【收藏】原神全剧情-Part2

穿越烟帷与暗林

前往「草神的国度」
向林中继续前进
派蒙:既然我们已经到了须弥,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前往须弥城,想办法见到「小吉祥草王」。
派蒙:说起「小吉祥草王」,我们之前虽然打听到的消息不多,但她不太像是当年带走你妹妹/哥哥的那位神…
派蒙:不过,须弥也被称为「智慧的国度」,如果能见到这位智慧之神,应该能从她那里获得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旅行者:我也这么觉得。
派蒙:不知道须弥城在什么方向,我们要不爬到七天神像所在的那块大岩石上看看吧。
派蒙:就算看不见须弥城,至少也能找找附近有没有村子什么的。
派蒙:等等,你看,前面有行人!
派蒙:太好啦,这下就省了我们到处找路的功夫了。
派蒙:你好——我们是外国来的旅行者,想向你问个路!
派蒙:难道是没听见…喂——前面的行人,不好意思能向你问个路吗?!
须弥行人:……
派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明明听见我们在叫她,却对我们不理不睬的。

别生气,应该只是个例…

派蒙:哼!不过…虽说她不肯理睬我们,但只要我们远远跟着她的话,应该就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吧?
派蒙:到时候,我们再向其他人问路好了。
悄悄跟上沉默的行人
派蒙:走,我们悄悄跟在她后面前进吧,别被她发现了。
观察山洞里的情况
派蒙:咦,她走到那个小瀑布旁边不见了,我们也过去看看。
派蒙:还以为这个山洞会是通往村子的入口什么的,看来是我猜错了。
派蒙:你看,她在那边坐下了,该不会她就住在这儿吧?
派蒙:我们现在怎么办,要试着再向她问问路吗?

努力和她沟通一下吧。

派蒙:嗯…好清新的香味啊。
派蒙:是从那个香炉里传来的吧。虽说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但能沐浴在芬芳中冥想,似乎也是种不错的生活呢。
旅行者:——!!
派蒙:你怎么了?突然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这种香味…

派蒙:什么,香味让你感觉不舒服吗?可为什么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旅行者:(我必须离开这里!)
旅行者:(不好,我的意识…)
派蒙:旅行者,你怎么了?振作一点…
向着声音的方向前进
继续向着声音前进
了解周遭的情况
派蒙:…真的不要紧吗?可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你别着急…师父的知识很渊博的,既然说了他/她没事,那就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啊,你醒了吗?
派蒙:旅行者,太好了,你总算醒过来了。
旅行者:这里是什么地方?
派蒙:这里是…啊,对哦,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太紧张,都忘了问这里究竟是哪里了。
???:这里叫「化城郭」,最早是须弥的学者们在雨林中搭建的临时休息处,现在这里主要由巡林员驻扎。
柯莱:你好,那个…我叫柯莱,是个见习巡林员。今天我和师父在巡视时刚好发现你晕倒,于是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旅行者:谢谢你的帮助。
柯莱:不不,不用谢我,我其实没做什么。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身体没有不舒服。

柯莱:哈哈…那是师父调配的汤药,刚才他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灌了一点。
柯莱:啊对了,师父说等你醒来之后,还要再喝一次才行,我拿药给你。
柯莱:呜哇…!
提纳里:柯莱,怎么了?是想拿药吗?都说过了,这些你别乱碰…等下我来处理吧。
柯莱:对不起师父…
提纳里:唉,「道成林食用蕈图谱」就在公告板上,如果法伯德再记不住,就只能换个地方——贴在他脑门上,让其他人去提醒他了。
娜丝琳:就是,他这个月都吃坏两次了,我去好好说说他!
提纳里:但如果他就是喜欢眼前有彩色小人跳舞,刚才的话就算我没说。不过下次再给他抓药,就得找他要钱了。
提纳里:怎么样,你好些了吗?
柯莱:这位就是我师父,巡林官提纳里先生,也是化城郭所有巡林员的上司。
提纳里:你失去意识的原因我之前对派蒙解释过,既然你醒了,我就再向你说明一遍:
提纳里:须弥有些学派的学者需要在林中修行,他们会借助一种叫做「灵酚香」的植物熏香稳定心神,进入沉思状态。
提纳里:你们两个为了问路,靠近了学者海芭夏隐居的山洞,那时候洞里就正燃烧着这种熏香。
提纳里:熏香对大多数人没有影响,但它的确会刺激极少数人的精神,你就是这种情况。我解释明白了吗?
旅行者:解释得很清楚了。
提纳里:嗯,那就好。接下来回答个问题:在倒下之后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比如你还有自我意识吗,看到了什么东西吗?
描述了在黑暗中见到的景象…

提纳里:嗯…
提纳里:柯莱,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让他们先不要把巡查日志拿到这里来了。
柯莱:啊,什么?
提纳里:因为这些天他/她们会暂时住在我的房间,我去阿米尔家挤一挤。照我说的做,快去吧。
柯莱:啊、是,我知道了!
派蒙:等一下等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提纳里:情况是这样的:原本我以为你醒后再喝一碗药就可以走了,但现在我觉得,你有必要待在化城郭疗养观察一段时间。
派蒙:「疗养观察」?
旅行者:可我还要去须弥城…
提纳里:你先别急,你只要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听我说完就能明白情况的严重性了。
提纳里:从你刚才的描述看,熏香让你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幻觉」,你的精神状况很不乐观。
提纳里:如果你还是没办法相信的话,可以闻一闻这个。
旅行者:唔——!
派蒙:哇,你没事吧?
提纳里:是不是和你倒下那时的感觉很像?
提纳里:虽说你目前神志清醒,可如果贸然让你离开,你很可能又会突然在什么地方失去知觉。
提纳里:雨林里有不少猛兽,也存在十分危险的区域,到时候可能就不会像这次一样好运了。
提纳里:这些天你需要每天按时吃药,尽量不要独自行动,直到你闻到这种气味不再感到不适,可以吗?
旅行者:好吧…
提纳里:你再休息一下吧,我去重新熬一碗药汤给你。
派蒙:唉,怎么会这样…我们才刚到须弥,你就碰上了这种事。
派蒙:旅行者,我知道你想早点见到小吉祥草王,不过你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严重,还是先恢复身体吧。
派蒙: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很担心你呀!
旅行者:我觉得有点奇怪。
派蒙:奇怪?你是说你的身体状况吗?

身体的确不太对劲,不过…

派蒙:你是说你看到的那些树根和红色的天空?可如果不是幻觉的话,那些究竟是什么?
旅行者:我不知道。
旅行者:(那个时候我有种感觉,我正站在很深的地底。那片红色的天空,难道是…「坎瑞亚」?)
派蒙:唔…好吧。你的体质特殊,我相信你的判断。可你刚才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提纳里呀?
派蒙:现在他误判了你的病情,你的情况不会越变越糟吧?

我觉得他没有误判。

派蒙:欸,你的意思是…提纳里知道你看见的不是幻觉,却故意这么说来搪塞我们?
旅行者:对。所以我想弄清真相。
派蒙:好吧,我明白你刚才保持沉默的原因了。
派蒙:那这段时间我们就安心留在这里,一边恢复身体,一边想办法搞清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吧。
派蒙:不过,直接向提纳里打探看来不太行,你有什么想法吗?
旅行者:和柯莱聊聊吧。
派蒙:有道理,柯莱对我们还是挺亲切的,明天我们也可以先向她打听一下草神和须弥的风土人情什么的。
在房间里休息了一夜…

寻找柯莱
派蒙:天亮了。走,我们去找柯莱吧。
提纳里:好,接下来是右手…情况似乎还可以。
提纳里:不过还是小心行事,明白吗?
柯莱:嗯,我知道了。对了师父,我还没拿到今天的巡林路线图。
提纳里:今天的路程很远,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而且还可能会有那些东西出现在这条路线上。
柯莱:我明明也有神之眼,却没办法帮上什么忙…
提纳里:别说这种话,这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事。
提纳里:你们来了,身体感觉还好吗?
旅行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派蒙:对,既然留在这里,我们也想稍微找点事情做。
提纳里:你们是这种闲不下来的类型吗?好吧,既然这样,今天就让柯莱带你们去化城郭南边巡视吧。
提纳里:如果你们对体力有信心,七天神像的清洁也交给你们了。
阿米尔:提纳里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完毕了!
提纳里:马上就来——我们先出发去林子里了,剩下的事就让柯莱跟你们说明吧。
柯莱:是,交给我吧。
派蒙:柯莱,我们今天都要做些什么?
派蒙:刚才提纳里说要清洁七天神像,但我没想到,这也算巡林员的工作啊?
柯莱:嗯,其实巡林员的工作内容很广。
柯莱:检查道路状况、维护林间设施、排除火灾隐患、为旅客居民提供帮助…
柯莱:如果是师父的话,还经常要去处理雨林中危险的区域。
柯莱:在我们到达七天神像前,先检查一下沿途的路灯吧。
检查沿途的路灯
柯莱:派蒙,旅行者,我们走这边。
柯莱:我来检查路灯就好,你们可以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柯莱:这两盏灯没有问题。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柯莱:啊,这盏灯有些松动了,让我记录下来。
柯莱:好,这盏灯也没有问题。
前往七天神像
柯莱:七天神像就在那块巨大的岩石上面,你们之前从这条路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它了。
柯莱:位置是不是有点高?如果你觉得爬上去比较勉强,不打扫也没关系,师父不会介意的。

不要紧,我很擅长攀爬。

柯莱:是吗,那就交给你了。神像附近的空间很小,你在上面要小心一点。
派蒙:旅行者,我也和你一起上去吧,我可以帮你打扫比较高的地方。
派蒙:对了柯莱,你知道草神是位什么样的神吗?
柯莱:你是问「大慈树王」还是「小吉祥草王」?
派蒙:咦,「大慈树王」?
派蒙:啊,难道说这是前代草神的名字?
柯莱:对。「大慈树王」是须弥的初代草神大人。她创造了雨林,在沙漠边缘建起防沙壁,大家这才获得了安宁的生活。
柯莱:在须弥人眼里,她是智慧、仁慈与无所不能的象征,但她却在几百年前的灾难中消失了。

(就像雷电真那样吗…)

柯莱:我听师父说,后来贤者们找到了新生的草神大人,将她接回了须弥。
柯莱:为了庆祝神明的失而复得,贤者们就以「小吉祥草王」称呼她,并让她居住在净善宫里。
派蒙:嗯嗯,那然后呢?
柯莱:然后,呃…我也不太清楚了。
派蒙:咦,你也不清楚吗?难道说柯莱你并不是须弥人?
柯莱:不,我是须弥人没错,不过…
派蒙:是因为我们是陌生人,有些事情不方便说吗?如果真是这样也没关系,你不用在意。
柯莱:不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在隐瞒什么。况且你们对我来说,也不算是陌生人。
柯莱:那个…你、你们也认识安柏对吧?
派蒙:等等,你说的难道是——

西风骑士团的侦察骑士?

柯莱:对,就是她!我之前在蒙德待过一段时间,当时得到了安柏很多帮助,说是她改变了我也不为过。
柯莱:安柏她真的很厉害!热爱生活,有正义感,不仅充满行动力,也非常善解人意,总是能像一团火一样照亮别人。
柯莱:在我看来,她是最适合做侦察骑士的人。因为几乎每个踏入蒙德的人,都会先遇到她,然后被她的热情感染,爱上那片土地…
柯莱:啊…

……

派蒙:唔,虽然总觉得侦察骑士的工作目的并不是这样,不过我已经十分深刻地感觉到了,柯莱你真的很喜欢安柏。
柯莱:咳…不、不好意思,刚才我好像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派蒙:嘻嘻,没关系啦,知道你是安柏的朋友后,感觉一下子和你亲近了不少呢。
派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也认识安柏的?
柯莱:啊,是这样的,我回到须弥之后,也一直和安柏保持着书信联系。
柯莱:她在信里讲过蒙德城遭到飞龙袭击的事,说有一个金发的旅行者和飘浮的伙伴帮忙化解了危机。
柯莱:所以昨天一见到你们,我就认出你们了。不过当时因为旅行者刚从昏迷中醒来,我就没好意思提起这件事…
派蒙:原来是这样呀。
柯莱:嗯!所以请你们放心,我绝对是信任你们的。
柯莱:我也想多告诉你们一些草神大人的事,但我很长时间都没在须弥生活,而且也没读过什么书…不好意思。
派蒙:没关系啦,你刚才告诉我们的情报也很有价值。毕竟我们之前,连「大慈树王」、「净善宫」什么的都没听说过呢。
柯莱:能帮上一点忙就好。不过你们为什么要打听草神的消息呀?
向柯莱简单讲述了旅行的目的…

柯莱:原来如此。谢谢你们愿意告诉我这些。
派蒙:不用客气,毕竟我们是朋友呀,对吧?
旅行者:派蒙说得没错。
派蒙: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上面清洁神像吧。
柯莱:嗯,辛苦你们了。我去前面检查一下遮雨棚的情况,等会儿我们就在这附近会合吧。
柯莱:我不太擅长攀爬,神像的清洁就交给你们了。
柯莱:我去检查一下前面的设施。完工之后,如果可以的话…能和我再多聊聊吗?
爬上岩石顶部
与草神像共鸣
派蒙:上面就是草神的七天神像,就像之前一样试着触摸一下神像吧。
派蒙:这次你也一定能获得草神的回应。
观察面前的草神像
派蒙:仔细看的话,这座神像雕刻出的神明,身材很小巧的样子。
派蒙:唔,你说她究竟是「大慈树王」,还是「小吉祥草王」?

「大慈树王」?

派蒙:算啦,关于她们的事情,我们以后总会打听到的。好,接下来我们就来擦…
???:……
旅行者:……
派蒙:等一下,刚刚那是什么?是我的错觉吗?

果然你也看见了吗?

派蒙:刚才真是吓了我一大跳,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打听一下这种东西是什么。
派蒙:不过现在,我们先开始工作吧。我飞到上面去,你就负责擦下面好了。
派蒙:之前没怎么仔细观察,现在我才发现,这座神像雕刻出的神明,身材很小巧的样子。
派蒙:唔,你说她究竟是「大慈树王」,还是「小吉祥草王」?

「大慈树王」?

派蒙:算啦,关于她们的事情,我们以后总会打听到的。
派蒙:我们来清洁神像吧,我飞到上面去,你就负责擦下面好了。
和派蒙一起仔细擦拭了神像…
与柯莱汇合
派蒙:神像已经清洁干净了,我们下去和柯莱会合吧。
派蒙:柯莱,我们回来啦。
柯莱:辛苦了,你们爬上爬下,一定累了吧。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派蒙:柯莱,你有没有在附近见过一种小小的、有点像植物的生物?
柯莱:像植物的生物?唔…如果是师父的话,一定会回答「植物也是生物」吧。
对柯莱叙述了刚才看到的东西…

柯莱:欸,好神奇啊,听起来就像是小朋友们经常说起的一种幻想生物。下次我帮你们打听一下。
柯莱:哦,你们饿不饿?我带了水和食物来。
柯莱:辛苦了,你们爬上爬下,一定累了吧。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带了水和食物来。
派蒙:好耶!是什么好吃的呀?
旅行者:派蒙,矜持一点…
派蒙:有什么关系嘛,柯莱又不是外人。再说了,食客的热情可是对厨师最好的赞美呢。
柯莱:今天我带来的是一种巡林员常吃的便携食物,叫做「口袋饼」,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柯莱:哇啊…!
派蒙:糟了,掉在地上了!
柯莱:没事没事,我在食物外面包了好几层油纸,应该没有弄脏。
派蒙:呼…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和柯莱一起分享了食物…

派蒙:真是太好吃啦!柯莱,你的厨艺真好。
派蒙:幸好你之前把每块饼都仔细包了起来,要不然我肯定会心疼得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了。
柯莱:哈哈,这也太夸张了吧…
柯莱:不过既然你们喜欢,下次我给你们抄一份食谱吧。放心,我会把烹饪要点写上,你们很快就能学会的。
派蒙:谢谢你柯莱!嘻嘻,真难想象像你这么认真的人,竟然也会有毛手毛脚的时候。
柯莱:哈哈,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吧…
派蒙:不过提纳里对你是不是管得太严了一点?东西都不让你碰…
派蒙:我也偶尔会在飞的时候碰倒桌上的东西,但旅行者从来不会怪我,毕竟谁都会有不小心的时候嘛。
柯莱:不,不是这样的!如果你们和师父相处的时间更长一点,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柯莱:我听前辈们说,师父来自一个很古老神秘的种族。他们一族都很聪明,大多有些孤僻,但师父却是个很热心肠的人。
柯莱:对了,你们知道教令院吗,好像是叫做生…生什么派来着?
柯莱:总之,因为师父对植物很有研究,那个学院的贤者还好几次写信来,让他到教令院去任职。
柯莱:不过,却被师父以「须弥城太嘈杂对耳朵不好」为由拒绝了。

还真像提纳里会说的话…

柯莱:就连口袋饼的做法,也是师父教给我的。
派蒙:真的吗?这我倒是完全没想到。
派蒙:唔…不过这么说来,昨天提纳里发现你晕倒后,倒是二话不说就对你实施救治,也是他把你背回化城郭的。
派蒙: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爽,因为他整整一路上都在拼命数落我呀!
旅行者:你做了什么?
柯莱:啊,真不好意思,这件事可能是师父不太对…
柯莱:因为派蒙当时不停在喊「怎么办,他/她是不是要死了?」,怎么劝都没用,把师父给惹毛了。
派蒙:喂,可恶,你不要笑啊!我还不都是因为关心你!
柯莱:噗…呵呵呵呵…
派蒙:怎么回事,为什么连柯莱也——
派蒙:啊啊啊,气死我啦!我要报复你们!看我把你们的脑袋都揉成鸟窝!
柯莱:别碰我!!

……

派蒙:柯莱,对不起,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柯莱:啊,我…刚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派蒙:柯莱,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柯莱:啊…嗯,我没事,我没事了…不好意思,刚才吓了你们一跳吧,哈哈…
柯莱:对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化城郭去吧,师父他们也该回来了。
派蒙:刚才到底怎么了,柯莱她不要紧吧?她走得可真快,现在都已经看不见了。
返回化城郭
娜丝琳:哦,旅行者,你们回来了啊。
派蒙:你好,请问你看到柯莱了吗?
娜丝琳:柯莱啊,刚才看见她回房间去了。
派蒙:这样啊…看来我们只能明天再去找她了。
等到第二天8点探望柯莱
派蒙:唉,昨天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通柯莱她到底怎么了。
派蒙:不知道她现在心情好点没有…我们去看看她吧。
提纳里:是你们啊,我正准备去找你们。
派蒙:咦,提纳里,你怎么在这里?柯莱她人呢?
提纳里:我过来看看柯莱的情况。简单地说,她病了。
派蒙:她病了?怎么会…等等,难道说是因为昨天我的错…
提纳里:不用担心,你这小家伙还不至于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柯莱的病是旧疾。
提纳里:但实事求是地说,你们来后这几天,柯莱的确有点兴奋过头,忽视了自己的身体状态。
提纳里:唉,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朋友了。
派蒙:提纳里,柯莱她究竟…
提纳里: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她刚吃了药睡下,这里需要安静。
派蒙:嘘——柯莱睡着了,我们还是等她好起来之后再来吧。
跟随提纳里去别处详谈
与提纳里交谈
提纳里:好了,我们就在这里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提纳里:其实直到刚才柯莱和我说起,我才意识到原来你就是那位蒙德的荣誉骑士。你在璃月和稻妻的其他义举,我也有所耳闻。
提纳里:但我要声明一下,我把柯莱的真实情况告诉你们,跟你们的身份和过往经历无关,而只是基于一个理由——
提纳里:是柯莱拜托我这么做的。
提纳里:说实话,我个人并不建议柯莱把自己的过往经历也告诉你们。
提纳里:但柯莱却对我说,你们把她当做朋友,真诚地对待她,所以她也应该这样对待你们。
派蒙:提纳里,柯莱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刚刚说是「旧疾」,她难道已经病了很久了吗?
提纳里:对,其实柯莱从小就患有一种叫做「魔鳞病」的疾病。
派蒙:「魔鳞病」?
提纳里:这是一种须弥独有的病症,因为患者身上会出现灰黑色的鳞片状组织而得名。
提纳里:一开始患者只是感觉皮肤发生变化的区域有些麻木,可随着病情发展,会出现力量减退、手指和脚趾偶尔丧失知觉的情况。
提纳里:最终,患者将会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派蒙:听起来有点可怕…
旅行者:「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派蒙:等等,难道说之前柯莱有点毛手毛脚的感觉,其实都是因为…
提纳里:对,是魔鳞病的影响。所以我让她尽量不要拿东西,避免伤到自己。
旅行者:这种病可以治愈吗?
提纳里:如果治疗方法得当,患者的病情发展能够得到有效控制。遗憾的是,魔鳞病至今尚无法治愈。
提纳里:但曾经却有人骗柯莱的母亲说,有根除魔鳞病的办法,让她把女儿交给了一个叫做「愚人众」的组织。
派蒙:什么,愚人众?!
提纳里:看来你们知道愚人众,这样正好,省去了解释的功夫。
提纳里:总之,把柯莱拜托给我照顾的人说,柯莱被送到了名为「博士」的执行官那里。
提纳里:我不知道「博士」是怎么做到的,她的魔鳞病的确在那些年被完全遏制了。
提纳里:但在愚人众那里的日子,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提纳里:虽说她很坚强,也一直努力表现得开朗,可直到现在,她偶尔还是会对他人的触碰感到畏惧。
派蒙:原来柯莱之前经历过这么多痛苦的事…
提纳里:对了派蒙,柯莱让我告诉你,她很抱歉昨天吓到了你。此外她还说:对不起,一开始对你们隐瞒了病情。
派蒙:这不是柯莱的错,她不需要道歉!
提纳里:嗯,这些话我希望下次你们见到她时,能够亲口告诉她。
提纳里:她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没有获得友谊的资格,请你们不要让我的弟子再次经历类似的痛苦。
派蒙:提纳里,你放心吧!
旅行者:柯莱她现在病情如何?
提纳里:还好,不算太严重。这次倒下主要是因为这两天体力有点透支。现在已经吃了药,再休息一下就能好转。
提纳里:不过她刚到化城郭的时候,情况的确要比现在好不少。
提纳里:那时因为她对巡林员的工作感兴趣,也很想学习知识,我就让她加入了我们。
提纳里:最近她的精力下降了不少,虽说应该保持适量的运动,但远途的巡逻已经不太适合她了。
提纳里:好了,柯莱的情况我已经都告诉你们了。现在我要去给她采些药回来,就不多闲聊了。
旅行者:我们也能一起去吗?
派蒙:对,提纳里,我们也想为柯莱做点什么。
提纳里:…也行。不过因为雨林里很危险,旅行者也正在恢复中,所以希望你们能在途中听从我的指示。
派蒙:嗯,我们明白了!
提纳里:走吧。我们要去采集的是一种叫做「月莲」的植物,它对魔鳞病患者恢复精力很有帮助。
与提纳里一同去采药
派蒙:提纳里,我们要去哪里找这种植物啊?
提纳里:月莲在雨林分布很广,化城郭附近也是主要生长区。
派蒙:听起来好像应该到水里去找。
提纳里:对。月莲是水生草本植物,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浮在水面上的蓝色大花,还挺惹眼的。
提纳里:但其实它的花很小,周围那些像花瓣的东西是叶片和花萼。
提纳里:另外,很多须弥植物不能够只听名字来判断它们的种类。
提纳里:比方说「劫波莲」,就是一种藤本植物,「须弥蔷薇」其实也不是蔷薇…
派蒙:呃,好…好吧。
派蒙:贸然和提纳里讨论植物,是我僭越了。
提纳里:这附近应该就有月莲生长,我们接下来就分头寻找吧。
提纳里:你们只要帮忙采集四棵就可以了。
提纳里:等采到足够的药材之后,我们就在这附近会合吧。
在附近采集新鲜的月莲
派蒙:已经采到足够的月莲了,我们赶快去和提纳里会合吧。
与提纳里汇合
派蒙:提纳里,我们已经完成任务啦。
提纳里:让我看看…嗯,品质都很好,你们选得不错。
提纳里:你们野外探索经验丰富,的确帮忙节省了不少时间。看来我们接下来还能再去储备点其他的药材…
阿米尔:喂——提纳里先生!
派蒙:提纳里,那边有人在叫你,看服装似乎是巡林员。
提纳里:确实是熟人,是阿米尔他们。但他们不是才刚出发没多久吗,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提纳里:走,我们过去看看。
与阿米尔交谈
阿米尔:提纳里先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我们正准备回化城郭找你呢。
提纳里:出什么事了?
娜丝琳:我们刚刚发现「死域」了。
提纳里:「死域」?今天你们走的这条路线,应该是一周前刚彻底清理过才对,竟然这么快就又出现了…
提纳里:具体位置在哪?
阿米尔:就在前面的河谷深处。因为这次出现的地方几乎把河谷狭窄的区域都堵住了,所以我们就赶快回来找你了。
提纳里:半径呢?
阿米尔:不好意思,之前看得不是太清楚。
娜丝琳:今天我们队里的人都没有神之眼,而且我们感觉它可能还在扩张期,所以没敢靠太近。
提纳里:嗯,你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我马上就去处理,你们就先带他/她们两个一起回化城郭吧。
派蒙:等等呀提纳里,为什么突然要让我们回去?
阿米尔:哦,你们才刚来到须弥,还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
阿米尔:在须弥的雨林中,有些区域会出现一种独特的异变现象,那些地方叫做「死域」。
阿米尔:「死域」不仅会使植物枯萎,也会夺走动物和人类的生命。如果没有神之眼的话,可绝对不能贸然靠近!
提纳里:他说得没错。我之前告诉你们雨林中存在十分危险的区域,并不是危言耸听。
提纳里:只有拥有神之眼——也就是能驾驭元素力的人,才能在一定时间内抵御死域的侵蚀。
阿米尔:是啊,所以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巡林员来说,发现死域后,会先记录下位置,然后交给提纳里先生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处理。
阿米尔:毕竟只有他们才能深入到死域内部,找到消除死域的办法。

我或许也能帮上忙。

阿米尔:可你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神之眼的样子…
派蒙:你们放心吧,他/她虽然没有神之眼,但却是使用元素力的老手了。
提纳里:哦?这么看来关于你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了。既然这样的话…好吧,那你们就跟我来吧。
提纳里:我们一般会在旅客离开化城郭时,再教给大家辨别死域的方法。不过今天,我可以带你们去实地考察一下。
派蒙:而且,我们之前其实已经帮人处理过类似的情况了。
提纳里:哦?这么看来,你们之前还见过其他的巡林员。本来我还打算在你们离开化城郭时,再教给你们辨别死域的方法呢。
提纳里:既然这样的话,就跟我来吧,你们应该能帮上不少忙。
前往「死域」
提纳里:停,不要再向前走了,仔细看远处。
派蒙:远处…啊,那边看起来灰蒙蒙的,植物好像都枯萎了。空气里还有一些灰烬一样的东西…
派蒙:我感觉有点害怕。
提纳里:那就是「死域」。
提纳里:旅行者,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死域的内部了。在那里能够找到死域的「症结所在」,只要消灭了它们,就可以拯救这片区域。
旅行者:我和你一起去。
提纳里:谢谢。不过你之前没有处理过这些事,不要勉强。
提纳里:即使你有元素力,在里面也一定会感到非常不适。如果支撑不住就出来休息,毕竟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派蒙:啊,你们看,那边看起来灰蒙蒙的,果然是「死域」。
派蒙:虽然之前也已经见过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害怕…
提纳里:旅行者,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死域的内部了。既然你已经有清理死域的经验,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提纳里:不过你要记住,一定不要勉强,如果支撑不住就出来休息,毕竟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提纳里:我们走吧。
帮助提纳里修复死域
提纳里:我们先去找那些维系死域的「枝节」。
破坏所有「死域枝节」
提纳里:做得很好,所有的枝节都被清理掉了,接下来就能去处理「死域瘤」了。
击败
提纳里:就是现在!把「死域瘤」破坏掉!
与提纳里交谈
派蒙:成功啦,周围又变回郁郁葱葱的样子了!
提纳里:多亏你的帮助,才能这么快就让这里恢复正常。
派蒙:提纳里,虽然你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你并不是很开心。
提纳里:有这么明显吗?唉,好吧…
提纳里:因为最近死域出现的速度明显变快了很多。即使像我们刚才那样消除了一片死域,很快又会有新的死域产生。
提纳里:如果只是我的工作因此变多,倒也没什么。但是死域的状况会对雨林的方方面面产生影响。
提纳里:就比方说,即使我们刚才让这片区域恢复了正常,其中的植物也无法全部重现生机。
提纳里:目前雨林里已经有多种植物的数量严重下降,而植物的数量变化,也会影响到与之相关的动物。雨林的生态正变得岌岌可危。
提纳里:另外…自从死域的情况开始变糟,柯莱的魔鳞病也变得严重起来了。
派蒙:咦,怎么会这样?
提纳里:具体的原因还不清楚。不过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个教令院熟人的来信,他告诉我的确有许多病人都有相似的状况。
旅行者:就没有根除死域的办法吗?
提纳里:据我所知没有。死域已经在须弥存在了上千年了,而且它的诞生来自这个世界更深层的地方…
提纳里:你听说过「世界树」吗?

没听说过。

提纳里:「世界树」就位于我们脚下的大地深处,虽然它并非生物学意义的树,但你可以大致把它看做一棵倒着生长的大树。
提纳里:你应该知道「地脉」吧,它们就像是「世界树」的根系,在地底纵横交错,从深邃的巨大空洞一直延伸至地面。
旅行者:(「纵横交错」,「巨大空洞」…总觉得和失去意识那时看到的东西有点像。)
提纳里:「地脉」会不断吸收这个世界的记忆,「世界树」中也汇集了世间从古到今的全部情报与智慧。
提纳里:草神之所以也被称为「智慧之神」,正是因为她的意识连接着世界树。草神的力量,其实也可以说是世界树力量的一种体现。
提纳里:死域的出现,其实是世界树的疾病。
旅行者:世界树病了?
提纳里:对。很久以前,我的祖先从大慈树王的眷属那得知了这件事,但那些神秘的生灵也不知道要怎样治愈世界树。
提纳里:我们巡林员,恐怕还要长久地和死域战斗下去。
提纳里:好了,这个话题就先说到这里吧。既然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们现在就回化城郭吧。
返回化城郭
阿米尔:提纳里先生,你们回来了,辛苦了!
提纳里:你们之前发现的那片死域已经处理干净了,放心吧。
提纳里:嗯?那个是…
提纳里:糟了,是海芭夏!
派蒙:提纳里你怎么了,突然就跑了过来?
提纳里:这只暝彩鸟是专门为海芭夏传递紧急消息的——你还记得「海芭夏」这个名字吗?就是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学者。
派蒙:原来是她,她出什么事了吗?
提纳里:我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呃…
派蒙:你的表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古怪?让我也看看…
派蒙:唔,上面好像只画了三条歪歪扭扭的线。
提纳里:我来解释一下,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们从海芭夏那带你们来化城郭后,她就重新开始了冥想。
提纳里: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应该就是刚才了。她已经将近三天没吃东西,但又忘了提前备好干粮,所以让我们赶快过去救她。
派蒙:什么,她竟然一直在那里坐了这么久——欸不对,你是怎么从几条线里看出这么多内容的啊?
提纳里:当然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上次她画了五条线!算了…我不太想回忆当时的情况了。
提纳里:海芭夏现在的情况应该还不至于太糟,但还是早点去看看她为好。
提纳里:我这里有些应急的食物,你们能帮我给她带过去吗?
派蒙:咦,我们吗?可是海芭夏那里有灵酚香,旅行者会不会又出什么问题…
提纳里:旅行者,现在你再来闻闻这个。
提纳里:感觉怎么样?

有股很清新的香气。

派蒙:咦,你已经不会再难受了吗?真的吗?
派蒙:提纳里,你是怎么知道他/她已经痊愈了呀?
提纳里:在他/她帮忙清理死域的时候,我看到他/她已经能够熟练运用草元素的能力,当时就知道了。
提纳里:旅行者,在我和你们说起世界树根系的时候,你当时是不是在想,那些东西听起来和你的「幻觉」很相似?
旅行者:我看到的不是「幻觉」,对吧?
提纳里:对,那些并不是幻觉。不过我不打算对之前的谎言道歉。
提纳里:因为你能够看到的东西,对于须弥乃至世界来说,都非常重要。
提纳里:我的祖先曾受过大慈树王大人极大的恩惠,我们立誓与她一同守护这个国度。所以,我有责任确认你是否值得须弥信任。
提纳里:但现在你已经用行动获得了我的尊敬,因此我认为不必再对你保守秘密。
旅行者:我之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提纳里:其实,那时候你的意识连接上了世界树,看到的是世界树中的记忆。
提纳里:不过更详细的东西,去问问海芭夏会更好。因为无论是冥想还是灵酚香,都是为了让她能够与你做到同样的事。
派蒙:可是,她真的会回答我们吗?我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们说。
提纳里:那是因为她现在正处于特殊的修行状态,要尽量避免和他人交谈。
提纳里: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
提纳里:拿着这些。这是给海芭夏的便当,应该能救个急。这里还有一些食材,你们也一并带去吧。
提纳里:这个信封里是我写给海芭夏的信。只要给她看了这个,她应该就会解答你们的所有疑问。
旅行者:谢谢。
提纳里:不用。我才应该感谢你们这些天的帮助。
提纳里:海芭夏那边,就拜托你们了。
提纳里:我先去给柯莱熬药,我们采回来的月莲,趁新鲜入药才能发挥最大功效。
提纳里:放心吧,柯莱吃过药之后,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前往救助海芭夏
派蒙:海芭夏应该还在山洞里吧,我们快进去看看她的情况!寻找海芭夏
派蒙:海芭夏——咦,里面怎么没人?
派蒙:难道她出去找东西吃了?我去附近找找!
细微的声音:哗啦…

(什么声音?)

旅行者:(是海芭夏!她怎么样了?)
???:?!
查看海芭夏的情况
派蒙:旅行者,原来你在这里。
派蒙:啊,海芭夏!她现在怎么样了?
海芭夏:唔…唔唔…好饿啊…咳咳…水…

她好像是饿晕了。

派蒙: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直接吃东西,我们先出去给她找点水来吧。
派蒙:等等,外面怎么突然起雾了?我们出去看看。
海芭夏:唔…好饿…
穿过迷雾
派蒙:咦,山洞外怎么变成了这样?
派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派蒙,冷静一点。

派蒙:嗯…你说得对。那我们在附近调查一下吧。
继续前进,穿过树洞
尝试到达特别的洞口
派蒙:哇,好大的空间…
派蒙:你看,总觉得那个洞口的样子有点特别,我们想办法到那边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调查古朴的房间
派蒙:啊,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周围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继续寻找通往树洞上层的道路
调查走廊深处的庭院
派蒙:这个古怪的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派蒙:喂,你怎么了?看起来有点不安。
调查另一侧的走廊
前往上层平台
深渊使徒:呵呵呵…旅行者,我们又见面了!
派蒙:是深渊使徒!喂,你们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搞什么阴谋?
深渊使徒:「奇怪的地方」?「阴谋」?呵呵呵…这些事,你还用不着知道!
击败深渊使徒
与深渊使徒对峙
派蒙:完全没办法打败他…你明明之前已经和这些家伙战斗过很多次了,为什么会这样?
深渊使徒:旅行者,就算你之前曾无数次从危机中生还,好运也总会有用完的一天,是时候认清自己的渺小和无力了!

我决不会在这里倒下!

深渊使徒:妹妹/哥哥?呵呵呵…哈哈哈哈!旅行者啊旅行者,你究竟是没察觉到真相,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呢?
深渊使徒:公主/王子大人早就抛弃了你,你的存在对于公主/王子大人来说,只不过是颗碍眼的绊脚石罢了!
深渊使徒:你追寻的亲情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你的旅途根本毫无意义!
深渊使徒:不过你用不着烦恼了,因为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日!
救醒海芭夏
旅行者:——!!
旅行者:(奇怪,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一瞬间做了个梦,但内容却记不清了…)
派蒙:旅行者,怎么办,外面到处都没看到海芭夏的踪影…
派蒙:啊,原来她在这里!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海芭夏:…好甜…唔…
派蒙:太好了,她还有知觉。哇,你怎么把便当掉在了地上啊!

刚刚应该是走神了。

派蒙: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把她救醒再说吧。
派蒙:咦,她身边怎么放着这么多水果?对,这些水果应该能派上用场!
给半昏迷的海芭夏喝了水和果汁,又过了一阵子…

海芭夏:嗯…谁?是提纳里吗…啊!
海芭夏:……
派蒙:海芭夏,你不用担心,是提纳里让我们来给你送食物的。你看,这是他给你的信。
把提纳里的信交给海芭夏。

海芭夏:原来如此,你们是提纳里的朋友啊。真不好意思,刚才给你们添麻烦了。
海芭夏:多亏你们及时赶来救了我,还带来了这么多水果。
派蒙:不,这些水果不是我们带来的,刚才我们进来时就已经在了。
派蒙:而且我们还在纳闷呢,明明你身边就有这么多吃的,嘴边上还沾着果汁,到底是怎么饿晕过去的呀。
海芭夏:咦,是这样吗?
海芭夏:我明白了…这么说来,之前一定是我的「邻居」来过了。
派蒙:邻居?这附近还住着其他人吗?

是圆圆的小家伙吗?

海芭夏:这么说,难道你也能看见他?
把进入山洞时发生的事告诉了派蒙和海芭夏…

派蒙:欸欸欸?刚才你在这里遇到了我们之前见过的奇妙生物,然后就突然做了个奇怪的梦?这也太神奇了吧。
海芭夏:不过我觉得旅行者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我之前也有一次像这样,不小心吓到了我这位怕生的邻居。
海芭夏:放心吧,他没有恶意,他把你拖进梦里,只是为了争取一些时间,好让自己能够赶快溜走罢了。
派蒙:海芭夏,你的邻居——这种小生物到底是什么呀?
海芭夏: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过我知道,他们一定和草神存在着很深的联系。
派蒙:原来你刚才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兰那罗,还在他的影响下做了个梦。
海芭夏:「兰那罗」,这就是他们的名字吗?你们不仅能看见他们,好像还对他们很熟悉的样子。

之前就遇到过他们。

派蒙:海芭夏,你虽然能看见兰那罗,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海芭夏:嗯,因为他们没和我说过话,我也从没向别人打听过这件事。我只隐约察觉,他们一定和草神有着很深的联系。
派蒙:咦,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海芭夏:因为我第一次看见他,正是我意识成功接触到世界树的那天。
海芭夏:当时,我从冥想中睁开眼,脑子里还因为涌入的知识嗡嗡作响,心脏也狂跳不止。
海芭夏:突然间,我发现洞口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海芭夏:我好奇地向他走过去,他应该是已经习惯了我在附近活动吧,所以并没有提防我,还在自得其乐地做自己的事。
海芭夏:直到我蹲下来看他,他才猛然意识到我其实是能看见他的。
派蒙:然后呢?
海芭夏:然后…我就做了个梦。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海芭夏: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了,但过了几天后,我就又在附近看见了他,而且还有他的其他伙伴。
海芭夏:最近我能感觉到,他已经不那么害怕我了,但没想到的是,他刚才竟然来救我了。

真是有趣的生物。

海芭夏:嗯,是呀。哦对了,提纳里在信上说,关于「世界树」你有不少问题要问我…
派蒙:海芭夏,原来你之前也不小心吓到了他。
海芭夏:呵呵,是啊。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很对不起他呢。
海芭夏:既然你们很了解兰那罗,一定知道他刚才把你拖进梦里并没有恶意,只是为了争取一些时间,好让自己赶快溜走罢了。

我也这么认为。

派蒙:海芭夏,住在这附近的兰那罗不仅经常出现在你旁边,而且这次还来救你,说明他已经把你当做重要的人了。
派蒙: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开口和你说话,和你成为朋友的。
海芭夏:谢谢你,希望这一天能早些到来。哦对了,提纳里在信上说,关于「世界树」你有不少问题要问我…
奇妙的声音:「咕噜——」
海芭夏:呃,不好意思。虽然已经喝了不少果汁,但感觉胃里还是空空的。
派蒙:旅行者,我们去给海芭夏做点吃的吧,之前提纳里准备的便当都掉在地上了。而且我也饿了,等会我们可以吃完饭再慢慢说。
派蒙:我们就做甜甜花酿鸡和萝卜时蔬汤吧,这两样也算是我们的拿手菜了。
海芭夏:哇,是没吃过的外国菜,真是太期待了!老实说自从提纳里上次来过之后,我已经好久没吃到像样的饭菜了。
在篝火处制作饭菜
使用篝火烹饪了菜肴…

派蒙:接下来就把它们放在提纳里给我们的便当盒里吧,刚才我已经好好洗过了。
派蒙:好香呀,这份便当的外观也不错。走吧,我们去和海芭夏一起吃饭。
将做好的便当带给海芭夏
海芭夏:已经做好了吗?我很不擅长做饭,能吃到你们做的菜肴,实在是太幸运了。
与海芭夏交谈
与海芭夏一起享用了美食。饭后,向她叙述了此前连接上世界树的经历…

海芭夏:虽说已经读了提纳里的信,又听你亲口叙述了一遍,但你第一次闻到灵酚香就连接上世界树这件事,还是太让我震惊了!
海芭夏:我大概花了三年时间吧,在教令院的学者当中已经被称为「天才」了。
海芭夏:要知道,有些学者可能花上一辈子时间都没办法做到这件事。
派蒙:这种熏香为什么能让人连接上世界树?
海芭夏:因为灵酚香使用的原料,主要来自几种大慈树王创生的植物,它能够激发我们对草神力量的感知。
海芭夏:既然草神力量的根源是世界树,我们就也得以偶尔凭借她的力量,窥见大地深处的一隅。

好像听懂了。

派蒙:唔,好吧。不过他/她为什么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对植物的味道感到难受呢?
海芭夏:这主要是因为他/她的体质比较特殊,在熏香的刺激下,他/她对草神力量的感知被过度激发,导致了一些紊乱。
海芭夏:一旦闻到和灵酚香成分相似的香料,身体就会产生应激反应。
海芭夏:不过不用担心,现在你已经没事了。
海芭夏:虽说你还是会对草神的力量很敏感,但如果不是用特定的冥想方法,灵酚香都不会对你产生影响了。
派蒙:呼…那就太好了。
海芭夏: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的感知力。哪怕让我一辈子都心悸头痛,只要能连接上世界树我也愿意。
派蒙:哇,没想到你对这件事这么执着。
海芭夏:哈哈,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学者啊。
海芭夏:我是教令院明论派的,主要研究星空与生灵命运的关联。然而关于星空,实在是有太多的无解之谜了。
海芭夏:因此,我只能向全知的世界树发问。
海芭夏:可惜我的感知力有限,既没办法让自己每次都能找到世界树,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精神不会被它摧毁。
海芭夏:我现在的修行阶段叫做「林居狂语期」,须弥有许多学者都在这个阶段,在探索世界树的时候疯掉了。
海芭夏:贤者们说,因为世界树里存在神明的知识,如果我们在自身能力不够的情况下触及到它们,头脑是无法承受这些的。
海芭夏:所以我们为了让自己精神稳定,也为了不连累他人,只能尽量一个人待着。
派蒙:从世界树中获取知识竟然这么危险!海芭夏,你难道就不害怕吗?
海芭夏:当然害怕啊,尤其是在没有月光也没有虫鸣的夜里。
海芭夏:不过最近,自从我知道附近生活着一位小邻居之后,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海芭夏:能够看到他,一定是因为草神在庇佑我吧。
海芭夏:呵呵,说来奇怪,它明明是智慧之神的使者,却偏偏有着让人「做梦」的力量。
派蒙:为什么这么说?这种能力,听起来还挺符合神奇生物的印象的。
海芭夏:因为须弥人,几乎是不会做梦的。
派蒙:欸,还有这种事?
海芭夏:嗯,在须弥只有小孩子会做梦,大人们却好像都不会。
海芭夏:贤者们说,「智慧」也意味着「理性」,而梦境中的东西,往往既没有理性,也没有逻辑。

有点回忆起了刚才的梦。

海芭夏:嗯,在梦里,人们经常被自身的忧虑所困扰。
海芭夏:在贤者的观点里,须弥人不会做梦,是身为「智慧之神」的大慈树王的恩惠,让我们远离了那些睡梦中愚昧的妄念。
海芭夏:我出生在须弥城的学者世家,从小父母就告诉我,什么时候当我不再做梦了,也就成为了大人。
海芭夏:我努力地学习,成为了教令院的学生,然后是研究员,我果然再也没有做过梦。
海芭夏:可是就在那天,被我吓到的他,却突然让我做了一个梦。
海芭夏:真的好神奇,虽然我已经不记得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可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童年。
海芭夏:儿时的我,明明是那么蒙昧,但却无所畏惧…说不定,梦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坏。
海芭夏:啊,将来如果你们到了须弥城,可不要对其他人说这些奇怪的话,否则会被人笑话的。
派蒙:对了海芭夏,对于他/她在世界树那里见到的东西,你有什么想法吗?
海芭夏:不好意思,暂时没有什么头绪。不过在世界树那里看到的东西,肯定是一些确实存在的记忆。
海芭夏:「世界…遗忘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海芭夏:要是我能突破现在的「林居狂语期」到达「寂静圆满期」,应该就能知道些什么了吧。
海芭夏:如果你们将来有机会路过这里,就过来找我吧。

谢谢你,海芭夏!

海芭夏:不用谢。你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而且一想到又能吃到你的手艺,还是挺期待的。
与海芭夏又聊了聊其他事情后,在山洞里过了夜…

派蒙:既然我们已经确认了海芭夏的安全,想知道的东西也问过了,我们现在就回化城郭吧。
海芭夏:你们要回去了吗?如果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再来问我。

关于「梦境」。

-海芭夏:你的梦最后好像有点可怕,大概是因为你的内心深处在忧虑什么吧。
-海芭夏:别担心,在现实中,你一定能渡过难关的。
-海芭夏:关于你看到的那些东西,我无法得知是什么。因为现在的我,还没办法抵达世界树那么深层的地方。
-海芭夏: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父母对我管教很严,不太让我和其他孩子玩的缘故。估计他们现在也不会相信我的「邻居」存在。
-海芭夏:哦对了,说起他,我觉得他好像能够预测提纳里的到来。
-海芭夏:有好几次他本来在树下玩,结果突然就警觉起来,马上跑得没影了。然后过不了多久,提纳里就出现了。
返回化城郭
古拉姆:提纳里,你不觉得这种拒绝的理由,就是在避重就轻吗?
古拉姆:我知道你是巡林官,修复死域是你的工作。但你也知道,这样做只是治标不治本。
古拉姆:卡瓦贾大人已经说了,你在须弥城能做到的事,将关乎整个世界树能否被治愈,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卡瓦贾:别这么咄咄逼人,好好听他解释。我们是来请提纳里回教令院的,不是来树敌的。
提纳里:卡瓦贾大人,劳您亲自前来,实在是过意不去。
提纳里:但我只不过是个巡林官,实在不像是能为您这位知论派的泰斗帮上忙的样子。
卡瓦贾:呵呵,还不是因为你之前的信一口回绝了你的恩师,让他这个生论派的贤者大人好生丢面子,所以老夫这才替他来了。
提纳里: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以恩师的脾气,一定要亲自来骂我才肯罢休呢。
卡瓦贾:提纳里,你的恩师也参加了这项工程,现在他很需要你的力量。
提纳里:卡瓦贾大人,老师他需要我帮他做些什么?
卡瓦贾:你到了须弥城,就会知道了。
提纳里:我需要去多久?
卡瓦贾:现在还无法确定。
提纳里:…您是想说,虽然您亲自来了化城郭,可之前我在信中询问老师的内容,依旧全都不能回答吗?
提纳里: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我无法给您肯定的回答了。
古拉姆:提纳里,你——
卡瓦贾:唉,罢了。我们走吧。
派蒙:提纳里,出什么事了?
提纳里:没什么,教令院的人希望我能去须弥城帮忙。可这边的事务也走不开,所以我拒绝了。
提纳里:对了,你们在海芭夏那里还顺利吗?
派蒙:嗯,虽然有点小插曲,不过她现在平安无事,我们也问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提纳里:那就好。旅行者,既然你的身体已经恢复,我也没有留你们在化城郭的理由了。你们接下来要去须弥城对吧?
派蒙:嗯,我们想要见「小吉祥草王」,有些事情要向她请教。提纳里,你知道要怎么见到她吗?
提纳里: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觐见的办法。
派蒙:那你知道我们到了须弥城,应该向谁打听见她的办法吗?
提纳里:让我想想…我在须弥城待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也大多是做研究的人。
提纳里:这样吧,我写封介绍信给你们,你们可以去找一个我认识的生论派研究员问问看,他消息比较灵通。
提纳里:另外在你们进入须弥城的时候,应该会拿到一样东西,虽然我觉得不一定能帮上忙,不过你们也可以试试。
派蒙:哇,是什么呀?
提纳里:它叫做「虚空终端」,那是教令院利用大慈树王大人留下的遗产制作的工具,也有人说它是让须弥真正成为智慧之都的基石。
提纳里:教令院的人会教你们怎么使用它,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派蒙:好,那我们就准备出发去须弥城吧!不过在那之前…

要先去和柯莱告别。

派蒙:没错!提纳里,我们还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柯莱说,她现在好些了吗?
提纳里:嗯,已经好多了。因为她躺了太久,我让她在附近散散步,然后就看见她往北边的路口去了。
提纳里:她知道你们快要离开了,应该是到那里去等你们了。
派蒙:谢谢你提纳里,那我们就走啦。
提纳里:再见,祝你们旅行顺利。
在出发之前,你们仍然想要和提纳里聊聊…
提纳里:柯莱就在化城郭北边的路口,你们到那里就能看到她。

关于柯莱…

-提纳里:但现在雨林情况不好,柯莱也需要人照顾,所以我不能离开化城郭。再说了,我对教令院的职位和名誉并不是很感兴趣。
与柯莱道别
柯莱:啊,你们回来了。
柯莱:唔,不对…现在好像不应该说这个,还是对你们说「一路顺风」吧。
派蒙:柯莱,谢谢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接下来就要去须弥城了。

柯莱,你要保重身体。

柯莱:嗯,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养病。而且我的情况还好,并不会经常发作的。我可是巡林员,还要和大家一起守护雨林呢。
柯莱:还有…不好意思,一开始没告诉你们我生病的事。因为我想和你们做平等的朋友,而不是获得你们的同情。
柯莱:不过朋友之间,果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彼此真诚相待。
派蒙:柯莱,你不需要道歉。我们才要谢谢你的信任,愿意告诉我们过去那些事。
派蒙:我们肯定也会担心你的身体,不过那单纯是因为对朋友的关心。
柯莱:谢谢你们。哦对了,给你们这个。
派蒙:这是什么?
柯莱:口袋饼的菜谱,我之前说过要给你们抄一份的。字写得不太好看,你们可不要笑话我啊。
派蒙:哇,太好了,这样以后就能经常吃到这种美食啦!
柯莱:希望你们在品尝它的时候,也能回忆起在化城郭的时光。

一定会的。

柯莱:那么最后——见习巡林员柯莱,祝二位旅途顺利。欢迎再次来化城郭做客,我们巡林员一定会竭尽所能,为您提供帮助。
在离开之前,你们仍然想要和柯莱聊聊…
柯莱:祝你们旅途顺利,在须弥城能够见到草神大人。

你现在身体怎样?

-柯莱:虽然现在暂时没办法帮师父处理死域了,不过我会做好其他的事。
-柯莱:对了,如果你们最近见到安柏的话,能先不要提起我的病吗?
-柯莱:虽然安柏知道我之前的经历,也知道魔鳞病。但最近病情略有加重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她。
-柯莱:我不想让她太担心。不过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亲自告诉她的。
-柯莱:他的手艺很不错,不过口味要比普通人淡很多,香料也不怎么放,因为他的舌头和鼻子都很灵敏。前往须弥城
派蒙:太好啦,我们总算走到须弥城了。
派蒙:你看见了吗,那些行人走进城的时候,头上好像都亮了一下。
帕纳:两位请留步,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来须弥城吧。
派蒙:咦,你怎么知道?
帕纳:因为在「虚空」之中,目前还没有你们的信息。
帕纳:哦,二位不用担心,我并非要阻止你们进入须弥城。相反,教令院会为每位来到须弥城的旅客都提供一件便利的工具。
帕纳:二位或许已经听说过,「虚空」是大慈树王大人留下的遗产,是能够汇集知识的宝库。
帕纳:几百年间,教令院通过对虚空的不懈研究,终于开发出了「虚空终端」。
帕纳:现在在须弥境内,只要佩戴并开启「虚空终端」,每个人就都能与虚空连接,并能从虚空之中,获得他们所需的知识。
帕纳:当然了,因为一些技术原因,在须弥城和奥摩斯港这样人多的大城市,「虚空终端」的运作会更顺畅,能力也更强大。
派蒙:原来这就是提纳里说的「虚空终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帕纳:两位的运气很好,过去教令院只对须弥人和长期留在须弥的外国人发放「虚空终端」,是最近才决定对全体旅客发放的。
帕纳:这是给二位的虚空终端,请拿好。
派蒙:看起来像一片叶子。
帕纳:只要将它放在手中,默念「愿吾得以聆听神明的智慧之声」就可以开启它了。
派蒙:既然使用它就能获得知识,说不定能找到见小吉祥草王的办法,我们试试看吧。
派蒙:愿吾得以聆听神明的智慧之声…

愿吾得以聆听神明的智慧之声。

派蒙:哇,刚才那一瞬间,脑子就知道该怎么使用它了!原来只要试着思考特定的内容就能获得知识,好方便呀。
帕纳:没错,这就是虚空的力量。
帕纳:二位旅客,欢迎你们来到须弥城,愿草神大人的智慧能常伴你们身边。
派蒙:好,那我们现在就向虚空询问小吉祥草王的情报吧。我来试试…
派蒙:五百年前,贤者们自焦土的废墟中找到了新生的神明…目前居住在净善宫…嗯,和柯莱说的差不多。
派蒙:接下来,思考一下「求见草神大人的办法」…咦,我没办法感受到更多的情报了,虚空好像没有回应这个问题。

我也是一样。

派蒙:唔呃呃呃…如果强行思考这个问题的话,大脑里就是那种好像要想起什么事,但又偏偏想不起来的微妙感觉。
派蒙:啊,脑子好累…

我再来试试其他的。

派蒙:对哦,你真聪明!那你要思考些什么?

思考「为什么虚空没有回应」。

-旅行者:(而且就算提问相同的问题,虚空也会根据身份、年龄、阅历等等差别,使其获得与之相应的知识。)
-旅行者:(此外,爱戴、亲近、怀念、悲伤、不安等等情绪也涌进了脑海…那些好像是须弥人对这位神的感情。)
派蒙:虽然试了这么多,可还是找不到见小吉祥草王的办法。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去找提纳里介绍的人问问看吧。
派蒙:他是须弥人,而且还在教令院任职,应该能从虚空里拿到更多信息。
拜访鲁哈维
派蒙:提纳里在信封上写了住址,就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
派蒙: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希望他现在在家。
派蒙:你好,请问你就是鲁哈维吗?
鲁哈维:正是我,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派蒙:其实,是提纳里让我们来找你的…
鲁哈维:什么,提纳里?!
鲁哈维:啊,停停停,你们不用说了,都不用说了。我承认上个月发的那篇文章的确写得比较水,数据也不是很有说服力…

那个,你好像误会了。

派蒙:这是提纳里给你的信。
鲁哈维:让我看看…呼,吓死我了,差一点胃病都要犯了。原来你们只是要向我打听一些事啊。
鲁哈维:哈哈,看来就算是提纳里,也不得不承认我在打探消息这方面,确实是有些天赋。说吧,你们想问些什么?
派蒙:我们想要见小吉祥草王,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吗?
鲁哈维:你们要见草神大人?唔,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啊。好吧,我帮你们在虚空里试试…
鲁哈维:不好意思,虚空没有回应我这个问题。
派蒙:欸,你也是这样吗?看你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肯定能比我们多拿到不少信息呢。
鲁哈维:哎呀,我都说了嘛,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只是个小小的研究员,虚空一定觉得我没必要知道草神大人的信息。
鲁哈维:不过据我所知,小吉祥草王大人回到须弥之后,就从没有离开过净善宫,也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
派蒙:咦,没想到她竟然是位这么神秘的神啊。
鲁哈维:是啊。草神大人深居简出,说不定根本就不希望有人来见她。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在虚空找不到求见的情报,就也理所当然了。
派蒙:那可怎么办啊?
鲁哈维:你先别急,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们还可以找其他人想想办法。
鲁哈维:另外你们也可以想开点,就算见不到小吉祥草王大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鲁哈维:毕竟在这个世上,总有些知识是你从虚空申请不到的,也总有些事是你做不到的,放下也是一种智慧。
鲁哈维:就比方说我,以我的智商,三年能发一篇论文就该谢天谢地,但人家提纳里呢,就可以一年发三篇。
派蒙:呃,好吧,谢谢你的帮助…和开导。
鲁哈维:不客气。如果你们想知道一些别的消息,比如教令院今年的学者晋升名单啊,六大贤者之间的人际关系啊,欢迎再来找我。

原来「擅长的领域」…

鲁哈维:哎呀,这也算是一种在教令院的生存技能嘛。
派蒙:唉,虽说之前我也考虑过类似的情况,但没想到能找到的情报比想象中还要少。
派蒙: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就算要找其他人想办法,我们在须弥城也没有别的熟人了。

熟人说不定是有的。

派蒙:咦,是谁?

「向着星辰与深渊」。

派蒙:啊,对哦,凯瑟琳!冒险家协会有自己的情报源,那我们赶快去找她问问看吧。
鲁哈维:你们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

关于「六大贤者」。

-鲁哈维:在六位贤者之中,还会推举出一位「大贤者」,作为教令院的最高负责人。教令院现任大贤者,是明论派的阿扎尔大人。
-鲁哈维:虽说六大学派研究的领域不同,但贤者们因为要处理教令院的管理事务,彼此之间还是会经常发生交集。
-鲁哈维:我们生论派的贤者纳菲斯大人,脾气可是出了名的难搞。不仅我们这些做研究的怵他,就连大贤者阿扎尔大人都要让他三分。
前往冒险家协会向凯瑟琳求助
凯瑟琳:向着星辰与深渊。旅行者,派蒙,你们好。
派蒙:凯瑟琳,我们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凯瑟琳:好的,冒险家协会随时为您服务。请问你们具体需要什么帮助呢?
派蒙:凯瑟琳,我们想要见小吉祥草王,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吗?
凯瑟琳:好的,二位想要见须弥的神明大人,请稍等…
凯瑟琳:抱歉,我无法在虚空中获知相应的情报。在我个人的回忆中,也没有找到任何与这位神有关的内容。
派蒙:好吧,果然还是一样的结果。可如果凯瑟琳也没办法的话,我实在想不出接下来还能去找谁了。
凯瑟琳:二位请不要着急,我或许可以推荐一个人选给你们。
凯瑟琳:在须弥,我们冒险家协会并不算消息最灵通的组织,这里活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佣兵团体,被称为「镀金旅团」。
凯瑟琳:他们接取各种委托,行走须弥各地,手上自然也有许多情报。
凯瑟琳:负责须弥城防务的镀金旅团「三十人团」,不仅是历史最古老的旅团之一,也负责管理和协调各旅团间的事务。
派蒙:「三十人团」?名字好怪…
凯瑟琳:据说这是他们一开始成立时的人数,就以这个作为了团名。
凯瑟琳:「三十人团」有一位顾问阿斯法德先生和我们的交情不浅。他虽然已经退伍,但依旧在旅团间很有名望,说话也很有分量。
凯瑟琳:我来帮你们联系一下他,你们可以到三十人团的总部「聚砂厅」去见他。

谢谢你,凯瑟琳!

凯瑟琳:不客气,祝你们好运。冒险家协会非常期待你们在须弥的表现。
前往聚砂厅寻找阿斯法德
派蒙:好,我们接下来就去「聚砂厅」吧。
阿斯法德:欢迎欢迎,我已经收到联络了,二位是冒险家协会介绍来的客人。
派蒙:你好,阿斯法德先生,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些事情。
阿斯法德:原来如此,所以凯瑟琳就让你们来找我了。
阿斯法德:呵呵,确实我们镀金旅团的人路子广些,不过求见草神这事儿,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派蒙:等等,这也太直接了吧。
阿斯法德:哈哈,没办法,因为我们镀金旅团的人都没什么信仰,对神也毫无了解。在虚空里,能拿到的信息恐怕比你们还少。
阿斯法德:我们最早起源于沙漠,那里的神早就陨落了。在那之后,镀金旅团的人就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从没寻求过神的帮助。
阿斯法德:不过不只是我们,在我看来,大多数须弥人,其实都对小吉祥草王的事没什么兴趣。
派蒙:咦,为什么会这样?
阿斯法德:呵呵,就说教令院吧,他们是须弥真正的管理者。那里的人虽然信仰神明,但许多人至今信仰的依旧是大慈树王。
阿斯法德:在他们看来,是大慈树王创建了须弥,留下了虚空,小吉祥草王只不过是碰巧继承了这些罢了。
阿斯法德:至于普通民众,他们在教令院的影响下,自然也就更了解和爱戴大慈树王。
阿斯法德:况且小吉祥草王不仅从不露面,教令院也几乎不公布她的消息,所以她对于须弥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位「存在着」的神明罢了。
派蒙:真的吗?这么听下来,总觉得小吉祥草王好像有点可怜…
阿斯法德:呵呵,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智慧之神并不在意人间的虚名。
派蒙:阿斯法德先生,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阿斯法德:呵呵,不用客气,冒险家协会的面子,我当然是要给的。
寻找了解小草神的少女
离开聚砂厅后,又在须弥城里询问了几位行人…

派蒙:唉,大家的态度果然和阿斯法德先生说的差不多。
派蒙:不仅完全对草神不感兴趣,而且还说什么「虚空觉得我没必要知道」之类的话。
派蒙:自从进了须弥城,我们就在马不停蹄地打探消息。可我总觉得,得到的情报越来越不乐观了。
派蒙:难道整座须弥城里的人,连一个对小吉祥草王感兴趣的都没有吗?
???:哦?难道说,你们对小吉祥草王大人感兴趣吗?
派蒙:是谁?
???:听起来,你们是刚刚来到须弥城的外国人,好像正在打听小吉祥草王大人的消息。
迪娜泽黛:啊,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迪娜泽黛。其实我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的忠实崇拜者!
派蒙:咦,真的吗?难道说你知道怎么求见她?
迪娜泽黛:这种事我肯定做不到啦。不过,你们刚才的对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草神大人的传说。

什么样的传说?

迪娜泽黛:没问题。传说是这样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听闻了预言,巨大的灾厄即将降临在他的头上。
迪娜泽黛:于是,惶恐不安的他便想向草神大人求助,希望她能将智慧分给自己,帮助自己摆脱危机。
迪娜泽黛:他穿过了沙漠,走遍了雨林,历尽种种磨难,却依旧没有找到草神大人的踪影。
迪娜泽黛:「啊,神一定抛弃了我!」他绝望地想,然后只得悲痛地准备接受命运。
派蒙:然后呢?
迪娜泽黛:然后,灾厄果然降临了!但他没想到的是,一路旅行的见闻却启发了他,他凭借自己的力量,成功渡过了难关。
迪娜泽黛:这时,一只鸟落在了他的肩头,那正是草神大人的化身,她说:
迪娜泽黛:「寻找神明的人啊,现在你可明白?其实你早已寻到了我,也寻到了智慧的踪迹。」
迪娜泽黛:「我们就在沿途的一花一草中,在灿烂的阳光下,在无法捕捉的风里。只要你没有停止思考,我们便无处不在。」

真是个好故事。

派蒙:谢谢你,听了这个故事后,我感觉心情一下子变得畅快了许多。
迪娜泽黛:呵呵,这么看来,这个故事也是草神大人的化身呢。
派蒙:迪娜泽黛,你既然是小吉祥草王的崇拜者,还有没有其他关于她的事能告诉我们?
迪娜泽黛:当然有啦,说起来,你们知道…
迪娜泽黛:啊…那个,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走一步,我们改日再聊!
派蒙:欸,等等,出什么事了?

看起来和那边的人有关。

派蒙:他们好像在找人,刚才迪娜泽黛突然那么紧张,难道说他们是来抓她的?
派蒙:不行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点小吉祥草王的线索,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派蒙:我们先把他们引开,然后赶快去追迪娜泽黛!
帮迪娜泽黛引开追兵
木鲁瓦:喂,你们两个,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棕色盘发,穿紫色上衣淡蓝色长裙的年轻女孩?我们正在找她。
派蒙:她的手腕上,是不是还缠着绷带?
木鲁瓦:没错,就是她!你们看到她往哪边去了吗?
派蒙:看到了,她往那边去了!
木鲁瓦:走,我们快追!
派蒙:成功把他们引开了,我们赶快去找迪娜泽黛吧。
木鲁瓦:奇怪,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按理说她走不了这么快才对啊。
哈马沙:要是找不到人,可没办法向老爷和夫人交代啊。我再去向路边的人打听打听。
追上迪娜泽黛
派蒙:迪娜泽黛,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已经跑得很远了呢。
迪娜泽黛:哇,吓了我一跳,原来是你们啊。
派蒙:你放心吧,追你的人已经被我们引走了。
迪娜泽黛:真的吗,太感谢你们了。不过我觉得来抓我的人,应该不会只有这么几个才对。
迪娜泽黛:啊,果然那个方向也有人来了…
派蒙:欸,还有别的追兵吗?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赶快跑吧!
迪娜泽黛:请稍等一下,我…其实身体不是太好,要跑的话稍微有点勉强。

找个室内避一避呢?

迪娜泽黛:嗯,有道理。往港口那边走有一家酒馆,我们去那里吧。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会躲进店里去。
派蒙:好,那我们就出发吧。你跟在我们后面,我和旅行者帮你警戒追兵。
沙拉夫:这位大爷,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棕色头发,穿紫色上衣淡蓝色长裙的年轻女孩?
阿夫塔:啊,你说什么?…哦哦,对,我是有个孙女!
沙拉夫:不是问你孙女,是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经过!
阿夫塔:哦哦,她和她父母去奥摩斯港定居了,好久没看见啦。
沙拉夫:唉…
进入酒馆
迪娜泽黛:呼,到了这里,他们应该就找不到我们了…住手!迪希雅!
迪希雅:小姐,他/她们两个是什么人?
迪娜泽黛:他/她们是我刚刚在路上遇见的外国旅客,只是碰巧发现你们在找我,帮我躲开了而已。
迪希雅:原来如此。那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走吧。
派蒙:等一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迪希雅:我是迪娜泽黛小姐的保镖,是来负责把小姐平安带回家的。
迪希雅:小姐,请跟我回去吧。你偷跑出来这么长时间,老爷和夫人都非常担心。
迪娜泽黛:如果我说,我不想跟你回去呢?
迪希雅:我当然还是希望小姐能够配合,这样我们俩都方便些。可要是你执意不肯的话,我也只能试着把你扛回去了。
派蒙:喂,迪娜泽黛已经说了不想回去,你为什么还要逼她?
迪希雅:先别打岔,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迪希雅:小姐,不好意思。我虽然是你的保镖,但毕竟是你父母雇来的,我要对雇主负责。
迪娜泽黛:…多少钱?
迪希雅:什么,小姐?
迪娜泽黛:我要出多少钱才能雇你,让你不再听爸爸妈妈的?两倍…三倍?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凑齐的!
迪希雅: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
迪希雅: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镀金旅团的,但我要说:我虽然喜欢钱,可绝不会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
迪希雅:我之所以出来找你,除了雇主的要求之外,也是因为我的良心告诉我应该这样做。
迪希雅:你的身体不好,这样贸然在外面闲逛,对健康伤害很大。所以为了那些爱你的人,还是请小姐不要任性了。
迪娜泽黛:不,你错了,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实在我看来,现在任性的人是爸爸妈妈才对。
迪娜泽黛:他们明知道我现在是否留在家里,事情都不会有任何差别,却依然不愿接受现实。
迪娜泽黛:甚至每次我主动和他们谈起这件事,他们也只是一味回避。迪希雅,你已经在家里待了这么久,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才对。
迪希雅:……
迪娜泽黛:迪希雅,我知道爸爸妈妈他们很不容易,也很感激他们为我做的一切,但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另外一个想要感谢的对象。
迪娜泽黛:因为是她「拯救」了我。在我心里,我对她的敬爱,就像对爸爸妈妈一样多。
迪娜泽黛:这是我的人生,也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所以我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迪希雅:小姐,你确定自己正在做的事是有意义的吗?
迪娜泽黛:我确定。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迪希雅:呼…好吧。小姐,我不会再要求你跟我回家了。
迪希雅:不过我要说清楚,我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认同你的做法,而是因为我尊重这份决心。
迪娜泽黛:谢谢你,迪希雅!对不起,刚才我太着急了,对你态度不太好,还提到钱的事冒犯了你…
迪希雅:没关系小姐,我说了我喜欢钱,而且我们是该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迪希雅:毕竟今天事儿闹得这么大,家里的保镖都出动了,在老爷那包庇你可没那么容易。
迪希雅:况且你也肯定不会只出来这么一回,下次出发之前,至少得把你房间附近安顿好,而且在外期间,也得有人照应。
迪希雅:小姐,你不如雇我来帮你怎么样?这样对大家都好。至于报酬嘛…有老爷给的一半就够了,等你回家以后再付就行。
迪娜泽黛:嗯,没问题。
派蒙:太好了,看来她们达成共识了。
迪娜泽黛:唔…

迪娜泽黛,你没事吧?

迪娜泽黛:哈哈,没事没事,只不过是突然放下心来,有点脱力…
迪希雅:小姐,你就别硬撑了。我们在这家店里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好了。
迪娜泽黛:二位,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过来和我们一起坐吧。
派蒙:好呀,等你精神恢复一些,我们也想继续听你讲小吉祥草王的事呢。
在酒馆中稍作休息
兰巴德:嚯,这不是迪希雅吗?这半年没怎么见你啊。
兰巴德:听说你在呼玛伊家当了保镖,呵呵,你之前不还嫌保镖这活儿干着没劲吗?
迪希雅:习惯了也还成吧。老板,菜单给我们瞧瞧。
兰巴德:好嘞。嗯?这位该不会就是呼玛伊家的大小姐吧?难得大小姐来赏光,可得为您准备店里最好的菜!
迪娜泽黛:老板,谢谢你,不过不必了。我现在很需要用钱,手头上并不宽裕,希望能尽量节省一些。
迪娜泽黛:哦,不过这两位客人,就请给他/她们上最好的菜吧,他/她们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我应当尽地主之谊。

不用破费,我们随便吃点就行。

兰巴德:既然这样,给几位来「椰炭饼」怎样?这是本店的招牌小吃,而且价格实惠。喏,那边几位正在吃的就是。
派蒙:唔,看起来不仅黑漆漆的,还干巴巴的…我不要吃那个。

难得派蒙也会挑食。

迪希雅点完菜以后,你们又和迪娜泽黛聊起了小吉祥草王…

派蒙:迪娜泽黛,我们之前在须弥城里问了很多人,大家都对小吉祥草王没什么兴趣。你到底是怎么成为她的崇拜者的呀?
迪娜泽黛:派蒙,你之前问我知不知道如何求见草神大人,我虽然不知道办法,但我觉得,我曾经是「见过」草神大人的。
派蒙:咦,真的吗?
迪娜泽黛:嗯,那是我小时候,我因为生病,一年到头几乎所有时间都躺在房间里。
迪娜泽黛:虽然爸爸妈妈一直在努力给我治病,但我这副样子,不仅没办法交到朋友,就连在虚空里也接触不到什么知识。
迪娜泽黛:小时候的我既没有梦想,也没有任何期待。有一次我发病很严重,许多天都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
迪娜泽黛:某一天夜里,我醒来了,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真的好害怕,可我动也动不了,就连哭也哭不出声音。
迪娜泽黛: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那个声音对我说:「迪娜泽黛,不要害怕,也不要哭了。」
???:迪娜泽黛,不要害怕,也不要哭了。
迪娜泽黛: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唔,该怎么解释呢,我觉得你可能会听不太懂,不过你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迪娜泽黛:真的吗?
???:当然啦。我知道你害怕打雷,最不喜欢吃早晨的药,而且总爱数妈妈裙子上的花瓣。
迪娜泽黛:哇,原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迪娜泽黛,你有什么愿望吗?
迪娜泽黛:愿望?我没有…因为我哪里都不能去,也什么都不能做。
???:咦,可你还是个孩子呀?孩子都有愿望的。告诉我你的愿望吧,说不定我可以实现它。
迪娜泽黛:那,你能让我的病好起来吗?
???:对不起,以我现在的力量,还做不到这件事…
迪娜泽黛:那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迪娜泽黛:之后,我就听到那个声音说:「好,我来做你的朋友。」
迪娜泽黛:生病那几天,我虽然身体很难受,但那个声音经常出现鼓励我,还告诉了我许许多多有趣的事。
迪娜泽黛:原来在我的窗户外面,是繁华的须弥城,在须弥城的外面,是茂密的雨林,而在雨林的外面,还有防沙壁、沙漠和整个提瓦特…
迪娜泽黛:后来,我终于挺过了这次发病,但那个声音却消失了。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但她却说,这一定是因为我在做梦。
迪娜泽黛:不过我知道,那个声音绝不是我幻想出来的!因为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提瓦特」。

你觉得那时听到的声音…

迪娜泽黛:对,一定是这样!
迪娜泽黛:如果不是那个声音,我绝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好奇,也不会学习认字,读各种各样的书。
迪娜泽黛:是那个声音让我接触到了「智慧」,她一定就是草神大人。
迪娜泽黛:我一直希望能够报答她的这份恩情,其实我今天跑出来,就是为了给她筹备「花神诞日」!
派蒙:「花神诞日」,那是什么?
迪娜泽黛:「花神诞日」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生日,也就是贤者们发现她那天。
迪娜泽黛:其实这是个很古老的节日,最早是为大慈树王大人祝寿的。树王大人逝去后它被沿用下来,时间就改到了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生日。
迪娜泽黛:我听说,小草神大人刚刚被迎回须弥时,须弥人民都很高兴,那时还会隆重庆祝这个节日。
迪娜泽黛:可是慢慢地,在教令院的影响下,大家就不太庆祝这个节日了。
迪娜泽黛:须弥有不少和树王大人有关的节日,教令院都会参与筹备,可对于「花神诞日」,别说出钱了,他们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迪娜泽黛:或许对于这些人来说,小草神大人的诞生,意味着树王大人真的逝去了。所以他们根本不想庆祝这样的日子。
派蒙:唔唔唔,真是太过分了!
迪娜泽黛:对呀,真是太过分了!
迪娜泽黛:虽然树王大人建立了这个国度,可是小草神大人也在这几百年里默默地守护着须弥不是吗?
迪希雅:咳,我说,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呢,你们俩别太激动…
迪娜泽黛:我知道大巴扎那里的一些居民,至今还会举办「花神诞祭」,不过我之前不认识他们,也没办法做些什么。
迪娜泽黛:但最近,我认识了住在那边的朋友,她也是小草神大人的信徒!
迪娜泽黛:所以我就把自己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了她,希望她能好好筹备这次节日。我也只能为小草神大人做到这些了。
迪希雅:慢着,小姐,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是给家里送花的妮露吧?
迪娜泽黛:对,就是她。
迪希雅:前几天我看到她从宅邸离开时表情慌慌张张,怀里好像还揣着什么东西,该不会是你给了她什么吧?
迪娜泽黛:嗯,是我…因为一开始准备的钱不太够,所以我让妮露把我的一条裙子拿去卖了。
迪娜泽黛:其实我今天就是和妮露约好,要到大巴扎那边去看看。迪希雅,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迪希雅:好吧。大巴扎离这里还有点远,我来背你去。
迪娜泽黛:不用了,这样你也太辛苦了。
迪希雅:别纠结了小姐,要是让你走路去,还不知道要走到几点!到时候,我们回家就真没办法跟老爷交待了。

我们也能一起去吗?

迪娜泽黛:嗯,当然!妮露如果知道小草神大人的崇拜者变多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前往大巴扎
迪娜泽黛:妮露,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妮露:哇,迪娜泽黛!我还以为你这么久都没来,一定是被困在家里了,没想到你真的成功跑出来了。
妮露:欸,迪希雅怎么也在,难道说你被她抓住了?
迪娜泽黛:确实发生了类似的情况,不过不要紧,迪希雅现在也是我们的人了。
迪希雅:咳!并不完全是。
妮露:说起来,这两位又是谁?
迪娜泽黛:哦,这是旅行者和派蒙,我新认识的朋友。他/她们是刚到须弥城的旅客,想要了解一些小草神大人的消息。
妮露:也就是说,你们是小草神大人的外国崇拜者咯?

没错!

妮露:对了迪娜泽黛,你看,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布置大巴扎了,这次多亏了你的资助,我们才能把节日办得这么隆重。
迪娜泽黛:不用客气,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对了,钱还够用吗?
妮露:马马虎虎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已经把剧场的舞台全部翻修完了。走,我带你们去看。
跟随妮露前去参观舞台
派蒙:哇,好气派的舞台呀!
迪希雅:不错啊,我上次路过这儿的时候,楼梯上还破着个洞呢。
妮露:楼梯只是小事啦,前段时间我们发现舞台顶部的树洞上,有一大块树皮要掉下来了,祖拜尔先生都担心死了。
妮露:我们向教令院报告了好几次,可他们一直不派人来处理,那几周害怕发生事故,我们只好把剧场的演出停了。

为什么没人来处理?

迪希雅:呵,估计因为是剧场的请求吧。
妮露:教令院的人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唱歌跳舞的人,估计在他们看来,剧场最好再也不要开门了。
妮露:可要是拖下去,不仅剧场的大家没饭吃,连花神诞祭都办不了了。
妮露:谢天谢地,迪娜泽黛及时资助了我们,让我们能自己雇人维修了树洞顶,还有钱把整个舞台都翻新了一遍。
妮露:等到花神诞日的时候,舞台会比现在还漂亮的,你们就好好期待吧。
迪娜泽黛:嗯,我可是超级期待看到你站在上面呢!你为了花神诞祭练习了这么久,这次终于能实现梦想了。
妮露:是「我们」的梦想。到那天,我会连着你的份一起努力的。
派蒙:妮露要表演什么节目呀?
迪娜泽黛:妮露要跳「花神之舞」,这可是花神诞祭最重要的节目。
妮露:迪娜泽黛,你对他/她们说过这个节日的起源了吗?
迪娜泽黛:我只讲了树王大人和小草神大人的部分。
妮露:好,那我来给你们讲这个节日最开始的部分——
妮露:传说,之所以这个日子会叫做「花神诞日」,其实最早是「花神祝诞」的意思。
妮露: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树王大人过生日,她的朋友们举办了宴席为她祝寿。
妮露:宴席上,几位神明大人都喝醉了,其中一位便乘兴弹奏起了乐器,于是树王大人唱歌,花神大人就跳起舞来。
妮露:在花神大人起舞时,她踏过的草地上,长出了无数美丽的帕蒂沙兰…
妮露:明亮的紫红色花朵筑成了灿烂的舞台,神明们都说:「啊,若是时间能永驻此刻就好了」。

听起来很快乐。

妮露:虽说现在这些神明都不在了,但献舞祝寿的传统却保留了下来。我穿的这身行头,据说就是为了效仿花神大人的身姿设计的。
妮露:我们虽然只是渺小的人类,但也要好好努力,让生日的主角感到自己是被爱着的才行。
迪娜泽黛:如果是妮露的话,一定能把我们的祝福传递给小草神大人。我发现你还很用心地准备了一些帕蒂沙兰放在舞台周围呢。
妮露:嘿嘿,毕竟帕蒂沙兰是花神大人的象征嘛,只是可惜真正的帕蒂沙兰早就随着花神的逝去而灭绝了。
迪娜泽黛:是啊,树王大人为纪念花神大人创生的帕蒂沙兰,最终也没能再现那种艳丽的紫红色。
妮露:一想到传说里花神大人起舞的景象,就觉得好羡慕啊。
妮露:要是我的舞台也能变成那样…不,哪怕角落里只有两株真正的帕蒂沙兰,我也满足了。
妮露:哦对了,旅行者和派蒙,怎么样,你们两个对花神诞祭有兴趣吗?要不要来参加?
迪娜泽黛: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生日上,她的崇拜者们都会齐聚这里。如果你们想更多了解她的话,也是个好机会。
派蒙:嗯嗯,我觉得迪娜泽黛说得很有道理!

真的不是你想凑热闹吗?

迪娜泽黛:呵呵,那我们约定好,要一起参加花神诞祭哦?

好,一言为定。

妮露:迪娜泽黛,我带你去看看现在选的舞台装饰。旅行者和派蒙,你们如果对舞台布置不感兴趣,可以在附近转转。
妮露:大巴扎的人都很喜欢小吉祥草王大人,也都对花神诞祭很期待呢。
派蒙:那我们就在附近逛逛吧。
在大巴扎附近逛逛(5/5)
你们和迪娜泽黛、妮露聊了聊…
迪娜泽黛:妮露,你这身衣服真好看。而且感觉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妮露:嘿嘿,为了花神诞祭,我又稍微加了一点装饰。你看,在这里。
迪娜泽黛:是你自己缝的吗?你好厉害。
妮露:我们剧院大家上台穿的服装,基本都是自己缝的。哦你不知道吧,祖拜尔先生不仅会做衣服,还会做道具呢。
妮露:对了,你要不要戴这个头冠试试?我看你一直在看它。
迪娜泽黛:可以吗?
妮露:当然可以啦。传说花神大人的头上也有漂亮的角,所以头冠才要做成这样。迪娜泽黛这么漂亮,戴上它就像花神大人一样…
你们和迪希雅聊了聊…
迪希雅:舞台能翻修成这样真是不容易,看来这次花神诞祭应该会办的不错。
迪希雅:我不太熟悉大巴扎这地方,不过我知道这儿的人都还挺喜欢唱歌跳舞的。呵,这一点让教令院特别不喜欢。
迪希雅:哦,这里卖的香粉也不错,不仅香味比在其他地方买的要持久,也不刺激皮肤…
迪希雅:嗯咳,这都是我听别人说的!
你们和库玛莉聊了聊…
库玛莉:哇,大哥哥/姐姐你的头发是金色的,穿的也和我们不一样,你是从外国来的吗?
库玛莉:你知道吗,我们这儿马上就要举办花神诞祭了。花神诞祭的时候,我们这儿有好多好玩的,还有花之骑士法里斯给大家发糖!
你们和斯里玛蒂聊了聊…
斯里玛蒂:呵呵,花神诞祭的献舞啊,我年轻的时候也跳呢。
斯里玛蒂:我小时候也问过我奶奶,花神大人的舞是跳给树王大人的,为什么我们跳给小草神大人看啊?
斯里玛蒂:我奶奶说:树王大人是很好的神,小草神大人也是很好的神,要是花神大人认识小草神大人,也会愿意当她的朋友给她祝寿的。
斯里玛蒂:这些年花神诞祭的节日味儿,变得越来越淡咯…这次听说有个富家小姐出了不少钱,今年才办得这么好。
你们和法哈德聊了聊…
法哈德:今年花神诞祭办得热闹,到时候不只是大巴扎的人会来,其他地方的居民也会过来买东西。
法哈德:别看都在须弥城,有些花神诞日的节日小吃,是只有我们这儿才有的。
法哈德:而且像什么歌舞乐器,还是我们大巴扎的人最擅长!教令院的人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过个节没这些怎么行呢。
与凯瑟琳交谈
派蒙:咦,你看,那边那个人,好像是凯瑟琳!
凯瑟琳:哼哼哼…♪
派蒙:这么说来,在我印象里凯瑟琳永远都在冒险家协会的柜台后面,还从没见过她休息时的样子呢。
派蒙:凯瑟琳——
凯瑟琳:嗯?哦,是旅行者和派蒙,你们好呀。
派蒙:哇,这就是休息状态的凯瑟琳吗,果然气质差别好大。我还以为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先说「向着星辰与深渊」呢。
凯瑟琳:虽说站在柜台后面,的确不需要这么复杂的功能。
凯瑟琳:可总是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不就像是一直在播放同一部枫丹电影那样,日子也会变得乏味吗?
凯瑟琳:你们也是为了获得丰富的人生,才会行走四方的吧。
派蒙:虽说我们的确很喜欢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不过更多是为了寻找他/她家人的线索啦。
凯瑟琳:保持这样就很好啊,因为真正的答案并不一定在终点,而是在旅途之中呢。
派蒙:总觉得类似的话,最近在哪听过似的。对了凯瑟琳,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呀?

你也喜欢花神诞祭吗?

凯瑟琳:与其说喜欢,不如说因为感觉这里最近气氛很不错,所以过来逛逛。节日如果能为人类带来快乐,应该就有存在的意义吧。
凯瑟琳:喔,感觉差不多到了要回去的时间了…
派蒙:凯瑟琳,那我们下次冒险家协会见。对了,多亏你今天的帮助,我们才能遇到新的朋友,感觉和这座城市的人联系得更紧密了。
凯瑟琳:你们一定会和这座城市的人相处融洽的,因为你们身上有着草元素的祝福呢。那我就先走啦。
派蒙:我觉得今天的凯瑟琳,确实和平常不太一样…
迪希雅:旅行者,派蒙。
派蒙:怎么了迪希雅?
迪希雅:是这样的,小姐知道你们在找求见草神的办法,她很想帮你们做点什么。我说不定能给你们指个路子。
派蒙:真的吗?太好了!
迪希雅:别抱太大希望,也不一定对你们有用。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找人问一件事。

迪娜泽黛呢?

迪希雅:小姐有点累,现在在妮露那边躺一下。我先把她送回家,我们过会儿在聚砂厅前面见。
派蒙:好,一言为定。
前往聚砂厅门口等待迪希雅
派蒙:我们到聚砂厅那边去等迪希雅吧。
迪希雅:不好意思来晚了。回去之后,好不容易才让老爷和夫人相信,小姐只是心情不好,在港口那边坐了坐。
迪希雅:谢了,小姐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今天如果没有你们,恐怕她早就被带回家了。
派蒙:迪希雅,你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气势汹汹的,没想到对迪娜泽黛还是挺上心的。
迪希雅:啧,我是保镖啊,而且现在小姐还花钱雇了我,这叫职业素养。
派蒙:嘿嘿,她害羞了!

她害羞了。

迪希雅:哎我说你们——
迪希雅:这份工作也干不了多久了,至少我希望好好完成它…不闲扯了,我们到聚砂厅去。能不能给你们指路,得里面的人说了算。
迪希雅:老爷子!
阿斯法德:这不是迪希雅吗,你怎么来了?哎呦,你们怎么凑到一块儿了。
迪希雅:嚯,你们原来认识啊。
派蒙:嗯,今天早些时候,冒险家协会介绍我们来这里询问了小吉祥草王的情报。
迪希雅:原来如此。老爷子,鲁克沙大哥怎么没在?我想替他/她们打听一下失窃那个事,能告诉他/她们吗?
阿斯法德:他去教令院了。最近大贤者要求加强须弥城的防务,得把我们在各地的人手都抽回来些。
阿斯法德: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这件事我也可以做主,那就讲给他们听听。
迪希雅:谢了啊,老爷子。
派蒙:到底是什么事啊?
迪希雅:是这样的,前一阵教令院丢了件东西,可能和草神有点关系,说不定对你们求见她有帮助。
阿斯法德:哎,这样说还是武断了,要我说,那件事更多还是跟教令院有关系。
阿斯法德:总而言之,前阵子教令院到沙漠的阿如村那边取一件重要的东西时,走漏了风声,结果东西在半路上被劫了。
阿斯法德:大贤者非常看重这件事,不仅风纪官出动了,我们也在帮忙调查线索。现在大致能确定,东西流到奥摩斯港去了。
迪希雅:你们听说过奥摩斯港没?从须弥城出发,走水路沿着河往南走,就能到达这个港口,它是须弥最大的商港。
迪希雅:因为教令院的手伸不了那么长,那地方气氛比较宽松,当然也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阿斯法德:丢了的东西跟「虚空」、「知识」这些有关,而且这次还涉及到了「神明」。不过以我的立场,就不便再细说了。
阿斯法德:你们如果感兴趣,可以到奥摩斯港去打听打听。给你们支个招,你们说自己是教令院的学生,会更方便些。

教令院的学生?

迪希雅:老爷子,学生不都在须弥城吗,跑奥摩斯港去干什么?
阿斯法德:呵呵,你要有兴趣,自己去打听。
迪希雅:我可没那兴趣。再说了,最近呼玛伊家的活儿也多着呢。
迪希雅:哦对了,你们俩要是去奥摩斯港,可要小心点。那边有些镀金旅团,做事不像须弥城这么规矩。
迪希雅:甚至还有打着「为赤王夺回须弥」这种口号的极端旅团,最近壮大很快,让老爷子他们也很头疼。
阿斯法德:可不是么。哼,沙漠的赤王都死了上千年了,这时候还传那些个赤王要复活之类的传言,真是笑话。
迪希雅:又不是所有人都像老爷子你这样。毕竟有些沙漠民,哪怕早就离开了荒野,至今还是想要自己的神。
迪希雅:旅行者,这边能提供给你们的情报,大致就是这样了。
派蒙:谢谢你迪希雅,还有阿斯法德先生。
派蒙:既然我们在须弥城也找不到其他情报,那不如接下来就到奥摩斯港去看看吧。
迪希雅:小姐很期待能在花神诞日再见到你们,你们可要在那之前赶回来啊。

我记得这个约定。

迪希雅:好,那我们花神诞日再见。
迪希雅:很久没来聚砂厅了,我和老爷子说几句话再回去。我之前受了他们很多照顾。
迪希雅:从须弥城的港口出发,沿着河道往南走就能到达奥摩斯港,坐船是最快的。
迪希雅:你们路上小心,我们花神诞日见。
阿斯法德:「炽鬃之狮」迪希雅能过来帮你们说话,你们的面子可不小啊。
阿斯法德:「三十人团」虽说不是教令院的下属,但毕竟有雇佣关系在,有些事我们不方便说。再说了,我们也得保障须弥城的安全才行。
阿斯法德:至于教令院丢的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让你们假扮学生,就得你们自己去打听了。前往奥摩斯港
拉玛:各位都来瞧一瞧看一看!传统香料,工艺考究!
普里亚:哈哈哈,成交!真是感谢你一直照顾我生意啊。
贾扬特:这可真不是我瞎说,他们几个镀金旅团现在争得那么厉害,三十人团的话也都不当回事了。哎你们知道吗…
派蒙:这里好热闹啊,不愧是须弥最大的商港。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迪希雅的话,总觉得这里有些人还有点危险。
派蒙:我们准备开始调查吧。
派蒙:虽说我们知道教令院丢了某个和「神明」相关的东西,可其他信息还一点都没搞到。
派蒙:阿斯法德先生说我们可以装成学生打探消息,但刚刚在路上我用虚空查了查,奥摩斯港并没有教令院的研究设施。
派蒙:如果东西是教令院丢的话,装成学生来探听消息难道不会更可疑吗?

先来弄清这个问题吧。

派蒙:嗯。集市这么热闹,每天都会接待很多客人,我们就先在附近打听一下好了。
向路边的商人打听消息
艾拉姆:欢迎光临,二位要买点什么?
派蒙:老板,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奥摩斯港这里平常有学生吗?
艾拉姆:呵呵,当然有啊,尤其每年一到这个时候,须弥城就有不少快毕业的学生来这里散心。
艾拉姆:我可没少听他们说,什么教令院入学和毕业就很难了,要想当上研究员留在那工作更是吃尽了苦。
艾拉姆:我们这儿风景好,气氛也比教令院要轻松,而且还有人说,在这里能交到好运,学业和研究也能变得顺利起来。
艾拉姆:喏,那边几个不就是教令院的学生吗?

他们神情好严肃啊。

艾拉姆:他们几个前些天一来就是那个愁眉苦脸的样子了。
艾拉姆:还是我们做生意的好啊,只要有虚空教给我们的东西,就能过得很自在了。
派蒙:他们现在正在聊什么的样子,要不我们悄悄过去听听吧。
偷听教令院学生的谈话
悉度:唉,不行,我完全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最近街边上还站着好多镀金旅团的人,看着怪吓人的。
般底:最近奥摩斯港几个镀金旅团之间争斗得很厉害,我们要是单独行动的话,最好还是别往他们扎堆的地方去了。
般底:尤其是嘴里总念叨着「赤王」啊「复仇」啊的那群人,听说聚砂厅都觉得他们棘手,他们是叫阿赫…什么来着?
库达里:是叫「阿赫玛尔之眼」。其实我今天打听到一个消息,这个旅团手上,是有我们要找的「东西」情报的。
悉度:你说什么?
库达里:你们还不知道吗?奥摩斯港的镀金旅团,也有不少在参与交易这种东西。
库达里:虽说他们对陌生人很警觉,但其实并不排斥学生。因为学生要的货他们一般不要。只要向他们表明身份,就还有的谈。
库达里:听说那个旅团的人经常会在迪亚法饭店那出现,可以花五十万,向他们买东西的情报。
悉度:等一下…五十万?!光情报就要五十万的话,东西岂不是根本买不起?唉,完了,看来我是别想靠这个毕业了。
库达里:那倒不见得。我们几个的研究方向都很偏门,那种刁钻的知识,除了我们谁会买?绝对卖不出价钱的。
悉度:有道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找到引路的人。我们几个干脆凑一下钱,找他们打听一下?
派蒙:哇,他们讨论的事情好可疑啊。我没听错吧?「那种刁钻的知识,除了我们谁会买」。「知识」是可以买的吗?

的确很可疑。

派蒙:你打算怎么做?

去迪亚法饭店。

派蒙:欸,可是他们说买情报需要五十万摩拉啊!你认真的吗?

有价值的情报倒也值得。

派蒙:唔…好吧。虽然有点心疼,但你既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去试试看吧。
悉度:五十万啊…可真不是小数目。
般底:那个叫阿赫玛尔之眼的旅团,真的会把东西的情报告诉我们吗?
库达里:这件事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
前往迪亚法饭店
派蒙:他们之前提到的就是这家饭店了。
派蒙: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辨认一下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些人吧。
找个位置坐下,等候镀金旅团的人
坐下等待了一段时间后…

艾依曼:哦,两位来了啊,快请坐。
塔里克:就凭他们那德行,也想跟老大叫板?等我们拿回赤王大人的力量,老大肯定第一个先收拾他们。
图马特:他们当然不足为惧,现在我们的最大竞争对手,应该就剩狞猫团的人了。他们这次也弄了不少钱,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塔里克:狞猫团的人都是些唯利是图的投机分子,只不过想趁机捞一笔,怎么能跟老大比?
图马特:是啊,老大那么虔诚,这次一定能用这种力量,将我们的神明迎回来。
派蒙:这些家伙满嘴都是赤王的事情,我们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他们没错了。
塔里克:哼,绝不能轻饶了大慈树王那个叛徒和她的子民!将来,当赤王大人向须弥复仇的时候,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都要遭到报应。

「大慈树王那个叛徒」?

派蒙:我也有点在意他们说的话,等会儿要是有机会,我们也问问这个吧。
向镀金旅团的人打听情报
塔里克:嗯?你们是什么人,有事吗?

我是个旅行者。

我是教令院的学生。

-派蒙:喂,等等,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个吧。刚刚那些学生不是说了吗,镀金旅团的人对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很警觉的。

我是教令院的学生。

塔里克:学生?呵,教令院的学生不在须弥城待着,跑到奥摩斯港来做什么?

我想打听「东西」的消息。

塔里克:呵呵,挺上道的啊。钱带够了吗?

交出五十摩拉。

交出五十万摩拉。

-派蒙:不好意思,他/她刚刚只是手滑了!喂,你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啊!

交出五十万摩拉。

派蒙:(呜…虽然好心疼这些钱,但现在也只能给了…)
塔里克:哼哼。给,这张纸上写着的是「商人」的地址,你们要什么东西,自己去那边挑。嗯?怎么还不走啊?

还有一些事情想问问。

派蒙:对对,你们刚才提到的赤王…大人,我们其实很感兴趣。毕竟我们…那个…是学习考古的学生!
塔里克:…呵呵,行。看在你出手这么爽快的份儿上,倒是可以跟你们说几句。
塔里克:你们也看出来了,我们阿赫玛尔之眼的人,都是赤王大人的忠实信徒。
塔里克:当年,赤王大人在沙漠中建立了伟大的国家,也就是我们的故乡,那儿的发达程度,可比现在的须弥厉害多了。
塔里克:赤王大人是当之无愧的「智慧之神」,不过可惜啊,赤王大人却被一个信任的家伙背叛了,就连「智慧之神」的名号也被她夺走了。
派蒙: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塔里克:对,就是大慈树王!这个无耻小人毁灭了赤王大人的文明,我们的祖先们也被迫逃亡到了这里,逃到了仇人的脚下生活。
塔里克:而且,她还和教令院的人掩盖了当年的真相,把自己打造成一副宽厚慈爱的模样。哼,真让人恶心。
塔里克:不过,赤王大人并不是真正死去了,因为沙漠中已经有人听到了神谕,赤王大人如今正在复活!
塔里克:我们一定会迎回我们的神。到那时候,无论是那个背叛者的信徒,还是忘记了自己神明的沙漠民,这笔账都会一起算。
塔里克:如果你们害怕得瑟瑟发抖,现在皈依赤王大人说不定还来得及,哈哈哈哈。

赤王要回来了?

塔里克:哼,这件事跟你们教令院的人没什么好谈的。行了,我们就聊到这儿吧。
艾尔海森:等一等,你们被他骗了。
派蒙:什么?
塔里克:又是你!你这个教令院的疯子!
艾尔海森:对,是我。我之前说过了,如果你们不肯和我坐下来好好谈谈的话,我是会做点什么,惹你们不舒服的。
艾尔海森:你们两个听着,他之前给你们的地址是假的。这伙人到处声张自己提供「东西」的情报,把人骗到他们的地盘去。
艾尔海森:等人到了那里,他们会先留下你要买「东西」的证据,然后以此要挟你把身上的钱全都掏出来。
塔里克:闭嘴艾尔海森!你成天来坏我们的生意到底想干什么?!
艾尔海森:我那天说过了:想跟你们老大谈谈条件。
塔里克:我们老大也已经说过了,他不跟你谈条件!
艾尔海森:他之前是这么说的,但不代表他之后也都这么想。
塔里克:我告诉你,别逼我们动手揍人!一般我们不对教令院的人动粗,因为不好收场。但对你这种疯子,事情就不一定了。
艾尔海森:如果「武力对话」就是你们的答案的话,可以,我接受,毕竟魔神之间也用战争决定提瓦特的归属。
艾尔海森:但如果我们始终没有找到一种对话方式,我接下来做的事,就不是让你们丢几笔生意这么简单了。
艾尔海森:我会伤害到你们镀金旅团的面子——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比较看重这个。
艾尔海森:我很确信,一旦我采取行动,你们老大就会主动来到我面前。但那时候,有些东西必定已经无法挽回了。
艾尔海森:另外我对你有个建议:你最好把今天这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你们老大,不要让他将来怪罪你没有把话带到。
塔里克:你说什么——
艾尔海森:你仔细想一想,我以前说的话,有哪一句没有办到。
图马特:大哥,这个疯子他…
塔里克:好…如果你真这么想死,下周今天的下午四点,我们就在那边法逻斯灯塔前的栈桥见。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艾尔海森:慢着,把他/她们俩的五十万放下。
塔里克:哼。
艾依曼:哎呀几位,你们惹恼了那些大爷,小店之后可怎么办啊?而且刚才他们那桌的饭钱也…
艾尔海森:老板,最近店里的招待好像少了很多,是都忙着找学生散布消息去了吧。
艾依曼:啊,这…
艾尔海森:你都和那帮坏人做生意了,问你一句就支支吾吾怎么行呢?一顿饭钱作为我们的封口费,很便宜了。
派蒙:刚才那个人,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镀金旅团的人竟然把我们的钱扔下就跑了…
派蒙:而且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样子,我们快追上他问问!
艾依曼:你们走吧,饭钱不用付了…今天的事就请你们当做没发生过吧。
追上艾尔海森
派蒙:他往那个方向去了,我们快追上去!
派蒙:等一等!你是叫艾尔海森是吗?
艾尔海森:怎么了?

谢谢你刚才的帮助。

艾尔海森:不用了,我的目标本来就是他们,你们为我提供了个机会,我们现在两不相欠了。
艾尔海森:奉劝你们一句,离那些家伙远一点。他们没从你们身上捞到钱,说不定将来还会找你们麻烦。
艾尔海森:行了,就这样吧。
派蒙:你先等等,我们还有些事想要问你。
派蒙:你刚才既然当面戳穿了他们的骗局,也就是说,你应该知道「东西」的真实情报对吧!
艾尔海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听这件事?

我是教令院的学生。

艾尔海森:学生?你要知道,那伙人会跟你「做生意」,可不是因为相信了你的鬼话。

或许我们也可以谈谈条件?

派蒙:欸?啊、对!他/她可是很厉害的!你接下来不是要和那伙人武力对话吗?我们可以帮忙的。
艾尔海森:他/她连神之眼都没有,还是算了吧。
派蒙:他/她虽然没有神之眼,但确实是能使用元素力的!否则我们也不敢随便就去找那个阿…阿赫什么的人打听消息。
派蒙:看那些家伙气势汹汹的样子,你和他们见面那天,他们肯定会去很多人,不管你还有没有其他帮手,带上我们总没错的!
艾尔海森:嗯…
派蒙:唔…
艾尔海森:可以,我接受了。你们要找卖那种东西的商人是吧?有纸和笔吗,我把其中一个的地址给你们,你们自己去碰运气。
艾尔海森:约定时间你们到栈桥那和我会合就行,虽说你们不来也无所谓。
派蒙:那个…既然你都肯把商人的消息告诉我们了,在那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东西」究竟是什么?
艾尔海森:你们连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就肯花五十万?
艾尔海森:好吧,如果你真的身手了得,倒也确实可以在他们凶相毕露时用武力把答案找出来。
艾尔海森:你们既然在打听东西的情报,肯定不是一无所知。说说你们现在了解多少,这样我讲起来也不用说废话。
派蒙:我们知道这个东西大概和教令院有关,不仅镀金旅团的人在交易它,还有些学生们也在找它,唔,好像还有…

它似乎是某种「知识」。

艾尔海森:你们其实知道得差不多了,应该是因为没见过实物,所以没办法把这些情报结合起来。
艾尔海森:它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东西」。
派蒙:啊,我还没看清楚呢…那个像装饰品的玩意是什么?
艾尔海森:它叫「罐装知识」,简单来说是一种容器,能储存一定量特定的知识,相当于一个小号的虚空。
艾尔海森:只要把它和自己的虚空终端进行连接,无论是谁都能迅速获取其中存储的内容。

无论是谁?

艾尔海森:对,无论是谁。不像虚空有复杂的规则,会严格审核某种知识谁可以获得,它会无条件地把里面的东西交给你。
派蒙:听起来好厉害…
艾尔海森:基本上来说,它是个方便又无害的知识库,不过很遗憾,私自持有和交易这东西,在须弥都是违法的。
艾尔海森:因为它被创造出来,是为了让学者们能把从世界树获取的知识存入虚空,在使用过后就应该立即销毁。
艾尔海森:但即使防范严密,总有些罐装知识能侥幸逃脱毁灭的命运。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对虚空设计的人生不满,希望用它改变命运。
艾尔海森:不过近百年来从教令院流出的罐装知识内容混杂,在奥摩斯港,真正有价值的好货就成为了镀金旅团的敛财工具。
艾尔海森:被镀金旅团视为破烂的那些,偶尔还能为普通人和教令院的倒霉学生提供一些帮助。
艾尔海森:好了,我要讲的就是这些了。

我听说最近教令院丢了件东西。

艾尔海森:原来你真正的目标在这里…

我想了解关于它的情报。

艾尔海森:我认为以我们之间的交易,还不足以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我应该怎么做?

艾尔海森:还不死心吗…好吧,那我们换个人更少的地方说话。
和艾尔海森找个人少的地方继续谈话
艾尔海森:我们就在这继续说吧。如果你想要了解教令院丢失的罐装知识的情报,就要去帮我做成一件事。

什么事?

艾尔海森:我需要你们去找一个人。她叫多莉,是个旅行百货商人。
艾尔海森:和那些手里只有垃圾罐装知识的小贩不一样,她经常能搞到真正的好货。也有人说,只要有利可图,就没有她不敢卖的东西。
艾尔海森:因为她的货物很多都不符合教令院管制的规定,所以她对教令院的人一直比较提防。
艾尔海森:我可能上了她的交易黑名单,因为我虽然和她的线人碰过面,但他们却故意搪塞我。
艾尔海森:你去成为多莉的客人,获得她的信任,这就是我们进一步合作的条件。
派蒙:你为什么要让我们去见她?
艾尔海森:事成之前,你们还没有继续提问的资格。
派蒙:呃…好吧。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艾尔海森:你们是刚到须弥不久的外国人,对多莉来说应该是安全的客户。我会把线人的地址和他们的接头暗号都交给你们。
艾尔海森:不过除了暗号之外,她是不是还有其他刁钻的要求,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能靠你们到那时随机应变。
派蒙:哇,我觉得有点紧张起来了…
艾尔海森:真正的关键在见到多莉之后。这家伙对金钱的嗅觉很敏锐,看商品的眼光也很刁钻,她只喜欢识货的客人。
艾尔海森:我会准备一些资金给你。到时候尽量买下她那里成色最好的货,获得她的赏识。
派蒙:可是我们刚刚才第一次见到罐装知识,对怎么挑选它完全不了解,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鉴定办法吗?
艾尔海森:的确…说起来,你们听说过「元素视野」么?

我会。

艾尔海森:哦?真是意外,看来又要高看你一眼了。有这项能力的话,问题就好解决多了。
艾尔海森:这里有两枚罐装知识,你们能看出它们的品质差别吗?
派蒙:唔…在我看来完全一模一样。
艾尔海森:试着用元素视野观察它们。
派蒙:喂,怎么样,你看见了什么?

罐装知识上都有绿色的光。

艾尔海森:这是停留在传闻中的一种辨别方法,大多数「更有价值」的罐装知识,用元素视野看起来会更亮。
艾尔海森:这是因为知识来源于世界树,是草元素力的根源,知识的力量越强,就越显现出草元素力的色彩。
艾尔海森:不过,有些罐装知识虽然有很强的元素力,但内容对于现今生活来讲却已经没什么用了,它的价值也不高。
艾尔海森:虽说只是种取巧的鉴定办法,但去获得多莉的信任,应该足够了。
派蒙: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艾尔海森:拿着,线人的位置和接头暗号都在这张纸上,这些是购买罐装知识的资金。
艾尔海森:不用吝惜金钱,要想打动多莉,这些开销是必须的。如果你们和她交易过后还剩下一点零钱,就自己拿着吧。
艾尔海森:你们全程都要小心一点。最近有些风纪官也到了奥摩斯港,如果被他们抓住就前功尽弃了。
派蒙:「风纪官」?
艾尔海森:教令院下属监管机构的人,也负责处理罐装知识的非法交易问题,我说过,罐装知识的持有和交易都是教令院禁止的。
艾尔海森:这帮家伙的嗅觉相当敏锐,被盯上可是会很惨的。所以你们如果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我愿意冒这个险。

艾尔海森:好,成交。如果你和多莉的交易成功了,就到维卡拉商栈找我。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与多莉的线人见面
派蒙:艾尔海森给的纸上写了,多莉的线人就在旧市街那边,是一个商贩。
派蒙:我们就按照纸上说的办法,和他接头试试吧。
拉特什:二位好,你们要买点什么?

我们想买一些完全不熟的香辛果。

我们想买一些完全不甜的香辛果。

拉特什:呵呵,客人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完全不甜的香辛果我们虽然有,但一般不摆在摊位上。我让一个伙计带你们去拿。
派蒙:和纸上写的一样,看来至少第一步成功了。
拉特什:罗纳克,这两位客人要买不甜的香辛果,你直接带他/她们到仓库去吧。
罗纳克:好嘞。二位,请跟我来吧。
拉特什:(拉特什笑了笑,眼神示意你们跟上罗纳克。)
跟随罗纳克前往仓库
罗纳克:二位的装扮还真是奇特啊,最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戴须弥蔷薇的客人了。
派蒙:等等,让我想想…「须弥蔷薇」的意思好像是指普通的商品来着。
派蒙:你看错了,我们戴的明明是悼灵花嘛。
罗纳克:哎呀,是我眼拙了,不好意思。
派蒙:呼…吓死我了,竟然还有突击检查环节!
罗纳克:二位客人,仓库就在这前面了。请跟我来吧。
与罗纳克交谈
罗纳克:二位,在拿货之前还有几件事要确认一下。
罗纳克:二位请见谅,今天的货可能没有二位想象中那么多,因为香辛果前一阵子被老鼠叼走了好些。

对你们表示遗憾…

不仅头晕而且耳鸣就更好了。

须弥城的方式。

-罗纳克:客人们看起来似乎身手不错,这次给各位挑点吃了会头晕的怎么样?

不仅头晕而且耳鸣就更好了。

须弥城的方式。

-罗纳克:请问香辛果是要用须弥城的方式包装,还是用奥摩斯港的方式包装?

须弥城的方式。

罗纳克:二位客人,按现在的情况看,我们恐怕还没办法接这单生意。要不二位再考虑考虑?
派蒙:他现在对我们有所防备,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艾尔海森给我们的那张纸吧。
罗纳克:二位客人,信息已经都确认好了。多莉小姐就在前面等…糟了!是风纪官,快跑!
派蒙:什么,风纪官?在哪?艾尔海森说,如果被他们抓住就糟糕了,我们也得赶快溜才行!
跟着罗纳克逃跑
派蒙:我们对这里不熟悉,还是跟着那个线人跑吧!
派蒙:他往那边跑了!
派蒙:你看,他在那边!
???:喂,躲长鬓虎的话这边这边!
派蒙:这好像也是暗号!声音在右边的房子后面!
寻找声音的主人
多莉:这里这里,可以不用再跑了喔。
派蒙:原来刚刚是你在叫我们啊,不过这地方真的安全吗?真的不用再跑了吗?
罗纳克:多莉小姐,这两位是来买香辛果的客人。人已经带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多莉:喔,辛苦辛苦!
派蒙:欸,什么,你就是多莉?我还以为你是个很可怕的大姐头呢…
多莉:喂喂,你这个头脑简单的飘浮灵说什么呢,我不就是可怕的大姐头吗?小心我不和你做生意喔。
多莉:不过你们刚刚的反应还不错嘛,不仅能找到线人,机警程度也蛮高的,哎呀哎呀,就算不是亡命徒,也一定没少做偷鸡摸狗的事吧?
派蒙:她刚刚是在夸我们吗?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多莉:那些虽然有钱可跑两步就气喘吁吁的家伙,不仅自己容易落到风纪官手里,也会连累我们这小本经营的善良市民,你说是吧?
多莉:所以我还是更欢迎你们这样的客人啦。
多莉:两位是第一次来,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多问的。哪怕客人们要拿罐装知识装饰家里的廊柱,我也完全不介意喔。
多莉:毕竟,只要你们手里有亮闪闪圆溜溜的摩拉,大家就是朋友啦。

能给我们看看货吗?

多莉:哦好的好的,请各位随意挑选——嘿咻!
派蒙:(哇,她手上真的有好多罐装知识!呃…这么大的量,要是被风纪官抓住,一定会非常不妙吧。)
多莉:怎么样,客人们想要什么样的商品呢?虽说我不关心客人们购买商品的理由,但我也可以为你们推荐喔。
多莉:来看看这枚,「丘丘人社会学意识形态与辩证分析」,全提瓦特有史以来只有三人研究,可谓是超稀有!特价三十五万摩拉!
派蒙:(这种奇怪的知识,真的会有人想要吗?)
多莉:或者这枚「魔神战争早期的提瓦特各国建筑制式与建造方式」也不错。
多莉:只要拥有了它,你就能成为古建筑修复大师,无论在哪个国家,都能找到一份薪水超高的好工作喔!
派蒙:(嗯,这个听起来好像还有点用处。)
多莉:这枚二百万摩拉不讲价。
派蒙:呜哇,好贵!
多莉:当然客人们也可以自己挑挑看,里面具体装载的内容和价格,在罐装知识表面下部写有小字。
派蒙:(好,我们接下来,就用艾尔海森教我们的办法试试看吧。)

老板,我要这枚。

这枚。

还有这枚。

多莉:啊…客人真是好眼光。
在摊位上挑选了许多罐装知识…

派蒙:好了,这次就先要这些吧。
多莉:哎呀哎呀,两位客人不仅目光如炬,而且出手阔绰,真是十年…啊不,百年难遇的好朋友。
多莉:二位,现在你们在本店只要再付十万摩拉,就可以自选一枚价值一百万摩拉的罐装知识喔!
派蒙:你说什么?
派蒙:喂喂,你听到了吗?只要再花十万,就能获得一枚价值一百万的自选罐装知识耶!

派蒙,你冷静一点。

派蒙:可是我们刚才买的罐装知识,动辄就五十万起,现在只要再花一点钱,就能获得价值百万的东西,不是超划算吗?
派蒙:你仔细想想,我们刚刚千辛万苦又冒了这么大风险买到的这些罐装知识,都是艾尔海森的东西。
派蒙:罐装知识既然能让人瞬间掌握知识,这么厉害的东西,你就不好奇吗,就不想亲自试试吗?

好奇的人是你吧。

派蒙:来吧来吧,艾尔海森给我们的经费刚好剩下十万左右,我们就用这些钱找点对你有用的东西吧。老板,十万块我们付了。
多莉:好的好的,那么二位接下来,就请在这一堆罐装知识里选吧。
派蒙:欸等等,不是自选吗?为什么不能挑那边的?
多莉:哎呀哎呀客人,这一堆里有这么多罐装知识,各个价值一百万摩拉耶。凭借二位的实力,一定能选出心仪的。你们慢慢挑喔。
派蒙: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再用元素视野看看吗?

好吧,那我看看。

看起来亮度差别不大。

为了我们的心理健康。

看起来亮度差别不大。

为了我们的心理健康。

派蒙:好吧,反正钱都花了,我们就试着找点对你有用的东西吧。
派蒙:让我看看标签,「须弥传统酿造入门」、「香料种植技术」、「古代符文综述」…欸,你看这个,「单手剑战斗技巧·八」!
派蒙:虽然不知道前七个在哪,但这个东西应该会派上用场的,我们就选它吧!

好,可以。

派蒙:老板,我们就选这个了!
多莉:嗯好的好的。这两天我还会弄到新货,欢迎两位再来喔!而且不止是罐装知识,无论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小店都会尽力满足!
多莉:嘿嘿嘿,摩拉摩拉…亮闪闪的摩拉…嘿嘿嘿。
多莉:…啊,客人们如果有需要随时再来喔!前往维卡拉商栈寻找艾尔海森
派蒙:跟多莉的交易很顺利,我们接下来就去维卡拉商栈找艾尔海森吧。
派蒙:这下他总该告诉我们教令院到底丢了什么了。
艾尔海森:你们来了,看你们的表情,事情应该是办成了。
派蒙:哇,这里可有不少教令院的人在啊,你怎么把见面地点选在这种地方?
艾尔海森:维卡拉商栈本来就是教令院管理监督下的机构,当然有教令院的人在这里工作。我来奥摩斯港,表面上也是处理这里的公务。
派蒙:你这个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艾尔海森:别那么紧张,这儿的人对我们的话题没兴趣,而且风纪官也不会来这里的。好了,说说你们和多莉见面的情况吧。
向艾尔海森说明了之前的经历,并把买到的罐装知识交给了他…

派蒙:艾尔海森,既然我们已经把你交待的事办到了,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们关于教令院丢失的罐装知识的情报了吧?
艾尔海森:在那之前我想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追查那个东西?当然你们不回答也没关系。

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理由。

派蒙:嗯,他/她只不过是想求见智慧之神,向她询问一些重要的事情而已。但我们在须弥待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办法。
派蒙:这时候我们打听到教令院丢了某个东西,这件东西可能和「神明」有关。既然这样,我们就来碰碰运气。
艾尔海森:这么说的话,你们的方向倒也不算错。
艾尔海森:前一阵子教令院在沙漠丢失了一枚罐装知识,据说那是一枚「神明罐装知识」,如果使用它,就能够获得神明的智慧。
派蒙:哇,竟然还有这种东西!你说,如果我们找到了它,是不是无论求见草神的办法,甚至你妹妹/哥哥的事情,也都能知道了?
艾尔海森:这东西是不是有这么神奇,我非常怀疑。但这件东西确实存在,而且现在就在奥摩斯港。
派蒙:它现在在哪里?
艾尔海森:这个问题,就是我们接下来的课题了。

难道说,你的目的也是它?

艾尔海森:我不否认。我对「神明罐装知识」究竟是什么很好奇,想一探究竟。
艾尔海森:当然奥摩斯港的镀金旅团也盯上了它。这东西本身就非常珍贵,说不定其中的知识,还能带来更多力量与财富。
艾尔海森:最近几个旅团就正在争夺这东西的归属权,目前还没有最后赢家。
艾尔海森:以我个人的财力和门路,很难跟他们竞争,所以我之前尝试了各种办法,好不容易才和几个旅团达成初步协议。
艾尔海森:我不会占有这枚神明罐装知识,但他们答应给我研究它的机会。毕竟对他们来说,搞懂这东西也没坏处。
艾尔海森:可是镀金旅团里,也有不那么好谈条件的,比如阿赫玛尔之眼的人。
艾尔海森:这些人坚信,神明罐装知识中有赤王的力量,他们得到它是为了让赤王重现世间,绝不允许教令院的人玷污赤王的精神。
派蒙:他们不肯跟你合作,所以你之前才会一直纠缠他们?
艾尔海森:嗯。阿赫玛尔之眼并不算财大气粗,但得到它的信心非常坚决。他们为了弄到充足的资金,一直在用各种下作的办法敛财。
艾尔海森:所以我一直在搅他们的生意,逼他们不得不与我对话。
艾尔海森:神明罐装知识的秘密交易,估计这几天就会进行。旅团们会各自出价,东西也会被偷偷交给赢家。
艾尔海森:各旅团为了东西的安全,哪怕是为了提防风纪官,也不会公然声张自己赢得了神明罐装知识。
艾尔海森:如果我不能知道神明罐装知识的确切去向,和他们之间的协定就无法兑现。
艾尔海森:得知情报最可靠的通道就是多莉,但之前这条路对我来说走不通。现在你们加入了,情况就不一样了。
派蒙:也就是说,你让我们和多莉搞好关系,都是为了获得神明罐装知识的下落?
艾尔海森:对,你们可以这么认为,但这件事对你们没有一点坏处。
艾尔海森:后天,你们再到多莉那边去一趟,试着向她买神明罐装知识的下落。如果她表示还没有消息,就等两天再去。
艾尔海森:如果我将来能顺利得到神明罐装知识的研究机会,会把研究结果告诉你们。这个就算是报酬,可以吧?

这正是我需要的。

艾尔海森:好,那我们就后天再见吧。
派蒙:艾尔海森,你等一下!其实我们自己也买了一枚罐装知识,不过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用它。
艾尔海森:你们想试试罐装知识?好吧,我可以教你们如何用它。
艾尔海森:不过要站在教令院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件事,还是困难了点,我们到野外去吧。
前往野外试用罐装知识
艾尔海森:好,就在这吧。把你们买到的罐装知识给我看看。
派蒙:给你。
艾尔海森:「单手剑战斗技巧·八」…嗯,是实战类的罐装知识。这类知识不太常见,很多都被镀金旅团的人拿去提升战力用了。
派蒙:真的吗?太好了,说不定我们买到好东西了呢。
艾尔海森:想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管用,我可以帮你测试一下你战斗时的状态。不过如果你本身实力已经很强,恐怕就很难有较大提升。
艾尔海森:不如就来一场对照组实验吧,使用这枚罐装知识的前后,你分别进行两次战斗…
艾尔海森:…我会通过虚空终端来测定你战斗中的各种身体状态指标。
艾尔海森:关于前后两次测试的体力差距因素,以及对手个体的强弱差距因素等等,我会通过后期计算来消除误差影响,请放心。
派蒙:哇…艾尔海森,你应该是教令院里成绩特别好的那种人吧?
派蒙:我有点好奇,你肯定不是那些需要罐装知识帮助才能毕业的学生,为什么会冒着被风纪官盯上的危险接触它呢?

我也有点好奇。

艾尔海森:当你无法理解一名学者的行动的时候,绝大多数情况都可以用「好奇心」来解释,这是一条定理。
派蒙:唔…总感觉你好像在敷衍我们。
艾尔海森:行了,开始测试吧,你只要正常战斗就行。
艾尔海森:(艾尔海森向远处抬了抬下巴,看来是在等待你提供战斗数据。)
进行第一场战斗测试
与艾尔海森对话
艾尔海森:好,我来连接你的虚空终端,记录数据。
艾尔海森:接下来就是使用这枚罐装知识了。
艾尔海森:把它拿在手上,我来帮你与它建立连接,之后你就能激活它的力量。
使用背包中的罐装知识
与艾尔海森对话
旅行者:(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许多使用单手剑的人战斗的身影,而在下一瞬间,那些片段已经成为了自身遥远的记忆。)
派蒙:喂,你感觉怎么样?

在瞬间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派蒙:也就是说是管用的对吗?
艾尔海森:好,接下来再去战斗一次吧,像刚才那样用平常心就好。
艾尔海森:(艾尔海森像刚才一样,等待着你提供新一批战斗数据。)
进行第二场战斗测试
向艾尔海森询问测试情况
艾尔海森:现在,我再来记录一次数据。
派蒙:艾尔海森,情况怎么样?
艾尔海森:嗯,你们买到的罐装知识对于他/她的战斗能力的确有帮助。第二次战斗时,整体的战斗机能数据比前一次提升了0.073%。
派蒙:等一下,多少?

0.073%。

派蒙:啊啊啊可恶!多莉那个奸商果然骗了我们!这东西别说一百万,感觉就连十万都不值啊!
艾尔海森:当然出现这种结果,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她)的实力很强,罐装知识的内容已经无法产生有效提升了。
艾尔海森:至少通过这次测试,我也多了解了一些你们的情况。我现在开始觉得,和你们的交易可能还有点划算。
艾尔海森:我先回商栈去了,两天后等你的消息。这是向多莉打听情报的经费,到时候她要多少就给多少吧。
等到两天后早上7时
派蒙:走,我们今天就去找多莉打听神明罐装知识的下落吧。
向多莉打听神明罐装知识的下落
多莉:喔,这里这里!二位客人,你们这么快就又来了呀。这次有什么需要呢?
多莉:无论是罐装知识还是其他东西,只要你们开口,哗啦哗啦的摩拉送到,我保证都能给你们弄到手喔。
派蒙:多莉,无论我们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都行吗?
多莉:哎呀哎呀,两位客人既然这么说,那看来罐装知识这种货已经满足不了两位了吧?请说说看吧。

我想买「神明罐装知识」的下落。

多莉:喔…呵呵呵呵。我就说嘛,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目标肯定不会是几枚普通的罐装知识。
多莉:不过这个情报,价钱可不便宜喔?
多莉:毕竟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躲进了交易现场,而且,一旦被人知道消息是我走漏的,我还可能会被人找麻烦喔。
派蒙: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你的情报是真的呢?或者说,你怎么会「刚好」有这样的情报在手上呢?
多莉:呵呵呵…因为对我来说,市面上在流通的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是我的「货源」喔,时刻关注那些宝贝的动向,才有更多生意可做。
多莉:而关于情报的真假,就更不用担心了,我用留影机拍下了交易瞬间的画片,无论谁看了都赖不了账。

开个价吧。

多莉:不愧是客人,交易愉快。
多莉:既然客人们已经付清钱款,那么消息就请听好:神明罐装知识,昨天已经被阿赫玛尔之眼的首领密兹里先生拿下了。
派蒙:阿赫玛尔之眼?就是那个信奉赤王的镀金旅团?
多莉:喔,看来客人们也很熟悉他们嘛。
多莉:阿赫玛尔之眼为了这枚神明罐装知识可是拼了全力呢,毕竟他们相信,它里面寄宿的是赤王的力量。
多莉:不愧是神明罐装知识,和之前见到的都不一样,它可是散发着耀眼的红色光芒喔。
多莉:在我拍摄的画片上,也能清楚地看到这枚神明罐装知识喔。
派蒙:谢谢你的情报,多莉。
多莉:不客气不客气,有你们这样识货的客人,我昨天的劳动也没有白费呀。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多莉:二位客人,下次见面记得也要带好我们友情的证明哦,那些沉甸甸金灿灿的友情。
将情报告知艾尔海森
派蒙:神明罐装知识的情报到手了!没想到最后还真的落在了阿赫玛尔之眼他们手里。
派蒙:我们快回去找艾尔海森吧!
派蒙:艾尔海森,我们把消息弄到手了!
艾尔海森:是吗,怎么样?

是阿赫玛尔之眼。

派蒙:多莉还给了我们交易的证据,你看!
艾尔海森:呵,拍得真清楚。不仅敢潜伏进镀金旅团的交易现场,还敢藏得这么近,胆子也是真够大的。
艾尔海森:没错,上面的人就是阿赫玛尔之眼的团长密兹里,他手里这枚与众不同的红色罐装知识,看来就是「神明罐装知识」。
艾尔海森:这样一来下周和他们的「武力对话」,也就有机会逼迫它「亮相」了。
派蒙:当初还无法理解艾尔海森为什么要挑衅阿赫玛尔之眼的家伙们,现在看起来,完全是让你得逞了呀。
派蒙:等我们打败他们,就能跟他们老大好好聊一聊,让他把神明罐装知识借给我们看看了!
艾尔海森:辛苦你们了。这几天你们就休息一下吧,我也去做些准备。跟他们见面那天下午三点,我们先在这里会合。

好,一言为定。

艾尔海森:我先走一步。
几天后,与阿赫玛尔之眼约定见面当天…

派蒙:艾尔海森好慢啊,还没有来吗…啊,他来了!
艾尔海森:久等了,我们到法逻斯灯塔前面的栈桥去吧。
派蒙:嗯,我们走!
前往约定地点
塔里克:艾尔海森…没想到你这疯子还真敢来啊。
艾尔海森:对话是我要求的,我还担心你们不会守约,但看来你们还是很讲信用的。
艾尔海森:场面挺隆重的,我也带了帮手,没关系吧?
塔里克:帮手?这不是饭馆里那小子/丫头吗,因为这疯子帮了你的忙,所以来报答他?哼,胆子倒是不小。
塔里克:我也不说什么客气的话了,你们就等着到水里去喂鱼吧。兄弟们,上!
派蒙:他们冲过来了,你们两个小心一点!
与阿赫玛尔之眼成员进行武力对话
塔里克:可恶塔里克:教令院的混账塔里克:老大塔里克:你可算来了塔里克:你用了「那个」吗?塔里克:太好了塔里克:这样一来…塔里克:老大塔里克:老大!塔里克:老大塔里克:你怎么了派蒙:他…他发生什么事了艾尔海森:必须先把虚空的链接切断!士兵:目标出现士兵:立即抓捕风纪官:请不要妨碍公务风纪官:艾尔海森书记官艾尔海森:怎么会呢艾尔海森:我只是在实施救助罢了风纪官:把他带走阿赫玛尔之眼老大:世界
阿赫玛尔之眼老大:遗忘我
与艾尔海森对话
派蒙: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大块头突然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艾尔海森:看来,他是使用过神明罐装知识了。
派蒙:他会变成那样,是因为神明罐装知识的影响吗?

说起来,之前海芭夏说过…

派蒙:你是指学者们在获取世界树知识的时候,会因为接触到神明的知识而发疯这件事吗?
艾尔海森:据我所知,「林居狂语期」学者们疯掉的情况的确不少。从那家伙的样子看,也像是类似的状况。
艾尔海森:看来这个神明罐装知识的确与神明有关,但又应该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拥有它就拥有了神明的智慧或者力量。
艾尔海森:你听到那个家伙嘴里说的话了吗?「世界…遗忘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旅行者:(他嘴里说的那句话,和之前在世界树那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派蒙:那个人被风纪官带走了的话,手上的神明罐装知识也会被教令院拿回去了吧?好可惜,就这么和目标失之交臂了。
派蒙:不过,没想到神明罐装知识这么危险,如果我们贸然尝试了它,说不定我们也会变成那种样子…
艾尔海森: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在奥摩斯港继续停留的意义了,我们的合作也告一段落吧。
派蒙:说起来,之前光顾着找神明罐装知识,还没问过你,既然你是教令院的人,那你知不知道见小吉祥草王的办法?
艾尔海森:实话说,我也不知道。小吉祥草王似乎游离于须弥的治理体系之外,平时甚至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艾尔海森:而且教令院有象征神明智慧的虚空在,学者们也没有想要与神明本身接触的理由…
派蒙:唉,可真是神秘啊,小吉祥草王。
艾尔海森:之后我会回教令院去,你们呢?
派蒙:看看时间,也快到花神诞日了,要不我们也回须弥城去吧。这些天一直都在奔波,说不定稍微休息一下也能打起精神来。

你说得有道理。

派蒙:艾尔海森,那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再见!
艾尔海森:嗯…接下来,是先处理这个东西,还是先写大人物们要的报告书呢?

千朵玫瑰带来的黎明

前往须弥城
寻找迪娜泽黛
派蒙:花神诞祭…我们应该没有错过吧?
派蒙:我们赶快去找迪娜泽黛吧,我猜…她应该就在大巴扎附近,她领我们参观过的地方。
派蒙:果然在这里!迪娜泽黛,我们回来了。
迪娜泽黛:旅行者和小派蒙!可真是守约啊,你们能赶回来一起为小吉祥草王庆生真是太好了。

看来我们没有错过。

迪娜泽黛:呵呵,没错。明天就是祭典了,筹备了这么久,不由得有些紧张了呢。
派蒙:不用紧张~小吉祥草王一定能够感受到大家的心意的!
迪娜泽黛:嗯,谢谢你,派蒙。但愿来参加花神诞祭的各位也都能玩得开心呢。
迪娜泽黛:哦对了,话说你们去了奥摩斯港吗?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派蒙:当然去了,而且,我们遇上了很多事…

可惜没什么关于小吉祥草王的线索。

迪娜泽黛:欸,这样啊。听上去你们又多了一段令人羡慕的冒险…
迪娜泽黛:…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也好想…
迪希雅:唉,小姐,你的身体情况要去奥摩斯港的话,可能就不止是给我添添麻烦的程度了。
派蒙:迪希雅!你居然在一旁偷听!
迪希雅:喂,是「暗中保护」!监听雇主周围的一切情报当然也是职责的一部分。
迪娜泽黛:好啦,迪希雅,我刚才只是说「好想」去而已,我还是对自己的情况有自知之明的,呵呵。
迪娜泽黛:明天就是祭典了,迪希雅也稍微放松一下神经吧,一直以来都那么麻烦你,我没关系的。
迪希雅:…唔,就算迪娜泽黛小姐这么说,也还是…
迪娜泽黛:放心吧,我的守护骑士小姐。
迪希雅:好吧好吧,那就只限今晚。明天才是重头戏,很多图谋不轨的人会专挑节庆的日子下手。
派蒙:(哈欠)…
迪娜泽黛:啊,两位从港口赶回城里,想必已经很累了吧,抱歉我才注意到。
迪娜泽黛:我帮你们预先准备好了休息的房间,请随我来吧。
派蒙:呜哇,你人可真好!我要去我要去!
前往迪娜泽黛准备的住处
迪娜泽黛:就是这里了,跟我最近的临时住所也离得很近。
派蒙: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旅行者:让你费心了,迪娜泽黛。
迪娜泽黛:呵呵,不会不会,等以后有机会,多给我讲讲你们的冒险故事就好。
派蒙:这个我擅长,下次我来讲吧!
旅行者:关于明天的安排…
迪娜泽黛:哦,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明天就一起逛逛吧?
迪娜泽黛:毕竟我那些朋友们都在祭典上有工作要做,迪希雅又坚持要在「暗中」保护…
派蒙:确实…尤其是迪希雅,一直在你身边疑神疑鬼的话,气氛都会变得紧张兮兮吧?

就这样定了。

迪娜泽黛:那明早我们就在附近的集市会合吧,两位请早点休息。
派蒙:嗯!晚安,迪娜泽黛!
迪娜泽黛:我恐怕要兴奋得睡不着了呢,呵呵,明天见。
派蒙:我好像也变得特别期待了,花神诞祭上有没有好吃的呀?
派蒙:不行不行,再说就要饿得睡不着了,得赶紧睡觉才行。我们去屋里吧,旅行者。
与派蒙对话
派蒙:(哈欠)——是不是稍微起的有点晚了?
派蒙:抓紧去找迪娜泽黛会合吧。
商人:唉…这不让出城,买卖还做什么做啊…
卫兵:喂!站住!须弥城现在禁止出入,退回去!
派蒙:唔…可恶,好吧。
卫兵:喂!站住!须弥城现在禁止出入,退回去!
派蒙:唔…可恶,好吧。
到约定地点与迪娜泽黛对话
迪娜泽黛:旅行者,派蒙!正等着你们呢。
派蒙:早上好,迪娜泽黛,我们好像稍微有些睡过头了,嘿嘿。
迪娜泽黛:没有,是我来得太早了。
迪娜泽黛:呼——这一天可终于到了,每分每秒都像黄金般值得珍惜呀。
派蒙:毕竟迪娜泽黛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很多嘛,可要打起精神好好享受才行!
迪娜泽黛:呵呵,没错!只不过昨晚果然还是失眠了,但愿我的身体不会太拖后腿。
迪娜泽黛:那我们走吧?先到那边的摊位上逛逛好了。
跟随迪娜泽黛
迪娜泽黛:有很多商贩自发地来花神诞祭摆摊,并且拒绝了补贴,我们先去捧捧场好了。
派蒙:拒绝补贴…看来这些商贩眼里也不只有钱呀。
迪娜泽黛:他们也都说难得有机会为小吉祥草王庆生,气氛比钱更重要,呵呵。
派蒙:欸!那边好像在卖吃的,快去瞧瞧!
与迪娜泽黛对话
迪娜泽黛:这是…卖「七鲜桌」菜品的摊位呢。
阿玛尔:哟吼,您一眼就看出来了啊,我还以为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了。
派蒙:蘑菇、花、各种果子,怎么…好像都是些素的,有点失望…
派蒙:所以你刚才说的「七鲜桌」是做什么的?
迪娜泽黛:也是花神诞祭当天的一种习俗哦,曾经的人们家家户户会在餐桌上摆好七种菜品…
迪娜泽黛:一般来说,最常见的有树王圣体菇、月莲、蔷薇、日落果、劫波莲、香辛果、墩墩桃等等。
派蒙:原来花神诞祭是吃素的日子吗…
迪娜泽黛:呵呵…并不是只能吃素的意思,这七种菜品只是为了象征须弥神明的七种美德。
派蒙:唔,我在想…草之国须弥的神明要用各种素菜来象征的话…
派蒙:火之国的祭典上会不会都是烤禽肉、烤丸子、烤肉排之类的…
派蒙:旅行者,我们把去纳塔的行程提前吧!
迪娜泽黛:哈哈哈…希望你能如愿,派蒙。
派蒙:好啦,我们去别的摊位再看看吧?
齐米亚:要试试看「炼金占卜」吗,几位。
派蒙:「炼金占卜」?听起来是一种奇妙的组合。
齐米亚:对吧?我刚接触的时候也这么觉得,传说是由小吉祥草王发明的,其中充满了玄妙呢。
派蒙:那…这个具体要怎么做?
齐米亚:过程很简单,请客人随便从身上取两件能够作为炼金材料的东西,然后我随便进行一次炼金。
派蒙:真是随便呐,这么随便的话岂不是肯定会炼金失败?
齐米亚:失败就对了,这种占卜方式就是根据炼金失败后的灰尘的样子来进行解读的。

总感觉…很不可信。

迪娜泽黛:嗯…小吉祥草王的观点中,万事万物都存在着相互联系,一切事物都可以指向「命运」,这也是一种古老的智慧呢。
派蒙:怎么好像迪娜泽黛这么一说,就显得靠谱多了,你们是串通好的吧?
齐米亚:原来还有这样的深意,这位小姐懂的可真多。如何,你们要试试看吗?
旅行者:那就试试吧。
阿玛尔:这些可都是我昨天刚从森林摘回来的,绝对新鲜,诚心诚意!
将占卜材料交给齐米亚
阿玛尔:如何,你们要试试看吗?
与齐米亚对话
齐米亚:好嘞,稍等…嗯…是「月亮」。
派蒙:我也看看…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一张饼被人咬了一口的样子。
齐米亚:嗯…「月亮」一般来说,意味着…意味着…等一下…
派蒙:他是不是在偷偷翻书呢…
齐米亚:哦,我想起来了,意味着「虚幻」与「谎言」。
迪娜泽黛:「虚幻」与「谎言」…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齐米亚:嗯,不过书里说,只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克服心中的恐惧,太阳就一定会升起来。
派蒙:他已经不掩饰自己翻书的事了呢。
迪娜泽黛:…果然命运永远只会给你看到表象,还是要靠自己走到「结局」。呵呵,真是谢谢你了,我会参考的。
齐米亚:啊…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现学现卖而已,哈哈…哈哈…
派蒙:好像也还挺有趣的,走吧,我们去下一站。
齐米亚:炼金占卜本来就是重在解读,轻在过程,参考一下书本才对你们更负责任嘛。
跟随迪娜泽黛
迪娜泽黛:说起来在很久很久之前的过去,花神诞祭当天可是非常喧闹的。
迪娜泽黛:会有超大号的花车在城巡游,一路上的人们都在抛洒鲜花、糖果和美酒,花车就这样一路开往奥摩斯港…
派蒙:迪娜泽黛的眼睛好像在闪闪发光欸。
迪娜泽黛:呵呵,有些向往罢了。不过我相信,妮露的花神之舞也不会逊于那种场面的。
与迪娜泽黛对话
孩子们:法里斯!法里斯!
毗伽尔:哟吼,兵士们,要好好列阵才有雅尔达糖的奖赏。
派蒙:好怪的帽子,好怪的人。
孩子们:欸,是迪娜泽黛姐姐!
毗伽尔:哈哈哈…迪娜泽黛小姐,你对孩子们的吸引力可比雅尔达糖果还要强啊。
毗伽尔:准备花神诞祭的这短短几天里,孩子们就都喜欢上你了。
迪娜泽黛:咳咳…啊,神圣的花之骑士,您居然知晓我的名字,可真是荣幸!
毗伽尔:啊…啊、咳咳,哟吼,那当然,我以花之骑士法里斯的名义,赞许你对伟大的花神诞日做出的贡献。
毗伽尔:好了,小小的兵士们,把雅尔达糖的奖赏拿好,心怀对小吉祥草王的忠诚,解散吧!
孩子们:是!法里斯骑士!
派蒙:这演的是哪一出呀…
迪娜泽黛:呵呵,花之骑士法里斯也算是花神诞祭的一种象征,只不过曾经扮演花之骑士的人是坐在花车上的,非常受孩子们欢迎。
毗伽尔:多亏迪娜泽黛小姐的赞助,孩子们的童年才能留下这样有趣的回忆啊。
迪娜泽黛:你也辛苦了,毗伽尔。
毗伽尔:不会不会,哦对了,你们要不要来点雅尔达糖果,也算是祭典上的特色。我这边正好准备了一些糖果盒子,看看要选哪个。
派蒙:要哪个…这些看起来不都一样吗?
毗伽尔:哈哈,乐趣可就在这里,每个盒子都装着随机一种口味,选到什么全凭运气。糖果有堇瓜味,香辛果味,日落果味…
派蒙:听起来还不错…
毗伽尔:…然后还有蜥蜴尾巴味和鬼兜虫味。
派蒙:欸!这两个味道是怎么回事啊!
迪娜泽黛:鬼兜虫味的雅尔达糖果会比蜥蜴尾巴口味稍微辣一点。
派蒙:迪娜泽黛你、你居然还都吃过!唔…那就让旅行者帮忙选吧,我要日落果味的!

又不是我帮忙就一定可以选中…

派蒙:没事没事,我相信你!
迪娜泽黛:我也觉得旅行者应该很擅长这个,呵呵。
毗伽尔:好~!那这五个糖果盒,从左到右是一号到五号,你选几号呢?

一号。

确定选一号了。

确定选二号了。

确定选三号了。

确定选四号了。

确定选五号了。

确定选一号了。

-派蒙:唉…本来以为你能从那么多大战中活下来,运气一定超级好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毗伽尔:日落果口味的糖其实在四号盒子。这样吧,毕竟节日还是大家开心更重要,这两盒糖果你们就都拿去吧!

确定选二号了。

-派蒙:唉…本来以为你能从那么多大战中活下来,运气一定超级好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毗伽尔:日落果口味的糖其实在四号盒子。这样吧,毕竟节日还是大家开心更重要,这两盒糖果你们就都拿去吧!

确定选三号了。

-派蒙:唉…本来以为你能从那么多大战中活下来,运气一定超级好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毗伽尔:日落果口味的糖其实在四号盒子。这样吧,毕竟节日还是大家开心更重要,这两盒糖果你们就都拿去吧!

确定选四号了。

-派蒙:我就说你能从那么多大战中活下来,运气一定超级好,果然如此!
-毗伽尔:哟吼,日落果口味的糖,请拿好!

确定选五号了。

-派蒙:唉…本来以为你能从那么多大战中活下来,运气一定超级好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毗伽尔:日落果口味的糖其实在四号盒子。这样吧,毕竟节日还是大家开心更重要,这两盒糖果你们就都拿去吧!
毗伽尔:是花之骑士啊喂!不是糖之骑士!
迪娜泽黛:哈哈哈…派蒙给了这位没有花车的花之骑士致命的一击呢。
派蒙:都差不多啦,既然领到了糖果,那我们继续走吧?
迪娜泽黛:哦对了,我有件东西忘记带出来了,正巧你在…
迪娜泽黛:可以陪我回去拿一趟吗?

没问题。

派蒙:迪娜泽黛对花神诞祭果然兴奋过头了吧,出门才会忘带东西。
迪娜泽黛:哈哈,真不好意思。
毗伽尔:哟吼,是来应征的吗,年轻的兵士哟。
返回住处附近
与镀金旅团成员对话
巴迪斯:…啧,我们来得太晚了么,居然没蹲到,这大小姐怎么起得这么早。
伊代尔:可不是吗…欸,等等,头儿,你看那个是不是?
巴迪斯:啊,没错没错!运气不错,说着还就送上门来了。
派蒙:是镀金旅团的家伙,看上去很不怀好意…
迪娜泽黛:…你们是谁?好像不是呼玛伊家雇佣你们的吧?
巴迪斯:呵,确实,我们还没收过呼玛伊家族的钱…不过现在把你给抓了的话,呼玛伊家会出多少钱来赎你呢?
派蒙:原来是一群绑匪吗!旅行者,快保护迪娜泽黛!

别担心…

迪希雅: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有位你们惹不起的同行,早就收过呼玛伊家的钱呢?
巴迪斯:你是…迪希雅!?「炽鬃之狮」迪希雅…怪不得佣兵圈子里好久没有你的消息,原来是被「拴在家里」了。
迪娜泽黛:请不要出言不逊,迪希雅是对我们呼玛伊家有恩情在先,才开始了合作关系…
迪希雅:没关系,迪娜泽黛小姐,只是佣兵间的小小互露獠牙而已。只要一动手,野狗们就会露出真面目了。
巴迪斯:哼,这么长时间过去,你的爪牙也早该生锈了吧?可别把话说得太满!
迪希雅:旅行者,你带迪娜泽黛小姐先走吧。
派蒙:不,他们人多,我们也留下来帮忙吧!

这里确实不能确保安全。

派蒙:嗯…也的确如此,那、那好吧!
迪娜泽黛:请千万要小心,迪希雅。
迪希雅:不要浪费注意力在我身上,保护好自己,这是我的工作。解决掉他们之后,我会去找你们的。
在限定时间内逃离
与迪娜泽黛对话
迪娜泽黛:咳咳…咳咳…
派蒙:迪娜泽黛,你还好吗,看起来有些虚弱的样子,是被吓到了吗?
迪娜泽黛:没事…刚才有些运动过度了而已,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派蒙:真的没关系吗…
迪娜泽黛:呼…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好。我主要还是担心迪希雅,毕竟都是因为我的任性…

放心,她很强。

派蒙:是啊,放心吧!
迪希雅:小姐,旅行者,你们在这儿啊。
派蒙:迪希雅!这么快就解决了呀。
迪希雅:周围还有没有同伙,或者说刚才有没有人跟踪你们?
旅行者:我刚刚确认过了,没有。
迪娜泽黛:迪希雅,你的手臂…!
迪希雅:哦?这个啊,我没事,一点点擦伤罢了。原本他们应该不可能伤得到我的,只是手上这把新的大剑还用得不太顺手而已。
迪娜泽黛:请让我仔细看看…
迪希雅:好啦好啦,都说没事了,雇佣兵没你想的那么娇贵。
迪娜泽黛:还有你说新的大剑?你之前一直用的那把怎么了吗?
迪希雅:啊…这个…嗯…就是之前手头有点紧啦,不得已把它卖了而已,偶尔也会有这种事啦。
迪娜泽黛:难道说…最后一批场地布设经费的来源,那笔不明来由的钱是…
迪希雅:欸…嘿嘿…
迪娜泽黛:……
迪希雅:啊,喂,迪娜泽黛小姐,我可没想把你弄哭的啊。弄哭雇主该不会要扣我的佣金吧?
迪娜泽黛:…噗…呵呵…好吧,弄哭雇主不会扣你的佣金,但是擅自变卖装备还有为了我受伤的事,我要再评估一下。
迪希雅:哈哈哈…你可真不讲道理啊,小姐。
迪娜泽黛:哈哈哈…
迪娜泽黛:…真的谢谢你,迪希雅。
迪希雅:…欸,别这样啦,我这个人很容易害羞的,多不好意思啊。
迪娜泽黛:咳咳咳…
派蒙:迪娜泽黛又身体不舒服了吗?
迪希雅:小姐,你的病情…旅行者,麻烦你带她去休息一下吧,附近我还要再侦查侦查,以防有同伙埋伏。

没问题。

迪娜泽黛:真是…麻烦大家了…
带迪娜泽黛到附近休息
迪娜泽黛:呼——呼——
派蒙:好些了吗,迪娜泽黛?
迪娜泽黛:嗯,好多了,就在这里再休息一会儿就好。

提到你的病情,刚才迪希雅的表情…

迪娜泽黛:…原来你们有这么关心我的病情吗,那我也的确不好意思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迪娜泽黛:我其实…天生便患有魔鳞病,到现在已经发展到末期了。
旅行者:魔鳞病!
派蒙:居然会是魔鳞病…
迪娜泽黛:哦?看来二位对魔鳞病早就有所了解,那也应该知道它的严重性吧。
迪娜泽黛:目前为止须弥的技术尚无法治愈,只能通过环境疗法拖延它的发展…
派蒙:迪娜泽黛…
迪娜泽黛:不用那么悲伤啦,我从来都是以自己患有魔鳞病为前提在活着的,其实早就完全接受这件事了。
迪娜泽黛:不过相比自己患有魔鳞病的事实本身,更让我痛苦的还是它对我的生活产生的影响。
迪娜泽黛:我知道家人都是很爱我的,他们竭尽全力给予我最好的环境,让我的寿命延长再延长…可我知道…那一天终究会到来的。
旅行者:……
迪娜泽黛:你知道吗,这次逃出来之前…在那幢宅子以外的世界,甚至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
迪娜泽黛:从年幼时起,我每天只能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迪娜泽黛:这次出逃,想必我的家人会对我又焦急又失望吧,但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而已。
迪娜泽黛:我想要与人相遇,对我来说,相遇就已经是无比美好的事情了。
迪娜泽黛:更别说那些为花神诞祭做准备的充实时光,参加花神诞祭的人们脸上的笑容,还有像迪希雅和你们一样…在支持着我的朋友…
迪娜泽黛:如此一来,就算那一天真的到来,也不需要那么难过了。
迪娜泽黛:至少现在会有好多好多的人,记得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对吧?

没错,我会记得你。

派蒙:只、只要你不会忘了我,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啊…不对,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会记得你的!
迪娜泽黛:呵呵…太谢谢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说了些丧气话,都有点不像我了。
迪娜泽黛:其实,我能这样做的勇气,也都是拜小吉祥草王所赐。若是没有她的鼓励,我恐怕迈不出那一步。

是你自己没有被病痛打倒。

迪娜泽黛:…嗯,生命中永远会有令人懊恼的事,但我知道,我们是为了不留遗憾而活着的,对吗?

没错。

迪娜泽黛:哦,对了!是不是快到时间了!
派蒙:怎么啦,到什么时间了!
迪娜泽黛:花神之舞好像就要开始了吧?这可是整个花神诞祭我最最期待的环节啊。
迪娜泽黛:妮露会用最优雅的舞姿重现神话中的场面,花神诞日在喝彩与祝福声中划上完美句点…
迪娜泽黛:这样一来,我的心愿也就…
派蒙:那还等什么呀,快到舞台那边去吧!
迪娜泽黛:…嗯!应该还来得及!
前往大巴扎观看花神之舞
塞塔蕾:…这类演出早有法令,未经报备不许擅自举办,难道你不了解么?
派蒙:那边是…有人在训斥妮露的样子。
迪娜泽黛:我好像看到了教令院的大贤者…他怎么会亲自过来的?
妮露:可是,花神之舞是花神诞祭的固定环节,不能出演的话就…
塞塔蕾:花神诞祭…私下举办大规模的神明祭祀活动也是明令禁止的吧?主办权只能在教令院手上。
塞塔蕾:你再继续这样坚持,我们也不得不下令查办所有花神诞祭的组织者了…
塞塔蕾:大贤者原本就已经网开一面了,请你识趣一些。
妮露:怎么…怎么能这样…
迪娜泽黛:花神诞祭原本就是教令院应该举办的,是他们这么多年来没有尽责才对,我要找他们理论…

不要去,解释权是在他们手上的。

迪娜泽黛:…虽然难以接受,但你说得也对,事情只会更加麻烦。
阿扎尔:艺术…舞蹈…在这智慧与理性的国度,去追求这些轻浮而虚无的东西,不会觉得羞耻么?
阿扎尔:对于一切追求真实、真相与真理的学者,神明为其创造了须弥城这座天堂…而你们这样的人却想将它玷污。
妮露:不,我相信神明也从来没有厌弃过艺术,就像花神曾经献舞给我们的神明一样…
阿扎尔:以你的学识,我不认为你具备与我辩论的资格。你现在该做的,是尽快找人把这些可笑的布置撤掉。
阿扎尔:回去之后,让书记官在下次「识藏日」前拟定好禁止公开艺术表演的法令,届时再通过虚空公布给民众。
塞塔蕾:是,我回去就通知。
阿扎尔:……
阿扎尔:花神诞祭…你们就好好庆祝神明的诞生吧。
派蒙:妮露,你还好吧?
妮露:啊,迪娜泽黛,你们刚才看到了吗,大贤者要求我们停止演出…
迪娜泽黛:嗯…
妮露:我们去换个地方演出吧,找一个教令院的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啊不过要怎么通知观众…气氛和布景也…
妮露:或者我们干脆找人拦在外面,不让他们来打断表演…唔…不对,刚才他们还威胁要查办组织者,被发现的话…
迪娜泽黛:好啦,妮露,没关系的。
妮露:可是,迪娜泽黛,你一直那么期待这次的花神之舞,我知道这次花神诞祭对你很重要,我不想你留下遗憾…
迪娜泽黛:没事,妮露能这样为我考虑,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迪娜泽黛:如今继续进行花神诞祭的话,的确太冒险了,我不想连累大家…
妮露:…好吧,那下次,下次花神诞祭你还能从家里逃出来的吧?下次我们一定想办法让花神诞祭圆满!
迪娜泽黛:下次吗…
迪娜泽黛:…嗯!好啊好啊,那我们就说定了!一定会圆满的!
派蒙:想不到结果居然会这样,那些不解风情的贤者们…

我们还有可以做的吗?

迪娜泽黛:真的不必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迪娜泽黛:…不过,没能看到妮露的花神之舞,果然还是有些遗憾呢。
花神诞祭在遗憾的氛围中被迫中止了…

返回住处休息
与派蒙对话
派蒙:唉,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呀,可惜最后这样遗憾收场…
派蒙:虽然妮露和迪娜泽黛约好,要让明年的花神诞祭圆满…可是迪娜泽黛的时间…

迪娜泽黛自己应该也清楚。

派蒙:是呀…唉…
???:「嘀——」
???:已确保全部连接,构建最高稳定性架构。
???:「计划」进入最关键阶段,从「——」中开始进行力量导出。与派蒙对话
派蒙:(哈欠)——都怪你赖床,我们要迟到了。
派蒙:快去跟迪娜泽黛会合吧。
到约定地点与迪娜泽黛对话
派蒙:早上好,迪娜泽黛,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嘿嘿。
迪娜泽黛:没有,是我来得太早了。
派蒙:你好像有点没精神…是没睡好吗?
迪娜泽黛:我很好,不用担心。我们走吧?先去那边的摊位上逛逛。
派蒙:好啊…欸?旅行者,你在发什么呆呢,我们快走吧?
跟随迪娜泽黛
派蒙:欸!那边好像在卖吃的,快去瞧瞧!
与迪娜泽黛对话
迪娜泽黛:这里是卖「七鲜桌」菜品的摊位。
阿玛尔:您可真有见识,小姐,我还以为现在没什么人知道了。
派蒙:怎么好像都是些素的食物呀,唔,有点失望…
派蒙:说起来,你刚才说的「七鲜桌」是什么呀?
迪娜泽黛:是花神诞祭的一种习俗,人们在餐桌上摆满这些菜品,用来象征须弥神明的七种美德。

等等…从刚才开始…

齐米亚:…从灰尘上看,应该是「月亮」。
派蒙:真的吗,我怎么觉得像是某种吃的。
齐米亚:嗯…「月亮」象征着…嗯…我有点忘了,稍等下…
派蒙:他在偷偷翻书吧?
齐米亚:哦,对了对了,意味着「虚幻」与「谎言」。
齐米亚:但只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克服心中的恐惧,太阳就一定会升起来。

似乎听过这句话…

迪娜泽黛:明白了,我会参考的。
齐米亚:啊…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现学现卖而已,哈哈…哈哈…
派蒙:好像也挺有趣的,走吧,我们去下一站。
阿玛尔:我昨天才去的森林里摘这些货,绝对新鲜,放心吧。
齐米亚:这就是神明的智慧啊…
跟随迪娜泽黛
派蒙:下一站…是哪里呢?
与迪娜泽黛对话
孩子们:法里斯!法里斯!
毗伽尔:好了,兵士们,拿了雅尔达糖的奖赏,就要对小吉祥草王心怀忠诚,解散吧!
孩子们:是!法里斯骑士!
派蒙:这是什么情况,在演戏吗?
迪娜泽黛:花之骑士法里斯也是花神诞祭的一种象征,很受孩子们欢迎。
毗伽尔:要不是迪娜泽黛小姐的赞助,孩子们也没机会见到我这个花之骑士啊,哈哈。
毗伽尔:哦对了,你们要不要也来点雅尔达糖果,都在这些盒子里,你们挑挑看吧。
派蒙:挑?这些看上去不都一样吗?
毗伽尔:哈哈,可没那么简单,每个盒子里都装着随机的一种口味,要看运气。糖果有堇瓜味,日落果味,香辛果味…
派蒙:欸,确实很有意思。
毗伽尔:…然后还有蜥蜴尾巴味和鬼兜虫味。
派蒙:欸!怎么会有这种味道的糖啊!
派蒙:唔…还是你来帮忙选吧,我要吃日落果味的!
毗伽尔:好,这五个糖果盒,从左到右是一号到五号,你选几号呢?

一号。

确定选一号了。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确定选二号了。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确定选三号了。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确定选四号了。

确定选五号了。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确定选一号了。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毗伽尔:唔~!了不起啊,四号是吧,真的选到了日落果口味。
-派蒙:哈哈,我就说你运气超级好,果然如此!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派蒙:啊?你是说身体本能地选对了吗?

确定选二号了。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毗伽尔:唔~!了不起啊,四号是吧,真的选到了日落果口味。
-派蒙:哈哈,我就说你运气超级好,果然如此!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派蒙:啊?你是说身体本能地选对了吗?

确定选三号了。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毗伽尔:唔~!了不起啊,四号是吧,真的选到了日落果口味。
-派蒙:哈哈,我就说你运气超级好,果然如此!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派蒙:啊?你是说身体本能地选对了吗?

确定选四号了。

-派蒙:哈哈,我就说你运气超级好,果然如此!
-旅行者:刚才…好像不是运气。
-旅行者:不知为何,我知道一定是四号。

确定选五号了。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毗伽尔:唔~!了不起啊,四号是吧,真的选到了日落果口味。
-派蒙:哈哈,我就说你运气超级好,果然如此!

我刚才…原本是想选四号的吗?

-派蒙:啊?你是说身体本能地选对了吗?

「既视感」已经出现太多次了…

派蒙:旅行者…?难道是我们昨晚睡得不太好吗,或者睡得太多了?
旅行者: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迪娜泽黛。
迪娜泽黛:嗯,没关系。
派蒙:欸?你要去哪里呀,就这么走了吗?
毗伽尔:哟吼,年輕的兵士,还有什么要求吗?
前往兰巴德酒馆
派蒙:你说…「既视感」?
派蒙:我好像也知道这种说法,就是对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有种以前好像经历过的错觉…
派蒙:这么说来,我今天好像也隐约会感觉到一些…不过那终究是错觉吧?
派蒙:所以你忽然跑来这边是为什么呀?

想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派蒙:这样啊,也就是故意不按常理出牌,来看看还会不会有那种「曾经做过」的感觉吗…
兰巴德:欢迎二位,这个时间是来吃饭的吗?今天想来点儿什么?
旅行者:「椰炭饼」一份。
兰巴德:好嘞,客人虽然像是外地人,但还是挺有品味的嘛,我这就通知下厨。
派蒙:「椰炭饼」!那不是那个…那个黑黑的,感觉肯定不怎么好吃的东西吗?
派蒙:啊…我、我好像明白你要干什么了,的确一般来说,你是不可能点这道菜来吃的。
派蒙:这个…你真的打算吃吗?
派蒙:会不会…牺牲太大了点…
旅行者:我开动了。
派蒙:怎、怎么样!看你的表情,好像的确很难吃…
旅行者:不…味道其实很好。
派蒙:那…难道说…

这个味道…

派蒙:理论上应该不可能啊,我们之前明明那么嫌弃这道菜…
派蒙:…那看来这又是…味觉上的「既视感」?

果然还是无法摆脱。

派蒙:我也总觉得,来过这家酒馆很多很多次了,但明明我们都不是常客。
派蒙:要不…我们再出去试试看?
离开兰巴德酒馆
与迪娜泽黛对话
派蒙:欸,迪娜泽黛好像一个人在那边的长椅上…
派蒙:好巧呀迪娜泽黛,我们又碰上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呀?
迪娜泽黛:哦,我刚才遇上了些歹徒,好在迪希雅帮我解了围。后来身体有点不舒服,就坐过来了。
派蒙:歹徒?天呐,你没受伤吧?
迪娜泽黛:我没事,迪希雅的手臂受了点擦伤,不过也没有大碍。
派蒙:欸…那还好。不过我总感觉…今天的迪娜泽黛好像一直有些不开心呀,明明是你那么期待的花神诞祭。
迪娜泽黛:没有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过度运动和情绪高亢容易使病情恶化。
迪娜泽黛:况且,不管今天再怎么特殊,也只是「一天」而已。再度过不知道几个「一天」,我的时间也就结束了。
派蒙:你在说什么呀,迪娜泽黛,我好像有点听不懂…但总感觉现在的你很悲观…
旅行者:之前忽然离开真是不好意思。
迪娜泽黛:真的没关系,我没有在意。

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

迪娜泽黛:嗯?发生什么了?
派蒙:就是…迪娜泽黛有没有感觉到「既视感」?就是眼前的事情好像都发生过的感觉…
迪娜泽黛:「既视感」?没有,不过前面这些年,我一直困在每天都差不多的人生里,就算有既视感也已经习惯了吧。
派蒙:这样吗…难道只有我和旅行者才有…
迪娜泽黛:时间差不多了。
派蒙:嗯?什么时间?
迪娜泽黛:妮露的花神之舞就要开场了,我们走吧。
前往大巴扎观看花神之舞
阿扎尔:…以你的学识,我不认为你具备与我辩论的资格。你现在该做的,是尽快找人把这些可笑的布置撤掉。
阿扎尔:回去之后,让书记官在下次「识藏日」前拟定好禁止公开艺术表演的法令,届时再通过虚空公布给民众。
塞塔蕾:是,我回去就通知。
阿扎尔:……
阿扎尔:花神诞祭…你们就好好庆祝神明的诞生吧。
派蒙:妮露,你还好吧?
妮露:啊,迪娜泽黛,大贤者居然要求我们停止演出…
迪娜泽黛:没关系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妮露:明明你一直那么期待的,我不想你留下遗憾…
迪娜泽黛:的确很遗憾,但对我来说,不给大家添麻烦更加重要。大贤者已经说过可能会查办组织者了吧?
妮露:话虽这么说…那好吧,下次花神诞祭我们一定想办法让它圆满!
迪娜泽黛:下次吗,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妮露:嗯?你刚刚说什么?
迪娜泽黛:没什么,我要回去休息了,大家辛苦了。
派蒙:那些不解风情的贤者们,居然会这样。

太可惜了。

派蒙:欸,迪娜泽黛已经回去了吗?那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花神诞祭在遗憾的氛围中被迫中止了…

返回住处休息
派蒙:所以到头来,既视感的事还是没什么头绪吗?
派蒙:会不会真的只是太累了…

好像脑袋确实昏沉沉的…

派蒙: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其实中午开始就放弃思考了,嘿嘿。
派蒙: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就当是太累产生的幻觉…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
???:「嘀——」
???:…知能输出略有下降,但仍在正常阈值范围内。
???:继续留意数值变动,尽早查明原因。与派蒙对话
派蒙:(哈欠)——感觉好累呀,明明睡了还蛮多的。
派蒙:不管了,先去跟迪娜泽黛会合吧。
到约定地点与迪娜泽黛对话
派蒙:早呀,迪娜泽黛,是不是等我们很久了。
迪娜泽黛:没有,是我来得太早了。
派蒙:咦?感觉你说话很没有精神,是没睡好吗?
迪娜泽黛:我很好,不用担心。我们走吧?先去那边的摊位上逛逛。
派蒙:好主意!走吧,旅行者…喂,旅行者?

这一幕…好熟悉。

与迪娜泽黛对话
毗伽尔:…多亏了迪娜泽黛小姐,不然孩子们可就没有花神诞祭过了,呵呵。
毗伽尔:哦对了,你们对雅尔达糖果感兴趣吗,我这有几个糖果盒子,你们随便挑。
派蒙:这些盒子看上去不都一样吗,怎么挑呀?
毗伽尔:哈哈,这才是乐趣所在啊,每个盒子里都装着随机的一种口味,吃到什么纯看运气。糖果有香辛果味,堇瓜味,日落果味…
派蒙:嗯的确很有意思。
毗伽尔:…然后还有蜥蜴尾巴味和鬼兜虫味。
派蒙:欸!你刚才说什么味道!?
派蒙:唔…就让他/她帮我选吧,我想吃日落果味的!
毗伽尔:没问题,这五个糖果盒子,从左到右是一号到五号,你选几号呢?

四号。

毗伽尔:哦?可真是毫不犹豫呢,这么自信满满。好吧,恭喜你,四号就是日落果味的。
派蒙:哈哈,可不是我吹牛,他/她的运气一直都很厉害!

一号是蜥蜴尾巴口味。

派蒙:喂,其他口味我不怎么感兴趣啦。
毗伽尔:啊…等等,你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五个盒子对应的口味你全都知道?
派蒙:什么?他/她全都说对了吗?
毗伽尔:这肯定不能用运气来解释了吧,这、这怎么可能?盒子都是我早上装好的,一直没打开过,你不可能提前知道。
毗伽尔:…读心术?透视眼?还是什么戏法?这可真是太邪门了…
派蒙:你快解释一下呀,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超能力…旅行者?
旅行者:刚才的是…
派蒙:喂!你去哪儿呀!
毗伽尔:哟吼,年轻的兵士,还有什么要求吗?
阿玛尔:我昨天才去的森林里摘这些货,绝对新鲜,放心吧。
齐米亚:这就是神明的智慧啊…
跟踪熟悉的身影
派蒙:怎么了,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派蒙:我们这样不和迪娜泽黛打个招呼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呀?
派蒙:你在找什么呀?为什么到这边来了?
熟悉的身影…强烈的既视感…

派蒙:旅行者?
旅行者:在那里。
派蒙:那边是…
与神秘少女对话
???:……
旅行者:……
派蒙:快看!这不是…这不是迪娜泽黛吗!

什么!?

派蒙:这是怎么回事,有两个迪娜泽黛吗?
???:你已经知道,这不是你第一次参加花神诞祭了吧?

???

???:你会用的吧,这个东西。
派蒙:罐装知识?你是哪里弄来的…里面是什么呀?
???:还有你也一起,派蒙。
派蒙:啊…你…你认识我?

……

派蒙:…嗯,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但似乎总有种感觉…这样做是对的。
派蒙:这、这是!!

记忆!

派蒙:对我们来说,今天原来已经是第二十?哦不…三十?四十?第数不清是多少个花神诞日了吗?
派蒙:我们是被困在这一天了么…要不是你帮忙,我们甚至察觉不到…
派蒙:所以这个罐装知识到底是什么?
???:你的记忆还有些混乱吧?好好回忆一下,我们并非第一次接触了,这个问题在很久之前我就解释过。
派蒙:哦…我想想…啊,是说这个罐装知识只是一种「表现形式」,其实是通过刚才的接触帮我们唤醒了记忆…
派蒙:那其他人呢,为什么你只帮了我们两个?
???:你们的既视感本来就强于其他人吧?要解释的话…你们受到了草元素力的祝福,又有着很特殊的「敏感体质」。
???:你们的意识与那些记忆之间,原本就像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纸而已。
旅行者:那边的迪娜泽黛是怎么回事…
???:熟悉的问题,这大概是你问我的第七次。
???:如你所见,她很虚弱。你们也应该察觉到,最近你们身边的迪娜泽黛和「最初的她」有所不同…
???:而现在,那个「最初的她」就在你们眼前,而且…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现在要做的是…

???:看来你已经差不多快整理好你的脑袋了呢。
纳西妲:对了,我叫纳西妲哦。
旅行者:我知道啊,你曾经自我介绍过。
纳西妲:很好,测试通过。
派蒙:究竟发生了什么呀…你能唤醒我们的回忆,又好像很知情的样子,连你也不知道真相吗?
纳西妲:世间万物,周而复始…谓之「轮回」。你我众人看似都被困在这一日的「轮回」之中…
纳西妲:而真相…只能靠你们去找寻,若非自己意识到真相,而是由他人告知的话…你们的精神会受到巨大的冲击,我不敢保证后果。
纳西妲:我会提供一些知识层面上的帮助和一些潜移默化的暗示,而剩下的时间…我都会在这里全力减缓她身上魔鳞病的恶化。
派蒙:迪娜泽黛看起来情况真的很不好,看来每过一次花神诞祭,迪娜泽黛的病情都会严重一些吗…
纳西妲:如果能从这「花神诞日的轮回」中脱离的话,我或许还有办法救她。
纳西妲:…可当前这种情况下,她就像羽毛即将被彻底拔光的小鸟飞在高空中,而我能做的只是卷起狂风来让它晚些坠落。
派蒙:纳西妲还是很喜欢用这种奇奇怪怪的比喻呢。
纳西妲:比喻是可以用已知知识来理解未知知识的奇妙工具哦。
纳西妲:好了,说起来…到目前为止,你们对「真相」的推断是什么呢?
旅行者:嗯…让我整理一下思路…
纳西妲:好了,说起来…到目前为止,你们对「真相」的推断是什么呢?
旅行者:嗯…让我整理一下思路…

(解读花神诞日的轮回)

(花神诞日的轮回与大贤者的发言进行联想)

(解读時間循環)

(提交花神诞日的轮回作为结论)

纳西妲:「时间循环」吗…以往你也给出过类似的错误答案呢,很遗憾。
派蒙:还是不对么…明明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感觉就是时间的流动在同一天循环呀。
纳西妲:简单的时间循环还并不足以解释一些现象,你们手中的线索想必也还欠缺许多,可惜我也无法再提示你们更多了…
迪娜泽黛:咳咳…
派蒙:啊,迪娜泽黛…
纳西妲:尽管每天都是花神诞祭,但我们也并没有无数个花神诞祭可以浪费了,在今天的祭典结束之前,抓紧寻找真相吧。
派蒙:先思考一下目前的状况…要想拯救迪娜泽黛的话,就要想办法从「花神诞日的轮回」中脱困…
派蒙:想要脱困至少就要先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就是「真相」…
派蒙:既然纳西妲否定了「时间循环」的观点,那肯定是我们疏漏了什么吧?
派蒙:虽然记忆里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还是再多和人们聊聊吧,总比我们凭空在这里琢磨强…就从那几个摆摊的人入手吧?
纳西妲:我们已经没有无数个花神诞祭可以浪费了,抓紧寻找真相吧。
询问关于现状的线索
派蒙:你好,大叔。
阿玛尔:哟,你们又回来了,那个懂行的小姐呢?
派蒙:她…她有点身体不舒服。
阿玛尔:这样啊,你们回来是打算买些货回去吗?我向你们保证,我这些食材都绝对新鲜,昨天刚从森林里摘回来的。

你最近有没有种奇怪的感觉?

阿玛尔:哈?为什么这么问,我昨天匆匆忙忙从森林里赶回来,今天卖货,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啊?
派蒙:唔…应该说,你仔细回想回想,「昨天」真的是「昨天」吗?昨天的你真的刚从森林里回来吗?
阿玛尔: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哲学问题吗?你们在做白日梦吧?
阿玛尔: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们须弥人可是不会做梦的,你们还是到别处找人陪你们做梦吧,哈哈哈…
派蒙:呃…其实他说的也是,这会不会是一场梦呀,难道大家都在做梦?

他自己也说了…

派蒙:唔,的确,须弥人不会做梦可真是种奇妙的现象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派蒙:不过也对,只是简简单单的梦的话也早就该醒了。我们再继续找人问问吧。
齐米亚:欸,是你们啊,难道是我的占卜太准,特意来夸我的么?

我们的确遇到了一些情况。

齐米亚:哦哦哦!果然吗!我就说神明的占卜很灵验的,只是你们还没参透罢了吧,哈哈哈…
派蒙:喂,你怎么这么兴奋…所以我们来找你,就是让你帮忙参透的。
齐米亚:呃…让我来参透吗…这、这可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派蒙:你就承认你是个半吊子吧。
齐米亚:所以说,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呢?

我们被困在花神诞祭这一天了。

齐米亚:啊?等等…我以为你们遇到的事会是丢了钱包,或者被诈骗了什么的…
齐米亚:你们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是会在现实里发生的事吗?
派蒙: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齐米亚:太奇妙了,太奇妙了…我相信啊,回想一下我给你们占卜的内容…「月亮」、「虚幻」与「谎言」,感觉真的像预兆一样。
派蒙:对哦,这么说也不是不能联系得上,你还能继续解读些什么吗?
齐米亚:我想…神明给我们的「启示」只会是模糊的提示,要弄清楚具体那就是神明的领域了。
齐米亚:书里只是说,只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克服心中的恐惧,太阳就一定会升起来。
派蒙:这样吗…果然占卜也只是占卜而已,没法解决实际的问题呀。
派蒙:没什么收获的样子,还有谁可以问问吗?
旅行者:再去试试找迪希雅吧。
派蒙:欸,我记得轮回中有几天我们去找过她,可她总是以为我们在耍她,会不会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很在乎迪娜泽黛…

派蒙:的确…以迪希雅作为佣兵的责任心,肯定会认真起来的。
派蒙:现在这个时间的话,应该是迪希雅刚刚击退了那些绑匪的时候吧,我们去找她。
与迪希雅对话
迪希雅:…我没事,小姐,只是一点擦伤而已。
派蒙:时间没算错,你们果然在这里。
迪希雅:派蒙和旅行者,你们来得正好。听我说,刚才很危险…

刚才一些绑匪在守株待兔。

迪希雅:哦?原来你看到了啊,看到就早点出现啊,有人贴身保护小姐,我才更能放开手脚。那现在能帮我个忙吗?
派蒙:你是想探查一下周围还有没有同伙,在这期间请旅行者带迪娜泽黛去休息对吧?
迪希雅:…你怎么知道,我的确是这个意思。
派蒙:这里还差一个一锤定音的发言…

(解读须弥人不会做梦)

(提交须弥人不会做梦作为结论)

派蒙:就是这个!

你受伤的原因是大剑不顺手…

迪希雅:……
迪希雅:这件事我应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小姐,你应该不可能知道…还有刚才你们也在抢先说我想说的话,这是怎么回事?
派蒙: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和迪希雅解释了情况…

迪希雅:让我相信你们说的这种事,实在有点…先说好,我们这些沙漠子民可能大多都不怎么学识渊博,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旅行者:你没发现迪娜泽黛有些不同么。
派蒙:就是很沉默寡言,又对所有事情提不起兴趣,很悲观的样子…
迪希雅:的确,和之前有些不同。但是…
迪希雅:…我听小姐的父母说,在一开始的时候,她曾经就是这个样子的。
派蒙:啊?一开始的时候?
迪娜泽黛:我有些听不懂你们说的,我先去那边的长椅上休息了。
迪希雅:小姐…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旅行者: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我会给你看证据。
迪希雅:…好吧,既然连我的大剑的事都知道,或许你们刚才说的确实是真的。我们速去速回吧,小姐的安全目前还不能完全保证。
迪娜泽黛:你们好像有什么事的样子,不用管我了,我在这里坐坐就好。
带迪希雅前往纳西妲处
派蒙:纳西妲,我们带了位朋友过来,你在忙吗?
纳西妲:…我好像和你们说过,带人过来是没有意义的。
派蒙:不,我们只是想让她看看真正的迪娜泽黛的情况…
迪希雅:真正的迪娜泽黛?…在哪儿?还有,你在和谁说话?
派蒙:欸?
纳西妲:唉…我说过你们是特殊的,其他人是看不到我和这位迪娜泽黛小姐的。
迪希雅:等等…难道是那边…
旅行者:你…能看见?
纳西妲:居然拥有这样强大的感知力…难道长了看不见的触角吗?
迪希雅:迪娜泽黛小姐,好像正躺在这里吧?她的情况怎么样?
派蒙:她现在病得很重,也已经基本失去意识了。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
迪希雅: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还有似乎是遗憾或者不甘心的心情,究竟发生了什么…
派蒙:现在你相信我们说的了吗?花神诞日的确在不断重演…
你和已经清楚状况的迪希雅开始了探讨…

派蒙:…所以你怀疑,是贤者们所为?
迪希雅:是啊,贤者一直和我们作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故意在这天用虚空来搞什么名堂。
派蒙:这么说也是,这种大规模的奇怪事件,除了神明之外,在须弥也只有教令院的贤者才有这种能力了吧?
派蒙:难道虚空装置里还藏有什么秘密?
旅行者:纳西妲,有什么关于虚空的情报吗?
派蒙:是呀,你唤醒我们回忆的时候,用的是罐装知识样子的东西,那至少你应该对虚空有些了解吧?
纳西妲:虚空依靠神之心来运转,是智慧之神力量的具现。它统合全民的智慧,并将知识赐予人民。
派蒙:神之心!原来须弥的神之心是用来驱动虚空的呀…还有这种用法,也怪不得虚空那么神奇。
迪希雅:那个…你们说的那位纳西妲…她说了什么?
派蒙:她说,「虚空依靠神之心来运转,是智慧之神力量的具现。它统合全民的智慧,并将知识赐予人民」。
迪希雅:统合全民的智慧,并将知识赐予人民…等等…
旅行者:有什么想法吗?
迪希雅:将知识赐予人民很好理解,人们一直在从虚空中获取知识…可是统合全民的智慧要怎么解释?
派蒙:是不是指贤者们也会将知识录入虚空之中?

应该不是…

派蒙:是哦,好像是这样说的。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迪希雅:将知识赐予人民很好理解,人们一直在从虚空中获取知识…可是统合全民的智慧要怎么解释?
派蒙:是不是指贤者们也会将知识录入虚空之中?

应该不是…

派蒙:是哦,好像是这样说的。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解读须弥人不会做梦)

(提交须弥人不会做梦作为结论)

迪希雅:你的意思是…头脑疲惫是虚空所导致的?细细感受的话,我也能感觉到精神上异常的疲惫。
迪希雅:我记得沙漠中的子民们求知的时候,贤者也曾经说过「知识从来都不是免费的」…
迪希雅:难道说,统合全民的智慧指的是…虚空还会反过来征用我们的大脑吗?
旅行者:可虚空究竟是用什么方式…
迪希雅:谁知道呢,既然它可以投放知识给你,那自然也能对你的大脑动手动脚吧?具体如何还不太好猜就是了。
派蒙:那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呀?
迪希雅:你想啊,统合起所有须弥民众的智慧的话,不就相当于把须弥城当做一个巨型大脑来用了吗…
迪希雅:…很多最聪明的人的大脑也想不清楚的问题,用上这个巨型大脑或许就会有新的结果。
纳西妲:了不起的推论,尤其是将须弥城比作巨型大脑的比喻,嗯,我很喜欢。
派蒙:既然如此,我们快点把虚空终端摘掉吧,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

值得一试。

迪希雅:是啊,本来我戴着它就是装装样子的,没想到被贤者他们算计了。这件事结束后,我一定要找到证据,再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所有人都取下了虚空终端…

派蒙:你们感觉怎么样?
旅行者:说起来,我还注意到一件事。
派蒙:嗯?你想到什么了?

印象里每天结束的时候…

派蒙:哦那个啊,我也有印象的!好像是虚空里传来的,轻轻的「嘀——」的一声。
迪希雅:「嘀——」的一声…难道是对虚空进行操作时的提示音?
旅行者:的确,在奥摩斯港的时候也听过。
派蒙:好像也是很重要的线索,我们明明没有操作虚空,却可以听到…
???:「嘀——」
旅行者:!!!
派蒙:你听到了吗!旅行者!
迪希雅:我也听到了!不是幻觉,刚才就是有「嘀——」的一声,好像是从我头脑里发出来的声音!
迪希雅:我们明明摘掉虚空终端了…不是么…?
???:阶段时长超出预期,这样下去恐怕会有牺牲者出现…
???:但我们…已经无法接受前功尽弃了。与纳西妲对话
派蒙:我、我全都想起来了!
纳西妲:…很好,这次你们适应得很快。
旅行者:昨晚的最后…
派蒙:对啊,昨晚我们明明摘掉了虚空,却还是听到了虚空的音效,那是怎么回事?

我们被植入了其他形式的虚空终端?

派蒙:不过这下基本可以确认,我们现在被困在同一天里出不去的状态,是跟虚空有关联了吧?
派蒙:如果说是虚空要「偷取」大家的智慧的话,又到底为什么会造成现在这种状况呢…想不明白。
纳西妲:在实验台上的小白鼠,想要获知自己为何被如此对待,的确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派蒙:把我们两个比作小白鼠吗,那你又是什么呢,纳西妲,你一直都不告诉我们你的身份…
纳西妲:嗯…我是「月亮」吧。
派蒙:月亮?那不是我们做过的占卜的结果吗?
旅行者:……
纳西妲:好了,知晓我是谁并不会对你们了解真相有什么用处的,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别处吧,当心漏掉什么线索哦。
派蒙:唔…好吧。既然昨天迪希雅帮上了很多忙,不如还是先找她会合吧。这个时间的话,差不多那些绑匪快要出现了。
与迪希雅对话
迪希雅:你们在这儿啊,那些绑匪我已经解决了,小姐没受伤吧?
旅行者: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派蒙:欸…迪希雅…
迪希雅:怎么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派蒙:你、你这次为什么没有受伤!?
迪希雅:啊?这次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为什么一定要受伤,那只是些有三脚猫功夫的绑匪而已啊。

你的大剑应该用起来不顺手吧?

迪希雅:嘘…你怎么会知道大剑的事,我应该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可别让小姐知道。
派蒙:果然迪希雅的记忆还是没有了呀。

在这次战斗中…

迪希雅:奇怪的地方…硬要说的话,你们也知道我换了大剑的嘛,可不知为何好像新的大剑用起来很趁手。
迪希雅:就像…就像是已经拿着它经历过无数次战斗了一样。
派蒙:是说虽然记忆中没有跟它一起战斗的经历,但好像身体却有…是这样的感觉吗?
迪希雅:没错,不论是对佣兵还是武者而言,「身体记忆」才是最重要的,一招一式靠大脑记住也只是花架子而已。
派蒙:旅行者,你怎么看?

难道是昨晚摘掉虚空的影响?

派蒙:是呀,总感觉看到了希望一样。
旅行者:有没有可能…我们已经脱困了?
派蒙:欸!是哦,在之前的「花神诞日的轮回」中,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旅行者:等今天结束就知道了。
迪希雅: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在讨论什么,但危险还…
派蒙:危险还没有解除,所以你想让我们先带迪娜泽黛去那边休息,你来探查一下那些绑匪还有没有同伙,对吧?
迪希雅: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些…读心术?
派蒙:好啦,快去做吧。
与纳西妲对话
派蒙:…呼,终于到晚上了,除了那件事之外,今天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变化了。
派蒙:纳西妲,听我说,我们今天发现,原本每次击败绑匪后都会受伤的迪希雅,今天没有受伤。
派蒙:你说会不会「花神诞日的轮回」已经结束了呀?迪娜泽黛是不是要有救了?
纳西妲:哦?有了这样的进展啊,不错不错。既然如此,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派蒙:喂,这是什么模棱两可的答案呀。
纳西妲:明天会到来,这件事对所有人来讲都是常识。但其实明天是否真的会到来,只有身处明天的你才知道。
纳西妲:今天已经过了多少次?今天之后有没有可能是昨天?明天这个词是否从来都是被捏造出来的概念?
纳西妲:也或许,整个世界都是虚假的,这片大陆的历史就是一场漫长的「花神诞祭」呢。
派蒙:好了好了,不要说下去了,我的头脑本来就很累了。
纳西妲:呵呵…所以说,明天自然就会知道的事情,今天就不要耗费无意义的脑力了。
纳西妲:好好休息吧,比如痛痛快快去上个厕所什么的。
派蒙:啊?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听错了吗?
纳西妲:嗯?人们都说上完厕所会觉得神清气爽,所以推荐你们去而已,很奇怪吗?
派蒙:呃…太过奇怪也太过没有常识,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刚才好像还在讲什么大道理。
旅行者: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派蒙:嗯,虽然每天都是花神诞祭这样热闹开心的日子,但好像我们很久都没有放松过了呢。走吧,我们回房间。
???:「嘀——」
???:继续进行「收获」,相比结果而言,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代价。与纳西妲对话
派蒙:…结果还是这一天吗!
旅行者:看来果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派蒙:纳西妲,其实昨晚你就知道「花神诞日的轮回」还是会继续的吧?怎么不直接和我们说呀!
纳西妲:说了又如何呢,你们只会在新的焦虑中度过昨晚,明天依旧不会到来。
纳西妲:反倒不如…在短暂的希望中彻底放松一下自己,这是难得的机会呀,说不定可以让你们的思维变得更加清醒呢。
派蒙:倒也是…纳西妲还是为我们在考虑的呀。
纳西妲:当然,至少最近这段时间里,你们就是我的全部嘛。
派蒙:唔…怎么突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呀?
纳西妲:呵呵呵…我的意思是,虽然是我在拜托你们两个破解谜团,但反过来,也只有你们两个才能看到我、感受到我。
纳西妲:换言之,如果不是有你们两个在的话,我就和「不存在」是没有区别的。所以你们就是我的全部,懂了吗?
派蒙:纳西妲又在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了…
纳西妲:闲聊就到这里吧,根据昨天的新线索,旅行者对「现状」有新的认识了吗?
旅行者:「时间循环」的确是错误的结论。
派蒙:欸,为什么忽然否定了之前的想法呢?

迪希雅的武艺在进步。

派蒙:唔,是呀,之前好像没有留意这种地方,单纯的时间循环应该会完全重置身体状态…
纳西妲:那新的结论是什么呢?

(解读炼金占卜的结果)

(身体记忆与炼金占卜的结果进行联想)

(解读每日删除记忆)

(提交炼金占卜的结果作为结论)

纳西妲:嗯…

时间没有在循环…

派蒙:对哦!每天晚上虚空的那个音效,说不定就是在删除我们当天的记忆…
派蒙:所以一觉醒来,所有人都以为花神诞祭还没有度过,明明已经是「明天」了,但都还以为是「昨天」。
派蒙:可身体记忆是删除不了的,所以迪希雅的新大剑才越用越熟练!这下就都说得通了!
纳西妲:…很巧妙的推论。
派蒙:那到底说对了没有呀,纳西妲!
纳西妲:简单来说的话,像是捉了火元素的晶蝶来当作萤火虫去照明,太过注重「感受」,而忽略了其「本质」。
派蒙:这一点都不简单…
旅行者:依旧是错误的结论吗…
纳西妲:不妨你们再去找那位迪希雅小姐聊聊吧,会有新的收获也说不定。
派蒙:嗯,毕竟新的线索是从她身上发现的…我们走吧?
纳西妲:我们已经没有无数个花神诞祭可以浪费了,抓紧寻找真相吧。
阿玛尔:我昨天才去的森林里摘这些货,绝对新鲜,放心吧。
齐米亚:这就是神明的智慧啊…
毗伽尔:哟吼,年轻的兵士,还有什么要求吗?
与迪希雅对话
迪希雅:…你们原来在这里,可算找到你们了。
派蒙:今天的迪希雅果然也没有受伤呢。
迪希雅:受伤?受什么伤?别太小瞧我了。
派蒙:你的新大剑毕竟不是那么趁手嘛…
迪希雅: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今天突然就变得趁手了起来…不对,你们怎么知道我换过大剑的事?我应该不可能透露过…
派蒙:唔,这次还是你来解释吧,我实在已经解释腻了…

其实也没必要完全让迪希雅理解。

派蒙:这样啊,也是。
旅行者:你的大剑忽然变得趁手的原因…

是我们连续度过了许多个花神诞日。

迪希雅:…我不在的这会儿你们怎么了,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传教了吗?
派蒙:哎呀,别管那么多,你就当做是真的吧。
迪希雅:…好吧,我理解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我的身体记忆已经让我完全适应这把剑了,只是我的大脑不记得这件事了,对吗?
派蒙:没错,每天都会忘记一次。
迪希雅:那我可反驳了哦?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的。
派蒙:哦?说来听听?
迪希雅:如果一连很多天都是花神诞祭,只是我们不记得的话,那所有的物资消耗,花掉的钱,吃掉的东西该怎么办?
迪希雅:按理说我的钱包早该空空如也了,不可能没发现的吧?
旅行者:这一点我也想到过。

在幕后黑手是贤者的情况下…

派蒙:的确…用虚空记录全城人每天的行为,再动用全城的资源去恢复到这一天的开始…
派蒙:虽说不太可能,但或许还是可以做到的。
迪希雅:不可能不可能,我有证据。
派蒙:你有证据?在哪里?
迪希雅:唉…你们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讨论还真是认真啊,好吧好吧,就让我再陪你们一会儿。
迪希雅:跟我来吧,还有迪娜泽黛小姐也请一起,目前还没法保证这附近的安全。
前往查看迪希雅所说的「证据」
派蒙:想不到这次是迪希雅带我们去看「证据」,明明前两天还是我们带她去看…
迪希雅:就是这个了。
派蒙:这什么呀,你练剑的木人桩吗?这个怎么了?
迪希雅:看到上面的痕迹了吗?是我这几天的积累。
迪希雅:假设贤者不会每天来把它换掉,它应该早就已经被砍的破破烂烂了对吧?
派蒙:对呀,那每天都换一个的情况呢?
迪希雅:那贤者每次都要在新的木人桩上复制出我之前练剑的剑痕。
迪希雅:好歹我也是武者,在我的武学流派里,对「控制」的讲求非常精细。
迪希雅:每一次挥剑,力度、角度、切入点都是用心控制过的,所以上面每一道伤痕我都记得,也记得挥出那一剑的心境。
迪希雅:正如有句话,武者之剑乃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挥出完全相同的两剑。想要完全复制我的剑痕,绝对不可能。
派蒙:不可能吗?如果是用什么精细的仪器一点点「雕刻」呢?
迪希雅:常有人说,留影机的画片永远不能替代画家画出来的风景画,因为前者是没有灵魂的。
迪希雅:对我也一样,雕刻出的剑痕和作为武艺修炼结晶的剑痕…我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也有道理。

迪希雅:呼…这回应该没什么疑问了吧?欸,这是不是最近学者之间流行的叫做「头脑急转弯」的游戏?想不到还挺有趣的。
迪希雅:那就这样吧,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护送迪娜泽黛小姐去妮露那边了,回见。
派蒙:唉…又是一条走不通的路,「记忆删除」理论也是错误的吗?
派蒙:但至少我们也有了一些阶段性的结论吧?

时间并未循环。

派蒙:嗯,的确如此,那现在我们还能找到一些新的思路吗?

让我想想…

派蒙:蹊跷?我觉得最近全是很蹊跷的事…
旅行者:我们…为何从没考虑过出城?
派蒙:欸…?出城…对哦!这么容易想到的尝试,我们居然没试过。看看城外的时间是不是还卡在同一天,就能确定很多事。
派蒙:真是不可思议,是我们之前太钻牛角尖了呢,还是累得晕头转向了才想不到的…

这真的很奇怪。

派蒙:要不我们还是回去问问纳西妲吧,关于出城的事,莫非是我们忘记了什么。
与纳西妲对话
派蒙:纳西妲,我们回来了。
纳西妲:今天回来得很早呢,莫非是有了什么新的收获。
派蒙:算是有吧,我们基本确定了时间并未循环,这里也应该不是现实…可同时我们又有了新的疑惑…

出城的话会怎么样?

纳西妲:出城…在我印象里,有两次你们都提及过出城相关的计划…
旅行者:!?
派蒙:我们说过吗!我们怎么完全没有印象了,后来呢?我们回来之后怎么说?
纳西妲:让我想想…好像你们从未提起过出城计划的结果如何,哦,不如说,那两次出城计划的当晚你们都没有回来。
纳西妲:不过平时你们也有不少个晚上「夜不归宿」的,所以我当时也不觉得这能证明什么。
派蒙:确实有的时候会调查事情忘了时间,直接就到了第二天。可是你所说的出城当天的记忆,我们两个却都没有。
纳西妲:这样吗,这倒有些奇怪。理论上应该已经唤起了你们全部的记忆才对。

明天再试一次吧。

派蒙:嗯!绝对有猫腻,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
???:「嘀——」与纳西妲对话
派蒙:…记忆回来了!
旅行者:走吧,今天试着到城外去。
派蒙:…那个…嗯…该从哪里跟你解释呢…
旅行者:嗯?派蒙想说什么?
纳西妲:旅行者,除了刚才你拿回的记忆之外,还有额外的一段信息是留给你的。
旅行者:额外的信息?谁留给我的?
纳西妲:你听了就知道了。
旅行者:「…无法回头…那里有众多的『空间』,『须弥城的花神诞日』只是其中一个…」
旅行者:这是…我自己的声音!?
派蒙:旅行者,你应该有两天的记忆空白,我来给你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时间回到两天之前。

派蒙:…是时候兑现昨天的计划了吧?
旅行者:走吧,今天试着到城外去。
派蒙:走,我们出发吧。
纳西妲:我们已经没有无数个花神诞祭可以浪费了,抓紧寻找真相吧。
前往城门附近,寻找出城的办法
商人:…凭什么不让出城啊,教令院又在搞什么名堂。
卫兵:别问了,问也没有用。这是大贤者直接下发的指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商人:我真的很急,奥摩斯港那批货都到了,我不抓紧过去的话,不就白白等着被偷了吗…
卫兵:那是你自己的事,下次有类似的需求,提前登记上报。
商人:这、这生意来了哪里是说预见就预见到的啊…唉…
派蒙:看起来今天的须弥城已经被教令院下令封锁了,毫不意外呢。
派蒙:我们再过去问问吧。
派蒙:卫兵大哥,今天为什么不让进出城呀?
卫兵:刚打发走一个,怎么又来一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卫兵: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在今天严格禁止出入须弥城,别的什么都没说。

教令院的目的确实不会让小卒知道。

卫兵:激将法也没用,我要是知道这种内部消息,早就不用在这儿风里雨里守着了。
派蒙:那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派蒙:问不出目的,那就还是直接一点吧,找个地方翻墙出去,反正那些卫兵又没有一千只手、一百颗眼睛。
派蒙:这个位置不错,卫兵好像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那我们就快点…
旅行者:派蒙,你留下吧。
派蒙:欸!?为什么呀,你要把我丢下吗?

出城可能会引发记忆变动…

派蒙:可是、可是万一和预想的不一样,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我不就帮不了你了?
派蒙:唔…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的呀?

放心吧,派蒙。

派蒙:……
派蒙:…好吧,我等着你。
派蒙:那你快点回来哦,出去看一眼就回来哦!
旅行者:知道啦。
派蒙:嗯,一定要当心!
与纳西妲对话
派蒙:啊…记忆…
旅行者:走吧,今天试着到城外去。
派蒙:旅行者!呜…呜…呜哇…!!!
旅行者:怎、怎么了!派蒙!
派蒙: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你突然就消失了呀!
派蒙:我在城墙那里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一直都不回来!不是约定好看一眼就回来的吗!呜哇…
旅行者:我…约定了什么?
纳西妲:派蒙,你冷静一点,他/她现在就在这里嘛。而且还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派蒙:呜呜…我不管,我昨天一直想要出去找你,但是你之前又不让我出城…我就又纠结又着急又害怕一直到晚上!

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旅行者:不会真的丢下你的。
派蒙:…呜…好吧,我就先原谅你吧,你没有真的消失就是最好的事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忽然就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纳西妲:好了,那就请派蒙讲一下你的「视角」吧,昨天真正发生的事…
派蒙讲述了昨天你们的计划…

纳西妲:原来如此,利用两个人不同的视角吗…
派蒙:后来,旅行者到了城外,明明我的视线一直追着他/她的,可他/她的身影却在某一个瞬间消失了…
旅行者:没有看错吗,会不会走神了之类的?
派蒙:不会不会,我可是一直死——死地盯着你的。
纳西妲:那旅行者的视角呢,确定完全没有记忆?
旅行者:是的,我根本不知道「昨天」的存在。
纳西妲:这下之前的事也说得通了,那两次你们试图出城,也都完全没有了当天的记忆,无法被唤起。
派蒙:只要出城,我们的记忆就会被「彻底删除」吗?

不仅禁止了须弥城的出入…

派蒙:看起来城外一定有着什么秘密,刻意被藏了起来。
派蒙:但这样的话,我们也永远没法知道城外有什么东西了呀…

记忆会被删除的话…

派蒙:比如留下什么讯息之类的吗?不过要怎么传递回来呢?
纳西妲:…别这么看着我,我…很不适应被这样盯着看。
纳西妲:唔…好吧好吧,你们想要可以传递讯息的工具是吧?给我一点时间,这期间你们帮忙照看一下迪娜泽黛吧。
派蒙:嗯~这才对嘛。
纳西妲:…完成了,拿去吧。
派蒙:啊?这不是虚空终端吗?
纳西妲:我稍微加了一点改造,虚空终端本来就有传递讯息的功能,我只是让它变得可以指向任意节点。
派蒙:连这都做得到,纳西妲对虚空可真是了解…总之,用这个就能将讯息保存下来了吧?
纳西妲:没错,讯息我会帮忙保存,操作应该也很简单,只是我也不能保证城外环境下使用者的状态和信号覆盖问题…
派蒙:不试试怎么知道,至少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了吧?
旅行者:值得尝试。
派蒙:那走吧,揪出那些贤者的狐狸尾巴!
旅行者:你还是要留下来哦。
派蒙:啊…对哦。好吧,昨天有过一次,今天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尽管还是很不适应跟你分开…
旅行者:明天见,派蒙。
派蒙:嗯!明天见,旅行者!
派蒙:…以上,就是到现在为止全部发生过的事了。

所以刚才的讯息…

纳西妲:没错,尽管信号有些断断续续和干扰,我们还是接收到了两段来自城外的你的消息。
派蒙:好啦,既然你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就快点把讯息放出来听听吧?
旅行者:「…无法回头…那里有无数的『空间』,我们所在的只是其中一个…」
旅行者:「…又进入了一个空间…流淌的砂岩,有嗥叫的鱼,不可能存在的风景…」
旅行者:「…所有的这些空间内部都没有人,或者只有寡言的人偶…感受不到人类的存在…」
派蒙:…信息量好大,听起来出了须弥城就到了这个「空间」之外了吗?
派蒙:…可明明从城内往外看是完全正常的,真是不可思议。而且,听上去那些其他的空间内部都很诡异的样子…
纳西妲:这里还有一段,是夜晚才收到的讯息…
旅行者:「…这段时间以来,那些空间不断在消失…被天空中如同太阳一样的地方吸走…」
旅行者:「『嘀——』…最后一个空间也消失了…」
旅行者:「…我背后,又凭空出现了好多空间…我想明白了!那些『空间』其实是——」
旅行者:「…滋滋…」
派蒙:啊…好可恶,怎么后面断了呀,那时的旅行者想说什么?「空间」其实是什么?
纳西妲:似乎是因为「昨天」刚好在那时结束了。
派蒙:对了,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一声虚空的提示音,是现实里的还是讯息里的?
纳西妲:是讯息里的,应该是那时旅行者的虚空终端所发出的声音。
派蒙:提示音之后,旅行者说「最后一个空间也消失了」…
纳西妲:旅行者,你觉得「最后一个空间」应该是什么呢?

(解读无人的「空间」)

(提交无人的「空间」作为结论)

派蒙:是哦,每天我们都是听到「嘀——」的一声后,马上就到第二天了,原来是我们所在的「空间」消失了么。
派蒙:后面旅行者又说,在背后又出现了好多「空间」…每一天都会出现许多新的「空间」吗?
派蒙:脑袋有些乱…这些「空间」到底是什么呀?
纳西妲:当年的魔神战争再惨烈,也不过是一群魔神争夺大厅中七个座位的游戏罢了。
纳西妲:你眼前的画面再光怪陆离,或许也只是在昭示着一个小小的「秘密」。
派蒙:魔神战争…难得很严肃的比喻呢。
旅行者:「秘密」…
旅行者: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整理下思路。
派蒙:欸,你要去哪里?
纳西妲:当年的魔神战争再惨烈,也不过是一群魔神争夺大厅中七个座位的游戏罢了。
纳西妲:你眼前的画面再光怪陆离,或许也只是在昭示着一个小小的「秘密」。
到城内熟悉的长椅处整理思路
派蒙:你想在这里一个人安静地思考一下吗?好吧,我也不打扰你了。
迪娜泽黛:…花神之舞要开始了,我要过去了。
旅行者:花神之舞…原来已经是这个时间了。
派蒙:那个…你自己去吧,迪娜泽黛,我们俩还有事情。
迪娜泽黛:嗯,好的,回头见。
派蒙:你想明白了吗,旅行者?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
旅行者: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派蒙:那么厉害!快跟我说说!哦不,我们还是到纳西妲那边去讲吧,这次一定要找到「真相」!
与纳西妲对话
纳西妲:回来了吗,等你们好久了。看你们脸上的表情…
纳西妲:花神诞祭的「毕业考试」可以开始了,对吗?
旅行者:提问吧,纳西妲老师。
纳西妲:呵呵,首先…你找到那个被隐藏起来的「真相」了吗?

(解读虚空的情报)

(产生新选项)
(解读无人之梦)

(须弥人不会做梦与虚空的情报进行联想)

(解读梦的真相)

(提交虚空的情报作为结论)

派蒙:须弥人只是以为自己不会做梦,而真相是虚空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偷走了那些梦?
派蒙:那些「无人的空间」都是被夺走、失去了主人的梦吗?怪不得听他/她的描述里,那些空间里的景象那么奇异…
派蒙:所以说须弥人其实是会做梦的,而且现在我们大家都在梦里…
纳西妲:回答正确。那么你又是如何断定虚空可以做到这一点呢?

(解读虚空依靠神之心来运转)

(提交虚空依靠神之心来运转作为结论)

派蒙:唔原来如此,森林里那些能操控梦境的生物,力量也是源自草神吧?这么说,虚空也有能力操控梦境了。
派蒙:可难道,夺走人们的梦境,就是虚空「统合全民的智慧」的方法吗?这又要怎么解释呢?
纳西妲:梦境永远是奇妙、精巧又充满想象力的,而且在做梦的时候,人们的大脑也是最活跃的时候。
纳西妲:换句话说,梦境是一种人类智慧的集合体。
派蒙:这倒是和过去海芭夏的理解完全相反呢…
派蒙:记得她那时说,贤者们认为梦是愚昧的妄念,大家不会做梦反而是神明的祝福…他们果然是刻意欺骗人们的吗?
派蒙:教令院那些贤者,就这样通过虚空把人们的梦拿去「用掉」了,对吧?
旅行者:但贤者好像并不满足于此。
纳西妲:哦?你这样讲,就说明你已经理解现状了吧?那么眼下的「轮回」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解读虚空音效)

(产生新选项)
(解读梦的消失与出现)

(梦的消失与出现与虚空音效进行联想)

(提交虚空音效作为结论)

纳西妲:没错。虚空让人们的大脑处于不断做梦的状态下,并将他们的意识从原本的梦中剥离…
纳西妲:…被剥离的意识都聚集在花神诞祭的集体梦境之中,而那些空无一人的「无主的梦」将会被虚空所「收获」。
纳西妲:在一无所知中,梦里的一天结束了,一个新的「轮回」便会开始…
纳西妲:人们在又一个花神诞日的梦境中醒来,而本该属于自己的梦境再度被虚空「收获」,周而复始。
派蒙:所以…这里就相当于是一个造梦的工厂,而虚空是梦的收割机,这样比喻对吗?
纳西妲:你说的很对,善用比喻也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哦,派蒙。
派蒙:这么说,我们听到的「嘀——」的虚空提示音其实是现实里的虚空终端发出来的,摘掉梦中的虚空终端是没有用的…
纳西妲:好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是谁呢?

(解读「月亮」)

(提交「月亮」作为结论)

纳西妲:呵呵,你原来注意到了呀。
旅行者:你就是小吉祥草王。
纳西妲:哎呀哎呀,我还以为这是最难的一道题呢,我还故意放在了最后来问。
派蒙:一点也不难,连我都猜得到,毕竟你有那么多特殊之处嘛,只是我和旅行者没有戳穿你而已。
派蒙:这么说来,纳西妲真的从最最开始就一直在提示我们了呀…
派蒙:想起之前我们还一直到处打听小吉祥草王的消息,想不到是以这样的形式碰面。

我原本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你。

纳西妲:嗯,那些还是等回到「现实」再说吧。
纳西妲:但如果还有其他关于「现状」的问题,我倒是很乐意为你们解答。

无法直接告诉我们真相的原因…

(解读无人之梦)

(提交无人之梦作为结论)

-纳西妲:如今你们已经知道关于梦的真相了,那结合起来可能更好理解…
-纳西妲:你们听说过「不能叫醒梦游中的人」这句话吗?如果不是依靠自我觉察,而是由外人突然告知的话…
-纳西妲:对现实与梦境的概念和认知将会出现不可逆的意识错乱,我可没法让你们承担这样的风险呀。
-纳西妲:其次,你应该奇怪为什么人们没有之前「轮回」的记忆吧?
-纳西妲:那是因为对人类来说,大部分的梦境本身就是记不住的,况且原本属于自己的梦还被虚空夺走了…
-纳西妲:所以每次在花神诞祭的梦境中醒来,都对之前相同的梦没有了印象。
-派蒙:这么说,旅行者在道成林的时候也做过一个梦,醒来却说不出自己梦到了什么,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纳西妲:嗯,在受到草元素力祝福的情况下,就等同于也获得了草元素关于梦的能力的加持,于是才会有「既视感」的出现。
-纳西妲:你们大脑的疲惫已经给出了答案吧,一直持续下去的话,人们总会受不住的。
-纳西妲:尤其是本就身体虚弱的人更加难以承受这种无限制的榨取…就像现在的迪娜泽黛。
-派蒙:纳西妲居然也不知道原因吗?那还真是奇怪。
-纳西妲:教令院的贤者不惜代价,要在短时间「收割」如此多的梦,肯定是在谋划些什么,可惜我对此也并不了解。
-纳西妲:旅行者,你那边有什么信息吗?

(解读无人之梦)

(提交无人之梦作为结论)

-纳西妲:「庆祝神明的诞生」…
纳西妲:愚弄须弥人民…甚至不顾忌他们生命的安危。不论教令院的人们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这样做,都是无法原谅的。
纳西妲:等我们终结了「花神诞祭的轮回」,一定要调查清楚…
派蒙:教令院的贤者居然可以背着自己国家的神明做出这种事,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
纳西妲:毕竟,我只是「月亮」,而真正的「太阳」早就不在了吧。
派蒙:「月亮」…「太阳」…这又是什么比喻…
???:「嘀——」
派蒙:啊,今天的时间要结束了么。
纳西妲:嗯,明天我会告诉你们破解「轮回」的办法。二位,明天见…与纳西妲对话
派蒙:早上好,纳西妲!我全想起来了,是不是该说「早上好,小吉祥草王」了呢?
纳西妲:……
派蒙:欸,怎么了么,纳西妲,你的脸色有点不好。

迪娜泽黛…去哪儿了?

纳西妲:情况…恐怕和你此刻脑海中的那个想法一样…
派蒙:迪娜泽黛消失了?不会吧!我们…没赶上吗?
纳西妲:消失的的确是真正的迪娜泽黛的意识,在过度收割梦境的情况下,意识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

……

派蒙:怎么这样…那「另一个迪娜泽黛」呢?她究竟是什么,她也会消失吗?
纳西妲:她其实有些类似「人偶」,但又不完全是人偶。
纳西妲:原本的迪娜泽黛的意识已经无法支撑,没法继续「扮演」梦境中自己的「戏份」之后…
纳西妲:梦境中便诞生了她来作为替代品,就像梦境中的一草一木一样,都只是为了构成梦境并让它继续下去的组件。
派蒙:可她和原本的迪娜泽黛的性格完全不像呀…
纳西妲:「人偶」的确会比较木讷,无法完全还原人类的活力,毕竟只是为了完成「戏份」。
纳西妲: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曾经的迪娜泽黛或许…也和人偶差不多。
派蒙:迪娜泽黛确实坚信她曾在意识中遇到过你,是你开导了她…果然你还记得那时候的她吗?
纳西妲:嗯。那时的她被家人过度保护着,没有人在意她的人格与想法,仿佛她活着就是为了拖延她身上的魔鳞病。
纳西妲:我只是给予了她一点重新认识生命的智慧…她也可以拥有「自我」。但那样的她如今也…

对她来说这意义非凡。

纳西妲:…我还差得很远,还远远不够格成为一个真正的神明。
纳西妲:至少我没能拯救她,如果是合格的神明,又怎么能让自己最虔诚的信徒在「花神诞日」这样抱憾离去呢…
派蒙:怪就要怪在那些贤者头上,纳西妲不需要自责的!
纳西妲:我…并不是自责,而是理性的判断,我与一个合格的神明之间的距离。
派蒙:别嘴硬啦,纳西妲,神明该难过的时候,也是可以难过的呀…
纳西妲:……
纳西妲:为了避免类似的牺牲再次出现,我们必须赶快终结「轮回」。
派蒙:具体要怎么做呢?
纳西妲:这个「花神诞祭的梦境」虽说在虚空的控制之下,但「做梦」是人类才有的能力,虚空也无法凭空创造梦境。
纳西妲:也就是说,在这个梦境中,有一个「主体」存在,这里便是那个人所创造的梦。
派蒙:这样啊…那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人呢?
纳西妲:既然这里是那个人的梦,这里的一切也都源自其脑海深处的意识…
纳西妲:…那么那个人也可以通过「想象」,来随意改变这个梦境中的一切。
派蒙:「想象」?这要怎么理解?
纳西妲:「想象」,便是突破那些习以为常的事物。
纳西妲:就比如在酒馆中当服务员将盘子端上来的时候,你自然会认为盘子中的是饭菜。
纳西妲:但假如你作为梦境的主人,并产生了自我意识,那当你想象盘子里的东西是黄金、是摩拉的时候…
纳西妲:…梦境也会自然地给予你反馈,你会真的看到黄金或者摩拉被端了上来。
纳西妲:但现在的情况下,「主体」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哪怕盘子端上来一万次,也都很自然的会是普通的饭菜。
旅行者:找到「主体」之后呢?
纳西妲:想办法让那个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一般这种时候,梦就会醒来,整个梦境的「轮回」也会就此打断。
派蒙:可这要怎么找呀,人人都有可能的话,不就相当于大海捞针了?
派蒙:而且,就算找到了,让那个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也是很难的事吧?
派蒙:毕竟你说过…那个…「不能直接叫醒梦游的人」。
纳西妲:的确很难,但现在也只有你们才能做到了,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现在能够找到主体,破解轮回。
纳西妲:而这段时间里,我会「出城」一趟。
派蒙:出城?你也要像旅行者那样到全是梦境的空间去吗?
纳西妲:嗯,我想要做一些尝试,想必还有一丝丝的「可能性」…
纳西妲:抓紧出发吧。梦本该是奇妙浪漫而充满惊喜的东西,不必要的「轮回」…也该结束了。
派蒙:唉…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明明我们都已经迈出这么大的一步了,可迪娜泽黛还是…
派蒙:她明明是那么好的人,愿望也那么的简单,命运却这样捉弄她。
旅行者: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动力。
派蒙:嗯…毕竟一开始就是为了救迪娜泽黛而努力的呀。
派蒙:我们要振作起来,旅行者,迪娜泽黛也肯定希望我们能救更多的人吧?还是先打破「轮回」再说吧。
派蒙:说起来我刚才在想,贤者他们会不会让自己人来做梦境的主体呀?是不是更好控制一些?
旅行者:不太可能。

知道内情的人更容易有自我意识。

派蒙:唔,的确如此,更何况贤者应该想不到有我们和纳西妲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在吧。
派蒙:那么你觉得谁更像是梦境主体呢?

会不会是「花之骑士法里斯」?

派蒙:哦!有道理,「花之骑士法里斯」本身就是花神诞祭的象征来着吧?的确是个特殊的角色。
派蒙:我们就先去试探一下他吧?
与花之骑士法里斯对话
毗伽尔:欸?你们回来了,之前我看你们急匆匆走了,是有什么事么?
派蒙:没什么,这很难解释…这样吧,你陪我们做个实验好不好?
毗伽尔:实验?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你说吧,要怎么做?
派蒙:你有什么愿望吗?
旅行者:想象一下你的愿望在你眼前实现。
毗伽尔:愿望?花神诞祭还有什么许愿环节?
派蒙:哎呀别管那么多啦!
毗伽尔:好好好…
毗伽尔:我现在的愿望…唔,说来有些不好意思,那可能…就是想让迪娜泽黛小姐开心吧。
派蒙:啊…
毗伽尔:刚才我好像看到她的心情不太好,不怎么搭理人的样子。
毗伽尔:可其实她之前并不是这样的,她又温柔,又善解人意,还讨孩子们喜欢…
毗伽尔:我还想过,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她让我帮忙扮「花之骑士法里斯」,是因为在她眼里我很特殊呢…
派蒙:你,难道喜欢迪娜泽黛?
毗伽尔:啊、啊…啊哈哈哈…有那么明显吗?也是…刚才我说的这些好像是挺明显的。
毗伽尔:她那时候一边说「想要人们都笑着度过花神诞祭」,一边给我戴上了「花之骑士」的帽子。
毗伽尔:却不知道,我没那么在意大家的心情,那一刻我只想一辈子都当她的「花之骑士」,五十年,一百年都可以。
旅行者:……
毗伽尔:哎呀呀,太不好意思了,趁势说了些肉麻的话。
毗伽尔:好了好了,我的愿望是——「迪娜泽黛小姐现在笑着出现在我面前」,那我开始许愿咯…
派蒙:一定要实现啊…
旅行者:一定要实现啊…
毗伽尔:我睁开眼睛咯,哟吼!
毗伽尔:啊——这是…!
派蒙:啊!?
毗伽尔:…这不是小帕奇吗,雅尔达糖果一人只能领一份,快回家吧。
毗伽尔:哈哈哈…你们的把戏根本不灵嘛。算了算了,不用她来到我面前了,只要她开心就够了,哈哈哈…
派蒙:唉…看来他并不是所谓的梦境主体,果然没有那么好找。
派蒙:不过话说,认识迪娜泽黛的大家真的都很喜欢她呢,可她却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时候…
迪希雅:小姐,请退后!
派蒙:是迪希雅的声音!对哦,这个时间的话,正是迪娜泽黛遇上绑匪们的时候。
旅行者: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派蒙:欸,可是迪希雅会解决的呀,喂,旅行者!
回到住处附近
迪希雅:…哦?是你,来得正好。拜托你带着…

你带着迪娜泽黛先走。

迪希雅:喂,这可是我的工作,呼玛伊家又不会付钱给你。

别废话。

迪希雅:这…好了好了,你生什么气啊,我又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
迪希雅:…好吧,注意安全。
巴迪斯:叫了个帮手来么,哼,莫名其妙,找死!
击败所有埋伏的镀金旅团成员
与派蒙对话
派蒙:旅行者…你完全是在拿他们撒气吧?

我没事了…

派蒙:唉…你也是,纳西妲也是,迪娜泽黛可不会想看到你们这个样子呀。
派蒙:哦对了,说起来…我想到一件事情。
派蒙:当初第一次花神诞祭,也就是我们还没有进入「轮回」的时候,我们和迪娜泽黛到这里是不是为了取东西来着?
派蒙:她好像说是自己有东西忘记带出来了。

的确有这回事。

派蒙:看来我的记性不错,而且我还记得她就住在这边,花神诞祭前夜她指给我们看过。

想办法确认下那件东西?

派蒙:嗯,哪怕是一丁点线索也好,总比我们这样大海捞针强…
派蒙:就是这里了吧,虽然私自进去人家的屋子有些不礼貌,但事到如今也…
派蒙:欸,窗子似乎没有关严,我进去看看。
派蒙进入了房间,一段时间后带着一样东西飞了出来…

派蒙:这个房间是她临时住的地方,几乎没什么东西,只有这本书很显眼,放在了桌上。
派蒙:要打开看看吗?
花了差不多十六天的时间,终于在花神诞祭的前夜把这份记录给完成啦。想到花神诞祭结束,旅行者和派蒙可能马上就又要踏上旅行了,所以希望尽量能在花神诞祭这天送给你。这是一份关于小吉祥草王在民间口口相传的传说的整理,是我在准备花神诞祭之余不断去采访人们并记录下来的。尽管采访了很多很多人,但是对小吉祥草王有所了解的人果然还是太少了…但愿这份资料可以对你寻找小吉祥草王有所帮助。「化城郭附近的水源曾经一度被污染了,人们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取水,不过忽然有一天人们发现水又能喝了,有人说前一天夜里看到了水源附近有绿色光芒出现,大家都相信那应该是小吉祥草王的神力。」听起来很有可能呢,被污染的水源想要自我净化应该要花很久很久吧,小吉祥草王难道在化城郭出现过?「…妈妈过世后,夜里我一直很怕黑,不敢睡觉。但有一天开始,会有一个声音陪我聊天,直到睡着。有个姐姐告诉我,是小吉祥草王大人在心疼我呢。」可怜的孩子,希望花神诞祭的举办可以让他开心一些。这样的经历与我当初有些相像,她可真是温柔的神明。「有一次我喝多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在一个转角我好像见到了小吉祥草王,她长得特别高大,四肢非常粗壮,然后我摔了一跤,她一把就接住了我。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睡在一棵树下,嗯,一定是小吉祥草王大人在照顾我吧。」嗯…这条可能没什么参考价值。我觉得那应该本来就是一棵树吧?
【民间传说记录加上迪娜泽黛的意见参考,以这样的形式密密麻麻记录了许多页。】
派蒙:这是…迪娜泽黛写的,原来她一直有把我们的事放在心上,哪怕是我们在奥摩斯港的时候也…
派蒙:可明明准备花神诞祭应该很忙吧,她的身体情况又那么差…
派蒙:看来当初她就是想在花神诞祭上当面交给我们,作为送给我们的礼物吧?
派蒙:要不是现在发现了这本书,我们根本不知道她做的这些。
派蒙:可是现在就算知道了,也连一声谢谢都来不及说了…
旅行者:迪娜泽黛…
派蒙:啊,你又要去哪里呀?
与「迪娜泽黛」对话
派蒙:是迪娜泽黛的「人偶」…

(总感觉…)

旅行者:谢谢你。
派蒙:旅行者…
派蒙:你累了吗?
派蒙:回想起来,我们真的困在这里好久好久了…和迪娜泽黛愉快地聊天,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派蒙:还记得那时我们都坐在这里,她提到要去看妮露的「花神之舞」,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
旅行者:我已经…快要记不清了。
迪娜泽黛:…生命中永远会有令人懊恼的事,但我知道,我们是为了不留遗憾而活着的,对吗?
旅行者:!?
派蒙:刚刚这句话,是过去的迪娜泽黛曾经说过的吧?难道说…!
旅行者:迪娜泽黛…?
迪娜泽黛:嗯?怎么了旅行者。
旅行者:……
派蒙:好像…还是那个「人偶」的她呀,可刚刚是怎么回事…

不留遗憾…

派蒙:欸?现在又要去哪里?
旅行者:去看「花神之舞」吧。
观看花神之舞
塞塔蕾:你再继续这样坚持,我们也不得不下令查办所有花神诞祭的组织者了…
塞塔蕾:大贤者原本就已经网开一面了,请你识趣一些。
妮露:怎么…怎么能这样…
妮露:啊…旅行者?不必这样为我们出头,他是教令院的贤者,连累到你可就不好了…
阿扎尔:…旅行者?
派蒙:旅行者,你忽然间做什么呀,要是被教令院的人抓了,今天不就浪费了?
阿扎尔:……
塞塔蕾:……
派蒙:欸,他们…好像没反应?被吓到了吗?

果然…

派蒙:啊——原来如此,如果是贤者们的计划,那他们肯定不会让自己也…
派蒙:所以「它们」也只是替代品。
妮露:怎么回事?大贤者他们怎么了?

等等…

妮露:嘿嘿,毕竟帕蒂沙兰是花神大人的象征嘛,只是可惜真正的帕蒂沙兰早就随着花神的逝去而灭绝了。
迪娜泽黛:是啊,树王大人为纪念花神大人创生的帕蒂沙兰,最终也没能再现那种艳丽的紫红色。
妮露:啊,艳丽的紫红色…这不是传说中真正的帕蒂沙兰吗,我自己都没意识到…难道是迪娜泽黛帮忙找来的吗?
派蒙:可是,你们不是说过,这种花早就随着花神的逝去而灭绝了吗?难道…
妮露:对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旅行者:妮露,请你闭上眼睛。
妮露:欸?
旅行者:想象一下,大贤者他们并不在眼前。
妮露:你们都好奇怪呀…好吧,我试试看。
妮露:唔…
妮露:嘿。
派蒙:消、消失了!「主体」原来就是妮露吗,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
派蒙:紫红色的帕蒂沙兰原本已经不存在于世间了,只有在妮露的潜意识中,它们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装饰舞台。
派蒙:就像纳西妲举过的例子,人们会认为碟子里的是饭菜,而妮露会认为花盆里会有传说之中的帕蒂沙兰。
派蒙:所以看到那两盆花的一刻,你就确信是妮露了吗?
旅行者:没错。
派蒙:可是,要想结束「轮回」,还要主体产生自我意识吧。
派蒙:我们要怎么才能让妮露意识到这里是…
妮露:我…是在做梦吧?
派蒙:欸!
旅行者: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妮露:呵呵,果然吗。难道不是虔诚庆祝花神诞祭的我们,收到了小吉祥草王的回应吗?
派蒙:虽然猜错了,但又没有完全错…关键是你怎么一下子想到会是「梦」的?
派蒙:在你的认知里,须弥人应该是不会做梦的吧?
妮露:是这样的,你们听过「最初的贤者」的故事吗?为了摆脱灾厄,而踏上寻找草神的旅途的故事。
派蒙:我好像听过!是我们刚来到须弥城的时候,迪娜泽黛讲给我们听的,原来那个人就是最初的贤者吗?
妮露:嗯,不过在你们听到的故事中,他的确还没有成为「最初的贤者」,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妮露:他的虔诚与睿智获得了草神的认可以后,草神终于决定赐福于他。
妮露:最初的贤者面前呈现着各种不可思议的景象,仿佛全世界的知识都以具象化的形式展现在面前,令他如痴如醉。
妮露: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掌握了所有他能够理解的知识。
妮露:在这之后,他对草神说,「我想念我的父母妻儿,我已经离家太久了,他们一定会担心吧」。
妮露:草神笑笑,下一秒,贤者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似乎刚从一场梦中惊醒。
妮露:身边的妻子对他说,「今天你要出发去寻找草神了吧,祝你一路顺风,亲爱的」。
妮露:后来,最初的贤者化解了须弥城的诸多灾厄,并且创办了教令院,真是皆大欢喜。
派蒙:所以说…最初的贤者从故事的最开始就一直在梦里?甚至都完全没有启程吗?
妮露:是的,但一定是他的虔诚与决心已经传达到了草神那里,所以草神才以梦的形式赐福。
派蒙:我明白你的想法,的确是很有趣的联想…可我们也必须要快点醒过来了,就像故事里的贤者那样。

既然妮露已经意识到了…

妮露:这样吗,正巧今天的花神诞祭也到了要结束的时间了呢。
妮露:既然我们是在梦里,那最后的「花神之舞」也可以跳得华丽一点了吧?

我已经期待很久了。

妮露:久等了,大家
妮露:就让我为神明献上花神之舞吧
迪娜泽黛:没能看到妮露的花神之舞
迪娜泽黛:果然还是有些遗憾呢
与派蒙对话
派蒙:呼啊——早上好,旅行者,总感觉睡了好久呢…

早上好,派蒙。

派蒙:…脑袋昏沉沉的,是睡了太多么。昨晚我们是怎么睡着的…
派蒙:我记得,好像是…花神诞祭结束后…
派蒙:…花神诞祭!
派蒙:我们已经从「花神诞祭的轮回」中出来了吧?
旅行者:我想起来了!
派蒙:快,先把虚空终端摘掉吧!

花神之舞的最后,我好像看到了…

派蒙:不在她的房间这里,怎么回事…
旅行者:去那个老地方!
派蒙:啊?你说哪里呀?
寻找迪娜泽黛
凯瑟琳?:做得不错,旅行者,派蒙。
凯瑟琳?:还有…谢谢你,迪娜泽黛,能为我筹办花神诞祭。
迪娜泽黛:请问你是…
派蒙:迪娜泽黛!呜…呜…你这不是没事吗!别吓我们呀…
旅行者:迪娜泽黛…
迪娜泽黛:哦~!旅行者,小派蒙!你们听我说哦!
迪娜泽黛: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妮露在跳「花神之舞」了!与「凯瑟琳」对话
派蒙:你其实是纳西妲吧!我就说当时在花神诞祭会场见到过的凯瑟琳小姐有点奇怪。
派蒙:还有迪娜泽黛的事…是你救了她吗?
凯瑟琳?: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病人休息的好,她的精神还非常虚弱。
凯瑟琳?:我们换个地方聊吧,就到旅行者「情有独钟」的那个长椅附近聊聊如何?
迪娜泽黛:怎么啦,怎么啦,你们见到我这么激动,呵呵,我们不是才一晚上没见吗?
派蒙:其实已经不止一晚上了呢…
迪娜泽黛:啊…好奇怪,原来我睡了那么久吗?怪不得头这么痛…
与纳西妲对话
派蒙:先说说迪娜泽黛的事吧,她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纳西妲:嗯,在「最后一天的花神诞祭」上我们分别之后,我到了城外去,见到了旅行者所描述的光景。
纳西妲:在无数的梦境中,我找到了一个逐渐变得稀薄的梦…这正好验证了我的猜想。
纳西妲:当迪娜泽黛彻底无法承受虚空对梦境的收割之后,意识便会逸散,反而脱离了虚空的掌控。
纳西妲:不过残留的那一点意识也无力支撑很久了,它会回到本该属于自己的梦境里…
纳西妲:与梦境一起逐渐变得稀薄,直至消失。
纳西妲:我竭尽了全部的努力维持住了那个迪娜泽黛的梦境,但也不会很长久,好在你们及时打破了「轮回」。
派蒙:这么说来,算是我们一起拯救了迪娜泽黛呀,最后还是赶上了嘛!

令人欣慰的结果。

纳西妲:嗯?你们怎么都在欣慰地笑呢?我以为此刻你们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才对…嗯…还需要继续多多观察才行。
派蒙:两者其实都可以啦!这要分人的!
纳西妲:好了,除此之外,你们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你们拯救了我虔诚的信徒,我会将所有答案作为回报。

关于我在道成林昏迷时所看到的…

-纳西妲:还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对吗?关键词是「世界」和「遗忘」?
-派蒙:对的!你果然知道,我们一直想问你那是什么,红色的天空和坎瑞亚有没有关联…
-纳西妲:旅行者看来连接上了世界树啊,那是世界树中,大慈树王残余的意识所留下的一段讯息,也或许是她临死前最后的回忆。
-纳西妲:你们应该也知道,大慈树王是在坎瑞亚灾变后失踪的,所以时间点的确对得上,你们的怀疑不无道理。
-派蒙:是大慈树王残留的信息?我们之前还以为会是那个赤王呢!
-纳西妲:赤王…那位更早便逝去的魔神?至今还有一些仍在信仰那位赤王的沙漠子民,你们可能听到了些谣传吧。
-派蒙:这样吗,那么…那条讯息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纳西妲:…我还无法解读它,哪怕以虚空目前的能力也做不到。
-纳西妲:大慈树王在世界树中残留的意识,像是被「污染」了一样,隐含了非常危险的气息。
-纳西妲:甚至许多修行的学者一旦意识与之连通,便会彻底陷入疯狂…尽管我多次对教令院进行过警示,却依旧一直有受害者。
-纳西妲:不过我相信,拯救世界树的关键就在其中,所以我一直没有放弃对它的解读。
-派蒙:幻觉里的那棵树就是世界树吗…提纳里也说过,世界树「生病」了,难道就是因为有被「污染」的意识在?
-派蒙:可是连你也不知道那个幻觉的含义,我们岂不是白来找你了…
-纳西妲:旅行者接触了那个「意识」却丝毫不受影响,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或许有你在的话,我们会有机会解读它…
-纳西妲:不,我们是必须要解读出其中的秘密。我已经排除了所有可能影响世界树的因素,只剩下这一种了。
-派蒙:那、那是怎么做到的!凯瑟琳小姐好可怜,你也能侵占别人的意识吗?
-纳西妲:如果是佩戴着虚空终端的人的话,理论上我都是可以「进入」他们的脑子里的。
-纳西妲:虚空是大慈树王的遗产,而我既是小吉祥草王,又是「最初的虚空终端」,我的意识一直连接在虚空当中。
-纳西妲:不过我一向尊重须弥子民的自我意志,从未真的去侵占他们的意识,只会在必要时借用一下这个至冬的仿生人偶而已。
-派蒙:啊…唔,等等,好像冷不丁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原来凯瑟琳是…怪不得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啊。
-派蒙:可是你自己的身体呢?为什么一直用这种方式,我记得你是住在「净善宫」来着?
-纳西妲:…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大慈树王消失后,贤者们找到了刚刚诞生的我,并接回须弥。
-纳西妲:当时的我的确幼小无力,贤者们便以「保护」的名义,将我关在净善宫中,几乎不再过问。
-纳西妲:可我很清楚,贤者多么希望他们找到的是大慈树王,而非是几乎象征着大慈树王已逝去这一事实的我。
-派蒙:所以…贤者们其实是在「软禁」自己新的神明吗?他们怎么敢…为什么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呀,纳西妲!
-纳西妲:从某个角度上讲,他们也没有错。大慈树王是全知全能的,哪怕逝去后,虚空依旧在赋予这个国家力量。
-纳西妲:而我…还远远担不起「智慧之神」的名号,对国家的治理也是教令院更加驾轻就熟,我的存在并没有那么大的意义。
-旅行者: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位优秀的神明。
-派蒙:是呀是呀,纳西妲也已经有很多信徒了,看看花神诞祭那天,来参加的大家都是真心喜欢你的。
-纳西妲:呵呵,谢谢你们能这么说。不过其实,能够将意识连接虚空的我,也并不需要身体上的自由。
-纳西妲:对我来说,设法拯救世界树才是使命与最优先事项。我会一边继续寻找方法,一边努力成长为更合格的神…
-纳西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目的值得他们这么做…
-纳西妲:尽管现在城里的人们几乎没有察觉异样,但若非旅行者破坏了「花神诞祭的轮回」,或许事态真的会很严重。
-纳西妲:我试图在虚空中调查过,可虚空中没有任何可疑资料,关键人员也似乎刻意没有佩戴虚空终端…
-纳西妲:我想他们应该故意在掩盖些什么。
-派蒙:这让我想起,在化城郭的时候,有位贤者来邀请提纳里参加某项「工程」…难道说就是那个吗?
-派蒙:对呀,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人觉得不对吗?
-纳西妲:不是察觉不到,而是没有人在意。其实根源还是在于贤者们的「误导」。
-派蒙:「误导」?
-纳西妲:贤者让人们以为不会做梦是理性与智慧的体现,须弥人不会做梦是须弥人的荣耀…
-纳西妲:…但实际上,梦境只是被虚空「收割」走了。
-纳西妲:贤者们也因此可以最大化地利用虚空,使过往的那些研究能够更加顺利。
-纳西妲:况且大慈树王当年创造虚空,也一定希望它可以物尽其用吧,所以我并未对这件事有很大意见。
-纳西妲:如此一来,贤者们宣扬的主流观点便淹没了质疑的声音。
凯瑟琳:这样吗。但愿我的回答,可以让作为「求知者」的你们满意。
凯瑟琳:其实之前维持迪娜泽黛即将消失的梦境的时候,对我精神力的耗损非常大…我恐怕需要小憩一段时间。
凯瑟琳:这段时间里倒不怎么需要担心贤者们的行动,像「花神诞祭的轮回」这种大工程,短时间内虚空不可能进行两次。
派蒙:嗯,你去睡觉吧,有我们看着呢!
凯瑟琳:呵呵,真令人安心。哈欠——这可真是我出生以来最累人的一次生日了呢。
纳西妲离开了。
凯瑟琳:唔…旅行者?派蒙?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派蒙:呃…可能是梦游?你知道,不能叫醒梦游的人的,所以我们只是…只是路过在这里等你醒来!
凯瑟琳:是这样啊,嗯…有空该找找维护人员了。啊,我没事,一会儿我就回去了,谢谢你们。

迷梦与空幻与欺骗

派蒙:说起来我们在须弥城也停留很久了,自从那次和小吉祥草王分别后,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派蒙:唉…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去找凯瑟琳接点工作,先让自己忙起来吧。
与须弥城的凯瑟琳对话
凯瑟琳:向着星辰与深渊,又见面了二位。
派蒙:凯瑟琳,今天有什么适合我们的委托吗?
凯瑟琳:委托啊…嗯…我想想…
凯瑟琳:这样吧,请在今天下午教令院的学术报告分享会上上台朗诵一首情诗吧。
派蒙:什、什么?
凯瑟琳:最好朗诵完再用留影机拍下观众们的反应哦。
派蒙:怎么会有这样的委托啊?

想象一下简直尴尬死了。

凯瑟琳:这样吗,看来这个委托不合你们心意。
凯瑟琳:那就…到奥摩斯港说服当地的镀金旅团去儿童福利院打零工吧。
派蒙:这又是什么呀!

我们会被揍的吧?

凯瑟琳:嗯,想必那些佣兵的反应也一定会很有趣。
派蒙:我能问一下…这都是什么人发布的委托吗?
凯瑟琳:委托人吗?唔,其实只是我想看你们做这些事而已啦。

你不是凯瑟琳吧?

纳西妲:呵呵,已经看出来了吗,我还指望你们真的能接受委托呢。这么好的「观察人类」的机会…
派蒙:原来是纳西妲呀!我就说凯瑟琳不会开这种奇怪的玩笑。你是什么时候进入凯瑟琳的意识的?
纳西妲:嗯…从「向着星辰与深渊」那句开始吧?
派蒙:那不就是最开始吗!
派蒙:所以,你是已经休息好了吗,纳西妲?
纳西妲:嗯,从上次和你们分别,我一直都在沉睡,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看来虚空夺不走神明的梦吗?

纳西妲:那也是一个关于花神诞祭的梦哦,只不过这次是个美梦。
纳西妲:梦里我坐在花坛的中央,须弥城的大家手拉手,一直围着我转圈圈…转圈圈,大家都很开心的样子。
纳西妲:我还坐上了巨大的花车,花之骑士法里斯把我举得很高很高,我不停地向孩子们撒着雅尔达糖…
派蒙:纳西妲…可能本来花神诞祭就该像你梦中这样度过吧,人们一起开心地给你庆祝生日…

是啊…

纳西妲:欸?我分明是在讲述一个很开心的梦啊,你们为何都是这副表情。难道说…这就是「同情」?
派蒙:不不…同情什么的,就显得更可怜啦!只要纳西妲自己不会觉得很难过就好。
派蒙:说起来,你去看过迪娜泽黛了吗?她那边怎么样?后来呼玛伊家一直不允许外人进出,我们都没机会去看她。
纳西妲:嗯,我醒来之后就先去「探望」了她,那时她正在休息。
纳西妲:尽管她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但魔鳞病这种人类身上的「死域」,也只有想办法解决世界树枯萎的问题才能根治。
纳西妲:不过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贤者们究竟在做什么,或者说他们在计划些什么。
派蒙:是呀,万一再来一次「花神诞日的轮回」之类的事件,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纳西妲:嗯,将调查并阻止贤者作为最优先事项。具体怎么做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吧,这里有很多冒险者来来往往。
派蒙:说的也是,冒险家们不好意思啦,我们要借走凯瑟琳一会儿了~!
换个地方与纳西妲继续对话
纳西妲:就在这里说吧。
派蒙:嗯,关于如何查明贤者们的计划,纳西妲有想法了吗?
纳西妲:其实我已经做过一些尝试,不过我现在倒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

直接「附身」关键人物?

-纳西妲:他们似乎从很早开始就在避免信息从虚空终端里泄露了,当然也不排除是刻意在提防我的存在。
-派蒙:贤者们已经注意到你了吗?
-纳西妲:我想应该还没有,不过如果他们留意一些关于我的民间传闻的话,有所提防倒也不奇怪。
-派蒙:你是说被发现的风险很大?
-纳西妲:不,我是说我们不能将无辜的学生卷入这件事,冒着毁掉他们人生的风险。
-纳西妲:这样做的话,岂不是和贤者们一样,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顾民众的安危。
旅行者: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
派蒙:唔…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派蒙:纳西妲,你其实应该有办法的吧,你那么聪明…快别卖关子啦。
纳西妲:先否定一些不可行的方案,会让即将提出要施行的计划变得更有分量,这可是教令院因论派中非常主流的观点。
派蒙:好了好了,你可是智慧之神呀,不用这种小伎俩我们也会重视你的话的。
纳西妲:好吧,我的想法是,既然无法直接附身那些关键人物的意识,又不能将普通民众卷入到事件中来…
纳西妲:那就找一个并不「无辜」,但立场又并不坚决的人,来帮助我们。
派蒙:你的意思是培养一个「内鬼」吗?的确是个办法。
派蒙:我们之前认识一个叫艾尔海森的家伙,不过他好像一直单独行动,又喜欢背着教令院搞一些勾当,估计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纳西妲:其实我已经有人选了,你们还记得一个叫塞塔蕾的女学者吗?
派蒙:塞塔蕾…记得记得!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一直跟在教令院大贤者后面的跟班吧?
派蒙:毕竟那时候几乎每过一次「花神诞日的轮回」,就要见她一次呢,说成是老熟人都不过分了…
派蒙:我记得她每次都趾高气昂地对妮露小姐讲话,还凶巴巴的。
纳西妲:嗯,我平时一直喜欢观察各种各样的人,而塞塔蕾就是人们当中很特殊的一个。
纳西妲:她出身于沙漠地带,是沙漠民中最顶尖的学术天才,因而破格进入教令院并留在贤者身边成为了一名助理。
派蒙:居然是沙漠民出身吗,那确实有些特殊呢,感觉须弥城附近能见到的沙漠民大多是佣兵之类的。
纳西妲:塞塔蕾这个名字,寓意着「星星」。而沙漠中的她,也就好比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一样。
纳西妲:后来,太阳选中了她,她以星星的身份来到了白天的天空,映衬着太阳的光芒。
纳西妲:然而不久之后,她看到烈日烧灼着大地,带来了许多灾祸。
纳西妲:星星开始犹豫,与其帮助这样的太阳,还不如回到夜里,去点亮一片星空。
纳西妲:可最终,她还是太过贪恋白昼的光芒,选择将羞愧藏在心底…于是,星星闭上了眼睛。

这次不仅仅是单纯的比喻…

派蒙:听起来,塞塔蕾只是贪恋这里的学术环境…
派蒙:但她其实是反对教令院的做法的吧?而且心里还对家乡的沙漠感到有所亏欠…她分明只是在逃避问题嘛。
纳西妲:的确,很多人在面临复杂的立场问题的时候,会选择充耳不闻并且随波逐流,直到事情变得无可挽回。
纳西妲:尽管她心怀愧疚,但不知不觉中她也已经成为了贤者们的「共犯」,难逃其咎了呢。
旅行者:的确是非常好的人选。
纳西妲:嗯,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塞塔蕾重新直面问题…
纳西妲:这样一来,不仅我们可以依靠她来获取情报,她自己也能得到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
纳西妲:据我过去的观察,塞塔蕾每过十天便会请假独自离开教令院,来到城里采购一番。
纳西妲:而明天下午碰巧就是她的「采购日」,到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纳西妲:作为预先的准备,我们先到她常去的几个地方,和那里的人们聊聊吧。
按照纳西妲的吩咐收集情报
纳西妲:这里就是塞塔蕾经常光顾的占卜摊了。
派蒙:我们是要问她有关塞塔蕾的信息吗?
纳西妲:不,有关塞塔蕾的信息我已经足够了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要留意摊主的「说话方式」和「关键情报」。
派蒙:「说话方式」和「关键情报」?
娜比雅:迷途的羔羊们,是对命运产生了迷茫么?
娜比雅:神明的智慧之音时常惠临我的耳畔,若是今日几位得有神明垂怜,我或许可以为你们指点迷津。
派蒙:啊,真的吗,你经常跟她说悄悄话吗?
纳西妲:嘘…咳,我的这位朋友对未来有些困惑,能不能帮{PLAYERAVATAR#SEXPRO[INFO_MALE_PRONOUN_HE|INFO_FEMALE_PRONOUN_SHE]}占卜一下。
娜比雅:哼哼哼哼,好吧,那就…
娜比雅的猫:喵——!
娜比雅:哦呀,看起来哈鲁特和玛鲁特不怎么喜欢你啊,你做过什么冒犯神明的事吧?
派蒙:讲风神的坏话,蹭岩神的饭,跟雷神打架…这些算吗?
娜比雅:嗯?
纳西妲:没什么没什么,旅行者,你先选一个想要占卜的主题吧。

占卜一下健康运吧。

-娜比雅:……
-娜比雅:哼哼哼哼哼…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娜比雅:……
-娜比雅:哼哼哼哼哼…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娜比雅:哈鲁特和玛鲁特,是你们搅乱了占卜吗?我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结果。
猫:喵?
派蒙:唔,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占卜是准的呢?
娜比雅:好吧好吧,我承认是今天的状态不好,就破例不和你们收费了。
纳西妲:这样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娜比雅:下次带些猫粮来,哈鲁特和玛鲁特高兴了,说不定会帮助你转运哦?
娜比雅:哈鲁特和玛鲁特对你的态度,还真是少见呢…
派蒙:这家店是塞塔蕾常来的吗?
纳西妲:是的,塞塔蕾刚来到须弥城的时候,受了店主阿金父亲的很多照顾,所以有空就会过来转转。
纳西妲:一会儿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你们可要仔细听好对话的细节哦。
阿金:哟,几位,想看看什么陶器吗?
纳西妲:听说你的手艺很好,特地过来转转。
阿金:哦我认识你,你不是冒险家协会的那位凯瑟琳小姐嘛,这是大生意上门了啊。
纳西妲:说起来,你的手艺是从哪里学的呢?
阿金:算是和我老爹吧,他其实是个泥瓦匠,我在跟他学手艺的时候,对玩泥巴产生了兴趣。
阿金:后来自己偷偷开始做陶器,结果做出来还像模像样的,就干脆转行了。只可惜虚空提供给我的那些知识都不怎么用得上。
派蒙:能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可真好。
纳西妲:欸,那你父亲现在还在做泥瓦匠吗?
阿金:没有没有,他早些年做工的时候,从房顶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反正一辈子也攒下很多钱了,就干脆在奥摩斯港养老了。
纳西妲:这样啊,但愿他有个和平幸福的晚年。
纳西妲:改天我会让协会后勤的人再来看看货物,今天就先不打扰了。
阿金:好嘞,放心吧,货品包您满意。
阿金:第一次跟凯瑟琳小姐说话,还有点紧张呢,哈哈…
纳西妲:这是最后一处了,塞塔蕾在教令院里总是怀念这家餐馆的味道,每次出来到城里都一定会过来坐坐。
派蒙:你了解得可真细致啊,纳西妲。
纳西妲:呵呵,毕竟守望须弥的子民们是我的义务嘛。
纳西妲:我好像在港口附近见过你…
绮珊:欸?有这回事吗?
纳西妲:当时你好像在和别人讨论关于船舶设计的问题。
绮珊:啊
!对的对的,关于船舶相关的技术问题一直是我的个人兴趣。
绮珊:毕竟我是在璃月港长大的人嘛,从小就喜欢看来来往往的船舶。后来到须弥求学,可惜没什么天赋落榜了。
绮珊:不过我还是会经常和各方学者讨论相关问题,也会在餐馆的地下室里学习研究,我相信下次教令院的会考我一定不会失利!
纳西妲:令人佩服的求学精神啊,真了不起。
派蒙:到处都有很努力的人呢。
纳西妲:原来这家餐馆还有地下室吗,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绮珊:啊,是的,平时不对客人开放,一般只是用于员工休息和举办一些私人活动之类的。
纳西妲:这样啊…原来如此,祝绮珊小姐学业顺利。
绮珊:啊哈哈,谢谢,我只要能成为教令院的正式学生就满意了。
绮珊:凯瑟琳小姐说话的声音是这样的么…?欸,是我记错了?
与纳西妲对话
派蒙:这下都聊完了吗?
纳西妲:嗯,有三位塞塔蕾的熟面孔应该就够了。
派蒙:了解了这么多信息,究竟有什么用呢?纳西妲你还没告诉我们,究竟要怎么才能让塞塔蕾直面自己的立场问题呀?
纳西妲:塞塔蕾已经习惯了逃避,我们必须先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纳西妲:我记得你们也提起过吧,奥摩斯港的镀金旅团都在宣扬赤王即将复活的事。
纳西妲:尽管是无稽之谈,但对于塞塔蕾来说,这种来自沙漠地带的信仰,刚好可以击中她的软肋。
派蒙:哦~我好像明白了,是利用塞塔蕾对家乡的愧疚这一点?
派蒙:她明明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帮助沙漠的子民,却反而在与教令院的贤者们同流合污…

以赤王的名义指责塞塔蕾的话…

派蒙:唔,那么具体要怎么做呢?
纳西妲:首先,我们不可能真的让赤王现身,其次,塞塔蕾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纳西妲:如果只是普通地冒充赤王信徒来与她交涉,相信她一定会有戒心,不一定能达到效果。
纳西妲:但如果我们「借用」她的熟人来说…效果应该就会完全不一样。
派蒙:所以说,你是准备「附身」那几个熟人吗?
纳西妲:嗯,通过虚空「附身」之后,在言语间表达他们已经是赤王信徒的身份,再转达虚假的「赤王意志」。
纳西妲:只要能表现得自然,就一定可以攻破塞塔蕾的心理防线,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的「手法」的。
派蒙:了解那些人的信息原来是用在这里呀,你是怕附身的时候露馅是吧?的确,只有模仿得像他们本人才能有效果。
纳西妲:没错,所以模仿他们的事就拜托你们啦。
派蒙:啊?拜托我们?可、可是我们又不会「附身」呀!
纳西妲:没关系,我可以在附身之后,共享感官给你。效果和拥有了附身能力也差不多,只需要你把虚空终端戴上。
派蒙:原来这么方便,可是为什么非要他/她来呢?你自己不行吗?
纳西妲:我虽然一直在观察人们,但对模仿一直很不擅长…
派蒙:唔,看出来了,你过去模仿凯瑟琳的时候一点也不像。

好吧。

纳西妲:唉…如果可能的话,我其实很不情愿占用那几位民众的意识,不过事到如今也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了吧。
派蒙:是呀,我们的初衷也是为了大家呀,其实就只是占用一小会儿而已,不用太纠结啦。
纳西妲:嗯,那么我们就等明天下午开始行动吧。
等到第二天下午(次日12-18点)
前往市集,执行纳西妲的计划
派蒙:来了来了,是塞塔蕾!果然出现了!
纳西妲:先悄悄跟上她吧,等她和那些熟人聊天的时候,我们就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进行「附身」。
纳西妲:而怎么讲才能让塞塔蕾动摇,就交给你了,旅行者,我相信你。
派蒙:好紧张呀,走吧走吧!
派蒙:她们好像已经聊起来了,找个隐蔽的地方准备「附身」吧?
塞塔蕾:…是的呢,恋爱方面的事也的确不能强求,何况我身边那些人的背景都和我相差太远…
塞塔蕾:欸?你有在听吗,娜比雅?
娜比雅:啊、啊我在听呢,是恋爱的苦恼吧,我听到了。
塞塔蕾:唔,没什么,只是看你刚才好像愣了一下。
猫:喵——!
塞塔蕾:嗯?你的两只猫好像在凶你,怎么回事?
塞塔蕾:我记得它们平时都还挺温顺的,哦对了,它们叫什么名字来着?

哈玛鲁和特玛鲁。

-娜比雅:啊——它们其实有好几个名字啦,每天叫什么都依据我的心情而定。
娜比雅:好了,今天想要占卜些什么呢?我想你又是为了聆听神明之音才来的吧?
塞塔蕾:…这个嘛,尽管想要再占卜一下恋爱运势,可说实话,最近我的心里总是乱糟糟的…
娜比雅:乱糟糟的?
塞塔蕾:嗯,这样吧,能不能帮我占卜一下,我手上的「工程」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我好想快点结束它…
娜比雅:这样啊…没问题,那就让神明为你给出答案吧。
娜比雅:……

哼哼哼哼哼…我听到了!

娜比雅:神明说…
娜比雅:「塞塔蕾,你为何还不回家?」
塞塔蕾:回家…?神明难道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
娜比雅:「塞塔蕾,你为何还不回家!」这次是质问哦,神明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塞塔蕾:啊!啊…对不起,对不起神明大人,请代我向神明转达我的歉意,恳请他息怒…
塞塔蕾:不知能否问一下…娜比雅,在你耳边说话的是哪位神明呢?
娜比雅:哼,幼稚又无礼的问题,当然是最伟大最贤明的「赤王」大人咯。
塞塔蕾:赤王!?怪不得会这样质问我…不对,不对…赤王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逝去了…
塞塔蕾:尽管最近赤王复活的消息流传得很广,但那些都是教令院刻意放出去的假消息…赤王怎么可能真的还存在?
旅行者:(赤王复活的消息,是教令院…?)
娜比雅:无礼!我可是赤王大人最忠实的信徒,你想否定我耳畔的神明之音么?
塞塔蕾:不不不…我只是得知赤王大人的恩泽居然已经播撒至此,身为沙漠子民而感到荣耀而已。
塞塔蕾:我会好好反思赤王大人的质问…抱歉,我先走了。
娜比雅:欸,等等…
派蒙:匆匆忙忙地走掉了呢,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
纳西妲:做得不错,旅行者,塞塔蕾应该没察觉出什么蹊跷。
纳西妲:内心中一直回避的部分,此刻却忽然找上门来质问…想必对她的触动一定很大。
派蒙:纳西妲…看起来你对人心还是很了解的嘛。
纳西妲:只是一些缺乏实践的知论派理论而已,不过很多理论在和你们相处的过程中发现是不灵的,真搞不懂…
纳西妲:哦,先不说这个,我们赶快跟上塞塔蕾吧。
娜比雅:欸?哈鲁特和玛鲁特怎么了,好像忽然很怕我…
跟随塞塔蕾
派蒙:果然到了阿金这里,我们赶快准备「附身」!
等纳西妲进入居民的意识,与塞塔蕾对话
塞塔蕾:…只是刚才遇到点事,没关系的。
塞塔蕾:对了,之前你说想让我帮你联系些工作,是哪方面的来着?

园丁。

-阿金:这个…是、是我有个朋友说过,越是不擅长的事越要去征服它,这才有男子气概。
塞塔蕾:话说老爹他怎么样了,有恢复一些么?

好多了,走路比以前方便了。

塞塔蕾:说起这个…老爹他还在奥摩斯港吧?
阿金:是啊,他一直在奥摩斯港那边养老。
塞塔蕾:有机会最好写信嘱托他一下,最近以奥摩斯港为源头,关于赤王的信仰正不断在须弥扩散…
塞塔蕾:老爹他脾气拗,又是草神的信徒,我怕他会因为信仰不合跟那些赤王信徒起冲突…
阿金:哦?那么你的立场又如何呢?教令院?还是赤王?
塞塔蕾:啊,这个…
阿金:唉,真羡慕你呀,生来就是沙漠的子民。只可惜…你却背弃了赤王大人,选择和那些教令院的家伙在一起。
塞塔蕾:阿金…?你难道…也是赤王的信徒?
阿金:信仰贤明的赤王大人,有什么奇怪的吗?倒不如说,奇怪的是立场不坚定的你自己吧?
塞塔蕾:我…是我立场不坚定…
派蒙:呜哇,旅行者,看不出你很有天赋嘛。

不知不觉有点入戏了。

纳西妲:进一步将问题摆在眼前了呢,非常直截了当。尽管塞塔蕾有些可怜…
纳西妲:不过事情结束后,总有一天我会去拜访她的意识,和她讲清楚的。好了,我们先继续跟上她吧。
阿金:呃…刚才怎么回事,我好像在跟塞塔蕾聊天来着,她人呢?
跟随塞塔蕾
派蒙:塞塔蕾已经在和绮珊讲话了,旅行者,快上!
等纳西妲进入居民的意识,与塞塔蕾对话
塞塔蕾:…所以绮珊你最近,没有发现城里有些奇怪么?
塞塔蕾:就是…有没有人向你布道什么的。

没有,我空闲时间都在地下室学习。

绮珊:哦对了,说到最近奇怪的事…
绮珊:…就是我连续过了好多好多次「花神诞祭」吧。
塞塔蕾:——!等等,你怎么可能会察觉的,不可能啊,这和报告里显示的不相符…
绮珊:教令院的把戏想要欺瞒所有民众,本身就是不可能的,还意识不到么?
塞塔蕾:……
塞塔蕾:…绮珊你,不会也是赤王的信徒吧?
绮珊:奇怪的问法,就好像作为赤王的信徒有什么不妥一样。
绮珊:明明应该是帮助教令院,将城里的民众当做实验品的你…更见不得光吧?
塞塔蕾:不要…别说下去了!
派蒙:都到这一步了,塞塔蕾居然还是选择了逃避吗…
旅行者:是不是我太吓人了。
纳西妲:不,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在崩溃了…
派蒙:欸,她在找卫兵了!我们怎么办?
纳西妲:这里就是关键,准备附身!
塞塔蕾:…佣兵,你是「三十人团」的吧?快去帮我通报风纪官,城里的现状非常危险…
丽玛:请冷静一下,小姐,具体发生什么事了?
塞塔蕾:城里有异教势力正在渗透,并且已经在群众中间扩散…
丽玛:异教?请问是什么样的异教?
塞塔蕾:是赤王!许多我认识的人都忽然变成了赤王的教徒,可赤王已经死去很久了,这是不可能存在的事…
丽玛:没有不可能…塞塔蕾小姐。
塞塔蕾:你…知道我的名字?
丽玛:赤王永生不朽,恣意妄为之人必将付出代价。
丽玛:不要再逃避了,塞塔蕾。如今你便如同身处流沙之中,即便你闭上双眼,教令院也依旧在拖着你的脚踝,使你越陷越深。
丽玛:属于你的那片沙漠可不在这里啊,赤王的子民。
塞塔蕾眼前出现先前被质问的景象…
阿金:信仰贤明的赤王大人,有什么奇怪的吗?倒不如说,奇怪的是立场不坚定的你自己吧?
绮珊:奇怪的问法,就好像作为赤王的信徒有什么不妥一样。
娜比雅:「塞塔蕾,你为何还不回家?」
塞塔蕾:……
塞塔蕾:唉…不论今天的我逃到哪里,都是你们这些赤王的信徒呢…我倒是很熟悉这种感觉。
塞塔蕾:我也一直在逃避我的愧疚感,比如协助贤者做的那些事情,比如无视家乡的孩子给我写的信。
塞塔蕾:可无论怎么回避,愧疚感都会找上我,我始终摆脱不掉。

你该顺从你的内心。

丽玛:直面问题不一定会让你失去现在的研究环境,而且在痛苦中进行研究应该也不是你想要的吧?
塞塔蕾: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你究竟只是赤王的信徒,还是赤王本身呢?
丽玛: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会惩戒教令院和贤者,纠正那些错误。
丽玛:你能提供帮助的话,或许也算是一种自我救赎了。
塞塔蕾:我其实并不信仰神明,但我一直相信「机缘」,你们的出现对我来说,一定是摆脱现状的契机。
塞塔蕾:请问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旅行者:(太好了,终于说服她了。)
丽玛:咳咳…你现在对贤者们正在做的事有多少了解?
塞塔蕾:我只是「梦境量产」环节的设计者之一…也就是花神诞祭时候的那件事。
塞塔蕾:而对于「工程」的全貌我并不了解,想必只有很核心的人员才能接触那些「机密文件」…
塞塔蕾:我只是依照大贤者的要求来完成手上的工作。
塞塔蕾:不过…倒是有一件令我比较在意的事,听说一位曾经被教令院放逐的学者回来了,而且贤者们似乎还对他有所忌惮的样子…
旅行者:(连贤者们都忌惮的放逐者…?)
丽玛:为了对抗教令院,我们有必要了解清楚他们具体在做些什么,你所说的「机密文件」有办法弄到手么?
塞塔蕾:冒一些风险的话,应该有机会。毕竟我是大贤者的助理,除了当下的工程以外的事我还经常在打点。
塞塔蕾:只是机密文件到手以后,我没办法用虚空来传输给你们。贤者们对虚空内部一向在进行着高度的监视。
塞塔蕾:唔,这样吧,就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明晚你们派人来教令院的门口取吧。
丽玛:教令院门口…是不是有些太张扬了?
塞塔蕾:放心,如果担心是陷阱的话,那可就多虑了。
塞塔蕾:这样计划只是因为,如果我再溜出来的话反而更容易受到怀疑,短时间内引开卫兵完成交付应该是风险最低的。
丽玛:好的,我相信你。
塞塔蕾:话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完成,可以算作我已经「赎罪」了么?
丽玛:这个…就要看草神的想法了。
塞塔蕾:草神…是啊,这次陷入危险的大多是草神的子民,而且身为智慧之神,审判与引导学者们的…也是草神。
塞塔蕾:…或许我也该信仰一位神明了。
派蒙:真的如纳西妲所料,塞塔蕾被我们给说服了…
纳西妲:旅行者的「攻势」非常巧妙,他/她才是功劳最大的那个。
纳西妲:既然时间已经定在明晚,那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祈祷塞塔蕾顺利了。
派蒙:祈祷?向神明祈祷的话,你不就是护佑学者们的智慧之神了嘛!
纳西妲:我吗?不不,我一直认为护佑学者的应该是「真理」才对哦。好啦,我们明晚再在冒险家协会那边集合吧。
绮珊:哈欠——我刚刚好像打了个盹,是昨晚学习到太晚了么…不好意思,有什么事吗?
等到第二天晚上(次日19-24点)
与纳西妲碰头
派蒙:凯瑟琳,我们来集合啦。哦等等,你是…你是「那个」凯瑟琳吧?
纳西妲:没错,我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凯瑟琳吧。
旅行者:直接叫纳西妲不就行了。
派蒙:嘘…!我们今晚可是要秘密行动,「凯瑟琳」的身份也一定要保护好!
纳西妲:派蒙说的也很有道理,毕竟还不能完全排除今晚的「交接」是陷阱的可能性。
纳西妲:万一有意外出现,那么我的存在或许就是我们能用的唯一「底牌」。
纳西妲:毕竟教令院应该还无法确认我的意识在外部存在这件事。
派蒙:嗯!没错,就是这样!
旅行者:我怎么不太相信是派蒙想到的。
派蒙:呃…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啦,谨慎一些好,嗯嗯!

说起来…

派蒙:奇怪?你说哪里奇怪?
旅行者:附近似乎异常安静。
派蒙:大半夜的,当然安静啦,你现在就开始疑神疑鬼了吗?
纳西妲:我觉得旅行者说得没错,的确比平时安静了。
纳西妲:仔细看的话,这附近街上的人似乎明显变少了,还不清楚是不是须弥城内的整体现象。
派蒙:欸欸…真的不是巧合吗?难道塞塔蕾有什么本事,不仅把卫兵引开,还能让城里的人都早早睡觉来为我们开路?
纳西妲:我也还没想到这种违和感的来由…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去赴约吧。
派蒙:嗯,毕竟有你在,可以稍微安心一些呢。
前往教令院
派蒙:路边的人真的好少,但愿教令院门口也能这么安静,卫兵都能被塞塔蕾引开就好了…
派蒙:这个时间…
派蒙:人们怎么会都聚集在这里?
???:如同凯旋的英雄一般
???:这样的欢迎仪式够隆重么?
纳西妲:你是…
纳西妲:教令院的放逐者
???:没错,可如今他们一般会称呼我为
「博士」:「博士」
「博士」:要找那个女研究员的话,她早就在禁闭室了
「博士」:连身上的窃听装置都没能发现
「博士」:她并不具备身为一名学者该有的严谨态度
纳西妲:须弥城的民众…
纳西妲: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博士」:只是稍微改造了一下虚空终端
「博士」:让它可以将信息投放到潜意识罢了
「博士」:现在热情的民众都相信
「博士」:这位旅行者是刚刚拯救了世界的英雄
「博士」:呵呵…实验很成功
「博士」:而现在,他们好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热情了
派蒙:啊…
派蒙:怎么办,他们都是些普通民众…
纳西妲:快走
纳西妲:你们先出城去
派蒙:但是…
派蒙:那可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啊,怎么能抛下你…
纳西妲:我也不能抛下须弥城的民众们!
纳西妲:没关系的
纳西妲:我们城外见
「博士」:哦?你似乎…用你的意识
「博士」:占据了他们全部人的思考
「博士」:如此强大的意识体…
「博士」:你就是
「博士」:智慧之神吧?
整理当下的情报
派蒙:到这里应该安全了吧,呼…先喘口气。
派蒙:纳西妲她会不会有事啊,多亏了纳西妲我们才能逃出来…

她可以进行意识跳跃,应该没事。

派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上以前从未见过的愚人众执行官,而且还是排位很靠前的第二席。
派蒙:「博士」…以前也听说过他的名字。而且塞塔蕾之前说,有位曾经被放逐的学者,如今回到了教令院…
派蒙:…就连贤者们都很忌惮他,这么看来应该指的就是「博士」了吧。

我们低估了这件事的规模。

派蒙:是啊,这么一来,情况就不止是须弥教令院在谋划什么了,而是愚人众和须弥教令院在联手做坏事吗?
派蒙:可这次,愚人众究竟想要做什么呢?目标还是神之心吗?
旅行者:要先想办法和纳西妲汇合。
派蒙:嗯,有纳西妲的能力的话,很多事情就方便许多。
派蒙:纳西妲当时说,「我们城外见」,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干等吧?

我们继续调查。

派蒙:欸?你是说…
旅行者:提纳里。
派蒙:哦!对哦,我们在道成林的时候,刚好目击到贤者来邀请他参加「工程」,想必是同一件事情吧?
派蒙:尽管提纳里当时断然拒绝了,但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派蒙:那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去化城郭吧。前往化城郭
塔什芬:站住。
塔什芬:金发旅行者,还有漂浮着的小精灵,看来没错了。看看周围,你们已经中了我们的埋伏了。
派蒙:你们!你们是「三十人团」的家伙吗?是来抓我们的吗?
塔什芬:「三十人团」…我们可不是那些给官方打杂,又吃力不讨好的走狗们。
塔什芬:我们可是在须弥收取最高一档佣金的精英佣兵团,这次是为了完成一位名叫「放逐者」的先生的委托。
派蒙:「放逐者」…教令院的放逐者?

看来是「博士」了。

派蒙:可是「博士」为什么不直接派愚人众来抓我们呢?

本地的佣兵团更有优势。

塔什芬:还有功夫闲聊这些,看起来你们是真的不怕死啊。给我上!
派蒙:旅行者,我们…我们上!
击败埋伏的镀金旅团
派蒙:还没完呢,旅行者,又有埋伏的人出现了!
和派蒙整理情报
派蒙:的确有些棘手呢,这就是佣兵中的精英吗?

估计不会只有这一波埋伏。

派蒙:是啊,看来我们以后也要多多提防了。
派蒙:不过「博士」真的有些可怕,是算准了我们会去找提纳里吗,所以才雇人在这里设下埋伏…
派蒙:和聪明人作对可真是让人头疼啊,我们继续前进吧。
寻找提纳里
柯莱:欸,旅行者,还有派蒙?你们怎么会回来这里?
派蒙:柯莱!又见面了,你还好吗?
柯莱:我…坦诚地讲,不是很好。最近我身上的魔鳞病有加速恶化的趋势,很多细碎的工作也都变得难以完成了。
柯莱:所以提纳里师父取消了我的各类巡林任务,只允许我留在这里协助组织工作。
派蒙:这样啊…柯莱…

看来只有根治世界树才能…

派蒙:话说提纳里呢,是外出巡林了吗?我们是来找他的。
柯莱:提纳里师父吗,他最近刚刚离开了道成林,到禅那园去了。
派蒙:啊?提纳里走了?可是…可是过去提纳里不是一直不愿离开道成林,连贤者的邀请都拒绝了吗?
柯莱:我也觉得奇怪…提纳里师父他一直很看重巡林官的工作,不会轻易离开,可这次却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没说去干什么了吗?

柯莱:没有,就连他要走的消息都是留下字条通知我的,各种事务也通过排班表安排好了。
柯莱:走得这么匆忙,估计是有什么需要争分夺秒的事情吧。
派蒙:你刚才说提纳里去的是禅那园,那是什么地方呀?
柯莱:提纳里师父之前在教令院的生论派进修,而禅那园则类似于生论派的研究基地,种植了各种稀有植被以供研究。
柯莱:我知道提纳里师父在成为巡林官以前,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在禅那园专心钻研学术。
派蒙:研究基地吗…提纳里到底突发奇想要搞什么研究呀…
派蒙:旅行者,时间紧迫,那我们就去一趟那个禅那园找他吧。

保重身体,柯莱。

柯莱:啊…嗯,我没关系,与魔鳞病共生我已经再习惯不过了。见到提纳里师父的话,请代我向他问候。
派蒙:好的我们记住了,再见柯莱
柯莱:当初就决定要对你们坦诚了,所以才没有隐瞒我的病情…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前往禅那园
派蒙:等等,那边的是!

纳西妲!

派蒙:你果然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好担心你的…

是纳西妲的意识吧?

派蒙:喂,旅行者,明明是这么感动的再会,气氛都要被你给毁了!
纳西妲:派蒙,旅行者提防现在的我是非常明智的,毕竟「博士」展现出过类似操控人们意识的技术…
纳西妲:分别之后,我独自面对「博士」时发生了什么,你们也无从获知。
纳西妲:就像一场灾难般的暴雨过后,地上的积水有时也能伪装成天空一样。
派蒙:嗯…我觉得能讲出这么微妙的比喻的人,只能是真的纳西妲了。

我也这么觉得。

纳西妲:欸?我刚才不是想博取信任,只是想要讲得更好理解…
派蒙:好啦好啦,我们知道啦。纳西妲快说说,我们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吧?那些民众怎么样了?
纳西妲:你们离开的时候我正在全力修复所有民众的意识,好在「博士」所说的「将信息投放到潜意识」并非是刻写进大脑…
纳西妲:…而是类似在民众的脑海制造幻觉,以我当下的能力尚能将其解决。
纳西妲:所幸在他即将把我控制住的一刹那,我完成了民众意识的修复工作,并使用了意识跳转成功逃离。
派蒙:还好还好,「博士」这一招的确很出其不意,还好有纳西妲在…
纳西妲:倒也没有那么好。
纳西妲:在修复民众意识的过程中,「博士」已经看出我的真实身份了,我们的底牌又少了一张。
纳西妲:而且…他既然有能力对虚空终端进行改造,或许「捕获」我的意识也只是时间问题。
派蒙:是说让你没法再这样自由跳转意识了吗,那可怎么办…他现在在教令院,的确有可能继续对虚空动手脚…

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派蒙:可恶…有种被玩弄一样的感觉,真是难缠的对手…
派蒙:而且据说「博士」好像单凭武力也完全能够坐稳「第二席」。
纳西妲:还不是灰心丧气的时候,想办法找找突破口吧。
派蒙:嗯,对了,纳西妲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禅那园的?你是提前等在这里了吗?
纳西妲:是的,我能够感知到旅行者身上的元素力,循着这股力量移动的方向推断出来的。
纳西妲:你们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观光吧?找到什么线索了么?
派蒙:我们是来找以前认识的一位学者,叫提纳里,记得贤者曾经主动联系过他。纳西妲也跟我们进去看看吧?
纳西妲:好吧,但愿如今的我们不会连累到他。
进入禅那园内部
海芭夏:旅行者?是旅行者吗!
派蒙:啊!你是…海芭夏!

好久不见!

海芭夏:天啊,可真是令人开心,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纳西妲:这位是…?
派蒙:是我们在道成林时候遇见的修行学者,当时正在那什么…「林居狂语期」。
纳西妲:唔…这样吗。
海芭夏:是啊,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正巧我来这边之后,没什么人愿意跟我讲话,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派蒙:海芭夏,你开心过头啦。话说你居然已经离开道成林了吗,不继续在森林里修行啦?
派蒙:等等,不对…难道说,你已经修行结束,进入「寂静圆满期」了?
海芭夏:哼哼…你说呢?
海芭夏:我之前…已经在意识中见过神明了。
纳西妲:…嗯?
派蒙:啊?真的吗!恭喜恭喜!

真为你高兴。

海芭夏:哈哈…能跟你们分享这份崇高的喜悦,可真是让人快慰啊!
海芭夏:与神明意识相通的一刻,那简直是无与伦比的至高体验…
派蒙:那么厉害…

其实我们是来找提纳里的。

海芭夏:这样啊…哦对了,请等一下,我可没有忘记跟你们的约定哦。
海芭夏:当时我说,等我获得了真正的智慧,也许就能帮你们解释曾经在世界树那里看到的东西。
海芭夏:而现在的我呢,不仅拥有了智慧,甚至还能帮助你们自行与神明的意识进行连接哦?
派蒙:这、这也能做得到吗?

你觉得可信吗,纳西妲?

纳西妲:我闻所未闻,不过…如果你想尝试,我会全力保护你的意识。
海芭夏:等一下哦,我带了些灵酚香来,这依旧是必不可少的「仪式」。
海芭夏点燃了灵酚香。
派蒙:又是那种熏香吗?
海芭夏:好了,现在…握住我的手,我会帮你们建立意识连接的「通道」。
纳西妲:嗯。
海芭夏:准备好了吗?
「通道」成功建立,你的意识触及了所谓的神明…
「散兵」:我曾三度遭到背叛因而懂得世间万物不过是欺瞒的幌子我的愤怒,绝不平息其一为神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其为力量所左右,舍弃无用的我其二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其为恐惧所困缚,视我为可憎恶之物其三为同类我的期盼,羽翼尚未丰满的鸟雀其为寿限所控制,违背与我的约定人绝不可信,神亦令我憎恨我舍弃所有,否定并嗤笑人间一切我的胸膛不会再被世俗染指摒弃掉人类低劣的情感我空洞的部分,将如诞生之刻的纯白卷轴那般以满载神性的至高神明之心来填满呵呵呵…哈哈哈哈!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
你们的时代…就要结束了
派蒙:这是…!

并非是大慈树王的意识…

派蒙:我们看到的,是「散兵」的过去吗!?很多信息都重合上了!
派蒙:可是海芭夏口中的神明又怎么跟「散兵」联系在一起的?
海芭夏:看到了吧,感受到了吧,崇高的神明,崇高的意志,崇高的情感!
海芭夏:唉…可惜啊,可惜…
海芭夏:可惜我的胸腔里跳动的,却是一颗肮脏的、人类的心…神明大人啊,可否宽恕我,可否救赎我呢…
纳西妲:看出来了吗,这可不是什么「寂静圆满期」,恐怕她是…

你清醒一点,海芭夏!

海芭夏:啊…!
海芭夏: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呢?为什么那些人都在躲着我呢?
海芭夏:我找到了神明的智慧啊,我应该被夸奖才对啊,我成为了那个在黑暗里探索又找到了光明的人啊!
派蒙:海芭夏…
海芭夏:明明应该是这样啊…
海芭夏:…等等…
海芭夏:难道说…是我已经疯了吗?

……

纳西妲:等一下,周围不对劲!
一群镀金旅团打扮的人跳了出来,他们似乎早已埋伏在此。你们和纳西妲立刻向花园外逃去,但慌乱之中,纳西妲并没有跟上你们的脚步。你奋力伸出手去,想要拉上纳西妲,却已经来不及,她所寄宿的身体被武器贯穿。最后关头,你与纳西妲的手触碰在一起,似乎发生了「意识互换」…你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正被禁锢在净善宫,你的意识似乎寄宿在了纳西妲的身体里。这时,你察觉到好像有什么正在看着你,回以视线之后…你见到了「散兵」,亦是「神的半成品」。
派蒙:啊,纳西妲
「散兵」:我看到你了
与提纳里对话
派蒙:…好像到这里就没有人追过来了。

!!!

派蒙:你还好吗,纳西妲…欸,不对!这种感觉是,旅行者你回来了吗!
提纳里:嗯?现在又是旅行者本人了么?

是我…

派蒙:之前一直是纳西妲在操控你的身体,似乎是凯瑟琳人偶被破坏之前,她将意识紧急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派蒙:然后…提纳里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帮忙一起击败了那些佣兵,随后我们便一路逃到了这里。

这次不仅仅是「意识转移」…

派蒙:啊?「互换」?难道说,你的意识也去了纳西妲的体内?
派蒙:那么,纳西妲的意识呢?她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提纳里:意识居然可以这样随意转移,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这应该还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范畴吧。
提纳里:对了,旅行者,刚才逃走的路上,你体内的那个意识拜托我传话给你,她说——
提纳里:「『博士』已经找到了禁锢意识的方法,我无法与你同行了。」
提纳里:「但即便是没有『月亮』的夜晚,一众『星光』亦足以刺破『虚幻』与『谎言』。」
派蒙:啊啊——可恶,这下子纳西妲真的彻底被禁锢在「净善宫」了啊,糟糕了。
派蒙:她留下的话就只有这些了吗?好像有点不明不白的…

这是我们之间才懂的「暗语」吧。

派蒙:啊,我懂了,「博士」已经捕捉到了纳西妲的意识,所以纳西妲说了什么都会被他知道吧,很谨慎呢。
派蒙:「即便是没有『月亮』的夜晚,一众『星光』亦足以刺破『虚幻』与『谎言』。」…
派蒙:我知道「月亮」、「虚幻」与「谎言」都源自花神诞祭时候的炼金占卜…
派蒙:「星光」好像也是纳西妲用过的比喻?好像是跟塞塔蕾有关的…

「月亮」比喻她自己。

派蒙:哦哦!这么说确实是这样,看来纳西妲的意思是,要让我们去沙漠寻求帮助吧?
派蒙:可是没有纳西妲在了,我们真的没问题吗…
提纳里:派蒙刚刚提到了「净善宫」?你们口中的纳西妲,也就是之前旅行者体内的意识…莫非是草神大人?
派蒙:呃…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们现在很难和你解释…
提纳里:没关系,学者的好奇也不是完全不讲求时宜的,至于情况的复杂程度,我刚才也看在眼里了。
提纳里:我和你们相处过一段时间,而且看起来小草神大人也站在你们一边,所以…我相信你们。
派蒙:嗯!谢谢你,提纳里。对了,我们之前就想找你问,你对贤者们正在进行的「工程」有什么了解么?
提纳里:这个嘛…我的确曾受邀去参加那项工程,但贤者们对工程的内容一直三缄其口,后来我便推脱掉了。
提纳里:我只知道,那项工程应该事关「世界树的修复」。

我大概知道工程的内容了。

派蒙:欸?是和纳西妲互换意识的时候见到了什么吗?

教令院…在帮助散兵「成神」。

派蒙:什么!?
提纳里:…依据呢?

我见到建造中的「神的半成品」。

提纳里:……
你描述了与纳西妲互换意识的时候,你的所见…

提纳里:是吗,原来如此…怪不得海芭夏的症状与之前那些疯掉的学者有所不同,原来是接触了一个正在诞生中的新神的意识…
派蒙:提纳里是因为海芭夏才离开道成林的吗?
提纳里:是的,我留意到了海芭夏的精神失常,但症状又比较特殊,所以我偷偷带她来到禅那园,寻找能让她恢复的方法。
提纳里:如果不这样做,海芭夏现在恐怕已经被风纪官们流放到沙漠中的阿如村了。
提纳里:话说回来,我原本也知道教令院一直轻视小吉祥草王…
提纳里:可的确没想到,他们会做出「创造新神」这般傲慢自大的事,没有接受他们的邀请果然是正确的。

这其中也有愚人众在作祟。

提纳里:「博士」和「散兵」…两个愚人众的执行官都在须弥吗…听起来前途堪忧呢。
提纳里:不过至少从你的描述上看,「工程」还没有彻底完工,应该还有阻止他们的余地。
提纳里:可说起来,「创造新神」与「修复世界树」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派蒙:是呀,感觉贤者方的目的我们至今还摸不清楚…

先到沙漠去吧。

派蒙:嗯,现有的情报也整理得差不多了,还是先动身吧…提纳里呢,你准备怎么做?
提纳里:我还是打算先留在这里,海芭夏那边的情况我还想要再努力一下。
提纳里:去沙漠的话,你们可以先到喀万驿,这是通往沙漠地带最便捷的路线。
提纳里:如果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请再来这里找我,愿智慧追随你们。
派蒙:好的,也希望海芭夏能够好起来,那就再见啦!前往喀万驿
派蒙:终于到达喀万驿了,这附近好像还挺热闹的。
派蒙:穿过前面那堵墙,就是沙漠了吗…
派蒙:我记得这堵墙好像叫做「防沙壁」,是用来隔绝外面的风沙用的。这么高大的墙,应该是大慈树王的「神迹」吧?

的确很宏伟…

艾尔海森:…别在这里发呆,过来,跟上我。
不知何时,艾尔海森突然出现在你们身边。

派蒙:欸…?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这边。
跟随艾尔海森
派蒙:艾尔海森往那边去了,我们也快跟上他吧,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与艾尔海森对话
镀金旅团成员:怎么回事!他/她到哪儿去了?
镀金旅团成员:…可恶,怎么就跟丢了呢,刚才明明还在这里…
在你们原先站着的地方,几个镀金旅团打扮的人正在搜寻你们的踪迹。

派蒙:是镀金旅团?这次又是谁的手下…原来我们被跟踪了吗?
艾尔海森:你们太大意了,那几个「尾巴」的跟踪手法很是拙劣,你们早该发现的。

谢谢你,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道谢就免了,我对你来我往的人情账毫无兴趣。
艾尔海森:不过是见到就顺手帮人「纠错」而已,算是在教令院养成的习惯。
派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呀,艾尔海森,刚刚吓了我一跳呢。
派蒙:记得上次在奥摩斯港跟你分别的时候,你说要回教令院一趟?等等,你不是教令院派过来抓我们的人吧?
艾尔海森:听起来你们招惹到教令院了么,呵呵,我就知道迟早会这样。
艾尔海森:如果我想抓你们,现在你们一定已经在镀金旅团手上,等着被我坐收渔利了。
派蒙:呃…这倒也是。

你有没有参与贤者们的「工程」?

艾尔海森:给贤者的「工程」打杂可不是我的「课题」。作为学者,我是追求「研究自主性」的那一派。
艾尔海森:比起贤者,最近我还是对你更感兴趣一些。

你是刻意来找我的么?

艾尔海森:倒也不是。其实…我依旧在追查神明罐装知识,可惜遇到了瓶颈。
艾尔海森:都说神明罐装知识是从沙漠地带流入奥摩斯港的,想要进一步探查,就不能放过源头。
艾尔海森:至于对你的兴趣,则是因为…
艾尔海森:当初,「阿赫玛尔之眼」的头目在你面前使用神明罐装知识,你看到他的状态,表情复杂,又思考了很久…
艾尔海森:我认为,你也隐藏了某些情报。能说说看么?
旅行者:( 是因为那时我又听到了那句「世界…遗忘我…」吧。)
派蒙:艾尔海森你也太敏锐了吧,这种细节你居然记到现在…

情况有些复杂。

艾尔海森:这样吗…嗯,毕竟我是教令院的人,从立场上看,对我有所保留的确是明智之举。
艾尔海森:不过至少也证明,你确实知道些什么,对吗?

……

艾尔海森:没关系,比起直接从你这里获知答案,我更倾向于自行调查。说起来,你们也想去沙漠里?
派蒙:是的,跟你一样,不过暂时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
艾尔海森:那就先去阿如村吧,那边算是沙漠中最大的聚落了,情报和资源都相对多一些。如何,一起么?

听你的。

派蒙:多了个熟人作为旅伴总归是好事呢,我们走吧!
前往阿如村
艾尔海森:前面就是沙漠子民的避风港——阿如村。
派蒙:这里的地形很奇特呢,好像是个很有趣的地方,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就在你们一行人大步向前的时候,有人手执长枪向你们袭来,不由分说便和艾尔海森缠斗起来。几个回合过去,艾尔海森认出了这位袭击者——教令院大风纪官赛诺。

赛诺:哼!
艾尔海森:「…赛诺?」
赛诺:「嘁…」

我没有那么信任他。

派蒙:艾尔海森究竟做了什么呀?他好像没有你讲的那么坏吧?
赛诺:我不想多费口舌。艾尔海森,刚才过招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
赛诺:把你身上藏的「神明罐装知识」拿出来吧。还是说,需要我亲自动手?
艾尔海森:…哈。
艾尔海森:不愧是风纪官,嗅觉果然灵敏。
派蒙:这个神明罐装知识是?!我记得在奥摩斯港的时候,应该落在风纪官手里了呀?

看来你的确对我们撒了谎。

艾尔海森:难怪你说话这么有底气,赛诺。不过我很好奇,这东西在你眼里又意味着什么?
艾尔海森:另外,你身为教令院大风纪官,居然只身一人来到沙漠…
艾尔海森:据我所知,其他风纪官都在谈论你赛诺失踪的事…
艾尔海森:看来,你是在执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任务?
艾尔海森:如果这个任务的目标是我,那你完全可以动用你的权力和资源,在教令院中就将我「裁决」,不是么?

难道是贤者安排的任务?

赛诺:……
赛诺:你果然不好对付。
派蒙:你们两个…旅行者,这么看起来,他们两个都没法相信呀…我们现在怎么办?
迪希雅:咳咳…可真是气势汹汹啊,两位。
派蒙:欸、欸!?迪希雅,你怎么在这儿!
派蒙:太好了,旅行者,可以信任的人终于来了。
派蒙:迪希雅,快帮帮忙,不然这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了…
迪希雅:啊,是啊,两个「教令院的大人物」又要打起来了,可真是不得了。
迪希雅:揣着那些自以为是的大道理,满嘴都是教令院那些空虚的规则和道义…
迪希雅:你们居然胆敢把无聊的纷争带进阿如村这片净土…
迪希雅:看来必须要有人把你们揍趴下,好好认识认识脚下的土地才行了!
赛诺:……
艾尔海森:……

这两个人都不敢被迪希雅分心…

迪希雅:喂喂,你们…到底听没听到我说的话啊!!
风声:「呼——————」
派蒙:哇——怎么回事!好大的风——是沙尘暴吗!?要被吹飞了!
迪希雅:嘁…又是沙尘暴,最近怎么回事…
???:喂——那边的人,这里这里!快来这边躲躲!
派蒙:有人在喊我们,旅行者,风实在太大了,我们快过去吧!
迪希雅:好像是坎蒂丝的声音…
迪希雅:…喂,你们两个,教令院的人是脑袋都不好使么?快走啊!
艾尔海森:别大喊大叫了。
赛诺:…哼。
与众人交换情报
赛诺:……
艾尔海森:……
迪希雅:……

……

派蒙:气氛…气氛好尴尬呀…
派蒙:刚才差一点点就要打起来的三个人,不得不在这么小的空间里面对面…
派蒙:呃…空气…好沉重,我感觉我快要飞不起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几位。这边是我们阿如村村长的家里,在沙尘暴过去之前,只能请几位在这里将就一下了。
坎蒂丝: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坎蒂丝,是阿如村的护卫。
派蒙:啊,可算有救星来了…!
派蒙:我叫派蒙!很高兴认识你,嘿嘿…刚才多亏了你把我们带到这里,谢谢你坎蒂丝!

非常感谢。

坎蒂丝:呵呵,天灾当前,互帮互助是理所应当的,不必这么客气。
派蒙:哇…这个姐姐可真是个温柔的好人呢,跟那边几个可不一样…
坎蒂丝:好了,以上是寒暄,那么接下来的时间…
坎蒂丝:身为护卫,其实在沙尘暴到来之前,我一直在远处观察几位的冲突,确保不会波及到村民。
坎蒂丝:而现在,既然几位已经身在阿如村内,排除隐患更是我的职责。
坎蒂丝:还请你们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吧,努力消除彼此之间的敌意…
坎蒂丝:在这个屋檐下,如果谁再敢冒头的话…就该换那些沙尘暴中的野兽来招待你们了。
派蒙:我…我收回刚才的评价…
迪希雅:啧…
坎蒂丝:…你也不例外哦,迪希雅小姐。
坎蒂丝:答复呢?
迪希雅:唉…明白啦明白啦,坎蒂丝。
坎蒂丝:呵呵,不错不错,那由谁先开始聊聊呢?
迪希雅:我也算个调停人,只不过…呃,激进了点,还是让教令院的两个先说吧。
派蒙:你那也叫调停吗…
赛诺:……
赛诺:…我没有必须隐瞒的事,说出来也没什么。
赛诺:艾尔海森说,教令院的风纪官们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可那并不是因为我在执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任务」。
赛诺:…是我选择了「自我放逐」。
派蒙:「自我放逐」?
赛诺:一段时间之前,我查到教令院记录研究工程企划与执行的档案中留有空白。那些数据,明显与现实进度对不上。
赛诺:作为大风纪官,我有责任也有权力提出核对。可没想到,对那部分内容负责的…竟是大贤者阿扎尔本人。
赛诺:提交核对申请之前,我私下进行了许多调查。但不论是线索还是可作为物证的一切东西,都精妙地避过了我的视线。
赛诺:我逐渐意识到…他们从一开始就在提防我。
赛诺:不出所料,申请提交后,大贤者驳回了我的核对请求。甚至还对我说——
赛诺:「大风纪官的权力本就由贤者赋予,你无权审判我们。」
艾尔海森:也就是说,果然有猫腻。
赛诺:那时我意识到,在大贤者眼中,风纪官不过是贤者们统御「知识」的工具而已。
赛诺:风纪官最初的誓言,迄今为止坚守的原则,在当下的教令院里显得毫无意义。

所以你就「流放」了自己?

赛诺:赶在贤者们针对我采取措施之前借此为由逃离教令院,是我认为最明智的做法。这样一来,我也可以脱离他们的视野。
赛诺:…我绝不会放弃调查这件事。不需要他人赋予我权力,我会以自己的名义去审判。
派蒙:赛诺…好像跟我们的立场是相同的,都在调查教令院的贤者欸。
派蒙:而且,他现在也已经不是「大风纪官」了呢,一下子变得不那么吓人了。

(还不能完全相信…)

派蒙:那既然如此,赛诺之前为什么会把艾尔海森当做目标呢?难道说…
赛诺:因为,我在教令院调查期间,曾撞见艾尔海森与贤者面谈。
赛诺:贤者当时说过,要你去调查一位金发旅行者…对吧,艾尔海森?
派蒙:欸?!
赛诺:而这项任务,同样没有任何档案记录,再加上你与「神明罐装知识」的关联…现在,该你解释了。

艾尔海森居然从一开始就…

艾尔海森:这一点我可以承认。我的确接到了调查这位旅行者的任务。
派蒙:艾尔海森,你…!
艾尔海森:毕竟,那项任务回报惊人,没有哪个学者可以拒绝。贤者说:「完成后,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神明的知识」。
赛诺:的确是充满诱惑力的条件。
艾尔海森:只可惜,教令院的人并不了解我。
艾尔海森:大贤者的话透露了一条重要信息,那就是「神明知识」确实存在。只要知道这一点,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艾尔海森:贤者在我眼里不那么值得信任。想一想,他们竟会如此轻易地将「神明知识」作为奖励许诺给他人…多少有些奇怪吧?
艾尔海森:所以,我顺着「神明罐装知识」这一线索自行展开调查,最后发现,好在我这么做了,也好在我没有信任教令院。
艾尔海森:若非留有戒心,我很可能已经跟「阿赫玛尔之眼」的老大一样,连保持清醒与人交流都做不到了。
赛诺:你的意思是,贤者们原本打算用那些会让普通人陷入疯癫的知识处理掉你?

那时你我的相遇又是怎么回事?

艾尔海森:我本来已经将调查任务抛在了脑后,只是敷衍教令院说「可以在奥摩斯港等待旅行者出现」。
艾尔海森:可没想到,追查神明罐装知识途中,居然偶遇了这位原本的目标。
赛诺:犯罪者最常挂在嘴边的说辞就是「巧合」。
艾尔海森:即使与旅行者偶然相遇,我也没有任何要给教令院帮忙的意思。你应该还记得…
艾尔海森:当初我选择离开那间饭店,是你们自己主动追上来的。

这么说来的确如此…

派蒙:也是哦,而且艾尔海森还在喀万驿救过我们一次,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艾尔海森:假如你介意,我可以道歉。
艾尔海森:瞒着你们拿走神明罐装知识,是因为我主观判断它的存在过于危险。在研究清楚之前,最好别让其他人接触它。
艾尔海森:毕竟,好奇心往往是这个国家最危险的东西。
赛诺:艾尔海森书记官,你应该很清楚好奇心也会让你落入嫌疑和危险。
赛诺:回答我的问题:贤者究竟有没有向你透露他们的计划?
艾尔海森:我说得不够清楚吗?如今你我都是教令院重点提防的对象,你觉得呢?
赛诺:…好吧。我暂时不会把你当作敌人,但你的嫌疑并未洗清。
艾尔海森:请便。
坎蒂丝:嗯很高兴看到二位消除误会,不错不错。
坎蒂丝:那么你呢,迪希雅,该轮到你了吧?
迪希雅:啊,不好意思,男孩子们说的话太无聊,害我走神了。
迪希雅:那个…我就很简单啦,呼玛伊家的大小姐迪娜泽黛,旅行者他/她们认识的,最近一直在家养病…
迪希雅:我没什么事就回来阿如村转转而已。原本想着可以和坎蒂丝你们来个令人激动的再会…
迪希雅:结果却只看到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在莫名其妙地吵架,不知为何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就…
坎蒂丝:仅仅是这样吗…好吧,很有你的风格。那么,欢迎回来~迪希雅!
迪希雅:这才像话嘛!我可想死你们了,坎蒂丝…
???:「吼————!!!」
派蒙:哇呀!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坎蒂丝:没事没事,既然几位已经不再互相敌视了,就请多在这里歇息一阵吧,我去外面把那些沙尘暴中的野兽「清理」一下…
派蒙:是在沙尘暴中出没的野兽吗…你、你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
坎蒂丝:沙尘暴环境下的作战,只有近些年在本地经受过训练的人才能掌控,不用麻烦你们了。
迪希雅:是啊,放心交给坎蒂丝吧,她可强得很呢。
一段时间以后,外面的风声逐渐停了下来。

派蒙:风好像停了,沙尘暴应该过去了吧?
派蒙:坎蒂丝一直没有回来,真的没关系吗?我们要不还是出去看看吧?
迪希雅:你这么说,我都好像有点担心了…走吧走吧,反正这里早就待够了,这两个人也一直不说话…
到阿如村村长家外面查看情况
派蒙:呜哇…坎蒂丝还在打吗?你是和这些魔兽一直打到现在?
坎蒂丝:是啊,来了一批又一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只了,不知不觉就连沙尘暴都停了呢。

不仅战斗力很强…

派蒙:欸,真的又出现了!
迪希雅:这回就交给我们吧,之前没有架可以打,现在拿它们出出气总行吧?
坎蒂丝:呵呵,我也好久没有见识「炽鬃之狮」的武艺了,那就拜托了。
迪希雅:好好看着吧,旅行者,我们上!
打败来袭的魔物
派蒙:又有新的魔兽出现了,可恶…真是没完没了。
与众人对话
派蒙:魔兽没有再出现了,刚才那终于是最后一批了吧?
坎蒂丝:刚才算是沙尘暴的余波吧,暂时应该不会再有了。
???:真是辛苦几位了,刚才的沙尘暴里没有人受伤吧?
派蒙:欸,这位是…
???:不好意思,呵呵,我刚才忙着在照顾村子里的老人和孩子,还没顾得上跟几位客人打招呼。
安普叔:我是阿如村的村长,一般他们都叫我安普叔。

幸会。

赛诺:村长先生,我本来也是沙漠出身,只是很久没有回到这里。请问…这样的沙尘暴现在很普遍么?
安普叔:不能说一直很普遍,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频繁了。
安普叔:除了沙尘暴,偶尔还会出现地震…这些反常的自然现象,听之前在村里暂住的调查员说,是跟世界树枯萎有关的。
派蒙:又是世界树枯萎引起的吗…
派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世界树的枯萎在森林那边会产生「死域」,而在沙漠这里就表现为沙尘暴和地震?
艾尔海森:自然界的一切都与世界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局部症状」确实能反映世界树的状态。
迪希雅:唉,阿如村的大家可要多多当心啊。
迪希雅:欸,说起来,这次我回来怎么一个「守村人」都没有看到?
派蒙:「守村人」?那是什么人,不是像坎蒂丝这样的护卫吗?
赛诺:…你的好奇心真重。阿如村村民把那些从教令院流放至此的「疯学者」称为「守村人」。
赛诺:他们大多是在道成林修行后,变得精神失常的学者。
赛诺:教令院认为他们癫狂的话语可能会对其他学者的精神产生影响,所以将他们流放到沙漠中…但在我看来,这都是无稽之谈。

提纳里也曾经说过…

安普叔:唉,这也正是我们最近在调查的事,村里所有的守村人都一个个莫名其妙失踪了…
安普叔:可是村中没有任何人目击过他们是如何离开的…如果几位还要在附近逗留几日的话,希望你们也能帮忙留意一下。
赛诺:…我和那些人曾有接触,会想办法查清他们的事。
艾尔海森:执行流放命令的好像就是风纪官吧。心怀愧疚,所以卸下担子以后想做点什么来赎罪?你的心态很有意思。
赛诺:…挖苦对我没用。如果你有问题,不论出于何种身份,我都会解决你。
安普叔:是「前大风纪官」大人吗?调查这种事应该很拿手吧,那就拜托了。

我也帮忙。

派蒙:旅行者是因为刚才想到海芭夏了吗…疯掉的学者们已经够可怜了,我们去帮忙把他们找回来吧。
派蒙:不过…喂,跟这个赛诺一起行动,真的没关系吗?你好像还不是很信任他。

所以这是个观察的好机会。

赛诺:多些帮手是好事,你们应该能比我以前的某些下属做得更好。
赛诺:先找个地方,交换一下情报。
换个地方,与赛诺交换情报
赛诺:虽然已经「自我放逐」,我却依然做着和以前类似的事…
赛诺:正式开始调查前,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为什么会把疯学者称为守村人?

赛诺:这个说法源自一场意外,我也是从一位曾经的部下那里听来的。
赛诺:阿如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是教令院用来流放精神失常的学者的地方。这个村子里,有种神奇的现象…
赛诺:疯学者刚到阿如村时都和之前一样,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但只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就会平静下来。
赛诺:一开始,阿如村的人们对接收疯学者一事多有不满。但后来的一天晚上,意外发生了。
赛诺:那晚,阿如村发生了比以往更严重的地震。眼看房屋就要倒塌,前任村长正准备带领大家逃难…
赛诺:这时,他发现一个疯学者蹲在角落里,用双手抚摸大地。他身上透出淡淡的绿色光芒,在夜晚显得格外神圣。
赛诺:无论当晚地震有多厉害,所有房屋都像是长在了地面上一样,没有任何一间倒塌,也没有出现任何伤亡。
赛诺:从此以后,阿如村的人们非常善待那些疯学者,并开始称呼他们为「守村人」。
派蒙:淡淡的绿色光芒…疯学者守护了阿如村…旅行者你怎么看?

很有可能是纳西妲的力量。

派蒙:我也这么觉得!话说赛诺知不知道,那些疯掉的学者们在阿如村有没有佩戴虚空终端呀?
赛诺:理论上还戴着,便于教令院监视他们。虽说,虚空主机已经不会和他们发生任何互动了。
派蒙:果然!那就说得通了!还有那些学者从疯疯癫癫变得平静,应该也是纳西妲安抚了他们吧…
赛诺:…一个故事就能让你们得出结论,看来你们掌握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情报。
赛诺:所以,你们从中听出了什么?

疯学者的力量应该来自小吉祥草王。

赛诺:你们说…小吉祥草王?
赛诺:……
派蒙:怎么啦,你不相信吗?肯定是小吉祥草王通过虚空,将力量留在疯学者身上的呀…
赛诺:不,比起相不相信,你们的思路令人惊奇…
赛诺:小吉祥草王…现任草神,居然还活跃在须弥?
赛诺:教令院向来更重视死去的大慈树王。他们几乎完全忽略小吉祥草王,我也一直在观念上受他们影响。
赛诺:而且,我自己从未听说过有关小吉祥草王的任何事迹…她就像一个「不存在的神」。
派蒙:纳西妲才不是「不存在的神」!她是一个…怎么说呢…又善良,又有智慧,只是偶尔说话有点奇怪的「好神」!

不久前她还救了我一次。

赛诺:…我常年审讯犯人,能分辨一个人是否在撒谎。
派蒙:那你应该知道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赛诺:这份眼神,不像说谎者。看来,你们真的与小吉祥草王有过接触。
赛诺:…怎么会这样?
赛诺:原来,神明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派蒙:好,接下来我们也该大展身手开始调查了!

没错!

派蒙:话是这么说,但从哪入手好呢…唔,唔…要不然,我们挨家挨户打听吧?
???:请问,你们是来帮我找爷爷的吗?
派蒙:欸?你又是谁呀?
赛诺:打扮、口音…你是本地人。
伊萨克:我、我叫伊萨克…你们要帮我找爷爷,对不对?
赛诺:你爷爷难道是疯学者?
伊萨克:不要那样叫他!爷爷就是爷爷,为什么要用这种名字称呼他…他又不是什么坏人。
赛诺:……
赛诺:你口中的爷爷不是本地人,而你是这里的孩子。为什么要称呼对方为「爷爷」?
伊萨克:爷爷就是爷爷啊,他是我的家人。
伊萨克:刚才你们跟村长爷爷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求求你们带上我吧!我想一起去找爷爷,我会帮忙,绝对不拖你们后腿!
赛诺:原来,你就是刚才在村长家附近偷听我们谈话的那个人。
赛诺:刚才我本想外出处理窃听者,但隐约感觉到对方似乎没有敌意…
派蒙:好可怕,这就是风纪官的嗅觉吗…赛诺,对方还是小孩子啦!他就只是想找爷爷而已,我们帮帮他吧!
伊萨克:我没有撒谎!是因为想知道爷爷在哪才去偷听的,对不起…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坎蒂丝姐姐。

赛诺,拜托了。

赛诺:…好吧。先去找坎蒂丝确认情况。
与坎蒂丝对话
靠近屋子前,赛诺让伊萨克先到附近等候。

派蒙:赛诺,还真是谨慎啊…这就是风纪官吗…
坎蒂丝:几位,这么快就回来了。
赛诺:有些事想找你确认。你认识一个叫伊萨克的孩子吗?
坎蒂丝:呵呵,他果然去找你们了吗。
派蒙:咦?你也知道这件事?
坎蒂丝:那孩子很小心,但我还是感觉到他就蹲在窗外偷听。这孩子确实是急着找回爷爷。
坎蒂丝:伊萨克的父母都是镀金旅团的成员,进城之后几乎没有回过村子,他是被爷爷抚养长大的。
坎蒂丝:但很遗憾,没过几年,他的爷爷就去世了…那时他还很小,阿如村的居民轮番接济,才让他顺利活了下来。
坎蒂丝:后来,有一位年迈的疯学者来到这里。伊萨克觉得那位学者长得像极了他的爷爷,经常跑去偷看。
坎蒂丝:可他的模样疯疯癫癫,总是说些含混不清的话…伊萨克有些害怕,嘴上虽然管学者叫「爷爷」,却不敢贸然靠近。
坎蒂丝:夏季的某个夜晚,一直嘀嘀咕咕,动作夸张的「爷爷」忽然安静了下来,甚至发现了躲藏在远处的伊萨克。
坎蒂丝:「爷爷」走到伊萨克身旁抚摸他的脑袋,还带他到村口,教他一颗一颗辨认天上的星星,陪伴他,直到他睡着。
坎蒂丝:第二天一早,睡醒的伊萨克想去找「爷爷」,却发现「爷爷」又不认得他了。不过这一次,「爷爷」的表情依然平静。
坎蒂丝:据说,那种神情一点都不像个疯子,而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同梦游一般。
坎蒂丝:伊萨克很高兴「爷爷」能得到平静,便天天缠着他,对他说:「爷爷,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你再跟我说说话吧!」
派蒙: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难过…总觉得,这两个人都好可怜…
坎蒂丝:或许吧。生活在沙漠中的人,大多各有苦衷。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要继续生活下去。
坎蒂丝:我也是为此而战斗的。我会保护这里。
旅行者:(看来,那个清醒的「爷爷」应该就是纳西妲没错,抚平疯学者痛苦的也是她。)
赛诺:……
旅行者:(看赛诺的表情,应该也想到这一点了吧。)
赛诺:…或许,人们确实拥有一位好神明。
派蒙:欸?什么?
赛诺:不,没什么。伊萨克只要能遵守诺言不拖后腿,就可以跟我们一起行动。
坎蒂丝:你或许比我想的更近人情。我替伊萨克感谢你,赛诺。
前往阿如村村长家门口
派蒙:喂,伊萨克——!
伊萨克:啊,是你们!
派蒙:都问清楚啦,我们一起去找你爷爷吧!
伊萨克:真的吗?谢谢你们!

你爷爷会没事的。

伊萨克:…嗯!
赛诺:先到附近找本地居民打听吧。

赤土之王与三朝圣者

找当地居民打听消息
受阿如村居民伊萨克委托,你和赛诺一起在村子里寻找有关守村人的线索…
派蒙:请问你看到那些失踪的学者去哪了吗?
卡桑:你说守村人?唔…我想想…
卡桑:前些日子吃晚饭的时候,还看到他们中的一个在路边嘀嘀咕咕什么吃蘑菇、吃树根之类的…那可不能随便吃呀!
派蒙:别的呢?
卡桑:别的…别的好像就没有了,抱歉啊。
赛诺:你有没有见过村里失踪的那些学者?
夏妮:哇啊,好有魄力的眼神!你、你看起来就是很会打架的类型呢!
赛诺:不要跑题。
夏妮:哦、哦对!你说守…不,疯学者啊。上一次见到他们是三五天前了吧,因为我睡得很早,基本上看不到夜里的情况。
夏妮: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些家伙的。你看,虽然他们疯疯癫癫的,却帮过我的忙。要是没有他们,我的屋子早就塌啦。
伊萨克:…你也觉得爷爷他们是好人吗?
夏妮:爷爷?噢,这不是小伊萨克嘛!你说的是那个跟你去世的爷爷长得很像的老人吧。
夏妮:哈哈,还真就是他保护了我的屋子呢!我看得一清二楚,那天他就在我家附近,也不知摸着地面做了什么。
夏妮:如今回想起来,还是那么不可思议啊,是有人教过他们该怎么做到这些事吗?
夏妮:不管怎么说,我会一直在心中感谢他和那些教他们保护他人的人。哎呀呀,我要是疯了,可能都做不到这样…
伊萨克:嗯!谢谢你!
伊萨克:叔叔,请问你见过我爷爷吗?就是那个经常坐在村口发呆的…
杰巴里:噢,是伊萨克呀。你爷爷…唔,有一阵子没见了。
杰巴里:上回他在路边发呆,我不顾老婆反对,偷偷问他要不要吃点我做的饭菜。你知道的,有些人很怕他们,我老婆就是。
杰巴里:唉,说到这个,我老婆总是抱怨我赚不到钱…也难怪我做什么她都看不顺眼。
伊萨克:谢谢你…谢谢你照顾他。
杰巴里:哈哈,这有什么!你是在找他?难道他走丢了?
伊萨克:嗯…
杰巴里:哎呀,这怎么行…等你找到他,再来我家一趟吧,我再做点吃的给你们。
杰巴里: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来了这里,都算是我的半个家人,所以不要见外。
派蒙:真是个好人啊…
伊萨克:嗯,谢谢你,叔叔。
赛诺:……!

赛诺?你怎么了?

赛诺:先别说话。
赛诺:……。伊萨克,你先留在这里。
赛诺:我们到那边去。手脚轻一点。
跟上赛诺
赛诺:…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沙坎:听说了吗?我们的信仰主宰者,伟大的赤王,就要复活了!
马坎:那是当然了。赤王大人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者,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以外的神明。
马坎:不过,你说就要复活了,可我看这日子过得还是一如既往啊…有什么依据吗?
沙坎:你没发现?前阵子送来村里的疯子比往常还多!
沙坎:我听德利瓦提过,赤王文明毁灭之前,大地上出现了各式各样陷入疯狂的人。不知为什么,「疯狂」总是与赤王有关。
沙坎:那些疯子学者都消失不见了,难道不是赤王的感召?依我看,他们就是被选为赤王复活必需的祭品了吧!
马坎:听你一说,还真像有那么回事。哈哈,这是不是意味着咱们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
沙坎:可不是嘛。见鬼去吧,城里人!哈哈!
赛诺从墙角处走了出来。

赛诺:刚才那些事,给我从头到尾仔细交代一遍。
沙坎:呜哇?!
马坎:你是谁啊!从哪冒出来的!
赛诺:我没有耐心。你听见我说的话了。
沙坎:咿——!老、老哥,这小子好恐怖,随时能生吞活剥我们一样…
马坎:别、别跟他对着干,这人我打不赢啊…
沙坎:大人,大人,那您…您想知道什么?
赛诺:赤王复活,是怎么回事?
沙坎:我…我也是听人说的,那天去喝酒,听人说有个传闻,疯子会消失,赤王即将复活,重新君临此地。这可不是我编的啊…
赛诺:……
马坎:你都交代,快交代啊!
沙坎:是真的,都是真的啊大人!沙漠子民早就忍不了教令院那些家伙了,把疯子都丢到我们这儿,又不让我们过好日子…
沙坎:换做是您,您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所以,激进派听了这话,比我还高兴,我们都盼着赤王早日归来。
沙坎:德利瓦还说,只要赤王复活,攻下防沙壁那边的土地不过是时间问题。他们都愿意尽一份力,在赤王麾下建立战功。
赛诺:…是吗。
马坎:他好像还想继续问,你再说点!
沙坎:呃好!我、我原本想,酒桌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可就是最近,来的那么多疯学者都失踪了…与传言完全一致。
沙坎:您可不能因为我说了一则传言就对我动手啊!不然的话…不然的话,这地方的人都有罪!大家都和我一样!
派蒙:原来这里的人那么支持赤王,讨厌草神…

比起草神,更讨厌教令院势力吧。

赛诺:你口中的激进分子在哪里?
沙坎:这几天都没看到他,应该是不在村里吧…喂!你看见过没?
马坎:没有、没有!我们不敢撒谎,他真的不在这儿。
赛诺:听起来,激进派与你们交情不深。
马坎:当然当然!只是叫得上名字而已。
赛诺:我有很多办法让你们开不了口,也有很多办法让你们失去通风报信的能力。
赛诺: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让我知道你们中任何一个试图联系对方。
赛诺:在我查清这件事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坎蒂丝也保护不了你们。
沙坎:好的,好的,我们记住了!
派蒙:刚才吓死我了!赛诺好恐怖啊…

很庆幸我不是你的敌人。

赛诺:嗯。
派蒙:他完全没有反驳欸,好像习惯了一样,是不是被很多人这么说过…

那你就更不能惹他了…

赛诺:我听见了。
派蒙:对不起!

对不起。

赛诺:…风纪官的工作和职责就是这样。
赛诺:刚才的传言可以列为线索之一。不过,还得多去些地方。

去那些学者家里看看吧。

赛诺:可以。
派蒙向远处的伊萨克挥了挥手。

派蒙:喂——!伊萨克!
伊萨克:啊,我在!
赛诺:你爷爷家在哪里?
伊萨克:我来带路,大家请跟我来。
跟随伊萨克
伊萨克:爷爷他…总是一个人待着,有时呆呆地看着天空,有时用手指在地面上抠抠弄弄…
伊萨克:偶尔还会大吼大叫,所以人们很害怕他。可我知道他是非常好的人!真的,他就像我的亲爷爷一样。
与赛诺对话
伊萨克:这里就是爷爷平时住的地方了。
派蒙:好荒凉…

嗯?这个味道…

赛诺,你闻到熏香味了吗?

赛诺:没有。
派蒙:熏香?啊!不会是那个味道吧!

就是那个。

派蒙:你怎么样?!有没有头晕,要不要紧?
赛诺:居然有我闻不到你却闻到了的味道…?
派蒙:这家伙之前被这种味道熏晕过,后来被提纳里救醒,做了好久的相关特训…
赛诺:你们居然认识提纳里。
派蒙:咦?你也认识?是你朋友吗?
赛诺:是。
赛诺:…集中精神的话,确实能闻到熏香气味。
派蒙:你该不会也被提纳里特训过吧?
赛诺:不。没必要。

我对这味道不太行…

赛诺:你上一次闻到这个气味的地方,是在提纳里家?

是在一位学者修行的森林里…

赛诺:森林,学者…

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伊萨克:唉,爷爷会在哪里呢…快回来吧…
在附近搜找线索
旅行者:(看起来一直有人住在里面…)
旅行者:(里面是一些生活物资…)
旅行者:(似乎没法从这里爬上去…)
旅行者:(脚印似乎还算清晰…)
与赛诺对话
赛诺:……
派蒙:你在找什么?
赛诺:有了。
赛诺:你们看,这里。
派蒙:呃…什么也没看出来。
赛诺:非常细微的痕迹,还被沙尘遮盖了大部分,但这是脚印。
赛诺:能看出来,是成年男性的足迹。这个纹路…当地常见的鞋印。本地的鞋子…是村里人。
赛诺:气味…非常微小,可也存在。足迹都向着门外去了。

你的意思是有别人来过?

伊萨克:可是,谁会来找爷爷呢?他也没有什么朋友。
赛诺:得问那个用熏香引走他的人了。

引走…原来是这样!

派蒙:欸?用气味就能把人引走吗?

就像派蒙闻到好吃的东西。

派蒙:我喜欢吃好吃的东西有什么错,大家都有自己热衷的事物呀!
赛诺:没错。学者大多喜欢熏香,据说闻这些味道能让人安定心神,帮助探索知识。
赛诺:会被这种气味引走,说明他们就算陷入疯狂也在缅怀追求知识的岁月。
伊萨克:呜…爷爷…
派蒙:竟然是利用这种弱点…可是,做这种事对犯人有什么好处?

是为了赤王复活吗?

派蒙:传言竟然是真的吗?

这是目前唯一有关的事件。

派蒙:特地把疯了的人带走什么的…是跟那些所谓的激进派有关吗?
赛诺:可能性不小。
伊萨克: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爷爷从来没有干过坏事,请帮帮他!
派蒙:既然是这样,我们去把人追回来吧!伊萨克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坏蛋的。
赛诺:先回阿如村把这些事汇总告诉相关人士,再出发去找人。
返回阿如村村长家
坎蒂丝:…对,还是深色的衣服好看,我也想要呢…
派蒙:我们回来了!坎蒂丝,有事报告!
坎蒂丝:欢迎!
迪希雅:你们几个熟络得很快嘛。
派蒙:迪希雅也在呀!
迪希雅:嗨,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赛诺:可以。
迪希雅:嗯?艾尔海森没跟你们一起吗?
派蒙:完全没看到他呢。
迪希雅:唔,之前好像看见他出现在村口,还以为是跟你们一起行动…难道是独自调查去了?
坎蒂丝:几位有什么收获吗?
将刚才调查到的事告诉坎蒂丝与迪希雅…

坎蒂丝:原来是这样,有人用某种熏香引走了被流放到阿如村的学者…
迪希雅:…赤王复活?我都没听说过这种事。
迪希雅:你们刚才提到的那种熏香,据我所知,它是只在防沙壁那一头流行的东西。
迪希雅:熏香通常是学者的爱用品,可你们也看到了,附近根本没有几个正常学者,那东西卖不出好价钱。
迪希雅:制作熏香又需要非常细巧的工艺,沙漠里可没人有耐心做吃力不讨好又赚不了几个钱的工作。
迪希雅:能做这种事…一定是得到了来自防沙壁内的支持。
赛诺:说得通。
派蒙:咦?那我们该怎么办,去教令院附近找线索吗?
迪希雅:如果是往常,很可能就会发展成那样哦。不过今天我在这里,你们赚了。
迪希雅:你们刚才提到,那个透露信息的人是从酒馆听来的传言,对吧?我也爱去酒馆喝酒,他口中的激进派,我多少知道。
派蒙:我记得,激进派代表好像是一个叫做德利瓦的人。
迪希雅:不就是「圆眼屠夫」恩古尔、「麻脸大盗」德利瓦和「胡子弯刀」杰巴里嘛。这几个人都是出了名的。
旅行者:(嗯?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迪希雅:这些人的共同特征就是缺钱。越过得不好,就越愿意相信赤王。对他们而言,赤王复活是推翻教令院的唯一机会。
迪希雅:只有让须弥变得一团糟,才能从根本上改变这里的生活。我猜他们就是这么想,才选择了成为激进派。
派蒙:迪希雅好厉害,地头蛇!

迪希雅…

旅行者:(欸?迪希雅在对我眨眼?难道…现在还不该提出疑问?)
迪希雅:哈哈哈,吃佣兵这口饭绝不能疏忽了情报工作。喝酒花的那些钱,可是一分都没有浪费哦。
赛诺:事不宜迟。
迪希雅:不,等等。赛诺,你留在阿如村。
赛诺:为什么?
迪希雅:阿如村是个小地方,外来者在这里非常显眼,有关你们的事想必已经传开了。
迪希雅:沙漠环境较差,日子过得艰苦,可不能跟防沙壁那头相比。到这种地方办事,得靠人脉。
迪希雅:跟你比起来,我这种佣兵不过是三流小兵,战斗能力不值一提。但也有相应的好处,就是更容易获取信任。
旅行者:(……?)
迪希雅:稍后我还得四处打听,你在的话我很难解释。
赛诺:…可以。
迪希雅:好,就这么说定了。旅行者和派蒙跟我去一趟喀万驿,争取尽快找到那些疯学者的下落,赛诺留在村子里自由调查。
派蒙:噢!就这么办!
坎蒂丝:迪希雅办事很周到,她这么说绝对有她的道理,也是为了帮大家尽快解决问题。赛诺,请别往心里去。
赛诺:我不在意。
坎蒂丝:啊…看你眺望远处的模样,还以为你在想迪希雅刚才那番话呢。
赛诺:不。我常被人这么看待。
赛诺:畏惧力量是正常的。不必介意。
前往喀万驿
根据线索,迪希雅提出到喀万驿继续调查。她似乎已经有了方案,接下来只需要执行就好…
和迪希雅对话
派蒙:又回到这里了呢。
迪希雅:你们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派蒙:每次看到防沙壁我都会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高大的墙壁呢…太不真实了。
迪希雅:是啊。我小时候每次经过这里,都会有跟你一样的疑问。
迪希雅:这面高墙究竟为什么存在?风沙,是能被墙壁阻挡的吗?

……

迪希雅:长大以后,才明白防沙壁不仅隔绝了风沙,更拒绝了我们这些人。
迪希雅:须弥由伟大的贤者掌控,在那些人心里,沙漠子民根本无关紧要,只是必要时才存在的工具罢了。
迪希雅:便宜的劳动力、便于使唤的牲口…仅此而已。
迪希雅:沙漠里的孩子就算有机会拿到虚空终端,发出的所有知识申请也几乎都被拒绝。在教令院眼里,我们没有资格。
迪希雅:除了塞塔蕾那样百年难遇的天才,普通孩子基本没有翻身机会…哪怕他们其实知道,我们和他们一样是人。
派蒙:怎么这样…
迪希雅:…可能的话,真想亲手毁掉这堵墙啊。

(虽然很能理解她的心情…)

派蒙:喂,迪希雅,你、你现在没有在想很可怕的事吧?
迪希雅:没有啊。只是走过这里,有感而发罢了。
迪希雅:我们不是来这里打探消息的吗?
派蒙:对!是来抓…
迪希雅:嘘!
迪希雅:喀万驿附近人员流动量很大,谨慎发言,别让人发现我们的目的。
迪希雅:抵达这里的瞬间,就算是开始行动了。
迪希雅:去酒馆看看,那里或许会有我认识的人。
找迪希雅的熟人打听线索
迪希雅:唔…真不巧,那几个人都不在。
派蒙:欸?找不到人了吗?
???:迪希雅?哈哈,真巧啊,你也来喝酒?
迪希雅:札齐?太好了,可算有位老朋友在这儿。
札齐:怎么了?噢,瞧你旁边那两位,是外乡来的客人吗?

你好。

札齐:噢!你好你好,我叫札齐,是迪希雅的…我们怎么说来着,酒友?
迪希雅:哈哈,一起喝过几次酒,当然是老朋友了。
迪希雅:他/她们很有礼貌,对吧?你很少能遇见这么友好又谦逊的外乡人了。
札齐:当然,比防沙壁那头的人讨喜多了。所以迪希雅,你在找人?
迪希雅:最近你见过恩古尔、德利瓦和杰巴里吗?
札齐:见过啊,前几天我们还在这里一起喝过酒。
迪希雅:我手上有桩来自别国的香料生意,想找德利瓦和他那几个兄弟帮忙。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札齐:天哪,你可真好心,该不会是知道德利瓦最近过得不顺挣不到钱,才特意来帮他吧?
迪希雅:小声点,那可不是明面上的生意。都在喀万驿混,有钱一起赚嘛。德利瓦和他那些朋友都身强体壮,适合护送货物。
札齐:哈哈哈,真客气啊迪希雅,德利瓦也是我朋友,有这种好事,我当然会带你去找他了。跟我来吧。
前往札齐所说的地点
根据线索,迪希雅提出到喀万驿继续调查。她似乎已经有了方案,接下来只需要执行就好…
迪希雅:我们到了?
札齐:就在这里了。
迪希雅:可这一带似乎没有人啊,他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
札齐:哈哈,还用说吗?当然是…围堵你们这些肥羊啦!
迪希雅:……!
派蒙:糟了,是埋伏!!
迪希雅:札齐,你什么意思?
札齐:少来了迪希雅,你在阿如村说的那些话,真以为传不到我们耳朵里?我们的兄弟从这些异乡人走进村子就在盯梢了。
札齐:我不光知道你在找德利瓦,还知道你那些同伙里有来自教令院的人,你们都想调查失踪的疯学者。
迪希雅:看来,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人盯上了。
派蒙: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就不该把赛诺留在村子里…
札齐:你们是把最厉害的那个人留在村子里了,对不对?所以我说,少拿生意做借口。你以为自己很高明吗?
迪希雅:…啧。
迪希雅:这么看来,你才是和德利瓦一伙的人?
札齐:哈哈哈,迪希雅,你一个佣兵总要外出工作,错失信息也很正常。我们这些常年泡在酒馆里的人,可比你想的要团结。
札齐: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我们都盼着须弥大乱,因为我们比谁都希望沙漠子民能翻身压教令院一头!
迪希雅:那依照我对德利瓦的印象,他一定不会错过这种大场面。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你在村里说了什么,光听你对防沙壁那一番发言,我都要相信你也是我们的同志了。
迪希雅:德利瓦,还有…恩古尔,你也在啊。
恩古尔:好久不见了,佣兵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赤王的拥护者都很讨厌叛徒。
德利瓦:迪希雅,我本以为你一个沙漠子民会明白赤王优于草神的地方。可没想到…你根本不配加入我们。
迪希雅:加入你们有什么好处?成为激进派,绑架无辜的学者?哪怕那些传言根本无从考证?
德利瓦:佣兵果然是没有信仰的东西,只会被钱驱动。真可怜,就像老鼠一样。
迪希雅:你没说错,佣兵只认钱。雇主才是我唯一的信仰,只要有利可图,谁都能成为我的朋友哦。
札齐:废话少说,干掉他们!
迪希雅:哼,跟我想的一样。旅行者,动手!
击败激进派人士
击败盗宝团·斥候× 3镀金旅团·鸦喙戟手× 2镀金旅团·破阵者× 1

与迪希雅对话
札齐:不可能!你、你…怎么会…
迪希雅:还觉得自己消息很灵通吗,札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一个佣兵总要外出工作,错失信息也很正常」。
迪希雅:我猜,给你报信的人也说我是个不值一提的菜鸟,对不对?因为,他听到的那句话是我亲口承认的。
迪希雅:你当然会信了。因为你们这些混酒馆的只知道我当佣兵,却从没见过我工作的样子。
迪希雅:就算听说我们一起去对付魔兽,也认为那都是坎蒂丝的功劳,其他人不过是点缀。
迪希雅:「什么炽鬃之狮,骗人的幌子!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只是要靠人际关系博取信任套话而已。」
迪希雅:你是这么想的,没错吧?
札齐:…你算到我们在村子里还有同伙,才故意散播出假消息…
迪希雅:还是这么笨啊,札齐。以前喝酒的时候我就觉得了,你们这些爱自作聪明的人才最令人同情。
迪希雅飞起一脚,将札齐踢昏了过去…

迪希雅:好,都在这里了。
派蒙:天啊…迪希雅,你在阿如村的时候就开始准备这件事了吗?
迪希雅:哪有不准备就能完成的工作呢。我不过是在你们外出调查时偶然发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而已。
派蒙:可你也没有抓他们,而是放任他们出来通风报信…
迪希雅:报信的那两个小喽啰不过是从犯,要揪出几位主谋,还得放长线。

所以,你报的那些名字…

派蒙:啊,是说在村长家报的那些很有气魄的人名吗?我都有点记不住,只记得什么圆眼屠夫、麻脸大盗…
迪希雅:那些都是酒馆里听来的胡话啦。这几个人喝酒的时候总爱吹牛,自称「圆眼屠夫」恩古尔和「麻脸大盗」德利瓦。
迪希雅:有些人,一喝醉就会说实话。恩古尔和德利瓦总是把赤王更好之类的发言挂在嘴边。
派蒙:札齐呢?
迪希雅:自己送上门来的傻瓜而已。札齐可以说是他们之中藏得最深的一个,原本我的计划是先找到德利瓦,再找他。

那…「胡子弯刀」是?

迪希雅:刚才在村长家,你就是想问这个吧?杰巴里是你们拜访过的村民之一,就是那个说要请伊萨克和他爷爷吃东西的人。
派蒙:他居然也是激进派?!
迪希雅:不,他不是。我只是需要报一个错的名字,让那些人认为我是在凭过往印象瞎猜。
派蒙:迪希雅很有手段呢,真不愧是厉害的佣兵!
迪希雅:你过奖啦,只是一点小把戏而已。
派蒙:所以…前面说的话,是真的吗?
迪希雅:哪一句?
派蒙:佣兵只认钱,只要有利可图都是朋友…什么的。
迪希雅:你们很在乎吗?

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

迪希雅:何以见得?

没有雇主,你也一样在行动。

迪希雅:……
派蒙:迪希雅,你和其他沙漠子民一样讨厌草神吗?
迪希雅:…你们两个还真敏锐。确实,我并不像其他沙漠子民那样厌恶草神。
迪希雅:我从迪娜泽黛那里听说过许多小吉祥草王的好。她的虔诚和感恩,我都看在眼里。
迪希雅:迪娜泽黛充其量是个普通人。神明若真没有爱人之心,不必一次次在小人物身上做戏。
迪希雅:最近的事更让我进一步意识到,是教令院的贤者造成了这一切。激进派迷信赤王将草神视为敌人,也不过是被蒙蔽了。
迪希雅:…我还清醒,所以做不到像他们那样,将矛头对准没犯错的对象。
派蒙:迪希雅…
迪希雅:好,在这里的事都做完了。旅行者,过来搭把手,我们把这些家伙绑起来带回村里。
迪希雅:犯人都在这里了。接下来的交给你。
坎蒂丝:好的。请等我的消息。
派蒙:坎蒂丝,需要我们帮忙吗?
迪希雅:坎蒂丝没问题的,相信她。
迪希雅:再说,她常年守护阿如村,是最有资格对犯人发问的人。
坎蒂丝:在我问出结果之前,各位先到处走走,打发一下时间吧。
迪希雅:旅行者,我们明天早晨在这里集合。

好。

迪希雅:至于这几个混蛋嘛…但愿他们能活到明天。
坎蒂丝:你听到我的问题了,对吗?
德利瓦:呃啊——!
迪希雅:坎蒂丝处理这些人很有一手,等她好消息就行。
等待至次日早上(6-12点)
与迪希雅对话
根据线索,迪希雅提出到喀万驿继续调查。她似乎已经有了方案,接下来只需要执行就好…
派蒙:迪希雅,我们来啦!
迪希雅:很准时嘛。

有结果了吗?

迪希雅:我觉得应该快了。
派蒙:之前我就想问了,迪希雅似乎很了解坎蒂丝呢,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吗?
迪希雅:认识有些时间了。她是个很有趣的人,擅长战斗,但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却不会去算计别人。
派蒙:我知道我知道,用璃月话来说,应该叫「很有武德」!
迪希雅:嗯,确实可以这么说。我觉得,人只有怀着强烈的信念才能做到她那样专注又尽责。
迪希雅:不像我们佣兵,日子过得可混了。
派蒙:我倒觉得你也很好哦。
迪希雅:是吗?那就谢谢你啦。
赛诺:……
派蒙:赛诺也在啊,来得真早呢!
赛诺:嗯。昨天也来过,帮了些小忙。
派蒙:小忙?会是什么呢?
赛诺:分享一些拷问的手法。
派蒙:呃…也就是说,你教了坎蒂丝怎么拷问别人?
赛诺:没错。
坎蒂丝:各位,请进。
迪希雅:走吧,进屋看看。
与坎蒂丝对话
派蒙:坎蒂丝,我们…呜哇,你看起来好生气啊!
坎蒂丝:嗯?我没能掩饰住吗?
迪希雅:你知道吗,杀意这种东西就算遮住眼睛也会从嘴角流露出来。
坎蒂丝:看来还是我涵养不够…
坎蒂丝:不过,我生气也很正常。在场各位应该都明白吧?
德利瓦:明白、明白…
恩古尔:请不要再打我们了,会死的…
派蒙:看来赛诺教得很好…

坎蒂丝出师了…

坎蒂丝:你们自己怕死,却能将别人置于险境。真可笑。
坎蒂丝:你们口中的疯学者,在阿如村被称作「守村人」。他们是阿如村的一部分,甚至有人将他们视作家人…
坎蒂丝:而你们,却将这些重要的村民当做道具一般利用。你们说,我该怎么对待你们?
札齐:咿!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迪希雅:自作自受。
坎蒂丝:同为沙漠子民,我比你们更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赤王即便复活也只会带来战争…没有人喜欢战争。
坎蒂丝:我们居住在此的人,并不真的在乎谁是神明,谁主宰一切。即使艰辛、疲惫,我们也想维持现在的生活。
坎蒂丝:战争的到来会让人们失去所有。那将是你们承担不起的责任。
札齐: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
札齐:我会说出我知道的事作为补偿…请你放过我们吧…
坎蒂丝:说吧。
札齐: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说,我们并不是自发想到要做这些事。确实有人在酒馆里散播了传言,通知我们赤王将会复活。
札齐:那个神秘人说,疯学者是让赤王复活最好的「祭品」。只要有他们的性命,我们的愿望就能实现。
赛诺:称呼他们为「守村人」。我不想再听到错误的说法。
札齐:是、是!
札齐:那个神秘人,让我们把赤王即将复活的事散播出去,还吩咐我们帮忙…作为谢礼,他说他会帮忙促成赤王的复活。

「守村人」现在在哪里?

札齐:我、我不清楚…
赛诺:一次。
札齐:欸?什么意思…
赛诺:消磨别人耐心的次数。超过三,我会杀了你。
札齐:等等,我没有说谎!我们真的不知道,是他…
赛诺:两次。
札齐:是他让我们每天晚上用熏香把那些家伙引出门,出了村子,只要到一个路口交接就行!神秘人会来带他们走!
赛诺:……
札齐:是真的,都是真的!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信、不信你问他们两个!
赛诺:的确是真话。旅行者,继续问。

神秘人的身份,你有推测吗?

札齐:你们千万要相信我,如果我认识他,刚才就已经把名字说出来了,绝不会冒着挨打的风险替他保密啊!
札齐:那个人,总是穿着斗篷,脸也遮得严严实实…他说自己是赤王的使者。
安普叔:各位,我有一个猜想。
坎蒂丝:安普叔?你的意思是…
赛诺:……
只是一瞬间,赛诺就将三个人打昏在地。

迪希雅:好利落!
赛诺:说吧。
安普叔:我想,那个神秘人…有可能来自教令院。
赛诺:……
安普叔:以前,教令院的人曾试图带走居住在这里的「守村人」,被我以「守村人」是村子的一部分为由拒绝了。
安普叔:现在想想…跟那个神秘人的目的似乎一样呢。
迪希雅:这么说,很可能是教令院的人故意散播假消息,骗激进派主动将「守村人」送到他们手里。
迪希雅:哼,当初自作主张把人送过来,现在又想方设法讨回去…怎么可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赛诺:…又是教令院。

在须弥城,塞塔蕾也提过…

迪希雅:…果然如此。
迪希雅:不过,他们带走那些「守村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赛诺:教令院向来把人视为道具,这种变化多半是因为有人从他们身上发现了新的「用途」。
赛诺:……
赛诺:不论如何,当务之急是找回那些「守村人」。
坎蒂丝:是啊,伊萨克还在等他爷爷的消息…
迪希雅:我们得出门了。离开村子,到处找找线索。
赛诺:嗯。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迪希雅:没问题。坎蒂丝你留下来处理这些激进派,村外的事交给我们。
坎蒂丝:好的。
派蒙:那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里集合吧!
赛诺:…教令院,究竟在谋划什么?
迪希雅:瞧你一脸担心的样子,是在想那些守村人吧?
坎蒂丝:是啊…如果可以,我想自己去找他们。对我而言,这些人都是重要的同伴,是我们村子的一员。
迪希雅:你对这里的归属感可真强。我就不行了,佣兵走到哪里都像野狗一样。
坎蒂丝:迪希雅,别这么说,你也可以成为这里的一员。
迪希雅:哈哈,谢啦。等我想加入,自然会来找你的。
安普叔:唉…但愿大家都平安无事。离开村长家
与迪希雅一起抓捕激进派人士后,你们将这些人押送回阿如村。证词将矛头指向神秘人及其背后的势力,与此同时,艾尔海森出现在村长家门口…
派蒙:等会儿我们先去吃一顿,然后…呜哇!
派蒙正兴致勃勃地和你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这里的艾尔海森。

派蒙:你、你从哪冒出来的!
艾尔海森:如你所见,只是坐在这里复盘推理而已。
派蒙:好久没出现,突然在这里动脑子,太奇怪了吧!你之前都去哪里了?
艾尔海森:……
派蒙:喂,干嘛不说话呀?
艾尔海森:你发问前似乎从不思考,我在给你时间弥补。
派蒙:你…!啊气死我了,我要给他起一个难听的外号!

你起吧,我不拦你。

派蒙:呃,呃…算了,想不出来…
派蒙:这家伙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好难归纳。
艾尔海森:你们从始至终都没听说我离开,那我自然是在村里调查了。
艾尔海森:言归正传。你们打算离开阿如村继续追寻真相,是吗?
派蒙:对,待在这里也不会有更多消息,还不如出去看看。
艾尔海森:……
派蒙:干嘛又不说话了啊!

是在给我们时间弥补思考吗…

艾尔海森:不,只是惊讶你们还有一位同行者。
赛诺:艾尔海森,你从进入阿如村至今什么忙都没帮上,却敢质疑我们的行动?

对哦。

派蒙:对哦!这就是所谓的说风凉话吗!
艾尔海森:你们忙着调查的时候,我也完成了我的工作。
派蒙:真的吗?我不信。
艾尔海森:坦白说,我们并不能算团体,我的行动自然没有义务向各位汇报。
艾尔海森:而分头行动的好处正在于,我找到了你们错过的重要线索。
派蒙:欸?也是在村子里的线索吗?
艾尔海森:是的。
赛诺:什么内容?
艾尔海森:稍后我会带你们见一个人。不过首先,你们需要意识到对方的立场。
派蒙:立场?
艾尔海森:你认为,阿如村的人对我们正在做的事抱有何种态度?

……

艾尔海森:换句话说,你认为你所打听到的消息,都是真实的吗?

……!

派蒙:你的意思是,有人骗我们?
艾尔海森:隐瞒未必是骗,这些人也有自己的立场。
艾尔海森:正如坎蒂丝所说,住在阿如村的人或许并不在乎须弥由谁掌控。赤王也好,草神也好…对他们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艾尔海森: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灾难里。所以,他们不会将所有信息和盘托出。而这正是你们认为村子里没有线索的原因。

也就是说,线索在我们见过的人之中。

艾尔海森:很高兴你注意到了。
艾尔海森:那些与你对话过的人里,存在着一位隐瞒了信息的知情人。事实上,她全程都注意着你们这些外来者的一举一动。
艾尔海森:因为…对想要安分生活下去的人而言,任何外因都可能是变数。
你们回想起之前遇到过的一位村民…

夏妮:哇啊,好有魄力的眼神!你、你看起来就是很会打架的类型呢!
赛诺:不要跑题。
艾尔海森:不难看出,她很畏惧赛诺的身份和武力。
夏妮:哦、哦对!你说守…不,疯学者啊。
艾尔海森:故意改口,是因为她很清楚村里有赤王的忠实拥护者。表现得太亲近守村人,容易成为过激派的目标。
夏妮:上一次见到他们是三五天前了吧,因为我睡得很早,基本上看不到夜里的情况。
艾尔海森:还记得吗?她特意强调过,自己看不到夜里的情况。
夏妮: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些家伙的。你看,虽然他们疯疯癫癫的,却帮过我的忙。要是没有他们,我的屋子早就塌啦。
艾尔海森:我找村长核实过了,她口中这一次「守村人保护阿如村」发生在深夜。也就是说,那位女士当时并没有睡着。
派蒙: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艾尔海森:跟外人扯上关系,意味着某种被针对的可能性。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不如直接去和本人聊吧。
赛诺:等等。我就不去了。
赛诺:按你的说法,对方很畏惧我。那么…交给你了。
派蒙:包在我们身上!
寻找艾尔海森所说的人
艾尔海森:夏妮小姐,如先前所说,我带了一位帮手来。
夏妮:……
夏妮:艾尔海森先生,你的立场我已经明白了,但…你带来的朋友,真的也能像你一样吗?
派蒙:欸?什么意思…我们需要表达什么立场吗?
艾尔海森:你可以直接沟通,你会得到想要的回答。
艾尔海森:来吧,获取她的信任。
派蒙:这是说获得就能获得的事吗…
夏妮:我能叫你旅行者吗?

好的,你好,夏妮小姐。

夏妮:旅行者,你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夏妮:你认为…赤王复活,真的能为须弥带来转机吗?

…不能。

夏妮:为什么呢?

因为那会带来战争。

夏妮:…你的说法与坎蒂丝小姐非常接近。我知道你们是朋友,这也是为什么我虽然有所保留,却还是愿意和你对话。
夏妮:放在以前,我连这些都不敢问。
夏妮:旅行者,你认为,我们在须弥的生活会变好吗?

……

我不能保证,但我正在为之努力。

派蒙:对啊,虽然我们是从别的国家一路走来的,你不相信我们也很正常,我们…根本不能算是哪个国家的居民吧…
派蒙: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见过了许多地方的人,为许多我们想要坚持的事战斗过。
派蒙:须弥也有我们的朋友哦,还有我们要做的事,要找的人…我想,这就是我和这家伙停留在此的原因。
夏妮:……
夏妮:我…想要相信你们说的话。
夏妮:非常抱歉,像审问一样跟你们谈话…说真的,我都没想到你们之前会来找我打听消息,吓了一大跳呢。
派蒙:艾尔海森说你有你的难处,我们理解的啦,不用道歉!
夏妮:不瞒你们说,我…其实是沙漠子民与非沙漠子民的混血儿,在须弥或许是最不受欢迎的人了吧。
夏妮:有人信仰草神,有人信仰赤王,而我不属于他们中任何一方。所以对两边的人来说,我都非常多余。
派蒙:这么一说,那些激进派也提过,他们最讨厌叛徒…说不定,混血儿也算是叛徒…
夏妮:是啊。血统和信仰在一些时候,是非常狭隘的…无论我说什么,表现出怎样的态度,都会被认为有别的用意。
夏妮:慢慢地,我变得什么都不说,装作听不见、看不到,只要能平静地生活下去就好…
夏妮:…然后,不幸的事就发生了。帮助过我的守村人离奇失踪,我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直到今天。
艾尔海森:你可以告诉他们。相信旅行者也会为你保守秘密。
夏妮:好的。那么我会将告诉艾尔海森先生的事也告诉你们。
夏妮:其实,我的听力比常人要更好一些,所以偶尔会在夜里听到诡异的哭声。
派蒙:呃啊?!有幽灵?!
夏妮:或许吧。我不知道,但那确实是隐隐约约的哭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强烈的情感。
夏妮:以前的哭声更明显,频率也更高,但自从你们进村,声音小了很多,次数也减少了,我得集中精力才能隐约听见。
艾尔海森:关于这一点,我找村里的值夜人确认过了,他们中有一位耳朵特别灵验,也曾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艾尔海森:但这里是沙漠,比起幽灵,他更愿意相信那是野兽的嗥叫。

你能确定声音来源吗?

夏妮:这附近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除了,村子不远处有一座医院。
艾尔海森:那里似乎是治疗魔鳞病的…不过已经废弃好些年了。

我们得去一趟那座医院!

派蒙:好,现在就出发!
前往魔鳞病医院
与迪希雅一起抓捕激进派人士后,你们将这些人押送回阿如村。证词将矛头指向神秘人及其背后的势力,与此同时,艾尔海森出现在村长家门口…
派蒙:是这里吗?全都荒废了…好破旧啊,到处都是沙子。
艾尔海森:空无一人的医院,刚好能用来藏失踪者。
击败魔物
派蒙:啊!有怪物,小心呀!
击败火斧丘丘暴徒× 1火箭丘丘人× 2打手丘丘人× 2木盾丘丘人× 1

与艾尔海森对话
派蒙:呼…还好,比我想的好对付一些…

你都想象了什么样的对手啊?

派蒙:呃,很厉害很厉害的盗贼,或者天上掉下来一些比房子还高的对手…之类的,嘿嘿。
艾尔海森:……
派蒙:他好认真哦,我们也不要输给他!
艾尔海森:…是这个。
艾尔海森打开了封锁着此地的机关。

派蒙:哇啊!
艾尔海森:进去看看。
认真地搜索了废弃医院…

派蒙:喂——!艾尔海森,这里什么都没有欸,你确定我们没白来吗?
艾尔海森:不用着急。夏妮说夜晚才有哭声,等一会儿吧。
艾尔海森:在那之前…
艾尔海森:休息一会儿。
派蒙:他好理直气壮地坐下了啊!还开始看书了!
派蒙:你在看什么,给我也看看!
艾尔海森:好啊。
派蒙:……
派蒙:呃…呃…「『自然位置』,即与『受迫运动』相对的『自然运动』…嗯?所趋向的位置,每一物…只能自然地趋向…」
艾尔海森:怎么读得磕磕绊绊的。
派蒙:我放弃了,你慢慢看吧…再见!
派蒙:那家伙可真有闲心啊,在这种地方看那么复杂的书。

或许我也该给你上文化课了。

好吧好吧,派蒙很好,乖哦。

你多学知识,挣钱养我啊。

现在就是这样啊。

嗯,不用谢!

-派蒙:是这些须弥人看的书太复杂了啦,不能怪我…

好吧好吧,派蒙很好,乖哦。

你多学知识,挣钱养我啊。

-派蒙:呜…你怎么这样,不是应该你挣钱养我吗?!

现在就是这样啊。

-派蒙:啊…对哦…好吧…
-派蒙:那、那谢谢你,一直努力工作,到处赚钱养我…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或许还在河里漂流吧。
-派蒙:…好啦,谢谢你嘛!

嗯,不用谢!

派蒙:呜,我都要睡着了…
一阵哭声从远方传来…

……!

派蒙:欸?什么声音?
艾尔海森:来了。
艾尔海森: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派蒙:声音的源头是这里吗?但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啊。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在下面。
派蒙:欸?!可是这里下不去呀?
艾尔海森:看来,里面有蹊跷。
艾尔海森:…嗯。
艾尔海森:果然,有隐藏的楼房结构。
派蒙:呜呃…看起来就像是医院下面还藏着一个医院一样…
派蒙:似乎还有别的机关没被解开,我们继续探索吧!
调查医院区域的元素方碑(3/3)
击败赤鹫毒蝎

击败陆行岩本真蕈× 1岩史莱姆× 2

进入医院下层
「紧急通知」:「病患阿巴斯,男,二十三岁。额头左侧有痣,惯用左手。在病症依然极其严重的情况下…」
「紧急通知」:「…难以生存,在没有专业医师照顾的情况下,病人的生命安全…」
「紧急通知」:「…一旦发现,请立刻通知…」
「紧急通知」:「…不要自弃,保持乐观。须知众生皆在神明注视之下,万不可放弃。」
「紧急通知」:(其余的文本已经因为年岁风化残缺,无法解读了。)
「本周膳食」:「合理饮食,规律作息,保持良好心情」
「本周膳食」:「周一:薄荷豆汤,米圆塔(午餐);咖喱虾,绿汁脆球(晚餐)」
「本周膳食」:「周二:沙拉,兽米香香(午餐);奶酱鲜鱼,土豆船(晚餐)」
「本周膳食」:「周三:番茄炖蛋,豆米糕(午餐)」
「本周膳食」:(剩余的部分都是空白的。)
「本周轮值」:「如遇紧急情况,可立即联系当日值班医师。」
「本周轮值」:「周一:易卜拉辛」
「本周轮值」:「周二:████」
「本周轮值」:「周三:阿毛迪」
「本周轮值」:(剩余的部分都是空白的。)
旧花瓶:(从瓶口看进去,瓶内好像还留着一截黑乎乎的残枝,大概曾经也被用来插放过鲜花。)
旧花瓶:(「赠艾文」,瓶底烙着这样几个字。似乎是赠与某个叫作艾文的人的礼物。)
与面前的人对话
派蒙:你们看,那里有人!

务必小心!

派蒙:对对对,我们慢慢过去,不要惊动他…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你是…
???:呃…啊…啊…
派蒙:完全不会说话,眼神也很涣散…但看起来完全不是做别人爷爷的年纪嘛。
派蒙:而且,这附近居然只有他一个人?
艾尔海森: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派蒙:你认识他?
艾尔海森:这个人名叫拉扎克,是我在教令院的学长。
派蒙:也是学者?是跑到树林里神叨叨地修行的人吗?
艾尔海森:不。这正是问题所在。
艾尔海森:拉扎克从不施行那一套,他从未进树林修行过,更遑论达到林居狂语期。

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艾尔海森:姑且不论成因…他单独出现在这里,意味着我们来晚了一步。
艾尔海森:看来,对方已经提前把人都撤出去了。至于这位,恐怕是因为某些原因被遗留在这里,或者单纯来不及转移走。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嗯,地面上有拖拽的痕迹。靠近门口,痕迹就变得很深,说明是有人用力拖拽那些装着重物的推车。
派蒙:…难道上面是…人?
艾尔海森: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们似乎走得很急,生怕被人追上…匆忙之中,便没能注意到躲在角落的拉扎克。
拉扎克:啊…呜、呜呜…
艾尔海森:完全一致,看来他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派蒙:欸?为什么这么说…
艾尔海森:容我提醒你们,回忆一下之前在奥摩斯港的见闻。
艾尔海森:你难道不觉得,他现在的表现很眼熟?

……

密兹里:呃啊!!
你回想起曾经在奥摩斯港遇到过的那位镀金旅团成员,密兹里。

…!镀金旅团的疯子!

派蒙:啊!这么一说…他们的反应一模一样!
艾尔海森:对,教令院正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艾尔海森:猜测一下他们的行动逻辑…嗯,并不困难。
艾尔海森:起初,教令院派人放出赤王即将复活的假消息,强调「守村人」——也就是被流放到阿如村的疯学者,将成为关键。
艾尔海森:此事刺激了各地的激进派,位于阿如村的那些人立刻展开行动,暗中帮忙将那批学者送到了教令院手里。
艾尔海森:他们散播这一谣言,除了能最大程度调动激进派,还有一个高明之处,是借此将风险推给赤王的信徒。
艾尔海森:赤王死去多年,沙漠子民过得并不好。他们的情绪就像沙漠中的火药罐,很容易引爆。
艾尔海森:而调动这些被情绪驱使的人,无异于让烈马狂奔…堪称轻而易举。
艾尔海森:即使事发,别人也只能抓到赤王信徒,明面上这是信仰问题引发的事故,暗地里,也不过是种族矛盾。
艾尔海森:没人会想到教令院头上。这种手法非常简单,但在如今的须弥非常管用。
派蒙:原来是这样…很有道理呢,跟村长的猜测也对得上。
派蒙: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疑问没解决…当初将那些学者送到阿如村的不就是教令院吗?为什么现在非要抢回去?
艾尔海森:在这个过程中,有一样东西改变了,那就是学者的「身份」。
艾尔海森:最初是「学者」,然后成为了「疯子」,再接着,他们成为「被流放者」,最后…变成「失踪者」。

原来是这样…

艾尔海森:一个被流放的疯学者,尚且是个人类。但一个失踪者…就不好说了。
艾尔海森:你无法找到特定的人,也就无从推断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换言之,「消失的人」会是理想资源。
派蒙:资源?他们还有什么用处吗?
艾尔海森:有一种可能,这些人的大脑会被用于提取罐装知识。
派蒙:提…那些东西是从人脑中提取出来的吗?!
艾尔海森:以须弥教令院的技术,能够做到。
艾尔海森:或许是因为这些原因,他们感受到痛苦,才在夜深人静无人紧盯的时候发出哭声。
派蒙:人脑…不行,我不要想了,好吓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技术的?

艾尔海森:我毕竟是教令院的书记官,接触过这些研究项目。
艾尔海森:总而言之,拉扎克的症状像是被用于提取神明罐装知识,但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
艾尔海森:又或者,是他控制不住好奇心使用了那些知识。
派蒙:我有些糊涂了…所以什么人的脑子都有用吗?
旅行者:(不,不对。那些发疯的学者大多在森林中接触过「神明意识」…这才是教令院想要的东西吧。)
旅行者:(甚至可以说…这些知识,与愚人众、博士和散兵也有关。利用这些,让散兵成为「神明」。)
艾尔海森: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想到了。

教令院需要接触过「神明意识」的人。

艾尔海森:没错。对有些学者而言,有关神明的知识是他们毕生所求。提取罐装知识不过是他们的激进手段之一。
艾尔海森:但我始终好奇,与神明有关的知识,究竟能让他们得到什么?
艾尔海森:教令院不惜一切去追逐这些堪称禁忌的事物,最终是想做什么?
艾尔海森:我花了不少精力分析神明罐装知识的内容,可惜并没有显著收获。看来,我和那些人的思维太不一样了。
派蒙:艾尔海森,你不会想得到那些被称为「禁忌」的东西吗?
艾尔海森:学者当然都追求知识的极限。但我对神明本身没什么兴趣,自然拿不出他们那种狂热态度。
艾尔海森:将人当成死物用于榨取知识,如果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学术进展,教令院还不如直接关闭。
派蒙:听起来你很反对这种事呢…
艾尔海森:当然。这违反了我对「规则」的认知。
艾尔海森:学术、知识…一切事物都有边界。一旦跨越边界,万物运行的「规则」与「秩序」都会被破坏。
艾尔海森:这种事就像书本上的错字一样,需要被纠正。
派蒙:等等,你不是因为觉得那些人很可怜才站出来帮忙的吗?
艾尔海森:不好意思,我还没那么闲。
艾尔海森:按你的说法,须弥有的是可怜人,甚至整个提瓦特都如此。你难道能拯救所有人?
派蒙:呃…不、不能吧…我也不知道啦…

你的动机更特殊也更个人。

艾尔海森:你可以这么认为。简单来说,我不盲信力量与英雄主义,只做想做的事。
艾尔海森:神明罐装知识是我想查清的问题。但这不代表我就会为个别陌生人的利益行动。
旅行者:(…他虽然否认庞大的正义与责任,却认可了极端个人的行动逻辑。)
旅行者:(这样的人…或许更适合作为同伴也说不定呢。)
派蒙:我从刚才就想说了,教令院里有很多坏人,但你不一样…你是教令院里的怪人!
艾尔海森:…大概吧。
艾尔海森:不过,我挺享受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艾尔海森:「特别」也是一种财富,不是吗。
派蒙:心态真好,我都有点佩服你了。夏妮小姐要是能像你一样,就不会活得那么小心翼翼了吧…
艾尔海森:只是我性格比她好而已,你无需介怀。
派蒙:……

对了,这个人怎么办?

艾尔海森: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带他走吧。
艾尔海森:先回阿如村,再制订下一步计划。
落灰的餐具:(碗身上写有姓名:哈基姆。)
发黑的糖罐:(如果不是罐口歪歪扭扭刻上了「阿尔伯兹」、「阿巴斯」和「糖罐」,很难想象这个脏兮兮的土罐以前是用来装糖的。)
落灰的餐具:(碗身上写有姓名:艾文。)
返回阿如村村长家与众人会合
与迪希雅一起抓捕激进派人士后,你们将这些人押送回阿如村。证词将矛头指向神秘人及其背后的势力,与此同时,艾尔海森出现在村长家门口…
派蒙:我们回来了——!
坎蒂丝:辛苦了,休息一下喝点水吧。
赛诺:情况怎么样?
坎蒂丝:嗯?这位是…
艾尔海森:可惜他太年轻当不了伊萨克的爷爷。不过,也是我们正在寻找的对象之一。
将先前在废弃医院的所见所闻和推理结果告诉大家…

赛诺:也就是说,那座废弃的魔鳞病医院曾经是教令院用于提取神明罐装知识的据点。
派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啦。
赛诺:这整个计划一定出现在我们来到阿如村之前,因为神明罐装知识不是近期才流行的。
赛诺:可是我们一靠近阿如村,那些人就像未卜先知一样提前撤离了。为什么?
派蒙:呃…对呀,为什么呢…
坎蒂丝:一般这种情况,是那个吧——「内鬼」。
坎蒂丝:我们之中,可能有人在给对方通风报信…
派蒙:欸?我们这些人的关系这么虚假吗?
赛诺:……
艾尔海森:看来,你们都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你有头绪了?

艾尔海森:赛诺,他们能预测我们的行动是因为你在这里。
派蒙: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赛诺:注意你的发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艾尔海森:合理的推测而已。我有我的理由。
坎蒂丝:你想说,赛诺就是那个内鬼?
坎蒂丝:真有意思,我还以为你才是嫌疑最大的那个呢,因为你之前都是一个人单独行动。
艾尔海森: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刚才从医院回来,路上我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赛诺和我们都不一样。
赛诺:…你到底想说什么?
艾尔海森: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赛诺,「大风纪官」。
赛诺:……
艾尔海森:对。你是教令院的风纪官,一直都掌握着额外的信息。谁做了什么,有怎样的污点…唯有知道这些,你才能动手。
艾尔海森:换句话说,教令院一直在向你提供特殊渠道的信息。依照教令院的作风,他们难道不会防备你吗?
艾尔海森:养一条凶恶的狼,自然也要掌握不被狼咬的方法。
赛诺:教令院监视我的行动?
艾尔海森:不只是这么简单。教令院监视须弥的一切,但对于你,他们有特殊的处理手段。
艾尔海森:每隔一段时间,人们便会迎来「识藏日」。每到这个日子,教令院就会通过罐装知识向虚空中录入信息。
艾尔海森:有一次,我在操作台旁找到一本厚厚的笔记,里面的内容都与大风纪官赛诺有关——行动报告、处刑习惯…方方面面。
赛诺:你是说,教令院将我的信息录入了虚空?
赛诺:…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的行为并非是重要到需要进入虚空的信息。
艾尔海森:虚空可以运算。
赛诺:——!!
艾尔海森:以虚空的计算能力,完全可以根据录入的数据反向预测你的行动。你将于何时出发,走什么路线去往哪里…一目了然。
赛诺:我的行动,都被预判了…!
艾尔海森:教令院早就在提防你了。不过,你能想到辞职离开教令院,说明他们的判断没有出错。
坎蒂丝:原来是这样啊…赛诺太能贯彻原则,反倒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坎蒂丝:对那些人而言,他们不需要顽强的意志和忠贞的信仰。随机应变,如墙头草一般追逐利益…才是那些学者的真面目。
坎蒂丝:赛诺,请别往心里去。这恰恰证明你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同伴。
赛诺:……
赛诺:是因为我,他们才能提前准备撤离。
派蒙:不要太自责了,这种事谁也想不到啊!

是啊。

赛诺:…不,我想到了。
赛诺:既然如此,那他们会去的地方…我也能猜到。
迪希雅:哦!振作得很快嘛~
艾尔海森:安全总是隐藏在危机与危机之间。
派蒙:原来是这样!我也明白了!
派蒙:既然他们要躲避的人是赛诺,那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是…

就是赛诺刚刚走过的地方。

派蒙:没错!
赛诺:对他们来说,逆着我的行动路线逃亡就行。

变聪明了呢,派蒙!

赛诺:我马上出发。
艾尔海森:我也还有事要调查。
派蒙:大家一起走吧,现在就去追他们!
伊萨克:请等一下,我也要去!
坎蒂丝:伊萨克?你也要去吗?那…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伊萨克:我想找到爷爷,我会小心不给大家添麻烦的。
坎蒂丝:各位,伊萨克就拜托你们了。

好的。

派蒙:噢!那走吧,带好干粮什么的!
派蒙:不过,总觉得少了一个人…?唔…
坎蒂丝:我会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安普叔:各位千万要平安归来啊。
跟上赛诺
为了找到被带走的守村人,你们再次出发…
与赛诺对话
派蒙:我们现在该往哪个方向前进呢?

赛诺,你记得自己的路线吧。

赛诺:嗯。离开村子之后,穿过沙漠一直向前。
跟随赛诺
为了找到被带走的守村人,你们再次出发…
伊萨克:说起来,我很熟悉沙漠哦!
派蒙:是因为住在这里,经常跑出来玩吗?
伊萨克:对!以前有一次爷爷差点丢在沙漠里,还是我去把他带回来的。
与赛诺对话
赛诺:这里有东西。
赛诺:这是…
艾尔海森:被埋住了…看来需要我们动动手指,做点体力活。
派蒙:一直赶路也是体力活呀!

不要找茬,派蒙。

派蒙:好吧,是要挖出来吗?底下的东西看起来埋得很深呢。
一番努力后,取出了沙下藏着的东西…

艾尔海森:这些碎片应该是教令院研发的仪器,本来是头戴式的。
艾尔海森:守村人不止一个,押送他们的队伍途经此地,碎裂的仪器又散落在附近…
艾尔海森:分头搜索吧,这一带应该还有东西。
众人四散开来,在沙漠中央努力地挖掘。

派蒙:是这个吗?看起来就有点吓人呢…
艾尔海森:确实是用于提取神明罐装知识的仪器。
赛诺:仪器落在沙子里…不能算是正常情况。
赛诺:撤离者多半是遭到了袭击。
派蒙:欸?!
伊萨克:爷爷…你千万要安全…
派蒙:你爷爷一定没事,别担心。
艾尔海森:留在废弃医院的拉扎克身上并未出现连续断水断粮的症状,说明这些人撤走的时间不长。
赛诺:应该还能追上。
艾尔海森:另外我认为,这起袭击发生在沙尘暴之前。
艾尔海森:证据是…这台仪器完全被沙子盖住了。

我也同意。

赛诺:继续追,他们跑不远。
跟随赛诺继续调查
派蒙:不过,像这样在沙漠里跑步,真的好累哦…
伊萨克:可是派蒙不都在飞吗?飞也会累吗?
派蒙:呜呜呜,当然啦…
赛诺:…那边有声音,有人在争吵。
派蒙:哇,你耳朵真好…
与迪希雅对话
赛诺:别再靠近了,会被发现。
艾尔海森:迪希雅和镀金旅团?有意思…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迪希雅:…早点通知我,我们大可以…
拉赫曼:…你是同伴…我们从不欺瞒…
迪希雅:学者…你没我清楚…需要我…
拉赫曼:哈哈,我就知道…好伙计…
伊萨克:…为什么…迪希雅姐姐…
伊萨克:——迪希雅姐姐!
派蒙:啊笨蛋!你干什么!
迪希雅:嗯?
伊萨克:你不是说要帮我找回爷爷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拉赫曼:哈哈,来得真快啊。
迪希雅:唉,这下麻烦了。
赛诺:…你背叛阿如村了吗?
拉赫曼:…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风纪官吗,呵呵。
拉赫曼:迪希雅,与他们为伍还不如来做我的帮手。你也看到了,我有手段,而且我的理想比他们更崇高辉煌。
迪希雅: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容易被打动的人,拉赫曼。
派蒙:怎么回事…迪希雅你、你到底跟谁一伙呀?
迪希雅:你是笨蛋吧。
拉赫曼:无妨。谁与谁站在一起,都不会影响我等唤醒赤王的伟业。当远古的王者重回这片大地,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迪希雅:清醒些吧,你比我更明白这种事不可能发生。拉赫曼,你做了那么多年佣兵,怎么可能对统治者心存侥幸?
拉赫曼:我是沙漠子民,赤王的拥戴者。不论我是活得刀尖舔血还是过得高枕无忧,信仰终会长存于我灵魂深处。
迪希雅:现在放人还来得及。那些守村…不,那些疯学者,并不能真的让赤王复活。
拉赫曼:你还是不明白啊,亲爱的姑娘。追逐信仰是我们毕生所愿,哪怕只有万分之一成功率,也要放手一搏。
迪希雅:就算这会让你暴露在教令院视野中?就算他们以此为由摧毁你辛辛苦苦带领至今的镀金旅团?
拉赫曼:对。
拉赫曼:我们等这一天太久太久了,日月光辉不再,大地残破龟裂…而今,命运将这张对付教令院的底牌发到我手中。
拉赫曼:有了这些学者,我们就能反将他们一军,一举杀入防沙壁那头。
迪希雅:…太天真了。你们势单力薄,怎么可能与覆盖整个须弥的教令院势力相抗衡。
迪希雅:如果你不信我说的话,就问问在这里的那两个男人。他们也和教令院作对,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自以为是。
拉赫曼:…哈,走狗的气息。我为什么要与大慈树王的子民交谈?
拉赫曼:卑贱粗鄙的叛徒,你们的神背叛赤王,出卖道义,沙漠子民绝不会再相信草神的人民!
赛诺:…敌意太强,无法沟通。
赛诺:看来…
艾尔海森:——你觉得,单凭那批学者,你就能跟教令院谈判吗?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这些人没资格成为你谈判的筹码,但我可以勉为其难当一下人质。
艾尔海森:那些都是教令院的弃子,而我是教令院现任书记官,对你们也算得上是一枚大额筹码。
迪希雅:喂,你不会吧。
拉赫曼:小子,你想跟我手上的人质做交换?
艾尔海森:没错。你要是聪明,就该接受我的建议。
派蒙:你在想什么啊!万一他们撕票把你杀了怎么办!
艾尔海森:是吗?那也是运气使然。
艾尔海森:而且,我也能借此机会接触他手上的学者,或许能查明真相。
赛诺:……
拉赫曼:你以为,靠那些虚涨的自信就能说服我?
艾尔海森:这不叫说服,我只是以这种形式加入你们的反抗势力。
拉赫曼:现任书记官有什么理由背离教令院?
艾尔海森:不是每个活在沙漠里的人都信仰赤王,教令院又何尝不是?追求知识的人,为什么非要认可教令院的手段?
拉赫曼:哈哈…哈哈哈哈!
拉赫曼:道貌岸然!每一个教令院的人,不…每一个防沙壁那头的人都是如此!我说了,我绝不听信草神的子民半句话。
迪希雅:慢着。
迪希雅:艾尔海森,你能为你此时此刻的言行负责吗?
艾尔海森:我不做没价值的保证。
迪希雅:你也知道这种选择并不安全,对吧?
艾尔海森:嗯。
迪希雅:好!拉赫曼,听我一句话。这些人是我的朋友。草神子民对你而言毫无信誉,那我算说得上话的人吗?
拉赫曼:你我认识多年,你的名字,我当然认。
迪希雅:我愿以右臂为这些人做担保。
拉赫曼:……
迪希雅:拉赫曼,拿出胆子来。既然要跟教令院为敌,你就应该做好觉悟了。没什么好害怕的,不是吗?
拉赫曼:哈!「炽鬃之狮」的手臂?我有点兴趣。
拉赫曼:不过,要是你死不认账,我又能如何?迪希雅,我们都知道做佣兵的人大多聪明,因为不聪明的活不长。
迪希雅:你说得没错。但现在不一样,我有必须去做的事——我答应过朋友,要帮他们一起救回守村人。
拉赫曼:哈!那就按我说的来。留下一条右臂,作为你决心的见证。
迪希雅:……
派蒙:不能听他的!他根本就不是在谈判,是在为难你啊!
迪希雅:…可以。
派蒙:你疯了吗!
迪希雅:救人要紧,一条胳膊换那么多条人命,怎么都划算。拉赫曼,我答应你的要求,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拉赫曼:好啊。去,把她的右臂砍下来给我。
伊萨克:不要啊!
派蒙:迪希雅!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
艾尔海森:…你倒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迪希雅:这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拉赫曼:动手!

迪希雅——!

派蒙:迪希雅,快跑啊!
赛诺:…啧!
迪希雅:……
拉赫曼:停!
迪希雅:…怎么了,下不了手?
拉赫曼:「炽鬃之狮」也是沙漠子民,砍掉你的胳膊,无异于削断我自己的手指。我们是同胞,自相残杀毫无意义。
赛诺:嘁。
拉赫曼:你的决心我已经见识了。去吧,带着你的朋友,明天中午到沙漠来见我。
迪希雅:…呼!
迪希雅:太好了,他果然没下手。
伊萨克:迪希雅姐姐!
派蒙:你疯了吧!你们一个两个都跟疯子一样,万一他真把你的胳膊砍下来怎么办?
迪希雅:嗯?那我就好换左手拿刀了。

请不要冒这种险!

迪希雅:抱歉…只是觉得,那种情况不搏一搏不行。
赛诺:下次别做这种保证。我能把那些人全解决掉。
赛诺:最坏的情况,你也不会输。
迪希雅:我相信你说的话。但赛诺,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他们不是个别人…而是一种精神的代表。
迪希雅:就算解决一个激进派,还会有别的同类…杀了他们也解决不了问题。
赛诺:…按你说的来。
伊萨克:对不起迪希雅姐姐,都怪我怀疑你是叛徒,还站出来叫你…
迪希雅:没事的,我答应了要帮你找爷爷,当然会想办法做到。
艾尔海森:你这么激进,倒是很适合来做学术研究。
迪希雅:哈?认真的吗?
艾尔海森:镀金旅团那些人也说过我是疯子。或许,疯子都能在学术上有所成就吧。
迪希雅:我怎么感觉…他在赞美我的同时变相吹捧了自己…

他应该是客观陈述,你不要在意。

迪希雅:好了,都别傻站着。回村里去,明天中午还有一场大麻烦等着我们呢。
一行人回到阿如村,各自回屋休息,算是为明天交换人质做准备。

等待至第二天早上(6-8点)
到村子门口集合
根据约定,你们前往拉赫曼指定的地点准备交换人质…
派蒙:大家都到了,好早啊。
迪希雅:…人齐了。不过伊萨克,你真要跟我们去?
伊萨克:我会远远看着的。迪希雅姐姐,我想…去接爷爷。
迪希雅:好。那我们走吧。
坎蒂丝:等等,迪希雅!
迪希雅:怎么了?
坎蒂丝:听说你昨天有一些莽撞的行为…今天不能再这样了,明白吗?否则我会生气。
迪希雅:…好吧。
前往约定地点
根据约定,你们前往拉赫曼指定的地点准备交换人质…
艾尔海森:居然比我们先到了。
派蒙:是不是因为我早上赖床了五分钟…
旅行者:这种事情不认下来也可以的。
拉赫曼:准备妥当了吗?
艾尔海森:万全。不过…
艾尔海森:…你们带来的人,比我想的还少。
拉赫曼:带上来。
伊萨克:啊!爷爷!
派蒙:怎么只有一个人?!
迪希雅:拉赫曼,我一直当你是个言而有信的英雄。这是怎么一回事?
拉赫曼:一个换一个,很公平不是吗?
拉赫曼:或者我们不妨说…答应草神子民的请求,就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不知足吗?
艾尔海森:……
迪希雅:…哈,站稳别动!
风沙扬起,白鸟飞离。迪希雅咬牙,愤怒地举起大剑,朝着拉赫曼袭去。就在迪希雅将拉赫曼压制在地,举起手中的大剑时,镀金旅团胁持了守村人作为人质,喊停了她的动作。然而突如其来的地震,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场面。被胁持的守村人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只一瞬间,就移动到伊萨克跟前,并将他紧紧拥在怀中。以他自身为中心,出现笼罩众人的绿色光膜球体,带着所有人缓缓沉入地底。
镀金旅团成员A:喂镀金旅团成员A:炽鬃之狮!镀金旅团成员A:你想干什么伊萨克:爷爷镀金旅团成员A:当心我一刀镀金旅团成员B:你个怂货镀金旅团成员B:手在抖什么!镀金旅团成员A:不对!镀金旅团成员A:这是镀金旅团成员A:地震!
伊萨克:爷爷!
派蒙:呃…头晕…
旅行者:唔…
旅行者:大家没事吧?!
迪希雅:唉,真是倒霉的一天啊…
艾尔海森:哼,麻烦。
赛诺:刚才的沙丘坍塌了。
赛诺:我看到了结界…是那个守村人保护了我们。
赛诺:绿色的草元素力,按你们说的,或许是小吉祥草王残留在那位学者体内的力量。
旅行者:应该错不了。
旅行者:现在你相信我说过的话了。
赛诺:…现任草神…吗。
伊萨克:爷爷,爷爷?怎么又迷糊了…
艾尔海森:看一下周围。
迪希雅:这里…本来有神殿吗?
艾尔海森:应该是流沙坍塌后露出的地下结构。
艾尔海森:门上的符号都属于赤王文明,看来这座建筑年代久远,被风沙完全掩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艾尔海森:…这里在古代或许是一处凹陷的地宫。
拉赫曼:啊啊…赤王的奇迹!
派蒙:喂,他怎么也在这里!还有他的手下!
迪希雅:跟我们一起掉下来了吧。命挺硬的。
镀金旅团成员:唔…呜…
迪希雅:这几个看来是不行了,只有他情况好一些。
拉赫曼:…哼。
赛诺:小心你的脑袋。
拉赫曼:不,现在不是起争执的时候了…我等崇高的王,指引我们今日来到圣殿之中。
派蒙:他该不会是想到那里面去吧…
艾尔海森:巧了,我也想进去看看。
派蒙:你干嘛呀!
艾尔海森:不觉得很有趣吗?小吉祥草王的力量保护我们免受灾害,随后…这里就出现了赤王文明的建筑。
艾尔海森:两大神明争相展露力量,不见识一下太可惜了。
派蒙:你不是说你对神明没有兴趣吗!
艾尔海森:确实没有。于我而言,神明不过是另一种形态更高的生物罢了。说是动物也行。
艾尔海森:新鲜事物具有被一探究竟的价值。至于那是否与神明有关,谁在乎呢。
迪希雅:拉赫曼,你的手下怎么办?
拉赫曼:就让他们躺在这里吧,赤王会保佑他的子民。现在,我要进入圣殿了。
伊萨克:爷爷,爷爷?怎么又迷糊了…
镀金旅团成员:唔…呜…
赛诺:这一带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赛诺:不可思议…看上去都废弃了,内部流淌的力量却很充沛。
派蒙:对哦,好多植物,好漂亮呢。
艾尔海森:拉赫曼阁下。
拉赫曼:…叫我?
艾尔海森:还有其他人叫拉赫曼吗?
拉赫曼:称我为阁下,又何尝不是一种嘲讽?
艾尔海森:随你怎么理解。不过我希望你能注意到一件事,这座建筑属于赤王文明,内部流淌的力量却属于草神。
拉赫曼:……
拉赫曼:我没有神之眼,随你们怎么说。
艾尔海森:没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一趟学术之旅罢了。
迪希雅:确实有些奇怪。如果真是这样…背后的原因,恐怕要把这里走个遍才能得出结论了。
拉赫曼:不愧是赤王,这宏伟的景象…我以前从没见过。
迪希雅:植被非常丰富,跟我想的有些不同。
派蒙:沙漠里也有这么多植物呀!
拉赫曼:哼,那也是赤王的恩赐。
派蒙:周围逐渐亮起来了,好漂亮呀。
赛诺:等一下。
赛诺:那是什么?
派蒙:好多花…中间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旅行者:看起来像是一座坟墓。
拉赫曼:这些是赤王的记号…
艾尔海森:有遗物。…嗯,是用古代文字写的悼念书。
迪希雅:写了什么?
艾尔海森:「此处长眠着我等忠诚的祭司,卡萨勒。」
艾尔海森:「他智慧如众人中的奇迹,又堪赞美与歌颂。」
拉赫曼:你读得懂古代赤王文字?
艾尔海森:没什么。每个年轻人毕业前都该学会至少二十种语言,不是吗。
派蒙:他是在开玩笑对吧?
赛诺: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里元素力太浓了。
赛诺:生命的味道…是在提示我们什么吗?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这个吗?
系统音:『正在解析…』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这具骸骨上似乎还留有隐藏信息。
艾尔海森:刚好,陵墓里有赤王文明遗留的仪器。我会将信息投送到那些装置上投射出来。
拉赫曼:分享知识难道不违反你们的原则?
艾尔海森:违反。但鉴于你这样的人在场,我希望这些信息能被你直接接收到。
艾尔海森:看完你就会明白了。
知识之中诞生了文明

迪希雅:刚才那是…什么?
艾尔海森:这具骸骨的回忆。
拉赫曼:不…不——!不可能!
赛诺:大慈树王…前代草神,与赤王竟然不是敌对关系。
拉赫曼:这怎么可能?!草神的子民,分明都是…
派蒙:那是前代草神吗…她最后变得好小…
旅行者:(……)
旅行者:(大慈树王对赤王及他的子民伸出了援手。可想要根除禁忌知识,竟需要付出那么多力量…)
旅行者:(到头来,这两位神明的子民互相仇恨,视彼此为死敌,却没想到双方是如此生死与共。)
艾尔海森:就算在你看来虚空会欺骗别人,赤王的科技你总该相信吧。
艾尔海森:这些都是赤王祭司的「遗言」。
拉赫曼:我…从未在任何地方听说过这种事…
拉赫曼:过去,赤王子民中所有幸存者都聚集在阿如村。我们的神明不会犯下错误,我们不愿也不会相信那些谣言。
拉赫曼:赤王之死,我们的文明几近毁灭…都是因为大慈树王降临!
拉赫曼:对我们而言,大慈树王不过是在灾难发生时捅了我们一刀的罪魁祸首…就像人和人那样,在沙漠中厮杀、争斗、结仇。
赛诺:你们的视野太过狭隘。
拉赫曼:哈…哈哈…要不是亲眼所见,要不是我这双眼睛、这双耳朵、这颗心,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那些遗言…
拉赫曼:我又怎么敢相信世上有如此不可理喻的偏差?!你要我如何相信,我向我的恩人举起屠刀,就这样过了那么多年!
迪希雅:拉赫曼…够了。
迪希雅:别再说了。别让自己像个笑话。
拉赫曼:…迪希雅,你说…
拉赫曼:我和我的旅团…究竟在为什么争斗?
拉赫曼花了好长时间平复心情。趁这段时间,众人在神殿内参观了一番。
不过那并不奇怪,对任何信徒而言,方才的一切都会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迪希雅:喂,你怎么样了?
拉赫曼:…谢谢你,我没事。
拉赫曼:该走了吧。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迪希雅:回去以后有什么打算?
拉赫曼: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为我的作为感到愧疚…你们想要的事,都会有结果。
拉赫曼:不过,给我一点时间。我得向兄弟们解释今天的一切。
迪希雅:肯定不会太容易。
拉赫曼:那就是我的事了。迪希雅,这是我的据点。记一下。
迪希雅: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比较好?
拉赫曼:明天。到那时,我会说服大家相信你们都是盟友。
拉赫曼:你们的疯…不,守村人,我都会悉数送还。至于其他资源,也可以与你们共享。
赛诺:你似乎已经明白了,敌人是贤者。
拉赫曼:是啊。神明没有遗弃人,是人自己创造了「业」。
派蒙:那家伙好像想通了。
迪希雅:拉赫曼并不是那么愚昧的人。能在沙漠中建立自己的势力,他多少有些本事。
迪希雅:只可惜,赤王信仰左右了他。不过这么一来,我们也算是有了新帮手。
旅行者:是好事呢。
艾尔海森:至少结果还算说得过去。
派蒙:我们也走吧,回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等明天精力充沛地去找那些人。
赛诺:……
派蒙:喂,赛诺——!走啦!
赛诺:…别叫了。
迪希雅:拉赫曼,我们来了。
拉赫曼:都安排好了。稍后会有人帮忙把他们送回阿如村。
迪希雅: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能帮忙。
拉赫曼:别客气。过程也不怎么顺利,对吧。
拉赫曼:你们和我利害一致。往后,就以同伴互称吧。
赛诺:犯人在哪里?
拉赫曼:我带你过去。
艾尔海森:这些就是绑架守村人的犯人了吧。
莫尔吉:书记官?!
艾尔海森:不必叫喊。谁都帮不了你们。
派蒙:都怪你们,我们才要在沙漠里来回跑!
赛诺:…没错。
莫尔吉:大风纪官?!不、不,杀了我吧盗贼!
派蒙:他们看到赛诺的表情,简直像看到幽灵一样…
赛诺:你们应该做好了被我找到的觉悟。
莫尔吉:不是的,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你应该知道的吧?这些事、这些事根本不可能是个人所为啊!
朱达尔:不行,我不想被赛诺处理…我会像被野兽追猎的牲畜那样死得惨不忍睹!
赛诺:或许还不如牲畜。
莫尔吉:请…请不要对我们动手…
赛诺:不开口也行。我自有办法。
艾尔海森:所以,上面让你们做这么多事,究竟有什么目的?
朱达尔:就是…就是提取罐装知识啊…
艾尔海森:别装傻,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艾尔海森:提取神明罐装知识,下一步是什么?
莫尔吉: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派蒙:喂!态度端正一点,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迪希雅:可不要自讨苦吃哦?
旅行者:我来问,可以吗?
赛诺:可以。
旅行者:贤者们想创造神,对吗?
赛诺:——!
艾尔海森:……
迪希雅:欸?刚才那句应该不是比喻句,是认真的吧?
莫尔吉:…你…为什么会知道?
朱达尔:别瞒了…是的,如你所说。
朱达尔:教令院正在执行一个伟大的、可能改变世界的计划。他们想要创造属于自己、属于须弥的新神明。
朱达尔:虽然表面上还很兴盛,但在大慈树王离世后,须弥学术方面几乎没有再出现质的突破…
朱达尔:再加上近来世界树枯萎得越来越严重,贤者们几乎试遍了所有办法,都没用。他们常说,如果大慈树王还在的话…
赛诺:…接着说。
朱达尔:就在那时,一个愚人众的成员,他们管他叫「博士」…他带来了一颗…一颗「神之心」,说是想借用院内的研究环境。
朱达尔:「博士」以前是被须弥教令院驱逐出去的人,贤者们原本很看不起他…可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所有人表情都变了。
朱达尔:他问他们:「你们想造神吗?」
艾尔海森:…这就是学术尽头的痴愚和狂妄。
朱达尔:教令院首先花费了很久,以一个精妙的仿生人偶为基础,建造了「神明的躯体」。
朱达尔:又利用「花神诞祭的轮回」收割梦境,最大化虚空的输出功率…
朱达尔:在「博士」的帮助下,最高输出态的虚空成功地导出了「神之心」所蕴含的力量,使之成为「神明的核心」。
朱达尔:随后,他们提出,要令新神拥有「神明的智慧」。为了这一点,需要…需要大量罐装神明知识。
迪希雅:…连上了。
艾尔海森:可你们怎么确认那些是属于神明的知识?
莫尔吉:也只是推断,教令院研究了数百年,却依然不清楚是什么让学者发疯…
莫尔吉:没人能解读那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书记官,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莫尔吉:如果地上没有任何人能读懂,那就是神明才能解读的知识了,也就是说…那些,就是智慧之神全知全能的来源。
艾尔海森:……

可是那样一来,贤者创造出的…

艾尔海森:你应该已经发现了。教令院并不在乎神明是谁,他们仅仅是渴望神明用以掌控智慧的权能。
艾尔海森:「全知全能」四个字,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燃烧血液的诅咒。
艾尔海森:有些生物具有「趋光性」,一生都向往光源。对贤者来说,唯有象征智慧顶点的神明存在,他们才能看到希望。
艾尔海森:这也是一种趋光性。智慧之神若不存在,对许多学者而言,意味着让他们终生在黑暗中摸索。
赛诺:那小吉祥草王,对你们而言又是什么?
赛诺:她难道不是真实存在的神明吗?既然已经拥有一个新神,为什么还要创造别的神?
莫尔吉:教令院…打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神来对待。
莫尔吉:最初,教令院寻得了新生的智慧之神——小吉祥草王。贤者们期盼着她能如大慈树王一般智慧,可事实上…
莫尔吉:事实上,那时她的智能与普通孩童相仿。这件事让贤者们从未如此清醒,他们意识到,大慈树王死了。
莫尔吉:何况…小吉祥草王的「神之心」正被用来维系虚空运转,而她自己既没有神明的力量,也没有超群的智慧…
莫尔吉:渐渐地,人们便记不起她了。
赛诺:这就是贤者的选择…是吗?
旅行者:(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他们也从未正视小吉祥草王…)
旅行者:(…没想到,身为神明都会遭遇如此残酷的事。)
迪希雅:好了,都消消气。大家情绪这么不好,不如换个地方说话。
迪希雅:拉赫曼,出几个人,陪我们送守村人回阿如村吧。还有这两个学者,我要一起带回去。
拉赫曼:好,你们说了算。
坎蒂丝:送回来的各位守村人都已返回家中,由专人照看。那两名学者也已经被严加看管起来,各位,你们辛苦了。
派蒙:呃…气氛好沉重啊…
旅行者:(才经历了那些事,难免会觉得伤感。)
旅行者:(为众人付出许多、奉献所有的小吉祥草王,对教令院而言不过是丢弃在净善宫里的弃子…)
旅行者:(而被她守护的人,从未想过世上还有那样一个小小的、孩子般的神明。)
派蒙:喂,你说句话啊,别发呆了!
迪希雅:咳咳!我说…大家没有什么想聊的吗?那至少喝口水调整一下气氛吧。
坎蒂丝:或者,我再去找点零食来…
派蒙:那、那我陪坎蒂丝去拿东西好了!啊哈哈…
赛诺:旅行者,你有什么打算?
迪希雅:我的天哪,听起来像在聊工作…
旅行者:我想先把我知道的事分享给你们。
艾尔海森:果然还有所保留啊。

嗯。抱歉,之前还有不确定的事…

趁着酝酿话语的空隙,坎蒂丝和派蒙匆匆找来零食和茶水。
迪希雅神情很放松,似乎并未被沉重的话题影响太多。
赛诺面色凝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直以来支撑他的信念,他对于「正确」的追逐…似乎有了答案。
而艾尔海森,也表现出了倾听的意愿。
…随后,一切故事都被娓娓道来。关于此前在须弥的见闻、所亲历的感受、掌握的秘密…都被详尽地摆到了明面。与他们共享这些信息,意味着大家都是同伴。从今天起,为了共同的目的战斗。
派蒙:就算是自己经历的事,被你这样说出来,还是觉得好不可思议啊。
旅行者:以上就是我们在须弥的经历了。
迪希雅:真是惊心动魄啊,听得我都不敢用力呼吸。
艾尔海森:…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比我预想的还多。
赛诺:……
迪希雅:不过,现在的确是个好时机。拉赫曼他们刚好也加入了,多一个帮手多一份力气。
赛诺:是时候制定计划了。
艾尔海森:确实,眼下的一切超出「规则」太多了,不能再放任事态恶化下去。
坎蒂丝:各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赛诺:击垮贤者,拯救神明…这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无论接下去有多困难…

艾尔海森:那么,好好地想一想,还有哪些可利用的资源。
迪希雅:下一次在这里开会,我们要拿出答案。
派蒙:嗯!一定没问题的!
迪希雅:最近这些差事,难度可不小。迪希雅:而且,这么高难度的工作竟然不会带来经济收益,真不敢相信。派蒙:往好处想,说不定事成就发财了呢!迪希雅:说得也是,唔,如果你一夜之间变成富翁,想做什么?派蒙:我想买很多很多好吃的!迪希雅:就这样?派蒙:唔…再买点好喝的?迪希雅:哈哈哈,好可爱啊。迪希雅:那么,为了这些美好的幻想…我也会帮忙的。迪希雅:希望接下去我们要做的一切都能让这个世界变好。赛诺:…过去,我从没想过神明也会遭遇不幸。赛诺:假如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一切…这个国家会因此变得更好吗?艾尔海森:别着急。这么大的事,不可能马上准备完毕。艾尔海森:慢慢想,保证计划的合理性。派蒙:说着又开始看书了,喂!你这个人!艾尔海森:要我借本书给你吗?派蒙:不要啦,你的书都不适合我…艾尔海森:骗你的。我的书确实不适合你,恕不外借。派蒙:啊——!气死我了…坎蒂丝:如果有什么我能为你们做的,一定要告诉我。坎蒂丝:虽然无法离开阿如村,但看到你们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我心跳加速了。坎蒂丝:过去独自一人面对战斗,我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沸腾…
坎蒂丝:我想,这就是同伴的力量吧。

虚空鼓动,劫火高扬

派蒙:坎蒂丝——!我们来啦!
派蒙:大家都到了吗?
坎蒂丝:大家都已经在屋里等候了哦。
派蒙:那我们马上进去吧!
坎蒂丝:请稍等。
旅行者:怎么了?
坎蒂丝:在参加会议之前,希望你们能答应我一件事。
派蒙:什么事?
坎蒂丝:我想请你们对我保证,制定计划的时候不要过于逞强。
派蒙:…唔…你觉得呢?
旅行者:我尽力做到。
坎蒂丝:…嗯。
坎蒂丝:他们已经在等你了。
派蒙:大家都到得好早,可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
艾尔海森:已经聊过一轮了。
迪希雅:忙什么去了?我很想你们俩呢。
赛诺:你准备好了吗?
旅行者:可以开始了。
艾尔海森:好。
接下来,众人讨论出一套完整的行动计划。其间有不少争论,最终达成了一致。
派蒙:欸?没问题吗?
迪希雅:胆子很大啊,我有点佩服了。
赛诺:…值得尝试。
艾尔海森:讨论的价值在于找出解决方案,废话就不用说了。下一个问题。
派蒙:…说得我都紧张了…
坎蒂丝:你们总算出来了。
迪希雅:先走一步,回头见。
迪希雅:别这个表情嘛,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注意安全的。
坎蒂丝:那就好,希望你行动顺利。
坎蒂丝:旅行者,派蒙,看你们的表情,这次会议一定很成功。
派蒙:看得出来吗?
坎蒂丝:我应该算是不太擅长计谋之类的事,但能读懂大家微小的情绪。从你的反应来看是这样哦。
旅行者:我们会在下一次「识藏日」行动。
派蒙:我倒是有点担心啦…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坎蒂丝:其实,我也有点担心…但你们已经是我认识的人里最优秀的了,还是应该相信你们。
派蒙:嘿嘿…夸我们了呢!
坎蒂丝:实话实说,不算夸。
派蒙:我们留下来是想跟你说,坎蒂丝,虽然接下去你要留守阿如村,但我们会记得你的嘱咐。
坎蒂丝:你们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坎蒂丝:不光是对你们,刚才我对每一位走过这扇门的朋友说,大家的安全至关重要。
坎蒂丝:唯有保证自身安全,才能让计划成功。所以…请务必保重。
旅行者:谢谢你,坎蒂丝。
坎蒂丝:嗯。也谢谢你愿意接受我的意见。
坎蒂丝:那么,祝你们顺利。我会在这里为你们祈福的。
坎蒂丝:各位,请务必保证自身安全。
坎蒂丝:我会在这里为你们祈福的,祝你们顺利。
拉赫曼:…嗯,可行。那我先去做准备。
艾尔海森:好。
派蒙: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告别的话说完了?
派蒙:嗯,听说坎蒂丝也嘱咐你们注意安全了。
艾尔海森:的确说了,不过我想或许有必要重申一次。
艾尔海森:接下来的计划绝非小打小闹。不抱着绝对的信念,就无法迈出这一步。
艾尔海森:希望你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
旅行者: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明白了。
派蒙:咦,不是应该说些鼓舞士气的话嘛!
艾尔海森:加油鼓劲的场面话刚才好像说过了?
派蒙:士气是很重要的啊!士气!
艾尔海森:那坎蒂丝负责温柔对待你们,而我负责让大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艾尔海森:好比有的人担任后勤,有的人前线作战。各司其职,应该也不错吧。

……

派蒙:唔,说到前线作战,你看上去也不像一般的那些士兵啊。
艾尔海森:跟佣兵团比,那当然了,我只是个文弱的学术分子。
艾尔海森:但好就好在,正因为我不是佣兵,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出谋划策。
艾尔海森:想一想,那些佣兵可是面临着陷入疯狂的危险啊。
派蒙:唔…还有学者,也是高危职业…欸,你不也是学者嘛!
艾尔海森:我是我,他们是他们。同一品种的事物也会有高下之分,不能相提并论。
派蒙:这家伙…别忘了奥摩斯港那些家伙说你是疯子哦!
艾尔海森:蠢货眼里聪明人都是疯子,这是夸奖。
艾尔海森:说起这个话题…
艾尔海森:旅行者,还记得之前我们在赤王遗迹内看到的记录吗?那里面提到了「禁忌知识」。

对,我记得。

艾尔海森:我想…现在那些陷入疯狂的学者和佣兵,或许都是受到了「禁忌知识」的影响。
艾尔海森:但这跟教令院的猜测有出入。教令院一直认为,疯狂症状是伴随神明知识而生的副作用。
艾尔海森:想必是因为教令院也并不了解「禁忌知识」的概念,所以一直以来都猜错了方向…
艾尔海森:再结合当下的种种现象,死域、魔鳞病、沙尘暴…你们不觉得,与千年前那场沙漠中的「禁忌知识污染」很像么?

你的想法不无可能。

派蒙:可是…死域啦、沙尘暴啦之类的,发生的原因不应该是「世界树生病了」吗?
派蒙:提纳里当时是这么告诉我们的呀…
派蒙:啊…!难道…
艾尔海森:你想到了吧?世界树的病因…说不定就是禁忌知识的污染。
派蒙:那、那可怎么办,这可是不得了的事…
旅行者:必须尽快把这件事告诉纳西妲。
艾尔海森:面对这种情况,小吉祥草王会有什么应对的办法么?

她说过拯救世界树的关键…

派蒙:是说你在道成林昏过去时看到的画面…还有那句「…世界…遗忘我…」吗?
艾尔海森:这么看,救出小吉祥草王至关重要,而且意义重大。只有联合她一起拯救世界树,才能彻底解决须弥的问题。
旅行者:没错。
艾尔海森:为了贯彻目的,我想先去验收一些工作成果。
派蒙:去哪里?
艾尔海森:镀金旅团的据点。
艾尔海森:噢,人都在。
派蒙:这两个家伙怎么在这里啊!
艾尔海森:被我安排在这里做些技术工作。
莫尔吉:咦?书记官和…旅行者?
艾尔海森:进展如何?
莫尔吉:噢!已经按照书记官您的吩咐修理了!目前有一台能正常投入使用,其他的还在修。
派蒙:这不是提取罐装知识的装置吗?难道它们还有用?
艾尔海森:旅行者,你看。
派蒙:这里居然还有罐装知识?!你、你又要给旅行者灌输什么危险的东西了吗!
艾尔海森:你那是什么表情?害怕吗?
派蒙:是一点点恐惧和很多愤慨!
艾尔海森:哦?很有意思嘛。
艾尔海森:但现在还不到投放它的时候。
艾尔海森:之前作战会议上提到过,这个罐装知识里装着一条我曾拟定的法令,教令院手里也有一份,按照计划…
艾尔海森:旅行者,我想请你往罐子里录入一些东西。
旅行者:欸?我吗?
艾尔海森:旅行者,你相信我们能救出小吉祥草王么?

我相信。

艾尔海森:很好,相信的心就是最重要的。
艾尔海森:现在,请你准备一下,戴上这个装置。
派蒙:是要把相信的心录入罐装知识?
艾尔海森:对。
派蒙:我、我很担心…
艾尔海森: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眼下这是必须的,最好按我说的做。
艾尔海森:凡事要先骗过自己,自我鼓励偶尔也会成为欺骗,有用就行。
派蒙:唔…听上去也有道理呢…
旅行者:我准备好了。
艾尔海森:请你开始想象,此刻我们的计划都已完成,我们救出了小吉祥草王,改变了整个须弥。
艾尔海森:一切都很顺利,人们认可我们的功绩。
旅行者:…嗯…好的…
艾尔海森:睁开眼睛。
艾尔海森:这个。
派蒙:这是…
艾尔海森:读出来。
眼前这张纸上,写着一些让人在意的文字。
虽然不知道录入这些有什么用,但为了计划,还是按艾尔海森说的做了。
艾尔海森:好了。
旅行者:好神奇的体验啊…
派蒙:你头痛吗?要不要紧?
旅行者:我没事。
艾尔海森:只是录入,不会有问题。
派蒙:可是,我们刚才做的那些事有什么用啊?我完全不能理解…
艾尔海森:不理解也很正常。这些细节,本就不是为你们这类人准备的。
派蒙:我们这类人…欸?
艾尔海森:你忘了么,这次的计划本身针对的就是那些长期依赖虚空的受众。
艾尔海森:从你们的角度来看,这些都难以置信。但对一直以来习惯依赖虚空的人而言,出现在脑海中的一切都是真理。
艾尔海森:想象一下,如果你从出生起就使用着虚空般的装置,总在你需要时提供支持和帮助…
艾尔海森:久而久之,你会变成什么?
派蒙:变成…饭桶?笨蛋?
艾尔海森:变成指令的奴隶。
艾尔海森:这也是为什么「规则」非常重要。
艾尔海森:此外,懂得规则的人能划分边界,摸清灰色地带。
派蒙:唔,但你为什么要摸清灰色地带呢?
艾尔海森:只是觉得这种模棱两可的区域很有意思。而且,它能带来额外的收益。
派蒙:这个人关注的东西好奇怪…须弥学者都是这样的吗?
艾尔海森:好了,闲话就聊到这里。
艾尔海森:接下来我要带那边两个污点帮手去做些小工程,你们可以去喀万驿帮忙进行下一步准备。
派蒙:小工程?
艾尔海森:我们会动动手指,对虚空终端做点手脚。
拉赫曼:计划安排如此,你怎么能临时反悔?
赛诺:做法太激进,很可能造成伤亡。我考虑过…还是无法同意。
拉赫曼:但这是眼下最有可能成功的计划,你曾担任风纪官,眼光理应放得更长远,你不可能看不到其中的优势。
赛诺:我看到了,所以才更清楚这种优势背后的风险。艾尔海森的计划比想的还狠。
派蒙:欸?你们怎么在吵架呀?
拉赫曼:我的朋友,帮我劝劝赛诺吧,他反对我们的计划。
赛诺:开会时我们说的是想一个办法,具体执行交给最熟悉当地环境的你们安排。但你找艾尔海森要了建议…
赛诺:如果早知道艾尔海森给的是这种建议,我会反对。
拉赫曼:你很清楚我们已经是同伴了。
赛诺:佣兵重视彼此之间的情谊,却也不畏惧牺牲。是吗?但很抱歉,此时此地我无法认可你们的原则。
拉赫曼:……
拉赫曼:你似乎很了解沙漠。
赛诺:旅行者,派蒙,这件事你们也该知道。
赛诺:拉赫曼的方案是,让我以风纪官身份联合喀万驿卫兵一起抓捕他们,押送到须弥城内。
旅行者:……
派蒙:等等,怎么能联合卫兵啊!
拉赫曼:你怕是忘了,我们这些人轻易过不了那堵墙。喀万驿不可能放任如此大量未经登记的镀金旅团成员前往须弥城。
拉赫曼:我所提出的方案,既可以排除嫌疑,又能一次安排大量人员入城。除此以外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赛诺:听起来,告诉你这个方案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派蒙:艾尔海森知道这个方案很危险吧?!
拉赫曼:噢,当然。所以他是这样告诉我的:「稳妥的方法,那必然不存在。但如果只是完成计划,这个方案可行。」
拉赫曼:他还说,有赛诺风纪官和旅行者帮忙,计划成功率会大大上升。
拉赫曼:我不盲信任何人,要知道,我看人的眼光一直不坏。他说得很对,相信你们是我自己的选择。
赛诺:如果我单独实行抓捕,还可以控制手上力道不让你们受伤,但喀万驿的卫兵就不一定了。
赛诺:为了让效果更逼真,你们一定会选择适当反抗,到时候难免有伤亡。
赛诺:如果是敌人,死在这里我也毫无意见,可你们是同伴,我反对己方阵营遭到这种损耗。
拉赫曼:…哈哈。
拉赫曼:真没想到,风纪官竟然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刀口舔血的日子过到现在,你这样的人可没见过多少。
赛诺:我向来对同伴抱有敬重与诚意,不吝于告诉他们这些重要的事。
拉赫曼:…反倒让我难办了啊。
派蒙:喂!我们也做点什么吧!

如果别无他法的话…

拉赫曼: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赛诺:……
派蒙:我们多打败几个自己人,就能减少卫兵出手的机会!就算…就算只能改善一点也是好的!
旅行者:或许也不该辜负拉赫曼他们的决心。
拉赫曼:赛诺,我代表兄弟们感谢你的好意。但这是一次不能回头的任务,同伴固然重要,我们即将完成的事却更为重要。
拉赫曼:不畏惧伤亡,是因为我们想要胜利带来的利益。支持我们的宏愿吧!这或许是沙漠子民血性所在。
赛诺:…哈,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能再反驳了。
赛诺:但记住,按照计划行动,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坎蒂丝说得很明白了,唯有保证自身安全,才能让计划成功。
赛诺:既然你我都认可这次行动的意义,草神信徒与赤王信徒就更不该有隔阂,所有人的生命都很重要。
拉赫曼:好,我答应你。为了这份宏愿,行动起来!
赛诺:卫兵。
加埃特:大风纪官?!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赛诺:小声点。
赛诺:秘密行动,我将于此地带兵抓捕大型犯罪团伙,依照教令院《秘密行动指导条例》,我有权要求喀万驿方面予以配合。
加埃特:当然,当然!赛诺大人的命令就是教令院的命令,我们当然配合。
加埃特:不过,您接下来要去抓什么人?对方人数如何?我们会视行动规模决定是否向上级报备。
赛诺:对方是镀金旅团的一支分队,规模大致与活跃在奥摩斯港的「阿赫玛尔之眼」相仿,与教令院内部物资失窃倒卖链有关。
加埃特:「阿赫玛尔之眼」的规模!我认为这次行动应该被定性为联合抓捕。
赛诺:建议你尽快报备,安排人手跟随我按沙漠武装行动的高规格去办。
加埃特:是!请您稍等,我马上联络!
旅行者:赛诺办正事的样子好有魄力。
赛诺:这就是我对外的态度。
旅行者:对我们就友好得多了。
赛诺:你们是同伴。
派蒙:你们还有心情聊天,刚才我都要吓死了!
派蒙:不觉得很可怕吗?万一这些卫兵知道赛诺已经卸下大风纪官的工作,背叛了那边…
派蒙:就算那个卫兵不知道,他们的上级也有可能被通知到了吧?
赛诺:记得吗?开会时讨论过这件事。
(回忆开始)
艾尔海森:喀万驿的准备工作非常重要,不过无需担心,那里的卫兵应该还不知道赛诺已经不是大风纪官了。
迪希雅:怎么断定?万一呢?
艾尔海森:第一,其他风纪官至今都不清楚赛诺离开的原因,说明教令院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艾尔海森:第二,现在是教令院造神计划的关键阶段,大风纪官一职出现异常,必定会招致怀疑。
艾尔海森:于情于理,他们都不会公布赛诺的事。
赛诺:…合理,我同意。
艾尔海森:下一个疑问,相信有人想过,虚空的预判功能是否会对我们行动造成影响。
赛诺:虚空还在运作,我必须对此警惕。
赛诺:…不,应该说,以虚空的能力,目前为止还没有对我的行为加以阻止,都显得有些异常了。
艾尔海森:关于这一点,我仔细想过了,你暂时不用担心。
艾尔海森:记得吗?最初你来阿如村,一路上的行动和路线都被虚空计算出来,还通知给那些绑架守村人的家伙。
艾尔海森:但与旅行者会合后,类似的事再也没发生过。
赛诺:……
赛诺:真的是这样。可为什么?
艾尔海森:应该反向思考,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会被虚空预判?
赛诺:因为关于我的数据被录入虚空了。
艾尔海森:没错。问题的核心在于,虚空能预判人到什么地步?
艾尔海森:你就没有怀疑过吗?它凭什么做到这些?
赛诺:…因为,虚空掌握着整个须弥。
艾尔海森:在教令院里,普遍意见认为,人的行动具有逻辑性。
艾尔海森:通过整理录入数据并深度分析,虚空能够得出行为逻辑,从而对符合这种逻辑的人加以预判。
艾尔海森:我没有鼓吹谬论的意思,但「符合逻辑」这种事,真的会发生在所有人身上吗?
艾尔海森:喜怒哀乐也是逻辑的一部分,可你能保证每一次喜怒哀乐都是等量的吗?情绪和观点,难道百分百可控?
赛诺:……
艾尔海森:赛诺,之前你都独自行动,没有人能干涉你的想法,所以虚空对你的判断,和你执行逻辑的原理基本相同。
艾尔海森:你习惯独立处理问题,果断又有原则。正因为这种性格,虚空才能对你发挥作用。
艾尔海森:但现在,你加入了一个团体。我想虚空应该还不清楚这个团体包含哪些人。
艾尔海森:也就是说,我们的逻辑和思想,是聚合的,也是混乱的。我们彼此间都可能产生矛盾。
艾尔海森:虚空缺少这部分数据,更不可能依靠过去的逻辑判断未来的你。说到底,人被固化的数据所控制,程度应该是有限的。
艾尔海森:所以我认为,你目前的处境还算安全。
迪希雅:很有道理嘛,我同意。人是活的,而虚空没有生命,我不觉得我们会被没有生命的东西彻底控制。
赛诺:…是吗。
赛诺:虚空有计算不到的事物,人也不会被过去束缚。
(回忆结束)
派蒙:呼…这么一说,我放心多了。
赛诺:以后开会不要走神。
派蒙:呜呜,知道了…
旅行者:我有信心办好。
赛诺:但也记得保持警惕。
派蒙:啊,是脚步声!
卢森巴博:大风纪官赛诺大人!能在这种地方见到您,实属难得。
卢森巴博:我是大赤沙海区的治安负责人,叫我卢森巴博就好。
赛诺:嗯。这位是我的助手旅行者。他/她将随我一起行动。旁边那个是旅行者的工作用机械。
派蒙:嘎嘎——机械——嘎嘎——
卢森巴博:很高兴认识您,旅行者,您金色的头发就像阳光一样耀眼夺目!还有这个神奇的…嗯…教令院高新技术吗…
旅行者:您客气了。
赛诺:刚才说的事,你的结论是?
卢森巴博:事态重大,我们当然要配合您行动。不如说我一直渴望着能与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一同执行任务…
赛诺:客套话就到此为止。
卢森巴博:啊是是。
赛诺:你带上最精锐的小队,随我一同到沙海东部执行秘密行动。
卢森巴博:明白。
赛诺:地图。
卢森巴博:快点,拿地图来!
卫兵立刻取来地图,赛诺在上面圈出了行动地点。
赛诺:两天后,我们将在那里与拉赫曼率领的镀金旅团战斗,并将他们一举「抓获」。
赛诺:时间地点,你都清楚了?
卢森巴博:没有问题,大人。
赛诺:好,届时会合。
卢森巴博:是!
派蒙:我发现,官位大还是有好处的嘛,大家对我们说话都好恭敬呢。
旅行者:体验不错。
赛诺:这些都建立在教令院的绝对权威之下。而现在,我们要对那样庞大的权力结构发起反击了。
赛诺:…做好准备,两天后行动。
派蒙:看那边,有人已经到了!
派蒙:那我们也快点过去吧!
赛诺:等等。
派蒙:呜哇!你到了啊!
赛诺:记得吗?你们是我的助手。
旅行者:记得。
赛诺:助手必须跟在我身边。现在,一起过去吧。
加埃特:大风纪官大人,助手大人!
卢森巴博:二位!
赛诺:你们来得很早。
卢森巴博:代表我们对此次行动的重视。
卢森巴博:事关教令院大案,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赛诺:有这样的觉悟是好事。战斗期间务必记住,我们要抓的是活口。
赛诺:倒卖链的关键藏在这些人身上,他们一死,线索就断了。
卢森巴博:明白。
加埃特:各位大人!镀金旅团一行人从西侧匀速接近中!
卢森巴博:准备好,随时可能发生战斗!
卢森巴博:站住!
拉赫曼:哦?如此热情的阵仗,各位老爷是想做什么?
拉赫曼:拿刀拿枪,看着可不是好买卖啊。
赛诺:拉赫曼,你与你手下团伙的倒卖走私行径已被教令院知悉。不想流血,就不要抵抗。
拉赫曼:你是…教令院的风纪官?哈,专程跑到这里来抓我们…
赛诺:我可不是来跟你闲聊的。
拉赫曼:……
拉赫曼:做佣兵以后,再也没人对我这么热情过。
拉赫曼:作为回应,兄弟们!用他们的血浇灌我们的刀!让他们知道镀金旅团不是好惹的!
赛诺:结束了!
拉赫曼:呃啊!
加埃特:完全镇压!行动结束,围捕范围内的镀金旅团佣兵及相关人员已尽数落网!
拉赫曼:唔咳!草神的走狗…你们不得好死!
赛诺:哼,死的怕是你。
拉赫曼:赤王大人会诅咒你们,保证令你们…
赛诺:闭嘴!
拉赫曼:唔!
卢森巴博:都绑起来,带回喀万驿!清点过后若无问题,就按大风纪官大人的吩咐送去教令院!
加埃特:是!
卫兵们押着看起来很不甘心的拉赫曼等人离开了…
卢森巴博:那么赛诺大人,我也先回去了。稍后您若还有吩咐,到喀万驿找我卢森巴博就好。
赛诺:好,去吧。
派蒙:走掉了呢…
赛诺:换个地方说话。
几人换了个位置,确认对话不会被窃听后,展开了交谈。
派蒙:看起来这一环似乎很成功呢!
赛诺:嗯。执行得很完美。
派蒙:太好了!
派蒙:就是你给拉赫曼那一拳,看起来够狠的…
赛诺:稍后我会赶去喀万驿监督后面的事。我保证,一定会安全将大家送入须弥城。
旅行者:谢谢你,赛诺。
派蒙:对呀,多亏有你在,这次才能这么成功!
赛诺:还不到庆功的时候。这个时间,我猜,迪希雅在等你们。
赛诺:去她那里吧。她恐怕正在等你们给她介绍提纳里。
派蒙:说起来,我们不对提纳里全盘托出计划内容,真的可以吗?他会不会不信任我们呢…
旅行者:我也会担心。
赛诺:我跟提纳里关系称得上很不错。凭交情,我认为带去我的口信就能说服他,他知道我不会开这种玩笑。
赛诺:如果我们要找帮手,提纳里会是最优选择。
赛诺:所以,去进行下一环,别让他们久等了。
派蒙:迪希雅——!久等啦!
迪希雅:可算来了?不是说我们这一环最重要吗,你们倒好,来得这么慢。
迪希雅:这期间我在附近逛了五圈,喝了七杯酒,还买了几件新衣服呢。
派蒙:呃,对不起…没想到你等了这么久…
迪希雅:哼,只是想让你们良心疼痛从而端正态度。毕竟,接下来的事最为重要,你却来得这么慢。
旅行者:不好意思,先前的事比较棘手。
迪希雅:…哈哈,瞧你那认真的表情,都不舍得为难你了。
迪希雅:嗯~等得我胳膊都僵了!走吧,动起来,尽快把事情办妥。
派蒙:不过,要从哪里开始呢?
迪希雅:记得吗?我们的工作是——确定愚人众执行官「博士」的状态,排除风险,确保他不会妨碍我们营救小吉祥草王。
迪希雅:对付掌控整个须弥的教令院已经很费劲了,如果「博士」都来搅局…完成计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派蒙:真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啊,「博士」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难对付呢…
迪希雅:是啊,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起教令院里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老学究,我可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
旅行者:我们该怎么做?
迪希雅:按照计划,我们要去禅那园找巡林官提纳里。
迪希雅:凭借艾尔海森和赛诺的信息渠道,我们能够确定提纳里目前仍受到教令院信任。
迪希雅:所以,你要去找提纳里,说服他为我们弄来「博士」的最新情报,再根据信息调整后续行动步骤。
迪希雅:目前墙内到处都是贤者的眼线,我会作为保镖跟随你一起行动。
旅行者:没想到迪希雅也成了我的保镖。
迪希雅:哈哈哈,感到荣幸吧,我可不是随便能请得到的保镖哦?
派蒙:不是说佣兵只认钱吗?
迪希雅:说是这么说,我也要挑选工作的啊。跟你们嘛…打个折好了。
派蒙:要、要多少钱啊,我们付得起吗…
迪希雅:报酬…要不你对我笑一个,就当是报酬了。
旅行者:欸?
迪希雅: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见你露出开心的表情。我觉得,你这样的人笑起来应该很可爱才对。
迪希雅:笑一个吧,这样我也好放心。
旅行者:…迪希雅,谢谢你。
迪希雅:嗯,不错。但愿这个笑脸能成为我们的护身符。
迪希雅:笑有很多种形式,能保佑人的却只有因喜悦和幸福展露出的笑。现在的笑,就当是预支未来的胜利了。
迪希雅:走吧,我们去禅那园。
派蒙:提纳里!
提纳里:旅行者,派蒙?还有这位…
旅行者:好久不见!
迪希雅:你好啊。
派蒙:这位是我们的朋友迪希雅,是个佣兵!
提纳里:带着佣兵来找我,唔…感觉会是件大事呢。
旅行者:提纳里,有件事想找你打听一下。
派蒙:对对,很重要,你一定要帮我们哦!
提纳里:那跟我来。
提纳里:这里好些,不会有人经过。
提纳里:说吧,是多重要的事?
旅行者:你见过「博士」吗?
旅行者:我想知道他的行踪。
提纳里:「博士」…
派蒙:是那个戴着面具,一看就很奇怪的愚人众执行官!我记得是蓝色头发。
提纳里:我知道他。
提纳里:很巧,他不久前刚离开禅那园。
迪希雅:这么巧?
提纳里:对,他来找我。
迪希雅:方便问问是什么事吗?
迪希雅:我知道这么说有点突然,但你的回答非常重要。
迪希雅:目前我们能透露的只有…你的朋友赛诺也在跟我们一起行动。
提纳里:赛诺?
提纳里:……
提纳里:…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不在教令院吗。
提纳里:好,我可以回答你们的提问,也会提供一定帮助,你们不需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迪希雅:哈哈哈,原来赛诺的名字这么管用,你也不怕我们骗你?
提纳里:这种玩笑就不必了。你也好,旅行者也好,还有赛诺,似乎都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提纳里:不方便透露的事不用提。我直接说重点。
提纳里:你们口中的执行官「博士」来找我,是想带走一位名叫海芭夏的学者。
派蒙:海芭夏?!为什么那家伙会盯上她?
旅行者:他想干什么?
迪希雅:而且,带走是什么意思?他要离开须弥吗?
提纳里:对,他说过,他马上就离开须弥返回至冬了。
(回忆开始)
提纳里:…哼,意思是,你马上就要走了?
「博士」:是的,若非如此,我们或许可以多聊几句。
「博士」:我本该马上动身,临出发前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特意绕到了禅那园来。
「博士」:那位学者海芭夏,是你在照看么?
提纳里:愚人众的消息很准确,想来是眼线的功劳吧。海芭夏确实在我这里接受治疗。
「博士」:恕我冒昧——你对她的治疗进展如何?
提纳里:听起来,你有话要说?
「博士」: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我想将海芭夏带回至冬国。
提纳里:……
提纳里:转移病人可不是件容易事。身为学者,你总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博士」:哦?你居然对我很不放心呢,甚至怀疑我的水准。这真的合适吗?
提纳里:谁让您是唯一一个提出如此要求的人呢。
「博士」:我自然有些手段,能确保她旅途安全。另外我也可以保证,海芭夏会得到最顶尖有效的治疗。
「博士」:我将亲自参与治疗,帮助她康复。这样如何?
提纳里:海芭夏出身须弥,又是教令院学者,眼下情况也还没到必须冒着转运风险将患者送去别国的程度。
提纳里:送她去至冬,风险与收益均是未知。作为她目前治疗方案的负责人,我不可能同意。
提纳里:这个鲁莽又无礼的愚蠢提案,我看还是算了吧。
(回忆结束)
提纳里:我不了解「博士」,但与他交谈,我意识到他身上有一种学者特有的…我不怎么喜欢的「傲慢」。
提纳里:并非趾高气扬,而是对自身能力极度自信,几乎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提纳里:我不可能把病人交给这样的人。
旅行者:他会就此放弃吗?
提纳里:我做好了周旋的准备,没想到他就那么直接放弃了。不过,他的反应让我很在意…
(回忆开始)
「博士」:…呵呵。
「博士」:原来如此,当然当然,你的意见完全有道理。
「博士」:呵呵…年纪不大,倒是顽固得很,真叫人有些意外呢…
提纳里:……
「博士」:如果是平时,我不一定会就这样放过你。但很不巧,今天我赶时间,尊贵的女皇陛下正在召集我们。
「博士」:所幸,还有一点空闲,足够我在离开前收拾好一切。
「博士」:如教令院所说,你是负责任又聪慧的学者。可惜,还不够聪明。
「博士」:也正因如此,你这样的人总是无法意识到,人迟早要为头脑里的东西顶罪的,谁也逃不过。
(回忆结束)
派蒙:呃,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让人不舒服的事…
提纳里:提出一个问题,又不在乎我怎么回答。大概,我在他眼里只是一块会说话的石头吧。
提纳里:他谈吐中没露出什么恶意,但那种骨子里的漠视,我感觉得出来,他心中一直在「俯视」别人。
迪希雅:……
旅行者:不敢相信,他真的要离开须弥…
迪希雅:难以置信。如果这是真的,情况对我们有利。
提纳里:我应该没遗漏任何细节。非要说的话,我不希望你们去做太危险的事。知道得多一些,做任何事都安全一些。
旅行者:谢谢你分享的信息,提纳里。
迪希雅:很抱歉我们对你有所保留,即使如此你也帮助了我们。你的好意,我会记在心中。
提纳里:没关系,我有义务这样做。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一切的起因或许也与我有关。
(回忆开始)
提纳里:最近老师给我写了好几封信,让我到教令院协助研究。
赛诺:他也不是第一次叫你到教令院任职了吧。
提纳里:对,但这件事有蹊跷。信件中的笔迹和口吻都尽可能模仿到位,细节却不对劲…
提纳里:老师有时会在信纸的背面留下一些黑点,一个点代表信写于晴天,三个点代表写于雨天。
提纳里: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可最近的信上都没有这种记号。我认为…或许发生了什么事。
赛诺:嗯。相比一直停留在化城郭的你,你更希望身处教令院的我去调查这件事,对吧。
提纳里:我想请你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替我打听消息。如果情况不妙,就立刻撤出。
赛诺:可以,但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赛诺:教令院最近在筹备某个大计划,我还不清楚内幕。说不定,也跟你老师有关。
提纳里:……
赛诺:假如高层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开始调查我就很难抽身了。
赛诺:如果事态紧迫到一定程度,我会离开教令院。看到我长时间不在院内,就是信号。
提纳里:嗯,就这么办,我会作为接应留在化城郭。
赛诺:如果真到了这一步,你必须提高警惕,提防来自教令院的任何信息或要求。
提纳里:不过,真没想到身为大风纪官的你会说这种话。
赛诺:效忠教令院的意义不在于对贤者言听计从,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赛诺:倒是你,作为毕业生,对教令院的疑心很重嘛。
提纳里:老师他为人正直,眼里容不得沙子,我读书时就一直担心他会在职场碰壁。
提纳里:虽然来得太晚了些…也算是符合预期吧。
(回忆结束)
迪希雅:原来是这样…从一开始你们就察觉到了教令院的异常。
提纳里:这很可能是赛诺被卷入事件的开端,那么我也要遵守诺言,帮助你们。
提纳里:另外,之后如果遇到赛诺,请帮我转告他,「相信自身所见所闻」。
提纳里:我猜,现在的他需要这句话。
派蒙:好,我们找机会跟他说!
提纳里:嗯。
迪希雅:接下来得先找到那家伙…
迪希雅:噢对了,多问一句,「博士」是从哪条路离开禅那园的?
提纳里:那边。
迪希雅:好,谢了,那我们先走一步。
旅行者:回头见!
迪希雅:根据提纳里说的,「博士」要走,我想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迪希雅:还有那句「收拾好一切」,他指的是什么?这样的人,永远值得多留神。
迪希雅:保险起见,我们从这里开始追。
派蒙:可是,根本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们怎么追?
迪希雅:佣兵有佣兵的办法,我来沿途找线索,你们跟上。
迪希雅:到这里就行。我基本摸清「博士」的动向了。
迪希雅:从这里一路向南就是奥摩斯港,看来他们打算去那里。
派蒙:去港口…他们要坐船?
迪希雅:没错。接下来,我们也去奥摩斯港。
派蒙:快看,那里有愚人众士兵!
派蒙:多亏迪希雅的追踪技巧,我们找对地方了。
迪希雅:嘘。别引起他们的注意。
迪希雅:港口有不少愚人众的士兵…
派蒙:到前面去看看吧!
迪希雅:这里就好。能清晰地看见船上情况,应该也足够隐蔽。
旅行者:(…「博士」…他要离开须弥的事似乎不是谎言,可…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旅行者:会不会是阴谋…
迪希雅:……!
派蒙:呃!
旅行者:怎么了?
派蒙:他…他看见我们了…
旅行者:……!!
迪希雅:他在跟我们打招呼?
「博士」:得说再见了呢。
迪希雅:等等,船上只有他一个人?
派蒙:咦?没人跟着吗?
迪希雅:…刚才港口那堆士兵哪去了?
派蒙:几分钟前还在这里的,现在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迪希雅:难道我们被包围了?
旅行者:不对,我们周围确实没人。
迪希雅:…难道…
「博士」:「所幸,还有一点空闲,足够我在离开前收拾好一切。」
迪希雅:糟了!
旅行者:糟了!
迪希雅:问题很可能出在海芭夏那边,回禅那园看看!
派蒙:欸?什么意思?

我记得…

迪希雅:她恐怕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如果我是愚人众,也会想办法把她带走。如果我带不走…
派蒙:啊!他们要杀人灭口?!
迪希雅:快走!
提纳里:禅那园可不是任你们愚人众肆意妄为的地方。
愚人众士官:我想我们说得很明白了,上级已经批准我们到禅那园搜索并取用研究所需的药草。
提纳里:愚人众可不是第一天到须弥了,今天才来禅那园取药草,不觉得太刻意了吗?
愚人众士官:连大贤者都未必有资格过问愚人众的研究,更何况是您这样小小的学者?
愚人众士官:告知义务我已尽到,您最好不要自讨苦吃。
提纳里:看起来,各位不愿考虑我的意见。
提纳里:不论你们承认与否,愚人众选在这个时间到禅那园来,要找的可不是药草吧。
愚人众士官:恕我直言,您对我们妄加揣测,将会酿成不必要的麻烦。
提纳里:那就只能怪你们的执行官太不加掩饰了。
提纳里:我在禅那园,靠的是我学者的身份,但那不意味着我失去了巡林官的头衔。
提纳里:守护那些为须弥付出的学者们不受侵扰,是我巡林官的职责。
愚人众士官:交涉破裂了,对吗?
提纳里:——今天也不会有人打扰你的,海芭夏。
提纳里: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旅行者,派蒙,请你们到海芭夏身边去,以免他们绕后偷袭。
派蒙:明白了!
派蒙:海芭夏还在这里,应该没人来过。
旅行者:……
旅行者:(没被偷袭是好事,但海芭夏她一动不动…?)
旅行者:(呼,还好,只是睡着了。)
派蒙:怎么样?
旅行者:没有异样,她睡得很熟。
派蒙:啊,没事就好…
「散兵」:所以,你们觉得事情结束了?
旅行者:(这个声音…?)
旅行者:「散兵」?!
派蒙:什么?!「散兵」来了?!
「散兵」:哈哈哈,你惊慌失措的样子真叫人怀念。每次见面你好像都是这副表情。
派蒙:呃,「散兵」在哪里?
旅行者:(派蒙看不见他?这个形态…灵体?幽灵?不对…)
旅行者:(难道是因为我刚才触碰到海芭夏的关系,「散兵」存在于她的意识里?)
「散兵」:你的心声,我可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散兵」:难道你忘了么,你第一次来禅那园,接触海芭夏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
旅行者:你把海芭夏怎么了?
「散兵」: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海芭夏的意识能与我产生连接,是她的荣幸。
派蒙:呃,你在跟谁说话?不会…不会是「散兵」吧!啊哈哈,不可能啦…
「散兵」:你一定很好奇。不妨告诉你,这次是感觉到你的接触,我才主动选择进入海芭夏的意识。
旅行者:为什么?
「散兵」:我来看看正在做无用功的人。
派蒙:喂!旅行者,你、你…
旅行者:派蒙,先别说话。
「散兵」:我几乎完成了「神化」,剩下的都是些收尾工作。
「散兵」:明白么?就算你们救出小吉祥草王,作为「神明」,我们的力量也有天壤之别。
「散兵」:逼迫一个孩童般的神与我为敌,可不是明智之举啊。
旅行者:(看来,教令院的手脚比我们想的还要快…)
「散兵」:学者们视智慧之神为信仰,所以才能一边敬畏,一边实施造神计划。
「散兵」:可这也说明人类的崇神行为兼具亵渎与神圣,未免有些可笑了。
旅行者:(既然在心里说话你也能听见,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散兵」:请讲。
旅行者:(你的态度比过去任何一次都好,是我的错觉吗?)
「散兵」:是吗?我现在心情不错,才会像这样跟你对话。
旅行者:(…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散兵」:你指什么?
旅行者:(教令院准备将「神明罐装知识」投放到你的意识里…这有着极大的风险。)
旅行者:(就算教令院的猜测是正确的,你因此得到了神明的智慧…)
旅行者:(你也很可能不再是你自己了,你会变成教令院眼中新的「大慈树王」。)
旅行者:(就算失去自我,你也要成为神明吗?)
「散兵」:哼,光听这些话,你就像个朋友一样关心我。
「散兵」:但你搞错了。我和你、和你们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散兵」:我为成「神」而生。迄今为止的人生,都只是无意义的「过程」。
「散兵」:如同一张纸…它本身并无意义,重要的…是纸上的内容。
「散兵」:先前「我」所留下的,都是些痛苦的回忆与人类无聊的情感。荒谬至极,早该结束了。
「散兵」:反而是你们这些还在挣扎的人,在我看来更有意思。世界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必须为之而战的意义?
旅行者:…你是不会明白的。
「散兵」:现在的我与你意识相连,能听见你的心声,自然也能感知你那颗心的韧度。
「散兵」:看在今天聊得不错的份上,我劝你收起无谓的守护者情怀。你对真相一无所知。
「散兵」:这是为了所有人,更是为了你自己…人类这种生物啊,无知才会幸福。
旅行者:(…既然你抱有这种想法,为什么还要留着与海芭夏的意识连接?凭你现在的能力,应该能切断这种联络吧。)
「散兵」:是啊,我对她关爱有加,换了你,你也会这样的。
「散兵」:她窥视我的神识,也望见我的过去。这样的她,有资格被称为第一个信徒。
「散兵」:神明需要信徒,所以海芭夏有幸被我选中。她的出现,意味着我真正迈向神之权柄,她的敬仰,将铸就我的荣光。
旅行者:(…是这样吗?)
「散兵」:总是怀疑我说的话?无妨,很快你就会知道,你在质疑何种权威。
旅行者:(如果你真能珍视这位信徒,更该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散兵」:谁要伤害这位虔诚的女性呢?
旅行者:(「博士」似乎不打算让她留在须弥接受治疗,你难道认为这是合理现象?)
「散兵」:「博士」要对我的第一位传颂者下手了?
旅行者:(…你不生气吗?)
「散兵」:呵呵…
「散兵」:…哈哈哈哈,真有趣,没人告诉过你吗?你不擅长挑拨离间。
「散兵」:「博士」向来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人类,时至今日还想干涉新神的事。
「散兵」:单凭那几句话,就想借我的力量除掉「博士」,你多少有些天真。但我愿意送你礼物,就像对海芭夏一样…
「散兵」:你能站在这里与我交谈,亦是恩赐。作为我的聆听者,你可以受到褒奖。
旅行者:(你的表情…你要做什么?)
「散兵」:好事和坏事都能被称作礼物,这就是神的蛮横之处。
派蒙:呜啊!打雷了?!
旅行者:雷?难道是「散兵」干的…
派蒙:刚才那个看不见的人是「散兵」?他居然能跟你聊这么久?

我也没想到…

派蒙:呃!在往哪里打雷啊!
旅行者:难道「散兵」用神之心改变了天气…
派蒙:那外面的人不是很危险吗?我们快出去看看,提纳里和迪希雅还在战斗呢!
派蒙:愚人众…好像撤退了?
旅行者:提纳里和迪希雅在那边!
派蒙:喂,你怎么了?!
迪希雅:他受伤了。
提纳里:我没事…唔!
迪希雅:别动,你需要休息。我在旅团见过这种被雷劈伤的情况,得静养。
派蒙:被雷劈伤?!
迪希雅:就在刚才快撑不住的时候,天气突然变得很奇怪。雷电像活了一样疯狂攻击所有人,它敌我不分。
迪希雅:幸好我们只有两个人,动作也比较灵活,躲闪还算方便。愚人众人数众多,被这么密集的雷电劈中…够惨的呢。
提纳里:不过这么一来,士兵都撤退了…

你的伤…

提纳里:比起我,你的表情…有些难看啊。海芭夏她怎么样了?
旅行者:暂时没事,但有些事想告诉你们。
提纳里:唔…!
迪希雅:喂!不是说了别乱动吗!
提纳里:以防万一…唔咳!我们…去海芭夏那里说。
提纳里:……
提纳里:还好,她没事。
派蒙:你倒是关心一下自己啊!
提纳里: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唔…不致命,不要紧的。
派蒙:跟这些懂医的人打交道,心好累呢…
迪希雅:我懂,这类人最容易逞强了。
提纳里:…呼啊!
派蒙:突然坐下了!
提纳里:让我休息一会儿…旅行者,抱歉,你可以开始说了。
将在码头见到「博士」离开、查看海芭夏情况时与「散兵」意识连接并与之交流等情况如实告知众人…
派蒙:这就是你们刚才谈话的内容吗…他、他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提纳里:…教令院的…造神计划…岂有此理。
迪希雅: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些…呃,志向远大?能这么说吗?反正我不理解这些家伙。
迪希雅:对我来说,每天能过得心情舒畅,有酒喝有美味佳肴吃,必要时工作一会儿,晚上睡得舒舒服服,就行了。
迪希雅:啊哈哈,我是出入禅那园的人里最没梦想的一个。
提纳里:别这么说,刚才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迪希雅: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迪希雅:话说回来,这么多事至少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博士」的确有事在身,匆忙离开了须弥。
旅行者:嗯,而且我有个怀疑。

海芭夏被盯上,应该与「散兵」有关。

迪希雅:难道愚人众是为了给「散兵」保密什么事,才要把她灭口?
派蒙:你刚才说,「散兵」自称海芭夏看到了他的过去…他的过去怎么了?
旅行者:现在还不清楚。
迪希雅:你们发现了吗,「散兵」对「博士」的行为也很不满,他不觉得「博士」配跟自己平起平坐呢。
派蒙:那如果「博士」出现,「散兵」会不会用雷劈他?
迪希雅:听旅行者描述,应该会。「博士」离开须弥,对我们、对他,可能都是好事吧。
迪希雅:换句话说,这一环工作顺利完成了——「博士」不会干涉接下来的事。
派蒙:也算做了件大事呢!
提纳里:嗯咳!我也为你们高兴。
迪希雅:提纳里,感谢你的帮助,接下来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旅行者:请务必好好休养。
提纳里:哈哈…好吧。
迪希雅:好,禅那园的事告一段落。时间差不多,旅行者,我们该到大巴扎会合了。
迪希雅:接下来也要低调行事哦,准备完就到那里去吧。
提纳里:安心执行你们的计划吧,海芭夏这里就交给我。
提纳里:这点伤不会影响…唔!好吧…还是多坐一会儿。
艾尔海森:嗯,都到齐了。
迪希雅:如何啊?各自的事办得还顺利吗?
艾尔海森:依次汇报吧。从我开始好了。
艾尔海森:虚空终端的改造工作已经完成,此外,要准备的道具也都备齐了。
迪希雅:那下一个我来。我和旅行者去了禅那园,具体情况有些复杂,提纳里找到了,但很不幸,他在战斗中受了伤。
赛诺:…谁干的?
迪希雅:呃…这个问题有点…旅行者,你觉得我该回答愚人众还是「散兵」?
旅行者:还是「散兵」吧。
赛诺:……
迪希雅:有些波折,但我们确定「博士」已经登船离开须弥,他有要事在身,必须马上返回至冬。
迪希雅:所以,排除「博士」这一目的顺利达成。另外,提纳里已经在静养了,问题不大。
艾尔海森:嗯。
派蒙:对了,提纳里托我们转告赛诺一句话!他说,「相信自身所见所闻」。
赛诺:…嗯,我会记得。
赛诺:我这里也一切顺利。镀金旅团成员现在应该已经到目的地了。
赛诺:为免打草惊蛇,他们会暂时留在那里。
迪希雅:你还真能把那么多镀金旅团的人运进须弥城啊?
赛诺:多亏拉赫曼他们胆量过人,此外还有激进的战略。
艾尔海森:看来方法奏效,真为你们高兴啊。
艾尔海森:嗯?都说完了?那散会吧。
迪希雅:哎等等,这就散会了?
艾尔海森:不然呢?
迪希雅: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说些提振士气的话?
艾尔海森:如果你问个人意见,我可能会选择回家。
赛诺:……
迪希雅:艾尔海森,你这个人…唉。
艾尔海森:噢,如果你是希望有人能简单讲两句,那我得说,我只负责制定计划,不是想当领头人。
艾尔海森:你得请更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
迪希雅:你们教令院学者不都能言善道吗?
艾尔海森:容我提醒你,我的职位是书记官。
迪希雅:我知道啊,所以呢?
艾尔海森:意思是我在会议上负责记录。一般情况下,不发言。
迪希雅:…行。可以。
迪希雅:赛诺看着也不是爱演讲的类型,还是让我的「雇主」来吧。
赛诺:雇主?
迪希雅:就是旅行者,我们建立了雇佣关系哦。
旅行者:嗯,酬劳是一个笑脸。
迪希雅:哈哈哈,对。所以雇主,说两句吧,就当是为了我好啦。
派蒙:噢!快说些振奋人心的话给大家听!
旅行者:唔…让我想想…
妮露:咦?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派蒙:呀,是妮露!
妮露:大家好!我没打扰你们吧?
迪希雅:没有没有,一会儿正打算去找你呢。
妮露:嘻嘻,看你们几个围在一起,又是这样的严肃表情,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对吧。
妮露:可是,偶尔又有别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你们要一起去做坏事一样,啊哈哈,好有意思。
艾尔海森:来得正好,妮露小姐,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妮露:欸?加入?
妮露:是…邀请我一起讨论重要的事吗?
艾尔海森:对,至关重要。
艾尔海森:妮露小姐,最近你的演出日程上还有空闲么?
妮露:咦?真的在邀请我吗?
艾尔海森将识藏日当天的安排告诉了妮露…
听完这些话,妮露无比震惊,但很快,这份惊讶就化为了期待与激昂之情。
妮露:我…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们是我见过最大胆,又最令人心潮澎湃的须弥人了…
派蒙:咳咳!
妮露:啊对,还有不是须弥人却也同样厉害的旅行者和派蒙!
派蒙:嘿嘿,这还差不多。
妮露:…我…必须承认,我有一点害怕。
妮露:但为了小吉祥草王大人,我愿意尝试。假如我的力量能帮到你们,就再好不过了。
赛诺:相信自己。
妮露:…嗯!明天我会拜托大巴扎的各位伙伴们一起帮忙!
迪希雅:记得别说漏嘴哦!
妮露:好的!
艾尔海森:准备工作结束,这下可以散会了吧。
旅行者:嗯。明天就要拯救「神明」了呢。
迪希雅:想好说什么了吗,雇主?

…一切都很不可思议。

派蒙:对,计划很伟大,我们也很厉害!
旅行者:是啊,所以…
旅行者:大家就好好睡觉吧!
迪希雅:哈哈哈哈!
赛诺:…确实没错,重要行动前一晚休息得如何,关系到成败。
艾尔海森:…还好最近只有我在家,很清静。
迪希雅:欸?
艾尔海森:没什么。
派蒙:那我们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点起床!
妮露:好,所以现在要提前说吗?大家…晚安?
派蒙:我觉得可以哦,那就晚安啦。
艾尔海森:你们来了,休息得怎么样?
派蒙:我睡得不太好…想起今天要做的事情就紧张,快天亮了才睡着…
派蒙:你呢,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前夜的休息也可以视为计划的一部分,精力也是可利用的重要资源,我当然好好休息过了。
派蒙:你、你只是想炫耀自己很冷静吧!
艾尔海森:在正式执行计划之前缓解紧张气氛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派蒙:你只是在惹人生气,哪里有缓解紧张气氛啦!
艾尔海森:好了,关于我们一会儿要做的事,还需要我重复一遍么?

以防万一还是讲一下吧。

艾尔海森:我们的目标是大贤者阿扎尔的办公室,教令院内部的人都知道,他的办公室内有历代大贤者才有资格使用的操作台。
艾尔海森:许多机密指令和操作都是通过那个操作台来完成的,想必其中也会有释放小吉祥草王相关的命令。
派蒙:说起来,我一直想问,贤者他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技术,才能将神明囚禁的呀?
艾尔海森:光靠那些学者的水平自然不行。净善宫中其实原本就有大慈树王为了独自冥想而隔绝一切外物的装置…
艾尔海森:而五百年前的大贤者将那个装置改造,使其无法再从内部操控,也就相当于用神明的技术囚禁了神明。
派蒙: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接近大贤者的办公室呢?
艾尔海森:今天可是「识藏日」啊,说是教令院最重要的日子也不为过。
艾尔海森:为了将教令院近期的研究成果和法令等内容以罐装知识的形式录入虚空,贤者们和教令院的核心成员都在忙着进行准备工作。
艾尔海森:各大学派的学者在其中忙忙碌碌,教令院内外人员格外繁杂,正是混进去的好时机。
艾尔海森:等大贤者离开办公室,亲自去监督罐装知识的录入之时,到操作台释放草神的时机就会出现。

怎么说呢…

艾尔海森:是啊,毕竟是「明面上的计划」。
艾尔海森: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时间教令院应该已经开始「识藏日」的准备了…
派蒙:来拯救神明的大家应该也都已经各就各位了吧,就由我们来打头阵吧!
艾尔海森:出发吧。
派蒙:呃,那我们…就这么直接从正门走进去吗?
艾尔海森:不然呢?难道还鬼鬼祟祟不成?
派蒙:唔…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吧,反正要是出了情况,就交给艾尔海森应付了。
维拉夫:…书、书记官?
维拉夫:请等一下,是艾尔海森书记官吗?
派蒙:欸!
旅行者:冷静点,派蒙…
艾尔海森:是我,有什么事,我赶时间。
维拉夫:啊…不不、只是忽然在这里遇到你有些惊讶,因为我听说前一阵子贤者们在找你,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维拉夫:那个,还有…请不要带无关人士进入教令院。

(不妙…)

艾尔海森:无关人士?你是如何得到这样的结论的,毫无根据的推理,真让你所在的知论派蒙羞。
维拉夫: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可是知论派最顶尖的学生,上次院内逻辑学的答辩也拿了学派的前三名,别看不起人了!
艾尔海森:倒也不是看不起,只是身为知论派的前辈,我认为你应该具备一定的思考能力。
艾尔海森:你看,根据你所了解的情报…我回来的目的,还有他们/她们在这里的理由,都应该是一目了然的啊?
维拉夫:是、是吗…你等一下,让我想想,先别告诉我答案!
维拉夫:贤者们在找你…金发的旅行者…无关人士…
维拉夫:难道说…贤者们想找的并不是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位旅行者?而你离开教令院这么久也是因为…
艾尔海森:嘘——好了好了,不愧是知论派的尖子生,我想你猜的没错。
维拉夫:果然嘛!我就说嘛,刚才只是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见谅见谅,多谢前辈的激励。
艾尔海森:没什么,那我们就先走了。
维拉夫:好的,辛苦您对教令院做出的贡献了,书记官。
派蒙:刚才那是什么跟什么呀…那个学者猜出什么来了?
艾尔海森:我也不知道。
派蒙:你也不知道?
艾尔海森:是啊,不管他刚才想到了什么理由,反正他自己说服了自己。
艾尔海森:这就是所谓学者的自尊吧,一旦有人在学术上质疑他,立马就要摆出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来撑场面。
艾尔海森:如今的教令院,这样的学者多得是。他们明明是想让自己显得很智慧,殊不知,那副样子看起来有多愚蠢。
派蒙:唔,看来对付聪明人也有专门的一套技巧呢,我们甚至都不需要自己编造理由…
艾尔海森:别耽误时间了,错过时机会很麻烦,先进去吧。
派蒙:这里就是教令院的图书馆吧?
艾尔海森:教令院的「智慧宫」,说是提瓦特最大的藏书库也不为过。
派蒙:这里来来往往好像有不少学生,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真的没关系?
艾尔海森:教令院的日常节奏本来就快,更何况今天还是「识藏日」,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
艾尔海森:只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就行了,快走吧。
派蒙:前面这个平台…是做什么的呀?
艾尔海森:这是教令院内部的升降机,通往高处的楼层。
派蒙:大贤者的办公室也在楼上吧?那我们要坐这个上去吗?
艾尔海森:不,现在还不能排除跟大贤者撞个正着的可能,先到旁边观察下吧。
派蒙:你觉得大贤者会从这个门里出来吗?
派蒙:然后…我们就偷偷溜过去?感觉好危险…
艾尔海森:谁知道呢,但如果我们有机会确定阿扎尔当下的位置的话,行动的安全性就会瞬间提高许多…
阿扎尔:…那我给你们个提示吧,想知道我的位置的话,不妨看看身后。

!?

派蒙:啊…你是,大贤者阿扎尔,怎么会在这里!?
艾尔海森:啧…
阿扎尔:该不会以为你消失了这么久,教令院还会完全信任你吧…书记官?
阿扎尔:你的行踪早有目击者向我汇报了,所以我特地来迎接你。
艾尔海森:大贤者大人,想不到您会对我如此关心,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阿扎尔:呵呵,不过比起你,我更关心的…还是这两位,旅行者和派蒙…对吧?
阿扎尔:两位须弥的贵客,可惜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正式见面,真是招待不周。

我们谈谈吧。

阿扎尔:不错,不准备兜圈子,而是直白地提出谈判…这说明你们很清楚现在的情况,没打算进行什么无谋的反抗。
阿扎尔:好吧,这里人来人往,不适合谈事情。请你们随我来办公室一趟吧。
派蒙:里里外外都有好多卫兵,我们好像真的逃不掉了…
阿扎尔:好了,旅行者,你想跟我谈什么?
阿扎尔:今天是「识藏日」,我身上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在将你们关押之前,我没有太多时间闲聊。

愚人众不可信任。

阿扎尔:看来你对我们的工作内容已经了解不少了…
阿扎尔:既然如此,你居然不来赞叹我们的「伟业」,而是提出那些鸡毛蒜皮的顾虑,妄图动摇我…
派蒙:鸡毛蒜皮…?
阿扎尔:那你说,愚人众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神之心?

阿扎尔:…不值一提。
阿扎尔:全都不值一提。利益、神权…你在用这些庸俗的字眼玷污我们的伟业。
阿扎尔:创造神明…我们可是在以人类的智慧创造神明!
阿扎尔:如果人类无法触及「全知全能」,那就创造神明来将它昭示!这就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智慧的顶点。
阿扎尔:我们终将重获神明的引导,再也不必在意识与智慧的黑暗中漫无边际地摸索…
阿扎尔:即便是世界树的危机,也终会迎刃而解。
阿扎尔:这当是学城的最终梦想,为此,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说什么人类智慧的顶点…

阿扎尔:你永远都体会不到,神明正在自己手中诞生的喜悦,以你的智慧…还不足以理解这种情感。

那小吉祥草王呢?

阿扎尔:我只说一点,神明当是远远高于人类的存在。小吉祥草王…她又能做到什么?
阿扎尔:抚恤民众?治理风沙?还有编造那些如无稽之谈般的童话故事?这些都是教令院也能轻松做到的事,难道我们也是神明么?
阿扎尔:我们都是受过大慈树王大人眷顾过的子民,即便不是我亲眼所见,祖祖辈辈的学者们也曾经见识过「真正的智慧」。
阿扎尔:而如今小吉祥草王身居神位,只会给学者们带来迷茫——「难道那就是真正的智慧么」?
阿扎尔: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让她一直待在净善宫,学术环境才能更加稳定。
派蒙:真是歪理邪说,只有特别聪明的或者特别能打的才能算是好神明吗?

(束手无策了。)

艾尔海森:果然和大贤者您判断的一样,他们/她们的确是危险的存在…
艾尔海森:想要反抗教令院不说,思想上也很容易把学者们带偏。看来我的任务的确是有价值的。
派蒙:艾尔海森…?你是在说我们么?
艾尔海森:总之,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带到教令院里来了,尽管费了一番周折,花了不少时间。
艾尔海森:哦,对了,还有您要的调查报告…
艾尔海森:这里面有旅行者的各种详细情报,是我这段时间与他/她相处的总结,请您过目下。
派蒙:艾尔海森!你、难道说…你果然还是站在教令院那一边的!
派蒙:我们好不容易才信任你的…

真是被摆了一道。

阿扎尔:……
阿扎尔:很好,信息很详细,内容也没什么问题…不愧是书记官,真是一份高水准的报告。
阿扎尔:既然今天是「识藏日」,那就一起将你的情报录入虚空好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
派蒙:…是会像赛诺那样么?
阿扎尔:在虚空的运算能力下,你的一切行动都将会被「预判」,准确率至少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信息还会根据目击情报来实时修正…
阿扎尔:相当于…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无形的牢笼在笼罩着你,这可是须弥对不可信之人的最高待遇。

不可信之人…

阿扎尔:赋予权力的同时也要赋予等量的怀疑,连这样的道理都不理解么?
阿扎尔:总之,你是须弥从外部引入的最大的「变量」,将你「锁定」的话,风险率会大大降低。
派蒙:可真是卑鄙的手段!
阿扎尔:卑鄙?从你们的视角来看,或许是的,不过…你们也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
旅行者: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扎尔:在这里「牺牲」掉旅行者,难道不是你们的计划?
派蒙:啊…
艾尔海森:…阿扎尔大人,我听出您的言外之意了。我可是一直在遵照您的计划行事,事到如今,您却又要怀疑我吗?
阿扎尔:哼,非要我彻底揭穿你们的计划么?好吧,那我就试着说说看了。
阿扎尔:首先,我收到目击情报,你和旅行者曾经在喀万驿现身过,只不过马上又进入了沙漠,脱离了监视。
阿扎尔:从时间上判断,你们应该刚好会在沙漠与叛逃的大风纪官赛诺汇合…我说的没错吧?
派蒙:唔…怪我刚刚提到了赛诺的名字…?
阿扎尔:这么长时间以来教令院都没收到你的消息,而你身边既有与小吉祥草王相交甚密的旅行者,又有与教令院为敌的大风纪官赛诺…
阿扎尔:在他们的煽动之下,你背叛教令院的概率究竟会有多大呢?理性地考虑…五成?七成?你认为呢?
艾尔海森:再怎么说,这也只是猜忌。可我把旅行者带到你面前,又如约提交了报告,这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阿扎尔:是啊,这是你们唯一值得敬佩的地方。旅行者作为一个外人,却愿意为了你们的计划而作出牺牲…
阿扎尔:没猜错的话,为了解救小吉祥草王,破坏我们的「伟业」…你们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
阿扎尔:趁「识藏日」这天混进教令院,以艾尔海森书记官的身份,很有机会直接找到救出小吉祥草王的方法。
阿扎尔:而一旦你们的意图被发现,艾尔海森便会「弃车保帅」,牺牲掉旅行者来自证清白,继续潜伏在教令院寻找办法。
阿扎尔:至于赛诺…根据虚空的计算,近期他将会回到教令院与我当面对峙,我想这也应该是你们未来计划的一部分吧?
艾尔海森:…嘁,看来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认定我是叛徒了,对吧?
艾尔海森:反正就算冤枉了我,对你们来说也没有多大损失。
阿扎尔:不不…失去了艾尔海森书记官,不论是对教令院的正常运转,还是对须弥未来的学术建设,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阿扎尔:只是对于当下的情况,对于我们造神的「伟业」来说…的确不值一提。
艾尔海森:你说我背叛了教令院…可是你,阿扎尔,你是背叛了整个须弥,背叛了神明的家伙!
阿扎尔:哼,放弃挣扎,露出獠牙了么。好了,卫兵们…
(过场动画开始)
阿扎尔一声令下,卫兵们将旅行者他们团团围住。
艾尔海森:阿扎尔…
艾尔海森陷入了狂乱状态,一枚红色的神明罐装知识从他的身上掉落。
阿扎尔:遗失的神明罐装知识…最后原来落在了你的手上。
艾尔海森:背叛…你,背叛…
阿扎尔:再理性的学者,绝望之际也会渴求依靠神明。
阿扎尔:你不是也在跟我做同样的事吗,艾尔海森?
阿扎尔:只可惜,神明并不会拯救你。
艾尔海森:阿扎尔——
艾尔海森扑向阿扎尔,但卫兵们保护了他。
阿扎尔:他已经彻底疯了。
阿扎尔:交给风纪官,把他流放到阿如村吧。
阿扎尔:再派人把这位旅行者带到禁闭室去,稍后再来处置。
乌代:大贤者,识藏日的准备已经就绪,可以录入罐装知识了
阿扎尔:知道了,准备开始吧。
阿扎尔命令卫兵将艾尔海森流放到阿如村,而旅行者和派蒙则被带到了禁闭室。
在被押往城外的路上,艾尔海森的精神逐渐恢复,他向着某处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回应他的是早已等候在路边的妮露。
(过场动画结束)
派蒙:呜哇——不要把我们关起来啊,放我们出去!
派蒙:呜哇——

…好了好了,派蒙。

派蒙:啊,是吗,欸嘿嘿…我好像有点入戏了。我之前的表演是不是很精彩?

精彩至极。

派蒙:欸嘿,到目前为止行动顺利呢。我们成功来到了禁闭室,艾尔海森刚才也把该做的事情搞定了吧?

算是有惊无险吧。

派蒙:连那个大贤者阿扎尔都成功被误导了,艾尔海森的计划真是不得了呢。
派蒙:我们接下来是要做什么来着?一紧张我有些记不得了…
旅行者:回忆一下「作战会议」的内容吧。
派蒙:嗯!我记得当时好像是这样说的…
(回忆开始)
艾尔海森:…除了这个目的以外,第一阶段的行动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将旅行者送到禁闭室去。
派蒙:欸!故意要让旅行者被关起来吗?这是为什么呀?
艾尔海森:旅行者一直是贤者最为警惕的对象,也是威胁到他们计划的最大的敌人,这一点他们非常清楚。
艾尔海森:旅行者而一旦旅行者成功被关押,想必贤者们便会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了…
艾尔海森:他们降低了警惕性,那我们接下来行动的成功率就会大大提高。
赛诺:你这么一说,我似乎已经看到他们得意的嘴脸了。
派蒙:原来是心理上的因素吗?可是总觉得不怎么划算…
艾尔海森:旅行者当然不止如此,在禁闭室里,旅行者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艾尔海森:据拉赫曼手上的那些教令院学者所说,小吉祥草王自从意识在虚空中被博士捕捉以后,便将自己的意识封闭了起来…
艾尔海森:…为的是避免博士他们从中获知更多情报。
艾尔海森:所以说,即使到时候我们想办法攻破了净善宫,唤醒小吉祥草王的意识也需要时间,这件事必须提前完成。
派蒙:是要我们负责叫醒纳西妲吗,这倒是非常值得一做的事呢!
艾尔海森:禁闭室位于教令院内部,与净善宫相距不远,又是一个完全封闭不会被人打扰的空间…
艾尔海森:我会临时跟拉赫曼手上的学者们合作,改造你的虚空终端,届时就由你尝试在较近的距离访问小吉祥草王的意识了。
艾尔海森:不过…能否将她唤醒,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
(回忆结束)
派蒙:哦
怪不得看你今天一直戴着虚空终端,这个就是艾尔海森替你改造后的版本吧?
派蒙:我还以为关我们进来的时候,会把虚空终端也收走呢,是他们大意了吗?

不是大意,是学者的自负。

派蒙: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呢?

先找到房间内信号最好的位置。

派蒙:听起来不是很难呢。时隔这么久,终于又要能和纳西妲说上话了吗…我们抓紧吧!
派蒙:你的虚空终端上有灯在亮欸,好像是说…那个灯闪烁的频率越快,信号就越好,
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派蒙:欸,这回对了吗?怎么样怎么样?

好像隐约…可以捕捉到。

派蒙:嗯…一定要顺利呀!
旅行者:(这里是…意识的空间?)
旅行者:(纳西妲一动不动,果然已经封闭了自我么…要想办法唤醒她。)
旅行者:(这是…什么?看不见的…屏障?)
旅行者:(纳西妲就是靠这个屏障来隔离外部的意识吗…)
旅行者:纳西妲!
纳西妲:……
旅行者:喂,纳西妲!
旅行者:(可恶,没有反应,她似乎无法感知到我…)
纳西妲:……
旅行者:——!!
纳西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纳西妲:…哦,对了,是从诞生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纳西妲:我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神明。
纳西妲:为此而不断学习…
纳西妲:不断倾听民众的心声…
纳西妲:不断找寻拯救世界树的方法…
纳西妲:渴望追上那个身影。
纳西妲:追赶上大慈树王的身影。
纳西妲:然而,我却被禁足在净善宫…
纳西妲:却被贤者们创造新的神明来取代…
纳西妲:却不得不将我的意识都封闭在无边的黑暗里。
旅行者:纳西妲!!
旅行者:(怎么办…难道真的无能为力么?)
旅行者:(可是…她就在面前,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旅行者:(博士刚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抛下过她一次了,不能再一次…)
旅行者:纳西妲——!!
纳西妲:……
纳西妲:这里…好安静啊。
纳西妲:这么说来,我好像没有好好聆听过自己的声音…
纳西妲:神明也有心声吗?
纳西妲:神明应该有心声吗?
纳西妲:我所做的都是正确的吗?
纳西妲:我是不是…真的不被需要呢?
纳西妲:我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纳西妲:……
纳西妲:这里…好安静啊。
大慈树王:既然你是「智慧之神」…
大慈树王:那些问题的答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的吧?
纳西妲:你是…谁?谁的声音…好熟悉…
大慈树王:………………
纳西妲:…不过,你说得对。
纳西妲:我不要…再忽视自己的声音了。
旅行者:——!!
旅行者:纳西妲——!!
纳西妲:啊…
旅行者:纳西妲?
纳西妲:旅行者?是你叫醒了我么,谢谢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旅行者:我们来救你了…你还好吗?
纳西妲:我很好,只是…
纳西妲:想到在我身上发生的很多事情,现在总觉得好像很生气。
旅行者:……
旅行者:…你早该生气啦。
派蒙:欸?你的意识回来啦,旅行者,情况怎么样?

搞定了。

派蒙:好消息呀!真是太好了,我们也算没有白白被关禁闭!
派蒙:你去叫醒纳西妲的这会儿,我一直在门那里偷偷听外面的声音…
派蒙:学者们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已经少了很多,过去这么久,贤者他们应该已经完成「识藏日」的工作了吧?
旅行者:罐装知识估计已经录入完毕了。
派蒙:嗯,接下来…就要看妮露小姐的出场啦。
谢赫祖拜尔:妮露,你真打算那么干?为了他们而冒这种风险…
妮露:嗯,我要去。你知道我本就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次演出机会的人,更何况这次的演出如此意义非凡。
谢赫祖拜尔:唉…好吧,看来你很相信他们,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谢赫祖拜尔:但万一出了事情,我们几个可不一定救得了你。
妮露:放心吧,那些人里可多得是化解危机的高手,不会有问题的!
谢赫祖拜尔:好吧好吧,其实…要是你真被抓起来了,我们肯定会拼了命救你的。就当为了我们着想,你可千万要当心。
妮露:嘿嘿,谢啦,祖拜尔先生,你们真好。
谢赫祖拜尔:时刻记得,你的安全最重要,要有「祖拜尔剧场」台柱的自觉啊。
(如果在这时离开任务区域,会回到门口,但无需重新过剧情,进入后显示如下文字)
剧情回顾
你和艾尔海森前往大贤者阿扎尔的办公室,寻找释放纳西妲的方法。
然而大贤者早有准备,你被关入禁闭室,艾尔海森则被流放,可这一切似乎都在计划中…
在禁闭室中,你使用被改造后的虚空终端,成功唤醒了纳西妲被封闭的意识。
胡尚:妮露!怎么样,紧张么?
妮露:的确比平时的演出之前要更紧张一些,不过也只是单纯地害怕自己跳得不够好而已。
法哈德:嗯,你就只把心思放在演出上吧,其他事情剧场的大家会帮你搞定。
胡尚:你这小子,说话可真好听,明明是一起来帮忙的,怎么好像便宜都让你占去了。
妮露:唔…不如等事情结束后,我来做饭给大家吃吧!真的很谢谢大家的心意。
胡尚:还有这种好事,好好好,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客气的,哈哈哈…
法哈德:好了好了,说正经的。妮露小姐,我们会负责在这里暂时拦住要去教令院的人,以防来往的路人打扰你的演出。
胡尚:对的,我准备说教令院那边做了什么奇怪的实验,有怪物从教令院跑出来了。现在很危险,千万不要过去。
法哈德:呃…真的不再想个别的理由了么?唉,算了,反正教令院似乎也真的可能做出这种事。
妮露:呵呵呵…我也觉得这个理由还不错,那就拜托你们了!
胡尚:放心放心,小事一桩!
毗伽尔:你到了啊,妮露小姐,我这里正忙着呢,「发放免费的雅尔达糖引走广场上碍事的人们计划」非常顺利。
毗伽尔:对了,你要不要也来一点,反正发不完。
妮露:真是辛苦你了,毗伽尔,还又要扮成花之骑士的样子。
妮露:至于糖就算了,演出前为了保持体态,我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吃甜食,更何况现在马上就要演出了,呵呵。
毗伽尔:也对也对,哈哈。现在「舞台」已经清空完毕了,一切准备工作也已经就绪,你随时可以开始演出了。
妮露:是啊,多亏了你,真是太谢谢了。那我就准备「登台」咯

毗伽尔:不客气,能有机会在这么近的地方看你的演出,我才是赚到了的那个。
(过场动画开始)
妮露在教令院门前的广场上跳起了舞
齐里亚布:我从没见过这种表演,这可真是…难以形容…
雅瓦娜尼:是啊…可是听说公开的艺术演出已经被严格禁止了吧?
雅瓦娜尼:她居然敢在这里…
乌代:大贤者,外面的情况…
阿扎尔:哼,真是无聊…
阿扎尔:颁布刚刚录入虚空的「艺术禁令」给卫兵们,他们会知道如何处理的。
卫兵甲:喂,我们…是不是该制止一下…
卫兵乙:再稍微看一会吧…
禁令:对于须弥城内进行的公开艺术演出…
禁令:小吉祥草王已逃离净善宫,立即赶往城内搜捕。
卫兵们冲出教令院,与妮露擦身而过。
妮露的舞蹈结束,广场上的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过场动画结束)
派蒙:欸,旅行者,你刚刚听到了吗?好像有很多卫兵匆匆跑过去的声音。
派蒙:这是计划进展到了下一个阶段的标志吗?

很有可能。

派蒙:嗯,是呀是呀,能进展顺利就好。
派蒙:说起来,艾尔海森是什么时候把即将录入虚空的罐装知识给掉包的呀?

他装作被神明知识污染的时候…

派蒙:是那个时候啊!
派蒙:我当时太紧张,都没有留意到。
派蒙:这么说,曾经在奥摩斯港,艾尔海森也是趁大家都很紧张的时候,偷偷拿走了佣兵头子身上的神明罐装知识。
派蒙:对他来说可真是屡试不爽的小把戏…

场面混乱的时候,他比别人要冷静。

派蒙:哼,说着说着怎么夸起他了,他不过是个有一点点聪明,但是非常非常气人的家伙罢了。
派蒙:我们还是再回忆一下这个阶段计划的内容吧,反正也没事做,心里也会更踏实些。
派蒙:妮露小姐的任务,当初我记得好像是这么安排的…
(回忆开始)
艾尔海森:…如今,小吉祥草王的意识被迫封闭之后,教令院里那些核心人物和卫兵们又重新戴起了虚空终端。
艾尔海森:想必有「博士」的技术撑腰,他们开始有恃无恐了。
赛诺:依靠那种人,真是丑陋至极。
艾尔海森:但这同时也是我们的机会。
艾尔海森:关于「艺术禁令」的罐装知识内容,是当初我在教令院时被要求起草的。
艾尔海森:它现在应该就在大贤者的办公桌上,下次「识藏日」的时候会被录入虚空。
派蒙:贤者他们居然真的要彻底禁止艺术了吗?也太过分了吧…
艾尔海森:我会再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罐装知识,只不过这次,我会将误导信息「埋伏」进去。
艾尔海森:只要找到机会将两枚罐装知识替换,等「识藏日」录入后,再找人违反那条「艺术禁令」…
艾尔海森:贤者们势必会趁势将「艺术禁令」在虚空中颁布,到那时,误导信息也会在安防人员的脑内散播开来。
迪希雅:可真是复杂…不过听起来只要过程顺利,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清空教令院内的安防…
迪希雅:还挺高明的嘛,这就是头脑攻势吗?
迪希雅:我只有一个问题,就算误导信息被投放到大脑里,那些卫兵们就一定会相信?
艾尔海森:习惯依赖虚空的人,好奇心会不断减弱,对信息的辨别能力也大大降低…他们只会将虚空投放的信息视为真理。
赛诺:虚空会把人变成「机器」,我见识过很多次了。
迪希雅:呃…好在我在须弥城工作的时候,没有戴很久,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个百分百的好东西呢。
迪希雅:哦对了,这个计划还需要一个「艺术家」参与才行吧?
艾尔海森:你有什么人选么?
迪希雅:妮露呀,祖拜尔剧场的妮露,我和她可熟了,绝对信得过。
迪希雅: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让她参与这种危险的计划,不过这个就到时候再当面问问她的意见吧。
艾尔海森:嗯。等清空了教令院内的安防之后…
迪希雅:我知道,接下来就是我和那些「偷渡」兄弟们的工作了,没错吧?
(回忆结束)
迪希雅:来了来了,看到了没,拉赫曼,那些家伙一窝蜂地从教令院里出来了。
拉赫曼:(口哨——)
拉赫曼:在城里埋伏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刻啊,弟兄们已经行动起来了。
迪希雅:呵呵,在教令院里可能奈何不了他们。可出了教令院…就是我们的狩猎场了。
拉赫曼:有你这头雌狮子在,那些猎物的运气可实在不怎么好啊,哈哈。
迪希雅:一定要尽快在城里把他们解决掉,不然等贤者们反应过来,计划可就泡汤了。
拉赫曼:不过是些拿着薪水养尊处优的家伙们罢了,跟我们这些每天在沙漠里历练的人比,也就人数上有点优势吧?
迪希雅:说起来,这些教令院里直属六贤者的卫兵们,尽管大多也是隶属「三十人团」的佣兵,可风评实在差得很。
迪希雅:对那些贤者唯命是从,没有一点作为佣兵的原则…身为同行,今天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拉赫曼:就是。「陷阱」已经准备好了,把人引过去就好。
迪希雅:嗯,你我各走一路,把那些分散的卫兵重新聚拢。不过…要吸引卫兵注意,关键还是要看伊萨克的发挥了。
拉赫曼: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那个小孩…他不会有危险吧?
迪希雅:没事,既然伊萨克执意要帮忙,就相信他好了。
迪希雅:况且就算他被抓了,那些卫兵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他们也没见过小吉祥草王真正的模样吧?
拉赫曼:说得对,我看人快过来了,我们也出发吧。
迪希雅:嗯,回头见。
伊萨克:…这身衣服,唔…
塔尼娜:还记得你要做的事吧,伊萨克?等卫兵们来了,你就假扮成小吉祥草王,从他们面前逃走。
伊萨克:啊…记得,当然记得,只是稍微有点紧张…
塔尼娜:放轻松,不要去想自己会不会被抓到的事,就算被抓了,我们也一定不会放弃你的。
塔尼娜:你只需要想着如何吸引那些卫兵的注意,并把他们引到大巴扎,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好了。
伊萨克:嗯,我明白的。我是为了替「爷爷」报答小吉祥草王才来的,不会临阵退缩的。
玛克林:喂,他们来了!我看到那些教令院里的卫兵了!
塔尼娜:好的!到时间了,伊萨克,深呼吸…去吧!加油!
伊萨克:(那边怎么会有卫兵啊,难道已经跑在我前面了么…)
伊萨克:(和计划有些不一样,但现在没有时间了,必须做出决定…)

(躲进田地里)

(偷偷向右移动)

(离开田地)

(逃进大巴扎)

(往左边躲藏)

(继续等待)

(逃进大巴扎)

-教令院卫兵:还是过去看看吧…
-教令院卫兵:是我看错了吗…
-教令院卫兵: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藏在那边吧。

(偷偷向右移动)

(离开田地)

(逃进大巴扎)

(离开田地)

(逃进大巴扎)

-教令院卫队长:喂!小吉祥草王在那边,站住!
-教令院卫兵:什么,小吉祥草王?我刚刚怎么没有发现!
-伊萨克:(糟糕,被发现了,现在应该去哪个方向?)

(逃进大巴扎)

-教令院卫队长:…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跟丢了?快去找找!
-教令院卫兵:欸?你们小队怎么也在这里,不是说分散搜索么?
-教令院护卫:…快跟上!啊?这里是…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拉赫曼:是啊,可真是太巧了,大家都聚在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拉赫曼:这下应该都到齐了吧?
-教令院卫队长:是谁!?难道你们是故意的…你们想干什么?
-伊萨克:呼哈…呼哈…真是辛苦的差事,差一点点就被追上了。
-教令院卫队长:小鬼…你难道不是小吉祥草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沙漠里的镀金旅团么?
-迪希雅:一些同行罢了,你们当做是商业竞争也好,个人恩怨也罢…
-迪希雅:总之,踏进我们的陷阱,就别再把自己当成「猎人」了,要乖乖当好「猎物」才对。
-拉赫曼:(口哨——)
-教令院卫队长:是埋伏!怎么可能…这可是须弥城内啊,我们居然被沙漠中的佣兵们埋伏了?
-伊萨克:(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呢?)

(往左边躲藏)

(继续等待)

(逃进大巴扎)

-伊萨克:(还好没来树后面调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继续等待)

(逃进大巴扎)

-伊萨克:(看起来卫兵终于离开了,赶快走吧。)
-教令院卫队长:喂!小吉祥草王在那边,站住!
-教令院卫兵:什么,小吉祥草王?我刚刚怎么没有发现!
-伊萨克:(不好,被发现了,现在应该去哪个方向?)

(逃进大巴扎)

-教令院卫队长:…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跟丢了?快去找找!
-教令院卫兵:欸?你们小队怎么也在这里,不是说分散搜索么?
-教令院护卫:…快跟上!啊?这里是…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拉赫曼:是啊,可真是太巧了,大家都聚在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拉赫曼:这下应该都到齐了吧?
-教令院卫队长:是谁!?难道你们是故意的…你们想干什么?
-伊萨克:呼哈…呼哈…真是辛苦的差事,差一点点就被追上了。
-教令院卫队长:小鬼…你难道不是小吉祥草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沙漠里的镀金旅团么?
-迪希雅:一些同行罢了,你们当做是商业竞争也好,个人恩怨也罢…
-迪希雅:总之,踏进我们的陷阱,就别再把自己当成「猎人」了,要乖乖当好「猎物」才对。
-拉赫曼:(口哨——)
-教令院卫队长:是埋伏!怎么可能…这可是须弥城内啊,我们居然被沙漠中的佣兵们埋伏了?
阿扎尔:嗯…?这种感觉…
阿扎尔:刚结束了「识藏日」的仪式,终于清静了一些。但相比平时,也有些太安静了。
阿扎尔:卫兵呢?为什么一路过来的卫兵都不见了…卫兵?卫兵——?
乌代:大贤者大人,请问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阿扎尔:我叫的是卫兵,你来干什么?
乌代:啊…对不起,对不起,大贤者大人。
乌代:现在教令院内的卫兵都按照吩咐,到城内实施抓捕去了,我以为您是知道的…
阿扎尔:抓捕?抓捕什么…?
阿扎尔:(这股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乌代:这…抓捕小、小吉祥草王啊?难道不是么?
阿扎尔:小吉祥草王?你是说小吉祥草王不见了?
乌代:啊、是的,这种程度的事我哪有胆量乱说…
乌代:现在大家都很慌乱,还有很多人说…说…小吉祥草王怕是会报复我们…
阿扎尔:(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扎尔:(小吉祥草王居然逃走了?难道是艾尔海森他们解救成功了?)
阿扎尔:(不可能…明明今天防卫尤其严密,释放小吉祥草王的指令也是绝对的机密,艾尔海森和旅行者又已经落网…)
阿扎尔:(他们究竟变了什么魔术,小吉祥草王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阿扎尔:(消失…等等…)
阿扎尔:喂,抓捕的命令是怎么发布给卫兵们的?
乌代:是早些时候通过虚空发布的,这种信息的发布权限应该只在您的手里,所以…所以我还以为是您下达的命令…
阿扎尔:…你等我确认一下。
阿扎尔:……
阿扎尔:「小吉祥草王已逃离净善宫,立即赶往城内搜捕」…
阿扎尔:(虚空中的确有这样的信息,在脑海中清晰地出现了。)
阿扎尔:(…他们究竟是如何绕过我的权限,来发布这样的信息的。)
阿扎尔:(难道是通过艾尔海森提交的,关于旅行者的报告?)
阿扎尔:(不对,我在录入虚空之前还刻意检查过那枚罐装知识…莫非…那只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
阿扎尔:(算了,现在就算弄明白了也没有意义,关键是确认小吉祥草王的状态…)
阿扎尔:你们有没有去净善宫确认过,小吉祥草王真的逃走了么?
乌代:确认?没有过…
乌代:虽、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但大贤者大人,您的说法有些奇怪…
乌代:虚空中的信息…怎么可能是假的呢,这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常识的范畴…
乌代:如果虚空中的信息与知识都需要自己去确认…
乌代:那、那跟一开始就自己去了解有什么区别,大慈树王的宝贵遗产岂不是失去了意义…
阿扎尔:当初,是我要你们坚定地信任虚空,信任大慈树王的遗产…如今,你却用我那一套观点来质疑我…?
乌代:不、不…大贤者大人,我正是相信您的观点,才感到疑惑的,绝对没有想要反驳您的意思…
阿扎尔:哼…你就守在这里吧,盯好附近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我自己去净善宫。
乌代:大贤者大人…
阿扎尔:(「小吉祥草王已逃离净善宫,立即赶往城内搜捕」…)
阿扎尔:(这怎么可能…不要再想这种可能性了,不要再想了…一定只是那些家伙耍的手段,只要我亲眼确认的话…)
阿扎尔:啊…
阿扎尔:…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
阿扎尔:……
阿扎尔:欸?真的又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
赛诺:真是让我看到了滑稽的一幕啊,阿扎尔。
阿扎尔:…!!
赛诺:即便是大贤者,一旦头脑中被虚空投入了某种想法,也会变得连眼前的事物都认不清。
赛诺:你们从来都只能看到自己脑海里的世界,自己认为的世界。
赛诺:也正是如此,你们才无视了小吉祥草王的存在…
赛诺:她明明是那样一位贤明的神。
阿扎尔:赛诺…你一直在等这样的机会么。
阿扎尔:尽管虚空预判到你会再次回来与我对峙,可我却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算是我大意了。
赛诺:宁可承认是自己的错误,也不愿说是虚空的问题,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阿扎尔:我的确想不到,高傲的你也会跟艾尔海森和旅行者他们联合在一起…
赛诺:人是会变的,阿扎尔。所以承认吧,虚空再也预判不了我的行动了,对么?
阿扎尔:哼,跟我说说吧,你们都调查到了些什么…
赛诺:想拖延时间?这里是净善宫,在你自己的规定下,教令院的人员都严禁出入这里…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赛诺:至于调查…至少我知道了你忤逆神明的重罪。
阿扎尔:那又如何?你做这一切,是想我在你面前认罪么,大风纪官?
赛诺:不,是在神明面前认罪。
赛诺:你曾说我没有立场审判你,如今的话…以神明的名义如何?
派蒙:唔…到底还要等多久呀,好想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派蒙:好像门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动静了,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不要去想那些了。

派蒙:话虽这么说,但难免还是会害怕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吧?
派蒙:这么一想,至少还有你在,我们还可以这样说说话…
派蒙:想到纳西妲一直一个人被关在净善宫,就觉得她真的好可怜…
迪希雅:哟!救星来咯。
派蒙:迪希雅!欸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们!
旅行者:明明刚才还那么提心吊胆…
迪希雅:你们可真的要好好感谢我,我不知道搜了多少个卫兵的身,才找到这里的钥匙…感觉比打败他们还要辛苦,可累坏我了。
派蒙:辛苦你啦,那要我帮你揉揉肩吗?
迪希雅:啊…不要不要,唯独这个…这个就算了。
派蒙:你慌什么呀?难道说你怕痒吗?
迪希雅:呃…好啦好啦,不是谈论痒不痒的时候啦…

外面进展如何了?

迪希雅:城里的状况,还有赛诺那边都很顺利,那些教令院里跑出来的卫兵们已经全部解决掉了。
迪希雅:至于负责城防的「三十人团」那边,我们也已经跟阿斯法德先生联络过,他们早就对贤者们的颐指气使忍无可忍了。
迪希雅:在不违背雇佣契约的前提下,他们会当做没看到来处理。
派蒙:其实也是因为你们和城里的「三十人团」很早就认识,都是老朋友吧?那赛诺那边呢?
迪希雅:大贤者已经在赛诺手上了,落在赛诺的手里有多恐怖,连我都知道,我想大贤者也应该清楚得很。
迪希雅:赛诺逼迫他释放小吉祥草王,他也只能照做。
迪希雅:所以你们快去净善宫看看吧,不出意外的话…
迪希雅:…我们已经拯救了神明哦。

听起来可真了不起。

迪希雅:想不到我们这支临时组建起来拯救神明的队伍,还是很靠谱的嘛。
迪希雅:好了你快去吧,城里还有些烂摊子等着我去处理,回头见了。
派蒙:纳西妲…
纳西妲:该说「初次见面」吗?
纳西妲: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现实中见面呢。曾经都是在梦里,在意识里,或者我在别人的身体里。
旅行者:终于见面了,纳西妲。
纳西妲:嗯。真的谢谢你们大家能来救我,但同时我也要向你们道歉…
纳西妲:这段时间里我有在好好反思,是我的妄自菲薄与对教令院的迁就才促成了现在的局面,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没关系,你也帮助我们很多。

派蒙:是呀,我们是因为纳西妲是一位好神明,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才来到这里的。
纳西妲:呵呵…谢谢你们能这么说。
纳西妲:呼…这种感觉可真是奇妙,用自己的身体走出牢笼,原来会是这样的心情。
纳西妲:好像我刚刚做了一场无比漫长的梦一样,甚至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梦醒,还是说我其实刚刚才诞生在这世界上。
纳西妲:关于「我」的概念认知也变得如此清晰…
纳西妲: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该沉醉于这种感觉的时候呢。

教令院的造神计划…

纳西妲:嗯,真是不好意思,明明你们刚拯救了一个神明…现在却又要你们帮忙拯救一个国家,甚至是一个世界了。
派蒙:没关系,有纳西妲在,我相信都会解决的!
纳西妲:然后还有一件事…
派蒙:什么事?
纳西妲:教令院对我所做的一切,以及他们以智慧之名所做的一切愚行,我都会以神明的名义…好好报复他们的!
派蒙:啊…
派蒙:哦~!这才对嘛!纳西妲终于不是任人欺负的纳西妲啦,可喜可贺!
纳西妲:呵呵…我现在明白了,在做好「神明」之前,要先做好「自己」。
纳西妲:就像如果做不好毛虫,还怎么做好蝴蝶呢?
旅行者:这是只有你自己才能领悟的知识呢。
纳西妲:嗯。说起来,不知道教令院的造神计划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纳西妲:总之我们也要抓紧时间行动,争取阻止那个「伪神」的诞生。
纳西妲:我现在要先做一些准备工作。从禁锢中出来以后,现在的我就可以直接与虚空核心建立联系并进行操作了。
纳西妲:必须先解除掉「博士」在虚空中对我的封锁措施…
纳西妲:然后再进行一些调整,取消对贤者们的权限,让虚空回到仅由神明操作的最初状态…
纳西妲:…毕竟,教令院辜负了大慈树王的信任。
纳西妲: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在这期间你们也去做一些准备吧…
纳西妲:如果我们没来得及阻止造神计划,想必将会面对一场很艰难的战斗。
尽管已经成功救下小吉祥草王纳西妲,但没有时间欢喜或是喘息。阻止新神的诞生,拯救世界树…这一刻,提瓦特的命运似乎都背负在了你们身上。
派蒙:趁现在好好做一下战斗准备吧,旅行者。
派蒙:准备好了的话,也可以四处逛逛,毕竟我们关禁闭的时候错过了很多嘛。
拉赫曼:欸?你们怎么有功夫跑出来的,小吉祥草王救到了么?派蒙:救到啦,她现在正在处理虚空的事。拉赫曼:不错嘛,哈哈。刚才迪希雅找到「三十人团」的老顾问阿斯法德,向他详细说明了情况。拉赫曼:结果阿斯法德的反应是「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是为了拯救神明,我们也会帮忙的」,哈哈哈…
拉赫曼:想不到就连城里的「三十人团」卫兵们都可以当做援军,我们原先的战术看来还是太保守了。
派蒙:进展如何啦,纳西妲?
纳西妲:需要操作的部分都已经完成了。
纳西妲:虽然是第一次这样操作虚空,但虚空内部的结构和操作流程对我来说都非常好理解,大慈树王的设计真是巧妙。
纳西妲:哦对了,这个送给你。
派蒙:欸?这个…漂浮着的小小的东西是什么?
纳西妲:是我刚才抽空制造的小东西,你可以理解为升级版的虚空终端。
纳西妲:目前可能你还用不到,但某些情况下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派蒙:等等!这个东西和我的属性重叠了呀!
派蒙:一眼看上去,都是漂浮着,个头很小的…
派蒙:唉…我的特点要被抢走了,以后在旅行者身边,人们会记不住我的,我再也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了…

你是真的伤心了吗…

纳西妲:没关系,它取代不了你的,派蒙。
纳西妲:它只是一个飞行道具而已,可你是旅行者不可替代的朋友呀。
派蒙:呜哇,纳西妲真的好会安慰人,旅行者要是有你这么聪明就好了…
旅行者:唔…
纳西妲:欸?我只是在讲我认为的事实而已,并不是在安慰你啦。
派蒙:你是安慰人的天才吗纳西妲,你这么说,我好像更开心了。
纳西妲:对了,还有一件我必须承认的事…
纳西妲:尽管如今我已经是在使用自己作为神明的身体,可在战斗方面我有些不擅长…
纳西妲:你们或许听说过,神明依靠民众的信仰来获得力量,但我并不像大慈树王那般受众人爱戴。
纳西妲:所以如果有迫不得已需要战斗的情况,就要拜托旅行者了,我会全力辅助你的。

放心吧。

纳西妲:真是可靠呢。
派蒙:嗯…智慧之神不擅长战斗吗,听起来好像还挺合理的。
纳西妲:我已经弄清楚「伪神」的所在地了,那么事不宜迟,我们抓紧出发吧?
「降神工坊」
「创造神明…我们可是在以人类的智慧创造神明!」——阿扎尔
派蒙:这里是…是要穿过这个地方吗?
派蒙:想不到就在城内,还会藏着这种地方…
纳西妲:贤者们想要实现造神计划,又不想被发觉,最安全也最方便的办法的确是直接在教令院内部开工。
派蒙:嗯…是呀,既然藏得住一个神,那应该也藏得住「两个神」吧?
纳西妲:看这里的构造,的确是大工程呢,贤者们看来真的把造神计划视为了终极目标。
纳西妲:但这里看上去并不是单单教令院就能完成的…
纳西妲:「博士」为首的那些愚人众还真是毫不吝啬自己手上的技术,帮了很多忙呢。
旅行者:毕竟是帮助自己的执行官「成神」。
派蒙:是呀,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呢。
纳西妲:只是这样吗,我总感觉那个「博士」和教令院的贤者们不同,不像是带着某种迫切的目的在做事…
纳西妲:就好比他对实验的结果没什么兴趣,只是在享受过程一样。
派蒙:唔…愚人众的执行官净是些奇怪的家伙,不如说「博士」的这种「奇怪」,是完全「不奇怪」的。
纳西妲:反倒是…那个「伪神」的本体,是叫「散兵」对吗?
纳西妲:之前和你们一起接触过他的意识,他的身上很明显有着非常强烈的执念…
纳西妲:一种是原本作为「神之心的容器」而诞生,对神之心本能的渴求…
纳西妲:而另一种执念应该和他过往的经历有关,我也说不清楚。
派蒙:我知道他在成为愚人众执行官之前,曾经是雷电将军的「原型机」…
派蒙:这就是他渴望神之心的根源吧。不然以那个家伙的脾气和自尊心,怎么会甘愿来当个「实验品」。
纳西妲:听上去你们和散兵很熟吗?

有过几次照面…

纳西妲:这样啊,那你们给我详细讲讲吧,他是一个怎么样的家伙…
纳西妲:为了应对后面发生的各种情况,了解的情报越多,越能更加针对性地处理。
和纳西妲讲述了关于散兵的事…
纳西妲:唔…我了解了,真是令人感兴趣呢。
纳西妲:那我们走吧?穿过这里,当面去见见他。
纳西妲:从这里运转的状况来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他们想造的神…很可能接近完成或者已经完成了。

不奇怪…

派蒙:那可怎么办…一个拥有着神之心力量的愚人众执行官,难以想象有多难对付…
纳西妲:紧张么,派蒙?
派蒙:你这么问的话…当然是紧张啦,难道纳西妲不紧张吗?
纳西妲:我也很紧张,这应该是我作为神明降生以来第一次直面这种程度的灾难。
纳西妲:但紧张之余,我也感到很好奇。
派蒙:好奇…?好奇什么?
纳西妲:好奇我们的命运啊。
纳西妲:在我看来,世上可以感受到的一切,可以认知的一切,在人们身上已经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知识。
纳西妲:是知识,就一定可以被了解。
纳西妲:但唯独命运,在人们身上还未发生的事,始终在牵动着我的好奇心。
纳西妲:所以在我眼中,「命运」才是终极的知识。
纳西妲:也正因为如此,我才那么喜欢观察人类,看着每一件事情在他们的身上发生,都会给我带来满足。
纳西妲:而如今,我终于不再只是那个旁观者了。
纳西妲:我会亲身去经历自己的命运…和你们一起。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期待的事啊。
派蒙:原来是这样,我好像能理解纳西妲的心情了。

我也很期待。

纳西妲:嗯,那我们走吧?我已经感受到「他」的气息了…
(过场动画开始)
「散兵」:这世间…对我的诞生竟是如此急不可待。
「散兵」:我还记得你们,智慧之神「布耶尔」还有旅行者。
派蒙:他、他现在已经和大慈树王一样「全知全能」了吗?
纳西妲:不,从他身上我感受不到类似大慈树王的神性,贤者似乎还没来得及「注入」神明罐装知识。
纳西妲:但毫无疑问的是,此刻的他也已经是货真价实的「神明」了。
派蒙:我们来迟了吗?
派蒙:已经完全成为了神明的…「散兵」。
「散兵」:「散兵」对我来说已是久远的代号。
「散兵」:精神升华成为神明之时,仿佛已经度过了与天地同等的岁月。
「散兵」:从此身回望,名为国崩的存在是如此渺小,如此丑陋。
此刻的散兵的确拥有了神明的力量。抛弃了国崩之名的他,已化身货真价实的神明——正机之神。
(过场动画结束)
派蒙:这种威压的感觉,确实是神明级的…
纳西妲:将散兵原本身为「机械人偶」的概念极致化的躯体,又有来自神之心源源不断的能量输送…
纳西妲:不知教令院和贤者在其中贡献了多少力量…
纳西妲:单单从技术的角度上讲,的确值得嘉奖,说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也不为过。
派蒙:你还有心思说这个,纳西妲…
纳西妲:不过,从精神的角度上,我不认为他达到了神明的高度。

意识还是那个散兵吗…

「散兵」:每个诞生于世的神明,每一颗神之心上,都应该镌刻着纷争二字吧。
「散兵」:这种力量的鼓动,以及心底为此而产生的雀跃,你难道感受不到么?
派蒙:纳西妲才不会跟你有什么同样的感受呢…
「散兵」:你知道…你是在打断神明间的对话么?渺小之物,给我有点自知之明!
派蒙:!!
旅行者:果然还是那个散兵…
纳西妲:神之心上镌刻的争斗,难道…你想说的是魔神战争么。
纳西妲:如今提瓦特平稳的局面,得来并不容易。我没有亲身参与过魔神战争,但在我看来…
纳西妲:那不过是在「法则」驱使下,毫无价值的损耗,再度提起它又有什么意义。
「散兵」:呵呵…是么,我可是因为自己无缘参加真正的魔神战争而深感遗憾呢。
「散兵」:这世上原来真的有不渴求力量的神明,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散兵」:司掌智慧的神,怪不得就连你的人民都会将你背弃。

但从今以后…

「散兵」:哼,旅行者,你的判断就和你的存在一般,毫无分量。
「散兵」:到此为止吧,智慧之神「布耶尔」。
「散兵」:你应该知道,智慧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就像现在,你唯有与我战斗这一个选择。
纳西妲:……
「散兵」:来吧…
「散兵」:此刻,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来为我作为神明的诞生而「正名」吧。
(过场动画开始)
为了保护落入劣势中的旅行者,纳西妲奋不顾身挡在了旅行者的身前。正机之神驱动巨大的机械身躯抓住了纳西妲。
「散兵」:本就应是神明间的争斗,你却躲在凡人的身后。
「散兵」:如今又来上演为人类献身的戏码…
「散兵」:真是个喜欢自我感动的神啊,「布耶尔」。
散兵伸出手去,试图掏取纳西妲体内的神之心。
纳西妲:数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
纳西妲:你知道这是你第几次试图夺走我的神之心了吗?
纳西妲:刚刚是第168次。
纳西妲:你知道吗,须弥的民众为了创造你,也被迫经历了相同次数的花神诞日,相同次数的轮回。
「散兵」:梦境的能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散兵」:你们甚至在梦境中都无法将我击败,这种小手段又有什么意义?
纳西妲:来,像过去那样,让我帮你唤醒梦中的记忆吧。
派蒙:宝贵的战斗经验!
纳西妲:还不止如此,「以神明的名义,统合人民的智慧」。
纳西妲:那是虚空最初的功用。
纳西妲:我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作为「知识」,传递给了所有须弥的民众。
纳西妲:并拜托他们…帮你找到击破那个「伪神」的方法。
纳西妲:现在——须弥的智慧,为你所用了。
「散兵」:故弄玄虚!
「散兵」:嘁…你的伎俩都用完了吧。
「散兵」:这次我可以当做是神明之间真正的对决了么?
纳西妲:嗯,拜托你了,我「布耶尔」的…「最初的贤者」。
(过场动画结束)
(过场动画开始)
「散兵」:人类,人类…!
纳西妲上前,取走了散兵体内的神之心。
「散兵」:不!等等!唯独那个,唯独神之心…!
「散兵」:那是我的东西……你休想!
「散兵」:我绝对,绝对不能再回去!
散兵从巨大的机械身躯中脱出并坠落到地面。
纳西妲:最重要的谜题还尚未得到答案。
纳西妲:世界树还尚未得到拯救。
纳西妲:有另一颗神之心的力量,现在或许就能解读大慈树王最后的记忆了。
派蒙:这个就是…
纳西妲:没错,那位神明…最后的记忆。
(过场动画结束)
派蒙:这里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不是应该进到那个有着世界树存在的意识空间吗?
纳西妲:那的确是我们此行的终点,但我也没想到,原来大慈树王残留的意识受到了如此严重的污染。
旅行者:污染…?

难道说…

纳西妲:禁忌知识?你们居然知道连我都不是很清楚的概念…可以详细说说么?
和纳西妲详细讲述了在沙漠中的见闻。
纳西妲:你们的推断不无道理…
纳西妲:千年前的沙漠出现过一次禁忌知识的污染,依靠赤王的自我牺牲与大慈树王的透支力量才成功驱逐。
纳西妲:不难相信是五百年前的坎瑞亚灾变中,又出现了第二次禁忌知识污染。
纳西妲:而这次恐怕更严重,已经危及到了世界树。
派蒙:那既然这里作为大慈树王残留的意识,也受到了禁忌知识的污染,那是不是说大慈树王的死…
纳西妲:嗯,她很有可能是在与禁忌知识的对抗中献出了生命。
纳西妲:尽管这次禁忌知识未能根除,但如果不是她做了些什么,这五百年来不可能只有那么少的污染征兆出现。
纳西妲:包括我在内,大家对禁忌知识这一概念的忘却,应该也是她修复世界树的影响。
纳西妲:……
派蒙:你在伤心吗,纳西妲…
纳西妲:…我在感受她的痛苦。这里意识的污染如此严重,到处都透露着疯狂、混乱、苦痛。
纳西妲: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坚持与禁忌知识的污染对抗,直到死去的吗…
纳西妲:甚至还用最后残留的一丝清醒意识,为我们留下了线索…

你说的线索是…

纳西妲:没错,这句话依旧受到了禁忌知识的干扰,导致我们只能听到这些关键词。
纳西妲:不过现在我们有机会找到这个谜题的答案了。
纳西妲:穿过这些受到污染的意识,寻到正确的方向,直到与她的清醒意识相见。
纳西妲:到时候…就让大慈树王亲口告诉我们真相吧。
旅行者:但愿那个答案,可以拯救大家。
纳西妲:现在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在这里也都是意识体的状态。
纳西妲:尽管有神之心的加护,但也务必时刻保持清醒,不然随时有着发疯的可能。
派蒙:噫!这么可怕!
纳西妲:没关系,我觉得单纯的你应该不会有事,我们出发吧。
派蒙:航向转变了,现在方向对了吗,纳西妲?
纳西妲:嗯,按照现在的航线,「意识之舟」很快就会带我们离开这里。
纳西妲:目的地就快到了,大家都还清醒吧?

偶尔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派蒙:欸,我怎么觉得一切正常呀…
纳西妲:希望不再会有变数了,这次应该能见到大慈树王了吧。
派蒙:话说,纳西妲也从来没见过大慈树王吗?
纳西妲:没有哦,我的诞生与她的死去似乎是同时的。
纳西妲:若非如此,我想她一定会给我更多的指引,我也能比现在做得更好。
派蒙:你已经做得很好啦…我们走吧,快点离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去见她!
派蒙:这里就是你们以前一直说的地方吗……
派蒙:世界树的脚下……
纳西妲:就是这里了。

没错…

派蒙:我们…我们是来找大慈树王的…对吧?
派蒙:可站在那里的是…
纳西妲:我…?和我一模一样…
纳西妲:你就是…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嗯,就是我。这副样子…让你很惊讶么?

奇妙的画面…

大慈树王:这里重现了当年的世界树与大地的模样,但也终究是意识空间。
大慈树王:由于你我的「本质」相同,所以我们也显现出了完全相同的模样。
纳西妲:为什么…会「本质」相同呢?
大慈树王: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大慈树王:你是我的「轮回」呀。
纳西妲:「轮回」…
大慈树王:作为大慈树王,我是世界树的化身,而你则是世界树上折下的最纯净的枝杈。
大慈树王:就好比…即便树木死去,枝杈亦有一天会生根然后长大,以另一种形式延续生命。
大慈树王:在你们面前的我,只是身为大慈树王的我残留的一丝意识,真正的我想必已经死去很久了吧?
大慈树王:唔…通过你现在的模样来推断时间的话,我大概已经死去五百年左右了么…
大慈树王:你终于还是来了,「轮回」后的我。

小吉祥草王和大慈树王…

纳西妲:这样说的话,难道…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像你一样伟大的神明吗?
大慈树王:你我的本质虽然相同,但命运一定会有所不同,万物都有着自己的命运。
大慈树王:就像枝杈长成了新的大树以后,和原来的那棵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
纳西妲:所以命运才是终极的知识,对吗?
大慈树王:真是不错的想法,我很认可。
大慈树王:也正因如此,你不会再成为我…
纳西妲:是吗…
大慈树王:但你或许,会成为比我更加伟大的神明,呵呵。
大慈树王:我已经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并不具备的意志,它所导向的未来,才是只属于你的命运。
大慈树王:而那些,也是你过往所经历的一切带来的恩赐。
大慈树王:放心吧,智慧的成长其实也如同草木一般,你只需要静静地等待花朵绽放。

我也相信纳西妲…

派蒙:现在想想教令院贤者们的眼光可真是没救啊…
纳西妲:谢谢你…这真是一件令人无比开心的事,自己一直仰慕的目标,其实是不同命运的自己…
纳西妲:能和你说话真好,大慈树王,我一直都好想见你…
大慈树王:我又何尝不是呢,从折下世界树的枝,创造你的一刻起,我也一直期待着能这样与你对话。
纳西妲:能和我讲讲…关于为何要创造我的事吗?还有你死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慈树王:嗯,我知道,你们是来寻求「答案」的吧?
大慈树王:事情发生的那天,连天空都变成了这样的颜色…
旅行者:果然是「坎瑞亚灾变」。
大慈树王:当初除我以外的七神都被召集前往名为坎瑞亚的国度,而我却有另一项更加重要的任务。
大慈树王:那就是——保护世界树。
大慈树王:灾难的降临是伴随着禁忌知识的污染而出现的,几乎同一时刻,意识与世界树相连的我也察觉了异样。
大慈树王:精神上的痛苦开始折磨着我,当我赶到世界树下的时候,它已经在被禁忌知识侵蚀了。
大慈树王:若非千年以前,我与赤王一同治理过禁忌知识的污染,那时候的我恐怕只会手足无措。
纳西妲:禁忌的知识…到底是什么?
大慈树王: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也是无法被了解的「真相」。
大慈树王:它从深渊之底而来,连我也无法将它理解。
大慈树王:世界不断地在「排异」它,但也因此使得世界产生了种种不好的「症状」。
大慈树王:如果放任禁忌知识继续污染世界树,恐怕整个提瓦特都会分崩离析。
派蒙:居然真的会有连智慧之神都无法理解的知识存在…
大慈树王:那时的我知道,单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将禁忌知识驱逐。
大慈树王:于是我创造了统合人类智慧的装置,并将其命名为「虚空」。
纳西妲:那真是世间最了不起的发明。
大慈树王:呵呵…谢谢你。长久以来,我都认为梦境是人类智慧的结晶。
大慈树王:虽然这样做有些自私,但我还是利用虚空借走了人们的梦境。我将人们的智慧统合,再贡献出我全部的力量…
派蒙:结果怎么样?
大慈树王:多亏了须弥子民的智慧,禁忌知识几乎全部从世界树中被清除掉了。
大慈树王:可是…事情并没有我预想得那么顺利。一阵头痛给我带来了不好的预感…
大慈树王:我才想起,我的意识与世界树是连通的,世界树带给我知识与智慧,但污染也同样找上了我。
大慈树王:从一开始…我的存在就已经被禁忌知识污染了。
派蒙:啊…怎么会…
纳西妲:我在你的意识中见识过那种痛苦了,那是很可怕的体验吧?
大慈树王:嗯,不过相比而言,我的感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大慈树王:即便我死去,我的存在,和我相关的一切依旧会作为回忆与知识保存在世界树中,那么禁忌知识便永远无法根除。
大慈树王:而我…永远也无法「消除」我自己,这是一种悖论。
大慈树王:所以,我折下世界树最纯净的枝杈,作为我的轮回转世,并留下线索…
大慈树王:只为了你能够来到这里,将被污染的我从世界树中彻底抹除…
纳西妲:…等等,不对…不…这样不对…!
大慈树王:呵呵,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了么?看来你果然很聪明呢。
大慈树王:正如你想到的那样,世界树中存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与记忆…
大慈树王:将我从世界树中抹去的话…也就相当于我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大慈树王:但…这又是真正拯救世界树的唯一办法。
纳西妲:人们是那么的爱戴你,大家一直一直都在怀念你,我…我也…
纳西妲:怎么能…就这样忘记你…
纳西妲: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没有别的我可以做到的事了么?
大慈树王:你是智慧之神啊,布耶尔,你应该知道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纳西妲:可是…可是…这太残酷了,我不想忘记你…
大慈树王:不要这么伤心了,布耶尔。作为智者,此刻应该享受找到答案的喜悦才对呀。
大慈树王:这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想要知道全貌的那句话…
大慈树王:「让世界,彻底遗忘我。」
(过场动画开始)
纳西妲含着泪水抱住了大慈树王。在悲伤与不舍中,大慈树王最后的意识逐渐溶解,化作美丽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一切梦境最终都归还给了须弥的民众。
大慈树王:我们都栖息在智慧之树下,尝试阅读世界。
大慈树王:从土中读、从雨中读,尔后化身白鸟攀上枝头…
大慈树王:终于衔住了至关重要的那一片树叶。
大慈树王:曾经,我是世上唯一能够做梦的个体。
大慈树王:在我的梦里,所有人入夜后也都会进入梦乡。
大慈树王:人们的脑海中飘出奇思异想,
大慈树王:有些滚落地面,有些浮到天上。
大慈树王:它将所有事物连接成一片万分夺目的网。
大慈树王:三千世界之中,又有小小世界,
大慈树王:所有命运,皆在此间沸腾。
大慈树王:我逐渐明白,这些不可被描述而又恒久变化之物,
大慈树王:才是世间最深奥的东西。
大慈树王:唯有它们,才能彻底驱逐那些疯狂。
大慈树王:唯有梦,才能将意识从最深沉的黑暗中唤醒。
大慈树王:我乃命题之人,亦是求解之人。
大慈树王:以世人之梦挽救世界,曾是属于我的答案。
大慈树王:而今,你们也寻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大慈树王:我会将所有的梦归还世人。
大慈树王:须弥的子民啊,再见了。
大慈树王:愿你们今晚得享美梦。
(过场动画结束)
纳西妲:……

纳西妲?

纳西妲:啊,旅行者。我…还好,只是稍微有点不明白。
旅行者:不明白什么?
纳西妲:我们刚刚拯救了世界对么?
纳西妲:可是为什么…我好像在哭呢?

……

纳西妲:此刻内心的这种感情,我不知道来源,但是…总觉得好难过…
旅行者: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纳西妲:刚刚的事?我们刚刚使用了两颗神之心的力量,成功与五百年前的世界树意识建立了连接…
纳西妲:然后将世界树中残留的污染抹除了…

(果然遗忘了关于「她」的事…)

派蒙:是呀,怎么了么?旅行者你刚才不是也在的吗?
旅行者:(派蒙也不记得了,所有人真的都忘记了大慈树王吗?)
旅行者:(那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大家实情呢…)
「博士」:「嗡——」
旅行者:(…什么声音…感觉好…困…)
纳西妲:这种声音…旅行者?派蒙?
旅行者和派蒙陷入了沉睡…
「博士」: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与你独处的机会了。耗费的那些宝贵时间,也还算有点价值。
纳西妲:愚人众的执行官…你刚刚做了什么!
「博士」:只是一种能让毫无防备的人快速进入梦境的声波罢了,果然…对神明无效。
「博士」:那些贤者研究的东西,也就这个还有点意思,我随手拿来试试而已。
「博士」:放心,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杀了{M他}{F她}们,你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博士」:我来找你谈判,自然不能做那些破坏双方关系的危险事情。
纳西妲:与我谈判?我听说你之前已经离开须弥了,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博士」:离开须弥的是「我」,留在须弥的也是「我」。
「博士」:连智慧之神都会被「认知」的惯性所束缚,实在令人失望。
纳西妲:是说…世上同时有很多个不同的「你」么?
「博士」:还不错的猜测。
「博士」:即便是同一个体,不同年龄也会有不同的认知。
「博士」:很久之前,我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希望可以保留自己观察世界的全部视角。
「博士」:「观察」是「实验」的第一步,只在当下观察世界并不能让我满足,还缺少了「时间」这一重要维度。
「博士」:于是我将自己各个年龄的「切片」保存了下来,并运作成独立的个体…
「博士」:就是这样。我很想知道…智慧之神会如何评价我这种以求知为目的的做法。
纳西妲:你在侮辱生命这一概念。
纳西妲:生命本身具有的诸多规则和限制,都有其存在意义与理由,并不是仅靠自负就可以随便打破的。
「博士」:呵呵…很好,了不起。
「博士」:的确,对人类来说…与自己和解,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更何况是不同时期的自己。
纳西妲:既然你在教令院,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你本来有能力阻拦我们,帮助那个「伪神」的。
「博士」:这个问题就再简单不过了,会有工作人员在实验中出手帮助被试者么?
「博士」:我进行了这场实验,又为何要自己出手来干扰实验的结果?
纳西妲:…教令院将「造神计划」视为终极目标,而你却只将它看做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场实验么…
纳西妲:疯狂的家伙…如果实验成功,你将创造出另一个神明。到那时,你又要如何面对你所效忠之人?
纳西妲:你还会选择现在的位置吗?到那时,你觉得自己又会是什么呢?
「博士」:我是学者,这些结果应该留给面对那种可能性的我去判断。不过你说得很对,正因如此,这次实验才让我有些失望啊。
纳西妲:你作为个体,不怎么具有归属感…相比一般学者,显得更无信仰。
「博士」:噢不不,我当然拥有信仰,只是不符合你的一贯定义罢了。
「博士」:好了,就聊到这里吧。实验已经结束,是时候整理用具,回收有用材料了。
「博士」:比如…神之心。
纳西妲:……
「博士」:小吉祥草王,你是聪明的神,应该知道此刻的战力差距…那颗雷神之心,你并没有办法在战斗中应用。
纳西妲:你不是说,你是来与我谈判的么,为何现在看上去又像是要武力抢夺?
「博士」:哈哈哈…只是陈述现实罢了。
「博士」: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学者,对智慧之神…当然是希望给予足够的尊重与体面。
纳西妲:…你的这种虚伪,是建立在绝对的自信上么。
纳西妲: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思了,然而…
纳西妲:…如果我现在直接把神之心毁掉,唤醒「天理」的话呢?
「博士」:唤醒…「天理」?
「博士」:……
「博士」:你认为那可能吗?
纳西妲:「天理」已经沉寂了这么多年,但神之心作为「天理」掌控提瓦特大陆与一切「法则」的象征…
纳西妲:它的毁损是否会重新引来「天理」的目光?届时…愚人众所做的一切又该如何收场呢?
纳西妲:你…敢和我赌这种「可能性」么?
「博士」:哼。「赌」?真令人惊讶。
「博士」:本来以为你会拿出证据,或是进行严密的推理论证…没想到我竟会从智慧之神口中听到「赌」字。
「博士」:不过…真是巧妙的一步棋啊,难道当初在我捕捉你意识的同时,也被你看穿了么。
「博士」:身为学者,要尊重一切「可能性」。这向来是我的原则,也是实验者必备的品格。
「博士」:的确,我无法忽视这种可能性。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纳西妲:异国的神之心,就算留在须弥也只会徒生祸端…
纳西妲:但这颗雷神之心,是我击败你们一位执行官后,得到的「战利品」。
纳西妲:如今想要拿走我手上的战利品,始作俑者的你应该要付出些相应的代价才对吧?
「博士」:代价?有趣,你想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纳西妲:…抹消掉你所有其他的「切片」,如何?
「博士」:哈哈哈…用这种方法来限制我这个最能威胁「智慧之国」的对手么?你的做法,无异于夺去了我投放到时间维度的「眼睛」。
「博士」:「切片」非常难制作,需要极罕见的资源与大量精力时间。要我在这里全部毁掉……你的选择非常巧妙。
「博士」:真有意思。我是否能认为,你早已对我有所防备?
「博士」:在所有的「我」之中,你所见到的这个「切片」最为自私。如果不是我…哈,你的想法可行不通。
「博士」:你被囚禁时都看到了什么?你在观察我…所以才知道我早就受够了「他们」对我的质疑,知道我烦透了那些喋喋不休的争论。
纳西妲:是你说的,与自己和解…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
纳西妲:聪明的你,做到这一点了吗?
「博士」:……
「博士」:原来如此。假如你认为那么多个「我」比得上一颗神之心的价值…成交。
纳西妲:你好像没那么介意呢。难道「你们」之间关系真的那么差吗?
「博士」:我可不觉得这是该介意的事。多余的自我能被用来交换神之心——你认为,还有人能把自己开出更高的价格吗?
「博士」:何况凭我的能力,迟早会找到更好的「视角」。倒不如说…你是暂时领先。
「博士」:但我想知道,你如何确定我真的抹消了「他们」呢?
纳西妲:我会看到的,你仅存的诚实…
纳西妲:……
纳西妲闭上眼,许多道声音传入她的意识。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愤怒的,有无奈的…那都是「博士」不同年龄段的「切片」的声音。这么看,其余的「博士切片」的确已经遭到抹除。
「博士」:…哼。
「博士」:如何,确认了么?
纳西妲:…拿去吧。
纳西妲:未来的学城会由我完全接管。我将关闭虚空,重新让人们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支配学术领域…
纳西妲:…不会再有让你趁虚而入的空隙了。
「博士」:我的学术成果在故土从来都得不到赏识,真令人难过啊。当然了,我也没兴趣被这座城市拒绝第三次。
「博士」:一颗棋子。…你的草神之心呢?
纳西妲:…不要贪得无厌,至冬的执行官。
「博士」:不不,这是另一宗交易。反正你打算关闭虚空,那须弥的神之心留在这里也发挥不了重要作用吧?
「博士」:将被渴求的事物送到寻觅者手中,不正是神的职责吗?
「博士」:哦?看表情,你似乎不太乐意。那么换个思路…既然你是智慧之神,我就用知识与你交换,如何?
纳西妲:世间从来只流传着人们从智慧之神手中换取知识的传说,如今你却要用知识交换智慧之神的东西…
纳西妲:虽然狂妄,但的确令我好奇。
「博士」:握有全部知识的你,有没有听过这一传闻呢?似乎是这么说的…「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
纳西妲:…哦?
「博士」:那是被世界树所藏匿起来的,有关整个世界「真相」的秘密…
纳西妲:……
「博士」:当我说完接下来的事,就该与你告别了。
「博士」:谈判之后,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能与你像这样见上一面,我很高兴。
纳西妲:狂妄者,信仰对你或许毫无意义,但我依然会听取你的话语。
秘密与漆黑的真相一同流往贤明之人的头脑。随后…一切沉默下去。
自那以后,十数日过去了…
派蒙:…醒来…好的!我会…嗯!
旅行者:(唔…)
派蒙:你醒啦?刚好柯莱喊我们吃早餐,快起来吧!
旅行者:早啊,派蒙。
派蒙:早上好!今天感觉怎么样?
旅行者:还不错哦。
派蒙:那就好,看来我们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就算是提纳里也不会阻止我们出门了吧?
旅行者:嗯。
旅行者:(那一天,我们在战斗中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处化城郭,提纳里和柯莱负责照看我们。)
旅行者:(听说是赛诺送我们来的。提纳里虽然抱怨赛诺总是往他这里送人,对我们却非常关照。)
旅行者:(消耗过度的我们在这里得到了充分休息。几天过去,也算是恢复到了可以出门的水平。)
旅行者:(听提纳里和柯莱说,虚空主机彻底关闭,须弥人将不再依赖它。)
旅行者:(如此大的变化,一定会对很多人生活造成影响吧…但,肯定会是好事。)
派蒙:我们赶快出去吧!
拯救小吉祥草王行动顺利告结,虽说之后发生了许多超乎想象的事,但再一次从卧榻上醒过来面对着朝阳,心情竟很平静…
柯莱:早上好!旅行者,醒了吗?
派蒙:是的!
旅行者:早上好,柯莱。
柯莱:今天的早餐是我准备的,请尝尝吧!希望能合你们的口味。
派蒙:嘿嘿,多亏你我们才能吃上好吃的东西!
柯莱:嗯,魔鳞病痊愈以后,我精神好得很呢,每天准备四五顿饭都没问题哦。
派蒙:相信你的手艺!
和一直在等我们的柯莱一起享用了美味早餐…
柯莱:对了旅行者,昨晚你睡下后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你的。
旅行者:派蒙没有代收吗?
派蒙:我想等你起床一起看,就没拆。现在时间刚好!
派蒙:唔…是妮露寄来的。
派蒙:「我们要在大巴扎办一场宴会,顺道庆祝赛诺恢复大风纪官职位!」
派蒙:「请身为英雄的你们务必出席,我等你们。」后面还写了个宴会日期…是两天后。
柯莱:对,我也听说你们成了英雄哦,真厉害!

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旅行者:柯莱也很棒。
派蒙:那么,我们去大巴扎看看吧!
柯莱:嗯,走之前记得跟提纳里师父说一声哦。
柯莱:最近一切都在好转,我的心情也比之前更好。柯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哦。旅行者:谢谢你的关照。
柯莱: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临走前记得跟师父说一声哦!
派蒙:提纳里——!
提纳里:早上好,今天感觉怎么样?
派蒙:我们好多啦,你呢?
旅行者: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提纳里:没什么问题,谢谢你的关心。
派蒙:不过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已经在忙工作了呀?
提纳里:还行,不算太忙。
提纳里:魔鳞病患者集体痊愈,海芭夏也恢复了,现在的我只需要处理巡林官工作就行。
派蒙:果然,世界树好起来,一切就都好起来了呢!
提纳里:嗯。不过,也还有些后遗症。
提纳里:比如死域,虽然不会再有新增,但已有的也没法凭空消失。接下来,还得靠我们巡林员。
旅行者:辛苦你们了。
派蒙:对了,我们也有个好消息哦,赛诺要复职啦!
提纳里:哈哈,不能算是特别新的消息了,我听他提过。
派蒙:欸?他来这里怎么不叫我们…
提纳里:他来探望过一次,怕打扰你们休息,找我打听几句就走了。
派蒙:那你一定知道他们要办庆功宴的事吧!
提纳里:庆功宴?没听说啊。
派蒙:咦…妮露信里不是说要给赛诺庆祝吗?他居然没告诉你?
提纳里:有可能,或者…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
派蒙:呃…这么一说,赛诺确实不像会参加宴会的人…
旅行者:妮露她们先斩后奏了吧。
派蒙:提纳里和柯莱都是赛诺的好朋友,不如跟我们一起参加庆功宴!
提纳里:柯莱这几天把本来由我负责的一些杂事都揽了过去,看她那样,大概是没时间去了吧…我就更走不开了。
提纳里:树林里最近来了几个「大人物」呢。
派蒙:大人物?
提纳里:确切说,是前任大人物。那几个涉事的贤者最近都在道成林里修行,而被他们囚禁的人都已经放出来了。
派蒙:哎?!
旅行者:提纳里的老师没事了?
提纳里:嗯。他身体有些虚弱,但没受伤,也没有遭到虐待。
提纳里:小吉祥草王仁厚宽大,愿意放过罪孽深重的阿扎尔等人。他们因自身思想浅薄而羞愧,决定余生都要在道成林中感悟智慧。
提纳里:得知小吉祥草王击败「散兵」并拯救了世界树,他们先是震惊,又变得非常高兴,感觉探索智慧的路上又有圣光指引了。
提纳里:由于这些事,巡林员的工作也随之增加…
派蒙:工作这种事,实在是太累了…
提纳里:也是没办法的事…
提纳里:话题跑得太远了,说回主题吧。我猜,你们打算出门?
派蒙:啊对,我们是来申请外出的,应该…可以吧?
提纳里: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去吧。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
派蒙:知道了!
提纳里: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旅行者:海芭夏还好吗?提纳里:嗯,谢谢你还记得她。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就继续进入林中修行了。身为学者,她从不懈怠。旅行者:那就好。提纳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和柯莱也没闲着,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提纳里:至于赛诺复职的事,刚才我又想了想,他大概率不知道有这个宴会才对。提纳里:倒是提醒我了,我和柯莱也会找机会为他庆祝一下。这次他帮了我很大的忙。提纳里:还有你,也谢谢你了。旅行者:不用谢。
提纳里:你也多保重,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找我。
谢赫祖拜尔:…嗯,到那个时间开始宴会的话绝对没问题。准备足够充分了。
妮露:祖拜尔先生,我这里除了来宾人数也都清点完毕了!
谢赫祖拜尔:唉,这些客人怎么都不给个回信?影响我们安排布置了。
胡尚:行啦,先把事情做完,总是好的。
妮露:哈哈哈,我也这么想,庆功宴或早或晚一定都会有,对吧?
派蒙:妮露——!
妮露:旅行者,派蒙!
派蒙:我们接到你的信过来看你啦!
妮露:还是你们好,其他人都没回复呢…
派蒙:欸?只有我们到了?
妮露:嗯,我托人给大家都送了信,他们或许还在忙自己的事吧。
谢赫祖拜尔:如今须弥正处于极为重要的转变期,但就算你的朋友们都是大人物,也不能因此忽视了你的请求啊。
谢赫祖拜尔:妮露可是须弥第一的舞者哦?
旅行者:当然了,您说得对。
谢赫祖拜尔:呵呵,能跟有眼光的人谈话,我很高兴。
派蒙:如果能欣赏妮露的舞蹈就是有品位,那绝大部分人都有品味哦!
派蒙:因为,我觉得这么好看的演出大家都会喜欢的。
胡尚:哦!这话说得没错,我们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胡尚:妮露是我们这些常来大巴扎的人最欣赏的舞者啦,你们身为外乡人,眼光也绝对一流!
胡尚:祖拜尔老爷,下次找个机会评选最佳观众吧?我看这两位就有潜力!
谢赫祖拜尔:胡说什么,观众的价值不容我们定夺。
谢赫祖拜尔:不过确实…给眼光好的人一些礼物,也未尝不可…听说枫丹有种东西名叫「留影机」,能把人的样子记录下来。
胡尚:哦,这个好!那我们上哪儿去找它?
妮露:大家可真会开玩笑啊,哈哈哈,我能在这里演出就已经很开心了哦。
派蒙:大巴扎总是这么热闹呀。
妮露:嗯,所以我喜欢这里。
妮露:旅行者,派蒙,我想请你们帮忙确认一下信件有没有送达。
妮露:万一没能送到,也请告诉大家这里有一场宴会!
旅行者:好,我就到处走走看看吧。
派蒙:嗯,正好看看最近的须弥怎么样了。
旅行者:你知道大家在哪里吗?
妮露:唔…我写信的时候,听说迪希雅小姐出现在奥摩斯港,艾尔海森先生在教令院。
妮露:赛诺先生,我们只听说他偶尔会出现在教令院…
妮露:拉赫曼先生的地点也还不清楚,我猜,或许他会跟迪希雅小姐在一起?
妮露:还有迪娜泽黛,不知道她好些了没…我给她家里寄了信,又怕打扰她。要是你们还有时间,也请帮我打听她的事。
派蒙:嗯嗯,我记住了。好,那我们出发吧!
胡尚:我打算一会儿就去找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小姐,看她有没有办法弄到「留影机」。谢赫祖拜尔:嗯,试试吧。如果能把有纪念价值的物品分发给观众,大家一定会很高兴。谢赫祖拜尔:就当是我们给大家准备的惊喜了。妮露:我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再多做一些,要是能做成大巴扎的特色纪念品就好了。胡尚:那妮露应该会更出名吧!哈哈哈,到时候啊,想站在前排看演出都得靠抢的啦。谢赫祖拜尔:我还听人说,这个留影机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用的,得摆好姿势对准它。妮露:呀,那我们需要准备一下吗?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太随便了…胡尚:哦不不,这样就行!我想我们应该用最真实的样子去面对这些…呃…高端发明。
谢赫祖拜尔:是这样吗…
派蒙:唔…没看到艾尔海森呢,问问那边的路人吧。
派蒙:你见过艾尔海森吗?
杰夫:艾尔海森书记官似乎到智慧宫去了,你们应该能在那里找到他。
杰夫:不过,你们已经是今天第二批来找他的人了,他最近还真是忙得很啊。
派蒙:还有谁啊?
杰夫:跟书记官关系很糟糕的卡维先生刚才也问过我一样的问题,然后是你们这两位…
杰夫:难道都是来打听贤者的小道消息吗?!
旅行者:我们不是啦。
派蒙:我们可是来办正事的哦!
杰夫:原来是这样,抱歉,是我想多了,还以为大家都跟我一样关心贤者们的传闻呢…
派蒙:艾尔海森应该是在这一带吧?
派蒙:啊,好像在那边!不过看上去没空跟我们聊天…
旅行者:在跟别人聊天呢。
卡维:别看你那本破书了,快告诉我院里出了什么事?
艾尔海森:什么破书,这是须弥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实体书籍。
卡维:算了吧还不是靠职权搞来的东西,别管它。我今天一回来就听说贤者消失不见了!
艾尔海森:哦?你很惊讶嘛,看来是知道惊天内幕了。
卡维: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吗?书记官是你,不是我,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艾尔海森:我差点就要当贤者了。
卡维:啊?!
艾尔海森:不用大惊小怪,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卡维,身为妙论派之光,又精通修理和建造,很可能也被推选为下任贤者。
卡维:…哼,为什么我觉得你说这话不是真心的呢?
艾尔海森:怎么会呢,我对你的夸奖向来发自真心。
卡维: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说过我几句好话吧。
艾尔海森:彼此彼此。任何一个像我这样了解你性格的人都会做出与我相同的选择。
卡维:你…!
卡维:原话奉还给你,就因为你这副自以为是又目中无人还阴阳怪气的嘴脸,我才讨厌跟你谈论任何问题。
艾尔海森:看起来你很受不了我的性格?
卡维:哈,这还用说吗?
艾尔海森:那不妨从我家搬出去。
卡维:你威胁我?卑鄙!
卡维: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你当贤者?那教令院不如明天就关门!别开这么无聊的玩笑了。
派蒙:…他们是不是吵起来了…
旅行者:再等等吧,还不急着过去…
艾尔海森:比起院里的事,你不是去忙工程了?什么时候也给自己建一栋豪宅吧。
卡维:别提工程了,想起来就生气。
艾尔海森:所以我们的大建筑师这次造出了什么伟大建筑?
卡维:我的私事,需要跟你汇报吗?
艾尔海森:我是在质疑你,须弥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卡维:我去沙漠里建了个大工程,不过说了你大概也不会懂吧,就凭你们知论派可怜的建筑美学储备…呵呵。
卡维:真可怜啊,不懂得美感与浪漫的人,我很同情你哦。
卡维:欸等等,什么叫须弥最需要我的时候?
艾尔海森:你不在的时候,很多人联手拯救了陷入危机的须弥。
卡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艾尔海森:阿扎尔倒台了,连带着他的同伙一起。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
卡维:啊?你在胡说什么?
艾尔海森:不信也行,向阿扎尔提交经费申请的可不是我们知论派。至于你们院的申请嘛…
卡维:…我去找人问个明白!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派蒙:喂,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是你们啊,什么事?
派蒙:我们是替妮露来跑腿的,你有没有收到她寄的信?
艾尔海森:信?
派蒙:妮露说给我们大家都寄了信,邀请我们两天后参加在大巴扎举办的庆功宴,顺带庆祝赛诺恢复大风纪官一职。
艾尔海森:如果她让人把信送到「教令院的艾尔海森」手上,那封信应该是被送到我办公室了。
艾尔海森:我这几天很忙,还没时间回办公室查收信件。现在是休息时间,才有空做自己的事。
派蒙:你工作一直这么忙吗?
艾尔海森:怎么可能。最近数名贤者遭到罢免,教令院上下一片混乱,我才忙起来。
派蒙:我们听提纳里说,他们都跑到道成林修行去了,据说一辈子都要待在那里。
艾尔海森:对那些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艾尔海森:六贤者中有四人受欲望摆布,渴望创造神明,为此不惜囚禁仅存的两名理智者。我实在不想评价这种行径。
旅行者:六贤者这个名字明明很厉害。
派蒙:对哦,隔了这么久再听到这个称呼,都有点陌生了呢…六学院听起来也很有气势。
艾尔海森:至少,本来应该是这样。
艾尔海森:传说,教令院创办之初,草神亲自建立六大学院,以此代表智慧的六种不同面向。
艾尔海森:不同学院间曾有无数学派兴起又消亡,唯有六大学派依托于六大学院,经过漫长时光考验,获得了教令院的永久教席。
艾尔海森:如今六大学派与六大学院几乎是同义词了,而六贤者正是这六个学院选出的最高领袖。
艾尔海森:六贤者中又有核心领袖,就是大贤者。
艾尔海森:很可惜,现在院里只剩因论派和生论派的贤者了。他们因反对阿扎尔遭到囚禁,还是等阿扎尔倒台后才获救的。
派蒙:那其他四个学院不就没人管理了?会有新人出现吗?
艾尔海森:会,一般要依照规章制度选出新任贤者。
派蒙:你刚才不是说你要当贤者了吗?如果你能选上,我们在须弥就有更多后台了!
旅行者:很有道理啊!
艾尔海森:那个啊,还有半句话没来得及说。
艾尔海森:负责人事工作的家伙推选我接替阿扎尔直接出任大贤者,并协助小吉祥草王治理教令院,但我拒绝了。
派蒙:啊?!你…为什么啊!你就不能有上进心一点吗?
艾尔海森:我连六贤者都没兴趣当。以前说过吧,我不喜欢当领头人。
派蒙:那…好吧,你这几天是忙着叫别人来做贤者吗?
艾尔海森:这倒不是我的工作。我负责在新贤者上任前代为处理院内重大事务。
旅行者:也算是短暂地当了领袖吧。
艾尔海森:哈,那我会先拒了妙论派的经费申请。
派蒙:这么说来,刚才那个人是谁呀?你朋友吗?
艾尔海森:我们看起来像朋友吗?
派蒙:我不知道才问你的嘛。
艾尔海森:他叫卡维,算是我室友吧。你可以认为他是妙论派学者的代表。
旅行者:他似乎有些怀疑你说的话。
艾尔海森:这正是他经常吃苦头的原因。
派蒙:所以,最近发生的一切对须弥人来说都是惊天动地的事啊…
旅行者:善后工作辛苦了。
艾尔海森:毕竟书记官的工作就是这样。
派蒙:哎呀总之!不管你有多忙,作为计划的制定者,记得两天后一定要来参加庆功宴哦!
艾尔海森:好吧,到时候见。
艾尔海森:现在整个教令院只有智慧宫算得上清净,本来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艾尔海森:卡维那家伙,说不定还会回来…啧,懒得讨论这些,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
卡维问完人回来了卡维:阿扎尔去道成林终生思过了,那些家伙说想让你接替他当大贤者?你到底干什么了啊!艾尔海森:他倒台是他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卡维:外面那些传消息的人,个个说辞都不一样,有人说阿扎尔想造神,还有人说阿扎尔想把权力出卖给别人…卡维:哼,听起来没一个是真的。要我说,在这地方传小道消息的基本全是接触不到核心信息的人。艾尔海森:是吗,那凭你的本事一定能了解到真相吧。卡维:……卡维:你就没有一点向学长交代事实的自觉吗?!艾尔海森:你出去问了半天,一个重点都没打听到,我也很佩服你啊。艾尔海森:除了生论派和因论派之外所有贤者都作为阿扎尔的同党遭到罢免,你们妙论派跟我们知论派都必须重选贤者。卡维:哈?我们院也跟阿扎尔勾结了?等等…欸,难道他们是为了这个才把我派出去做工程吗?艾尔海森:我倒觉得你出远门只是个意外,不会影响历史的车轮向前滚动。卡维:你…哼,告诉你,我不会上钩的,别想趁机说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理论。卡维:我认为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一些细节问题,比如…你作为书记官,却能从这场政治风暴里全身而退。卡维:这完全能被认为是一种争权夺势的结果吧。竟然没人怀疑这一点?我都想出去传几句消息了。艾尔海森:请便。我想大家会先关注你自己的丑闻。
卡维:你…!!
派蒙:迪希雅会在奥摩斯港的哪里呢…
???:这个声音,是派蒙吗?
派蒙:咦?
迪娜泽黛: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派蒙:迪娜泽黛!真的好久不见了呀!
旅行者:我们很好,你呢?
迪娜泽黛:我很好,而且我敢说,出生至今我从未像现在这么开心过。
迪娜泽黛: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魔鳞病已经彻底消失,所有患者都痊愈了哦。
迪希雅:他们/她们的消息灵通程度和交友水平,肯定已经听说了。我说的没错吧?
派蒙:迪希雅!
旅行者:你果然在这里。
迪希雅:是啊,小姐身体好多了,我就陪她出来走走。
迪娜泽黛:迪希雅,怎么还叫我小姐呢?你明明都已经跟父亲提出辞职了。
迪希雅:哈哈哈,我早就习惯称呼你为小姐了,很难改口。
派蒙:咦?你辞职了?
迪希雅:是啊,一直呆在呼玛伊家当保镖,我的武器可能会变钝。
迪娜泽黛:你知道的,我和父亲母亲都很感谢也很喜欢你,就算你打算一直留在我们家也没问题。
迪希雅:小姐既然了解我,更该知道我是个不容易打动的女人才对。
迪希雅:我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就想过,等你恢复健康,我就要辞去这份工作,回到广阔无垠的世界里去。
派蒙:不做保镖了,你想做些什么呢?
迪希雅:想找点不那么安稳的工作,活动活动身体。
派蒙:距离我们上次干不安稳的工作还没多久,你就坐不住了吗?
迪希雅:要是没跟你们一起参加那个计划,我还不会冒出这种念头呢。
迪希雅:大概是被那种全力以赴拼死战斗的感觉点燃了吧…那种感觉让我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个佣兵。
迪希雅:人一辈子可没有多少时间,能参与那样的行动,我很高兴。
迪希雅:不过这件事也让我意识到,须弥还存在着许多问题。而我作为沙漠子民,现阶段还没有真正成为墙壁这一侧的居民。
迪娜泽黛:我记得,有个朋友托人带话给你过…
迪希雅:你说艾尔海森?哈哈,我也没想到他记得那些,还以为是玩笑呢。
派蒙:我们才从教令院出来,刚见过艾尔海森呢。
迪希雅:他有没有告诉你们他建议我到教令院任职?
派蒙:欸?!
旅行者:完全没听说。
迪希雅:听说阿扎尔和他的同党都倒台了,艾尔海森告诉我,现在是去教令院找工作的好机会,前提是我有这个意愿。
派蒙:呃…迪希雅要去当学者?我想象不出来…
迪娜泽黛:我也是,不过我觉得,迪希雅打扮成学者那样也会很好看哦。
迪希雅:还是算了吧,我可受不了…
迪希雅:艾尔海森大概只是觉得我做事有风格,又算是会打架,能去教令院任职吧。
派蒙:不过,要是迪希雅去应聘,说不定赛诺会同意你也当风纪官呢。
派蒙:因为迪希雅很厉害嘛!
迪希雅:哈哈,风纪官那边有赛诺在就行,我还是适合过散漫自由的日子。
迪希雅:从一开始我选择做现在这份工作,就是因为它特别适合我。
迪娜泽黛:…哪怕当佣兵要面临各种危险?
迪希雅:狮子总是要回到荒野上的。倒不如说,给小姐你当保镖,对我来说才是意外啊。
迪娜泽黛:虽然很舍不得…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迪希雅: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迪希雅:不过别露出这种表情,我们又不是见不到面。
旅行者:自由是迪希雅的天性吧。
迪希雅:嗯,草神的事告一段落,须弥的一切都会好转。我也很高兴。
迪希雅:但和平稳定的社会不那么需要佣兵,万一被淘汰就糟糕了…我得抓紧再干几票。
派蒙:等等等等,听你的口气是马上要走啊!
迪希雅:那倒没有,已经答应了小姐要陪她到下周的。
派蒙:你们最近一直在奥摩斯港吗?有没有收到妮露寄来的信?
迪娜泽黛:咦?妮露给我们写信了吗?
派蒙:她好像听说你在奥摩斯港出现了,信也寄到了这里。
迪希雅:可能送到我们住的旅店去了吧。
迪希雅:小姐最近精力特别旺盛,晚上老拉着我出去爬山涉水,回来时旅馆招待都偷偷睡着了。
迪娜泽黛:嗯,我们出门又特别早,凌晨值班的老先生也在打瞌睡…
派蒙:说到底,值班的人就是一直在睡嘛。
迪希雅:信估计在前台,等会儿我会去确认一下。
派蒙:没送到你们手里,难怪没有回信…还好妮露让我们过来看看。
迪希雅: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们特地跑了一趟。
迪娜泽黛:妮露特地写信过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派蒙:对,她说要在大巴扎举办一场庆功宴,同时庆祝赛诺恢复大风纪官一职,想请你们参加。
迪娜泽黛:太好了,我肯定要去!
迪希雅:我也一起去。不过宴会什么的,没有着装要求吧?我这个打扮没问题吗?
迪娜泽黛:既然是妮露,就绝对不会介意。我猜她也想见到最真实的我们。
迪希雅:好,那就这样。
派蒙:时间是两天后,别忘了哦。
迪希雅:好。
迪娜泽黛:真是太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件事了,到时候见。
派蒙:啊还有,你们知道赛诺跟拉赫曼在哪里吗?
迪希雅:大风纪官来无影去无踪,一般人不知道他的动向。
派蒙:欸…
迪希雅:不过上次见面时,他提及自己在阿如村有事要办,你们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迪希雅:至于拉赫曼,我是真不知道了。只记得他提过有事要跟赛诺商量…找得到赛诺的话,问他就好。
旅行者:谢啦,迪希雅。
迪希雅:别客气,快去吧。
派蒙:好,出发去下一站啦。
迪娜泽黛:康复以后,看什么都不一样了。以前逛过的风景放到今天看,又别有一番风味呢。迪希雅:是啊,健康是生活的资本。迪娜泽黛:以前好像也听你说过类似的话,今天我算是彻底明白啦。迪希雅:还想去哪里逛逛吗?我有空,可以陪你。迪娜泽黛:唔…如果我说想去沙漠看看呢?迪希雅:当然好啊。迪希雅:要是去那一带,刚好还能带你见见我在那里的朋友呢。不过得做些准备工作,备齐物资再出发。迪娜泽黛:去吧!现在就去准备行李,等两天后宴会结束,我们就去沙漠里玩个痛快!
迪希雅:那我奉陪就是了。
派蒙:好一阵子没来阿如村了呢!
派蒙:啊,赛诺真的在这里!
赛诺:……
旅行者:好久不见。
赛诺:你们怎么来了?
派蒙: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啦,提纳里同意我们到处跑,我们就出来了!
赛诺:看来,化城郭的疗养水平还是那么高。
派蒙:是啊,提纳里的伤也恢复得不错呢。
赛诺:那就好。
旅行者:谢谢你送我们去他那。
派蒙:对对,我们那时昏过去了,是你送我们去提纳里那边的对吧?真是谢啦。
赛诺:不用谢。他医术好,柯莱也很细心,你们去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派蒙:不过,这个时间你怎么一个人傻站在这里?
赛诺:等人。
派蒙:是坎蒂丝她们吗?
赛诺:我已经跟坎蒂丝和村长都聊过了。他们还在老地方,如果你想见他们,可以去那里。
赛诺:我等的人,你们也认识。
???:哦?赤王保佑,我的朋友突然出现在沙漠里,但愿你不是遇到了烦心事来找我们帮忙的。
派蒙:拉赫曼!还有…嗯?塞塔蕾?
塞塔蕾:欸?你们…认识我?
派蒙:呃…那个,你在教令院的时候很有名嘛…
拉赫曼:别担心,这两位是我们的同伴,不用太过警惕。
塞塔蕾:…原来如此。
旅行者:你们最近怎么样?
拉赫曼:发生了不少好事,很不错。
塞塔蕾:我也是哦。最近总有种感觉,人生忽然有了新的方向,整个生活都开始发光了呢。
派蒙:怎么了怎么了?
拉赫曼:小姐,你先请。
塞塔蕾:那好吧,我先说说我的情况。
塞塔蕾:实际上…我决定离开教令院。
派蒙:什么?!
旅行者:不当学者了吗?
塞塔蕾:与其说不当学者,不如说,我找到了一个新身份。
塞塔蕾:不再是原来那样的学者,却也没有完全舍弃这一立场。
拉赫曼:哈哈,的确是这种感觉。
派蒙:呃,什么意思?
塞塔蕾:我打算离开教令院回到沙漠地区,在这里进行教育工作。
派蒙:哇,你要当老师了!
拉赫曼:塞塔蕾要回这里来支援教育事业,教课对象是沙漠子民。
拉赫曼:凭她一个人无法给所有人讲课,但我们镀金旅团遍布各地,她来找我谈合作,希望我把这个意见带给整个旅团。
塞塔蕾:嗯,我希望镀金旅团可以帮我甄选出资质最好的一批聪明人,我给他们讲课,等他们学会了,就能去教更多人。
塞塔蕾:这正是教育…和知识传播的真谛。
拉赫曼:赤王子民饱受风沙之苦,流离之苦与无知之苦。我们非常欢迎塞塔蕾小姐,她的到来如同沙漠中出现夜星。
拉赫曼:夜星从来都会指引黑夜中迷路的商队、盗贼、战士和旅人走出困境,回到安全地带。
塞塔蕾:请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拉赫曼:小姐,你值得这番赞美。我们佣兵习惯危险也不惧怕死亡,正因如此,才比常人更懂得把握每一件值得赞美的事。
赛诺:塞塔蕾能有这个想法,对很多人而言都是好消息。
塞塔蕾:起初我以为会失败呢…要知道,教令院可不允许学者擅自去沙漠教课。
塞塔蕾:如你们所知,知识受到管控,而沙漠子民中极少有我这样的幸运儿…
塞塔蕾:但那时我听到的话,一直都在心底盘旋,像是闪电一样鞭打着我的心。
塞塔蕾:「如今你便如同身处流沙之中,即便你闭上双眼…」
塞塔蕾:「塞塔蕾,你为何还不回家?」「属于你的那片沙漠可不在这里啊。」
拉赫曼:小姐…
塞塔蕾:这些话点醒了我。我知道,当我回家的时候,必定要为那里的人民带去些什么。
塞塔蕾:我鼓起勇气去找大贤者,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教令院了。赛诺先生告诉我,阿扎尔将不再属于那里。
赛诺:阿扎尔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甚至太轻了些…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
旅行者:是的。
塞塔蕾:赛诺大人为我争取了离开教令院前往沙漠地区的资格,并陪同我来这里找镀金旅团的各位商量合作事宜。
塞塔蕾:多亏他和拉赫曼先生,我才能顺利将这个计划推行下去。
派蒙:你们都好有心呀。
拉赫曼:除了这件事,我跟赛诺还有其他业务要谈。
赛诺:小吉祥草王大人拨出不少资源用于建设沙漠地区,我为她办了些事,其中有一部分需要镀金旅团的协助。
赛诺:我从教令院申请了几批教育物资,按照小吉祥草王大人的吩咐送给沙漠中几个部族,相信那里的人会需要。
拉赫曼:求之不得。实体书籍,还有其他相关用品…要不是赛诺和小吉祥草王,我们怕是弄不到这些。
赛诺:此外,教令院也在募集有意愿到沙漠地区授课的学者,一有消息我就会告知拉赫曼与塞塔蕾。
赛诺:我们得把这些事坚持下去,维护这份资源,让它长期稳定化。
拉赫曼:几百年来我们第一次等来希望,我想…这就是沙漠的转机。
拉赫曼:还记得那句话吗?「此处长眠着我等忠诚的祭司,卡萨勒。他智慧如众人中的奇迹,又堪赞美与歌颂。」
拉赫曼:…我希望,沙漠子民中能再有堪比那位祭司的智者,希望我们能再一次见到那曾经震撼世人的智慧与荣光。
塞塔蕾:所以,你们来也是有什么业务要商谈吗?
派蒙:不不,我们是来替妮露找你们要回复的。
派蒙:妮露想给大家写信,但不确定信件送到哪里才好,就委托我们来找大家。
派蒙:两天后大巴扎会举办一场庆功宴,她希望大家都能出席。
派蒙:而且,这也是赛诺恢复大风纪官身份的庆祝会哦!
派蒙:虽然看你的样子,现在就已经复职了…我还以为要等到宴会后才能回教令院工作呢。
赛诺:…庆祝会?
旅行者:咦?你不知道吗?
赛诺:今天第一次听说。
派蒙:被提纳里说中了,他真的不知道欸…
拉赫曼:哈哈哈哈,赛诺,那可是为你举办的宴会啊。身为主角的你必须参加。
赛诺:……
塞塔蕾:难得看到赛诺大人这种表情…你是不喜欢宴会吗?
赛诺:算不上喜欢。不过,我会去的。
旅行者:两位也请一起来。
拉赫曼:我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此外还要保护小姐在沙漠里的安全,就不去了。
塞塔蕾:我也一样。另外…可以的话,也请你们帮我带个口信给妮露小姐。
塞塔蕾:就说…
塞塔蕾:「很抱歉过去对您态度并不好,但我如今已经知道您的舞姿是如此曼妙,如同天空中的光芒。」
塞塔蕾:「您与您所象征的艺术,它不仅仅是美,更是因太过有威胁力而被禁止的生命力。」
塞塔蕾:「请继续跳下去,以后总有一天,我也会用自己的双眼来见证您的意义。」
派蒙:嘿嘿…我们记下来了!
旅行者:一定会转告给妮露的。
派蒙:那我们在这里的任务也完成啦,赛诺,两天后记得来哦!
赛诺:嗯。
拉赫曼:话说回来,最近的筹备工作都很顺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真会发生在沙漠里吗?塞塔蕾:会的,就算拉赫曼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也要相信我们这些为之努力的人啊。赛诺:嗯。慢慢来吧,后续还有很多步骤。
拉赫曼:哈哈哈,这些话真让人高兴。
坎蒂丝:旅行者,好久不见了。听赛诺说你在化城郭休息了好一阵子,现在感觉如何?
旅行者: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坎蒂丝:那就好。你们能平安归来,我很高兴。
坎蒂丝: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村民们都说「英雄曾经过我们的村落」,我想,这句话丝毫没有夸大。
坎蒂丝:以后有时间的话,也请多到阿如村来。我还想跟各位一起狩猎呢。
派蒙:到约定的日子了,我们去大巴扎看看。
派蒙:大家都在,看来我们是最晚到的。
赛诺:…来了。
妮露:啊,来了来了!
旅行者:晚上好。
迪希雅:你们两个,稍微有点晚哦。
迪娜泽黛:看上去是刚忙完就过来了呢,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呀。
派蒙:但没有迟到吧?是你们早到了啦!
艾尔海森:我建议最晚到场的人负责今天的演讲。
迪希雅:今天没有什么演讲环节啦。
艾尔海森:是吗?那再好不过了。
妮露:快到这里来,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喝点酒,聊些开心的事情。
赛诺:东西很不错。
派蒙:呜哇…我等不急了!旅行者,这里有好吃的!
大巴扎内的庆功宴暨大风纪官复职庆祝会准备万全,食物和饮品都很美味,场地也布置得美观得体。
大家一起享受了美食与美酒,还欣赏了妮露与大巴扎的各位朋友倾情帮忙准备的演出…
愉快美妙的氛围中,时间一点点流淌,一切就如美梦一般。
派蒙:呼啊——!太好吃了,唔~这个烤肉的味道好厉害!
妮露:食物基本都是大巴扎的各位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还有须弥城内的居民听说我们要办宴会,特意送来的礼物。
妮露:来过的人都说你们拯救了须弥,要我替他们好好谢谢大家。
迪希雅:被当成英雄真不错呢,我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迪娜泽黛:保镖也是英雄的工作哦!迪希雅一直很厉害。
迪希雅:哈哈哈哈,小姐可真会说话。谢啦,我很开心!
迪娜泽黛:能见到参与了伟大计划的各位,我也很开心。
赛诺:你客气了。
派蒙:现在回忆起来,我们居然一起做了那么伟大的事…真不可思议。
艾尔海森:运气和实力各占一半吧。
迪希雅:是吗?我怎么记得最早大家都觉得运势不站在我们这边,成功率不高啊。
赛诺:我也记得是这样。
艾尔海森:机缘巧合聚到一起是运气,组成团队也是运气,制定出计划并顺利实施,更是运气。
艾尔海森:何况从结果来看,情况也很不错了。
妮露:是啊,每一个人都在属于自己的重要时刻做到了最好。
妮露:就像演出,我们每个人都走上舞台,献出了最好的表演。
妮露:每个人都很重要哦!多亏我们每一个人,演出才能顺利落幕。
派蒙:那我们也是好演员啦?
旅行者:又多了个身份,真好。
妮露:小吉祥草王大人能重回教令院掌权,真是太好了。
迪娜泽黛:是啊!哪怕遭遇了那么多被舍弃被冷落的挫折,她也总算是回来啦。
旅行者:重回?被舍弃…?
迪娜泽黛:嗯,小吉祥草王大人曾在灾难中耗尽了所有力量,也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和智慧,因而遭到教令院舍弃冷落。
迪娜泽黛:这应该是大家都记得的事…咦,看你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我、我没记错吧?
艾尔海森:你没记错。
迪娜泽黛:呼,那就好。
赛诺:怎么了?
派蒙:对呀旅行者,你那是什么表情,还明知故问。
旅行者:没事。我…不小心走神了。
迪希雅:不过啊,就算这里有两个相关人士在,我也还是要说。
迪希雅:那群贤者可真是胆大妄为,要知道五百年前小吉祥草王就是为了须弥子民才耗尽力量的,可他们呢?
旅行者:(…看来大家遗忘了大慈树王之后,记忆都发生了变动,对须弥的历史认知也产生了变化…)
旅行者:(如今他们都认为须弥自始至终都只有小吉祥草王一位神明了吗…)
旅行者:(…或许,我已经是提瓦特大陆上唯一一个记得大慈树王存在的人了。)
旅行者:(作为这一切的见证者,我会尊重她的选择,为她保守秘密。)
迪希雅:恩将仇报,在我这里说不定会被砍掉手脚以示惩戒。对吧赛诺?
赛诺: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那样对待小吉祥草王大人,他们理应受到远比现在更重的责罚。
艾尔海森:你可以告知小吉祥草王,你的愿望是严惩重罚阿扎尔及其党羽。
赛诺:…我尊重大人的决定,不会以任何形式加以干涉。
赛诺:倒是你,为什么没有接受教令院的邀请成为大贤者?
艾尔海森:你该不会想说我很适合当贤者吧。
赛诺:当然不可能。但负责相关选拔事宜的人都说你是目前全须弥最适合领导教令院的人。
迪希雅:为什么?就因为他把阿扎尔拉下马吗?
艾尔海森:能修正措辞吗?本来不错的事情,被你说得好像我是为了一己私欲才把阿扎尔赶下台。
迪希雅:不过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参与这件事多少有点私心在。
艾尔海森:私心确实有,跟贤者之位没有关系。
艾尔海森:整个国家的规则一旦被这些人打破,什么都会乱套。我不过是希望他们的梦想别扰乱我的生活。
迪希雅:你的生活,是指你作为书记官在教令院工作的那种生活吗?
艾尔海森:是啊。
妮露:咦,就为这个吗?
派蒙:你加入我们还不惜做出那么大规模的计划,就为了这个吗?
艾尔海森:理由足够充分了。
迪娜泽黛:好有个性呢…
艾尔海森:过奖了。
迪希雅:对了,你怎么样?已经当回大风纪官了吧?
赛诺:是啊。
妮露:每天的生活开心吗?
赛诺:…谈不上开不开心,不过是有很多必须去做的事。
妮露:就算这样,也要保持心情,尽可能让自己开心哦?你看,就像我这样,每天试着多笑一点。
赛诺:……
赛诺:谢谢,我会记得。
迪希雅:小姐,那边的烤肉很好吃,你尝过了吗?
迪娜泽黛:嗯!刚才我试了一些水果,也特别甜。
迪娜泽黛:大巴扎真是个让人心情放松的好地方啊,难怪大家都爱在这里停留。
迪希雅:是啊。噢,旅行者你来了。
迪娜泽黛:幸好妮露把你们都请来了,这样我才有机会见到所有英雄。
旅行者:不用客气,我很高兴能来。
迪希雅:哎呀你们俩,别客套了!尽情吃喝吧,宴会就是要尽兴。
艾尔海森:很少参加这么热闹的聚会,氛围还是很不错的。
旅行者: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无聊呢。
艾尔海森:不,今天这场聚会有其独特的意义。
艾尔海森:大巴扎热闹是因为这里的人发自真心感到快乐,跟教令院那些慌张闹剧大不一样。
艾尔海森:要知道,书读疯了的人脸上可不会有那种表情。
艾尔海森:…嗯?我好像多带了一把钥匙出门。
艾尔海森:算了,就这样吧。
妮露:啊,旅行者你来了!
妮露:怎么样,今天的宴会还开心吗?有什么不满意也可以跟我说,我会改进的。
旅行者:很开心,谢谢你请我来。
妮露:嘿嘿…那就好。
妮露:我还是第一次请这么多厉害人物到场,自己都有些紧张。
妮露:你看,每一个来宾都很有故事,能像这样聚在这里…简直像是童话绘本一样不可思议呢。
妮露:今晚一定要多吃多玩哦!如果能让你感到快乐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
旅行者:有件事想告诉你。
将塞塔蕾的话告诉妮露…
妮露:她能这么想,我很荣幸。以后要是有机会,真想请她来看我的演出呀。
妮露: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心情非常好哦!谢谢你,旅行者!
赛诺:这里的气氛很好,东西也很好吃。
旅行者:难得看到你出现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呢。
赛诺:嗯。
赛诺:难得来一次,感觉不错。
赛诺:最近很忙,否则还可以带你们四处转转。
旅行者:没关系,别担心我们。
赛诺:没什么,都是同伴。
赛诺:…这场宴会很不错,我喜欢。
派蒙:喂,你怎么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不知怎么有点困…

派蒙:哎呀,不要在这里突然睡着啊!我再去找点好吃的给你,你吃了美食就会清醒的。
旅行者:真的吗?
派蒙:当然是真的啦,你别走,就在这里等我!
旅行者:(突然这么困,是我昨晚没睡好吗?还是吃得太饱的关系呢…?)
旅行者:(嗯?似乎有什么人…)
纳西妲:是我哦。
旅行者:(纳西妲,我们俩似乎又建立意识连接了啊。)
纳西妲:嗯,要怪就怪我太任性了吧,想着要找你说说话,一不小心就跟你建立起了连接。
纳西妲: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像藤蔓与它身后的墙壁一样…真是不可思议呢。
旅行者:(你找我有事吗?)
纳西妲:听说今天大巴扎有个了不起的庆功宴,我想看看,就溜过来了。
纳西妲:最近我都忙着处理之前那场风波引发的后续,实在抽不出时间…
纳西妲:旅行者,虽然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但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旅行者:(是什么呢?)
纳西妲:请你代表我向大家道谢。
旅行者:(原来是这件事啊…纳西妲,你最好还是自己说。)
纳西妲:…呃…是不方便帮我这个忙吗?
旅行者:(有些事是别人无法替你完成的哦。)
纳西妲:可是,我突然出现的话…大家会很拘谨吧?
纳西妲:万一吓到谁,岂不是糟蹋了这场美好的宴会…那就违背我的本意了。
旅行者:(不会有事的,请你别这么想。)
纳西妲:唔…让我想一想…
纳西妲:…好!
旅行者:(决定好了吗?)
纳西妲:嗯,我决定好了。
旅行者:(那就好…嗯?哎?)
纳西妲:是你建议我自己去向大家道谢的吧?所以…
纳西妲:我决定,暂时借用你的身体。请不要怪我,藤蔓也会靠着墙壁去到更接近天穹的地方嘛。
旅行者:(那至少答应我,别用我的身体说奇怪的话啊!)
纳西妲:各位。
派蒙:你清醒啦?我刚要给你拿吃的过去呢。
纳西妲:是我哦。
派蒙:这个声音,是…纳西妲?!
迪希雅:什么什么?旅行者你这是…
艾尔海森:没想到能在大巴扎与小吉祥草王的意识对话,很有意思,这也是宴会的一环吗?
妮露:不不不,当然不是啦!您、您…是小吉祥草王大人吗?
纳西妲:你好啊,妮露小姐。
妮露:您认识我?!
纳西妲:嗯。我认识你们每一位,妮露小姐,艾尔海森先生,赛诺先生,迪希雅小姐,派蒙,还有迪娜泽黛小姐。
迪娜泽黛:…小吉祥…草王大人?
纳西妲:我冒昧占用旅行者的身体,是想亲口向各位道谢。
纳西妲:非常感谢你们不顾自身安危,冒着与教令院、贤者、「博士」、「散兵」…乃至整个须弥为敌的风险拯救我。
纳西妲:这次如果没有你们,如果缺少了任何一位…我都会遇到比现在大得多的困境。
纳西妲:不只是我,须弥,甚至整个提瓦特…都会蒙受更不幸的事。
纳西妲:人们称呼你们为拯救神的英雄,我很喜欢这个词呢,不仅说明了你们的身份,也记录了你们与我的关系。
纳西妲:请让我向你们献上最真挚的谢意。
迪娜泽黛:小吉祥草王大人,您为须弥做了太多,而我…甚至没能为您做任何事…您不必这样。
纳西妲:迪娜泽黛小姐,你遭受的病痛亦是与我同在、为我祈祷的证明。谢谢你。
赛诺:您不必如此隆重…保护您本就是我的职责。
艾尔海森:教令院与草神大人的关系理应如此,我们不过是完成应尽之事,纠正了错误。
迪希雅:是啊,身为神明却如此谦卑,您真是太客气了。
妮露:能加入到这个计划中来,我…我非常荣幸!希望您喜欢我为您献上的舞蹈!
纳西妲:…谢谢,各位,太感谢了。
旅行者:(你看,像我说的一样,大家见到你都很高兴。)
纳西妲:…嗯!
纳西妲亲自到场,这份惊喜将庆功宴暨庆祝会推向高潮。真诚的喜悦之情流淌在每个人心中。
带着如此的情感,人们谈话、欢笑…直到夜色更深。
宴会圆满结束了。
第二天…
派蒙:你醒啦?昨天睡得好吗?
旅行者:似乎…还可以。
派蒙:纳西妲走了以后你又吃了很多东西,变得贪吃了呢!
旅行者:比不上派蒙。
派蒙:哼哼,那说明在贪吃方面我是你的老师。
派蒙:好啦,既然睡醒了,要不要去找纳西妲聊聊天?
派蒙:这个时间,她应该在教令院里吧。有什么问题,就尽情向她提问好了。
派蒙:纳西妲!
纳西妲:你们好呀。
纳西妲:昨晚真叫人愉快啊,我到现在还像漂浮在水面上的蜡烛那样徜徉在幸福和喜悦中呢。
派蒙:我们也是哦,所以就来找你聊天啦。
纳西妲:嗯。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吗?

关于「虚空」…

可是…我们都来自星海之外。

还有其他情报么?

-纳西妲:综合考虑之后,我选择关闭虚空。
-纳西妲:不过,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我原本也计划停止虚空的运作。
-纳西妲:由虚空统一管理知识,本来就会限制人们的好奇心并抹杀他们的可能性。我想这并不利于须弥。
-纳西妲:现在人们还会为失去虚空感到不适应,但不用多久,大家就会明白,这样的生活才更好、更适合他们。
-纳西妲:而关于须弥的未来…我正准备重新掌控教令院。
-纳西妲:原本的贤者已经接受了属于他们的惩戒,新的贤者还没选出。这件事,我也会亲自监督。
-纳西妲:我期望中的新一代六贤者会更偏学术,现在,须弥需要这样的领导者。
-纳西妲:另外,赤王子民乃至整个沙漠区域的居民,他们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遭到了不公待遇。
-旅行者:他夺走了神之心?
-纳西妲:你猜得没错…第三席及之上的愚人众执行官都有着堪比神明的实力,那种情况下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纳西妲:不过,尽管形势恶劣,我也做到了跟「博士」对等交易。
-纳西妲:你一定记得吧,那个改变了你命运的——「天理」。
-纳西妲:事实上,「天理」自从五百年前坎瑞亚灾变以后就沉寂至今了。而我利用这一点,威胁了博士。
-纳西妲:我告诉他,如果我毁灭这颗神之心,就有可能将「天理」唤醒,虽然只是猜测,也成功反制住了他。
-纳西妲:事关「法则」,这种级别的毁损,「天理」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
-纳西妲:至于我用神之心交换了什么…
-纳西妲:我换到了对「博士」的惩罚,和我身为智慧之神难以拒绝的「知识」。
-纳西妲:我知道你对他充满顾虑,可是「曾经成神」的他,身上留有了一些很有用的特质。
-纳西妲:不过别担心,我会看住他,不允许他作恶。
-纳西妲:另外,他身上还存在着一些谜团。有些事从我的视角看得很清楚,他自己却完全没弄明白呢。
-纳西妲:据我了解,那个国家的运转是建立在一套关于正义的审判体系之上的。
-派蒙:是由他们的神明来审判民众吗?
-纳西妲:并不是,枫丹有一位最高审判官在,一般来说,神明「芙卡洛斯」并不会亲自参与审判。
-纳西妲:但…几乎每一场审判,芙卡洛斯都不会缺席,她似乎只是沉醉于那种氛围而已。
-纳西妲:作为神明的她,也依旧保留着影响最终判决的权力。
-派蒙:欸,你指的是…
-纳西妲:关于…你的妹妹/哥哥。
-纳西妲:在你休养的这段时间里,我抽空到世界树中检索过有关你妹妹/哥哥的信息…

可是…我们都来自星海之外。

-派蒙:是啊,世界树中包含的是提瓦特大陆所有的信息与记忆,旅行者和他/她的妹妹/哥哥应该是例外?
-纳西妲:对你来说是的,旅行者,世界树中的确没有任何关于你的情报。
-纳西妲:不过…
-纳西妲:你在寻找的那个血亲,似乎跟你不一样,这个世界确实地记录着关于她/他的情报。
-派蒙:什么!?
-旅行者:!?
-纳西妲:换句话说,他/她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
-旅行者:(怎么可能…我与妹妹/哥哥过去一直在星海之间旅行,她/他怎么可能是提瓦特人…?)
-旅行者:(这不合理,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说这个世界对她/他做了些什么…)
-派蒙:这、这也太奇怪了,你们应该都是第一次来到提瓦特大陆吧?

还有其他情报么?

-纳西妲:从我可以接触到的记录中,你的血亲是忽然出现在坎瑞亚的…
-纳西妲:在坎瑞亚灾变以后,她/他踏上了走遍提瓦特各国的旅行。
-纳西妲:可是在她/他的旅程即将结束的时候,世界树中有关她/他的记录又忽然间模糊掉了…
-派蒙:模糊掉了?她/他遇上了什么事么?
-纳西妲:我能确定的是,似乎有人在为了某种理由而刻意掩盖她/他的「命运」…
-纳西妲:既然能做到这一点…那个家伙必然有着非凡的能力。
-旅行者:难道和「深渊」有关…
-派蒙:但是,这些信息好像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旅行者的血亲会是这个世界的人…
-纳西妲: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点,据我所知…在愚人众的情报体系中,他们也并未将你的血亲列入「降临者」的范畴。
-旅行者:「降临者」?
-派蒙:…降临者是什么?好像头一次听说这个概念…
-纳西妲:你应该也会好奇我究竟用神之心与愚人众交换了什么情报吧?
-纳西妲: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便是关于这个世界的「降临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存在。
-纳西妲:旅行者,你是提瓦特的「第四降临者」。
-旅行者:第四…?
-派蒙:啊?也就是说,按照愚人众所给出的情报,不算旅行者的血亲,居然还曾经有过三位「降临者」吗?
-纳西妲:没错,据我猜想,「第一降临者」应该就是如今的「天理」。
-纳西妲:而其他降临者的存在,我还需要些时间进行「考证」。
-派蒙:好像…知道了很多不得了的情报…
-纳西妲:告诉你们这些情报,也依旧无法解答你们所有的疑问吧?作为智慧之神,这一点我很惭愧…
-纳西妲:我心中也留有了很多疑惑,需要时间来整理。
-旅行者:我也一样…需要点时间思考。
-纳西妲:嗯。再过一段时间,你们也会启程,然后离开须弥了吧?
-纳西妲:我对你未来的命运很感兴趣。那将是无法被观测,也不会被这个世界所记录的旅程…
-纳西妲:我曾说命运是终极的知识,而你的未来则是「终极的命运」。
-派蒙:能认识你真好,纳西妲。
-纳西妲:我才应该好好感谢你们的到来…

关于「虚空」…

-纳西妲:综合考虑之后,我选择关闭虚空。
-纳西妲:不过,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我原本也计划停止虚空的运作。
-纳西妲:由虚空统一管理知识,本来就会限制人们的好奇心并抹杀他们的可能性。我想这并不利于须弥。
-纳西妲:现在人们还会为失去虚空感到不适应,但不用多久,大家就会明白,这样的生活才更好、更适合他们。
-纳西妲:而关于须弥的未来…我正准备重新掌控教令院。
-纳西妲:原本的贤者已经接受了属于他们的惩戒,新的贤者还没选出。这件事,我也会亲自监督。
-纳西妲:我期望中的新一代六贤者会更偏学术,现在,须弥需要这样的领导者。
-纳西妲:另外,赤王子民乃至整个沙漠区域的居民,他们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遭到了不公待遇。
-旅行者:他夺走了神之心?
-纳西妲:你猜得没错…第三席及之上的愚人众执行官都有着堪比神明的实力,那种情况下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纳西妲:不过,尽管形势恶劣,我也做到了跟「博士」对等交易。
-纳西妲:你一定记得吧,那个改变了你命运的——「天理」。
-纳西妲:事实上,「天理」自从五百年前坎瑞亚灾变以后就沉寂至今了。而我利用这一点,威胁了博士。
-纳西妲:我告诉他,如果我毁灭这颗神之心,就有可能将「天理」唤醒,虽然只是猜测,也成功反制住了他。
-纳西妲:事关「法则」,这种级别的毁损,「天理」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
-纳西妲:至于我用神之心交换了什么…
-纳西妲:我换到了对「博士」的惩罚,和我身为智慧之神难以拒绝的「知识」。
-纳西妲:我知道你对他充满顾虑,可是「曾经成神」的他,身上留有了一些很有用的特质。
-纳西妲:不过别担心,我会看住他,不允许他作恶。
-纳西妲:另外,他身上还存在着一些谜团。有些事从我的视角看得很清楚,他自己却完全没弄明白呢。
-纳西妲:据我了解,那个国家的运转是建立在一套关于正义的审判体系之上的。
-派蒙:是由他们的神明来审判民众吗?
-纳西妲:并不是,枫丹有一位最高审判官在,一般来说,神明「芙卡洛斯」并不会亲自参与审判。
-纳西妲:但…几乎每一场审判,芙卡洛斯都不会缺席,她似乎只是沉醉于那种氛围而已。
-纳西妲:作为神明的她,也依旧保留着影响最终判决的权力。
-纳西妲:在坎瑞亚灾变以后,她/他踏上了走遍提瓦特各国的旅行。
-纳西妲:可是在她/他的旅程即将结束的时候,世界树中有关她/他的记录又忽然间模糊掉了…
-派蒙:模糊掉了?她/他遇上了什么事么?
-纳西妲:我能确定的是,似乎有人在为了某种理由而刻意掩盖她/他的「命运」…
-纳西妲:既然能做到这一点…那个家伙必然有着非凡的能力。
-旅行者:难道和「深渊」有关…
-派蒙:但是,这些信息好像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旅行者的血亲会是这个世界的人…
-纳西妲: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点,据我所知…在愚人众的情报体系中,他们也并未将你的血亲列入「降临者」的范畴。
-旅行者:「降临者」?
-派蒙:…降临者是什么?好像头一次听说这个概念…
-纳西妲:你应该也会好奇我究竟用神之心与愚人众交换了什么情报吧?
-纳西妲: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便是关于这个世界的「降临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存在。
-纳西妲:旅行者,你是提瓦特的「第四降临者」。
-旅行者:第四…?
-派蒙:啊?也就是说,按照愚人众所给出的情报,不算旅行者的血亲,居然还曾经有过三位「降临者」吗?
-纳西妲:没错,据我猜想,「第一降临者」应该就是如今的「天理」。
-纳西妲:而其他降临者的存在,我还需要些时间进行「考证」。
-派蒙:好像…知道了很多不得了的情报…
-纳西妲:告诉你们这些情报,也依旧无法解答你们所有的疑问吧?作为智慧之神,这一点我很惭愧…
-纳西妲:我心中也留有了很多疑惑,需要时间来整理。
-纳西妲:我对你未来的命运很感兴趣。那将是无法被观测,也不会被这个世界所记录的旅程…
-纳西妲:我曾说命运是终极的知识,而你的未来则是「终极的命运」。
-派蒙:能认识你真好,纳西妲。
-纳西妲:我才应该好好感谢你们的到来…

卡利贝尔

马斯鲁尔:哦?你就是那位正在各个国家旅行的金发旅者吧?
派蒙:怎么啦?找我们有什么事?
马斯鲁尔:太好了,我正愁去哪里找你。正巧我手上有封你的信,是个外国人邮寄的…
马斯鲁尔:那家伙钻了我们邮寄系统的空子,拿到了「信必送达」的承诺后,填了个极度模糊的地址。
派蒙:想给我们寄信还的确挺难的,毕竟我们一直四处晃荡,除非是我们自己去信箱里翻…
派蒙:所以那个人填的地址究竟是哪里?
马斯鲁尔:呃…他写的是「一只白发会说话的小精灵旁边」。
派蒙:什么!是我吗!?
马斯鲁尔:唉,就是说啊,而且我们如果送不到信的话,按照条例还要赔给他钱…
马斯鲁尔:可真是被那位先生给算计了,不过好在运气站在我这边,能跟你们这样偶遇。

那就把信给我吧。

马斯鲁尔:好好好,快请拿去吧。
派蒙:让我也看看,到底是谁的来信呀?
派蒙:凯亚!原来是他到须弥来了呀…唔,我就觉得「诡计多端的外国先生」很有可能是他呢。

的确不是很意外。

派蒙:从信的内容来看,他也没怎么指望这封信可以寄到呢…
派蒙:哦,倒不如说他的意思是,如果这封信真的寄到了,那就是命运的安排,我们就不好意思不去找他了,对吧?

信里信外都是算计…

派蒙:好吧,见见老朋友总归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呢。
派蒙:信里说的是他每天下午会在迪亚法饭店,那我们就找个下午的时间过去吧?
马斯鲁尔:碰上这种事我也是头一次,好在这回运气好…
派蒙:这个时间凯亚应该在迪亚法饭店了,我们去找他吧!
凯亚:…老板,再来杯我没喝过的。
艾依曼:呃…先生,我这店里的酒,您早就喝遍了…
凯亚:是么,好吧好吧,今天就先这样吧,正好我一会儿还有事…
派蒙:凯亚!你果然在这儿,我还担心你会不会耍我们呢!
凯亚:哟,派蒙,旅行者,看来神明还是眷顾我的嘛。我这么想见你们,怎么可能耍你们呢,哈哈哈…

这句我就当是真的好了。

派蒙:话说你不是出差吗,天天下午泡在酒馆里,不怕回去被琴团长教训吗?
凯亚:呵呵呵…我那么害怕琴团长,怎么敢做出令她不开心的事呢?

我怎么没看出来。

凯亚:其实我这趟来须弥,就是来考察须弥酒业的。我泡在迪亚法饭店,做的可是正事。
凯亚:人们都知道,须弥的香料很有名气,而在之前的传闻中,这里发明了一种加入香辛料的鸡尾酒,广受好评。
凯亚:所以骑士团派了我这个对酒品味最好的人来,尝尝是否有传闻中那样惊艳。
派蒙:那么结果如何呢?
凯亚:结果…我已经在跟奥摩斯港的几位香料商人谈合作的事了。
派蒙:唔,听起来是不错的商业机会,晨曦酒庄和迪卢克老爷没准也可以借机大赚一笔了吧?
凯亚:这个嘛…这笔买卖最终能不能落在晨曦酒庄的头上,还要看我的心情,哈哈…
派蒙:喂!公报私仇是不允许的呀!
旅行者:凯亚以前来过须弥吗?
凯亚:哦?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旅行者:看你独自来考察,可能很熟悉这里。
凯亚:真是敏锐啊。熟悉…倒还谈不上,只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偷偷来过一次…
凯亚:……
派蒙:嗯?然后呢?
凯亚:唔…我还有必要讲下去吗?虽说是找你们来「叙旧」,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旧事」。

没关系的。

凯亚:好吧,既然你们有兴趣听…那时的我年纪还非常小,刚被晨曦酒庄收养不久。
凯亚:在一次义父的商业洽谈中,我偷听到了他们要派商队前往须弥的消息。
凯亚:你知道的,所有人都不可能不对自己血脉中的故乡感兴趣。而我的故乡…坎瑞亚,据说曾存在于须弥附近的地底深处。
旅行者:坎瑞亚…
凯亚:于是我偷偷潜伏进货物里,随商队一起来到了须弥…
凯亚:不过很快,我失踪的消息便从酒庄传到了我在的商队,领头人将我搜出来以后,义父亲手把我揪了回去。
凯亚:真是抱歉,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呵呵…
旅行者:说起来…你对坎瑞亚了解多少?
凯亚:实话实说,了解的并不多。就连坎瑞亚离须弥很近这样的情报,都是年幼的我自己查阅资料获知的。
凯亚: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生活也跟坎瑞亚再没有了交集,渐渐地对坎瑞亚也没那么在意了。
凯亚:曾经我总觉得,我或许是从亲生父亲那里继承了某种「责任」…
凯亚:但后来又想,父亲之所以将我放在蒙德这样自由和平的城邦,可能真的只是希望我好好活下去而已…
凯亚:让我隔绝于「某些事物」之外,当然,如果能活得快乐就更好了。
凯亚:…这些都只是我的想法,总而言之,没法给你提供什么有效的情报了。
凯亚:我现在能谈得上与坎瑞亚还有关联的东西,恐怕只有「亚尔伯里奇」这一个姓氏而已。
戴因斯雷布:…老板,一杯「午后之死」。
旅行者:…?
戴因斯雷布:不知这位先生是否清楚…「亚尔伯里奇」意味着什么?
派蒙:戴因…戴因斯雷布!
凯亚:…终于不只是在一旁偷听,而是愿意赏光加入我们了么?我似乎在蒙德就见过你,戴因斯雷布…是么?
戴因斯雷布:既然你对我有印象,那我们也算旧识了,凯亚·亚尔伯里奇先生…深渊教团创始者的后人…
凯亚:……
旅行者:深渊教团…?
派蒙:居然!?
戴因斯雷布:你之前应该不清楚这件事吧,凯亚先生,不然也不会这么坦然地公开提起这个姓氏。
凯亚:欸呀欸呀,这个姓氏原来这么「麻烦」,也算验证了我之前的猜想,这就是父亲把我留在蒙德的原因么…
戴因斯雷布: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而且没有丝毫怀疑…
凯亚:可能这个说法刚好解释了我记忆中的一些疑问吧,而且…我认得出你的眼睛…
凯亚:你是血统最纯正的坎瑞亚人,对吧?
戴因斯雷布:聪明的家伙,恕我直言,我只愿你保守本心,别违背了你刚才对旅行者说过的那些话…
派蒙:凯亚…你应该不会和深渊教团的人有什么牵连吧…
凯亚:喂,我们的话题是不是突然间有些太过严肃了,我一个蒙德人可不习惯这种氛围…
凯亚:知道了血脉的来源又怎么样?旅行者,我像是那种会被血脉这种事束缚住的人么?
凯亚:放心好了,跟以前一样,但凡有机会,我都会很乐意教训那些深渊教团的家伙。

我相信你,凯亚。

凯亚: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约了个香料商人谈合作的事,你们先聊…
派蒙:这样呀…那你去忙吧,凯亚。
凯亚:嗯,几位回头见。还有戴因斯雷布先生,下次来酒馆我可以请客,不用只是站在一旁听人聊天。
戴因斯雷布:哼…
派蒙:你还是不相信凯亚吗,戴因…你们两个同为坎瑞亚人,但反而有些水火不容的样子…
戴因斯雷布:我对他这个人的确还不了解,妄下定论也没有意义。
戴因斯雷布:血脉…真的能够对人毫无影响么,我只是对此持怀疑态度而已。

话说,亚尔伯里奇创立了深渊教团?

戴因斯雷布:你的血亲被深渊教团称为公主/王子(空视角/荧视角),正是因为这是种「继承」关系吧。
派蒙:唔,不然的话,就应该叫深渊教团的「王」了吗?
旅行者:你这次来须弥有什么打算?
戴因斯雷布:追查「命运的织机」。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吧?
派蒙:当然,就是在蒙德的时候,我们发现的深渊教团的计划!
旅行者:有什么新的线索?
戴因斯雷布:不能说是新线索,只是…我一直无奈于记忆的磨损,而在之前的养伤期间,偶然回想起了些事情…
戴因斯雷布:当初和你的血亲一起旅行的时候,她(他)曾提起过这个词…「命运的织机」。

那么早?

戴因斯雷布:嗯,记忆匹配上的时候,我也有些惊讶。印象里,正是当初我们一起旅行至须弥时候的事。
派蒙:所以戴因就准备去当年她(他)提起的地方调查了?
戴因斯雷布:没错,这个「概念」的出现,总归应该有某种契机…没记错的话,是在须弥道成林的某处…
派蒙:那我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有埋藏了几百年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吧?
戴因斯雷布: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担心深渊教团么?

戴因斯雷布:不,只是…
戴因斯雷布:我点的酒还没上。
派蒙:呃…
等戴因喝完了酒,一行人准备出发前往道成林…
凯亚:哦?这么巧,我刚刚跟那位须弥的老板谈完合作,没想到在这里又碰面了。凯亚:要不再回去喝两杯?我还想跟你聊聊去年风花节时候的那件事,那可真是…
凯亚:…欸,你还有事啊,一如既往是个大忙人啊。好吧,回头记得去「天使的馈赠」找我,一路顺风。
戴因斯雷布:等等,这里…有些熟悉。
派蒙:这里?看起来有些平平无奇,这里几百年前也是这样么?
戴因斯雷布:没错,这片森林里的一切与我印象里变化不大,毕竟这里的环境很少受到人类的染指。
戴因斯雷布:调查一下这附近吧,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派蒙:这里是一处田地吗?应该是那边房子里的住户开垦的吧?
派蒙:不过好像也已经荒废很久了,完全看不出来在这里种过什么东西…或者说真的有种过东西吗?
派蒙:熄灭的篝火,是巡林员留下的吗?
派蒙:从痕迹上看,上次在这里点燃篝火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有注意好好把火熄灭预防森林火灾呢。
戴因斯雷布:这周围好像的确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剩下的就是那间屋子了。
派蒙:唔,会不会还住着人呀,我们要去打扰吗?
戴因斯雷布:不像,这周围完全没有生活的气息,应该可以放心进去调查。
派蒙:是吗…那、那你走前面,戴因。
派蒙:呀,果然没有人…咳咳,灰尘稍微有些重,的确很久没有人住了吧?
戴因斯雷布:认真调查看看,别漏掉什么细节。
派蒙:是吃饭用的碗欸,在这里住的人是自己在家里烧饭吃的吗?
戴因斯雷布:你闻不到么,那么浓重的药味。
派蒙:啊,是吃药用的碗吗,味道…好像还真是,戴因你鼻子真灵。
派蒙:一张普普通通的床,床下面好像也没什么东西。
派蒙:这里阴暗潮湿,住得一定很不舒服吧?究竟住过什么样的人呢…
派蒙:这边有个盒子,打开看看吧?旅行者你来动手…我、我怕里面的东西会咬我的手指头…

你究竟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啊…

派蒙:欸,这是…一面镜子?
派蒙:而且还是碎掉的,这个盒子难道是个化妆盒吗?

好像…就是很普通的镜子。

派蒙: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会藏着什么大秘密呢,这个房间被戴因说得那么玄乎,好像也不过如此嘛。
派蒙:这里感觉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呀,戴因你确定没记错?真的是这一带吗?
戴因斯雷布:尽管我的记忆的确有些模糊不清,但潜意识与本能一直在告诉我这里的确发生过什么。
戴因斯雷布:好吧,毫无目标的调查只会消磨心智。正巧我听到外面有些动静,还是先出去吧。
派蒙:有些动静?难道是…
戴因斯雷布:没什么,应该是些杂鱼。
派蒙:果然有魔物出现了,戴因不仅鼻子灵,耳朵也好灵啊,根本不像几百岁的人嘛。
派蒙:呃,不过戴因超出常识的地方也早就不止这点了…先把这些魔物收拾了吧!
戴因斯雷布:刚才那些魔物的出现,应该也不是偶然。这附近的确有什么在吸引它们。
戴因斯雷布:是地脉的异常么…好像也不仅仅是如此。
戴因斯雷布:这样吧,我到稍远的地方去调查一下附近地脉的问题,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派蒙:欸,你要自己去吗?难道有什么要瞒着我们的秘密!
戴因斯雷布:…无聊的猜忌,我只是觉得调查的重点毕竟还是这间屋子附近,最好有人留下观察。
戴因斯雷布:何况调查地脉这种巡林员都能完成的事情,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派蒙:唔,好吧,说得也是,那旅行者我们两个就在这里野营吧?
派蒙:正好那边还有篝火,我们点起来做点吃的好了!今天跑来跑去,我早就饿啦。
你与派蒙生起篝火,不知不觉已是晚上…
派蒙:旅行者做的菜还是那么好吃,光凭厨艺这一点,就足够我跟定你啦!

把蹭吃蹭喝说得这么自然…

派蒙:说起来戴因也太慢了,天都黑了还没回来。他说附近的地脉出了问题,不会真出什么大事了吧?
派蒙:唉,明明都一起来的,现在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不过这么一想,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已经有好多好多了呢。
派蒙:唔、那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稍微问一下…和我在一起不会很无聊吧?

多亏一直有派蒙在,我很开心。

派蒙:所以…唔,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提起…我想知道你和你的妹妹(哥哥)一起旅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呀?
旅行者:……
派蒙:星空?

我们会就这样一起望着星空。

派蒙 : 哇…

我们在星海之间穿行,从未分开…

这样彼此分开还是第一次。

派蒙:嗯…我一直都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连分别的理由都弄不清楚的话,就太难过了…
派蒙:我、我一定会好好当你的向导的,真相也总会揭开的。嗯!瞧着吧,天理!瞧着吧,提瓦特!

瞧着吧,天理!

派蒙:欸嘿,都怪我提了这些让你伤心的事,还是开心一点吧,你不开心的话…我也要难过了。

没关系,派蒙。

派蒙:好啦好啦,天色这么晚了,要不你先休息吧?今天晚上我来放哨,不会让魔物把你吃了的!
旅行者:真难得,居然不是你先睡。
派蒙:哎呀,别这么说嘛…我偶尔也想照顾照顾你的心情啦,嘿嘿。

好吧。

派蒙:晚安晚安!快睡吧!
戴因斯雷布:喂,醒醒,天已经亮了,别睡了。
旅行者:(……)
旅行者:(…戴因?)
戴因斯雷布:怎么昏沉成这样,今天还要…
戴因斯雷布:嗯…?你眼角的泪痕…昨晚梦到你的血亲了么?
戴因斯雷布:…好吧,你就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森林深处看看。
旅行者:(嗯?怎么又去森林深处…)
旅行者:哈欠——
旅行者:(我怎么直接睡到了早上,派蒙没有叫醒我来换班么…等等,派蒙去哪儿了?)
旅行者:(啊,我好像隐隐约约记得戴因来过,派蒙难道是看我没醒,跟着戴因一起去森林那边了?)
旅行者:(总之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先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调查下附近吧。)
旅行者:(咔嚓——咯噔——)
旅行者:(等等,刚才是不是…从屋里发出了什么响动?)

派蒙,是你吗?

旅行者:(没有回话…还是进屋确认一下吧。)
威严的男子:站住!你想干什么!

啊——

威严的男子:这里不是你想的那样…也别想在这里多管闲事!赶紧离开!

不不…请不要紧张。

威严的男子:你的旅伴…是昨晚守在你身边的那位么?
威严的男子:一大早就往森林那边去了,我亲眼看到的。
旅行者:(果然如此吗…但还不能完全相信这个人。)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

威严的男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总之这里是我先征用的,我在这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威严的男子:明白的话就快离开吧。
旅行者:……
旅行者:(总感觉这个人身上有蹊跷,想办法弄清楚他在隐瞒什么吧…)
威严的男子:怎么了?怎么还不走?

去森林里找我的旅伴有点困难…

威严的男子:…唉,我服了你了,真拿你没办法。
威严的男子:好吧,我也偷偷观察过你了,你的确不像是巡林员,也不是什么教令院的人。
威严的男子:我警告你,不要做多余的事…你答应的话,就随便你了。

我不是什么坏人。

威严的男子:行行行…那你让开,我要进去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去么?

威严的男子:你…
威严的男子:唉…随便吧,本来也觉得瞒不住,你进来就是了。
威严的男子:只是进去之后,不许大惊小怪,听明白了吗?

放心,我世面见得很多。

威严的男子:走吧。
丘丘人:……

丘丘人?

威严的男子:多余的事情少问,你可以放心,他没有任何攻击性…
威严的男子:…他的「前身」毕竟年纪还太小了。
威严的男子:总之你别想打他的主意,累了冷了的话就找个角落先休息吧。
旅行者:你是…坎瑞亚人吧?
威严的男子:嗯?
威严的男子:你居然知道坎瑞亚…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看出我是坎瑞亚人的?

我只是个旅行者。

你的衣着…

威严的男子:……
威严的男子:你信仰神吗,旅行者。

我不信仰神,我是某些神的敌人。

埃德:…看来你也经历过许多,好吧…我叫埃德,如你所说的,我是曾经的坎瑞亚人。
埃德:之前对你态度不好,我道歉。因为在我眼里,这世上除了七神的信仰者之外的人类,都差不多灭绝了…
埃德:…而神明的信仰者,都是敌人。

你可能有点太过偏颇了。

埃德:…不管怎么说,从坎瑞亚灾变至今,能和你这样的人聊天的机会并不多。
埃德:该死的「不死诅咒」,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不死诅咒」究竟是什么?

埃德:「不死诅咒」是那帮神明混账送给坎瑞亚人的「赠礼」…
埃德:我们失去家园,失去亲人,失去一切…灾变带来的这些苦痛本就难以承受,「不死诅咒」又剥夺了一切「解脱」。
埃德: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魂和身体慢慢磨损,变得腐朽。
旅行者:(原来如此,埃德和戴因一样,都是身中「不死诅咒」的人…)

可为什么有些人变成了丘丘人…

埃德:「坎瑞亚人」的定义,并非只是拥有坎瑞亚最初的血脉的人…
埃德:那些背弃了神明的人们来到坎瑞亚,也会被接纳为国民。
埃德:于是被视为「罪孽深重」的血脉纯正的坎瑞亚人,会受到神所降下的不死诅咒…
埃德:而那些拥有其他魔神血脉的国民们,则会在逃亡的过程中遭遇荒野间的诅咒而变成魔物。
旅行者:那么这个丘丘人是…
埃德:我的孩子,私生子,卡利贝尔。
埃德:唉,曾经那样羞于启齿也无法启齿的事,如今终于可以坦然说出来了。
埃德:因为血脉的关系,我曾是坎瑞亚王庭的贵族,但我一直并不满意家族为我安排的生活。
埃德:直到我在民间遇上一位美人,她有着蒙德血统,我认定她就是我的真爱。
埃德:…卡利贝尔自诞生起,便蒙受了诸多苦难,都是我自私的缘故…我也从来都没有机会陪伴他。
埃德:…后来,他在我眼前变成了丘丘人。
埃德:我一直欠他太多太多,如今,我终于可以陪伴在他身边了。
旅行者:…卡利贝尔的母亲呢?
埃德:她在…
埃德:…不,她与我们失散了,我不太想回忆那些事了。

抱歉…

埃德:…也还好吧。当你拥有一切的时候,才会为失去了什么而难过。
埃德:而当你已经几乎失去了一切,便会着眼于你仍然拥有的东西。
埃德:我至少…还有卡利贝尔。
旅行者:……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埃德:哦对了,我只是回来确认一下卡利贝尔的情况,还有事情要做…如果你有兴趣,就跟上来。
埃德:这边。

合成台?

埃德: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带着卡利贝尔来到须弥…
埃德: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只有在须弥才能做出卡利贝尔需要的「药物」…
埃德:可以让他恢复神智的「药物」。
旅行者:恢复神智?
旅行者:(在层岩巨渊的时候,戴因曾经说「诅咒是不可逆的」…真的能做到吗?)
埃德:我并不指望可以解除卡利贝尔的诅咒,我很清楚我的力量不足以撼动神明的裁决。
埃德:但相传这种药物会借助须弥智慧之神的力量,唤醒被湮没的神智…曾经被用在患有癔症之人的身上。
埃德:我想或许可以行得通…
旅行者:你从哪里知道这种药物的?
埃德:…在坎瑞亚王庭的大书库里,某一本书上记载过。因为这种药会需要借助七神的力量,那本书也被列为了禁书。
埃德:我早年因为不满宫廷贵族的生活,十分喜欢寻找刺激,正巧翻阅到了那本。

可毕竟还是「禁书」…

埃德:…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我还能依靠什么呢?
埃德:神明都已经制裁了我们,「禁忌」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要激动…

埃德:…没关系,你能懂就好。不好意思,我有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能是活得太久了吧。
埃德:至于药物的合成,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埃德:我的双手已经有些不灵活了,恐怕它们的内在正在腐朽…烦人的「不死诅咒」。
埃德:我先把这份材料给你…

蘑菇?

埃德:还有,在须弥生长的一些特产,你那里有么?我记得名字好像是…劫波莲和须弥蔷薇。

有,我摘过一些。

埃德:这是我记录下来的药品制作方法,拜托你按照上面的做吧。
埃德:多亏了有你帮忙,不然以我现在这双手,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
埃德:谢谢你了。
埃德:做好了么,辛苦你了,让我看看…
埃德:唔,老实说我也并不清楚这副药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毕竟那本禁书上面并没有附图。
埃德:…好了,这一刻也终于来了…可恶。

可恶?

埃德:这副药还没完成,还有最后一步。
埃德:我说过这种药物需要借助智慧之神的力量,才能做到将神智唤醒…
埃德:所以…我们去祭拜七天神像。

身为坎瑞亚人要祭拜神像…

旅行者:(借助智慧之神的力量…要不要拜托纳西妲…)
旅行者:(…还是算了,埃德那么痛恨神明,情况恐怕会很复杂,还是先按他说的来吧。)
埃德:…把药带上,我们走吧。
埃德:神像…要我为这东西低头么…
埃德:神明啊,看着我吧。
埃德:我不会默念什么祷词,也不会发自内心去称颂什么。
埃德:我的家园曾被你们毁灭,同僚饱受灾劫之苦,但我今日依然站在这里。
埃德:有资格嘲弄我的,只有命运本身。
埃德:神明啊,我已不再妄图证明我血脉中的罪孽与我无关,我只祈求你对幼小而不幸者的一点点垂怜。
埃德:我的儿子,卡利贝尔…还未来得及见识世间的任何美好便成为怪物,这真的…真的不应是一个年幼生命的归宿。
埃德:……
埃德:如果神从一开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桀骜的坎瑞亚人低头…
埃德:那么,我便低头。
埃德:我已摒弃此生所坚持的一切…
埃德:只祈求一点点奇迹,让卡利贝尔…再重新看看这个世界。
埃德:求你了…神明。
旅行者:……
旅行者:(虽然还不清楚坎瑞亚灾变具体的真相,但坎瑞亚人真的蒙受了莫大的痛苦…)
旅行者:(坎瑞亚与神明…真的彻底无法共存么…)
埃德:…让你看笑话了,我们走吧。
旅行者:会好起来的。
埃德:…嗯。
卡利贝尔:……
埃德:卡利贝尔?
卡利贝尔:……
旅行者:(丘丘人没有任何生机一般,对一切事物的反应都很薄弱…)
埃德:药既然已经做好了,就试试看吧。
在你的帮助下,埃德让丘丘人服下了刚制好的药。
埃德:卡利贝尔?是我,是爸爸…卡利贝尔?
旅行者:有反应了吗?
埃德:卡利贝尔…拜托了,回话啊。
卡利贝尔:……
埃德:你出生时我没能在你身边,你和妈妈蒙受苦难的时候,我也没来得及赶到…
埃德:可现在爸爸在了,这些年爸爸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再也没有离开过你。
埃德:你还在生我的气么,卡利贝尔?
埃德:你应该已经清醒了吧,是不是只是不愿意跟我讲话?
埃德:爸爸对不起你,卡利贝尔,原谅我,和我说句话吧!
埃德:拜托了…

好了,埃德…

埃德:可恶…
埃德:神明,你们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埃德:你们夺走我的一切,我还是在你们面前卑躬屈膝了!
埃德:我也想把命给你们!可你们却不让我死!
埃德:…我果然不该相信的,跟神明扯上一点关系的,都不该相信…不该抱有任何幻想…
埃德:这世上的神明,从没有一瞬间站在过人类这边…

冷静,埃德。

埃德:别的原因…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剂量不够什么的。

埃德:是么…这种理由…

总归要尝试所有的可能性…

埃德:放弃…绝对不可能放弃,嗯,你说得对,现在消沉还不是时候。
埃德:哪怕我就在这里和卡利贝尔住上五十年,一百年…反正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这样才对。

旅行者:(无尽的时间…如果没有希望,就太难熬了。)
埃德:走吧,我们再做一份药,现在就去。
埃德:药的关键是那个「异种」蘑菇,有些麻烦,但不是没有办法…
旅行者:那些蘑菇是从哪里来的?
埃德:那边的田地里种出来的。
旅行者:蘑菇…是可以在田地里种的吗?
埃德:…具体你就不要管了,收起你的好奇心,想帮忙的话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

埃德:我们之前祭拜的神像旁,有一个瀑布,帮我去那边取些午后两点时分的水来。
埃德:我还需要再观察一下卡利贝尔,等你回来以后我再去弄些能够催化蘑菇的肥料。
旅行者:明白了。
埃德:嗯,等到时间就过去吧。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午后两点…
埃德:辛苦你跑一趟,我就在这里等你。
埃德:你回来了,卡利贝尔的情况很稳定…
埃德:换句话说,就是依然没什么反应。
埃德:好了,把水交给我吧。
埃德将你取来的水慢慢浇灌在了田地中…
埃德:你先在这里守一会儿,尤其要注意别让须弥的巡林员靠近屋子,你应该明白的吧。

当然…

埃德:嗯,我去去就来,肥料应该很好到手。
你在田间等候埃德回来,一段时间以后…
旅行者:(有魔物出现了,这数量…不太寻常,好像是朝着这块田地来的…)
旅行者:(浇灌后的田地难道对魔物有什么莫名的吸引力?总之先击退它们吧。)
埃德:怎么回事,有魔物么?
埃德:好在有你,我一个人的话可对付不了这些魔物,只能躲起来等它们走掉。
埃德:哦对了,肥料我已经弄到手了。催化蘑菇也需要一点时间,我们抓紧吧。
埃德均匀地播撒了肥料,带有元素力量的肥料很快发挥了效果…
埃德:下一步,摘了这些蘑菇,按照之前的流程再做一份药,你应该很熟练了吧?
埃德:唉,一会儿又要准备去七天神像了吗…
埃德:……

埃德,药做好了。

埃德:哦哦,没什么…只是在这田间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不由得开始想…
埃德:这些年我真的好累,好想就干脆这么躺在田地里,永远地睡过去…

可惜「不死诅咒」…

埃德:呵呵,是啊是啊,所以只是想想罢了。辛苦你做药了,按照流程…我们去七天神像吧。
埃德:到了,准备开始吧…
埃德:等等…喂,刚才那边的是…?是卡利贝尔吗?

什么?

埃德:糟了,难道是刚才我们做药的时候没留意,卡利贝尔跑出去了。
埃德:走,我们快追上去!
埃德:好像…不是卡利贝尔。

不是他…

埃德:嗯。卡利贝尔胳膊上的丝巾是我曾经送给他母亲的礼物,如今被我拿来做记号。
埃德:我怕是眼睛也快撑不住了,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清了,这副身体…唉。

不过这个丘丘人…

埃德:是啊,好像对我们完全没有兴趣,只是坚定地往那个方向走…那边有什么吗?

不清楚。

埃德:嗯,关于丘丘人…知道的越多越好。
埃德:刚才那个丘丘人,是不是走进这里面了?我们…我们也进去吧。
埃德:这里好阴森,这个地方…以前也存在吗?好像从来没有发现过这里。

你看…

埃德:啊?他们…他们是在膜拜什么吗?一边走,一边跪拜…看起来很虔诚。
埃德: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这个地方究竟藏了些什么…
埃德:只有一探究竟了。
旅行者:(这里的气氛,诡异的情景,难道…)
旅行者:这个…是传送装置么?依靠什么样的力量来运行的呢…
旅行者:我这是在…天花板上?是房间倒转了,还是说重力…
旅行者:似乎需要找到地方,将符文镶嵌进去…
???:停下,人类。汝等并未获准来此地探寻「命运」…
旅行者:(深渊使徒?不对,好像从未在深渊教团见过这样的家伙…)
???:怎么,汝等执意要「觐见」么?
???:…也无妨,那就赐予汝等「命运的试炼」吧。
埃德:刚才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简直是…

吓到了么?

埃德:…简直是完美的生命体,令人赞叹。
旅行者:嗯?
埃德:他身上透露着的那股神秘的气息,危险却又优雅的力量,真是太吸引人了。
埃德:真亏你能将这样的存在击败,你的实力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了。

你的品味还真是独特。

埃德:我们继续前进吧,我已经越来越好奇,越来越兴奋了。
埃德:这里就是…终点?
旅行者:那个东西是!?
旅行者:(锁链层层缠绕,悬吊在空中,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没错,和「污秽逆位神像」非常类似!)
旅行者:(果然和深渊教团有关系吗,这些正在膜拜的丘丘人,也像极了当时的「那个家伙」…)
旅行者:埃德,这里很不吉利,快走!
埃德:……
旅行者:埃德?
脑海中回荡的声音:…生命啊,为何在跪拜呢,因恐惧未知而跪拜?因贪图力量而跪拜?
旅行者:(什么声音,好像从我头脑里传来的…埃德,好像听不到?)
脑海中回荡的声音:…生命啊,为何在跪拜呢,我又不是什么神明,我只是——「罪人」。
旅行者:(「罪人」…)
脑海中回荡的声音:诞生于罪孽,但尚且无垢的花朵啊,我通晓你的命运。
脑海中回荡的声音:无需压抑你一切的不甘,无需容忍那全部的谎言。
脑海中回荡的声音:去成为「超然」的存在吧,超越一切「被赋予的命运」。
脑海中回荡的声音:我将在时间的尽头垂泪…回望你的一切。
旅行者:(…你究竟是谁,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脑海中回荡的声音:……
旅行者:(声音…消失了么…)
旅行者:!!
旅行者:…埃德?
埃德:呼…呼…刚才发生了什么?
埃德:我好像见到那东西的瞬间,内心所有的情绪都平息了,只剩下说不出是敬畏…还是幸福的感觉。
旅行者:你现在没事了么?
埃德:没事,我感觉很好,不如说…比刚进来这里的时候要好多了,真是奇怪…
旅行者:这里有问题,我们赶紧离开吧。
埃德:是、是吗…好吧,那先听你的。
埃德:卡利贝尔,谢天谢地,这里一切如常。

不去祭拜七天神像了么?

埃德:我…只是隐隐有种感觉,刚刚的事是某种命运的安排。
埃德:在我最不想祭拜神像的时候,发生了刚才的那件事,仿佛是对我的某种引导…
埃德:听你说,我好像在「那个东西」前跪拜了,说不定…效果也差不多呢?

简直莫名其妙…

埃德: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先尝试一下…是你说过的,「总归要尝试所有的可能性」。
再一次将药喂给了丘丘人…
埃德:卡利贝尔…?
卡利贝尔:……
卡利贝尔:爸…爸…?
埃德:啊…卡利贝尔!天哪,这是真的,这是奇迹,我的卡利贝尔!!

居然…

埃德:看到了吧,有效果了,卡利贝尔又能说话了!
卡利贝尔:妈妈呢…?
埃德:妈妈她…卡利贝尔,你先看着我,你认得出我吧?
卡利贝尔:嗯,你是爸爸。
埃德:哈…哈哈哈…救赎,这就是被救赎的感觉吗…
埃德: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卡利贝尔,意识还清醒吗?
卡利贝尔:嗯…我好像睡了很久,梦里我躲在一个小房间里,一直一直不敢出去,但也不想出去…
卡利贝尔:我…
卡利贝尔: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怎么了!这、这是我吗?
卡利贝尔: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埃德:……
埃德:…不要慌张,儿子,只是…只是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童话里的世界。
埃德:这个世界不再有坎瑞亚,不再有我们的家园,但同样也没有了红色的天空和末日一样的灾难。
埃德:你会像这样,作为一个小怪兽的模样,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卡利贝尔:我…我是死了么?
埃德:没有,说什么呢,卡利贝尔…你看你的胳膊上还有妈妈的丝巾,她也在祝福和保佑你呢,你怎么可能死去。
卡利贝尔:这样吗…
埃德:嗯,刚醒来的你可能有些混乱,你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
埃德:哦对了…你一定要记得…
埃德:不要摘下面具。
埃德:记住了吗?不要摘下面具…
卡利贝尔:好的…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父子间的对话持续了很久,埃德仿佛得到了救赎一般…
埃德:从那一天起,我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这居然是真的…

是啊…

埃德:哼,我就知道什么七神根本不可能指望得上,呸…我居然还祭拜了七天神像,简直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
埃德:凶手,永远都会是凶手,想要他们拯救什么,我可真是太天真了。
埃德:反倒是,我们在洞穴里见到的那位不知名的神,那才是真正伟大的神明,和七神什么的不一样!
埃德:那神秘的力量,令人痴迷…一定是我之前虔诚跪拜的缘故,对吧?
埃德:哦这么说来,向神明许愿,愿望得以实现之后,是不是应该…应该那个叫什么「还愿」来着?
埃德:反正求神的事我不太懂,但这次我觉得一定有必要去「还愿」。

可是…那并不是神明,埃德。

埃德:「罪人」?喂,你在胡说什么,你对那位神明有什么了解,怎么敢如此出言亵渎。
埃德:他的神力你也已经看到了,七神怎么可能带来这样的奇迹?他只会是高于七神之上的神,「罪人」什么的简直莫名其妙!
埃德:算了…不管你如何看待,都影响不了我的虔诚。
埃德:我现在就去还愿,你不跟着来也无所谓。

你这家伙…

旅行者:(埃德的心智好像受到了影响…虽说他本来就不太正常,但现在这种狂热实在有些…)
旅行者:(唉,还是追上去看看吧,记得那附近魔物不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在魔物手里…)
卡利贝尔:你也是…你也是这童话世界里的居民吗?你好,我叫卡利贝尔。
埃德:怎么回事,不对啊,这怎么可能…

消失了…?

埃德:那些朝拜的丘丘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埃德:之前难道都是幻觉?

不太可能…

埃德:的确…不可能是幻觉,那种伟大而神秘的力量还在我的头脑里、在我的身体里回荡…
埃德:不是幻觉,不是巧合,更不是梦境,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神秘」。
埃德:…走吧,旅行者,「它」的消失一定存在着意义…我相信在未来一定还会遇到。

你真是执迷不悟啊。

埃德:不是神明…而是「罪人」吗…
你带着有些恍惚的埃德回到了小屋…
埃德:怎么回事,卡利贝尔呢!?

不在房间里…

埃德:不,卡利贝尔…难道有人来过了?
埃德:不对,门没被破坏,周围好像也没有任何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他自己跑出去了吗?

埃德:糟了,卡利贝尔现在的样子,万一遇上巡林员或者冒险家的话,岂不是…

想办法先找到他吧…

埃德:等等…这里好像被动过了…
埃德:难道说…
埃德:……
埃德:镜子…碎掉了…
旅行者:(镜子?那面镜子…不是早就碎掉了么?)
旅行者:镜子碎掉了说明什么?
埃德:他一定是摘掉了面具…看到了面具下自己的模样…
埃德:糟了,不听话的孩子…我们快去追他!
埃德:是丝巾,我给他绑的丝巾掉在这里了。
埃德:看样子是这个方向,继续追。
埃德:卡利贝尔…卡利贝尔…!你在哪里!
埃德:巡林员…不好…
巡林员:喂,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好像没见过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埃德:你们见到丘丘人了么?从这个方向过去的丘丘人?
巡林员:先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自找麻烦!
埃德:我问你!有没有!见到丘丘人!
旅行者:埃德…
巡林员:你…你干什么啊,有什么好激动的…
巡林员:丘丘人不是随处可见吗?当然见到过了…
巡林护卫:是啊,就刚才,我们还在那边解决掉了几个,愣头愣脑的…
埃德:你们…你们…!
埃德:该死的巡林员,该死的七神子民!给我为卡利贝尔偿命!
巡林员:你…!口出狂言的外国人,是在挑衅我们巡林员么!
埃德:你们这些巡林员…

适可而止,埃德!

在你的规劝下,双方暂时冷静了下来…
巡林护卫:真搞不明白,我们不过是干掉了几个丘丘人,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不可理喻…
埃德:你们…
埃德:他才刚刚恢复神智,怎么能就这样…
埃德:巡林员…真的、真的都没留手么?对所有见到的丘丘人都下手了么…?
巡林护卫:好吧,莫名其妙的家伙,非要问的话,我之前自己离队去…去上厕所的时候,刚好撞见一个丘丘人。
巡林护卫:我一开始很紧张,但后来发现那个丘丘人没什么敌意,只是浑浑噩噩在往…往那个方向走了,我就没管它。
旅行者:还有希望!
埃德:是啊,太好了…太好了…走,我们快过去找他!
巡林员:喂,就这么走了?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卡利贝尔:……
埃德:卡利贝尔!
旅行者:找到了!
埃德:卡利贝尔,别往前走了,是我,是爸爸!
埃德: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那些…那些都是幻觉,都是骗你的!
埃德:爸爸说过了,这里是童话的世界,不是真的。来,快过来,跟我一起回去!
卡利贝尔:……
埃德:卡利贝尔?

没有反应…

埃德:怎么回事,他应该已经恢复神智了啊?应该听得懂我说话啊?
埃德:喂,卡利贝尔,我们回家吧,一起回家,好吗?

等等,他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

卡利贝尔:……
残酷的事实令卡利贝尔无法接受,悲伤的他揭下了自己的面具。随后,巨大的能量冲击了你的精神,你昏了过去…
卡利贝尔:爸爸……埃德:卡利贝尔……卡利贝尔:爸爸,这太残酷了…埃德:不,都怪我,卡利贝尔,都是我的错…早知如此…
卡利贝尔:这一切,都太残酷了,爸爸…
埃德:…哈哈,没错,就是这样…
埃德:我终于弄明白了…
旅行者:(我…刚刚昏过去了么,隐约记得卡利贝尔摘下了面具,然后…)
埃德:啊,你醒了,旅行者…我正想跟你分享这份喜悦呢!
埃德:哦,不对…没必要叫你什么「旅行者」了,我早就认出你了。

认出我?

埃德:呵呵…我原本就认识你啊,只不过是在聊天的过程中逐渐确认是你罢了。
旅行者:可我之前并不认识你…
埃德:这很正常,你是那样高贵,怎么可能认识我们所有人。
埃德:而且…从一开始我就用了假名,埃德是我曾经的侍从的名字…
埃德:而我真正的名字是克洛达尔…
克洛达尔:…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

亚尔伯里奇!

克洛达尔:所以你也看到了吧,那种力量…卡利贝尔身上的力量与你口中「罪人」的力量如出一辙…
克洛达尔:而我现在非常确信…那种力量就是…「深渊」吧?
克洛达尔:我终于见识到了…

我什么也没看清…

克洛达尔:你少管!
旅行者:……
克洛达尔:罪人…罪人…唯有罪人才能拯救罪人。
克洛达尔:卡利贝尔的命运不该是这样,不过现在…太好了,他可以重新纺织自己的命运了。
克洛达尔:在那极度的悲伤之中诞生,他将会成为…
克洛达尔:…「命运的织机」。
旅行者:(这个概念出现了…「命运的织机」…)

那的确是深渊的东西…

克洛达尔:……
克洛达尔:危险…不祥…
克洛达尔: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说,居然在否定深渊…真是可笑…
克洛达尔:我们曾经都相信,你会带给坎瑞亚力量与希望。
克洛达尔:因为你就代表着深渊,代表了超乎想象、超越理解的神秘…
克洛达尔:而坎瑞亚只要掌控了深渊,就能掌控一切!
克洛达尔:我们曾如此憧憬着那样的未来,如此凝望着你。
克洛达尔:可你…究竟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
克洛达尔:坎瑞亚的…公主/王子大人?(空视角/荧视角)
克洛达尔的称呼令你惊讶又疑惑,你拿起桌面上的镜子,碎裂的镜面中映照出的是你血亲的面容。你这才明白过来,方才见证的一切原来都是你血亲的经历。门外传来戴因斯雷布的呼唤声,你醒了。
空/荧:他…刚才叫我…什么?戴因斯雷布:…喂,旅行者!
戴因斯雷布:…旅行者!
派蒙:…醒了,太好了,旅行者醒了!
派蒙:可担心死我了…旅行者?
旅行者:……
戴因斯雷布:你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戴因斯雷布:我已经调查过附近的地脉了,似乎曾经受过深渊力量的影响,一直躁动不已…
戴因斯雷布:地脉里毕竟流动着世间的信息与记忆,莫非你看到了什么…

创立深渊教团的亚尔伯里奇…

戴因斯雷布:你是说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么…
戴因斯雷布:他创立深渊教团以后,为了自己对深渊的「信仰」而做了许多事。
戴因斯雷布:但最终不死诅咒同时折磨着他的肉体和精神,他信仰的深渊并没有拯救他。
戴因斯雷布:在百年后,他完全变得疯疯癫癫,然后再也不知所踪。
戴因斯雷布:不过他也的确留下了很多麻烦,就比如之前你们遇到过的「污秽逆位神像」,甚至也是他当年利用深渊力量制造的神秘产物。

可是最终…

戴因斯雷布:可以这么说吧,不然她(他)也就不会是深渊教团的公主/王子了。(空视角/荧视角)
派蒙:旅行者…你还好吗?看你的表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旅行者:我有一个故事…要和你们讲。
戴因斯雷布:……
你的讲述令戴因斯雷布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戴因斯雷布:以你的视角,看到了她(他)数百年前的记忆…简直不可思议。
戴因斯雷布:果然「命运的织机」这个概念出现于那个时代…
戴因斯雷布:而且很有可能克洛达尔的儿子卡利贝尔当时的状态,还与之有所关联…
戴因斯雷布:只是这段故事,你的血亲从未和我提起…所以其实那个时候,她(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走这条路了么。

我也很想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

戴因斯雷布:是啊,那家伙一定独自思考了很久吧,可以说…这件事就是一切的「开端」。

对了…

戴因斯雷布:什么事?
旅行者:这片田地里埋了什么。
派蒙:田地?你怎么忽然关心这种事…
戴因斯雷布:…是这里么?那就挖开来看看吧。
花了一点时间,你和戴因确认了田地下埋藏的东西…
派蒙:…吓死我了,你们埋、埋回去了么?
旅行者:埋好了,睁眼吧。
戴因斯雷布:一具男性尸骨和一具女性尸骨被埋在一起…
戴因斯雷布:有趣的是,这具男性尸骨埋葬时间明显晚于女性尸骨,男性尸骨手里还握着一条丝巾…
戴因斯雷布:这说明什么,旅行者,你怎么知道这下面埋着尸体的?

我想这具男性尸骨的身份…

戴因斯雷布:什么?这不可能…
戴因斯雷布:除非…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最终摆脱了不死诅咒。
旅行者:或许吧…
戴因斯雷布:……
戴因斯雷布:这一切太混乱了,我需要时间整理,也需要再努力从我的记忆中搜罗些东西…
戴因斯雷布:就这么先分别吧,旅行者。
派蒙:欸,你怎么又要走了,明明跟我们一起也可以呀?
戴因斯雷布:暂且还是分开行动为好,因为…「那家伙」说不定已经看见你了。
派蒙:「那家伙」?

难道你指的是…

戴因斯雷布:没错,我已经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这也是我需要串联线索来确认的事情。
戴因斯雷布:如果时机成熟,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
派蒙:可是你说,「那家伙」说不定已经看到旅行者了,要怎么「看到」?

那毕竟是在回忆里的事…

戴因斯雷布:如果是他的话…这些恐怕都不是可以限制他的要素。
派蒙: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旅行者:「罪人」…
戴因斯雷布:好了,就聊到这里吧,旅行者的精神也需要好好休息,再见。
派蒙:戴因那家伙又走了呢,这下又剩下我们两个啦…
旅行者:哦对了派蒙。
派蒙:嗯?怎么啦?
旅行者:我很想你。
派蒙:啊!?

白露与黑潮的序诗

派蒙:喀万驿…说起来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是做什么来着?
派蒙:哦对了,好像当时纳西妲的意识被博士困住了,她留下暗示要我们去沙漠求援。

确实好像是那个时候。

派蒙:不知不觉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整个须弥都在纳西妲的治理下变得越来越好了吧?
派蒙:但愿这种和平可以长久,别再给纳西妲添麻烦了。

有我们在的话…

派蒙:呃…这么说来确实,我们好像总是容易身处事件的中心呢,谁也说不准又会招来什么事。
派蒙:你说…是你的体质导致的吗,旅行者,你是不是有那种吸引麻烦的体质啊?

我还觉得可能是你呢。

派蒙:欸?我…我遇到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最多累得不行的时候刚好被莫名其妙的漩涡卷进海里,被你钓上来什么的。
派蒙:唔…总之,就当为了纳西妲好,我们是不是也该向下一站进发啦?

该去枫丹了吧。

迪希雅:居然在这儿碰见你们,果然还是那么喜欢到处乱晃啊,旅行者,还有派蒙。
派蒙:欸,是迪希雅,我们哪儿有喜欢乱晃,大部分时候做的可都是正经事,虽然可能和「旅行」没什么关系…
派蒙:唉,算了算了,迪希雅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迪希雅:我刚在沙漠里给老主顾出了次任务,没什么好讲的,就是普通的那种护送货物的活儿而已,现在回来交差。
迪希雅:刚刚远远看到你们两个,在认认真真聊些什么?能不能让我也听听?

我们准备离开须弥,前往枫丹了。

迪希雅:啊?这…
迪希雅:你别说,还真让我有些惊讶…唉,也是啊,你们毕竟本来就是旅行者,没办法在同一个地方耽搁太久。
迪希雅:想到以后,就连今天这样的偶遇,都要变成一件奢侈的事了…心里怪难受的。
迪希雅:怎么说,要不要我带几个佣兵兄弟护送你们?
派蒙:这就不必了吧,好意心领啦,迪希雅,想不到你这么舍不得我们。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回来玩的!
迪希雅:好吧,跨过这片沙漠,再走些水路就到枫丹境内了,以你们的身手的确应该应付得来。
迪希雅: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再稍微做做准备就启程了。

派蒙:欸,等等…让我想想,须弥好像还有几样吃的我没吃过,我之前列了个清单来着,让我找找…
在你们忙于和迪希雅作别时,远处一个陌生人正窥视着你们…

???:……
迪希雅:这样啊,那我也就不张罗什么送别会了,怪让人难过的。
迪希雅:现在想想,须弥能有今天这样的现状,不得不说有你们一份功劳,果然英雄总是喜欢选择默默退场吧,哈哈。
派蒙:那…我们也不用和纳西妲打个招呼吗?

是她的话…

派蒙:唔,是呀,那还是不在现实里打扰她了吧。
迪希雅:那咱们就此别过,旅行者和派蒙。以后不论是以雇主还是朋友的身份,都欢迎你们再来找我。

回头见。

派蒙:那就再见啦,迪希雅!再见啦,须弥!
处理完在须弥的事情以后,你们来到了接近枫丹边境的地方…

派蒙:终于到了…一路上又是沙子又是水的,这里就是枫丹境内的港口了呢。
派蒙:枫丹…给人感觉很先进的样子,听说这里的工业很发达,也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机械。

早有耳闻,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派蒙:虽说只是当个观光客也不错…但还是先有个目标会比较好吧?
派蒙:旅行者你怎么看?

先去面见水神吧。

派蒙:有道理,想起之前纳西妲的确给我们提供了非常多有用的情报呢…
派蒙:「尘世七执政」应该就是我们目前能够接触到的最好的信息源了吧。

旅行是为了找到血亲…

派蒙:嗯,总之了解得越多越好…
派蒙:你说水神会是个能跟我们合得来的人吗?纳西妲好像只提过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家伙…
派蒙:要了解一个国家的神明,最好还是从这个国家的人民入手吧,那边好像有人在聊天,我们去凑凑热闹?
安托万:…要我说,他的结局还是太悲惨了,本质上明明是个还不错的家伙。
薇娜:是啊,居然会是这样的「谢幕」方式,我以为他为了家庭,还会再挣扎一下…
薇娜:可惜没有出现像我预期之中那样的「转折」,但他的故事还是有些催人泪下。
安托万:呃…那个,两位有什么事么,我看你们一直站在这边又不说话…
派蒙:啊,我们是刚来枫丹的旅行者,本来想找你们两位问点事情,可好像你们在认真聊什么「戏剧」…就没好意思打断。
安托万:「戏剧」?啊…不是不是,我们聊的可都是真人真事,是前几天刚被审理的一起案件。
派蒙:居然都是真实的?可我听你们刚才讲述的时候,用词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
薇娜:故事往往也都是真实的事件所改编的,而现实中见到的事情也可能是有人别有用心演给你看的…
薇娜:真实不真实本来就没有那么重要,只要舞台上正在上演的故事足够精彩就好了。
薇娜:哦,你们作为外来的旅行者可能还不知道吧,枫丹审判庭的名字就叫做「欧庇克莱歌剧院」哦,简称「歌剧院」。

把「审判」当做「歌剧」来看待…

派蒙:那个…这样会不会有些太轻佻了?啊,我不是质疑你们枫丹的规矩,只是印象里审判罪人是件非常严肃的事…
薇娜:呵呵,没关系,很多外来者都这么看。但其实我们只是不愿意浪费那些案件背后的感人故事而已。
薇娜:至于你们担心的审判的严肃性,我们有着绝对公正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先生…
薇娜:…以及神明所创造的审判机关「谕示裁定枢机」这双重保险,什么冤假错案,在枫丹几乎都是绝迹的。

神明创造的审判机关…

派蒙:还有审判机关这种东西,难道也是一种机械吗?可真令人好奇…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派蒙:哦对了,忘记问正经事了,请问两位…如果我们想要面见水神的话,要怎么做呢?
安托万:那还不简单?去歌剧院就好了,水神芙宁娜大人天天泡在歌剧院里,那可是她最大的癖好。
薇娜:唔,我觉得他们(她们)应该是想要找芙宁娜大人面对面聊天的那种…
薇娜:…想要水神接见你的话,就相对困难一些,要提前预约很久,而且也要看芙宁娜大人有没有「档期」之类的…

「预约」?

派蒙:水神是公务很忙吗?但你们又说她成天泡在歌剧院里…
安托万:不不,芙宁娜大人很少过问国家的政事,很难预约她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很受欢迎」吧?
薇娜:是啊,毕竟是我们的神明嘛,尽管有些时候讲话和举止夸张了些,但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啊。
派蒙: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民众对神明的印象居然是「讨人喜欢」…
派蒙:唔…等等,我好像逐渐理解了,水神在枫丹应该是类似一位「大明星」一样的神吧?
安托万:这么讲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或者说,也像是「吉祥物」?
薇娜:喂喂,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神明,这样讲是不是有点太直白了?
安托万:嗯,你说得对,毕竟是在外地人面前,姑且应该收敛一点,不然没准要被抓去见那维莱特大人了。
薇娜:哈哈哈…别开玩笑了,律法里虽然条目繁多,但讲讲水神大人的坏话这种事才不会被定罪呢。

枫丹人似乎很喜欢水神…

派蒙:好吧,我们已经弄明白了,谢谢你们。至少现在知道可以去歌剧院找水神了呢。
派蒙:至于预约见面的事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反正这段时间可以先去城里观光…
你注意到不远处一位少女正凝神注视着水面…

派蒙:…欸,旅行者,你在往那边看什么?

那边有个少女…

派蒙:她是遇上什么事了么,该不会是想要跳海什么的…
派蒙:呃…我们还是去稍微关心一下她比较好吧?
安托万:下一场审判的票要不要去订一下呢?
薇娜:我觉得还是先看看是什么类型的案件好了…
???:……
派蒙:…那个,不好意思,你、你还好吧?
???:…嗯?
???:谢谢,我很好。
派蒙:那、那就好,看你好像…唔,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很多事情…只能留存在心里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只是在怀念我和哥哥小时候一起玩的地方,就在那个小土坡上,你看。
派蒙:呃…可、可是你指的地方是大海呀,唔,等等,难道说你和你的哥哥小时候是生活在海里的?

人鱼一族?

???:尽管人们总是将枫丹周围的那些水称之为海…但事实上只是盛满淡水的内陆湖而已。
???:尽管那个小土坡在我的记忆中如此清晰,但如今却那样自然地躺在海底。
???:他在那里蹦蹦跳跳,扬起了很多沙土,空气里都是阳光和海风的味道。
???:大海正在一点一点吞噬掉我们的回忆…
???:…然后就是我们自己。
派蒙:…我、我不是很理解…
一位活泼的少年过来和你们打了个招呼。

???:没见过的面孔啊,是琳妮特的新朋友吗?
派蒙:欸,你是…
???:谢谢你们照顾我妹妹,她常常在这里怀念我们小时候的日子,不必担心她。
林尼:哦,自我介绍下,我是林尼,她是我的妹妹琳妮特。看样子你们是外面来的旅人吗?
派蒙:你好,我是派蒙,这位是旅行者,我们都是刚刚来到枫丹。
派蒙:刚才我们在和你妹妹聊天,呃…尽管聊得好像不是很明白…
林尼:是这样啊,难得琳妮特愿意跟你们讲这么多话,她平时还挺寡言少语的,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讲话。
派蒙:唔~!这样啊,我和旅行者的组合也跟你们一样呢,好像总是我在说话。

有你在,我没必要说那么多话而已。

派蒙:欸,居然是这样吗!
琳妮特:我也觉得哥哥有的时候很多嘴。
林尼:啊,哈哈哈…我们两个还真是一样啊,派蒙。
派蒙:啊哈…
派蒙:所以刚刚琳妮特所说的,「大海正在吞噬我们的回忆,然后是我们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林尼:哦这个啊,是枫丹流传已久的「预言」哦。
林尼:唔,好像也不能完全说是预言,因为给人的印象里,预言往往都是很玄乎的吧,但在枫丹却是正在发生的事…

什么事正在发生?

林尼:这个…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呢…
林尼:欸对了,这个问题一会儿再说,我们好像还没正式打过招呼吧?
派蒙:嗯?刚才那些自我介绍什么的都不算吗?
林尼:你好,旅行者。

你好,林尼。

林尼:还有…你好,派蒙。
林尼拍了拍派蒙的后背。

派蒙:欸!怎么跟我就不是握手了呀,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林尼。
林尼:哈哈哈…别在意别在意,你们就当是枫丹的一种交朋友的「礼节」吧。说不定之后会「用得上」…
派蒙:这样吗…好吧,能有个本地朋友总归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派蒙:说起来,我们正准备去歌剧院见水神,如果方便的话,你们能帮我们带路吗?
林尼:去见芙宁娜大人啊,好说好说,我之后也正准备去歌剧院一趟,不过要先等我忙完这里的事情…
林尼:请跟我过来吧。
林尼:那个…你们是想见芙宁娜大人?可她好像已经来找你们了哦。
传闻中的水神芙宁娜带着她的护卫趾高气昂地向你们走来。

派蒙:欸!那就是…水神吗!她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
芙宁娜:富有的、贫穷的,带着酒杯或一无所有的子民们,举起酒杯吧!没有的就用手臂代替。
芙宁娜:如你们所见,陌生旅人来到了我的国度。来吧,让我们为他(她)们送上祝福,敬远道而来的旅行者与他(她)的同伴!
派蒙:欸?!是说我们俩吗?

(周围好像没有人带杯子啊…)

芙宁娜:我早听说你们二位曾把几个国家搅得腥风血雨,但我依旧欢迎你们,不,我还要亲自前来迎接你们。
芙宁娜:畏惧是小人物的举动。我贵为神明,不会以此等无意义的谨慎为信条。你大可放心,你的虔诚我看得一清二楚。
芙宁娜:觐见是为了更好地瞻仰我的威能与权柄。当然当然,这非常明智。聪明人总会聚集在正确的旗帜下。
芙宁娜:欢迎来到水的国度。我芙卡洛斯将承认你们旅途的价值与意义,现在,你们可以尽情欢呼了。

居然这么顺利就见到了神明吗…

派蒙:是啊,我好像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们才踏上枫丹的土地几分钟而已吧…
派蒙:而且水神大人的「开场白」也有点…呃…不知道该说「用力过猛」还是什么…
派蒙:那个、那个…水神大人,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
芙宁娜:噢我明白,你们外乡人难免有些庸俗的认知。但别忘了,神明也分「平庸」与「优秀」,你们对我的才华感到诧异很正常。
芙宁娜:不妨反思一下,你们真的具备与神明沟通的品德与礼仪吗?对我来说,获取你们的情报只需要动动手指,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
派蒙:呜哇,她好嚣张…

还总在强调自己神明的地位…

芙宁娜:……
芙宁娜:…嗯?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欢迎仪式进行到这里还不够?我应该说点什么吗?

……

派蒙:…呃,她是在等我们开启话题吗…?
薇娜:哇,居然能在这里见到芙宁娜大人,真是少见啊。
薇娜:欸,难道那两位就是很有名的「异乡的金发旅人」?之前居然没认出来。
安托万:怎么了怎么了,芙宁娜大人来了?要有什么好戏看了吗?
莱克图尔:当然了!那可是「异乡的金发旅人」,芙宁娜大人特意来这里,一定是要跟他(她)来一场精彩的对决吧?
安托万:噢噢噢噢!那可太令人期待了,我就知道芙宁娜大人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芙宁娜:啊哈哈哈!没错,稍安勿躁。信仰我的子民总爱和观礼者一同呼喊。真响亮啊,而我会包容这些惊扰。
芙宁娜:就当做是奖励好了。正如你们想象的那样,我确实决意要与这位异乡的旅者展开一场史诗般的对决!
派蒙:这…忽然就要开打了吗?进展也太快了点吧…

…那就试试看吧。

芙宁娜:…嗯?呃哼!你…你难道感觉不到恐惧吗?这可是与神的对决。
克洛琳德:你想做什么,旅行者,在民众面前冒犯神明吗?
芙宁娜:…咳咳,嗯,没关系的,克洛琳德,我赞许他(她)的勇气,敢于向神明拔剑的人不多,显然他(她)是一位真正的斗士。
芙宁娜:不过很可惜…如今这个时代,人们只会越来越渴望刺激,单纯的武力对决无法满足那些饥饿的灵魂!
莱克图尔:…这么一说也是,只是打一架的话好像有点没趣…
安托万:伊黎耶岛那边总有罪犯要求决斗来维护自己的名誉,武力决斗确实有些看腻了。
芙宁娜:看吧,所以…就让身为正义之神的我,与这位异乡的旅者在法庭上展开对决吧!
莱克图尔:噢噢噢噢!这样才对嘛,这才有看头!
安托万:嗯,毕竟我们枫丹是主场嘛,不把歌剧院利用起来就可惜了。
派蒙: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围观民众的反响啊,你是不是在你的「歌剧院」里待太久了…
派蒙:而且…你说要在法庭上展开对决,具体要怎么做呢?是要审判我们的意思吗?

我们又没犯什么罪。

芙宁娜:呵呵,审判你们的理由当然有,而且显而易见吧?

显而易见?

芙宁娜:根据枫丹法律,每个月前三天任何人都不得在枫丹城区内放飞飞行物,你们已经违反了这条哦。
安托万:哦~!是有这么回事,不愧是芙宁娜大人,对枫丹的法律烂熟于心啊。
派蒙:这、这哪里显而易见了,什么奇怪的法律…等等,不对,你的意思是我是飞行物吗?

呃…

芙宁娜:没错,假如二位没有异议,我将以水神的名义批捕你们。
林尼:不好意思,芙宁娜大人,可能会有些煞风景,但请容许我插一句…
林尼:…我觉得派蒙并不应该被界定为飞行物吧?
派蒙:说得对啊,林尼!终于有正常人说话了,我怎么会是被放飞的飞行物呢!?
芙宁娜:哦?大魔术师林尼,我亲爱的子民,我准许你反驳我,不过你又要如何证明它不是飞行物呢?
林尼:呵呵,我身为魔术师,刚刚扫了大家的兴,自然要负起「救场」的责任…
林尼:正巧观众这么多,我就给大家表演个魔术吧。
林尼一声响指,一条连接着你的手和派蒙后背的细线变得明显了起来。

林尼:(啪!)
琳妮特:登登——
派蒙:欸!我的背后…林尼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是那个时候…)

你回想起初见林尼时,他握了你的手,还拍了派蒙的背

林尼:好了,如大家所见,派蒙应该被界定为…嗯…类似气球的东西,这条丝线一直存在,只是方才大家都看不到罢了。
薇娜:呃…这哪里是魔术啊,简直是冷笑话吧…
安托万:哈哈哈哈,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妙啊!
莱克图尔:…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不过这样芙宁娜大人打的算盘就…
芙宁娜:……
芙宁娜:噗…哈哈哈哈哈哈…
芙宁娜:精彩,太精彩了林尼,我就喜欢这种出人意料的转折。有你在,今天的演出才称得上完整。
派蒙:演出?你把今天的事都当做一场演出吗?
芙宁娜:既然如此,审判的事就到此结束。正义之神可不能冤枉了无罪之人。
芙宁娜:但…只要有理由,别说异乡的旅人…
芙宁娜:就连异国的神明我都可以审判,呵呵呵…
芙宁娜:好了,林尼先生,琳妮特小姐,我非常期待你们接下来在歌剧院的演出。今天就到这里,各位再见。
派蒙:她…她就这么走啦…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啊。我们好像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她,不过还是以后再说吧,刚才的气氛有点…

谢谢你帮我们解围,林尼。

林尼:没什么,我只是碰巧记得确实有这么条法律条文,所以帮你们做了些准备,我也没料到居然能用得上。
林尼:这下你们见识到芙宁娜大人是位怎样的神了吧?
琳妮特:她有时很莫名其妙,但姑且还是讲道理的。

的确有些莫名其妙。

派蒙:话说回来,林尼,我才知道你是大魔术师啊,而且还要到歌剧院里演出?
林尼:哈哈,我只是会耍些把戏,借此谋生罢了,琳妮特是我的魔术助手。
林尼:这也是我们第一次有幸登上枫丹的最高殿堂「歌剧院」进行演出。
派蒙:可是之前不是说歌剧院是枫丹的审判庭吗?
林尼:没有案件需要公开审理的时候,歌剧院也会承办各种各样的表演。在枫丹,审判与演出的边界本来就有些模糊…
林尼:说到这里,既然机缘巧合,旅行者和派蒙,我能否邀请你们这两位新朋友来观看我的演出呢?
琳妮特:毕竟哥哥是熟人越多就越兴奋的类型。
派蒙:好啊好啊,反正我们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而且之前本来就说要去歌剧院的。

我也很乐意。

林尼:那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暂时先一起行动吧,我也好为你们带路。只是我这会儿还有点事情要做…

能帮得上忙的话,我愿意帮你。

林尼: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尼:是这个东西,一种被称为「魔术口袋」的魔术道具,先帮我一起把它们发放给这里的民众吧。
派蒙:啊?民众要这种魔术道具做什么?
林尼:关于这个…之前你问过我关于「预言」的事吧,现在我就先为你讲清楚…
林尼: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枫丹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预言…
林尼:所有的枫丹人一出生,便带着「罪孽」,不论正义的国度枫丹再怎么进行审判,都无法消解。
林尼:直到某一天,枫丹的海平面会开始上升,背负罪孽的人们逐渐被海水淹没…
林尼:…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派蒙:好消极的预言啊…为什么说枫丹人出生便带有「罪孽」呢?究竟指的是什么?
林尼:民间有过很多猜想,有说是枫丹人的祖先偷走了大海的力量,所以大海非常愤怒…
林尼:也有人说是枫丹人不听最初的水神劝告,得罪了天空岛上的神明…
林尼:不过,在枫丹,凡事都要讲证据,这些说法都拿不出证据来,所以只能算作是一些猜想罢了。
派蒙:既然连枫丹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那直接无视掉这个预言不就好了,又不用做贼心虚。
林尼:一开始人们是这样做的,但是…近些年,枫丹的海平面真的开始上涨了。

「大海正在吞噬我们的回忆…」

琳妮特:许多地方已经永远变成「海底」了。
林尼:尽管许多人们依旧不以为然,认为应该只是「自然现象」,但我和家人们都觉得枫丹人不该忽视这种可能而坐以待毙。
林尼:我们至少希望住在海边的住户可以提前搬走,所以我们开始给他们发放「魔术口袋」。
林尼:这种魔术口袋作为魔术道具,有极强的收纳能力,在搬家的时候肯定派得上用场。
派蒙:原来如此,至少是一种未雨绸缪吧。

假如预言是真的…

林尼:嗯…或许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与灾难抗衡吧。呵呵…谁知道呢,我们毕竟都这么渺小。
林尼:好了,要帮忙的话,就拜托你找些附近的人发放魔术口袋吧,不管他们说什么,硬塞给他们就好,呵呵。
安托万:原来你就是那位有名的金发旅行者,之前没认出来你,失敬失敬。
安托万:魔术口袋啊…还是你们想得周全,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安托万:那我就收下了,替我谢谢大魔术师。
安托万:要搬家的话…到底搬到哪里好呢?至冬?璃月?
伽拉蒂雅:哦?这个…不要不要,我看就算预言是真的,等到水能把人们都淹没也要很久以后了吧。
伽拉蒂雅:人活着就是要着眼当下,管那么多未来的事做什么,还是以后再说吧。
派蒙:还是收下吧,万一用得上呢?
伽拉蒂雅:唔…好吧好吧,那谢谢了。主要是…让我搬家就等于放弃了现在的生活,我还是挺不情愿的。
伽拉蒂雅:要是没有了现在的日子,我还真想象不到会是什么样。
奥格劳:这个东西…你们也相信「预言」,是么?呵呵,拿回去吧,我用不上的。
派蒙:怎么,你是不相信预言的那一派么?
奥格劳:不不,我相信预言,而且我还相信另一个寓言故事。
奥格劳:那个故事里说,人们曾经都生活在海里,是离不开大海的。
奥格劳:后来人们想要到陆地上生活,于是长出了血管,将大海包裹在了体内,才能走上陆地。
奥格劳:所以我觉得,就算海水真的涨上来,淹没了人们,也只能算是回家了而已吧。
派蒙:这…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可是,被水淹没了的话,人还是会死的呀…你、你还是拿着吧…
奥格劳:呵,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我只是觉得预言中说的「人们溶解在海里」,也不一定会是死去的意思。
奥格劳:如何,我讲的那个寓言故事还算有趣吧?
林尼:这么快,已经发放完了么?怎么样,大家是不是…唔…都很有主见。

的确…

林尼:嗯,但我相信灾难如果真的发生,会有很多人改变现在的看法,回心转意的。所以留一手准备肯定是对的。
派蒙:接下来还有别的事要做吗?
林尼:还有最后一件事,魔术口袋一直是拜托枫丹廷的工坊老板制作的,既然出来一趟,我还想再多带些材料回去。
派蒙:收集材料是吧,告诉我们材料长什么样就好啦,多个人手肯定更快一些。
林尼:的确,有你们帮忙就再好不过了。材料叫做海露花,印象里在港口东侧的海边一带比较常见。
林尼:不愧是专业的旅行者,效率真高,我这边也刚收集完一些。
林尼:我说琳妮特,下次你也稍微动动手嘛。
琳妮特:没办法,今天我一直是节能模式,不然我怕打不起精神参加歌剧院的演出。
林尼:唉…好吧,明明距离演出还有那么久。既然现在事情都办完了,我们也准备出发先回枫丹廷吧?
派蒙:到歌剧院之前先去枫丹廷吗?枫丹的大城市,我可要好好参观一下…
林尼:等下,嘘…你们注意到那个人了没有?就是那边的少女…
派蒙:欸?那个少女怎么了吗…我、我没看出来…
林尼:呵…她明显是个小偷。
林尼:其实魔术师的一些手法跟小偷有些共通之处,都是在不让人发现的前提下做手脚的技巧。
林尼:你仔细看她的动作…
你看到小偷靠近了一个路人,悄悄偷走了他身上的东西。

派蒙:啊,真的!
林尼:嘘…小点声,我们要想办法抓住她。不过看起来她好像很警觉,我们最好分头行动…
林尼:你们乘那边的升降机上去蹲点,万一她逃跑的话一定是走那个方向。

明白了。

林尼:好的,那我们行动。
派蒙:林尼说的应该就是这里吧…
派蒙:欸,快看!是不是就是那个人!

准备拦住她!

派蒙:…糟了,她注意到我们了吗?朝另外的方向跑了!
派蒙: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追她?

我们的职责是在这里堵住去路。

派蒙:唔,也对,万一是故意引诱我们呢…
等了一会儿,没有再见到小偷的身影…

派蒙:好像一直没动静了,也不知道林尼抓到了小偷没…

应该没我们的事了。

派蒙:嗯,走吧。
林尼:…看看没有丢其他东西吧?
莱克图尔:没有没有,多亏了你们啊,我刚才还真一点都没注意到。
莱克图尔: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真的非常感谢。
派蒙:欸,刚才林尼是在归还小偷偷走的赃物吗?
林尼:是啊,但可惜最后没有抓到那个小偷,她把赃物丢在地上吸引了我的注意,一不留神就没影了。
琳妮特:我虽然看到她消失的大概方向,但哥哥当时扭到了脚腕,我也光顾着看他的情况了。
派蒙:啊?林尼你受伤了吗?
林尼:没事没事,只是稍微扭到了一下而已,现在已经好了。
琳妮特:哥哥在当烂好人的时候也该多注意一下自己,万一影响了后面的演出就糟糕了。
林尼:啊哈…对不起,对不起嘛,琳妮特。
林尼:唉…不得不说,这个小偷的身手真的非常好,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林尼:不过至少,赃物还是追回来了,也不能算是完全失败吧。
派蒙:那么厉害的小偷…唉,结果已经还算不错啦,没有辜负林尼的热心肠。
林尼:嗯,好了,小插曲也算结束了,我们还是抓紧去枫丹廷吧。
派蒙:我们是要坐这个到枫丹廷去吗?好先进的交通工具…枫丹人真的很会利用水呢。
林尼:这是「巡轨船」,联通枫丹的各个要地。
林尼:确实还挺方便的,不过坐久了就会有些枯燥,沿途的风景总是一样的嘛,所以才需要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一起。
琳妮特:所以哥哥的意思是,即便有我陪你聊天,也还是会腻的么?
林尼:啊…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呃…就是你平时话很少嘛…
林尼:而且和你一起出来的时候,会没有旅行的感觉…就像在家里一样…是吧,哈哈…
琳妮特:好吧。
派蒙:当哥哥的总是拿妹妹没办法呢…
林尼:哈哈,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抓紧上船吧。
???:欸,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魔术师林尼先生和他的妹妹兼助手琳妮特小姐么?
林尼:你好,请问你是…
夏洛蒂:哦,我是蒸汽鸟报社的记者,名叫夏洛蒂。
林尼:幸会,原来是蒸汽鸟报社的记者呀,我们之前很多演出的宣传也经常要仰仗你们报社呢。
琳妮特:很荣幸见到你。
夏洛蒂:等等,那这两位难道就是…一边游历提瓦特一边创造大新闻的旅行者?

呃…好像是可以这么说。

派蒙:你也很厉害嘛,一下子就认出了我们所有人。
夏洛蒂:呵呵,如果连你们都不认识的话,我就别干记者这行啦。
夏洛蒂:唔哇,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口气能与这么多大人物同行,是记者之神开始眷顾我了吗?
派蒙:那么,夏洛蒂小姐…你平时都会报道些什么呀?
夏洛蒂:唔…反正在我没什么新闻素材的时候,就报道一些歌剧院最近审理的案件什么的…
夏洛蒂:同一件事情只要你报道的角度足够刁钻,还是能抓住读者的眼球的。
夏洛蒂:比如报道诈骗犯过去是如何欺骗女孩子们的感情的,报道经济犯罪者曾经一片面包吃五天的穷苦经历…

好像…是还挺吸引人的…

夏洛蒂:话是这么说…但我追求的可是独家的劲爆的惊天大新闻才对,最近这些稿件简直在浪费我的才华。
派蒙:欸!
夏洛蒂:欸欸欸欸欸!?
夏洛蒂:旅行者、派蒙?
派蒙:夏洛蒂!!

夏洛蒂!

夏洛蒂: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巡轨船上遇到你们,这放在我的人生里,应该算是非常爆炸的新闻了!
夏洛蒂:你们怎么会到枫丹来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们要来枫丹的消息。
派蒙:欸嘿,遇见你真是太巧了。我们这种旅行者本来就到处乱跑,没人知道我们来枫丹也很正常嘛…
派蒙:呃…虽然不清楚水神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哦对了,这两位是我们刚认识的朋友…
夏洛蒂:这就不劳烦派蒙介绍了,大名鼎鼎的魔术师林尼先生和他的妹妹兼助手琳妮特小姐…
夏洛蒂:如果连他们两位都不认识的话,我就别干记者这行啦。今天见到二位很荣幸,我是蒸汽鸟报社的记者夏洛蒂。
林尼:幸会,原来是蒸汽鸟报社的记者呀,我们之前很多演出的宣传也经常要仰仗你们报社呢。
琳妮特:很荣幸见到你。
派蒙:唔~大家都是熟人,感觉枫丹这个国度好像一下子没有那么陌生了一样!
派蒙:对了,夏洛蒂最近都在忙什么呀,又有什么大新闻出现了吗?
夏洛蒂:最近…还好吧,反正在我没什么新闻素材的时候,就报道一些歌剧院最近审理的案件什么的…
夏洛蒂:同一件事情只要你报道的角度足够刁钻,还是能抓住读者的眼球的。
夏洛蒂:比如报道诈骗犯过去是如何欺骗女孩子们的感情的,报道经济犯罪者曾经一片面包吃五天的穷苦经历…

好像…是还挺吸引人的…

夏洛蒂:唉…你说的对,你果然了解我。我追求的可是独家的劲爆的惊天大新闻才对,最近这些稿件简直在浪费我的才华。
夏洛蒂:哦我想起来了,我其实还一直在追踪一个案件…哦不对,应该说是一系列案件…
琳妮特:你想说的是「少女连环失踪案」么?
夏洛蒂:没错,果然提起这个,就感觉是枫丹最神秘也是最具话题性的事件了。
夏洛蒂:如果能在「少女连环失踪案」告破的时候第一个完成新闻稿,占领《蒸汽鸟报》的头版…
夏洛蒂:到那时,所有同行想必都要羡慕得掉眼泪了吧?为了那一刻,我已经收集了非常多的素材,只等真相揭开了。
派蒙:「少女连环失踪案」…到底是怎么样的案件啊,一直都没有找到罪犯吗?
夏洛蒂:是的,第一起少女失踪案可能要追溯到差不多二十年前…
夏洛蒂:从那个年代至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少女失踪,那些少女都年龄相仿,而且消失得毫无痕迹。
夏洛蒂:最可怕的是,那些失踪的少女至今一个都没有被找到。
夏洛蒂:在这期间,也有过不少人被当做少女失踪案的嫌犯逮捕,可过了不久,案件依旧会继续发生。

难道犯人本来就不止一个?

夏洛蒂:嗯,你说的也很有可能,但不论如何,我相信所有事情都应该有一个确切的「真相」,而「真相」总会被揭开。
林尼:我也相信,至少要给那些失踪少女的家人一个交代。
林尼:我想象了一下,如果琳妮特失踪了,我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把她找回来,再想办法查明犯人的。
琳妮特:还请你不要这样想象。
在巡轨船上谈天说地了一阵,不知不觉快要到站了…

派蒙:欸,我们是不是要到站了…快看!
夏洛蒂:呼…和你们聊得很愉快,生活就应该偶尔有一些这样小小的惊喜。
派蒙:我们也很开心,不知不觉就到站了。
夏洛蒂:啊,我后面还有个采访,时间有点紧张了,我们就在此分别吧…
派蒙:嗯,有空再聊,夏洛蒂小姐。
夏洛蒂:嘿嘿,拜拜,有机会可以来蒸汽鸟报社找我玩!
派蒙:记者的工作也很辛苦呢,话说接下来我们先去哪里?
林尼:嗯…如果不嫌弃的话,先和我回家一趟?毕竟之前收集的材料还在我手上。
派蒙:怎么会嫌弃呢,不会不会,那我们就先跟你回家好了,反正枫丹廷这么大,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逛起。林尼:这里就是我们的临时住所…
林尼:欸,菲米尼!原来你在家啊,大家都去哪儿了,我有两位朋友要给大家介绍…
菲米尼:啊,林尼,琳妮特…他们都刚出去不久…
林尼:这样啊,唔…最近「父亲」要回来了,大家都开始忙起来了吧,这也没办法…
林尼:哦,二位,这是我的弟弟,菲米尼,他是位非常厉害的潜水员。
菲米尼:你…你们好。
派蒙:你好,我是派蒙,这位是旅行者。你好像很自豪呢,有这么一位潜水员弟弟。

林尼的家庭成员真多。

林尼:哈哈…
菲米尼:那个…林尼,你、你过来一下…
林尼:嗯?怎么了菲米尼,是有话要跟我说么…?

没事,你们聊。

你走到一旁稍作回避,片刻后林尼与菲米尼聊完了…
林尼:…嗯,好的,我了解了。
派蒙: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尼:没什么,一点点家务事罢了,不好意思。
林尼:对了菲米尼,我跟旅行者一起又收集了些魔术口袋的材料,你那边如何?
菲米尼:嗯,我去水下采了很多,正要给你。
林尼:不愧是你,还是水下作业效率高一些,那我们抓紧送到工坊去…
琳妮特:好像…下雨了。
派蒙:确实欸,明明刚才还是大晴天,枫丹的天气真是古怪。
林尼:呵呵,没办法,在歌剧院有审判的日子,经常会有这样的阵雨出现,不过别担心,一会儿就停了。
菲米尼:……
派蒙:嗯?你怎么了,菲米尼…
菲米尼:我一般更相信另一个传说…
菲米尼:据说枫丹曾经有一位水龙王,尽管如今已经不知道它去了哪里,但…每当它哭泣的时候,天空就会下起雨来。
菲米尼: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告诉过我,想要雨停出去玩的话,就对着天空大喊…
菲米尼:「水龙——水龙——别哭啦——」

那位水龙王难道就是枫丹的元素龙?

派蒙:如果真的是元素龙的话,有这样神奇的力量倒也不奇怪…
派蒙:那我也试试好了…
派蒙:「水龙——水龙——别哭啦——」
派蒙:……
林尼:好像…感觉没什么用呢,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吧。
琳妮特:哥哥,我觉得魔术师如果能更懂浪漫的话,可能会更受欢迎。
林尼:啊哈哈…不好意思,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根本不认识水龙,水龙受到陌生人的安慰,心情也并不会变好吧。
一段时间之后,雨停了。
林尼:没想到这次的雨还下了蛮久的…时间有点晚了,糟糕。
派蒙:林尼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林尼:嗯,就是关于歌剧院演出的一些准备,我要想办法去赶今天的最后一班巡轨船了。
林尼:等到演出那天,你就坐巡轨船到伊黎耶岛,歌剧院就坐落在那个岛上面,我会让琳妮特到歌剧院前的喷泉广场接你的。

好的,你快去吧。

菲米尼:那个…唔,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林尼:怎么了,菲米尼,我是有点赶时间…哦,我明白了,你不太好意思去送魔术口袋的材料是吧。
林尼: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旅行者再跑一趟了,帮忙把这些材料送到博蒙特工坊,交给那里的老板。
林尼:菲米尼他…嗯…稍微有些内向,那家店的老板又很健谈,菲米尼一直比较怕她。
派蒙:哈哈,小事小事,我们两个会去的,你就放心吧。
菲米尼:真是不好意思,怪我太没用,我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们两位的。
派蒙:啊…报答什么的,倒也不用这么认真啦,举手之劳而已。
菲米尼:谢谢你们,那位大姐我真的应付不来…
派蒙:老板老板
伊丝黛莱:哟,新面孔啊,是要买东西还是造东西,或者说只是想找我聊天?
派蒙:呃…我们只是来送材料的,你看看,是用来做那个什么…
伊丝黛莱:魔术口袋,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从我这里订做过好几批了。

需要我来付钱吗?

伊丝黛莱:不用不用,他们之前预付了很多的资金在这边,当时我听说了这些魔术口袋的用途,还想给他们打打折。
伊丝黛莱:结果他们非要按照原价,说我做生意也不容易…呵呵,真是群有钱又心善的主。
派蒙:原来林尼他们那么有钱吗…
伊丝黛莱:不知道,可能在枫丹做魔术师赚的很多吧…
派蒙:话说老板,你们工坊一般就是用这样的机器来生产东西的吗?感觉好高级啊…
伊丝黛莱:能用机器的话,谁还用手啊,放着最前沿的科技不好好利用,就是一种浪费,而浪费就是一种犯罪。
派蒙:那…这么大的机器,究竟是用什么驱动的呀?
伊丝黛莱:这个嘛…给你们这些外行直接介绍能量体系的话,可能有点复杂…
伊丝黛莱:简单来说就是,枫丹人在城内日常使用的能量基本来自于「律偿混能」,那是一种由「审判」所产生的能量。
派蒙:啊?审判也能产生能量?这又是什么原理…
伊丝黛莱:唔…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解释,大概就是…
伊丝黛莱:…在法庭上进行审判时,「谕示裁定枢机」会收集人们对正义的信仰,转化为能量供给全枫丹使用。
派蒙:「谕示裁定枢机」我听说是神明创造的审判机关吧,原来还有这种额外的功能吗?
派蒙:可我还是不怎么能理解,信仰这种玄乎的东西,究竟是怎么被转变成这些机器中的能量的啊…

温迪和纳西妲都说过…

派蒙:哦!那就是说,水神依靠这种机器,把信仰产生的力量作为能源供给全枫丹使用了,对吧?
伊丝黛莱:虽然你们说的这种概念和思路对我来说有些新奇,但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
伊丝黛莱:然后…除了「律偿混能」之外,还有一种能量被称为「芒荒能量」。
伊丝黛莱:它的产生并不依靠神明的力量,但这种能量本身非常不稳定,至今还不能进行大范围的民用…
图昂:不好好抓紧时间工作赚钱,又在跟别人闲聊啊老板,跟我聊两句怎么样?
伊丝黛莱:你们…你们怎么又来了,跟你们卡布里埃商会借的钱,我说过下个月肯定能还上的,怎么还来死缠烂打。
图昂:谁知道你会不会这个月底就灰溜溜逃跑了,今天我至少要先收回来五成…啊不,七成。
伊丝黛莱:你们…
派蒙:看来这家工坊的运营状态不怎么好呢…反正我们已经把材料给她了,事不关己,还是悄悄溜吧…

说得没错。

在这个纷争一触即发的场合,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公子」:喂喂,忙着收债之前,要不要先好好把自家的账算清楚了。
「公子」:你们卡布里埃商会跟我们北国银行抢业务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在北国银行留有坏账…插个队,让我先清算一下怎么样?
图昂:北国银行的人?我们都说过下个月肯定能还上的,怎么还来死缠烂打…
「公子」:欸?旅行者!派蒙!居然会在枫丹遇到你们,太不可思议了!
派蒙:我们也想不到你会在这里出现,不好好在至冬老家待着,怎么又跑到枫丹来了。

今天的偶遇真多。

「公子」:哈哈哈,说来话长,我已经在枫丹有一段时日了,日子过得还挺无聊的。
「公子」:现在遇到你们,想必是天意吧。这下不仅多了老朋友一起,还偏偏是走到哪里都会引起纷争的你们。
「公子」:不管从哪个角度,日子可能都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派蒙:你说的那种有趣,我们可不怎么喜欢,旅途还是顺顺利利为好,你说对吧,旅行者。

大风大浪已经见识的够多了。

图昂:咳咳…那个,北国银行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公子」:别打岔,我和旅行者能见一面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你们先在那边等我一会儿。
图昂:你小子…是你跑来找我们讨债,现在又要我们站在一边等你聊天…
图昂:给我听好了,小子,我们现在就要还钱!你给我过来!
「公子」:我说了别打岔…哦对了,旅行者,上次我带冬妮娅和托克去冰钓的时候,托克还说…
图昂:喂——!你、你你你…别太过分!兄弟们,给我收拾他!
「公子」:唉,怎么连说句话的时间都等不了,好吧,本来我被北国银行要求不能对客户动手…
「公子」:但现在你们要主动的话,我就可以进行「正当防卫」了。你们两个要帮我作证哦。

好好好,知道了。

派蒙:反正是你的话,三两下就解决了吧?
图昂:你小子是什么来头,强得也太过分了吧…至冬的北国银行…难道你是——!
「公子」:现在意识到,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只要记得北国银行是你惹不起的就好了…
「公子」试图使用水元素力,但不知为何,他的神之眼毫无反应…
「公子」:…嗯?
图昂:…有机会!
刹那间「公子」已经击败了试图动手的商会打手。
「公子」:呼…真是奇怪…

刚刚发生了什么?

「公子」:我也不知道…刚才在准备出手的一瞬间,水元素力好像忽然不听我的掌控了,难道是神之眼出了问题…?
派蒙:还会发生这种事吗?神之眼失去控制…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好奇怪。
「公子」:…算了,也无所谓吧,过度依赖神之眼的元素力,人会变得不够锋利的。更何况我还有邪眼可以用。

那种东西还是少用为好吧…

派蒙:所以公子到底是为什么来枫丹的呀?总不能真的是为了给北国银行打工吧?
「公子」:这个嘛…因为我最近有点心情不好吧。
派蒙:嗯?这算什么理由…公子也有这么沮丧的时候吗?
「公子」:哈哈…可能我也没有那么了解自己吧。
「公子」:最近我的体内似乎有股力量在躁动,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会时不时变得低落。
派蒙:说不定刚才你的神之眼出问题,也和你说的这股力量有些关系?
「公子」:的确有这种可能…

关于这股力量的来源…

「公子」:嗯…我不记得是否和你们提起过,在我十四岁那年坠入过一处未知的深渊的事…
「公子」:我几乎所有的本领,都是在那期间学到的,而给我传授这些的师父,名叫「丝柯克」。
「公子」:她沉默寡言,又十分神秘,没人知道她从哪儿来,经历过什么。在传授战斗技巧的时候,她总是非常严肃。
「公子」:但有一次我问她,为何愿意收我为徒的时候,她却回答了我,好像是说…
「公子」:…因为我唤醒了「它」,我的身上留下了「它」的痕迹。在未来,这些战斗技巧我会用得上。
派蒙:「它」到底指的是什么啊,你把什么东西唤醒了?
「公子」:师父她也没有明说,但我猜测,和我刚坠入深渊时做的那场梦有关…
「公子」:梦里是无边无际的海底深处…而我的面前是一条大到令人窒息的「鲸鱼」。
派蒙:鲸鱼?这么说来,我好像有印象…你在跟我们打架的时候,用过一招「大鲸鱼跳跃」!难道就是那个吗?
「公子」:呵呵…那只是我用元素力创造的「概念化」的鲸鱼。
「公子」:因为自从做了那个梦开始,梦中的那一幕就一直烙印在我的心底,挥之不去…
派蒙:所以你就把它的样子放进了自己的招式里…真是恶趣味。

这么看来那股力量…

派蒙:你怎么不去找你师父再问问呀,说不定她知道答案呢?
「公子」:说得简单,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从没停止对丝柯克师父和那处深渊的寻找。
「公子」: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无所获。记忆中我跌入未知深渊的地方,如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派蒙:啊…简直像鬼故事一样。
「公子」:是啊,如今线索全断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世间的奇遇大概都是这样难以捉摸吧。
「公子」:不知不觉聊了这么久,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约,要不就先聊到这里…
派蒙:又是北国银行的工作吗?
「公子」:不是,算是一点私事,最近无聊的时候我就会约枫丹官方的几个「决斗代理人」过过招。
派蒙:决斗…代理人?是一种职业吗?
「公子」:嗯,在枫丹,所有嫌疑犯在上法庭之前,都有一次「维护名誉」的机会,可以提出向官方的决斗代理人发起决斗。
「公子」:因为决斗代理人都是从整个国家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武力最强的家伙,而且决斗本身也没有点到为止的说法。
「公子」:所以这种行为也被视为誓死维护名誉的象征。打赢了就可以免被审判,打输了就还是要乖乖登上法庭…
「公子」:…而最差的情况,就是在决斗中死去。
「公子」:枫丹尽管传闻中存在死刑,但似乎还从没有人被真正判处过死刑。
「公子」:所以除非是遭遇了真正无法接受的冤屈,或者是对名誉无比看重的人,才会选择申请决斗,否则没必要赌上自己的性命。
派蒙:那真的会有很多人通过这种方式逃离了审判吗?
「公子」:唔,据说好像少之又少,枫丹的管理者制定这样的规则,想必只是为了表达对国民个人名誉的尊重吧。
「公子」:而且,那些决斗代理人可都不是吃素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一来枫丹就迫不及待跟他们过招的原因。
「公子」:今天的克洛琳德小姐据说是那些决斗代理人里最强的,我挑衅了她很久,她才乐意在今天跟我过过招。
派蒙:你这家伙…不过,克洛琳德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在哪儿来着?

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水神的时候。

「公子」:哦,对了,这东西先放你们这儿吧。
派蒙:你的神之眼!也太随便了吧,就这么交给别人了?
「公子」:我只是担心这颗神之眼还会出现刚才的情况,影响了决斗可就扫兴了,还不如不把它带在身上。
「公子」:而且,只是拜托旅行者帮我保管一下,我有空会找你们来取的。
派蒙:我看穿你了,你只是想找个借口下次再约我们见面吧?
「公子」:哈哈哈…哪儿的话,那就再见啦,等我回头再联系你。
派蒙:公子那家伙,嘴上说自己心情不好,但其实还是那副老样子呢。
派蒙:这下暂时没有事情要做了吧?在林尼的演出之前,我们就好好逛逛这座城市好了!
在兴致勃勃的派蒙的带领下,你们几乎逛完了整个枫丹廷…
派蒙:…呜哇,真相居然会是这样,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记者居然会是凶手!

喂,小点声啦…

派蒙:啊…对不起,我有点太惊讶了,没顾及这些…可是这里的推理小说真的非常好看啊!

*想不到你也会有喜欢看书的时候…

派蒙:枫丹的推理小说跟八重堂轻小说的风格很不一样,各有各的优点,不过对我来说,可能这里的小说更加新奇一些…
派蒙:揭晓谜底的时候真的很让人兴奋!尤其是刚才我读的那一本,你也快买回去读一读吧!

不用了。

派蒙:哎呀对不起嘛…我以后会注意的…
派蒙:啊…那个…是不是该去歌剧院找林尼看演出啦?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我们抓紧出发吧!
派蒙:真是很气派的地方呢,欧庇克莱歌剧院…能在这里演出果然很厉害,怪不得林尼他们那么期待…
派蒙:咦?前面那个喷泉好像有很多人的样子。
约里奥:…神明啊,请保佑我们拥有一个聪慧而健康的孩子…
伊莉米娅:不要奢求那么多,我觉得我们的孩子能健健康康就足够了,平安度过一生才是最大的福气。
约里奥:呵呵,不过如果是我们两个的孩子的话,应该不可能不聪明的…
派蒙:这是什么枫丹的习俗么,好多夫妇在这里。
???:「…瓦谢…」

嗯?

派蒙:怎么了?旅行者…
???:「…瓦谢…瓦谢…」

你刚刚…有跟我说话吗?

派蒙:没有啊,你是听到什么了吗?

奇怪…

琳妮特:这个喷泉叫做「露景泉」,是枫丹所有水流的交汇之处。枫丹的新婚夫妇都有来到这里求子的习俗。
派蒙:琳妮特!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琳妮特:是哥哥说要我在喷泉广场等你们的,不记得了吗?
派蒙:记得是记得…

话说琳妮特…

琳妮特:这里的人的确不少,你的意思是?

说话的声音…

派蒙:欸欸!你、你不要吓我,旅行者,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
琳妮特:这样么…我的确有可以分享给你的情报,或许可以解答你的疑惑。
琳妮特:那可能并不是幻听,是由于你对水元素的感知力过强而导致的…我们家也曾经出现过和你类似情况的人。
派蒙:水元素的感知力?旅行者听到的是人说话的声音,跟元素力有什么关系呢?
琳妮特:你在什么时候会流下泪水?
派蒙:啊…啊?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琳妮特:回答我就好了。
派蒙:特别难过的时候?唔…好像特别开心的时候也会,或者特别害怕的时候?
琳妮特:那你应该可以理解了,泪水…包含了你最强烈的感情。
琳妮特:我刚才说过,露景泉是整个枫丹所有水流的交汇之处,滴落在大地上的泪水也终会汇聚在这里。
琳妮特:或许你听到的声音正来自于某人泪水中的强烈情感吧。

还有这种说法…

派蒙:那么,旅行者你听到那个人说了什么呢?

好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派蒙: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琳妮特:与其关心那个人,不如先关心一下我的哥哥。
琳妮特:别看他总是表现得很从容的样子,其实演出前他总会非常紧张,跟你们聊聊天可能会让他放松些。
派蒙:啊,说得也是,我们抓紧进去见林尼吧!
林尼:你们果然没有爽约啊,旅行者和派蒙,见到你们可真好。
派蒙:别开玩笑啦,我们怎么会错过你的演出呢,我都已经期待好久啦。
林尼:呵呵,我相信你,看你们来得这么早我就知道了。
林尼:正好,现在观众还基本没有入场,机会难得,我来给你们安排最好的座位吧…等等,我去拿票…
林尼取来了为你们准备好的票。
林尼:歌剧院一直是专号专座,需要提前登记的。来,我已经登记好了,这是你们的票。
派蒙:哦~!看起来是最前排的位置!谢谢你,林尼!
林尼:这没什么,不用这么客气…
考威尔:喂——林尼先生,麻烦帮我看一下这边…
林尼:知道了——舞台道具的布置那边似乎有点问题,我的助手考威尔先生在叫我,我先去帮忙看看…

没关系。

派蒙:嗯,我们两个就先去自己的座位上好了,你的事情要紧。
派蒙:看座位号应该就是这里了吧…我们先坐吧。
???:……
派蒙:唔…

……

派蒙:嗯…
???:……
派蒙:喂,旅行者…我们是不是该跟旁边那个人搭个话比较好,没什么人的情况下,座位挨在一起好尴尬啊…

靠你了,派蒙。

派蒙:你…我就知道你这家伙…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意识到气氛上的问题,是我疏忽了。
???:有必要的话我们直接聊天就好,没关系的。
派蒙:啊…你、你难道都听见了吗,你的耳朵好厉害,我明明把声音压得那么低…
派蒙:啊不对不对,是我太不礼貌了,偷偷嘀咕这些…我们、我们还是聊天吧,呃…聊什么呢…

(感觉气氛更加尴尬了…)

派蒙:哦,对了!你也来得这么早,而且也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你跟我们一样都是林尼的朋友吗?
???:朋友…如果林尼先生希望的话,我会十分乐意做他的朋友。
派蒙:那、那看来不是吗,糟糕,气氛更怪了…哦对了对了,我怎么忘了自我介绍…
派蒙:你好,先生,我是派蒙,这位是旅行者,我们都刚刚来到枫丹。
???:你们好,很荣幸见到你们,我之前听说过二位的事迹。
???:遵照礼节,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林尼:…那维莱特先生!您居然也赏光来看我的表演了,真是太荣幸了!
那维莱特:哦,林尼先生,能亲临现场观看你的演出,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派蒙:那维莱特?难道是…
林尼:欸?我看你们刚才在聊天,居然还不知道那维莱特先生的身份吗?
林尼:他是我们枫丹的最高审判官,看,那个位置一直都是那维莱特先生的,说他是枫丹「公正」的象征也不为过。
派蒙:唔哇,失敬失敬,我们刚才是有点太冒失了,原来先生你是这么厉害的人物…
那维莱特:不用那么在意,「最高审判官」也不过是个工作而已,正如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位置」,我并不特殊。
那维莱特:哦对了,虽然稍微有些不情愿,但我还是姑且提醒你们一下…
那维莱特:那边那个家伙已经在高处的贵宾席位上摆了很久的姿势了…
那维莱特:就是为了让你们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能展现出自以为最帅气的样子。
那维莱特:你们还是赶紧注意到吧,不然她要沮丧了。
芙宁娜:呵呵呵呵…
派蒙:呃…水神芙宁娜…她的表情好像一脸骄傲自满的样子,看来完全不知道你戳穿她的事。
那维莱特:嗯,这样就好了,我们不用管她,看自己的演出就好。
派蒙:…这就是枫丹水神与最高审判官之间的关系吗…
林尼:好了,各位再稍坐片刻,我那边的准备也基本完成了,等观众都进场以后,演出就会开始。
派蒙:终于要来了吗!我还没在现场看过魔术表演呢,真是期待!
一段时间后,观众陆续入场了,演出终于拉开帷幕。
派蒙:哦!旅行者,灯黑下来了,是不是演出马上就开始了!
那维莱特:……
派蒙:对不起,我小声一点。
林尼:欢迎各位在百忙之中造访「欧庇克莱歌剧院」,我是今天的表演者林尼。
林尼:这边是我的妹妹,也是我最重要的助演,琳妮特。来,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琳妮特:大家好。
林尼:哈哈,别看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是她在紧张的标志啦。
琳妮特:随便吧。
林尼:可能你们会觉得,我们这些拥有「神之眼」的人可以自由使用元素力,变个魔术有什么难的。
林尼:所以我在此做出的承诺便是——今天在舞台上发生的一切,都和元素力无关。
林尼:无论是我,还是琳妮特,都已经取下了「神之眼」。呵呵,这下神就帮不上忙啦。
派蒙:有道理啊,这就是魔术和魔法的区别吧。
林尼:相信大家都有些不耐烦了,表演马上就会开始。琳妮特会暂时离开做一些准备。
林尼:不用想念她哦,她很快就会以意料之外的方式重新登场,成为我们视线的焦点。
林尼:哦对了对了,还有最后一个注意事项。
林尼:请谨慎挑选眨眼的时机。
帽子悬浮在半空中,纸牌、鸽子、各种奇怪的魔术道具从林尼的手中和帽子中涌现…不过仅仅是这些还不足以令观众叹服,接下来才是林尼真正想展现给观众们的——在所有观众面前,琳妮特跃入了舞台上方悬挂着的水箱。说话间,箱盖重重合上,水箱成了密闭空间。就在众人以为这是突发的舞台事故时,林尼一声响指,水中的琳妮特化作气泡消失不见,箱中只剩琳妮特身上的衣服。林尼在舞台上游刃有余,数声呼唤后,看似溶解在了水箱中的琳妮特从林尼身后走出,二人一道迎接全场喝彩。
派蒙:呜哇?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派蒙:琳妮特不是跳进去了吗?怎么就不见了,又是怎么出来的?

确实很精彩。

那维莱特:若是能轻易被我们识破,就说明他的技巧还需要继续精进。
那维莱特:魔术的欣赏,应该集中在舞台上呈现的过程,而不是被刻意隐藏的手法。
派蒙:有道理,琳妮特出现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跳,好厉害啊。
林尼:感谢大家的掌声,刚刚的表演还满意吧。
林尼:不过,我们的神奇之旅还远远没有结束。我准备了能让各位更加惊讶的瞬间。
林尼:转移与消失的魔术,在此之上仍然能够进化。
林尼:想必各位会认为,水箱逃生的魔术就算看上去没有破绽,但说到底琳妮特还是我的助演。
林尼:这种情况下,我依然有充分的空间去做前期准备。
林尼:所以下一个魔术,我需要现场的一位幸运观众参与。
林尼:来吧,麻烦我的同伴们把充满魔力的箱子推上来。
林尼:像这样的箱子,一共有两个,一个在这里,一个在观众席的中央通道上。
林尼:想必聪明的观众应该已经猜到了——下一个魔术,就是交换!
林尼:被选出的幸运观众,会和我分别进入这两个箱子,一分钟后,我们会从对方的箱子里走出来。
林尼:在场的每一个人,请盯紧你们视线内的箱子,不要给我任何动手脚的机会哦。
派蒙:哇,这、这要怎么做到…
派蒙:喂喂,旅行者,你说林尼他是不是真的会用法术啊。

等下看了就知道了。

林尼:这位幸运观众,会由这台选号器产生。
林尼:它的结果完全随机,就连我都不知道这份好运会送到谁的面前。
林尼:那么,我这就开始了哦。
林尼:我看看…哦,是第七排第三号的观众,恭喜你,能亲身体验这神奇的一分钟!
林尼:来来来,请我的同伴将她带到魔术箱的旁边吧。
林尼:不好意思,箱子里的空间有点小,但我们为你做了精心的布置,希望能缓解你的紧张感。
林尼: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算产生了某些奇妙的体验,也千万不要出来哦。
林尼:魔术被中断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说不定会是梅洛彼得堡呢,呵呵。
观众:嗯、嗯…
林尼:好了,在我进入箱子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各位观众——能请你们为我倒数吗?
林尼:就像这样,六十,五十九,五十八,这样一点一点数下去,快一点慢一点都行。
林尼:我在黑漆漆的箱子里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靠你们的声音来提示我时间啦。
林尼:哦,对了,可不要使坏哦,如果你们只用了三十秒就数了六十下,我会很难办的。
派蒙:都这么说了,我也想快点数,嘿嘿。

林尼肯定早有准备。

林尼:算了算了,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信不过你们。还是先练习一下吧。
林尼:六十,五十九,五十八,来,重复一下。
众人:六十,五十九,五十八——
林尼:对对对,就是这个速度,保持住哦。好啦,倒数结束之后,我们在对面的箱子那里再见。
派蒙:五十四,五十三,五十二!
派蒙:那维莱特先生,你不跟着一起数吗?
那维莱特:我就在心中默数吧,现场的声势已经足够浩大了。
那维莱特:这是身份与性格所致,不用在意我,把注意力都放在表演上吧。
派蒙:那好吧,看你一脸严肃的样子,还以为你不太适应。
众人:四十,三十九,三十八!
加里克:林尼先生,你还在吗?准备好了吗?
林尼:不急不急,我还在确认魔力的方向。
林尼:要是交换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从观众席的上面掉下来,那就变成表演事故了。
派蒙:话虽这么说,感觉林尼一点都不着急啊。

我觉得是节目效果。

???:嘭——
派蒙:嗯?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

台上传来的吗?

派蒙:我也不知道…算了,反正大家好像都不在意的样子。
众人:二十五,二十四,二十三!
加里克:怎么回事?林尼先生,我听见你还在箱子里。
林尼:我不小心把装饰弄掉了,我想装回去,里面黑黑的,前后左右都分不清。
加里克:已经没时间了,装饰都是小问题,表演更重要。
林尼:那不行,我不允许我的表演有一点瑕疵。而且放心吧,你听,还有二十秒呢。
众人:十九,十八,十七!
林尼:哎呀,突发情况有点多,各位不好意思。
林尼:虽然我感觉你们越数越快了,但没关系,一个一个数下来确实是很累的事。
林尼:十几秒的时间,也足够了。
魔术箱中不时传来林尼的说话声,他一会儿装作抱怨这场魔术的难度,一会儿从舞台上的魔术箱中突然现身,发现搞错了箱子又匆匆合上箱门…在观众的欢笑中,倒数完毕,林尼成功从观众席上的魔术箱中现身。然而,就在被选中的少女应当打开舞台上的魔术箱,从箱中现身时,舞台上空悬挂着的水箱突然落下,砸碎了魔术箱…
芙宁娜:……!
兴奋的观众:这、这也是魔术的一部分吗?
兴奋的观众:林尼先生,你接下来就要把舞台复原对吗?
林尼:怎么会这样…
派蒙:难道,真的是事故?那个箱子里还有人…对吧?
那维莱特:演出中止!医护人员随我来,警备队保护现场,控制所有参演者,暂时封锁歌剧院的出入口!
芙宁娜:说、说的没错!如果是事故,就要查出原因。如果不是事故,那、那就逃不过正义之神的审判!
那维莱特:两位不用慌张,我们很快就能调查清楚发生了什么。
一段时间过去,警备队的调查有了结果。
那维莱特:魔术箱里的人已经不幸遇难,死者名为考威尔,是林尼魔术团中的助演之一。
那维莱特:舞台上的烟花点燃了水箱上方的绳索,这是水箱坠落的直接原因。
那维莱特:至于为何箱中人是考威尔而非之前被选中的观众,此事暂且不知。
那维莱特:但在搜索之后,警备队确认那位少女宛如人间蒸发,已经不知所踪。
那维莱特:——此种状况,就并非是单纯的舞台意外了…
那维莱特:…也兼有许多属于「少女连环失踪案」的案件特征。
惊讶的观众:少、少女失踪案?!
派蒙:「少女连环失踪案」…我记得是夏洛蒂提到的那个事件!

居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芙宁娜:呵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哦。拿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谜底来「压轴」,是不是有些小看我们了?
芙宁娜:这位技艺精湛,无所不能的魔术师林尼先生,不就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吗?
林尼:为什么是我?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外!
芙宁娜:整个事件都在魔术表演的时候发生,少女被选中然后消失,死去的人还是你的助演…
芙宁娜:现在想来,开场所说「从有到无,从无到有」都像是一种挑衅了呢。
派蒙:不会吧?真的是林尼?
派蒙:他一直都在台上的箱子里啊,还在跟我们说话呢。
派蒙:而且,遇到他的时候他就说,想要抓到「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总不会要抓住自己吧!

顶多算有嫌疑。

那维莱特:争辩先到这里吧。芙宁娜女士,你方才的发言,我可以理解为是对林尼先生与其同伴的「指控」吗?
芙宁娜:欸?我只是觉得他…现在就谈「指控」会不会有点早了…
兴奋的观众:芙宁娜大人刚刚的分析真的很有道理,看来她要亲自主持正义了!
钦佩的观众:隐藏在魔术之下的绑架与凶杀,居然被芙宁娜大人一语道破…
芙宁娜:咳咳,我是说,当然了各位。相比显而易见的真相,还是眼前这位对手更让我兴奋。
芙宁娜:喂,那边的异乡旅人,你会伸出援手的,对吧?林尼先生上次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啊。

我相信林尼。

芙宁娜:哈哈哈,那就没有问题了。各位,其实我和这位旅行者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进行过一场对决。
芙宁娜:没想到他(她)竟然能在林尼的帮助下,和我打成平手,呵呵,最没意思的就是平手。
芙宁娜:你我之间总会分个胜负的,既然这盛况迟早要来,那它唯有出现在歌剧的最高潮才称得上恰如其分!
派蒙:她那时候明明输了吧?
那维莱特:我明白了,「指控」成立。既有「指控」,必有「审判」。
那维莱特:旅行者,芙宁娜女士将你视为「对手」,我们且无视她浮夸的言辞,仅征求你的意见…
那维莱特:…你是否愿意站在林尼先生一方,为林尼先生辩护,成为他的「代理人」?

我愿意。

那维莱特:好,「审判」将在一天后于歌剧院举行,双方可以自由调查事件,寻找真相。
那维莱特:林尼与他的魔术团作为当事人,全都需要留在歌剧院内。
那维莱特:剩下的观众可以在警备队确认后有序离开。
芙宁娜:一天时间实在算不上长,你这位声名在外的大人物能掀起怎样的波澜呢…呵呵呵呵,我衷心期待。
宣布休庭之后,观众逐渐散去,芙宁娜与那维莱特也离开了。
派蒙:林尼!
林尼:你们刚才…被吓到了吗?
派蒙:那当然了,就在眼前发生了意外,有谁能不被吓一跳啊。
林尼:是啊,连我自己也…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考威尔先生就这么…
林尼:刚才是当着大家的面,现在我们私下聊,说实话,你们觉得我会是凶手吗?

不是。

林尼:在别人的眼里,我是嫌疑最大的罪犯,但在我看来,整件事谜团重重,留下的尽是困惑。
林尼:我不知道舞台上的突发情况是不是单纯的事故,我也不知道考威尔为什么在那里。
林尼:被选出的少女为什么会突然失踪,这也无从得知。如果是有人做了手脚,那会是什么手段呢?
林尼:就算是充分了解这个魔术的人,也不可能在一分钟里做到吧。

我也觉得诡异。

派蒙:这才有调查的价值。就像书里说的,「不可能的事不可能发生,发生了那一定就有可能」。

你从哪里变出来的眼镜?

派蒙:我们在城里逛街看书的时候,我顺手就买了,感觉很帅!
派蒙:摩拉是我省下来的,可没有偷花旅费。
琳妮特:挺可爱的。
派蒙:你很懂嘛,嘿嘿。
林尼:呵呵,有道理,我也不该这么消沉,应该尽快拿出平时的状态才行。
林尼:不过现在我和琳妮特的一举一动都有警备队盯着,想要靠自己洗清嫌疑也是难上加难…
林尼:多亏了你愿意成为我的「代理人」,旅行者,非常感谢。现在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们了。
琳妮特:拜托你们了。

包在我身上吧。

派蒙:放心好啦!
派蒙:哦,对了,既然要调查的话,我有个问题——林尼你表演的时候,琳妮特去哪里了?
林尼:这个啊,这就涉及到魔术的核心秘密了…
琳妮特:魔术的秘密已经守不住了,林尼。
林尼:也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魔术的手法肯定会作为证据参与审判。
林尼:哎呀,太可惜了。对魔术师来说,魔术表演是一种创作,我们可是付出了好多好多心血。
林尼:不过,如果这份秘密能够帮助你们找到事件的真相,也算是物有所值吧。
林尼:要讲解魔术需要离开这里,我们去和警备队沟通一下。你们先去舞台还有观众席调查吧。
派蒙:好的,我们走吧,趁这里的人还没有走光——名侦探终于要出动啦!派蒙:警官先生你好,请问你们的调查有进展了吗?

我们是林尼和琳妮特的代理人。

埃斯蒙德:原来如此,你就是芙宁娜大人提到的异乡旅人。但我丑话说在先,你们还是别趟这浑水为妙。
派蒙:欸?这是什么意思?
埃斯蒙德:跟我来就明白了。
埃斯蒙德:死者是考威尔,是林尼的助演之一,虽然加入时间不长,但勤恳努力,大家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埃斯蒙德:助演的工作,一般是布置与检查道具,还有在舞台上配合表演与调动气氛。
埃斯蒙德:你们在观众席应该也看到了,水箱突然掉下来,砸中了箱子里的考威尔。

为什么箱子里会是考威尔?

埃斯蒙德:这就是令人困惑的地方,我们已经在调查了,可惜并没能找到那位少女的行踪。
埃斯蒙德:不过你们看,魔术箱的位置正好在水箱的正下方,而绳索也是被烟花烧断的。
埃斯蒙德:从事故的角度去审视,未免太过巧合。
埃斯蒙德:但如果这是精心策划的事件,这些布置就能说通了,而林尼就是最可能做这些事的人。
派蒙:可是,他完全没理由啊…
埃斯蒙德:你们都是他的好朋友吗?
派蒙:呃,也不能说是吧,但认识了一小段时间。
埃斯蒙德:认识了一小段时间,就能赢得你们的信任,甚至让你们愿意成为代理人。
埃斯蒙德:我知道世上并不存在「魔术」,但魔术师最擅长的,就是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埃斯蒙德:我见过太多案件了,人是所有证物中最不可靠的一种。

也不能这么说吧。

埃斯蒙德:抱歉,我说话比较直接,请你们理解成是我在好言相劝。
埃斯蒙德:如果你们好奇的话,也可以在罪案现场调查一番,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埃斯蒙德:去到处看看吧,在追寻真相这件事上,我们目的一致。

观察白线:(箱中之人倒下的位置,如果他不是在箱子里,可能还有机会躲开吧。)
观察破损的魔术箱:(警备队搜查现场之后,损坏的魔术箱保留了下来。这么一看,水箱的冲击力真的很强…)
琳妮特:林尼还在和警备队员交涉,有点费力。
琳妮特:待会儿应该会有人陪同,但也没关系。
派蒙:就是这个被烧断了,才让水箱掉下来了吧。
派蒙:看上去这绳子还挺结实的啊,居然会被烟花点燃…

(林尼没注意到安全隐患吗?)

派蒙:怎么啦,突然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看看绳子断掉的地方。

派蒙:呜哇,这个地方,材质不一样吧!
派蒙:几乎都烧掉了,但还留了一点点。

是易燃材料。

派蒙:承重的绳子里居然有这种东西,这不就说明…
派蒙:我来记,我来记,记下来!
肯特:调查组那边有新的消息了,那个选号器果然有问题。
沃恩:是吧,你看我就跟你说,要是选到了一个男的,那凶手还要不要行动啊?
派蒙:抱歉打扰了,我们正在帮林尼和琳妮特调查案件,你们说的选号器是怎么回事啊?
肯特:帮他们?唔,估计很难帮上忙了。
沃恩:演出的时候,林尼不是选了个随机的幸运观众,后来那个少女就失踪了嘛。
沃恩:我们当时就怀疑那个选号器有很大的问题,马上就带回去查了。
肯特:结果就发现,根本不是随机的结果,不管怎么按,它的结果都是固定的。
肯特:你们应该知道,无论是歌剧还是审判,要提前登记才会有座位。
肯特:换言之,谁会坐在什么地方,林尼从一开始就知道。
派蒙:确实,我们的位置也是林尼帮忙安排的…
肯特: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危险了吧。

谢谢,打扰了。

派蒙:虽然对林尼很不利,但我还是记下来吧。
肯特:林尼的魔术被吹得神乎其神,但看他作案的手法…唉,也就这么回事吧。
沃恩:哈哈哈,隔行如隔山,他或许太自信了。
派蒙:你好,你们这是在调查什么啊?
玛维斯:哦,因为魔术团的成员都被视为重点嫌疑人,所以这里也被封锁了,警备队正在调查取证。
玛维斯:这里的座位都是预约制的,从预约名单上,我们查到了失踪少女的身份。

能告诉我们吗?

玛维斯:没问题啊,这不是什么机密的消息。之后我们也会公开,请民众协助我们找人。
玛维斯:她的名字叫做海尔希,枫丹人,是一位画家,小有名气。
玛维斯:据说她是因为创作压力比较大,才到这里来看魔术表演的,并不是常客。
玛维斯:魔术团的人都表示不认识她,她的人际关系我们也调查了,和嫌疑人均不存在恩仇与利益纠葛。
玛维斯:简单来说,就是完全无关啦,和之前的「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特征完全相同。
派蒙:以前的案件也是随机挑选目标吗?
玛维斯:至少在我们看来是这样的,身份信息上除了她们都是岁数相近的年轻女性,也就没有什么关联了。
派蒙:好吧。

谢谢你能告诉我们这些。

玛维斯:你们客气了,如果之后见到了这位女士,请一定要和我们联系。
玛维斯:侦破「少女连环失踪案」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要了。
玛维斯:如果你们之后见到了海尔希女士,请一定和警备队联系。
埃塞尔雷德:我看你们在这附近调查吧,我正好也很感兴趣。
埃塞尔雷德:如果有什么新鲜的情报,我们可以互通有无,是吧?
派蒙:嗯,我们目前还没有太多想法…
埃塞尔雷德:嘿嘿,那不如先听听我的推论。我觉得,这一切的起点,其实是那一声闷响。
派蒙:闷响?哦!是倒计时的时候传来的声音吧?
埃塞尔雷德:没错,虽然声音不算大,但我相信大部分人都听到了。
埃塞尔雷德:只是大家都在期待林尼的魔术,没往心里去,但既然发生了事件,这就变成重要的线索了。
派蒙:有道理。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埃塞尔雷德:我觉得,说不定是林尼的同伙,比如琳妮特跳到水箱上面的声音。
埃塞尔雷德:看准了烟花炸开的瞬间,用刀切断了绳子,让水箱砸下来!
派蒙:声音是不是太大了?
埃塞尔雷德:可能是没站稳,摔得比较重吧。

那水箱肯定会晃起来。

埃塞尔雷德:有道理,那我再想想别的思路…
派蒙:不过他提醒我们了,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呢?
埃塞尔雷德:有没有可能是我没看到呢…
正在四处调查的你们突然被一个陌生人叫住…
???:对!就是你,准确说是你们!过来,注意你们很久了!
派蒙:我、我们吗?
???:是的,你们也是想要劈开荆棘,追寻真相之人吧。而且看样子,不是枫丹本地人。
派蒙:嗯,这倒是没错,你们是谁啊?
???:呵呵呵,你们应该不可能没听说过「刺玫会」吧?
???:调解纠纷,提供保护,解决难题…面面俱到,样样俱全的民间组织——「刺玫会」!
娜维娅:而我则是大名鼎鼎的「刺玫会」现任会长,娜维娅。
娜维娅:不过嘛,按我们那边的规矩,都会称呼我为——老板。
西尔弗:侍从,西尔弗,你们好。
迈勒斯:我是迈勒斯,幸会,平时我会负责大小姐生活起居等各项事宜。
派蒙:欸?一会儿老板,一会儿又大小姐,怎么回事啦。
娜维娅:咳咳,其实我是二代会长,迈勒斯他们还习惯以前的称呼方式。
迈勒斯:非常抱歉,如果大小姐更喜欢老板这个称呼,以后我会改口。
娜维娅:不用啦不用啦,你们也可以不用叫我老板哦,娜维娅就行了。
派蒙:哦,好的…不对啊,我们本来也不是「刺玫会」的人啊!
娜维娅:哈哈哈,这都是细节,不重要。我们还是来聊聊对这件事的看法吧。

你也想调查?

娜维娅:嗯,因为老爸的一些往事,我一直都在关注「少女连环失踪案」。
娜维娅:从现状来看,我觉得林尼并不是什么幕后黑手。
派蒙:欸?真的吗!我们也这么认为,现在正在努力寻找线索呢!
派蒙:那你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推断呢?
娜维娅:当然是靠我的直觉,精准无比的直觉!

呃…

娜维娅:那个芙宁娜,一下子就把矛头指向了林尼,但根本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嘛。
娜维娅:她经常这个样子,那时候审判官打断她,问她是不是「指控」,就是不想让她过度发散。
娜维娅:一旦有人「指控」,就算是开启了「审判」的流程。在那种气氛里,芙宁娜是绝不会退缩的。
派蒙:听起来只是你不信任水神而已嘛。
娜维娅:那你觉得呢,那位水神有趣是蛮有趣的,可喜欢她也不代表要盲目支持她的观点。

这么说的话,确实…

娜维娅:好了好了,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了,接下来你们要回答我的问题。
派蒙:为什么啊,刚刚那个算吗?
娜维娅:我不管。哎,放心啦,一定是让你们觉得有价值的问题。
娜维娅:你们认为,把「审判」作为「歌剧」来欣赏,这种行为是正确的吗?
派蒙:啊,这、这个…

不总是正确的吧。

娜维娅:原因呢?

很容易忽略事实。

娜维娅: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迈勒斯,西尔弗,这两个人绝对很不一般!
迈勒斯:大小姐的判断很准确,我觉得这位旅行者的回答非常精彩。
迈勒斯:无论众人期待的剧本怎样精彩,在这里上演的审判剧目,都必须以事实为基础。
迈勒斯:能做到这些的话,那老板…
娜维娅:好啦好啦,不用说那么多。总之你的回答我很满意,你们合格啦!
娜维娅:我稍微准备一下,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调查,你们的话就当我的助手吧。
派蒙:喂,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啦!
娜维娅:哦?那,我当你们的助手吧,哈哈哈哈,搭档也行,随便吧,我不是很在意这个。
派蒙:那还差不多,哼。

派蒙你弄错了…

迈勒斯:听起来像是我在为大小姐吹嘘,但她的直觉或许能成为通向真相的重要力量。
迈勒斯:你们不希望朋友被冤枉,我们想要追寻失踪的真相,在这个层面上,我们目标一致。
派蒙:有道理,这个伯伯还挺会说话。
派蒙:那这边的小哥,你怎么想呢?看你一直不说话,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西尔弗:我没意见。
派蒙:好、好吧。
娜维娅:我们再准备一下,等会儿如果要揭晓魔术的手法,就叫上我们吧,谢谢啦。
西尔弗:如果在白淞镇有这样的魔术表演,也会很受欢迎吧。娜维娅:有道理…欸,我要不要学一下呢?能把东西变不见的话,我就不用费力气打扫房间了。迈勒斯:大小姐本来也无需操心这些事,这是我的职责。
娜维娅:对哦。
翠斯塔:不好意思,目前歌剧院不可以自由出入哦。想要离开的话,先请做身份登记。
派蒙:啊,不是的,我们是林尼和琳妮特的代理人,正在做事件调查。
派蒙:你一直都在这里看门吗?
翠斯塔:嗯,从最高审判官大人下达命令之后,所有进出人员都接受了严格检查。
翠斯塔:至少从那个时候开始,失踪的少女就无法从这里离开了。

表演的时候呢?

翠斯塔:应该也没有机会。
派蒙: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翠斯塔:因为那时候,我的工作是负责入口附近的安保。
翠斯塔:这里很难看到林尼的表演,太可惜了,都怪我运气不好…
翠斯塔:但我没有擅离职守,就算欢呼声很响亮我都一直站在这里。别说有人要出去,就算是靠近大门我都会感觉到。
翠斯塔:美露莘很擅长这种事啦。
派蒙:也就是说,少女没有从这里离开…
派蒙:好的,谢谢你的线索,非常有价值!
翠斯塔:不好意思,这里不可以自由出入,请先去做登记哦。
派蒙:表演现场值得留意的东西都看过一遍了,不知道林尼他们和警备队商量得怎么
样了?
派蒙:我们过去看看吧。马上就知道魔术是怎么变的了,嘿嘿,我好期待。
莫莉:我知道了,那我和你们同行吧。除了监督之外,我也会进行记录。
林尼:嗯,谢谢你,这么好说话。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变出一朵玫瑰送给你。
莫莉:这些客套就免了,我也是为了履行我的职责。
琳妮特:你们来了啊。呃,这边的是?
娜维娅:「刺玫会」的天使,比手枪弹丸更加强有力的帮手——
娜维娅:哈哈哈,抱歉抱歉,我叫娜维娅,是他们的搭档,对这件事很好奇所以想加入进来。
娜维娅:他们是我的同伴,参与进来没关系吧?
琳妮特:我是无所谓…
林尼:哦,原来有新的帮手,那我可真是感激不尽。
娜维娅:凑热闹的心思更多一些啦,毕竟是规模这么大的魔术,亲眼见证其中秘密的机会太过难得…
林尼:呵呵,谢谢你对我的肯定。那我们走吧,去下面。
派蒙:下面?
林尼:在这边的魔术箱之下,藏有一个为这场交换魔术而准备的秘密世界。
林尼:不过在我揭晓之前,还是先让你们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蹊跷——
林尼:这可不是卖关子,回忆起魔术的种种细节,才能让你们更容易理解它的手法。
林尼打开了魔术箱的门…
娜维娅:欸?这里是不是本来有气球和装饰来着,怎么都没了啊?
林尼:很不错很不错,嗯,不过距离真相还有一定距离。

门的背后,不太一样。

派蒙:欸,门背后,你说内侧吗?唔,哪里不一样,我不记得了…
林尼:呵呵,很厉害嘛,我还以为你在第一排,看不清楚呢。
林尼:原本这扇门背后是有花纹的,现在那种花纹消失了,变成了光滑的木板。
林尼:这两个特征加在一起,会让你想到什么呢?

难道说…

林尼:哈哈哈,完全正确。走吧,下去之后我讲给你们听。
派蒙:原来魔术箱下面有地道啊!

两个箱子靠这个地道连接起来。

林尼:哈哈,看到这个空间,我想你们就已经明白一大半了。
林尼:两个魔术箱所在的地方,正好就在地道两端的入口上方。
林尼:看到这里的平板车了吗?
林尼:装有幸运观众的箱子,会用这个平板车送到对面。
琳妮特:这个车是能够升降的,板面还可以旋转,保证箱子的方向正确。
娜维娅:我明白了,这就是双层箱的作用!
林尼:没错,内层的箱子在装进观众之后就会降下去,随着平板车移动。外层箱还留在舞台上,没有任何变化。
派蒙: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林尼:箱子降下之后,平板车就会靠这里的装置储存一些能量,用于完成剩下的步骤。
林尼:对观众来说,只能感受到在黑暗中缓缓移动,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舞台上了。

你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派蒙:对啊,我记得你一直在说话,最后还出来了一趟。
林尼:这个嘛,当然是用的留声装置,是靠琳妮特控制的。
林尼:我和助演提前定好了对话内容,在倒数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跳进地道去了对面的箱子,用那个梯子。
娜维娅:琳妮特?她在哪儿?
琳妮特:我在箱子后面的夹层里。
派蒙:这样啊!
琳妮特:这样才能配合助演的台词。顺便一提,最后走出箱子的也是我。
林尼:因为是双子嘛,换个衣服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嘿嘿。
林尼:这也是我最自豪的地方,这是只有我和琳妮特才能表演的魔术。
派蒙: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好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惊叹…

确实感觉花了很多心思。

林尼:琳妮特走出箱子再回来,趁平板车上的箱子升起来之前跳进地道,完成脱离。
林尼:我从观众席的箱子里走出来,这样魔术就完成了…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林尼:结果箱子里的不是那位观众而是考威尔,观众更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琳妮特:完全搞不懂。
娜维娅:要是没有这个插曲,一定是场精彩绝伦的魔术,我恐怕一辈子也想不到是这样实现的。
娜维娅:更别说,还有人居然能利用这个魔术,来实施犯罪。
娜维娅:我们四处看看可以吗,我觉得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莫莉:这里是重要的案发现场,林尼和琳妮特不能留在这里,我就带他们上去了。
林尼:嗯,好啦好啦,不盯这么紧我也不会凭空消失啦。
琳妮特:靠你们了,谢谢。
娜维娅:这个是什么?
派蒙:绳子上绑了个钩子,唔…这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多啊。

刚刚林尼没有提到这个。

娜维娅:可能是其他魔术里的道具吧…但怎么会掉在这里呢?
派蒙:不管了,先记下来。
迈勒斯:地上有水,各位通过的时候小心地滑。
娜维娅:说起来,怎么这里会有水呢?

应该是魔术道具吧。

派蒙:哦,我知道!就是那种,往瓶子里倒水,再把瓶子翻过来,水就不见的魔术。
派蒙:这个碎掉的瓶子…难道是平板车通过的时候撞到的?
娜维娅:不对劲,平板车始终在轨道上运行,这个距离应该不会撞到。
派蒙:唉,总之先记下来吧,之后一起想。
娜维娅:这个,就是被选中的少女穿的衣服对吧?
娜维娅:就这么留在了这里,人不见踪影…

林尼没说这里需要换衣服。

派蒙:对啊,绑架的话,需要先把外衣脱掉再带走吗?
派蒙:我不想当侦探了,完全弄不懂…
派蒙:这是什么地方?

看起来像通风口。

西尔弗:人可以通过。
娜维娅:哦,难道说犯人就是从这里离开的吗?
迈勒斯:一个人或许没问题,但如果要带一个人的话,空间太狭窄了。
派蒙:但也没有其他出入口了吧。

其他出口就只有通过魔术箱了。

派蒙:有道理!那我就这么写…

观察操作台:(这个应该是平板车的控制装置,好像可以自动运行。)
观察梯子:(要从地道返回上层的魔术箱,梯子应该是必不可少的。)
观察散落的钩绳:(不知道为什么有钩子掉在这里,大概是其他魔术用的道具吧。)
观察破碎的花瓶:(碎掉的花瓶和水…地道里应该发生过什么。)
观察少女的衣物:(少女消失了,衣服还留在这里,说明了什么呢?)
观察轨道:(这个魔术对精度有很高的要求,而轨道就能够让平板车在规定的路线上运行。)
观察杂物箱:(里面是各种魔术道具和表演用的衣服,很杂乱,好像都是被随便塞进去的。)
观察平板车:(运送魔术箱的关键道具,凶手就是借用了这个去完成自己的计划…)
观察地道的通风口:(作案者可能从这里离开,但如果要把少女也带走,有点困难…)
派蒙:下面好像也调查得差不多了。
娜维娅:嗯,先回上面去吧。
娜维娅:这样一来,现场的情况就基本确认完毕了。
娜维娅:等迈勒斯回来,我们找个地方整理一下线索吧,感觉有好多地方都想不通。
迈勒斯:久等了,大小姐。
娜维娅:警备队的人他们怎么说,犯人是从通风口逃走的吗?
迈勒斯:他们认为这种可能性很低,那个通风口通向歌剧院的地下室。
迈勒斯:警备队员已经仔细确认过了,并没有人在表演中和事故之后从地下室离开,也没有人藏在那里。
派蒙:这么说的话,地道就变成「密室」了?你们知道吧,小说里经常会有这样的设计。

好像是这样…

娜维娅:这就更奇怪了,无论是海尔希的失踪,还是考威尔的死,都很莫名其妙。
娜维娅:怪不得芙宁娜这么信心满满,现在的线索,好像全都指向林尼和琳妮特。
迈勒斯: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不能取得进展,「指控」成立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派蒙:指控,审判,如果指控成立,就会宣判吗?
娜维娅:嗯,这就是歌剧院审判的流程,在审判期间,最高审判官和「谕示机」会听取双方的发言。

「谕示机」也会?

娜维娅:是啊,「律偿混能」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产生。
娜维娅:双方的发言,代理人的辩护,证人的证词,包括观众们的情绪,都会展示在「谕示机」上。
娜维娅:唔,简单来说,就像是「谕示机」拥有自我意识一样,也是一位审判官。
迈勒斯:这也就杜绝了最高审判官徇私舞弊的可能性,当然了,实际上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太奇妙了。

娜维娅:在双方发言完毕后,最高审判官会做出最终决断,他的意见也会作为「谕示机」的参考。
娜维娅:最后,由官员询问「谕示机」,它所给出的结果,就是「正义」的意志。
派蒙:居然做决定的是这个大块头,我还以为是那维莱特呢。
迈勒斯:其实并无区别,两者的判决总是完全一致,所以枫丹的人们都很相信最高审判官大人。
迈勒斯:对了,警备队那边还有另一个消息。我们所有人,在审判之前都不能离开这里。
派蒙:欸?为什么!
迈勒斯:因为我们已经决定作为林尼和琳妮特的代理人行动,自然就成为了案件的相关者。
娜维娅:他们担心我们搞里应外合,或者去外面找帮手来破局…
娜维娅:就算不是这样,我们抢先把案件的关键线索散布出去,对他们也是很麻烦的事。
西尔弗:破门而出,我准备好了。
派蒙:喂喂喂,不至于啦!我觉得警备队的人的想法还是有道理的,不过事情是这样的话…他们管饭吗?
迈勒斯:当然了,只是缺乏选择,没办法适应我们每个人的口味,也不能保证营养均衡。

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

娜维娅: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在这里整理线索吧,本来想请你们去尝尝枫丹廷最出名的甜品店。
娜维娅:有糖分,有茶叶,推理才能从容而优雅,对吧。
派蒙:我突然觉得破门而出,不是不能接受…

派蒙。

派蒙:开玩笑的啦,我开玩笑的!没有点心我也会好好干的,绝不偷懒!
娜维娅:嗯?当然有啊,你在说什么。没办法去店里吃,就自己做呗。
派蒙:欸?在这里?怎么做啊?
迈勒斯:我明白了,大小姐。那么请各位随我来。
派蒙:为什么会有人随身携带烹饪炉啊!
迈勒斯:为了让大小姐随时能享受烘焙的爱好,我会准备万全。
西尔弗:蛋,糖,杏仁,我都带了。
娜维娅:哈哈哈,不愧是你们,那我就开始了,你们稍等片刻,准备品尝一下我自豪的点心手艺吧。
派蒙:这三个人,好奇怪啊…

大概是「刺玫会」的特色。

娜维娅的动作很熟练,一段时间之后,香脆诱人的马卡龙就出炉了。
派蒙:呜哇,好香!烤的时候就很香了,我忍得好辛苦!
派蒙:不过我还以为,你烤点心的时候也会拼命使唤他们两个人,就像让他们带这么多东西一样。
派蒙:结果从打蛋清和磨杏仁粉开始,所有的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西尔弗:我在鼓掌。
迈勒斯:我也在用微笑鼓励大小姐。

呃,派蒙不是这个意思…

派蒙:我只是觉得大小姐穿得这么好看,居然在这里打蛋清,也不怕弄脏了吗?
娜维娅:哈哈哈,也没人规定大小姐只能看书品茶,骑马弹琴对吧,我只是很喜欢做点心而已。
娜维娅:别小看打蛋清哦,很锻炼臂力。程度也要刚刚好,这样烤好的马卡龙才不会开裂。
娜维娅:来来来,尝尝吧,刚出炉的热腾腾的马卡龙,每个人三个。
派蒙:只有三个?
娜维娅:嗯,甜食吃多了不好,小心等下脑子晕晕的,案件的事想不明白哦。
迈勒斯:红茶也准备好了,这是大小姐最喜欢的茶,花香浓郁,能让人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谢谢。

迈勒斯:不用介意,这是我应该做的。
娜维娅:好了。我们来聊一聊正事吧,就像之前提到的,地道是一个类似密室的环境。
娜维娅:但是在这个封闭环境中,目前还不存在除了林尼与琳妮特之外的犯罪者。
娜维娅:他们两人虽然有作案的可能性,可是完全没有动机。
派蒙:对啊,还偏偏选在这种最引人注目的时候,怎么想都奇怪嘛。

那么除了林尼和琳妮特之外…

娜维娅:地道里的花瓶,还有表演中听到的那一声闷响,如果海尔希在地道里和犯人发生了争斗。
娜维娅:结果就是花瓶破碎,她的衣服被扔下,人被掳走…
娜维娅:难道犯人觉得她是被当众选出来的,不脱掉衣服的话,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派蒙:我觉得有道理,但最关键的问题还是…

「第三个人」,并不存在。

娜维娅:是啊…我们找到的线索,好像都不支持「第三个人」的说法。
娜维娅:可剩下的不论是失踪少女海尔希还是死者考威尔,都算是被害人的范畴啊…
派蒙:那、那会不会是海尔希想杀考威尔,偷偷对道具做了手脚,再一个人逃走?

她无从知晓魔术的奥秘。

娜维娅:是的,就算她能对道具做手脚,那也是在知晓魔术全貌的情况下,才知道应该怎么做。
娜维娅:再说了,她也没有动机,警备队员说了她和魔术团的人都没有往来。
派蒙:唉,是不是我们找得还不够仔细啊…
派蒙:按现在这样说,真的变成一件不可能的案件了。
派蒙:唔唔,不过娜维娅你的马卡龙烤得真好吃,香喷喷,又酥又脆,好甜好甜。
娜维娅:呵呵呵,那是当然,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不过派蒙你已经吃了五个了哦。
派蒙:欸?五个吗?不会的,只有三个,我有好好在数!
迈勒斯:没关系,吃了就算了。我年纪大了,这种甜的东西少吃一点为好。
派蒙:不不不,嘴馋是一回事,吃了多少是另一回事!
派蒙:如果我吃了很多,别人就没有了,这个道理我明白。

没关系,吃就吃了吧。

派蒙:连你也不相信我?!我、我…你怎么能这样!
派蒙:我发誓,如果派蒙多吃了两个马卡龙,那它们就立刻在派蒙的肚子里变成石头!
娜维娅:哈哈哈,好吧,知道了。那应该是我们聊得太入神,有人不小心多吃了,不是什么大事。
娜维娅:迈勒斯,架锅,开炉!
派蒙:欸?你要干什么?
娜维娅:每个人都必须有三个马卡龙!

不必了不必了。

派蒙:是啊,太麻烦了。
迈勒斯:是的,小姐,这就准备。
西尔弗:蛋,糖,杏仁,我都带了。
派蒙:呃、呃…看得出这真的是你的爱好。
娜维娅为了两个马卡龙,又完整地做了一次。但之后的讨论,你们并没有收获什么进展…
娜维娅:好啦,点心时间结束了,我打算再去周围看看。
娜维娅:虽然还没什么头绪,但毕竟还有时间。既然你们是代理人,我建议你们先尝试推理一下案件。
娜维娅:不然上台的时候无话可说,那就很尴尬了。
派蒙:好的,也谢谢你帮忙,还请我们吃东西。
娜维娅:不用客气,对「刺玫会」来说这算不了什么啦。迈勒斯,西尔弗,我们走吧。
娜维娅:有新的发现的话,我还会回来的!
派蒙:用这个时间想想看吧,接下来应该就是紧张的庭上辩驳了。
派蒙:估计会花掉很多时间,而且困难重重…唔,想这么多也没用,总之做好准备吧!
派蒙:我的本子也给你,方便你回顾整件事,嘿嘿。
派蒙:怎么办啊,旅行者,果然还是一头雾水吧。

虽然有些想法…

派蒙:嗯,有道理,这个世界不会发生不可能的事件。
娜维娅:不要紧张,就算所有人都怀疑林尼和琳妮特,我们几个在观众席上都会支持他们。
娜维娅:我们都弄不明白的事,我不相信芙宁娜已经弄明白了,哈哈。
派蒙:谢谢你,娜维娅。那我们去了。
娜维娅:嗯,祝你们好运。
林尼:啊,终于见到你们了,怎么样,调查还顺利吗?
派蒙:老实说,让你失望了…
琳妮特:不,你们愿意帮忙,我们都很感激。
芙宁娜:瞧这垂头丧气的样子,你们几位!调查毫无收获,对吧?
芙宁娜:理所应当,有罪之人怎么可能找得出无罪的证明呢。
芙宁娜:但不要止步于此。你是我最看好的对手,旅行者,可别三两下就投降了,我会很失望的。

等下你就明白了。

那维莱特:既然双方到齐,本次关于魔术演出突发事件的「审判」,正式开始。
那维莱特:那么首先,为了让在场观众都明白案件的前因后果,请林尼先生讲述一下魔术的手法吧。
林尼:好的,我在这里讲,琳妮特会在舞台上为各位示范。道具已经准备好了。
林尼言简意赅地揭晓了魔术的手法,观众无不感到惊叹。
那维莱特:那么林尼先生,我可以认为你的证言是…
那维莱特:魔术一开始你就跑到观众席侧的魔术箱内藏了起来,无法作案,是这样么?
林尼:是的,大审判官先生。
那维莱特:那么,请问芙宁娜女士,作为指控方,有无对此的反驳意见呢?
芙宁娜:当然了,当然了,第一把火,就由我来点燃吧——林尼先生,你在说谎。
芙宁娜:因为你要掳走海尔希,杀死考威尔,不可能一直留在箱子之中,甚至很长时间都不在地道之内。
林尼:这只是你基于我有罪的推断而做出的推测而已。
芙宁娜:是吗?那你在箱子里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吗?
林尼:当然是震耳欲聋的倒数声,我靠这个把握时间,创造惊喜。
芙宁娜: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吗?没有让你留下印象的响动吗?
林尼:没有了。
芙宁娜:可是,在倒数到三十多秒的时候,会场明明传来了一声闷响,我相信所有人都听到了。
林尼:……!
派蒙:喂、喂,这不对啊…

(林尼怎么会不知道?)

疑惑的观众:对啊,那么大的声音,在箱子里的话绝对能听到。
质疑的观众:我当时就在那附近,很明显的。
「谕示机」的天平向「林尼有罪」的一侧倾斜了。
派蒙:那个天平,难道就是…

「谕示机」的态度吧。

芙宁娜:诸位,请允许我引用魔术师本人的发言:「谨慎挑选眨眼的时机」。你们都看到了,这正是不在场证明崩塌的瞬间!
芙宁娜:当然,除了瓦解你的不在场证明,我还准备了其他的武器。世上可不会有没来由的自信,我早就准备万全了。
芙宁娜:你和琳妮特,其实是「壁炉之家」的人,没错吧。
派蒙:「壁炉之家」?!

他们两个是…愚人众?!

肯定的观众:怪不得会做这种事。
沉稳观众:原来「少女连环失踪案」是愚人众在搞鬼啊,感觉是最不意外的答案了。
理性的观众:那我觉得,舞台上的意外也不见得是事故了。
林尼: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和琳妮特的身份与这件事也没有联系吧。
芙宁娜:确实,那你大可以就在我们的面前,把这一分钟的事从头到尾说上一遍。
芙宁娜:对此刻的你来说,脱罪才是第一要务,你不该有开不了口的事…除非是,「剧本」已经前后矛盾。
芙宁娜:(异乡旅人一言不发,看上去非常震惊。哈哈哈,接下来就该内讧了吧?这赢得也太轻松了!)
芙宁娜:(呼…亏我为了这次庭审,紧张得一晚上都没睡着,哎呀哎呀。)
林尼:……
派蒙:喂,林尼,这种事怎么不告诉我们!

(林尼和琳妮特,是愚人众…)

那维莱特:请各位保持安静。林尼先生,我想再度确认,由芙宁娜女士提出的两个观点——
那维莱特:在歌剧院听到闷响之时,你不在箱子与地道之内,以及你与琳妮特女士都是「壁炉之家」的成员。
那维莱特:这是否属实?
林尼:……

(魔术师行骗的能力不用怀疑,林尼隐瞒了身份,路上的一切很可能都是设计。)

(此外还有公子和「壁炉之家」的其他成员,他们都在枫丹活动,绝对有所图谋。)

(我也吃过愚人众的亏,而现在…)

那维莱特:请回答我的问题,林尼先生。
林尼:抱歉…
林尼:是的,审判官大人,均为实情。
兴奋的观众:我就知道!
乐观的观众:到这里就可以宣判了吧,哈哈哈。
派蒙:怎么办啊,旅行者…

我想说几句,审判官大人。

那维莱特:请讲。

我的委托人隐瞒了关键信息。

那维莱特:那么,你的诉求呢?

休庭,我们需要沟通。

不耐烦的观众:没必要了吧,都板上钉钉了。
失望的观众:连请来辩护的人都骗,沟通能沟通出什么呢?
那维莱特:肃静。
那维莱特:诉求合理,我们就此休庭。一小时之后,审判将会重新开始。
芙宁娜:你都知道这种事了,竟然还不拒绝为林尼先生辩护,看来我这位对手的职业素养超乎想象。
芙宁娜:我最爱的观众们,就让胜利的喜悦再沉淀一会儿吧,哈哈哈。
休庭期间,你们与林尼和琳妮特来到了歌剧院的后台。
林尼:没想到这都被水神大人挖出来了,哎呀,这下就尴尬了。
林尼:对不起,旅行者,派蒙。
琳妮特:对不起。
派蒙:我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问才好了,唉,明明我们这么相信你们!
派蒙:调查的时候,我们所有的推断,都建立在你们不是坏人的基础上!
派蒙:我不想说很重的话,但我真的生气了!
林尼:实在抱歉,我知道你们都在气头上,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我的做法。
林尼:我知道你们在旅途上和愚人众的各种纠葛,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会让你们不快。
林尼:但愚人众这个组织很大,执行官大人们都性格迥异,他们想做的事也完全不同。
琳妮特:现在我们想要救人,救尽可能多的人。
林尼:嗯,对于这个国家,以及这里的人可能面对的灾难,我相信你我在情感上是站在一起的。
林尼:所以只要不把身份放到明面上,我们说不定就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林尼:我不想对你们「说谎」,所以我才选择了「隐瞒」。
林尼:真相固然很重要,但如果永远摆明一切真相,我们会白费许多力气。

谁又知道这是不是谎言?

林尼:是啊,所以由你判断。哎呀,如果我是你,恐怕我也没办法相信这个叫林尼的家伙了。
林尼:巧合的碰面,愚人众的身份,职业还是魔术师,做的就是欺骗别人的表演…
林尼:——但还是请你们相信我,至少这次的案件,我的确不是犯人。
琳妮特:抱歉,但,请你原谅。
派蒙:就算你们这么说…

先解释另一个问题吧。

派蒙:没错,先听你们的回答。如果你想得到我们的信任,就坦诚地说出一切。
林尼:嗯,当然了,你们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林尼:我们一直想知道「谕示裁定枢机」是如何运作的,为什么它有自我意识,能准确宣判一切罪案?
林尼:后来在调查的时候我们知道,在「谕示机」的下方,存在一个它的核心。
林尼:从那时候开始,我和琳妮特就开始设计交换箱的魔术,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那个核心。
派蒙:这就是为什么要一分钟?
林尼:对,观众数六十秒大概需要七十五秒的时间,而我进入对面的箱子只需要十五秒。
林尼:所以在跳进地道之后,我就靠通风口来到了歌剧院的地下,前往核心所在的房间一探究竟。
琳妮特:那个通风口,就是为了这一步,在建设地下通道的时候开凿出来的。

那你知道了什么?

林尼:什么都没有,因为我到了那个房间后,正准备开始调查,却忽然听到了人的声音…
林尼:太匪夷所思了,我十分确定那个房间里当时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而且也不可能出现其他人。
林尼:那个声音仿佛认出了我,试图和我说话,我谨慎起见,只好选择放弃调查,原路返回。
林尼:回来的时候,我看到花瓶碎了,地上有衣服。可我时间已经用得差不多,来不及细想。
林尼:之后,就是命案的发生,一切如你们所见。
派蒙:这样的话,确实就听不到那声闷响了…

你们想知道「谕示机」的原理干什么?

林尼:当然也是因为那个预言,为了应对「预言危机」,我们需要知道这个国家所有的秘密。
琳妮特:这样才能知道拯救大家的方法。
林尼:这些就是全部的真相了,我发誓,我没有再隐瞒任何东西。
林尼:我们会处于这种失去信任的情况之下,实在非我本意。
林尼:但还是那句话,由你判断,就算你因为对愚人众的不信任而直接离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派蒙:旅行者,你来决定吧,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支持你。

我相信事实。

如果不是你,我就帮你脱罪。

林尼:好的,谢谢你。
琳妮特:谢谢你愿意给我们这个机会。
派蒙:那现在的问题就是,那个天平对林尼和琳妮特很不利…
派蒙:要想办法反驳水神的指控,才能在接下来的审判过程中寻找真相。

关键证据已经有了。

派蒙:欸?

休庭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回去吧。

派蒙:好吧。唔…我大概知道你在说什么…
休庭结束,紧张的审判再度开始。
那维莱特:双方都已经回到了位置上,那么我们的审判将继续进行。
那维莱特:既然在休庭前,林尼先生认为芙宁娜女士提出的新证据均为事实,那请芙宁娜女士讲述案件真相吧。
芙宁娜:不枉我等了这么久。来吧,各位,请认真聆听。
芙宁娜:这个阶段,我们只从林尼的视角出发,还原整场事件。
芙宁娜:首先,在观众的倒计时开始之时,林尼就来到了地道之中。
芙宁娜:在平板车通过的时候,他打开箱子,与海尔希纠缠在一起,造成了那一声闷响。
芙宁娜:他没有意识到声音会大到整个歌剧院都听到,所以在之前的询问中故意说没有听到声音。
芙宁娜:最后,林尼用花瓶打晕了海尔希,为了避免她被认出来,又将她的外衣脱下。
芙宁娜:但这个时候,考威尔听到异动来到地道,遇到正在犯案的林尼。
芙宁娜:于是林尼又打晕了考威尔,把他放进了箱子里。
芙宁娜:之后林尼把晕厥的海尔希通过观众席的魔术箱交给接应的同伙,再操作机关让考威尔看似死于意外。
芙宁娜:这就是事件的全貌了。
那维莱特:对于芙宁娜女士提出的真相描述,请问林尼先生这边有想要反驳的内容吗?
旅行者:(反驳的关键是,按照时间顺序,林尼究竟在地道里经历了什么,又目击了什么…)
你仔细分析了林尼的自述与休庭前的反应,认为这可以用来推翻「林尼袭击海尔希」的假设。
旅行者:(按照林尼的说法,他进入地道后就从通风口离开了,不可能和少女发生冲突。)
你仔细分析了林尼关于「谕示机」核心房间声音的说法,认为这可以用来推翻「林尼拐走海尔希」的假设。
旅行者:(林尼去了存放「谕示机」核心的房间,这应该才是真实的情况。)
你仔细分析了林尼从「谕示机」核心房间返回的时机,认为这可以用来推翻「林尼打晕考威尔」的假设。
旅行者:(林尼并没有参与到地道的混乱中,他只是在回来的时候目击了现场留下的痕迹。)
派蒙:名侦探派蒙有话要说!
派蒙:在倒计时开始之时,林尼确实就进入了地道里。
派蒙:但他马上就从通风口前往了歌剧院的地下室,也就是放置「谕示机」地下核心的房间。
派蒙:抵达之后,他在无人的房间里竟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感觉不对劲的他决定不再逗留,直接返回。
派蒙:回到地道里,犯罪现场已经形成了,为了顺利完成魔术,林尼并没有多做停留。
派蒙:最后他返回地面,意外发生,他的视角就是这样!他是无辜的!
派蒙:哇,我全都说完了欸!好厉害,我好厉害!
芙宁娜:也就是说,你们认为林尼是完全不知情的?
派蒙:没错。

而且对方的推理有漏洞。

芙宁娜:欸?我、我的吗?

舞台上的道具有预谋地被动过手脚。

派蒙:那样的话,如果考威尔没有闯进地道,林尼的布置是要杀谁呢?
派蒙:按照你说的案件真相,林尼只是要绑架少女来产生新的失踪案,没有必要在舞台上杀人呀。
赞同的观众:确实…
娜维娅:对对对,就是这样,嘿嘿,不愧是我的搭档,形势终于扳回来了。
芙宁娜:就、就算你大胆否定我的推断,可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对的?

你还记得…

芙宁娜:记得啊,怎么了…如果他全程在魔术箱里,又怎么会听不到那个声音…
芙宁娜:啊,你是说…

如今「它」也成为了我的「武器」…

你指出魔术表演中曾传来异响,林尼却对此完全不知情。
派蒙:没错!正是因为林尼不在魔术箱,也不在地下通道里,才会不知道有那一声「表演中的异响」。
派蒙:说明案件发生的时候,林尼的确已经通过通风口,爬到了地下室当中。
派蒙:哼哼,当初你用来否定林尼的不在场证明的线索,如今又成为了他不在场证明最好的佐证!
娜维娅:干得漂亮!
芙宁娜:嘁…居然用这样的逻辑…
芙宁娜:那那那,那你们说!如果这件事不是林尼做的,还会是谁!
你仔细分析了考威尔,海尔希,以及潜在的第三者的作案可能,认为唯一可能的凶手应当是考威尔。

凶手就是…

派蒙:欸?不会吧?你是认真的?
派蒙:呃…凶手,就是本案的遇难者,考威尔!
芙宁娜:哦,是吗?真有意思,那就把你的推理说出来听听吧。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复原事件真相,考威尔究竟做了什么,又是如何从凶手变成了遇难者。)

你以假定犯罪嫌疑人考威尔的视角展开分析,根据地道内的声音你确定有冲突发生,且林尼在那段时间内并无参与作案…但即便如此,你依然无法分析出失踪的海尔希去了何处。
旅行者:(此案的犯人,一定了解林尼魔术的所有奥秘,并且能够轻松对道具做手脚。)
旅行者:(且不论考威尔为何会死,他完全具备犯案的能力。)
旅行者:(表演中的异响,很有可能是考威尔和海尔希发生了冲突。)
旅行者:(林尼有一分钟的时间不在地道内,考威尔能从观众席的魔术箱把海尔希带出去。)
旅行者:(但根据警备队员的证言,那时候入口无人进出,就算送上去了,也没办法离开。)
旅行者:(而且从那里出去,是在观众们的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不被发现…)
派蒙:怎么了,旅行者,果然还是想不明白吗?

海尔希到底去了哪里…

芙宁娜:呵呵…原来如此,虚张声势而已。我以为你们胸有成竹,可没想到,你们离真相还远得很。
林尼:冷静一点,如果走入死胡同的话,不如换一种想法吧。
林尼:就像魔术一样,最终呈现出来的东西,一定和魔术师的设计天差地远。
琳妮特:要是能知道让海尔希失踪的手法…
派蒙:只要知道这个就好办了,但地道一共就三个出入口,哪边都不太可能…
派蒙:这又不是变魔术,一个大活人,总不会像舞台上的琳妮特那样,能从水箱里直接消失吧?

魔术…

(难道是…水?)

芙宁娜:恕我打扰,各位亲爱的对手,你们是否察觉到了观众的不耐烦?在这歌剧院中,没有比冷场更大的罪过。
那维莱特:如果林尼先生这一方无法作出有力的发言,我们就将进行下一个环节。

等一下!

你再次分析了考威尔的作案计划与地道内状况,这一次你联想到了琳妮特从水中消失的魔术,以及地道内破碎的花瓶与水…
派蒙:我懂你的意思了,如果海尔希不是被「绑架」,而是「消失」,一切就能说通了!
派蒙:就像那个水箱逃生魔术一样,琳妮特在我们的眼前逐渐消失,只留下了衣服。
派蒙:如果存在一种办法,能让人变成水…
芙宁娜:等等!哈哈哈,我衷心希望你能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荒唐。
芙宁娜:人变成水,这怎么可能?那是魔术,怎么可能真的实现?

调查考威尔的行李。

芙宁娜: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你们那边的林尼应该最清楚真相才对…
芙宁娜:魔术说到底只是一种障眼法,而案件中的海尔希是真真正正的消失,怎么能相提并论。
林尼:不,即便如此…我也相信旅行者的判断。
林尼:真相一定存在,而所有不合理的焦点都汇聚于此的话,或许就存在打开新思路的可能。
林尼:由于他是死者,之前我们并没有把目光过多地放在他的身上。
林尼:但现如今,案件并没有进展,调查死者的随身行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芙宁娜:唉…人走到穷途末路,难免想出些不高明的办法。在我看来这种无意义的扩大搜查,只是在拖延时间。
那维莱特:我认为这属于代理人的合理诉求,既然现阶段案件难有定论,能够补充证据也对审判的进展有利。
那维莱特:请警备队员进入休息室,调查死者考威尔的随身物品吧。
一段时间之后,警备队员带回了消息。
埃斯蒙德:调查还在继续,但我们已经取得了很重要的进展,想要立刻分享给在场的各位。
埃斯蒙德:在考威尔的行李中,我们发现了几个装有液体的试管,分别贴上了标签。
埃斯蒙德:而在他背包中的笔记本里,将这些液体称为「原始胎海之水」。
那维莱特:「原始胎海」…
埃斯蒙德:笔记的内容表示,考威尔隶属于一个贩卖违禁药物的组织,有协同进行计划的伙伴。
埃斯蒙德:笔记本中记录了很多安全使用相关的备注,且多次提到了「溶解」的关键词。
埃斯蒙德:而有一个试管上,写有「欧庇克莱歌剧院」和昨天的日期,已经是个空瓶。
埃斯蒙德:笔记里还提到,这个溶解的特性只对枫丹人有效,海尔希应当是被选为了试验品。
埃斯蒙德:所以我们认为,由林尼方提出的猜想,拥有足够的证据支持。
惊讶的观众:开玩笑的吧,人可以被溶解成水…?
震惊的观众:这种荒唐事也是真的啊?
迟疑的观众:等等…这好像让我想起某个预言,应该只是巧合吧?
娜维娅:人能变成水,所以水箱的真实用途是隐藏水渍?考威尔盯上了那个少女…
娜维娅:等等…难道说!你们两个,快跟我来。
迈勒斯:大小姐,请等一下,你的搭档怎么办?
娜维娅:先跟我来,相信我的直觉!
那维莱特:肃静,肃静。
那维莱特:虽然是让各位都很震惊的调查结果,但该线索目前无从查证其真实性。
那维莱特:在失踪的海尔希小姐仍未被搜索到的前提下,本庭暂时将该线索内容视为有效。
那维莱特:麻烦警备队继续沿这条线索进行调查。
那维莱特:林尼先生,你们提出的猜想获得了支持,请继续发言吧。
林尼:好的,谢谢你,审判官大人。
林尼:在这个猜想成立之后,很多看似不相关的线索都可以联系起来了。
派蒙:对啊,比如那个之前一直搞不清楚的铁钩!
派蒙:好好想想吧,考威尔的手法肯定和「原始胎海之水」有关系。
经过分析,你认为凶手考威尔是借助「原始胎海之水」使海尔希溶解的,他通过钩绳破坏气球使水落下,由此控制了海尔希的溶解时间,而这些机关被他藏在了魔术箱内层。
派蒙:又到了名侦探派蒙发言的时间!
派蒙:在原本的计划里,考威尔对水箱的绳索与选号器做了手脚,锁定了这次计划的目标。
派蒙:在装有海尔希的魔术箱下降的时候,铁钩被逐渐收回,刺破了箱子顶部的气球。
派蒙:固定在顶板上的气球爆炸,其中的「原始胎海之水」落下,让海尔希溶解于水中。
派蒙:之后考威尔进入地道,打破花瓶隐藏地道中的水,剩下的证据,就靠舞台上的水箱掩盖掉。
派蒙:可是在地道中的考威尔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本来用于掩盖证据的水箱最后砸死了自己。
赞同的观众:有道理啊。
肯定的观众:这样很多令人疑惑的证据都串联上了。
芙宁娜:(完了,连我都觉得他们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不会…真的冤枉了好人吧?太、太丢人了…)
林尼:这么看来,现在唯一尚未解决的疑点,就只有考威尔当时究竟遇到了什么情况…才最终导致他的死亡。
林尼:而他的笔记中也提到,他还有一名协同作案的同伙,难道跟那个同伙有关…
那维莱特:就在刚刚,警备队和我联系,想要提供新的调查证据。
那维莱特:请他来到舞台的中央,向我们陈述进展吧。
沃恩:谢谢审判官大人,就在刚刚,我们陆续调查了其他涉案人员的行李…
沃恩:而我们在林尼的行李中,找到了与考威尔手中相同的「原始胎海之水」!
林尼:什、什么?!
琳妮特:这不可能。
芙宁娜:呵呵…多么有戏剧性的一幕。本该用于反击的子弹,却对自己造成了致命伤…
芙宁娜:这样的话,一切疑点就都解决了吧?
芙宁娜:各位亲爱的子民,各位忠实的观众,我将用我的推理为本次事件一锤定音。
芙宁娜:林尼根本无需参与少女溶解一事,他进入地道后便借助通风口离开了。
芙宁娜:与他合作的考威尔已经为魔术道具做好手脚,「原始胎海之水」让海尔希溶解消失。
芙宁娜:但在林尼返回的时候,心生歹意,想要独吞这一份功劳…于是准备做掉自己的合作伙伴。
芙宁娜:最终林尼打晕了考威尔,原本只是用来隐藏痕迹的手法,变成了杀人工具。
芙宁娜:我实在不愿意做出如此残酷又直白的定论,可大名鼎鼎的愚人众想必就是这样一个冷血又无情无义的组织——
芙宁娜:林尼先生,我说的对吧?
旅行者:(证据已经用完了,没办法形成有效的反驳。)
旅行者:(难道…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派蒙:唔…想不到,想不到,好像真的没有反驳的办法了…
派蒙:说到底那个原始胎海之水的新证据也太有力了吧,而且怎么现在才拿出这样的证据来,也太奇怪了…
芙宁娜:好了,在场这么多双眼睛都见证过了,我的推理很完美嘛。
芙宁娜:想必…这就是「终幕」了吧。
芙宁娜:那边那位高贵的、万人敬仰的最高审判官先生,依你所见,现在是否可以…
娜维娅:各位,先停一下,听我说一句!
那维莱特:这位小姐,请尊重审判的秩序,不要大声喧哗。
娜维娅:别急嘛,我这么说肯定有我的道理。辩来辩去估计你们都听累了,大家想不想再看一场魔术呢?
娜维娅:一场能够让「已经消失」的少女,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魔术。拜托你了,林尼先生。
困惑的观众:她、她在说什么?
林尼:小姐,我可能会让你失望的,创造这样的奇迹并非是我这个魔术师能做到的范畴。
娜维娅:喂,大魔术师。魔术最擅长的,就是混淆视听,对吧?人们眼中的魔术往往都会把真相隐藏起来,将有趣的假象带给人们。
娜维娅:可当所有人都将假象视为真相的时候,魔术又说不定可以把真正的真相带到人们眼前呢?
娜维娅:…而那个魔术,才称得上是最精彩,最配得上今天「终幕」的魔术吧?
娜维娅:来吧,林尼,琳妮特,再来一次。放心吧,「刺玫会」已经为苦恼中的你们安排好了。
娜维娅:你们是舞台的聚焦点,也是魔术的创作者,最后的表演还是要交给你们才行嘛。
林尼:我知道了。
林尼:(啪——)
琳妮特:锵锵——
魔术箱打开,本已失踪的少女竟然再度现身。
???:…呃、呃,抱歉,打扰了。
惊讶的观众:这难道就是失踪的海尔希?人会溶解什么的果然是假的吧?
???:我先说清楚啊,是这个人告诉我如果老实出庭作证,能让我戴罪立功,少判一点,我才来的…
???:我刚刚一直躲在外面听这场审判,因为我很害怕,以为本来是要审判我的…
???:所以我还在庆幸,没人注意到,结果回过神来我已经被她逮住了。
娜维娅:嘿嘿,可别小看我们三个人哦。
???:该从哪里说呢…唉,总之,对不起,考威尔是我杀的。
芙宁娜:什么?啊?为什么啊?
莉莉安:我不是什么海尔希,我的名字叫莉莉安,老家是蒙德的。
莉莉安:我听说林尼的表演特别厉害,但我又错过了买票的时间,就偷了一张票。
莉莉安:我就是干这个的,偷东西家常便饭,轻轻松松,从来没被抓到过…
莉莉安:结果前几天在海露港的时候居然被盯上了,我好不容易才跑掉。那时候抓我的人就有林尼。
派蒙:我说哪里有点眼熟,原来那时候的那个小偷就是你!
派蒙:我记得林尼当时还夸过你的身手不错。
莉莉安:嗯,我还以为那件事就这么算了,但进来看表演的时候,没想到那个选号器又选到了我。
莉莉安:他还说什么「梅洛彼得堡」,那不是监狱嘛。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被他给盯上了。
莉莉安:我先装作配合演出,准备伺机逃跑…可后来先是莫名被淋了一头水,又有个人跳到地道里想来抓我…
莉莉安:…我不愿意束手就擒,就把他打晕塞进箱子里了。
莉莉安:我也没地方跑,只能换了衣服藏在放表演服的箱子里。
莉莉安:直到第一个警备队员来到现场时,我才趁机溜了出去,在歌剧院里藏了起来。
派蒙:那个里面能藏人的吗?

训练有素的话勉强可以…

莉莉安:但我发誓,我绝对不知道水箱会掉下来,绝对绝对不知道!
莉莉安:如果知道这种事,我不可能把他塞进魔术箱里!我只窃财,不害命!
派蒙:这样的话,整件事终于搞清楚了。

嗯,是时候反驳水神之前的推理了。

旅行者:(这次要以莉莉安的视角,从头到尾复原事件的经过。)
你仔细回想了魔术表演中的异响。认为制造响声的另有其人。
旅行者:(那声异响并不是因为争斗,而是莉莉安受到惊吓破门而出的声音。)
你仔细回想了地道内破碎的花瓶,认为这才是冲突后留下的现场痕迹。
旅行者:(现在看来花瓶里的水并不是用来隐藏水迹,而是在莉莉安与考威尔的争斗中不小心撞破的…)
你仔细回想了地道内少女的衣物,认为这才是「海尔希」在地道内真正做的事情。
旅行者:(莉莉安担心就这么离开会被认出来,于是换了衣服藏在地道里等待时机…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小偷。)
派蒙:锵锵,名侦探派蒙时间!
派蒙:莉莉安被意外选中,陷入了惊慌的状态。
派蒙:进入地道之后,突然被水淋头的莉莉安非常恐慌,踢开门,产生了我们听到的闷响。
派蒙:此时听到异常动静的考威尔跳入地道,发现莉莉安并没有按计划溶解。
派蒙:因为考威尔不知道,莉莉安并非枫丹人,而是窃票进入观赏表演的小偷。
派蒙:考威尔误以为「原始胎海之水」的生效需要时间,想要把莉莉安强行塞回箱子里。
派蒙:两人在扭打的过程中撞碎了花瓶,最后是莉莉安将考威尔打晕,把他放进了箱子。
派蒙:无处可逃的她选择换掉衣服藏在箱子中,直到表演结束。
派蒙:因为自那之后想要离开歌剧院,就必须接受警备队的检查,所以这两天她就被困在歌剧院中。
娜维娅:我们吃着马卡龙聊天的时候,少掉的两个就是被饿到不行的她偷去的,真是个天才小偷啊。
派蒙:至此,地道里发生了什么事,也就分析清楚了!
醒悟的观众:原来是这样…
喝彩的观众:精彩,精彩啊!
那维莱特:对于林尼先生方面提出的说法,芙宁娜女士有无不同的看法?
芙宁娜:我、我…呃…
那维莱特:请回答我的问题,芙宁娜女士。顺便一提,审判尚未结束,指控方不可提前离场。
芙宁娜: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芙宁娜:哎,没有异议啦。我输了,真是的,这种时候不问我也可以,给我留点面子啊。
派蒙:她像个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就软下去了。
那维莱特:既然没有意见,那么就由我,枫丹最高审判官,为在场诸位复原这一起案件的始末。
那维莱特:少女失踪案的实际作案者考威尔,在观众名册上挑选了作案目标。
那维莱特:只要对选号器做手脚,就能保证届时一定能选中事前锁定的那个少女。
那维莱特:为了在作案的同时隐藏痕迹,考威尔想到用水箱坠落来隐藏少女溶解后剩下的水。
那维莱特:于是他在水箱的吊绳上做了手脚,利用表演结束时的烟花,达到水箱坠落,隐藏水迹的目的。
那维莱特:用于溶解少女的「原始胎海之水」,则在魔术箱的准备阶段,装进气球粘贴于箱子顶板。
那维莱特:最后,在考威尔把少女送进魔术箱的时候,他将提前准备好的钩绳穿过了门缝。
那维莱特:魔术表演正式开始,装有少女的魔术箱进入地道,钩绳被逐渐收紧,刮破灌有「原始胎海之水」的气球。
那维莱特:按照原计划,少女会在此时被水溶解,可是莉莉安并非枫丹人,逃离魔术箱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那维莱特:意识到问题的考威尔跳入地道,与莉莉安遭遇。以为只是「原始胎海之水」没有立刻生效的他,决定继续实行计划。
那维莱特:但对方身手不凡,搏斗一番之后,反倒是考威尔被打晕放进了魔术箱,成为了最后的受害者。
那维莱特:莉莉安则如其陈述那样,在地道中换衣服并藏身,直到魔术完全结束才躲去歌剧院的其他位置。
那维莱特:而林尼,这段时间都在歌剧院的地下结构中,对地道中的事并不知情。
那维莱特:从完整复现的案情来看,受到指控的林尼,理应是无罪的。
派蒙:太好了,林尼,琳妮特!
那维莱特:虽然关于莉莉安与林尼的做法,还有很多需要另案审判的内容…
那维莱特:但这起案件,已经可以交由「谕示裁定枢机」做出最终的定夺了。
那维莱特:由此,我正式宣布,林尼与琳妮特,无罪!
派蒙:名侦探派蒙,大获全胜!
娜维娅:干得好啊,搭档!
琳妮特: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

先别着急庆祝。

那维莱特:接下来,请解释一下吧,沃恩警官。
那维莱特:你是怎么从林尼的行李里查出「原始胎海之水」的。
芙宁娜:对、对啊,害得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难不成你敢在这个地方做伪证?
那维莱特:考威尔笔记里提到的同伴,我想并不是林尼,而是你吧?
沃恩:我、我…
那维莱特:你应该很清楚吧,你应该怎么做才会让你的判决减轻。
芙宁娜:快说,不然让你一辈子都去和「特许券」作伴!
沃恩:我、我也是听令办事啊!
沃恩:我们必须让林尼背上「少女连环失踪案」的黑锅,把嫌疑都推给愚人众,上面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那维莱特:计划败露,「原始胎海之水」的秘密也被公之于众,你们的头目已经把你视为眼中钉。
那维莱特:你最明智的选择,是全盘交待一切,以求警备队的保护。
沃恩: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沃恩:「原始胎海之水」能让人溶解,是我们老大发现的。
沃恩:这东西还能用来制成药水,冲得非常非常淡以后,喝了能让人很兴奋,再也忘不了。
沃恩:我们一直都在做这个生意,赚了很多钱,少女连环失踪案也是我们老大的计划,哦,我们老大就是那位…那位…
沃恩:呃啊啊啊啊——!
众目睽睽之下,就在沃恩将要说出幕后之人姓名的时候,他的身体溶解成水…
众人:!!!
派蒙:哇、哇…?!

变成…水了。

林尼:这是,被封口了吧。
娜维娅:不愧是他们啊,这么心狠手辣。
那维莱特:嚣张至极。
那维莱特:请在场的所有人立刻接受盘查。
然而,现场除了沃恩溶解后的液体以外,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派蒙:我们…就这么回去了吗?

问题暂时解决了。

派蒙:话虽这么说…
林尼:旅行者、派蒙!请你们等一下…

……

派蒙:林尼…
林尼:我明白你现在不想和我说话,甚至不想见到我的心情…
林尼:在明知我是愚人众的情况下,还是为我辩护到最后,直至帮我脱罪…请容许我再次向你道谢。

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被冤枉罢了。

林尼:…是吗,可是不论如何,我还是希望能有机会在你面前把话讲清楚…
林尼:我并非是带着任何目的或者恶意来接近你的,一直以来我只是以「林尼」这个个体在与你对话。
林尼:我身在愚人众一方,也只是像我这样的孤儿,与壁炉之家的利益一致而已。
林尼:当初,我们的「父亲」,也就是「仆人」大人招募我的时候,也是以这样的理由…
派蒙:「仆人」…那位愚人众的执行官吗,早有耳闻是掌控着壁炉之家的人,原来「仆人」就是你口中的「父亲」啊。
林尼:没错,既然说到这里,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听有关我过去的故事…
林尼:起初在父母去世以后,我和琳妮特两人只能流落街头。
林尼:为了谋生,我偷偷观察路边卖艺的一位魔术师前辈,一看就是好几天,终于琢磨出了那些天花乱坠的手法是如何实现的。
林尼:我带着妹妹走了好几条街,终于找到一处热闹的角落,开始试着表演起魔术。
林尼:想不到我们的表演很受欢迎,吃饭的问题暂时可以解决了,但我还是不希望妹妹和我一起这样露宿街头。
林尼:很快,一个贵族找到了我,说看过我的表演之后,希望可以收养我们二人。
派蒙:一下子从孤儿变成了贵族家的养子?
林尼:我们最初也是这么觉得的,好像命运又站在了我们这一边,从此可以告别过去那些痛苦的日子。
林尼:可是我逐渐发现,说是「养子」,但其实他只是看中我的魔术才能…
林尼:他不断将我带到各种宴会上吸引眼球,借此来扩展自己的社交圈。
派蒙:那好像…也还不错?至少比流落街头要强吧…
林尼:呵呵,后来我意识到,那些贵族的内心远比我们想的要黑暗。
林尼:在一次宴会上的表演结束后,我发现琳妮特并没有和我坐同一辆车回去。
林尼:到家后我等了很久,琳妮特也没有回来。我冲到那个贵族的卧房质问他,我的妹妹去哪儿了…
林尼:我得到的回答是…「宴会上有位大人物看上她了,我就当做礼物送出去了。反正你换个助手也照样能变魔术的吧?」
派蒙:啊…难道说那个人是准备…
派蒙:枫丹的法律难道不能制裁这种人吗?
林尼:外人看来只是单纯的「领养」和「寄养」一类的关系,而且他们也有很多办法规避调查。

十恶不赦的家伙。

林尼:我问到了那个所谓「大人物」的宅邸位置,彻夜赶路…可当我越过围墙、绕开警卫,最后进入那座宅邸时…
林尼:只见月光之下,地上的血迹…以及「仆人」大人在黑暗中的身影。
派蒙:「仆人」已经将那个家伙解决掉了么…
林尼:嗯,她在琳妮特受到任何侵害之前便解救了她,还发现了藏在地下室的好几个女孩,也都是没有父母的孤儿。
林尼:「父亲」…哦不,「仆人」大人或许看到了我的某些潜质,便向我发出了邀请…
林尼:「你与我们利益一致,壁炉之家欢迎你。这里永远不会背叛你,在这里也永远不会容许背叛。」
林尼:刚刚被贵族背叛的我,一时间也难以相信她。
林尼:不过很快,「仆人」大人也抹除了最初收养我的那个贵族,将自由还给了我。
派蒙:于是你就和妹妹一起加入了壁炉之家么。

但这些终究只是过去的事。

林尼:「仆人」大人…她有着自己的计划。
林尼:她得到了至冬女皇的准许,夺取枫丹神之心以后,她会优先使用神之心的力量尝试找到破除预言、拯救枫丹的办法。
派蒙:她也相信那个预言是真的吗?
林尼:嗯,整个壁炉之家都在全力运作,应对「预言危机」。
林尼:而且今天这个案子,也证明了枫丹人似乎的确可以溶解于某种水,成为了预言新的佐证…
林尼:布法蒂公馆的大家,包括「仆人」大人她自己,都是枫丹人,我们不会放弃守护自己的故乡。[1]
林尼:毕竟对我们这些孤儿来说,除了身为「家人」的彼此,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也只剩下「故乡」而已了。
派蒙:小到发放「魔术口袋」,大到偷取神之心,都是为了应对预言吗…

抱歉…

林尼:没关系,我理解你。我也只是把我想说的告诉你。
林尼: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即便我身处壁炉之家,也从未失去过自己的判断力,我认为我在做着「正确」的事。
林尼: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欢迎你随时来找我,我会以「林尼」的名义帮助你的。

我知道了。

派蒙:拜、拜拜…林尼。
娜维娅:欸——!等等,可算找到你们了,怎么庭审一结束你们就没影了。
派蒙:娜维娅,你找我们?
娜维娅:事情还没结束呢,我感觉我们离「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真相更近了,对吧?

那个…

娜维娅:嗯?怎么了么,我的好搭档。

我之前只是为了给林尼辩护。

派蒙:…而且这种数十年的悬案,真的是可以靠我们来解决的吗…?
派蒙:既然这次有了新的线索,水神手下的人会试着顺藤摸瓜去解决的吧?
娜维娅:啊…
娜维娅:这样啊…嗯…虽然听你们这样说感觉有些意外,不过也是呢,毕竟你们只是刚到枫丹不久的旅行者…
娜维娅:不好意思,是我有些太自作主张了。
派蒙:娜维娅,别这么说…
娜维娅:唉…跟你们一起调查案件的时光真是快乐,怎么说呢…
娜维娅:像是在一潭死水中忽然注入了新的水流一样,也似乎注入了新的希望,水中的倒影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
娜维娅:哈哈…我这个人就是很容易念旧,别见怪别见怪…
娜维娅:哦对了,散伙饭!我们去吃散伙饭吧?
派蒙:欸?还要这么正式吗…看来你真的很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回事呢。
娜维娅:我只是喜欢给每一段重要的回忆画一个完整的句号,不要留下遗憾。
娜维娅:而且,只是吃顿饭而已,应该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

既然都这么说了…

派蒙:其实只要是娜维娅老板请我吃饭,我都会很乐意去的,不用考虑那么多啦。
娜维娅:呵呵,那就好,我们先回枫丹廷,然后一起去「德波大饭店」吧?时间应该刚好赶得上吃晚饭。
派蒙:好欸,散伙饭!

仿若无因飘落的轻雨

娜维娅:这家店在我小的时候,和父亲来过几次,不过长大以后就很少来了。不知道饭菜会不会合你们口味。
派蒙:没关系,我们很久没来这样的饭店里吃饭了,好期待!
娜维娅:那我就先去点菜咯,你们稍等一下。
派蒙:呜哇,看上去不错,枫丹人很会享受嘛。
娜维娅:嗯,快尝尝吧,如果好吃的话,下次我叫刺玫会的兄弟们来包场。
派蒙:如果不好吃呢?
娜维娅:唔…那就还叫刺玫会的兄弟们来包场,但每桌只点一道菜。
派蒙:你…呃…还是你有办法。
派蒙:说起来,这顿饭虽然是散伙饭,但看做是庆功宴也没什么问题吧?我们可是合作打赢了一场官司呢。

值得庆祝。

娜维娅:哦!你这么一说也很有道理,可喜可贺,老板再加两个菜!
派蒙:喂!不是要你加菜的意思啦!
娜维娅:呵呵呵…
派蒙:对了,你说在今天这件事以后,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幕后黑手是不是很快就会落网了呀?
娜维娅:只能说迈出了一大步吧,我们知道了似乎有一个组织有意在让少女溶解,但真正目的尚未明确…
派蒙:如果不是发生在眼前,我真的很难相信人居然可以溶解在水里…
娜维娅:是啊,正是因为有这种谁也想不到的荒唐因素在,少女连环失踪案的调查才一直抓不到关键点。
派蒙:真可恶,如果最后那个家伙能把真相说完就好了,结果居然…唉,就只差这一步了。
娜维娅:在这种案件的调查上,看似一小步,可如果线索完全被断开的话,又可以是深不见底的鸿沟。
娜维娅: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对官方的后续调查抱希望…
娜维娅:也并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能力,而是在某些事情上,一定需要不同的视角。
娜维娅:单一视角很容易被有针对性地蒙蔽或者提防,有时候换个视角才能拨云见日。
娜维娅:也正因如此,才会有我们「刺玫会」的存在。
娜维娅:高高在上的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在那些视线死角的缝隙中残留的污秽,就由我们来渗透,由我们来解决。
派蒙:嗯…好像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娜维娅:唉,好了好了,既然说是「散伙饭」,你们应该已经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了吧?
娜维娅:我们还是聊点别的,比如…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本来想从水神那里打听情报…

派蒙:对哦,刚才庭审结束以后,好像也没找到什么机会问她,场合也不怎么合适…
娜维娅:这样啊…你们的首要目的是来找水神聊天,可一直没找到好机会。
娜维娅:我听说想要面见芙宁娜大人,要排很久很久的队,错过了今天的机会,你们可能要等好一阵子了。
派蒙:是呀,我们也早就听说水神她在枫丹人气很高,想要当面聊天没那么容易。
娜维娅:唔…你们要不要想些独辟蹊径的办法?走一些「非正当」的流程之类的?
派蒙:不愧是刺玫会的「老板」呢,满脑子都是歪门邪道的事…比如呢?
娜维娅:比如混进歌剧院的演出队伍,在舞台剧最精彩的时候忽然罢演,要求与芙宁娜大人在演出结束后单独聊天…
娜维娅:正在兴头上的芙宁娜大人想必为了看完这场舞台剧,什么都会答应你吧?
派蒙:呃…能不能说点可行性高的方案?这个计划性价比也太低了吧,甚至要去学怎么演舞台剧!
娜维娅:那就想办法藏在芙宁娜大人的床底下,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把她叫醒,只要她不把情报给你们,就不让她睡觉。
娜维娅:这招绝对好用,我在很困倦的时候,只要为了能够马上睡觉,要我做什么都行。
派蒙:呃…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吧,关键在于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被直接逮捕…
娜维娅:也对哦,我疏忽了这一点,光想着利用他人的困意了。

只是疏忽了吗!?

娜维娅:好了,不开玩笑了,利用芙宁娜大人的休息时间插个队什么的,或许是可行的。
娜维娅:尤其是你今天在法庭上「击败」了她,是你洗清了她子民的冤屈,而她则差点就冤枉了林尼,想必她一定心里很惭愧吧…
派蒙:这倒还有点道理,你的意思是如今趁她的休息时间去找她的话,她应该不好意思回绝我们?

值得尝试。

派蒙:那不如吃完这顿饭我们就过去吧,要趁热打铁…
娜维娅:欸?派蒙,我的这杯「枫达」饮料是被你喝掉了吗?
派蒙:唔…欸?这杯原来是你的饮料吗?
派蒙:欸嘿嘿…不好意思,刚才好像没注意,放得离我有点太近了。你要不要再点一杯?
娜维娅:哦,没事没事,反正也差不多吃完了,就不用了吧。
派蒙:我其实也不推荐你再点这个枫达了,喝起来咸咸的,一点也不好喝。

的确…

娜维娅:这样吗,好吧,那就先把这家店的枫达加入黑名单好了。
娜维娅:大家都吃好了吗?我准备去结账了…
派蒙:嗯,已经吃得很饱啦,谢谢娜维娅的招待!
派蒙:唔,好撑…感觉快要飞不起来了…

那你还是在地上走吧。

娜维娅:呃…这个月的组织经费还有…
派蒙:娜维娅,你在那边做什么?
娜维娅:啊没什么,一顿饭而已,对我们刺玫会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哈哈…哈…唉…

(好像有点在硬撑。)

派蒙:那我们就准备再去找一次水神啦,拜拜娜维娅!
娜维娅:还是要说拜拜了吗,唉…以后在枫丹如果遇到什么事,随时欢迎你们联系刺玫会,我会当做最高优先级的任务来处理。
娜维娅:那就祝你们一切顺利了,回头见,老搭档!
派蒙:嗯!回头见!
派蒙: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呢,我们刚刚那班来伊黎耶岛的巡轨船可能是最后一班了吧?
一个依稀可闻的陌生声音从喷泉水中传来…
纯水精灵?:「瓦谢…」
派蒙:兜兜转转还是又回到了这里…
派蒙:旅行者?你难道又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没错…

派蒙:欸欸欸…好吓人,要不、要不我们白天再来?
纯水精灵?:「瓦谢…瓦谢…」
派蒙:喂,你、你怎么还在往前走,万一泉水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能感受到…强烈的情感…)

派蒙:欸,等等,我好像也稍微能听到一点点,一个在喊「瓦谢」的声音,对吧?
你的意识仿佛受到了声音的召唤…
派蒙:喂,旅行者,不要再往前走了,喂,清醒一点!
纯水精灵?:……

……

纯水精灵?:…瓦谢?啊…是我的瓦谢吗?
纯水精灵?:等等…不,你好像不是…你认识瓦谢吗,我的瓦谢他在哪儿?

我不认识瓦谢…

纯水精灵?:我…我是谁来着…真是抱歉,我有些想不起来了。
纯水精灵?:记忆就像被一股激流一下子冲散了一样,许多碎片溶解在水流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纯水精灵?:曾经在陆地上的点点滴滴,都是珍贵的回忆,我也不清楚我究竟弄丢了多少…

你曾经是…

纯水精灵?:人类,没错,我曾经是人类。如今也是失去了人类形体的,人类的意识。

失去了「形体」…

纯水精灵?:我也不清楚我究竟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只隐约记得我被粉蓝色的水包裹,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粉蓝色的水难道是…

纯水精灵?:哦,还有,我还记得我曾经去过很多地方,喜欢到各种各样的险境去冒险。
纯水精灵?:而不论我走到哪里,都有瓦谢陪着我,我知道他有多爱我,我也一直同样爱着他。
纯水精灵?:可如今…那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去了,分别的悲伤原来是如此沉重。

所以你需要我把瓦谢找来?

纯水精灵?: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再相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已经无法再创造任何新的回忆了。
纯水精灵?:我的思念已是对他无益之事,就让这份思念永远停留在水底吧。
纯水精灵?:如果见到瓦谢,请告诉他,千万不要去找我,你应该向前进发了,这是我唯一还记挂的事了。

想必他也很难忘记你吧。

纯水精灵?:或许是吧…在我被水包裹,逐渐要失去意识时,我看到水面上的瓦谢,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留恋。
纯水精灵?:如果那时的我可以安慰他就好了,我想告诉他,至少那个时刻我并不痛苦,甚至感觉非常温暖。

也就是说…

纯水精灵?:那个过程应该被称为「溶解」吗?我反倒觉得更像是一种「释放」。
纯水精灵?:没有恐惧,没有紧张,有的只是如同无风的水面一般…无尽的平静。
纯水精灵?:也似乎像是已经习惯口渴的人第一次喝到水,才发现原来自己曾经一直活在无尽的欲望与焦虑之中。

看来肉体溶解后…

纯水精灵?:我好像听到你的同伴在叫你,你该走了。

难道是派蒙…?

纯水精灵?:再见了,很高兴你能「感受」到我。请记得,如果见到瓦谢,不要让他找我了。
在你意识不清时,一伙来历不明的警卫机关包围了你们,试图对你们不利。娜维娅一行人保护着你们,但由于敌方数量过多,她们也难以支撑。幸好克洛琳徳及时出现,利落地解决了不少警卫机关,而她与娜维娅似乎早已相熟…
娜维娅:克洛琳德,刚才多亏了你出手,我理应向你道谢。但在此之前,你能否解释下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克洛琳德:我…只是认为你最近会比较危险,所以跟着你而已。
娜维娅:我想…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我,应该被称为「跟踪」才对吧?
克洛琳德:这是卡雷斯先生的遗愿,我不能辜负他,必须保障你的安全。如果他还活着,他也会这么做的。
娜维娅:你…不要提起我的父亲。
西尔弗:抱歉,大小姐,都怪我实力不足…
迈勒斯:克洛琳德小姐,我必须感谢您的出手相助,但还请注意您说话的立场,我们应该都不喜欢那些没必要的情感伤害。
克洛琳德:对不起,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娜维娅:算了…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我很危险?
克洛琳德:我知道的应该并不比你多,但我相信「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幕后黑手有着强大的势力。
克洛琳德:你今天的表现肯定会被他们盯上…
娜维娅:呵呵,他们早就应该盯上我了,倒不如说,我感觉非常奇怪,他们直到现在才动手。
娜维娅:那关于这些警卫机关呢?我曾经以为只有「执律庭」的人才能操控。
克洛琳德:我刚才刻意观察过了,这些警卫机关都没有编号,并非执律庭用来执法的机关。
克洛琳德:想必是某些有钱或者有权势的势力通过不法手段获得的,储备起来用作私人火力。
娜维娅:好吧,总之很可能是现在的「刺玫会」斗不过的势力,对吧?
克洛琳德:嗯,请务必小心,不要贸然行事。
娜维娅:不论如何,我都会继续调查下去的。让真相大白…才是我父亲真正的「遗愿」。
娜维娅:总之今天还是谢谢你了,克洛琳德,但如果下次你又有什么想法,请先让我知道,我不喜欢被人跟踪。
克洛琳德:我相信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连续下手,我不会再跟着你了。再见,各位。
克洛琳徳离开了。
娜维娅:好吧好吧,那可真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
迈勒斯:大小姐,我认为克洛琳德小姐应该是真诚的,或许的确可以适当缓和与她的关系…
娜维娅:唉,我心里也知道,但还是没办法,毕竟她是…

刚才发生了什么?

派蒙:你可算彻底恢复啦,旅行者,我都以为我们要完蛋了!
派蒙:那些埋伏的警卫机关趁你昏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冒出来,然后就是娜维娅带着她的手下赶了过来,把我们救下了。
派蒙:哦对,还有那个叫克洛琳德的决斗代理人也来帮忙了,总之,刚才真是运气好,不然我可打不过那些家伙。

原来你一直把自己也算在战力内吗?

娜维娅:好了,别说这些客气话,我其实根本没把刚才那顿当做散伙儿饭,我希望跟你吃的每一顿都是「庆功宴」。
娜维娅:所以,我们还是好搭档,没什么好谢的。
西尔弗:大小姐的胸襟…我还需要再锻炼五十年吧。
迈勒斯:大小姐表达了这样的好意,换作我,想必当即就加入刺玫会了吧。
娜维娅:唉…好啦好啦你们两个…
派蒙:话说回来,娜维娅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有危险的,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吧?
娜维娅:要说这个…一切都多亏了派蒙你啊。
派蒙:欸?我?我、我居然立了什么功劳吗?我原来有这么厉害!
娜维娅:多亏你…误喝了我的饮料。
派蒙:啊?这算什么…?
娜维娅:我们分别以后,在我一个人回枫丹廷刺玫会据点的路上,忽然想起了你说的…
娜维娅:「这个枫达喝起来咸咸的,一点也不好喝。」

难道!?

娜维娅:枫达应该只有甜味,怎么可能会咸咸的呢?而且那个饮料的色泽好像也…
派蒙:你是说,枫达饮料里混入了原始胎海的水吗?
娜维娅:所以,若不是你把我的那杯喝掉了,我可能已经…
迈勒斯:救下了刺玫会的老板,刺玫会正在筹备给予您的最高荣誉奖章。
派蒙:欸,真的会有吗!?

好在我和派蒙并非枫丹人…

娜维娅:我派人去德波大饭店找过线索了,那帮家伙居然没留下一点痕迹。
娜维娅:于是我想到你们这边可能有危险,就带人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派蒙:那帮家伙连我们都要算计吗,我们不过是给林尼辩护,帮他脱罪了而已,这下我们也被彻底卷进来了呢。
娜维娅:毕竟在他们眼里,你们破坏了他们十分自豪的计划,也差点抓到致命的线索。
娜维娅:话说,你们喝下胎海水后,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吧?
派蒙:这么说来,旅行者刚才也不是无故昏过去的吧?他(她)说自己又听到了那个在喊「瓦谢」的声音…
派蒙:哦对了对了,这次就连我也听到了一点点…这种情况会和胎海水有关联吗?

根据琳妮特所说…

派蒙:那也就是说,喝下原始胎海的水,对除了枫丹人之外的人的效果是…提高水元素的感知力?
娜维娅:听上去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我得到了新的情报。

派蒙:情报?在你昏过去的时候吗?
娜维娅:说说看?

喷泉里的那个声音是失踪少女之一。

娜维娅:哦?的确是很关键的情报…
你将与那只「纯水精灵」意识连接时发生的事告诉了大家…
娜维娅:瓦谢…好像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最近应该也没有作为证人出庭过…
娜维娅:不过他既然可以目击到少女的溶解,就证明他至少在「作案现场」。
娜维娅:但他从没有给案件提供过任何情报,甚至我们都刚知道人会溶解在原始胎海水中这一情报,他难道是被威胁了…?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娜维娅:嗯,谢谢你,旅行者,这情报在当下来看非常重要,我们会继续调查…

好的,搭档。

娜维娅:欸!?你的意思难道是…你们还会和我一起调查?
派蒙:你不是说散伙饭不作数嘛,那我们就还是搭档了呀?
派蒙:更何况…现在我们也被卷进来了吧?旅行者应该也不准备放过想要暗算我们的人吧?

我可没那么好欺负。

迈勒斯:娜维娅小姐,再高兴也请收敛一下脸上的表情,您是刺玫会的门面。
娜维娅:咳咳…多嘴。那你们就和我一起回枫丹廷的刺玫会据点吧?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宿的地方。
娜维娅:还有计划要进行讨论,最好也能加深一下我们作为搭档对彼此的了解…嗯,一样一样来吧。
西尔弗:二位放心,有我们在,据点绝对安全。
娜维娅:就在前面了,不过…先确认一下有没有人跟踪。
西尔弗:我一直在盯着,大小姐放心,这一路上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娜维娅:嗯,那就好,暂时还不能掉以轻心。
迈勒斯:我先去找找合适的房间,安排给我们两位尊贵的客人。
娜维娅:辛苦你了,迈勒斯。旅行者,我们也继续走吧。
派蒙:这里…这里就是你们刺玫会的据点吗?和想象中的差别有点大啊…
迈勒斯:二位的住宿已经安排妥当了,绝对是刺玫会当下条件最一流的房间。

谢、谢谢…

娜维娅:欸嘿…最近刺玫会的经费有些…
娜维娅:毕竟我们内部严禁做那些有悖道德或法律的暴利买卖,甚至很多时候我们的经费来自于拥戴我们的民众的接济。
派蒙:听起来大家都不容易呢…不过能受到人们的拥戴,也还算值得吧?
娜维娅:其实几年前刺玫会在我父亲手里的时候,经济状况要比现在好不少,都怪我能力不足。
派蒙:你父亲…是前一任的刺玫会老板吗?他是怎么…
迈勒斯:娜维娅小姐,让我来给他们解释吧…
娜维娅:不,事到如今我没必要逃避这个话题,作为搭档,这也是我希望他们能够了解的事。还是我自己来说吧。
娜维娅:我的父亲名叫卡雷斯,也正是如今街头巷尾称之为「不义的卡雷斯」的那个人。
娜维娅:他在三年多以前被认定为杀死自己朋友的凶手,但他拒绝被审判,最后死在了决斗场上。
派蒙:居然…
娜维娅:但我真的不相信父亲会是杀人凶手,这其中一定有冤屈…
娜维娅:我想那时候他只要接受审判,经过官方的调查,肯定会发现什么端倪,最终证明他的清白。
娜维娅:可奇怪的是,他不仅提出要进行决斗,而且据说…
娜维娅:…他在决斗中受了很重的伤以后,明明已经可以判定为输掉了决斗,但他却拒绝投降,执意要死在决斗场上。
娜维娅:三年了,至今我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娜维娅:…像那样死去的话,才是失去了维护自己名誉的机会啊…

的确有些蹊跷。

娜维娅:我想与这件事最可能有关联的,就是父亲那时…正在调查「少女连环失踪案」。
派蒙:啊…所以你才一直也在调查少女连环失踪案的事?
娜维娅:嗯,我也尝试过调查当年父亲的杀人案,但各种记录各种卷宗都被我查阅了无数遍,已经找不到什么新的线索了。
娜维娅:可是我相信,如果这件事跟少女连环失踪案背后的势力有关,那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娜维娅:不论父亲是被胁迫还是被陷害,哪怕父亲是真的动手杀了人,我都一定要知道「真相」…
娜维娅:唉…他那个人啊…在活着的时候就总是不喜欢把话跟我说清楚。
娜维娅:就连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去的事,都一直要瞒着我…
娜维娅:想不到如今就连他的死,都要我自己去调查了。真会给人添麻烦啊,老爹。

为了亲人…

这一点上,我们很像呢。

西尔弗:大小姐…我…不论有什么我能做的事,请尽管吩咐…
迈勒斯:卡雷斯和您都是我最敬重的人,我也绝对不相信卡雷斯先生会是杀人犯!
迈勒斯:卡雷斯先生生前做了那么多善事,可杀人案一经出现,就立马变成了「不义的卡雷斯」…
迈勒斯:就连支持刺玫会的民众数量都大大减少了,会内的财务情况才变得如此紧张。
派蒙:可是…人们第一时间不是应该表达质疑吗?如果卡雷斯先生平时是个好人的话…
娜维娅:可能人们就是喜欢这种「戏剧性」吧。也并不是枫丹人的问题,而是哪里的人都一样…
娜维娅:不仅喜欢看恶人改邪归正,也喜欢看善良的人一着不慎坠入深渊。
派蒙:怎么这样…如果卡雷斯先生真是被冤枉的,那我们一定要弄明白真相,否则…否则也太令人难受了。
迈勒斯:还有一件事,卡雷斯先生当时的决斗对象…正是那位克洛琳德小姐。
派蒙:啊?是她吗…那、那也就是说…相当于卡雷斯先生死在了与克洛琳德小姐的决斗之中?

难怪娜维娅对克洛琳德的态度微妙…

派蒙:是啊,那的确不是那么容易释怀呢…
迈勒斯:克洛琳德小姐一直非常重视决斗者的荣誉,如果对方不主动投降,她也不能选择停手。
迈勒斯:而且她之前就认识卡雷斯先生,并且十分尊敬他的为人,但在决斗中见到卡雷斯先生的坚决的态度…
迈勒斯:她也不得不做出那样的选择…
娜维娅:我也并非不能理解她,只是我还是…还是很难去面对。
派蒙:我、我也理解你,娜维娅,不用太勉强自己。
迈勒斯:后来,克洛琳德小姐还说,在决斗刚开始的时候,卡雷斯先生就说…希望可以拜托她照看下娜维娅大小姐的安全。

这说明…

迈勒斯: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娜维娅:唉…拜托杀死自己的人来照顾我什么的…那个混蛋老爹怎么想得出来…
娜维娅:好了,总之这些就是我作为搭档想要跟你分享的情报,有点像是诉苦一样了…怪不好意思的。

没有的事。

娜维娅:嗯,你们还是先好好回房休息吧,今天真的经历了好多事呢。
派蒙:是呀,今天真的好累…
西尔弗:请放心就寝吧,我会在这里保护二位今晚的安全。
西尔弗:这一切…都是忽然降临在娜维娅大小姐头上的,不论是刺玫会的责任还是卡雷斯先生的死…
西尔弗:不行…我必须抓紧变得更强才行。
在刺玫会的守护下,风平浪静的一夜过去了…
派蒙:呼啊…睡得真好,是这里太有安全感了么…
派蒙:欸,怎么是娜维娅,你那两个跟班呢?
娜维娅:我让他们先回白淞镇了,就是我们刺玫会的发源地和总部,这里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要他们帮忙了。
派蒙:我怎么觉得你只是嫌他们烦,把他们甩掉了。
派蒙:话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一直等在这里么?
娜维娅:不,我刚刚从外面回来,昨晚我先进行了一轮关于「瓦谢」这个名字的调查。
派蒙:你难道一整晚都没睡!?
娜维娅:这么重要的情报出现了,谁还睡得着呀?
派蒙:嗯…我好像刚说了睡得很好什么的…
娜维娅:不过可惜,这个名字的存在就像被彻底抹去了一样,哪里都调查不到。
娜维娅:我想可能幕后黑手早就做了手脚,怕人们调查。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瓦谢应该的确是关键证人吧。
派蒙:那、那可怎么办,我们已经晚了一步吗?
娜维娅:不,还有希望,有一处地方他们就算想要动手脚,也几乎不可能威胁得到…
娜维娅:那就是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个人所保存的档案…有着近些年所有案件的详细资料。
娜维娅:如果你看到的那个…嗯…纯水精灵是近期失踪的少女的话,那想必肯定可以找到相关情报。
派蒙:不愧是最高审判官,原来那维莱特先生工作这么认真,还会整理保留案件的档案。
派蒙:那我们就出发去找他吧?
娜维娅:……
派蒙:嗯?不走吗,娜维娅,你困了吗?
娜维娅:唉…没事,我们走吧,去见那位最高审判官吧。娜维娅:我们要去的地方被称为「沫芒宫」,在四楼,是最高审判官办公的地方。
塞德娜:等一下,几位有何来意,最高审判官大人正在办公。
派蒙:唔…这里守卫果然严密呢。那维莱特那里的档案一定很安全。
娜维娅:啊,话说你看我们眼熟么?
塞德娜:嗯?你们是谁啊,先说好,我们这里可不会讲什么身份地位亲戚关系之类的,规则不能破坏。
娜维娅:嗯,你看,果然令人放心。
派蒙:确实确实!
塞德娜:…如果各位是来戏耍我的话,还请离开吧,大家都很忙。
娜维娅: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就是前几天大魔术师林尼案审判现场的人,你不记得了?
塞德娜:哦!有印象,我看过《蒸汽鸟报》上刊登的报道了,那个…你是给林尼辩护的吧,我想起来了。
娜维娅:今天来是为了进行后续案件的报告和档案记录的。
塞德娜:嗯?还有这样的流程么…
娜维娅:有的有的,放心吧,绝对是正事,别那么紧张。
塞德娜:好吧,你们过去吧,那维莱特大人就在里面。
娜维娅:多谢

派蒙:那、那个…打扰了,那维莱特先生…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混进来的…
那维莱特:没关系,请直接说,有什么事。
派蒙:欸,居然不责怪我们…?
娜维娅:我们需要查一个名字,叫「瓦谢」。他很有可能是少女失踪案的目击者,我想会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那维莱特:这样啊,好的,请你们稍等,我来查阅档案。
派蒙:那维莱特先生原来这么好说话…
那维莱特:非常遗憾…
那维莱特:我十分确定近些年所有的案件中都没有涉及过瓦谢这个名字…
那维莱特:不论是我的档案中还是脑海里。

没办法…

派蒙:该不会那真的只是旅行者昏睡了过去,做了一场梦吧?
娜维娅:是吗…好吧,谢谢你,那维莱特大人,我们回去了。
那维莱特:嗯…
那维莱特:…娜维娅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那维莱特:你的父亲卡雷斯先生是非常优秀的人物,他的死实在令人遗憾。
娜维娅:……
娜维娅:那维莱特先生,这算什么?
娜维娅:对我的同情?安慰?还是如你所说的「遗憾」?
娜维娅:不…都不是,我听得出来,你的话语里根本没有带着任何感情,你不过是觉得此时此刻应该这么说而已。
那维莱特:……
娜维娅:就像当时,我父亲他已经登上了决斗场,我不顾守卫的阻拦,来到这里找你…
娜维娅:你分明告诉我你也觉得案件仍有蹊跷,却依旧默许了决斗。
娜维娅:在你的眼里,生命的价值根本比不上你手中那些无情的规则和律法吧?
娜维娅: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父亲的死很遗憾,那时你为什么不拦下他?
娜维娅:为什么…不给我阻止他的权力,为什么就那样让他背负着骂名死去…
娜维娅:明明那个时候,只要再努力一下,就有可能扭转一切…
娜维娅: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他讲清楚…他还欠我好多问题的答案…
娜维娅:如果你真的没有感情,就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来告诉你真正的「遗憾」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对不起,娜维娅小姐。
娜维娅:你和他果然很像,和我那个老爹,心里总是压抑着很多东西,永远不愿意和别人讲。
娜维娅:明明感受得到很多事,又从来不去表达。
娜维娅:算了…反正世人皆知最高审判官的冷漠。
娜维娅:抱歉,对你发了些无端的脾气,最高审判官大人。我们走吧,旅行者,派蒙。
派蒙:娜维娅…你还好吧…
娜维娅:我没事…
娜维娅:雨…好像…下雨了。
派蒙:是呀,明明我们进去之前还是晴天,今天好像也没什么案件在审判。真是奇怪。
娜维娅:记得我父亲出事的那天,案件发生的那天,也下了很大的雨。

雨…

派蒙:怎么了,旅行者,你想到什么了么?

你父亲的案件…

娜维娅:是室外,雨可以淋得到的地方。你想说是雨冲走了什么线索吗?
娜维娅:这个因素我们当初也考虑过了,并且扩大了搜证范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受到雨水影响的线索。

可那时候你们还不知道一个信息。

娜维娅:哦?难道你指的是…!

人类,可能会变成水这件事。

派蒙:真正的凶手,可能变成水了?在雨天没留下任何痕迹…
派蒙:的确,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你父亲这么解释,那时候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娜维娅:你可能真的是天才,我的搭档…对啊对啊,我为什么早没有想到这一点。
娜维娅:我们去白淞镇吧,按照这个思路,重新调查我父亲当年的杀人案!
派蒙:嗯,这次有我们在,一定会有进展的!
娜维娅:你是要现在和我一起走,还是等下你自己过去?

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

派蒙:哇,好大的…船?!怎么会有船停在这种地方啊?
娜维娅:呵呵,不用太惊讶,它只是看起来像船而已,实际上是我们「刺玫会」的总部。
娜维娅:会修建成这样,完全取决于我老爹的个人品味。或许只有在审美方面,我和他才能偶尔达成一致。
娜维娅:一艘巨大而华丽的船,象征着远航,机遇,征服,野心,「刺玫会」的未来无比光明。

好像能理解了。

派蒙:一开始你们说「刺玫会」也有光辉的过去,我还以为是在吹牛呢。
派蒙:有光辉过去的帮派,怎么会住在地下水道里。
派蒙:但见识到了这艘大船,你们的话开始有说服力了。
娜维娅:毕竟白淞镇才是「刺玫会」的根,我们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娜维娅:迈勒斯,我们回来了!
迈勒斯:久等了,大小姐,还有我们重要的搭档。
迈勒斯:大小姐之前说在枫丹廷还有事要忙,为何这么快又回到白淞镇呢?
娜维娅:这个嘛,因为他(她)给了我很重要的提示,或许老爹过去的事,和原始胎海之水也有关联。
娜维娅:还记得吗?迈勒斯,那是个雨夜。
迈勒斯:嗯,和林尼先生的遭遇很像,都是一场「不可能」的案件。

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

派蒙:过去发生了什么,可以先讲给我们听听吗?
娜维娅:嗯,许多年以前,有一种名叫「乐斯」的东西在白淞镇流行起来。
娜维娅:它看上去像是某种饮料,能让人情绪兴奋,产生许多令人愉悦的幻觉。
派蒙:等等,那个变成水的警备队员,也提到了原始胎海之水可以制作某种药水吧?!
娜维娅:对,现在想来,「乐斯」的原料很有可能就是原始胎海之水。
娜维娅:长期饮用这种东西,会产生很多副作用,比如精神不集中,情绪不稳定。
娜维娅:而一旦停药,整天都会很疲惫,莫名其妙产生焦虑感,可以说后患无穷。
娜维娅:管辖白淞镇的老爹肯定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他就宣布全面禁止「乐斯」。
迈勒斯:老板的强硬态度引起了贩卖者的仇视,但无论是威胁还是贿赂,老板从来没有做出让步。
迈勒斯:不只是这样,老板还想把制造「乐斯」的家伙揪出来,从根本解决掉这件事。
娜维娅:是啊,但是对方实在太狡猾,那些贩卖者只管卖东西,对幕后的事几乎一无所知。
娜维娅:于是老爹决定放长线钓大鱼,暗中联络那些贩卖者,最后终于说动了一个人,成为他的内应。
娜维娅:那个人叫作雅克,因为见识到了很多因「乐斯」而家破人亡的人,他心有愧疚。
娜维娅:那天晚上,老爹在野外的庄园举办宴会,他打算在宴会上与雅克见面,交易情报。
娜维娅:结果突然听到庭院里传来两声枪响,我们连忙出门,却只见到拿着枪的老爹,和中枪身亡的雅克…
派蒙:欸?!怎么会这样,不是一伙的吗?
娜维娅:和林尼的事情很像吧?无可置疑的凶手,以及百思不得其解的凶手动机。
娜维娅:但现在想来,那时候被轻描淡写地略过,如今却无比重要的线索是——同样遗留在现场的衣物。

难道是有人溶解了?

娜维娅:对啊,多亏你的提示。那时候我们以为衣服只是雅克不希望被注意到,用来乔装打扮的道具。
娜维娅:现在想来,原本在现场极有可能存在「第三个人」,而两声枪响的缘由,也需要重新分析了。

不排除两人反目的情况…

娜维娅:没错,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一直以来的悬案会取得进展,我能一口气抵达真相。
迈勒斯:雅克生前性格和善,对自身的行为有过无数次的忏悔,不太可能突然背叛。
迈勒斯:「第三个人」的线索很有可能是通往真相的钥匙。
迈勒斯:不过,大小姐,虽然有点扫兴,但作为老板和你的管家,我需要提醒一下。
迈勒斯:对手心狠手辣,非常不好对付,老板在长期的对抗中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迈勒斯:在刺玫会式微的今天,白淞镇迎来了难得的祥和,我们也没被连根铲除…
迈勒斯:没有必要走上老板的旧路,这是明智的,也是老板所期望的。
娜维娅:如果是他的期望,他就应该亲口告诉我。
娜维娅:明明我才是他最亲近的人啊,结果只有我最像个局外人。
娜维娅:他抱着无数谜团就这么离世而去,这样有什么深意吗?他又保护了什么呢?
娜维娅:「乐斯」还在,「不义的卡雷斯」还在,奄奄一息的「刺玫会」还在,什么都没有改变。
娜维娅:他觉得我会容忍这种毫无意义的死亡,过上毫无意义的一生吗?
娜维娅:我从那天开始…就没有这么想过,哪怕一次都没有。
娜维娅:我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无论是失踪者,还是受害者,还是我自己。
派蒙:娜维娅…
迈勒斯: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大小姐你的搭档也非常可靠,更关键的是,你看上去已经准备好了。
娜维娅:你果然还知道些什么吧,迈勒斯。
迈勒斯:是的。在那场宴会开始前,其实老板已经知道了「乐斯」与「少女连环失踪案」之间的联系。
迈勒斯:但让双方矛盾瞬间爆发的原因是,大小姐,你被选为了「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目标。
娜维娅:啊…
迈勒斯:老板没有告诉你,他得了一种罕见的病症,医生说他的剩余寿命不会超过五年。
迈勒斯:而「少女连环失踪案」,让他陷入了重度的焦虑。
迈勒斯:五年时间,根本不足以解决这场持久的争端,但如果老板病发,大小姐你将暴露在危险之中。
迈勒斯:所以他决定利用手里已有的情报进行一次威慑,他声称已经掌握了对方的关键犯罪证据,并告知了帮派中的某些人。
迈勒斯:但只要大小姐你安然无恙,他就不会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
迈勒斯:不过假如你失踪了,那他或者其他知晓秘密的人,就会马上揭发关于「乐斯」和失踪案的事。
派蒙:就是说,鱼死网破吧…
迈勒斯:事实证明,这种威胁是有用的。即便现在老板已经不在,对方也没有对大小姐动手。
娜维娅:我不相信,我根本看不出他那个样子是得病了啊!
迈勒斯:没有哪个父亲希望女儿看到他身体羸弱,奄奄一息的模样,尤其是老板那样的性格。
迈勒斯:对他来说,就算是在决斗中死去,背上「不义」之名,也比在女儿的面前丢脸好。
娜维娅:可恶…
娜维娅:…就这样为了保护我,选择了沉默地死去吗…
迈勒斯:大小姐,你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一件事。他想递给你的不是「伞」,而是「剑」。
迈勒斯:如果老板能有幸听到你对我说,你想要给所有卷入此事中的人一个交代…
迈勒斯:他一定会很欣慰的。
娜维娅:那个老爹,究竟想绕多少个弯子啊…
娜维娅:不,他根本没指望能见到我理解他的这一天,所以才准备了这么多吧…
娜维娅:他就这么相信我吗?要是我根本…就走不到这里呢?

他给了你选择权。

娜维娅:嗯,或许吧…按照他的设计,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没出息地活一辈子。
娜维娅:但所幸,他很少跟我聊心事,所以也根本不了解我。这件事上,他真是多虑了。
娜维娅:迈勒斯,那个关键线索是什么?
迈勒斯:是制作「乐斯」的场所位置,相当于是对方的总部所在。
迈勒斯:在威胁对方的时候,老板并没有向对方展示这张底牌的内容。
迈勒斯:但如果你想使用这条线索,仍然有很大的限制…
派蒙:为什么?地方都知道了,冲进去不就行了吗?
迈勒斯:要谨记,我们是在与一个时间横跨数十年的神秘而危险的组织对抗…
迈勒斯:我们对总部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究竟能查到多少线索,抓到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
迈勒斯:但只要进行了闯入的行为,就意味着和对方的全面宣战。
迈勒斯:最坏的结果,很可能是一无所获,还让老板最不愿意见到的事加速到来。
派蒙:那、那为什么不和枫丹的官方合作?
迈勒斯:在林尼先生的那个案件里,你们也看到那个警备队员了,我们无法确定他们内部被渗透的程度。
娜维娅:的确,在父亲那时候确实进退两难…
娜维娅: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违禁药物和少女失踪被关联起来,想要证明对方的罪行容易了很多。
派蒙:听上去,你的考虑很周全啊。
迈勒斯:毕竟是老板和大小姐的管家,他们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迈勒斯:我甘愿为大小姐承担一切风险,可惜我本人能力不足,只能保守秘密,做最基础的调查,等待时机到来。
娜维娅:谢谢你能这么说,迈勒斯。这几年你有什么新的收获吗?
迈勒斯:我想想…之前我做出的判断是,幕后黑手一定对刺玫会很熟悉,又或是在刺玫会安插了内应。
迈勒斯:在代替大小姐发布帮派日常命令的时候,我会刻意漏掉一些人,再观察「乐斯」贩卖者的反应。
迈勒斯:如果对方没有提前获知我们的行动,就说明这次接到命令的人是清白的,反之,这其中就有通风报信的人。
迈勒斯:反复筛选,再沿线索向上追查…靠这种方法,现在锁定的嫌疑人,主要有三个。
迈勒斯:刺玫会的参谋,弗洛朗。
娜维娅:欸?他?
迈勒斯:嗯,很难以置信吧,他是老板最信任的副手之一。但换言之,他也是最了解老板的人。
迈勒斯:依靠身份优势,他总能第一时间掌握刺玫会的动向,才能和我们周旋这么久。
迈勒斯:与他情况相似的嫌疑人还有另一个,卡布里埃商会的会长,玛塞勒。
娜维娅:玛塞勒伯伯…

这个商会是?

迈勒斯:是白淞镇本地的商会,由老板一手扶持。
迈勒斯:最开始他们只做一些低买高卖的生意,现在已经资金雄厚,生意早就做到城里去了。
派蒙:也就是说,是刺玫会的兄弟组织吧?
娜维娅:可以这么说,对抗「乐斯」的时候,他们也提供了非常多资金与商业上的支持。
娜维娅:自己和自己作对吗?太难想象了…
迈勒斯:最后,就是刺玫会与枫丹警备队的官方联络窗口的负责人,蒂埃里。
迈勒斯:虽然刺玫会有很大的行动自由,但需要报备再做的事也有很多。
迈勒斯:他通过报备信息了解刺玫会的行动,就能总是抢先我们一步了。
娜维娅:我知道了,都是我经常打交道的人…
娜维娅:太难以想象了,对抗了这么长时间的狐狸,竟然就在我的身边,还是我最不可能怀疑的人。
迈勒斯:如果要调查他们,还请务必小心,不要打草惊蛇。根据以前的经验,那个人非常谨慎。
娜维娅:我知道了,谢谢你,迈勒斯,能够提供这么多信息。
迈勒斯:不用客气,这都是我的职责。
迈勒斯:对了,考虑到要帮老板洗清罪名,就多半绕不开雅克的死因…
迈勒斯:所以在雅克死后,他的家人就由刺玫会在照顾,现在还居住在白淞镇。
迈勒斯: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去见见他们,我来为你们安排。
派蒙:嘿嘿,太谢谢你了,你办事真的很可靠!
娜维娅:又有案件摆在我们面前了,搭档。

放心吧。

娜维娅:嗯,希望我们联手找到的真相,能终结这一切。
迈勒斯:那么,请各位慢聊,我先告退了。
娜维娅:谢谢你帮我们安排,迈勒斯。
科拉莉:请问…有什么事吗?
阿黛尔:……
娜维娅:……!
派蒙:喂,娜维娅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这不像她啊。

还是别打扰她吧。

娜维娅:抱歉,直到现在才来探望。那件事之后,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们。
科拉莉:这个的话,不必道歉了。丈夫死后,刺玫会送来了非常多的慰问品和摩拉…我能感受到来自你们的愧疚与歉意。
娜维娅:但这些东西,实际上相比雅克先生的离世,根本无足轻重吧。
娜维娅:我能明白,在一场匪夷所思的事件后失去父亲的感觉。
阿黛尔:…你不明白。
娜维娅: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是因为我觉得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慰问品。
娜维娅:必须要有事件的真相,才能让你们,还有我,彻底释怀。
阿黛尔:嗯…
科拉莉:抱歉,你言重了,你不需要有这么大的负罪感。
科拉莉:对于我丈夫的遭遇,或多或少,我和她,都是有答案的…
娜维娅:可以告诉我吗?我实在不相信,我的父亲会对雅克先生开枪。
科拉莉:他赚来的钱不干净,这件事我知道,他说过无数次,如果能回头,他绝对不会选这条路。
科拉莉:他特别后悔,认为自己对「家庭」这两个字理解得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有摩拉就能有一切…
科拉莉:所以在卡雷斯先生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科拉莉:但是,不管再怎么谨慎,他还是被上面的人注意到了…
娜维娅:身份暴露了吗?
阿黛尔:爸爸没有说,爸爸只说了,让我千万不可以恩将仇报。
科拉莉:他那天出门之前告诉我,他别无选择,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他对我们的告别。

难道说…

科拉莉:我不知道,但我的心里…可能已经是这个答案了吧。
科拉莉:所以,愧疚的应该是我才对。卡雷斯先生一直都在照顾我们,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科拉莉:即便是他最后开枪杀了我的丈夫,应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我实在没办法憎恨他…
阿黛尔:可是,为什么爸爸做了好事,还是坏人呢?
阿黛尔:爸爸想要当好人,为什么最后还是必须做坏事呢?
娜维娅:听我说,事情不一定是这样的。你觉得你的爸爸是好人,对吗?
阿黛尔:嗯,他是好人,他最好了…
娜维娅:那就坚信下去吧,好人做了坏事,他的行为背后一定有深意。
娜维娅:无论他为你留下的是「伞」还是「剑」,他都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
阿黛尔:唔…
娜维娅:谢谢你们能告诉我这些,我会找到真相的。对于目前的「现实」,我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
科拉莉:谢谢你,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很感激。
科拉莉:虽然你的性格和卡雷斯先生非常不一样,但你们说话时表露出的决心,真的很相似…
娜维娅:是吗?
娜维娅:…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科拉莉:我丈夫的事,还要拜托你们了。
阿黛尔:谢谢哥哥姐姐(姐姐们)。
弗洛朗:老板好,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娜维娅:你应该听说了吧,歌剧院出事了,有人在现场溶解成了水。
弗洛朗:嗯,是的。像这样的大事件,记者一定会蜂拥而至,然后传得满城风雨。
娜维娅:我想起来,老爹出事的那一天,外面在下雨,现场留下了衣服…
娜维娅:在我的搭档提醒我之后,我觉得老爹那件事很有再调查一次的价值。
娜维娅:你能再回想一下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弗洛朗:嗯…容我想一想,卡雷斯先生当天很高兴,在桌前和我们喝酒聊天。
弗洛朗:后来他说想出去吹吹风,我们也没太在意,结果外面突然传来了两声枪响。
弗洛朗:我第一反应就是卡雷斯先生遇到危险了,连忙抓起枪套往外跑。
弗洛朗:结果已经晚了,卡雷斯先生拿枪杀了人,我们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娜维娅:你也记得是两声枪响,对吧?
弗洛朗:是的,警备队说第一枪打空,第二枪杀了人…但我觉得有点奇怪。
弗洛朗:因为卡雷斯先生的枪,是放在桌子上的,跑出去之前我还特地看了一眼。
弗洛朗:但警备队的人说,这并不能证明卡雷斯先生没有携带其他的枪械。
弗洛朗:你们刚刚提到现场的衣服,是认为现场可能存在被溶解的「第三个人」吗?

很有可能。

娜维娅:至少站在我们的角度看,老爹他不会杀人,所以没有必要特地携带第二把枪。
娜维娅:这把枪,应该是雅克,或者是「第三个人」的。
弗洛朗:嗯,我觉得很有道理。这么说…枪最后会在卡雷斯先生的手上,难道是他抢过来的?
弗洛朗:但这也不对啊,如果事情另有玄机,为什么卡雷斯先生不告诉我们呢?
弗洛朗:甚至没有进行「审判」,直接选择用「决斗」证明自己的名誉…
弗洛朗:看到人在他的面前化成水,让他对「审判」这么不抱希望吗?
娜维娅:关于这个,迈勒斯告诉了我一些事,我已经能理解他的想法了。
娜维娅:待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我也会告诉你的。
弗洛朗:我知道了,那卡雷斯先生的名誉就全都拜托你了,老板。
弗洛朗:说实话,「不义的卡雷斯」这个称号一直像刺一样扎在我的心头。
弗洛朗:很多人嘲笑我固执,事情都已经过去几年了,我居然还称呼他「先生」…
弗洛朗:可是没有卡雷斯先生的信任,我就不会有今天的生活,不会有在刺玫会里的地位。
弗洛朗:不管别人说什么,他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人,永远是我的「老板」。
娜维娅:放心吧,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娜维娅:刺玫会的兄弟们,不只是你,大家都在等一个交代呢。
弗洛朗:说了些难为情的话,还请别在意。
弗洛朗: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很少有能吐露心声的机会啊。
娜维娅:嘿,蒂埃里,是我。
蒂埃里:哦,娜维娅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听说你在歌剧院出了风头,令人印象很深刻呢。
娜维娅:哈哈哈,你的消息这么快啊。
蒂埃里:毕竟我也是警备队的一员,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是因为我干了错事才被排挤去白淞镇一样。
娜维娅:那可说不定哦,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应该早就调回这里了吧。
蒂埃里:哈哈,我要是想回,随时都能回来。但怎么说呢,白淞镇真的有种奇妙的氛围。
蒂埃里:卡雷斯先生把白淞镇打理得很好,不仅刺玫会经营得有模有样,还给我省了很多麻烦。
蒂埃里:要是回了这地方,想找到一个如此轻松,工资还照拿的职位,太难啦。
蒂埃里:好了好了,不聊闲话了,这边两位是你的朋友?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娜维娅:嗯,对,他(她)们是我的搭档。
娜维娅:因为在歌剧院发生的事,我们觉得和过去我老爹的事件有联系,所以正在重新调查。
蒂埃里:我明白了,你说的是人能被溶解这件事对吧?我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讶。
蒂埃里:如果你需要把当年的档案翻出来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想办法。
娜维娅:好的,谢谢你。对了,你有办法调度警备队的警卫机关吗?
蒂埃里:当然了,不然在白淞镇只靠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蒂埃里:但你问这个要干什么,想借去暴力取证的话,那可不行。
娜维娅:因为不久之前,我们在城里被一群警卫机关围攻了,上面都没有编号。
娜维娅:如果是你想要对付我的话,只要把这些警卫机关的编号抹掉,不就行了吗?
蒂埃里:哈哈哈,那你把我想得太神通广大了,调度和控制是两回事。
蒂埃里:打比方的话,你向厨子点菜,厨子会把菜做出来,但你不能让厨子帮你捶背,帮你挑水。
蒂埃里:那样的话,厨子只会觉得你莫名其妙,不理你了。警卫机关也是这种感觉。
蒂埃里:而且像你说的抹除编号,操作起来也会有很多麻烦,也特别容易被发现。
蒂埃里:所以那些警卫机关,我敢拍胸脯说,肯定是私人持有的。
蒂埃里:那东西可值钱了,能私人持有的家伙一定非富即贵…啊,做「乐斯」生意的话,肯定不缺钱啦。

也有道理。

娜维娅:好吧,我宣布你的嫌疑解除,哈哈。
蒂埃里:哎哟,那可谢谢娜维娅小姐了。
蒂埃里:好了,不开玩笑了,祝你们调查顺利。
蒂埃里:我还会在城里逗留一阵,要是你需要警备队的支持,直接来找我就行。
蒂埃里:警备队的事我能帮你们想办法,不过别到处说哦,这是刺玫会的特殊待遇,哈哈。
卡嘉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娜维娅:我想见玛塞勒会长,能拜托你帮我联系一下吗,就说是娜维娅找他。
卡嘉妮:我知道了,请稍等。
等了一会儿之后,玛塞勒匆忙赶来。
玛塞勒:来了来了,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上年纪了,腿脚有点不利索。
娜维娅:没关系啦,你不用这么着急。
娜维娅:我是想和你聊一下之前在歌剧院里发生的事,你应该都看到了吧?
玛塞勒:是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派蒙:你那时也在歌剧院吗?
玛塞勒:对啊,我是和娜维娅一起去看魔术的,结果就发生了那场意外。
玛塞勒:你们的精彩推理我也见识到了,真的很漂亮。
玛塞勒:能在那个地方扳倒水神大人,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成了枫丹人的酒后谈资吧。
派蒙:唔,听起来像下酒菜,不太开心。
玛塞勒:哈哈哈,抱歉抱歉,不过枫丹就是这样的地方啊,大家都热爱闹剧。
娜维娅:你也注意到了吧,玛塞勒伯伯,人会溶解的那件事…
玛塞勒:是啊,我一下就想起卡雷斯先生了。你们现在就是在调查吗?
娜维娅:没错,虽然手里还没有什么证据,但我明显能感觉对方已经行动起来了。
玛塞勒:唔,怎么说?
娜维娅:我们在伊黎耶岛受到了无编号的警卫机关的袭击,还有人想要让我饮下原始胎海之水…
娜维娅:要不是我的搭档,我恐怕都没法再和你见面了。
派蒙:你也太谦虚了,不是你保护了我们吗?
玛塞勒:唉,事情麻烦起来了。看来卡雷斯先生渴求的和平,也要不复存在了。
玛塞勒:但是放心吧,娜维娅,至少白淞镇还是安全的,你可以先躲回去。
玛塞勒:如果有人敢冒犯到那里,卡布里埃商会就算用尽所有的资金,也要和他们对抗到底。
娜维娅:谢谢你,玛塞勒伯伯,但这次我不打算躲了,我想趁势追击。
娜维娅:关于过去的那场案件,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玛塞勒:这个嘛…抱歉,上了年纪,记性不太好了,想事情的反应也很慢。
玛塞勒:那场宴会是我们承办的,我一直在忙前忙后,都没时间和客人们喝酒寒暄。
玛塞勒:后来就响了枪声,之后的事你都知道…
娜维娅:没关系,也不用勉强,我们再多问问,看看有没有更有价值的线索。
玛塞勒:好的,需要摩拉的话,就和我讲。
玛塞勒:我的一切财富都来源于卡雷斯先生的恩惠,只要能为他正名,花多少摩拉我都愿意。
玛塞勒:卡雷斯先生,真的是个好人啊,唉…
娜维娅:三个潜在的嫌疑人都已经接触完毕了,从现在的情况看…
派蒙:好像都…挺正常的。

感觉三个人都没什么大问题。

娜维娅:不过也在意料之中,要是仅仅靠一次聊天就能找到破绽,老爹也不至于调查了这么多年。
娜维娅:总之,虽然情报很少,但我们还是尝试整理看看吧。
派蒙:呃,要从哪里开始呢?

雅克的动机。

派蒙:哦,对啊,就像刚刚弗洛朗提到的,卡雷斯不是第一个开枪的人,我觉得很有道理。
娜维娅:按他家人的说法,他那天在离开家之前说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别无选择。
娜维娅:…我猜,应该就是他上面的人告诉他,如果不去杀掉我的老爹,他和他的家人都会死。
派蒙:那,第一枪是雅克开的?

如果是我…

娜维娅:嗯?为什么呢?

杀掉卡雷斯,他就不会死吗?

派蒙:对啊!雅克多半已经知道,他被当作杀人工具了,工具完成了使命,也就没用了…
娜维娅:所以,雅克更可能的做法是,放弃杀人的计划,向我的老爹请求帮助。

「第三个人」才是事态恶化的导火索。

娜维娅:有道理,可惜这只是我们的推理,没有证据能够支持…
娜维娅:除了雅克的动机,警卫机关的事也让我很在意。
娜维娅:原始胎海之水的秘密公之于众之后,对方的行动显然急躁了很多。
派蒙:他不会当场就反应过来,我们会紧咬不放了吧?
娜维娅:如此看来,那个人可能的确想到了这一步。
娜维娅:那么问题就是,被迈勒斯圈定的三个人里,有谁能够控制私有的警卫机关呢?

弗洛朗。

娜维娅:弗洛朗吗?他和我的父亲走得最近,最容易知道雅克的内应身份,这是没错…
娜维娅:但作为帮派的参谋,他负责人事与治安方面的工作,并不涉及财务。
派蒙:哦,简单来说就是,他没钱?
娜维娅:嗯,感觉不太可能一下子派出那么多警卫机关。

蒂埃里。

娜维娅:蒂埃里吗?说不定他确实有把警卫机关转为私用的本事…
娜维娅:可是他和我们说警卫机关的事的时候不像是在说谎,他也不可能说谎。
派蒙:是啊,说谎的话,我们去警备队查一查就知道了。
派蒙:要是有警卫机关丢了,很容易就能查到。

玛塞勒。

娜维娅:玛塞勒伯伯?唔,我老爹很信任他,生前和他有很多合作,或许他能借此了解雅克的身份。
娜维娅:以卡布里埃商会的财力,似乎也有可能购买足够数量的警卫机关…
娜维娅:可是,太难想象了,玛塞勒伯伯是看着我长大的人…
娜维娅:而且他一直都在花费摩拉和精力,与自己的「乐斯」生意对抗?

或许是其他人…

娜维娅:唔,到底是谁呢?

我觉得…

你仔细分析比对了潜在嫌疑人情报,认为相对来说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是玛塞勒。
娜维娅:确实,这么想的话,最可能的还是玛塞勒伯伯吧…
派蒙:有没有可能是范围太窄了呢?迈勒斯圈定这个范围的时候,还不知道人会溶解这件事吧?
娜维娅:迈勒斯做事很稳妥,他不会随意指定或者排除一个人的嫌疑,而且他判断的依据也说得通。
娜维娅:能够对刺玫会内部动向有了解,有财力动用警卫机关刺杀我们,心思缜密而且眼光有预见性…
娜维娅:即便我主观上再抗拒,也不得不逐渐开始相信这个推论…

毕竟是你无比熟悉的人吧。

派蒙:单纯只靠推论和猜测也不是办法,我们不是还有那个吗!

制作「乐斯」的场所位置。

娜维娅:嗯…虽然如迈勒斯所说,贸然去探查那里的风险极高,可是这又是当下唯一的手段…
娜维娅:现在我们掌握到的信息,距离「指控」那个罪人,还很远很远。
蒂埃里:娜维娅小姐,你在这里啊,哈啊…哈啊…我一直在找你呢。
派蒙:欸?你不是那个警备队的人吗?怎么了吗?
蒂埃里:哎,你们刚走不久,「伊黎耶岛」那边就传来消息,又要举行「审判」了!
娜维娅:那个地方不就是为了审判而建的吗?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
蒂埃里:不是不是,关键是要审判的人啊,好像叫达达利亚,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呢!

「公子」?!

娜维娅:怎么了,你听说过?
派蒙:岂止是听说过,孽缘都快数不清了。
蒂埃里:这次轮到这个人被指控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了,哎,你们说,很离谱对吧?
娜维娅:为什么会这样?他和我们的调查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蒂埃里:我也是觉得这里奇怪,所以才急忙过来告诉你。
蒂埃里:要是对他的指控成立的话,我们再想调查过去的案件,警备队可能就不会支持了。
娜维娅:因为他们会觉得凶手已经找到了,是吧…
蒂埃里:对啊,到了那时候再想帮卡雷斯先生翻案,就会麻烦很多很多。
娜维娅:我明白了。搭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派蒙:呃、呃…

分头行动吧。

娜维娅:分头行动,你的意思是?

你去伊黎耶岛,我去那个地方。

娜维娅:哈哈哈,不愧是我的搭档,很有自信嘛!
娜维娅:毕竟是关于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审判,幕后黑手方势力的注意力一定聚焦在歌剧院的审判上,无暇顾及后方…
娜维娅:这真是绝好的机会…那就这么办,我去歌剧院拖延时间,先提出我们的「指控」。
娜维娅:但以现在的线索,绝对无法取得胜利。我会在那里等你把决定性的证据递到我的手上。

放心吧。

派蒙:就像你在之前的审判里帮我们那样!
迈勒斯:大小姐,请允许我们与你同行。
西尔弗:我准备好了。
娜维娅:迈勒斯,西尔弗,你们怎么来了?!
迈勒斯:见大小姐离开白淞镇,我觉得你应该会需要帮助。
迈勒斯:有我们两人随你左右,至少能为你多添一份底气吧。
娜维娅:哈哈哈,谢谢你们,那我们走吧!派蒙,旅行者,我们歌剧院见!
派蒙:一言为定!派蒙:既然娜维娅已经出发了,我们也快点行动起来。
派蒙:要去的地方标注在地图上了,总之先过去吧。
派蒙:按照迈勒斯的情报,「乐斯」的制作地点好像在水下…
派蒙:走吧,下去找找!
派蒙:总算找到了,这个入口真的就是制作「乐斯」的地方吗?好不起眼…

就是要不起眼。

派蒙:也对哦,这么重要的地方,应该少不了各种保护措施和机关。
派蒙:现在的娜维娅,应该正在激烈地辩驳,帮我们争取时间吧…
与此同时,「欧庇克莱歌剧院」内…
那维莱特:看来我需要再重复一次我的问题,达达利亚先生。
那维莱特:关于「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指控,你是否接受?
「公子」:说实话,我搞不懂你们复杂的审判程序,又为什么非要给我安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
「公子」:但我听说,被指控的人可以选择用决斗证明自己的清白,对吧?
「公子」:所以对我来说,只要接受这个罪名,就可以和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毫无保留地打一架,对吧?
「公子」:——这实在是非常让人难以拒绝的提案。
「公子」:上次跟她私下里的对决,她明显留手了,真不尽兴。
芙宁娜:喂,你搞清楚,你是罪案的嫌疑人!这里可不是让你找架打的。
「公子」:哦?听起来水神大人想要告诉我一些歌剧院的道理…
「公子」:那要来试试吗?我更擅长靠激烈的战斗来学习。
芙宁娜:啊,没、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维莱特:唉,看来我们的交流有些困难,进展很不顺利。
那维莱特:我再解释一次,这场审判的目的是为了找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
娜维娅: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凶手不是他!
惊讶的观众:欸?怎、怎么回事?
疑惑的观众:为什么又是她?
自信的观众: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呢。
那维莱特:娜维娅小姐,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由于之前你提交了关键人证,我姑且通融了你的行为。
那维莱特:但那绝非合乎秩序的方式,现在我也可以用「蔑视审判」的罪名将你定罪。
娜维娅:你不会觉得我对这个地方上演的闹剧有一丝一毫的尊敬之心吧?
娜维娅:不过这不重要,我不需要和你争辩。我想说的是,我想要指控「少女失踪案」真正的凶手。
娜维娅:如果我的指控能成立的话,那这位达达利亚先生自然就是无罪的吧?
「公子」:哦?有人主动闯进来要为我洗脱罪名,真是有趣,反正本来我也被这些条条框框搞得快没有兴致了,那就谢谢你了。
「公子」:现在是不是暂时没我的事了,大审判官阁下?
那维莱特:…请你暂时在观众席就坐,但这并不代表你脱离了嫌疑人的身份。
那维莱特:那么,娜维娅小姐,你想要指控的人是谁呢?
娜维娅:那个人是…
娜维娅仔细回想了你们与她共同调查分析的情报,认为嫌疑人应当是玛塞勒。
娜维娅:那就是卡布里埃商会的会长,玛塞勒!
困惑的观众:啊?什么商会,没听过啊?
思考的观众:我知道我知道,但是…那不是刺玫会的兄弟组织吗?
激动的观众:哦哦哦——是兄弟反目的戏码!
那维莱特:容我向你重申,娜维娅女士,指控是非常严肃的行为,它意味着你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那维莱特:如果最后指控无法成立,你也将视情况而背负诬告的罪责。即便如此,你也要进行指控吗?
娜维娅:是的。
那维莱特:那么,我宣布指控成立,请娜维娅女士和你的代理人们站到属于你们的位置上吧。
那维莱特:麻烦警备队员迅速通知玛塞勒先生前来参加审判。
一段时间之后,困惑且惊愕的玛塞勒被送上了「被指控者」的位置。
那维莱特:玛塞勒先生,你不需要代理人,对吗?
玛塞勒:啊…抱歉,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玛塞勒:我感觉应该不需要吧,娜维娅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才对。
那维莱特:好的,既然双方参与审判的成员都悉数到场,请指控方提出你的观点。
娜维娅:这件事需要追溯到三年前,「不义的卡雷斯」那起案件。
娜维娅:只有找出那件事的真相,才有可能把整个「少女连环失踪案」都关联起来。
玛塞勒:你不会觉得,卡雷斯先生的事是我干的吧?
玛塞勒:我根本没有理由啊,卡雷斯先生是我的恩人,而且,那时候我和你都是听到枪响才冲出去的。
玛塞勒:如果我有嫌疑,那在场的所有人都该有嫌疑了吧?
芙宁娜:我、我觉得还不用着急讨论这个吧,观众对那个案子还不一定了解呢…就连我都有点记不清了。
娜维娅:是的,审判官大人。我需要让在场所有人都想起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再给出我的解释。
那维莱特:好吧,鉴于此种情况,就由我根据当年「执律庭」的调查,来完整陈述一下吧。
那维莱特:事发当天,刺玫会与其宾客在野外,属于卡布里埃商会的庄园中举办宴会。
那维莱特:宴会期间,所有宾客听到屋外传来两声枪响。
那维莱特:当众人赶到时,嫌疑人卡雷斯手握枪械,与其会面的雅克中枪身亡。
那维莱特:警备队成员在调查现场后,没有发现另外的枪械,所以认为嫌疑人第一枪打空,第二枪击毙了雅克。
那维莱特:这些推断都没有受到嫌疑人的否定,本人也没有抗辩,直接选择用决斗证明自己的名誉。
那维莱特:在决斗中,嫌疑人败给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因此身亡。
那维莱特:整体情况就是这样。
娜维娅:(怀有杀意的人并不是我老爹,而是雅克,并且雅克应该没有动手的理由。)
娜维娅:(两声枪响的真相是——第一枪击中了雅克,我老爹夺枪之后,开枪杀死了「第三个人」。)
娜维娅:(幕后元凶控制「第三个人」溶解成水,所以才没有找到他的痕迹。)
娜维娅:感谢大审判官的陈述,在曾经的我们眼中,这种推论显然是最有可能性的一种。
娜维娅:但在了解到原始胎海之水能够让人溶解之后,情况就出现了非常大的变化。
你们先前调查获得的雅克家人的证言,能够指出雅克杀害卡雷斯的动机并不充分。
娜维娅:根据雅克家人的证言,可以确定他原本有在那天杀掉卡雷斯的想法。
娜维娅: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选择向卡雷斯坦白一切,寻求庇护。
娜维娅:结果幕后黑手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派出了另一个人。
你们调查认为,卡雷斯一案案情记录中提到的所属不明的衣物,应当属于现场的第三个人。
娜维娅:他先开枪杀死了雅克,转而想要再杀死卡雷斯,却被卡雷斯夺枪反杀。
你们先前获知的原始胎海之水的情报,能够支持「第三个人存在」这个推断。
娜维娅:案发现场留有一堆衣物,警备队员曾认为那是雅克用于隐藏身份的道具…
娜维娅:但现在看来,那正是现场存在第三个人,并已经溶解的铁证。
娜维娅:那天还是雨天,显然嫌疑人非常自信,能够用雨水隐藏溶解之人留下的水迹。
娜维娅:幕后黑手将那个人溶解于水,顺势把罪责嫁祸给卡雷斯——这才是事件的真相。
醒悟的观众:原来是这样…
惊讶的观众:所以原始胎海之水这么危险的东西,已经用了好几年了?
玛塞勒:说的很有道理啊,这样一来卡雷斯先生和雅克先生的动机也能说通了…他们就没有互相动手。
那维莱特:玛塞勒先生,现在是对你的指控,需要你提出的是反驳的观点。
玛塞勒:啊,但我觉得娜维娅说得很好啊,她说的这些,我也没听到什么直接指向我的内容…
芙宁娜:那、那我来问吧?我觉得,主要是两个问题…
芙宁娜:第一,你说的这些推断,有没有证据能够支持呢?
娜维娅:很抱歉,目前还没有。
嘲笑的观众:哈哈哈,没有证据说什么啊。
娜维娅:虽然还没有,但我有查证的思路。那天遗留在现场的衣服,如果仔细调查和匹配…
娜维娅:再去寻找那段时间里消失的人的记录,应该会有所收获。
娜维娅:因为少女失踪案,所以只要是失踪,无论是不是少女,警备队应该都不敢掉以轻心吧?
芙宁娜:有道理,我同意…那维莱特,我觉得这是很可靠的调查方向。
娜维娅:怎么感觉今天芙宁娜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
西尔弗:害怕再丢脸吧。
迈勒斯:也有可能是因为之前差点冤枉好人,变得更谨慎也更认真了。
芙宁娜:我还有一个问题,和后来决斗的事情有关。倘若真相如你分析的这样…
芙宁娜:那为什么卡雷斯先生不抗辩呢?直接说出有人溶解了,至少也有在审判中对抗的余地啊?
娜维娅:这一点我想过,答案其实很简单——他不希望这样做。
娜维娅:对于「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元凶来说,原始胎海之水的功用是非常重要的机密。
娜维娅:我老爹卡雷斯可以选择揭露,也可以选择隐瞒…
娜维娅:可在那个阶段,刺玫会风雨飘摇,他的名声崩塌,选择揭露这个重要的线索,不一定能揪出凶手…
娜维娅:——但绝对无法保护我。
迈勒斯:老板曾亲口告诉我,大小姐已经被选为了「少女失踪案」的目标。
芙宁娜:什么!?
娜维娅:如果机密被公之于众,那几年之前元凶就会和刺玫会拼个鱼死网破,不光是我,组织里的其他人也会有危险。
娜维娅:在那之后,或许你们警备队能够破案,还刺玫会一个公道…呵。
娜维娅:公道有什么用?能保护任何人吗?
娜维娅:要是对这公道,对这歌剧院的「正义」有任何期待的话,老爹他都不会建立刺玫会!
娜维娅:而选择隐瞒,我们还能保持对彼此的威慑,继续僵持。
娜维娅:我会成为刺玫会的会长,想让我消失更不容易,我也会获得更多的时间。
娜维娅:直到我弄清真相,准备妥当,由我,而不是由这歌剧院,把真相和名誉都还给我的老爹!
芙宁娜:所以…你的意思是,卡雷斯先生是故意寻死的?
娜维娅:没错。
芙宁娜:你有证据吗?
娜维娅:当然。
娜维娅:——那就是当时他的对手,克洛琳德。
克洛琳德:……
娜维娅:我不需要你的歉意,你的愧疚,你的照顾,我不需要你对得起我。
娜维娅:但既然他对你有过托付,那你就应该对得起他。
芙宁娜:呃,所以…决斗的时候,你可以感觉到卡雷斯先生是在寻死吗?
克洛琳德:是的,我可以。
克洛琳德:作为决斗代理人,我经历过无数场战斗,手刃过无数不誉者的生命。
克洛琳德:我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对生命的渴望,有炽热,有坚定,有狂躁,有扭曲…
克洛琳德: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什么样的人在求生,什么样的人在求死。
克洛琳德:我以决斗代理人的身份与名誉起誓,卡雷斯先生并没有想要活下来的打算。
娜维娅:……
芙宁娜:既然这样的话,我没有其他疑问了。看来过去的那件事真的有重新调查的价值…
那维莱特:我也赞同。不过娜维娅女士,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这个案子与你的指控者的关联性在哪里。
赞同的观众:是啊,虽然说的挺精彩的…
震惊的观众:原来不是在聊少女失踪案吗?!
娜维娅:当然有,这两个案件的相关性在于——「时机」。
娜维娅:在当年的案件中,幕后凶手要杀雅克和卡雷斯,所以需要在听到两声枪响后再动手。
娜维娅:而林尼的那场审判最后,凶手也是在即将暴露身份的时候,才决定让这个人当众溶解。
娜维娅:如果凶手不在现场的话,不可能将时间把握得如此精准。
娜维娅:无论是三年前的宴会,还是这次对林尼的审判,玛塞勒都在场。
玛塞勒:原来我是因为这个被怀疑的啊,唉,就算知道了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玛塞勒:不过我也习惯了,娜维娅你从小就比较冲动,容易被感性控制,这也是你可爱的地方。
西尔弗:别打感情牌了。
玛塞勒:嗯,我也就不追究太多,假如刚刚那些推论都是真的,我觉得也不一定只有我两次都在场吧。
玛塞勒:而且不在场的人,或许也有办法准确把握这个时机呢?比如一些远程的监视和监听手段。
娜维娅:嗯…
赞同的观众:这一点确实没法反驳啊。
玛塞勒:光说这个你可能觉得,再调查调查,说不定能缩小范围,让我无话可说。
玛塞勒:唉,被最疼爱的孩子指控为杀父仇人,谁又能不寒心呢?
玛塞勒:但如果不认真对待,又会让你觉得这是在瞧不起你,没办法,就当是给你上堂课吧。
玛塞勒:你知道你逻辑最大的漏洞在哪里吗?
娜维娅:…是哪里?
玛塞勒:还是「时机」。
玛塞勒:我是个商人,做生意的,没有让少女失踪的动机,这件事没有收益,风险又大。
玛塞勒:我年轻的时候离开至冬的家乡,到白淞镇做小生意。后来有了卡雷斯先生的扶持,才慢慢走上正轨。
玛塞勒:但在我来枫丹之前,「少女失踪案」就已经发生了吧?
娜维娅:啊…
迈勒斯:抱歉,大小姐。是我的疏忽。
娜维娅:不怪你,这应该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玛塞勒: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要不要查一下经营申请的日期,和最初的「少女失踪案」差了多久?
玛塞勒:再看看我的入境记录,再去我至冬的家乡问问那边的亲朋好友,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玛塞勒:查到这里,能让你心中无可宣泄的悲痛稍微好受一点吗?
叹气的观众:看来是冤枉好人了啊。
兴奋的观众:那这下娜维娅就要被判诬告了。
玛塞勒:你对卡雷斯先生当年心路历程的分析,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玛塞勒:但你现在做的事,不是正在辜负他的期望吗?
玛塞勒:他希望你可以更加理智,更加冷静,更加周全,而不是一直都只注视在自己的身上。
玛塞勒:当你明白如何为他人考虑,如何不再被冲动控制头脑,你的父亲应该就已经满足了。
娜维娅:这本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早就不是了…
娜维娅:我和整件事里的千万受害者最大的不同在于,我有能力寻求真相,而他们没有。
娜维娅:因为「乐斯」家破人亡之人,因为「少女连环失踪案」痛失至亲至爱之人,因为正义感而受到清算之人…
娜维娅: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名字,在座的各位脑中也有闪过的名字吧…
娜维娅:你想到了什么呢,玛塞勒?
娜维娅:是「瓦谢」吗?
玛塞勒:……!
娜维娅:哼,你果然知道这个名字啊。
玛塞勒:只是因为你突然说出一个不认识的人名,稍微有点吃惊而已。
娜维娅:就等你这句话呢。
稍早之前,幕后元凶的总部入口
派蒙: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最里面了。
派蒙:始作俑者果然没有躲在这里呢。

猜想正确的话…

派蒙:对哦,那我们也别磨蹭了,赶紧查查看,查到了就回去帮忙。
派蒙:这个里面…哇,都是「乐斯」!还有装原料的瓶子,就是原始胎海之水吧。

好多好多。

派蒙:我看看,「调制中」,「已完成」,「样品」,唔,分得还挺清楚的嘛。
派蒙:居然还有水果味的。

看来他们就在这里做「乐斯」。

派蒙:嗯,太明显了!
派蒙:这里装了什么…欸,都是挺可爱的东西啊。
派蒙:粉色挂饰,发带,项链,还有妆匣…

这里有名字。

派蒙:哦,我也看到了。用不同名字作标签分开的女性物品,是什么意思呢?

应该都是「少女失踪案」的受害者吧。

派蒙:呜哇?她们…被带来了这里?
派蒙:然后,变成了水…
派蒙:这么多箱子就意味着…好可怕。
派蒙:这里有什么,看上去像是做研究的地方。
派蒙:「第十六号实验,旨在对雅各布·英戈德的原始胎海研究结论进行验证与突破…」
派蒙:「实验失败,原始胎海之水中并未有人浮现,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号少女被溶解」…
派蒙:呜哇啊啊啊啊啊——!

冷静点,派蒙。

派蒙:对、对不起,我尽量,我没有读过这么吓人的东西…
派蒙:怎么会有人用冷冰冰的句式,写下这么恐怖的话啊!
派蒙:给、给你看吧,我不敢看后面了。

研究者的目的…

派蒙:所以才做了这么多的实验…
派蒙:他以为不断重复溶解的过程就能找到办法吗?他也太疯狂了!

这里写着…

派蒙:欸,这不就是你在喷泉旁听到的那个名字嘛,我记得…是溶解的目击者。

不。

派蒙:啊…瓦谢是,实验者?做这个实验的人?

嗯,很多实验报告都有他的签字。

派蒙:原来是这样…那也就是说,瓦谢不是受害者,是他亲手把自己的恋人给…
派蒙:也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没必要救人了。

背后应该还有隐情。

派蒙:好、好的,总之我记下来…
派蒙:我看看,这里写了什么,都逃不过名侦探派蒙的眼睛。
派蒙:唔…卡雷斯,这是娜维娅的父亲对吧?这好像是关于他的调查报告。

应该和过去那个案子有关吧。

派蒙:我看看,嗯,嗯,对,说要找个人去杀掉雅克和卡雷斯,因为不相信雅克能完成任务…
派蒙:这就是那个「第三个人」存在的铁证吧?

还写了什么吗?

派蒙:嗯,我看看…「关于卡雷斯散布给帮派成员的关键情报是什么,暂时还没查到。」
派蒙:「这条老狗太难对付,就算他真的履行承诺,主动权还是在他手上。」
派蒙:「他想对付我们了,随时可以行动。解决的办法,就只能把他杀了。」
派蒙:「有道理,派人杀了他吧,只要不动娜维娅,老狗就不咬人。」
派蒙:看上去好像是一些书信往来的片段…

果然老谋深算。

派蒙:唉,都是大坏蛋…
派蒙:这里有个好显眼的大池子,里面装满了水。

应该是原始胎海之水。

派蒙:对哦,这里是「乐斯」的制作场所,那这个池子里面的就都是原料吧。
派蒙:只要掺些水进去,就会变成「乐斯」,如果直接用,就能让人溶解。
派蒙:我明白了,我来记录!
(堆放着装有原始胎海之水以及「乐斯」的瓶子,应该能用来证明这个设施的用途。)(有很多女性物品被分别收纳在这里,应该都属于那些失踪的少女…)(从刚刚找到的实验报告上看,瓦谢为了拯救自己的恋人,不惜将许多少女溶解。)(除了调查报告,还有大量的研究用书籍,这里的实验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
(装满了原始胎海之水的水池,由此诞生了无数的罪恶…)
派蒙:有价值的东西我们都看过一遍了,事情和我们的推测很相似,但…

「瓦谢」是谁…

派蒙:是啊,瓦谢是谁,没有任何东西告诉我们。
派蒙:怪不得就连那维莱特都查不到,他肯定把和瓦谢身份有关的东西完全销毁了…
派蒙:这样的话,就算带着这些线索回歌剧院,也没办法指认出幕后真凶。

太狡猾了。

派蒙:好,我也没打算认输!
派蒙:你找那边的,我找这边的,每一件物品都仔细看,我就不信了。
一段时间之后…
派蒙:唉,没东西,没有证据的话,有一点零食也好啊…

派蒙,我找到了。

派蒙:哇,真的吗?我来看看!
派蒙:「薇涅尔」,这不就是瓦谢恋人的名字嘛!
派蒙:那你手里的就是她的笔记本吧,我看看…
派蒙:唔,好像只是普通的恋爱日记?看上去甜甜的,我觉得她更可怜了…

你看这一页。

派蒙:好多名字啊,写满了一整页,还都被划掉了,说明都不满意吗?
派蒙:最后定下来的名字是…
派蒙:「玛塞勒」?!
派蒙:不对啊,玛塞勒年纪那么大,他是瓦谢和薇涅尔的儿子的话,少女失踪案有那么长历史吗?

答案已经有了。

-派蒙:喂、喂——!我还没搞清楚呢!找到了关键证据,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欧庇克莱歌剧院」…
(除了调查报告,还有大量的研究用书籍,这里的实验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但这里没有和瓦谢身份相关的线索…)(装满了原始胎海之水的水池,由此诞生了无数的罪恶…)(好像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了。)(从刚刚找到的实验报告上看,瓦谢为了拯救自己的恋人,不惜将许多少女溶解。)(但这里没有和瓦谢身份相关的线索…)(堆放着装有原始胎海之水以及「乐斯」的瓶子,应该能用来证明这个设施的用途。)
(好像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娜维娅:你想到了什么呢,玛塞勒?
娜维娅:是「瓦谢」吗?
玛塞勒:……!
娜维娅:哼,你果然知道这个名字啊。
玛塞勒:只是因为你突然说出一个不认识的人名,稍微有点吃惊而已。
娜维娅:就等你这句话呢。
派蒙:我们来啦!娜维娅!
娜维娅:不愧是我的搭档!我就知道你们会准时赶来的!
那维莱特:这一套违反秩序的做法还要上演多少次…
芙宁娜:没关系吧,那维莱特,既然他们这么有自信,应该是找到了最关键的证据。

你说你不认识瓦谢…

旅行者:因为你就是「瓦谢」,玛塞勒!
玛塞勒:……!
派蒙:我们调查了你的老巢,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派蒙:你为了让被溶解的恋人薇涅尔重新回到你身边,不断地寻找少女进行人体实验。
派蒙:你还伪造了玛塞勒这个身份,把和瓦谢相关的所有东西全部毁掉了!
芙宁娜:原来如此,歌剧中都很少有这么冷酷的反派…
芙宁娜:既然这样的话,玛塞勒的动机也就存在了…
娜维娅:你刚刚提出的「时机」理论,由此不攻自破。
娜维娅:玛塞勒,你知道你是输在哪里了吗?
玛塞勒:……
娜维娅:因为你一直注视着你失去的恋人,并没有把视线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娜维娅:所以你才注意不到我们的改变,我们的成长。
迈勒斯:也因此没有读懂老板对大小姐的期望。
西尔弗:和我们的决心。
玛塞勒:你们的…决心…呵…呵呵…
那维莱特:如果玛塞勒先生还有想要反驳的话,请尽快,否则审判就要进行下一个阶段了。
玛塞勒:你以为…你以为我想吗!
玛塞勒:关注你们?凭什么!你们有关注过我吗?有经历过我的痛苦吗?有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人在眼前溶解吗!
玛塞勒:没有人帮我,连相信我的人都没有。几十年前的时候,就连执律庭的人都在跟我说…
玛塞勒:…人怎么可能溶解成水,说我一定是遇到意外所以疯了。薇涅尔的死就这么无足轻重地被你们所有人无视了!
玛塞勒:现在知道了吧,晚了!溶解掉的人们都回不来了!
玛塞勒:这都要怪你们,搞什么冠冕堂皇的审判,追求正义,追求闹剧,对普通人的痛苦不闻不问!
玛塞勒:薇涅尔死了啊!我和她约好了,无论什么地方都要一起去!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约定!
玛塞勒:但是,我不是枫丹人啊,我溶解不了啊!
派蒙:喂,他喝的是,原始胎海之水?!
玛塞勒:我溶解不了,溶解不了,溶解不了啊!
玛塞勒:看见了吗?我去不了啊,我去不了…我不就只能想办法把她带回来吗?
玛塞勒:结果,到头来还是被卡雷斯这条老狗算计了一手…
玛塞勒:我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居然被他的笨蛋女儿捅了一剑,哈哈哈,哈哈哈——!
那维莱特:被指控者精神有些失控,警备队员请控制住他。
玛塞勒:别过来!谁也别过来,我还要救薇涅尔,我和她还有约定…
玛塞勒:薇涅尔,薇涅尔…
玛塞勒: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真的很想履行我们的约定啊…
那维莱特:看来,这场审判已经有结果了。在娜维娅女士的指控成立之后,对达达利亚先生的指控也由此不成立了。
「公子」:哎,没关系,本来有点扫兴的,现在看了场精彩的辩论,心情也不错。
那维莱特:那么,在由我复原整个「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真相之前,请旅行者将证据提交给警备队。
待那维莱特整理证据梳理真相之后…
那维莱特:玛塞勒的原名瓦谢,和恋人薇涅尔是冒险家搭档。
那维莱特:在一次水下探索中,薇涅尔意外接触到原始胎海之水,在瓦谢的面前溶解。
那维莱特:瓦谢依靠他人帮助,了解到原始胎海之水的存在,并绑架少女进行研究,想要恢复薇涅尔。
那维莱特:为了隐藏犯罪者的身份,他用了假名玛塞勒,在白淞镇开始做生意。
那维莱特:后来在研究中,瓦谢发现稀释的原始胎海之水能够使人兴奋,于是开始贩卖「乐斯」。
那维莱特:但在积累研究资金并继续开展研究的过程中,他和刺玫会产生了冲突。
那维莱特:在长期的明争暗斗之后,他想借一次宴会的机会杀死刺玫会的会长卡雷斯。
那维莱特:最后虽然在实行中出了意外,但凭借将行凶者溶解的办法,他让卡雷斯成为了杀人的嫌疑者。
那维莱特:而在前不久,瓦谢想要用相似的手段,把少女失踪案的嫌疑嫁祸给林尼。
那维莱特:最终嫁祸的计划失败,原始胎海之水的作用被公开,他也由此露出破绽,最终被指控问罪。
那维莱特:谜团重重的「少女连环失踪案」,由此真相大白。
观众:(掌声——)
那维莱特:那么,对瓦谢先生的指控,现在交由「谕示机」进行最后的定夺。
众人等待「谕示裁定枢机」的判决…
那维莱特: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审判结果,「瓦谢」先生——
那维莱特:有罪。
玛塞勒:……
芙宁娜:警备队,把瓦谢带走!
兴奋的观众:好!罪有应得!
意犹未尽的观众:这下「少女连环失踪案」就算彻底结束了吧…
感慨的观众:我们也算见证了历史啊,想不到罪魁祸首居然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派蒙:太好了,我们帮上忙了!
派蒙:这家伙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终于得到该有的下场了。
派蒙:嗯?你怎么了吗?

娜维娅…

娜维娅:……
西尔弗:大小姐,你做的很棒。
迈勒斯:老板期待的这一天总算到来了,大小姐。从此之后,你也可以松口气了吧。
娜维娅:嗯…是啊,终于结束了。多亏了你们,还有我的搭档。
娜维娅:老爹,刺玫会到了我的手里,不也挺好的嘛…
「公子」:好了,真是精彩的一出戏剧,真凶落网,冤屈平反,皆大欢喜…
「公子」:能欣赏到这样的好戏,我就不怪罪你们抓错人的事了。我这边还有事,就先离席了…
那维莱特:请稍等一下,达达利亚先生。
「公子」:哦?怎么了,我还以为这边已经没我的事了。
那维莱特:按照审判流程,本次审判因你而起,最后也需要对你进行一次罪行裁定。
「公子」:喂喂,还有这个必要么,真凶不是已经抓到了么,我这种配角已经到了退场的时候了吧?
那维莱特:还请尊重枫丹的律法,这是一直以来的规则。
「公子」:好吧好吧,真是麻烦,我站到那个台子上就是了,对吧?要做什么请快一点。
那维莱特:…经由本案的公开审理流程得出,达达利亚先生与少女连环失踪案并无直接关联。
那维莱特:犯案人员另有其人,故达达利亚先生理应无罪。
那维莱特:最后…交由「谕示裁定枢机」进行最后的裁决。
那维莱特:嗯…
那维莱特: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审判结果,达达利亚先生…
那维莱特:…有罪。
派蒙:什么!?
「公子」:喂喂喂,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笑啊…你刚刚明明说我理应无罪的。
「公子」:现在这个结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那个机器是不是故障了?
自信的观众:啊?这还真是头一次见,「谕示机」跟最高审判官的判决不一样…
沉思的观众:愚人众的执行官想必一定是作恶多端,「谕示机」估计看穿了他的其他罪行,所以要执行正义吧?
疑惑的观众:但现在审判的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事,如果是和这件事毫无关联的罪行,应该也不会现在被定罪吧?

公子被「谕示机」判决为有罪…

那维莱特:以「谕示裁定枢机」的结果为准,我们会采纳「有罪」的判决。
那维莱特:警备队,请按照预设流程执行任务。
判决结果不能让「公子」信服,他拒绝配合审判流程,但此时警卫机关已经围拢上来。「公子」以邪眼之力迎战,警卫机关们明显不敌,就在「魔王武装」即将发动时,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出手,强行终止了闹剧。
派蒙:喂,那维莱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子不是应该已经脱罪了吗?
那维莱特:抱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根据枫丹法庭最初制定的规则,判决应以「谕示机」裁定的结果为准。
那维莱特:眼下我也只是秉公办事,至于「谕示机」得出这样结论的理由,我想你们有更应该询问的对象。

连最高审判官也不清楚…

芙宁娜:啊…你们、你们为什么看着我,这不关我的事…
芙宁娜:我…我怎么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要盯着我看了…
惊讶的观众:芙宁娜大人她这是什么意思…?
沉思的观众: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不可能啊,「谕示机」不是她创造的吗?
疑惑的观众:是啊,这判决到底靠不靠谱啊,这么随便也算「正义」吗?
芙宁娜:……
芙宁娜:咳咳…女士们先生们,你们难道以为真会有那样荒谬的误判吗?刚才的裁决,难道会是错误的,会是意外吗?
芙宁娜:该不会…你们觉得连我都不知道实情吧?
派蒙:唔…她刚才表现出来的样子,明明就是。
芙宁娜:事已至此,我必须说,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最大化「戏剧性」而进行的演出,包括我的表现在内。
芙宁娜:可无论何种戏剧,都不能脱离剧本存在。一切尽在我预料之内。「谕示机」正是「正义」概念的化身,不会降下平白无故的判决!
芙宁娜:你们认为公子与少女连环失踪案毫无关联,那不过是因为,你们被虚无的表象蒙蔽了双眼…
芙宁娜:他做过的一切,他的危险性,都是不可估量也无可饶恕的!
芙宁娜:把答案留给时间去验证吧!你们迟早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以及今天这个判决的正确性!哈哈哈…
芙宁娜:…好了,尽管留下了悬念,今天的剧目到这里也正适合告一段落了。身为主演,离场时我也该走在第一个,那么,告辞。
那维莱特:…还是选择逃避了么,那家伙。
派蒙:呃…你的意思是说,水神刚才的话不用完全相信,是吧?
那维莱特:嗯,想必她只是为了撑场面,具体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吧。

你还真是擅长给她拆台…

那维莱特:不过请诸位放心,今天过后我会以个人的名义继续调查此事,正像我之前所承诺的,如有冤屈,一定会想办法查明。
派蒙:好吧,虽然公子那家伙有点可怜,但我们就相信你吧。
派蒙:公子毕竟也没少做坏事呢,对这样的一天应该也有些心理准备吧?
派蒙:那维莱特,你刚才压制公子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那维莱特:嗯?我当然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执法者若没有与之相应的力量去执行,那么正义不过是空谈。
埃斯蒙德:喂,你要干什么!快拦住他!
玛塞勒:旅行者!喂!旅行者!
派蒙:唔欸!这不是玛塞勒么,你又跑过来是要做什么!
埃斯蒙德:你抗拒执法,当心罪加一等!
玛塞勒:不,等等,我只是想和旅行者说句话,绝不是要逃跑的意思,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给我一点时间…
那维莱特:听他怎么说。
玛塞勒:谢谢…谢谢…
玛塞勒:我只是刚刚被押送走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瓦谢」这个名字你们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玛塞勒:我应该彻彻底底将所有记录抹除了,除非有一种可能…
埃斯蒙德:居然是来复盘案件的吗?你明明都已经被定罪了…

是的…

玛塞勒:啊…真的?你说真的?你见过她了…这怎么会,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露景泉那里…

玛塞勒:露景泉?你说…其实她一直都离我这么近?而我却…
玛塞勒: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见她,让旅行者带我去见她一面,这是我一生最后的请求,事后不论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埃斯蒙德:…有点得寸进尺了吧你,重刑犯还有这么多要求?
派蒙:哼,我也觉得,这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凭什么满足他的要求?
那维莱特:这个请求对你来说,重要程度等同于你的生命么?
玛塞勒:是的,不,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那维莱特:人类,真的会为了精神上的诉求而违背生命的本能么…
那维莱特:好吧,我答应你的请求…
埃斯蒙德:最高审判官大人,这恐怕…
那维莱特:我也会和他一起去,你无需担心犯人脱逃的责任。
埃斯蒙德:啊…好的,有那维莱特大人在,我肯定放心。
玛塞勒:谢谢…谢谢大人…
玛塞勒:就是这里么…你说她在这里,可是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见到她?

我当时喝了原始胎海之水…

派蒙:嗯,喝了那个东西之后,就连我也能听得到那个声音了。你刚才不是在舞台上咕咚咕咚地喝了那么多吗,理论上…
纯水精灵?:「瓦谢」…
玛塞勒:!!
派蒙:对,就是这个!看来你果然也听到了!
玛塞勒:薇涅尔!是我!我是瓦谢,薇涅尔!
纯水精灵?:「瓦谢」…「瓦谢」…
玛塞勒:我在,我在…你在哪里,薇涅尔,我这就来找你…
派蒙:喂,等等,你小心一点啊,喂…!
又是熟悉的声音,唤走了你的意识。
玛塞勒:薇涅尔…是你么?我是瓦谢啊,薇涅尔…
纯水精灵?:瓦谢…你怎么来了,我说过…不需要你来的…
纯水精灵?:你…看上去好像老了很多呢,已经过去多久了?
玛塞勒:已经…二十多年了吧,从你离开的那天开始,我已经煎熬了二十多年了。
玛塞勒:这二十多年里,我就只是为了将你复原而活着的,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玛塞勒:啊,我是在做梦吧,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机会把我的心中所想统统告诉你…
玛塞勒:薇涅尔…你是我的一切,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着才好…
纯水精灵?:而我觉得…瓦谢,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玛塞勒:你说…什么?
纯水精灵?:如果没有你,我就能读完法律专业,或许可以成为一流的「代理人」…
纯水精灵?:如果没有你,我就能继续我的绘画梦想,总有一天在沫芒厅里也挂满我的画…
纯水精灵?:没有你…我至少还能陪着我的母亲,不至于让她孤独终老,流着泪水死去…
纯水精灵?: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啊,瓦谢,都是因为你。
玛塞勒:你…等等,你不是薇涅尔…你到底是谁!?
纯水精灵?:没错,我不是薇涅尔,我是…「牺牲品」。
纯水精灵?:每一个在你手上死去的女孩,意识都已经随着肉体的消散,回归到了原始胎海之中。
纯水精灵?:我们的意识在胎海里不断流转,不再分散,最终如同汇聚的水流般融为一体。
纯水精灵?:我是克蕾希,我是莉莫妮,我是爱泽娜…
纯水精灵?:但唯独,我不是薇涅尔。
玛塞勒:为什么…那薇涅尔呢?
纯水精灵?:她不会想要见你了,每一缕有关她的意识都在回避你。
纯水精灵?:这就是你自私的下场,自私地夺走了我们年轻的生命,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愿意为她去做一切事情…
纯水精灵?:却从未考虑过这些事情她是否愿意看到,是否会对这样的你失望。
玛塞勒:我…我…
纯水精灵?:你是骗子,你是杀人的恶魔,你是自我陶醉的懦夫。
纯水精灵?:但唯独,你不是薇涅尔的爱人。
纯水精灵?:从你杀的第一位女孩死后,意识与薇涅尔融合开始,她就已经恨透了你。
旅行者:(看来我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见到的也并非薇涅尔,她们原本就是准备通过我来把玛塞勒引到这里么…)
玛塞勒:不…薇涅尔,她恨我…不…让我见她,求求你们…
纯水精灵?:还不明白吗?我曾说,不要让你来找我。这是真正的薇涅尔的意思,她的确不想见你…
纯水精灵?:但同时还有另一层意思,是她对你仅剩的一丝丝怜悯。
纯水精灵?:因为她知道…如果你来到了这里,「我们」…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纯水精灵?:「瓦谢」…「瓦谢」…「瓦谢」…「瓦谢」…「瓦谢」…「瓦谢」…「瓦谢」…「瓦谢」…「瓦谢」…「瓦谢」…「瓦谢」…
薇涅尔:「去死吧。」
玛塞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后来,警备队发现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玛塞勒似乎被夺去了灵魂。不过最后医生还是断定他死于惊吓过度。
自那以后,几天的时间过去了….
派蒙:终于有时间慢慢逛街啦,好久没有享受这种悠闲的气氛了。

但逛街也够辛苦的。

娜维娅:搭档!我就觉得今天起床心情不错,原来是要跟你们偶遇了。
迈勒斯:就连这天气也阻止不了大小姐的好心情呢。
西尔弗:再次见到二位,甚是欣喜。
派蒙:这不是娜维娅嘛!好几天没见,我都想你了。
娜维娅:是嘛,这话我信,毕竟像我这样又合拍,又总能带来胜利的搭档,谁都知道应该珍惜嘛!
派蒙:哈哈,看你心情不错嘛,娜维娅,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呀?
娜维娅:唉,快要忙死了,那次审判结束以后,我一直在白淞镇和枫丹廷之间来回跑…
娜维娅:刺玫会的大家为我父亲举办了追悼会,当年父亲死的时候因为名誉扫地,即使举办了也不会有人来。
娜维娅:这次白淞镇的人们,还包括很多从枫丹廷闻讯而来的民众,都来参加了追悼会。
派蒙:这下卡雷斯先生的名誉彻底恢复啦,可真不错。
迈勒斯:这也是大小姐一直以来的愿望呢。
娜维娅:呵呵…那个臭老爹,我果然没信错。当初没有放弃可真是太好了。

令人欣慰的结局。

娜维娅:后来,我刚从追悼会上出来,就被夏洛蒂拦住了。
娜维娅:唉,不如说,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来,不可能放过我。
派蒙:欸?你原来也认识夏洛蒂吗!《蒸汽鸟报》的记者夏洛蒂?
娜维娅:是啊,当初我刚坐上刺玫会老板的位置,她就来找我死缠烂打…
娜维娅:最后出了一篇名叫《黑暗深处真正的心脏——黄玫瑰秘事》的报道。
娜维娅:不过说实话,那文章把我写的还挺帅的,哈哈哈…所以后来我们的关系一直还不错。
娜维娅:这次也是借着我们的关系,要拉我去做「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结案专访。
派蒙:唔,我们确实听她说过,她对「少女连环失踪案」一直很关注,这下她也算如愿以偿啦。
娜维娅:反正我也嘱咐她,把你们带着关键线索前来救场的那一段,写得帅一点了。
派蒙:哈哈,好期待夏洛蒂的报道,我们也很相信她的手笔。
娜维娅:哦对了,我还请克洛琳德吃了顿饭。
派蒙:欸?你们两个关系缓和了吗?
娜维娅:嗯…那时候你们还在「总部」里找线索,克洛琳德其实有在法庭上为了我父亲出庭作证。
娜维娅:多亏有她出面,局势才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唉,就是说一直别别扭扭的也很没意思嘛…不如借这个机会和好算了。
派蒙:哦~那可太好了,我也觉得克洛琳德不是什么坏人,多个朋友总归是好事。
娜维娅:总之,事情真的算告一段落了,「少女连环失踪案」也会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了吧。
娜维娅:哦,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做…
派蒙:什么事?
娜维娅:…去给我的父亲扫墓,把故事的「结局」与「真相」告诉他。
娜维娅:也告诉他,如今人们依旧爱戴着他…
娜维娅:…包括我。
西尔弗:娜维娅小姐…
迈勒斯:嗯。

我也可以去吗?

派蒙:嗯,我们也想去,卡雷斯先生真的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呢。
娜维娅:好啊,我会把你们介绍给他,没有你们两位搭档,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迈勒斯:那么各位,我们就准备出发吧,希望天黑前可以赶回白淞镇,毕竟最近的天气…
娜维娅:是啊,说起来…这几天好像雨都没有停过呢。
娜维娅:这里就是我父亲在的墓园,说实话我也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派蒙:欸,那边好像有人在了…那个身影难道是…?
娜维娅:……
派蒙:是那维莱特?审判官大人怎么会在这里…欸,娜维娅?
那维莱特:…嗯?
娜维娅:……
那维莱特:…抱歉,没有和你打过招呼就来祭奠你的父亲。
娜维娅:别这么说。
那维莱特:不好意思。
娜维娅:啧,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不要道歉。
娜维娅:我虽然想要父亲看到我的成长,但也不至于成长到…连这个国家的最高审判官都要对我连连道歉的程度。
那维莱特:好的,那我就先不道歉了。
娜维娅:唉…您还真是不通人情世故啊,那维莱特大人。
娜维娅:那么…你为什么会来?
那维莱特:嗯…自那天以后,我一直在思考,不断地思考…究竟正义为何物。
那维莱特:我曾经不愿相信,对人类来说,会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那维莱特:不,不如说我不相信人类作为某种生物,可以抵抗本能,抵抗生物的「规则」,将某些事物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那维莱特:这也是我当初没有阻止你父亲登上决斗场的原因…
那维莱特:我相信真正无罪之人,绝不可能这样舍弃生命。没有什么比「存在于世上」更加重要…本应如此。
那维莱特:然而卡雷斯先生已经彻底「驳倒」了我。
那维莱特:如果没有他的牺牲,「少女连环失踪案」至今依旧会是悬案。
那维莱特:卡雷斯先生为了亲人,为了身边的人,也为了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那些人…而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那维莱特:但事到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可以视为…「为了正义」。
那维莱特:高于生命本身的…「正义」。
那维莱特:所以,你问我为何而来。
那维莱特:我只是想对卡雷斯先生说声抱歉…这一切,我都应该早些注意到的。
那维莱特:我为此而感到悲伤,难以释怀。
那维莱特:歌剧院中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果然会遮蔽掉很多东西。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们了,刺玫会的各位。
娜维娅:那个…抱歉,之前对你发脾气。
娜维娅:你原来是那种…呃,表面上看起来冷漠,背地里想得很多的类型吧?和我那个叫西尔弗的手下有点像…
那维莱特:对不起,我不是很擅长表露自己。
娜维娅:都说了,不要道歉…
派蒙:娜维娅和那维莱特看起来也算是和好了吧?
派蒙:我们两个局外人还是先别打扰他们了,一会儿我们再过来扫墓吧…
在娜维娅与那维莱特之后,你们也为卡雷斯先生扫了墓…
派蒙:好啦,我没怎么扫过墓,刚才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一般扫墓的时候是不允许飞的。

派蒙:啊?还有这种事,可是…可是我也没办法呀,我就是这个样子的…
派蒙:唉,希望娜维娅小姐别怪我就好了。

(居然当真了…)

派蒙:对了,那维莱特好像还在那边,机会难得…要不要找他聊聊天?水神不好见,跟他聊聊总可以吧?
派蒙:那个…对不起,娜维娅,我刚刚太不礼貌了…娜维娅:嗯?你在说什么呀派蒙,我怎么没懂?派蒙:扫墓的时候不是不能飞吗?娜维娅:啊?你听谁说的…
派蒙:喂!旅行者你怎么又在欺负人呀!
那维莱特:哦,是你们啊,是娜维娅小姐邀请你们来扫墓的吗?
派蒙:嗯,今天在街上偶遇了娜维娅,然后就跟着过来了。
那维莱特:原来如此,那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派蒙:啊…就是…难得像这样遇到你嘛,你平时都挺忙的,看看可不可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那维莱特:但说无妨,毕竟你们作为外来人,协助枫丹解决了这么大的案件,我理应回报你们。

关于原始胎海之水…

派蒙:当时在法庭上只是听犯罪组织把它称作原始胎海之水,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呀?
那维莱特:不得不说这个叫法其实没有什么问题,瓦谢的组织恐怕进行过十分细致的调查才了解到了这个概念。
那维莱特:这个星球上曾有一片特殊的海,其海水的水质与如今我们看到的大海不同…
那维莱特:提瓦特的生命大多都诞生自那片海洋,相当于它孕育了这个星球的诸多生命。
派蒙:所以才叫做原始胎海吗…的确还算形象。
那维莱特:而如今,原始胎海已经并不存在于星球的表面…
那维莱特:瓦谢他们所发现的想必是个特例,或者是一些远古时代的遗留。
派蒙:原来如此,你知道的可真多,那维莱特。可是既然这样讲的话,人类…哦不,枫丹人又为什么会溶解在那种海水里呢?
那维莱特:本应创造生命,诞生生命的原始胎海…为何又会反过来吞噬生命…
那维莱特:这其实并不符合我认知中的常理,枫丹人身上一定还有着一些特殊的秘密。
那维莱特: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关于枫丹流传的预言…

那维莱特:海水会上涨,人们将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芙宁娜在哭泣,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那维莱特:你们说的预言大致如此么?
派蒙:对,当时是林尼告诉我们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维莱特:嗯,到目前为止,我认为已经到了不得不正视这个预言的时候了。
那维莱特:有传言,这个预言的根源,是枫丹的前代水神在死前留下来的一段话。
派蒙:是前代水神留下的预言吗?这个我们倒是头一次听说…
那维莱特:如今海水上涨,枫丹人会溶解,已经有两条信息兑现了。的确需要提高警惕,观察是否还有什么征兆。
那维莱特:这么说来,芙宁娜一直都很重视这条预言,甚至为此在全提瓦特各地收集过情报。
那维莱特:如果传闻是真的,这恐怕就是前代水神留给芙宁娜的「难题」。
派蒙:可是水神那个家伙…真的靠得住吗?
那维莱特: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关于「公子」…

那维莱特:抱歉,调查尚未得出结论。
那维莱特:但我依旧认为「谕示机」的判决并非是无理取闹。
派蒙:欸?可是当时连你自己也给出了无罪的结论呀…
那维莱特:这么多年来,我很清楚「谕示机」并不是一直在机械地重复我的判决。
那维莱特:它作为神创造的机关,统合着民众对「正义」的信仰。
那维莱特:不仅能够产生强大的「律偿混能」,还很可能拥有着诸如「自我意识」一类的东西。
那维莱特:所以对于像这次这种判决上的分歧,我早有心理准备。
派蒙:这么说来,林尼当时跟我们说,他似乎在「谕示机」的核心房间内听到了人的声音…
那维莱特:原来出现过这种事…或许这正可以印证我的判断,我也会将这件事列入调查范畴。
那维莱特:但总之,我倾向于「谕示机」的判决存在某种理由…只是我们还未掌握到线索。
那维莱特:看芙宁娜当时的反应,恐怕连她也没有头绪,于是就开始表演她那拿手的故弄玄虚。
那维莱特:不过我们一定不会放弃调查这件事,在得到真相之前,就只能委屈那位愚人众执行官先待在梅洛彼得堡了。
那维莱特:如果真的冤枉了他,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给予最大限度的补偿。
派蒙:我猜对现在的他来说,跟你好好打一架就是他最希望的补偿了吧…
那维莱特: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关于我的血亲…

那维莱特:你的亲人?除你以外的金发旅者…不好意思,我没见过。
那维莱特:如果她(他)来过枫丹,那想必她(他)一定很尊重枫丹的法律,与歌剧院无缘。
那维莱特: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没什么了。

那维莱特:好的,很荣幸能解答你的一些疑惑,我很享受与你的交流。
那维莱特:再多享受一会儿这里的宁静,我就要回「沫芒宫」了。
派蒙:果然是个大忙人呢,那维莱特,还以为你今天放假,所以才来这里扫墓的。
那维莱特:罪恶没有假期,正义便无暇休憩,审判官就是这样的工作。
派蒙:好吧好吧,的确如此。
派蒙:欸,我才注意到…雨好像停了呢。

向深水中的晨星

派蒙:果然这个房间还给我们空着呢,娜维娅老板真是个不错的家伙。
派蒙:「少女连环失踪案」告破以后,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家伙会打我们的主意了吧?这里没有西尔弗站岗也可以安心休息啦。
派蒙:不如就在这里休整一阵,就连枫丹那些机械机关之类的也要时不时充能的嘛。

要休假的话…

派蒙:这里不是也很不错嘛…你看,难得有现成的据点…

说实话。

派蒙:啊…好吧好吧…
派蒙:…就、就是那个我之前看的侦探小说的作者要出新书了嘛,我想要第一时间买到,然后找个地方看完…

那就这样吧。

派蒙:诶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走,我们快回屋里休息吧,明早还要去排队买书呢!
你和派蒙在枫丹廷的刺玫会据点休整了一些时日…
派蒙:想不到这一本是这种风格的呀,虽然是侦探小说,但又像是社会纪实小说…不过也还挺不错的。

居然才看完。

派蒙:我…我只是睡得稍微比你多一些而已!
伊莎朵:请问…这里就是旅行者和派蒙的住处吗?
派蒙:欸?你是谁呀,好像没见过你。不会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吧?
伊莎朵:呼…看样子应该没错了,金发的旅者和话很多的小精灵,找刺玫会问情报算是找对地方了。
派蒙:话、话很多?我明明一直都很克制了呀!
伊莎朵:很荣幸见到二位,我是从沫芒宫过来的。那维莱特大人想要会见你们,似乎是有要事相商。
派蒙:那维莱特吗,上次见面我们还聊了挺多的,现在又要找我们,难道是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吗?
伊莎朵:具体我也不清楚,还是请二位移步沫芒宫,当面去问那维莱特大人吧。
派蒙:好吧,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伊莎朵:信息已经通知到,那我就先行一步回去了。
派蒙:嗯,前面在屋里待了好几天,等我们做好准备,收拾一下,随后就过去。
派蒙:那维莱特!我们来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呀?
派蒙:唔?你刚刚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发呆?还是在想事情?
那维莱特:嗯,是我派人请你们过来。但对于接下来将要谈论的事,我依然有些犹豫…
派蒙:反正我们已经来了,你就说嘛,估计是想让我们跑腿吧?
那维莱特:我确实有事想请你们出面,不过…还是等我把详情告诉你们之后,由你们自行判断是否要接下这份工作吧。
那维莱特:事情是这样的…
时间稍早之前,在沫芒宫…
那维莱特:…情况我清楚了,总之就是至冬那位代号为「仆人」的执行官,想要与你进行外交会面,没错吧?
那维莱特:我听说她原本也是枫丹人,但在这个时间点忽然来到枫丹,又如此唐突地要求会面…
那维莱特:我真诚建议你直接回绝她。
芙宁娜:……
那维莱特:她的目的想来你也应该清楚,估计和之前「公子」的那件事有关吧…
那维莱特:我们在本土审判了至冬的执行官,至今又未给出详实的案情报告,这的确是一个至冬对我们进行外交施压的好机会。
那维莱特:我认为在我们可以给出合理解释,并讨论决定好应对预案之前,还是先采取回避态度为好。
芙宁娜:不…不是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接受这次会面。
那维莱特:…嗯?
芙宁娜:你看…那个,本来就是我们理亏,一直拖着不见面的话,问题很容易越来越严重的吧?
芙宁娜:就像…就像两个朋友吵架了,如果谁也不见谁,不当面聊一聊,很有可能友情就这么结束了呢?
那维莱特:尽管枫丹与至冬的外交关系一直称得上还不错,但也仅限于明面上的友好,并没有到你所说的能做朋友的地步。
芙宁娜:欸,我就只是打比方啦,打比方…
那维莱特:更何况在情报准备不充分的条件下,就算当面聊,也有可能不是「重归于好」,而是「直接决裂」吧?
芙宁娜:唔…反正我觉得暂时不用考虑那么多啦,咳咳…神明的选择即便当下看不出端倪,其优越之处也必会在不久的将来显现。
芙宁娜:况且,会面的时候还有你在嘛,出了什么情况的话,你一定可以做到随机应变的。
那维莱特:我不得不说,在法庭以外的场合,与人沟通和交流并非我擅长的领域,你对我有些高估了。
那维莱特: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一起参加会面了?
芙宁娜:欸欸!?你居然不来的么?不…不不不,这可不行,我不能一个人去,你一定要陪我一起,我、我肯定要带上你的…
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莫非这件事中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缘由?
芙宁娜:没有没有…你看,我可是枫丹的水神大人,魔神名芙卡洛斯,受众人喜爱与敬仰的正义之神…
芙宁娜:所以这件事只是我希望能够如此发展罢了,别想太多,我去找人安排一下会面事宜…
那维莱特:……
在芙宁娜的坚持之下,与「仆人」会面的时刻还是到来了…
「仆人」:…虽说也的确称得上是外交会面,但我更愿意将我们今天的见面视为一次普通的「茶会」。
「仆人」:您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吧,芙宁娜小姐。
芙宁娜:……
「仆人」: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啊…嗯、嗯…没错,正如你所说,一次茶会。同时也要感谢你特地带来的糕点,看上去很美味。
芙宁娜:为了茶会气氛可以更加活跃,我还邀请来了这位…
「仆人」:那维莱特先生,幸会,我出生在枫丹,自然不用芙宁娜小姐为我介绍您这位令人尊敬的最高审判官。
那维莱特: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仆人」:首先我要向二位道谢,我公务繁忙时常不在枫丹,听说壁炉之家的孩子们受到了你们不少照顾。
芙宁娜:唔…
「仆人」:哦,我指的并不是我的孩子林尼与琳妮特受到诬告的事,请不要误会。
「仆人」:壁炉之家的孩子总是容易受到误解,可能跟愚人众在外面的名声有关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仆人」:我只是想说枫丹近些年局势稳定,民众富足,孩子们都过得很幸福。
「仆人」:这真是非常值得珍惜,谁也不愿意打破的现状…
那维莱特:你应该是为了「公子」的事而来的吧?
「仆人」:嗯…看来忙碌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先生不喜欢这些外交辞令,希望谈话能尽快切入正题。
「仆人」:如你所说,探明「公子」的情况的确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
「仆人」:同样身为至冬的外交使节,也同样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我与「公子」一直都是同僚的关系…
「仆人」:在枫丹发生任何事,我们都应该作为彼此的「代理人」,出面来解决问题。
「仆人」:而现在,我希望能以代理人的身份要求,将「公子」移交给至冬方面。我们有责任与枫丹协同处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那维莱特:代理人的规则只应用于执行判决以前,而今判决已执行完毕,我们视为案件已经得到解决,恕我无法回应你的要求。
「仆人」:直截了当的拒绝么…好吧,我尊重枫丹法庭的一切规则,正如尊重您这位最高审判官。
「仆人」:那么,如果我退一步的话呢?
「仆人」:不需要你们移交「公子」,我只要求进入梅洛彼得堡面见「公子」,并确认他的情况。
「仆人」:总不会连这点要求也满足不了吧,芙宁娜小姐?
芙宁娜:…欸,那、那个…
那维莱特:…梅洛彼得堡一直以来都是自治状态,连我们也无权干涉,外交问题也无法成为借口。
那维莱特: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确认那位执行官的情况的话,我可以给出一个提案…
派蒙:「仆人」这么快就现身了?不过,确实之前就听林尼提起过「父亲要回来了」…
派蒙:那时候我们甚至都还不知道林尼是壁炉之家的人,所以遗漏了这个信息。

你们要当心,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嗯,谢谢你的忠告,这方面我也很清楚。
那维莱特:我还注意到在关于「仆人」的问题上,芙宁娜的表现总是有些微妙和不自然…
派蒙:难道说,芙宁娜被「仆人」威胁了?
那维莱特:如果是这样的话,芙宁娜又有什么理由不向我说明情况…「仆人」又有什么手段能够抓住一位神明的把柄呢?
派蒙:唔,所以说应该不是吧,芙宁娜尽管稍微有些古怪,但好歹也是个神明…
那维莱特:其实这件事情还有一个棘手的地方,根据梅洛彼得堡传回的消息,「公子」在一段时间前离奇失踪了。

失踪?

那维莱特:目前还不清楚失踪原因。不排除他已经逃离的可能,但梅洛彼得堡之外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目击情报。
那维莱特:梅洛彼得堡有专人看守,内部体系完整,地势也足够特殊,不应当发生这种情况。恐怕「公子」的失踪另有隐情。
那维莱特:考虑到你们也是「公子」的熟人,出于司法义务,我才愿意将这个信息分享给你们。
派蒙:那你之前说的,有件想让我们出面的事情难道是…
那维莱特:嗯,我希望你们前往梅洛彼得堡,调查「公子」失踪的原因。
那维莱特:这也是当时面对「仆人」,我所给出的提案…作为她无法介入的替代,我会派人去了解「公子」的情况并详细报告给外交官。
那维莱特:「仆人」看起来对我的提案并不满意,但她依然选择暂且按照这一提案实行。她的说法是:等报告出来再说。
派蒙:也就是说,至少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对吧?

可是为什么需要我们去?

那维莱特:首先你们和那位执行官算是故交,现场可能存在一些只有你们才能发现的细节。
那维莱特:其次,考虑到梅洛彼得堡的特殊性…
派蒙:梅洛彼得堡难道不就是枫丹的监狱吗?
那维莱特:也不能如此粗暴地定义它。梅洛彼得堡名义上并不隶属于枫丹司法体系,一直都以「自治」形式存在。
那维莱特:因为最初在枫丹,惩治犯人的方法是「流放」,而非「关押」。如今对罪犯的刑罚,也依旧兼有流放的意思。
那维莱特:梅洛彼得堡看似监狱,本质上却该被认定为被流放者的聚集地。
那维莱特:我们只会派遣看守过去监视,并协助维持治安,至于其他事情我们无权过问。
那维莱特:虽说我与那里的管理者算是有些私交,可无论从何种立场,我与审判庭都无权直接介入调查。
派蒙:怪不得,所以才需要我们这种「第三方」人员私下调查,对吧?
那维莱特:没错,我会安排一个假的罪名给你们,请你们在内部暗中调查,这样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维莱特:那么,不知二位能否接受我的请求?

看你很为难的样子…

派蒙:嗯,的确不管怎么想都是我们最合适呢,那好吧,这个差事我们就勉为其难地接下了!
那维莱特:由衷地感谢二位。这件事对当下枫丹局势而言十分重要,同时我也希望二位能对这次行动保密。
那维莱特:等你们准备好,就来伊黎耶岛上的梅洛彼得堡入口处集合吧,我会安排专人送你们进去。
派蒙:准备…唔…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呢?
那维莱特:也许你们可以好好吃个饭,好好洗个澡。梅洛彼得堡的生活条件大概无法与外界相比。
派蒙:对哦!虽然我们的罪名是假的,但要坐牢这件事却是真的!
派蒙:那个…还能反悔吗?

原来你刚才连这点都没想到吗?

那维莱特:请你们放心,由于这次行动的确是通过牺牲二位的时间与生活质量来换取情报…
那维莱特:不论成果如何,事后我们都会按照律法公务人员的最高标准来给二位发放相应的补贴。
派蒙:唔~这还差不多…旅行者,快走,我要吃顿最好的,然后吃到一个月都不想再吃美食的那种程度,你请客!
那维莱特:要走了吗?顺便把这份蛋糕也带走吧,当做我个人的谢礼。
那维莱特:哦,蛋糕的事你们不用客气,尽情享用就好。
派蒙: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枫达不要!谢谢!

真的点了好多啊…

派蒙:那维莱特送的蛋糕确实是很好吃啦,可一想到后面的日子要坐牢,我胃里一下就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派蒙:说起来我们自从来到枫丹,一直小心翼翼,担心不要触犯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法律…
派蒙:结果到头来,还要主动到梅洛彼得堡去,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派蒙:唉,到时候在那边,可要抓紧时间调查,我可不想在那里面待太久…
夏洛蒂:哦?我听到了什么,是新闻的味道?
派蒙:味道是用尝的,不是听的!你怎么突然出现啦,夏洛蒂?
夏洛蒂:别提了,约了一起案件的目击者来这里吃饭,本想从他嘴里挖点大料出来,结果居然放了我鸽子!
夏洛蒂:唉,冷静冷静,身为记者这也是常有的事,只要再从旅行者这里弄点新闻出来,餐费说不定就回来了…
派蒙:我们可还听着呐,夏洛蒂!
夏洛蒂: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刚听你们提到梅洛彼得堡,你们该不会犯了什么事吧?
派蒙:哪儿有的事,我们这次只是为了去…

咳咳!

派蒙:…啊…啊…去…
派蒙:糟了,差点忘记那维莱特说要保密的事了…

我们只是为了去赎罪…

夏洛蒂:啊?因为这个被抓?
夏洛蒂:唔…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单论令人厌恶的程度的话,至少跟行窃之类的同一档次吧。
派蒙:啊?原来我做过这么严重的事?

你看,我就说吧。

派蒙:对不起,我错了!
夏洛蒂:这么看的话,也的确不是什么大新闻了,有点失望…
夏洛蒂:欸,对了,好像还有戏…你们不是要去梅洛彼得堡吗?能不能顺便帮我取取材?
派蒙:这个可能…不一定有时间…
夏洛蒂:没那么复杂啦,就只是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多和梅洛彼得堡的管理人接触接触?
夏洛蒂:他在枫丹被授予了「公爵」的荣誉市民称号。很响亮对吧?能获得这个称号的都是为枫丹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公民,数量极少。
夏洛蒂:再加上梅洛彼得堡一直以来都不归审判庭直接管辖,人们——甚至包括我这样的记者——对他也是知之甚少。
夏洛蒂:如果能出一篇关于他的专题报道的话,估计也可以大火的吧?
派蒙: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要看情况…
夏洛蒂:当然也不能白白麻烦你们,这顿饭就由我来请客吧!
派蒙:好!一言为定!绝对帮你搞定!
夏洛蒂:嘿嘿,成交成交。菜应该也快上了吧…欸!等等,你们点了这么多吗!?
全力饱餐一顿以后,你们准备前往梅洛彼得堡…
夏洛蒂: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能吃,又失策了…取材的事可千万别忘了!
派蒙:那维莱特,我们准备好了,入口就在这里么?
那维莱特:你们果然如约来了,没错,这里就是从伊黎耶岛进入梅洛彼得堡的唯一入口。
那维莱特:当心,稍微往后站一站。
派蒙:呜哇…原来是从这里下去,梅洛彼得堡是在海里面吗?
那维莱特:依靠水与人们对深海的恐慎,梅洛彼得堡天然就适合被用于收容及看守罪犯。
那维莱特:不过放心,那里面并不是非常可怕的地方,请你们下去以后,用自己的眼睛确认吧。
派蒙:但、但愿如此…可一想到自己是在海底,还是会觉得有些胆战心惊吧?
那维莱特: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曾说过我与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莱欧斯利先生有些私交…他相当精明。
派蒙:我们也听说了,就是那位「公爵」,对吧?
那维莱特:是的,他是这座水下堡垒的最高管理者。就算你们是受我委托前往调查,最好也避免与他和他手下的人发生直接摩擦。
那维莱特:公爵不常离开梅洛彼得堡,但这不代表他不清楚堡内外事务的细节。他是「默许」而非「不知情」,这一点还请注意。

「公爵」莱欧斯利…

那维莱特:那么私人聊天时间差不多就到此为止,这次的事拜托二位了。
派蒙:放心吧,不会白跑一趟的!
那维莱特:嗯,玛德琳…
玛德琳:我来了,那维莱特大人,新的犯人就是这两位对吧?请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逃掉的。
派蒙:才不会逃跑呢!
玛德琳:二位请跟我来吧,我会引导你们办理进入梅洛彼得堡的手续。
玛蕾蒂:哈欠…是玛德琳啊,今天怎么让你下来跑一趟了?
玛德琳:那维莱特大人点名让我护送这两位犯人的,可能交给别人他不放心吧。
玛蕾蒂:唉…唉…真好呀,能得到那维莱特大人这样的大人物青睐,而我却只能在这里面对一个个新的囚犯。
玛德琳:嗯…你可以试试微笑服务,或许可以提高你业务上的口碑。
玛蕾蒂:得了得了,每一个刚来到这里找我登记的犯人,都是愁眉苦脸的,我哪里还笑得出来啊…
玛蕾蒂:而且就算我对他们笑,他们眼里估计也只会觉得我是个心理扭曲的虐待狂之类的吧?
派蒙:的确很有道理。
玛德琳:好吧,那交接工作就算完成了,你们两位先在这边登记,后续的各种流程玛蕾蒂会指导你们。
玛蕾蒂:唉,交给我吧,你快回到那个阳光照耀的世界去吧。
玛蕾蒂:让我看看,旅行者和派蒙,对吧?

到。

派蒙:是我没错。
玛蕾蒂:我先和你们确认一下罪名和刑期,你们的罪名是…
玛蕾蒂:「…未经神明允许,吃掉了至冬使节精心为神明大人准备的蛋糕,致使枫丹政治核心陷入短时间静默」,刑期四十五天…?
派蒙:啊?那维莱特送我们的那块蛋糕难道就是…
玛蕾蒂:单就这个罪名来看…你们应该是能干大事的人
玛蕾蒂:考虑到芙宁娜大人一直以来对甜点热爱的程度,这和刺杀水神有什么区别…

谢谢夸奖。

玛蕾蒂:谢谢你们让我长见识,但进入梅洛彼得堡的手续还是要好好完成的。
玛蕾蒂:请站到那块板子前面,我会用留影机给你们拍摄画片。
派蒙:唔…好吧,拍得好看一点哦。
在玛蕾蒂的协助下,你们完成了所有的手续。
玛蕾蒂:…好了,感谢二位的配合,后续会有专人引导你们,好好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
派蒙:「重生」…是不是稍微有些夸张了,我们只在这里待四十五天呀…
迪肯:就是你们两个对吧,跟我来吧。
派蒙:欸,好的,我叫派蒙,这个人是旅行者…
迪肯:不必了,我记不住你们的名字,走吧。派蒙:那个…请问你是这里的看守吗?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迪肯:……
派蒙:呃…我是不是已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了?
迪肯: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们,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你不像是看守吧。

迪肯:唉…所以我才讨厌新人,要不是为了⌈特许券⌋,才不会揽这种活儿。
派蒙:⌈特许券⌋?
迪肯:好吧,看在你们不是那种哭哭啼啼惹人烦的新犯人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陪你们聊聊,但下一次就要收⌈特许券⌋了。
迪肯:在这个地方,摩拉并不能流通,取而代之的便是特许券。
迪肯:它几乎可以换来梅洛彼得堡的一切…满足欲望,获得权力,甚至改变命运。
派蒙:所以特许券,就是只能在这里用的货币?
迪肯:并不只是这么简单。就像那个玛蕾蒂说的,所有人会获得⌈重生⌋。
迪肯:不论你曾经有怎样的财富、势力,来到梅洛彼得堡你只能抛开一切,重新开始赚取特许券。
迪肯:所有人都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给你糟糕的人生一次重来的机会…
迪肯:我想这才是特许券的用意,特许券象征的是真正的公平,真正的⌈正义⌋!
迪肯:也正因如此,许多犯人即使刑期已满,也并不想回到外面的世界了。
派蒙:梅洛彼得堡原来是这样的,我之前还一直以为是和监狱差不多的地方…
迪肯:别把这里想的太美好,也别想的太糟糕。好好看看这里的景色吧,一会儿你就看不到了。
迪肯:与太阳告别太久之后,就连令人恐惧的深海都是亲切的,不再觉得有什么压抑的感觉了。
迪肯:哦,我其实跟你们一样都是犯人,迎接新犯人是我为了赚些特许券而接的零工。

你见过⌈公爵⌋吗?

迪肯:……
派蒙:怎么又不说话了?
迪肯:免费的到此结束了,再往下就是付费内容。
派蒙:你的脑子里难道真的就只有钱…哦不,特许券吗!?
迪肯:差不多到了,从这里下去,你来试着操作吧。
派蒙:原来还要往更深处去啊,这已经是在多深的海底了啊?
迪肯:仿佛是你过往人生的写照,不是么?
派蒙:呃…倒也没有那么糟糕啦。
派蒙:到这里才算正式进入梅洛彼得堡吗?
派蒙:好像还有一些也是刚刚才到这里的犯人,愁眉苦脸的…我们是不是表现得太轻松了?

赶紧想点难过的事吧。

派蒙:唔…想一想我们现在已经在别人的地盘了,一定要想办法演好犯人才行…
派蒙:如果暴露了的话,是不是就连那维莱特都救不了我们了?

被发现的话…

派蒙:你、你不要吓我,我可没做好这种心理准备!
迪肯:那个…我不太了解你们,也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但是…你们该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吧?
派蒙:啊…不该惹的人?应…应该没有吧?这回你怎么主动找我们说话啦?
迪肯:不是在乎这个的时候了,那边…你们自己过去吧。先说好,我的职责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哦…祝你们好运!
派蒙:到底什么意思呀…欸,等等,一般来说,这里会有这么多警卫机关的吗?

显然不会吧…

派蒙:我们…我们这就已经暴露了吗?

做好战斗准备吧。

???:7459号、7560号犯人,欢迎。别那么紧张,这些警卫机关不是来做你的对手的,它们正肩负着⌈仪仗队⌋的职责。
???:我听说你们是那维莱特先生的朋友,才让这些家伙来这里列队等候。
派蒙:你知道我们和那维莱特的关系?
???:海底或许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信息闭塞,不过很可惜,我知道的仅止于此。
???:而且你看,大人物的朋友犯了事也得到这里来,多么公平。

看来你就是…

迪肯:公、公爵大人!今天…今天天气真不错!向您问好!
莱欧斯利:你也好,先生。借你吉言,我愿意想象海洋外的好天气,梅洛彼得堡要是能造在岸上就更好了,方便大家晒太阳闲聊。
迪肯:啊…万分抱歉,我只是见到您太紧张了,有点…
派蒙:原来这位就是公爵…比想象中的样子年轻好多!
莱欧斯利:旅行者和派蒙,是吧?迪肯先生负责接待你们,过程还令人满意吗?

一般般吧,态度不怎么样。

-迪肯:我…唉,我确实只想着特许券的事了…让您失望了,公爵大人。我原本…想做更高级别的工作。
-迪肯:真没想到你们二位居然是能和公爵说得上话的大人物…唉,我总是因小失大,鼠目寸光…
-莱欧斯利:等你回到床位,会看到看守给你额外发放的特许券的。
莱欧斯利:引见部分就到这里吧,已经花了足够多的时间。迪肯先生。
迪肯:是!请容许我先告辞了!
莱欧斯利:你们二位请跟我来。为表欢迎,我会带你们先在梅洛彼得堡各处走走,以便你们更好地融入这里。
派蒙:他是要亲自带我们参观吗?总觉得搞不清楚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先顺势而为吧。

派蒙:难怪夏洛蒂对他那么感兴趣,确实是个有点神秘的家伙,我们快跟上他吧。
莱欧斯利:你们不必那么拘谨。犯人仅仅是身份的一种,在梅洛彼得堡当犯人也只是众多生存方式里的一种。
派蒙:你作为这里的管理者居然这样想吗?我们可是犯…犯过事的呢!万一很难对付怎么办?
莱欧斯利:那你们或许能在这水下世界闯出一片天地。
莱欧斯利:但在你们准备大展拳脚前请务必记得,在梅洛彼得堡,最重要的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也最好别给看守添麻烦。
莱欧斯利:而这里呢,是对生存极为重要的场所——特许食堂。每天,你们都可以来这里领取一次福利餐。
派蒙:领取?不花钱的吗?
莱欧斯利:没错。犯人是梅洛彼得堡运行的基础,至少需要基本的生存保障。
韦尔赛:哈哈,曾经可不是这样的。要是按照以前的规矩。你在梅洛彼得堡想讨杯水都得用特许券来换。
韦尔赛:像你们这种刚刚进来的犯人,手中空空,就只能先饿着肚子去干活赚钱了。
韦尔赛:自从公爵大人接管后,才有了福利餐的规定。
韦尔赛:现在就算是整日游手好闲、一颗齿轮没碰过的懒鬼,每天也有东西吃,不至于活活饿死。
莱欧斯利:在梅洛彼得堡,特许券就是钱,所有的东西都要用钱来买,某种意义上也算贸易吧。
莱欧斯利:但贸易总要由人来进行,想要贸易繁荣,则更需要大家积极努力地工作和生活。
莱欧斯利:要是每个人连饭都吃不上,梅洛彼得堡到处充斥着怨气,对我来说反而比较难办。
莱欧斯利:所以与其说是梅洛彼得堡每天请大家吃顿饭,倒不如说是因为大家的努力工作,而让梅洛彼得堡的生活条件变得更好了。
韦尔赛:虽然您说的道理很对,但我说的也是事实嘛。
韦尔赛:总之你看,在这里努力就有回报,你很少能再找到这么讲道理的地方了。
派蒙:的确…你说得有点道理呢,照这个逻辑,这里确实不是什么糟糕的地方。
派蒙:啊不对,不能掉以轻心…就是因为公爵的这种态度,犯人们才那么信服他的吧?我们还是要用自己的眼睛确认才对。
莱欧斯利:走吧,带你们到那边看看。
莱欧斯利:这里是⌈拳力斗技场⌋,地如其名。
菜欧斯利:总有些精力过剩的犯人,日常工作并不足以消耗他们的激情。
莱欧斯利:为了避免他们自己互相消耗,还是允许他们使用专门的场地,不要影响其他人比较好。
派蒙:拳赛…还能赚外快,旅行者你有没有兴趣?
莱欧斯利:对于这件事我必须提醒一下,失手重伤或者致死对手的话,刑期会延长。

那还是算了。

派蒙:这个地方也是你开设的吗,公爵?
莱欧斯利:不,我只是批准创办人可以使用这块场地,收取部分手续费罢了。
莱欧斯利:当然,这些费用也自有其他用处。
派蒙:哦…可以问问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莱欧斯利:比如维护人身安全、保证场地完好、调解矛盾等等。怎么,你对管理斗技场有兴趣?
派蒙:没,没!我只是刚刚在猜,难道福利餐的成本就是来自这些手续费吗…
莱欧斯利:不是没有道理的猜测。你能这么想,算是有些创业天赋。
派蒙:旅行者你看,我有天赋!我们也能在这里成就一番事业吗?
莱欧斯利:这些你们私下里去计划吧。我们继续往前。
菲茨罗伊:公爵…公爵大人!早上…不是,中午好!…不对,现在几点了来着…
莱欧斯利:你也好。时间不等人,还是不要过得太糊涂了。
菲茨罗伊:对、对不起!!…呼…呼…
派蒙:那个人紧张得差点忘记呼吸了…
菲茨罗伊:呼啊!…抱歉,我有些失态…
莱欧斯利:这里是监舍区,也就是犯人们睡觉的地方,晚些时候看守会告知你们的床位在哪里。
莱欧斯利:在梅洛彼得堡,一般犯人每天主要的活动区域就在生产区和监舍区。
派蒙:生产区…是生产什么的?我们都要在那里工作吗?
莱欧斯利:不全是吧。去生产区工作是获得特许券最为稳定的途径,如果你有别的本事,也可以翘班。
派蒙:哇…身为这里的管理人,你这算是明目张胆教唆我们逃班吗…
莱欧斯利:梅洛彼得堡能够在自治的情况下持续运作,说明大部分人还是愿意老老实实工作以获取稳定的收入。
莱欧斯利:至于生产什么——在枫丹你见到的那些发条机械,很多都来源于这里。
莱欧斯利:所以,梅洛彼得堡除了是犯人们服刑的聚集地,也是一座巨大的⌈机械工厂⌋。
莱欧斯利:具体生产流程我不赘述了,等明天你们到生产区实际工作一次,亲自体验吧。

好的,公爵!

莱欧斯利:走吧,再去那边转转。
林尼:……
你惊讶地看到林尼出现在这里,随后你们视线交汇…

!?

林尼:!!!
派蒙:啊…
林尼暗示你们不要暴露彼此认识,随后若无其事地和公爵打招呼。
林尼:啊~真是吓我一跳,公爵大人,没想到您会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工作太多看到幻觉了。
莱欧斯利:幻觉是不会帮你在工作上减负的,加油吧。
莱欧斯利:嗯?怎么了?
派蒙: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在担心明天会不会很辛苦,哈哈…
希格雯:公爵?没想到这个时间你会到医务室来,哎呀,应该没有受伤吧?
莱欧斯利:很遗憾,还没有。多谢你的关心,希格雯小姐。
希格雯:呵呵,那你就是为那边两位来的了。
莱欧斯利:介绍一下,这里是医务室,而这位希格雯小姐就是梅洛彼得堡的护士长。
希格雯:说是护士长,其实所有护士工作都主要由我一个人负责哦。你们好,新面孔们。
莱欧斯利:难得没有病人打扰的休息时间,护士长可否拨冗和我们共进晚餐?
希格雯:那这两位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犯人,我也来参加欢迎仪式吧!
莱欧斯利:感谢护士长能赏光一起为今天的参观流程画下完美句号。
派蒙:欸,参观环节就这么完成了吗?
莱欧斯利:生活需要的方面都已经给你们介绍清楚了,工作方面之后会有专人来指导。嗯…还有别的吗…
莱欧斯利:我很少带参观,要不你来提问?
派蒙:我…我们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呀…
莱欧斯利:那就先回特许食堂吧。看看餐点能不能给你提供灵感。
希格雯:打起精神来呀,我们的福利餐还是很不错的哦
希格雯:今天的饭菜如何?还满意吗?
派蒙:唔哇,好像超级好吃…那维莱特还说梅洛彼得堡的生活条件不好,没想到犯人每天都吃这么好的饭菜!

重点是不要钱。

希格雯:那不是超级幸运的人才能抽中的盒饭吗?你们运气可真好。
莱欧斯利:无关运气,是我跟韦尔赛先生打了个招呼让你们免去抽签。
派蒙:啊?这里的饭原来是随机的吗?
希格雯:嗯,能吃到什么全看运气,这应该算是特许食堂韦尔赛师傅的一点恶趣味吧。
派蒙:我说呢,犯人要是每顿都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枫丹犯罪率一定会激增吧。
希格雯:两位,你们刚刚是不是提到了那维莱特先生?我想问问他近况如何,工作忙吗?有没有注意健康问题?
派蒙:他看起来各方面都很健康呢,只是有点辛苦,一直在认真工作。
莱欧斯利:听上去还是老样子,看来护士长不用担心了。
希格雯:唔…但总感觉有些时日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
菜欧斯利: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嘛。
莱欧斯利:或者下次有事需要找他谈的时候,请护士长抽空陪同好了。
派蒙:欸?梅洛彼得堡应该不归审判庭管吧,有什么事需要和那维莱特谈吗?
莱欧斯利:毕竟这里要为枫丹官方提供各类机械产品,有些必要的物资也需要从水上获取,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沟通吧。
莱欧斯利:那维莱特先生品行端正,任何问题都可以和他明明白白地讲开,交流起来不需要费很多心力。
莱欧斯利:对此,我愿意付出额外的尊重和让步。
莱欧斯利:总之,我现在将你们视为那维莱特先生请来的客人招待。但很可惜,也只能到这顿饭结束为止了。
莱欧斯利:在此之后,就得请你们当好⌈囚犯⌋了。

明白了。

莱欧斯利:不必客气,⌈新的生活⌋正等着你们。
菲尔汀:旅行者和派蒙对吧?新犯人嘛,记住到了该做什么的时间就做什么,别给自己惹麻烦。
菲尔汀:你们的床位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
派蒙:呼…这段时间我们就睡这里了吗…真不可思议啊,宅在家里看侦探小说的日子就这么忽然间离我们远去了!
派蒙:说起来刚刚好像发生了好多值得探讨一下的事…
派蒙:虽然公爵没有明说,但听他最后那些话的意思,似乎只是因为我们认识那维莱特,所以才这么欢迎和招待我们…
派蒙:我们身份上确实是犯人,我也确实吃了蛋糕…但其实应该算是那维莱特的外援吧?
派蒙:嗯…难道他知道我们来这有任务?还是我想多了?

或许他知道的内情…

派蒙:我也这么觉得,他大概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于是刻意用这种形式来传达…
派蒙:⌈喂,我已经盯上你们了,不要搞小动作⌋,之类的意思?

但这也没办法。

派蒙:唔,是啊,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直接空手回去,跟那维莱特说,⌈公爵大人看起来很可怕,我们不干了⌋吧?
派蒙:而且,而且,公爵说过会做额外让步的,对吧?
派蒙:所以说我们至少还是要尝试一下。调查⌈公子⌋的去向…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着手。

刚刚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派蒙:你指的难道是…

林尼为什么会在这里。

派蒙:对!就是这个!撞见林尼的时候,我都差点露馅了。
派蒙:好在从公爵的态度来看,他对林尼就像对其他犯人一样,没有特别的注意。
派蒙:我们当时好不容易帮他和琳妮特洗脱了冤屈,怎么一回头,还是来当犯人啦?

我猜其中的原因…

派蒙:啊,对哦,林尼和琳妮特都是壁炉之家的人,也就是⌈仆人⌋的手下,难道他们也是来调查的?

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派蒙:欸?是卡片!我刚才怎么没有发现…
派蒙:有点像是魔术师的小道具,估计是林尼留下的吧,都成为囚犯了还在玩这种魔术小把戏,让我来看…
派蒙:⌈再次相逢,甚是欣喜。明日请到生产区一叙。⌋
派蒙:什么嘛,好像只是老朋友在街上遇到了,打个招呼一样的语气…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呢。

证明他在这里也很游刃有余吧。

派蒙:好吧,总之等明天见到他,再好好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我们也抓紧休息吧。
带着些许忐忑,你们度过了在梅洛彼得堡的第一晚。
派蒙:欸,你终于醒啦。

你今天起得好早,派蒙。

派蒙:毕竟是第一天当犯人,昨晚梦里一直在被狱警拷问,直到我什么都交待了,才醒过来…

你什么都交待了?

派蒙:哎呀,只是在梦里啦,现实里我才不会这样做的…吗…?
菲尔汀:你们两个,喂,怎么还在这里,不想饿肚子的话就抓紧去生产区!
派蒙:啊!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去!
向菲尔汀问清楚生产区的位置以后,你们抓紧出发了。
格兰维尔:是来报道的新人吗,能分到这个片区算你们走运…
派蒙:是的,我们昨天才来到这里…
格兰维尔:别打断我说话!
派蒙:是!
格兰维尔:认真听好你们的工作内容,别出任何岔子,这里任何一样机械都比你们两个加起来还贵!
格兰维尔:而且这些机械也都危险得很,活儿干得好,完工就去食堂,活儿要是干不好,那只能医务室见。
格兰维尔:总之,梅洛彼得堡不想失去任何一台机械,也不想白白浪费掉任何一个犯人的生产能力,听明白了吗?
派蒙:听明白了!
格兰维尔:你们的工作就是使用那边的机器加工工件。
格兰维尔:看准合适的时机踩下踏板,如果机器卡住了,就用拳头⌈维修⌋一下。
格兰维尔:这个给你。
格兰维尔:你把加工好的工件带给我,就能拿来换特许券了。
派蒙:这样就可以跟那个监工交差了吧,我们去交付加工好的工件吧!
格兰维尔:这工件…马马虎虎,不过使用了机器进行加工,出产的产品也都差不多就是了。
格兰维尔:好吧,就算你们通过了,特许券会结算给你们的。
派蒙:呜哇累死了,这样差不多算是结束了吗?都怪那个监工,把我吓得话都不敢说。
派蒙:呢…虽然很饿,想现在就冲到特许食堂去,但我们还有和林尼的约定吧?
派蒙:估计他也刚刚把工作做完,我们想办法在这附近找找他…
派蒙:林尼!魔术师林尼!在哪儿啊,你在玩什么消失魔术吗?
派蒙:好像这附近都没有,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派蒙:到底在哪里啊,难道他今天赖床偷懒了吗?
林尼:喂!这里!
派蒙:哇!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快把我吓死了!
林尼:哦?这么容易被吓到,你们是不是有点心虚呀?
派蒙:你这家伙,我们心虚还不是为了找你嘛!
林尼:呵呵,抱歉抱歉,快过来这边,我们悄悄说…
派蒙:琳妮特!你也在啊,果然你们兄妹不太可能分开呢。
琳妮特:是啊,哥哥他根本离不开我呢。
林尼:呃,其实不止琳妮特,连菲米尼也一起来了,你还记得他吧?
派蒙:是你们壁炉之家的那个小潜水员吗?之前在枫丹廷见过。
派蒙:快说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又成为犯人的,简直浪费了我和旅行者在法庭上的精彩辩驳!
林尼:成为犯人当然是件容易的事,我召集了一场街头表演,利用上次在歌剧院积累的人气,来了很多观众。
派蒙:然后呢?
林尼:然后嘛,我请了很多现场观众来参与演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钱包全部消失了!
琳妮特:哥哥就这样犯下了盗窃财物罪,而我是见证一切还辅助作案的共犯。
林尼:实际情况没那么恶劣,消失的财物都可以在执律庭那个大档案柜最左边的抽屉里找到,就看执法者们什么时候发现了。
琳妮特:到时候我们应该就可以出去了吧。
林尼:就魔术本身而言,我觉得这次的表现还是非常完美的。
派蒙:…好吧,的确是有你们特色的入狱方式。

林尼,重点不在这里吧…

林尼:没错。上次我向你们隐瞒身份,那时候我说过,如果你们生气了的话,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不再隐瞒。
林尼:所以这次我也不打算隐瞒什么。当下看来,壁炉之家的利益也跟你们没有冲突。
林尼:我们是接受了壁炉之家的⌈父亲⌋…也就是⌈仆人⌋大人的命令来这里进行调查的。
派蒙:果然吗…猜也猜得到呢。
林尼:至于调查的内容…你们可能没听说过吧,梅洛彼得堡一直以来都藏着一个秘密。
林尼:甚至有人说,整个梅洛彼得堡本身就是为了守护着那个秘密而存在的。
林尼:很久以前,壁炉之家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想要揭露其中的秘密…
林尼: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安插的所有探子,包括渗透进来的看守都离奇消失了,再也没有回音。
林尼:我们认为,这像是一种挑衅,而这也是我们这次来到梅洛彼得堡的目的。

你们为何对这个秘密如此执着?

林尼:⌈父亲⌋已经通过某种方式确认,枫丹的神之心并不在水神芙卡洛斯的手上。
派蒙:欸?!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么重要的信息…
琳妮特:⌈父亲⌋有她独特的手段,其中许多是我们无从想象也无缘见证的,相信结论就好。
林尼:正因为有这个信息,我们猜测,枫丹的神之心很有可能就在梅洛彼得堡,和那个⌈秘密⌋有关。
派蒙:到头来,还是为了神之心啊。
林尼:我们这边的故事讲得差不多了,你们呢?是那维莱特大人送你们进来的么?
派蒙:没错,⌈仆人⌋一直咄咄逼人,想要⌈公子⌋的近况,所以我们来调查…
派蒙:…啊,旅行者,这个是可以说的吗?

说都说了…

林尼:呵呵,这方面你大可以放心,要求⌈公子⌋大人的情报本身只是一种施压手段。
林尼:⌈父亲⌋借此跟枫丹廷那两位大人交涉,实际是想以退为进。类似于砍价的原理呢。
琳妮特:很多事需要借口,执行官的价值比想象中更高。
林尼:不过也不全是虚假的,如果真能顺势查清⌈公子⌋大人的情况,我们跟枫丹的外交形势也会转好,甚至调转立场。
派蒙:难道说…我们已经是相对最在乎⌈公子⌋情况的人了吗…那些执行官同事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呢。
林尼:不能这么说,⌈父亲⌋的进退标准跟我们不同。对了,我有个提议,不如我们联手吧?
林尼:虽然我们目的不一样,但总归都要对梅洛彼得堡展开调查。如果能互相帮助,效率肯定更高一点。
林尼:而且你知道的,壁炉之家寻找神之心目的很多,但最优先是为了解决枫丹的预言危机问题。有关这件事,还请相信我们。

…恕我拒绝。

琳妮特:你看,还是我说的对吧?
林尼:这样吗…想要说服旅行者合作果然没那么容易。
派蒙:林尼好像在认真地思考什么问题呢…
琳妮特:这是肯定。哥哥自从上次见到你们,就一直很期待能与你们达成共识。
琳妮特:应该说,我们都很期待这次合作。
林尼:琳妮特!这些不说也没问题的。
琳妮特:哥哥,多展现一些真心也没关系哦。

如果只是交换情报…可以。

林尼:很谨慎。嗯,符合我认识你以来你的一贯作风。非常合理,那我也认可这种程度和形式的合作。
林尼:我也做过最坏的打算,你的回答已经比我想的温和很多了。事不宜迟,我这里有一条情报,请仔细听好了。
林尼:经过我和琳妮特这段时间的调查,梅洛彼得堡中存在着一个⌈禁区⌋。
林尼:绝大多数人选择闭口不谈,但通过一些话术,我们基本从看守那里确认了禁区的存在。
林尼:你们在调查的时候也可以留意一下这件事。
派蒙:禁区吗…难道⌈公子⌋就是到那里走丢的?的确有必要关注一下。
林尼:对,这是目前梅洛彼得堡最大的疑点。其他还有一些问题,我们这边会先尽快调查。总之,希望信息对你们有用。
林尼:啊,都这个时候了,你们应该饿了吧?快去特许食堂吃点东西。以后需要联络时,我会用卡片通知你们的。
派蒙:就等你这句话呢,做了那么久的工作,我早就忍不住啦,走吧去吃饭!调查什么的以后再说!
派蒙:今天的饭果然没有之前那么好吃了,唉…靠我们自己的运气再抽到那样的饭菜,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吧…

只要在这里足够久…

派蒙:那还是算了,普通饭菜也挺好的,我们还是趁早出去吧。
派蒙:不过目前看来,除了监工有点凶,工作有点辛苦以外,这里的生活也不算很糟糕嘛…
维多克:是吗,每个刚到这里的人都这么说。
维多克:看来陆地上的经历还没有给你们足够的教训啊,新人…
维多克:一切如果只看表面,那等你走到绝路上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踏上这条路的。

有什么指点么,前辈?

维多克:哼,看你态度不错,我倒可以提示你们一点…
维多克:所有人都好像在和你们说⌈要守规矩,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对吧?
维多克:但他们不会告诉你们,⌈规矩⌋并非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作为一个犯人的规矩。
维多克:其实这个地方,有许多⌈隐秘规矩⌋的存在…
派蒙:啊?⌈隐秘规矩⌋…那是什么样的?
维多克:那些规矩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不论你是否知情,一旦违反…甚至可能遇上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
派蒙:真、真的吗,我胆子很小的,你不要吓我…

有可能会让人失踪么?

维多克:当然,失踪大概算是还不错的下场了吧。
派蒙:哦,旅行者你的意思是,如果⌈隐秘规矩⌋真的存在,那⌈公子⌋失踪的原因可能就和这个有关?
派蒙:那,这位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隐秘规矩⌋的内容呀,我们也好想办法避开…
维多克:呵呵…这可是能够关乎一个人性命的情报,你就如此轻描淡写地向我打听吗?
派蒙: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们现在手里还没有多少特许券…
维多克:知道知道,慢慢来,等你们攒够了再来找我也来得及嘛。
维多克:更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对这里还不熟悉,早早告诉你们这些意义也不大,你们还是好好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再来找我吧。
维多克:我平时就在⌈破烂骨头商店⌋的附近,叫我维多克就好,拜拜二位。
派蒙:他就这么走了,你说他会不会只是吓唬我们呀,然后骗我们花钱买他的假情报?

不得不说确实有可能。

派蒙:嗯,这毕竟也是调查⌈公子⌋下落的一个切入点吧,⌈隐秘规矩⌋吗…
派蒙:反正目前我们也像他说的一样,又没有特许券,又对这里还不是很了解,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派蒙:呀,光顾着聊天了,本来就不怎么好吃的饭,凉了就更难吃了,快抓紧吃饭吧!
吃完饭后,你和派蒙又花了很长时间熟悉这里,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派蒙:唔…刚才和看守确认了一下,每天上午的工作是固定的,下午可以自己选择做什么事…
派蒙:…但好像大部分犯人还是会选择继续工作来赚取特许券。
派蒙:哦,好像还说,如果消耗一些特许券的话,也可以免除上午的劳务工作,自由分配时间。
派蒙:在这里,特许券好像还真的什么都能做到啊…
派蒙:哈欠——我也累了,明早还是得乖乖起床工作的,没有特许券就没有特权呢。
派蒙:晚安,旅行者,希望从明天开始的调查能够顺利。
你沉沉睡去,⌈公子⌋的神之眼在黑暗中亮起。在梦境中,你以⌈公子⌋的视角,看到他在梅洛彼得堡经历过的生活片段…⌈我听到…谁在呼唤我…⌋派蒙:呼哈——醒了吗,旅行者?
派蒙:嗯?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是梦到什么了吗?

我好像梦到「公子」了…

派蒙:有这种事?莫非…不是单纯的梦境?
派蒙:啊…是「公子」的神之眼!原来你一直带在身上…
派蒙:难道是通过这颗神之眼,你和「公子」的意识产生了某种连接吗?

或许我依靠这个…

派蒙:那可是重大的突破啊,好在你把这颗神之眼带到梅洛彼得堡来了。
派蒙:所以你梦到了什么呢?知道「公子」的去向了吗?

梦境有些模糊…

派蒙:这样啊,但愿以后它还能给我们带来其他的信息吧。
派蒙: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身为犯人的新一天又开始了,为了口袋里的特许券,加油努力吧!
派蒙:今天准备做什么呢?

去生产区打工。

派蒙:走吧,到工作的时间,再磨磨蹭蹭的话,那位看守菲尔汀先生又该数落我们了。
来到生产区…
格兰维尔:来了吗,准备好就抓紧开工吧,时间就是生产力。

我这就去。

-注:在未知条件下,此处会直接跳转到后文“前往生产区工作并得知线索”处对话
格兰维尔:让我看看…嗯,品质还不错,把特许券拿走吧。
你在特许食堂领取了福利餐,并决定了下午的安排…
你决定到拳力斗技场去。
科林斯:哦?你是旅行者吧?像你这种实力的选手,我们这边是禁止参赛的,我被特意嘱托过…
科林斯:因为即便是罪犯,也是会惜命的,希望你能谅解,哈哈…
科林斯:不过这边还是有通过展现实力,就可以赚到特许券的游戏提供给你,怎么样,有兴趣吗?
派蒙:那么如果游戏输了的话,也要花掉特许券咯?
科林斯:那是当然,拳力斗技场就是这么残酷的地方啊。

我来试试好了。

科林斯:好嘞,我来为您介绍规则。
科林斯:你面前的这些靶子会依次升起。
科林斯:按照靶子升起的顺序依次击打,连续几轮不出现失误,就能赢得特许券奖励。
科林斯:不过一旦击打顺序错误,游戏就失败了。
科林斯:参与一次游戏需要300特许券,要不要来试试?

可以,给你特许券。

科林斯:谢谢惠顾,请开始游戏吧!
科林斯:机器已经启动了,祝您挑战成功。
科林斯:了不起,了不起…这些是特许券奖励,请收好。
你决定进行自由调查。闲逛时,你遇到了一些熟面孔…
迪肯:啊!旅行者和派蒙!

这回你记住我们的名字了?

迪肯:哈哈,您就别挖苦我了,我可不是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的人。
迪肯:正如公爵所说,对每一件事都认真才是致富的关键…或许这才是「重生」的意义吧,而非特许券本身…唔…
迪肯:真是惭愧…多亏上次二位在公爵面前为我说好话。这里是公爵额外发放给我的特许券奖励,我希望你们二位可以替我收下…
派蒙:啊?这不太合适吧,明明是给你的奖励…
迪肯:迎接你们的时候我确实没做什么,还摆着张臭脸…
迪肯:唉,没关系啦,能得到公爵的注意比特许券本身要有价值得多,你们就别推辞了,哈哈。
迪肯:正如公爵所说,对每一件事都认真才是致富的关键…或许这才是「重生」的意义吧,而非特许券本身…唔…
————————————————————
菲茨罗伊:啊,你们好,你们是那个…跟公爵大人一起的…
派蒙:不要那么紧张啦!
菲茨罗伊:抱歉,看到你们就不由得想到公爵大人,想到公爵大人,我就又…

你很害怕他?

菲茨罗伊:说不上来…可能是的吧。他身上有种很强的威压感,让我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地上的虫子…
派蒙:不至于吧…
菲茨罗伊:而且我做事总是犹豫不决,经常把事情搞砸…看到公爵大人那种精明干练的人,就本能地有些紧张…

我看懂了,你想抢他的位子。

菲茨罗伊:什么!?请、请不要大声说这种话…还有,这究竟是怎么理解到这一步的啊!
————————————————————
琳妮特:太好了,我原本担心你们会一直闷头赚特许券,看样子你们在调查上也没有懈怠。
派蒙:就算是那么喜欢钱的我,也不会一直闷头打工啦。
派蒙:你也在这附近调查吗,琳妮特?
琳妮特:不,我只是在偷懒,并且被你们抓到了。

林尼那边怎么样?

琳妮特:哥哥还是执着于一切关于「禁区」的情报,以他的能力想必很快就能拿出些成果来。
琳妮特:对了,这个给你。
派蒙:啊?突然就塞给我们特许券?
琳妮特:我比你们要早来很多,特许券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稀缺资源了。能陪我聊天的人才是稀缺资源。
派蒙:嘿嘿,你人可真不错,琳妮特…那我们就收下啦,谢谢!
————————————————————调查附近的调查点
派蒙:快看,这里有个看起来像是研究笔记的东西…
派蒙:刚才有个家伙鬼鬼祟祟的,在偷看医务室的里面,是希格雯小姐的粉丝吗?
派蒙:这个应该是他丢下的吧,让我看看…
派蒙:「…美露莘种族对世界的感知和人类不同,有所偏差…」
派蒙:「…也就造成了美露莘对许多事物的审美和人类有着巨大的差异,送礼物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一点。」
派蒙:想不到这家伙还挺认真的嘛,功课做了不少。

但这种行为不会让对方开心的吧?

派蒙:那这份研究笔记…嗯,我们就没收掉吧。
你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一天…
派蒙:可累死了,不过打工了这么多次,好像也渐渐掌握到诀窍了。

确实感觉越来越轻松了。

洛恩:哟,工友们,看你们也刚干完活儿,我过来打个招呼。
派蒙:哦,你好,看你很眼熟,好像打工的时候我们的位置一直挨得很近吧?
洛恩:哈哈,没错,我叫洛恩,这几天我也注意到你们两个新面孔一直在我附近,算是有缘吧。
洛恩:我在这边干了差不多快十五年的活儿了,就那个监工,格兰维尔,都得喊我一声前辈才行。
派蒙:呜哇,这么多年,前辈好!

前辈。

洛恩:哈哈哈哈…你们要是有什么想了解的技巧,尽管问我。生产区这一片的工作在我手上,比吃饭都熟练。
派蒙:好的前辈!就靠你照顾了,前辈!

技巧我大致掌握了…

洛恩:…
洛恩:你刚才问…「规矩」?
洛恩:作为新人,你们不简单嘛。居然听说过「规矩」…是谁跟你们提起的?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洛恩:算了,看在是我主动找你们搭话,而且你们也叫过我前辈的份儿上,就向你们透露一点。
洛恩:如果你们一直这样工作下去的话,会有危险。
派蒙:啊?这也是一种规矩嘛?万一我们没从你这里了解到,岂不是就…
洛恩:倒也没那么容易「触发」,「隐秘规矩」的条件一般都比较苛刻,可一旦这么做了,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条件究竟是…?

洛恩:连续三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之外,都在生产区打工的话…
洛恩:在第三天的午饭时间,会发生一件不好的事。
派蒙:噫!不要吓我,什么不好的事?
洛恩:呵,如果我知道的话,可能就没机会像现在这样和你们对话了。
派蒙:也就是说…连你也没试过?
洛恩:关于这个规矩,其实有一个传说…
洛恩:传闻中有一个远胜于我的工作狂,他不论是工作效率还是好胜心,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洛恩:一次,他试图挑战自己的极限,进行了一番长时间的工作以后,终于在第三天中午…
洛恩:像人间蒸发一般的消失不见了。后来有人去问过他过去的几个好友,那几个好友却说…「我从没见过这个人」。
派蒙: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洛恩:不巧,这个人的工作和我不在同一个片区,我也没有目睹过他的真容。
派蒙:旅行者,难道你怀疑这个人就是…

非常感谢你的情报。

派蒙:啊!?
洛恩:嗯?
洛恩:你们…唉,好奇心可不该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啊,我劝你们好自为之。这样我都感觉后悔告诉你们这件事了…
派蒙:是呀,我们…我们真的要尝试吗?

听起来像是「线索」。

派蒙:好吧,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的话…
为了调查「隐秘规矩」的情报,你决定向格兰维尔申请连续工作三天…
格兰维尔:来了吗,准备好就抓紧开工吧,时间就是生产力。

我想申清一下…

格兰维尔:啊?怎么突然要这么拼命,是急需特许券吗?
派蒙:算、算是吧,你就当我们想要试试自己的极限好了。
为了调查「隐秘规矩」的事,你和派蒙开始昏天黑地地工作…你轻松地完成了第一天的工作…
派蒙:好!今天做得不错!继续保持这种状态!
你奋力地完成了第二天的工作…
派蒙:呼…我有点吃不消了,原来加工工件有这么累人吗…
你疲惫地完成了第三天的工作…
派蒙:我不行了,话都不想说了…到吃饭的时间了吗?

走吧,我们去吃午饭。

午饭时间,你如往常一般前往特许食堂…
派蒙:等等,算起来…今天是不是就是连续打工的第三天了?现在正是午饭时间!

是啊。

派蒙:背后怎么忽然感觉凉嗖嗖的,要发生什么事了?
派蒙:可看看周围好像也没怎么样啊?我们也安全抵达特许食堂了。
派蒙:难道「隐秘规矩」就只是传闻而记?

别太乐观。

派蒙:光在这里推断也没有用,我的肚子一直在抗议了,先吃饭先吃饭…
派蒙:看看今天的幸运值如何呢,会不会是超豪华盒饭…
派蒙:呀?

嗯!?

派蒙:这、这是什么!?我的饭怎么了?旅行者你的也是一样…
派蒙:这些东西…是肉?但看起来又感觉诡异得很…这是正常厨师能烧出来的菜吗?

从没见过这种福利餐。

派蒙:旅行者,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那个洛恩所说的「不好的事」吗?

之前失踪了一个人…

派蒙:别、别说下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要把它说出来!
派蒙:欸,那不是韦尔赛先生吗,饭应该是他做的吧,对呀对呀,这时候问问厨师不就完了。
派蒙:韦尔赛先生!打扰一下!
韦尔赛:干嘛?我正要去报今天福利餐的账,有话就快说吧。
派蒙:你看…我们饭盒里的肉,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韦尔赛:肉?哦,这个啊,我看没问题,很正常的饭菜。你们抓紧吃吧。
派蒙:这…这怎么会没问题,喂,你别走啊,再仔细看看…
派蒙:怎么办,韦尔赛先生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难道在掩饰什么?

看来只有自己调查了。

派蒙:嗯,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我刚刚还饿得很,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胃口了…
-注:以下对话会在第一天下午时选择「前往拳力斗技场看看」时触发
派蒙:下午准备做什么呢?

调查发现的线索

派蒙:嗯,我早就觉得有几个人比较古怪了。
接下来会跳转“四处逛逛搜寻线索”
为了调查「诡异盒饭」的真相,你决定去搜寻更多线索。你在生产区看到了希格雯…
派蒙:希格雯?你不应该在医务室吗,怎么有空到生产区来了?
希格雯:你们好呀,旅行者,派蒙。
希格雯: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忙,医务室也没有人需要照顾,我就会来这里欣赏大家工作的样子。
派蒙:「欣赏」?这有什么好看的…
希格雯:还是很值得一看的哦,我经常站在这里观察大家呢。人类都很有趣很可爱,我喜欢看你们工作时的神情。
派蒙:呃…听上去像是在说小动物。

护士长难道把自己定位为兽医?

希格雯:唔…好像有道理…但也不能这么以偏概全地下结论。
希格雯:我因为种族问题,视野上跟人类有些区别,非常容易观察到大家的身体状况。那些过劳的人,我一眼能分辨出来。
派蒙:这就是美露莘的视觉吗?的确很适合成为护士。
希格雯:嗯,为各位的健康奔走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但可能的话,还是希望你们能开开心心,没有疲劳和病痛。
希格雯:多多注意身体,好好补充营养,工作累了就及时休息,不要逞强哦。
派蒙:我们会注意的,谢谢你提醒~!
你在医务室门口找到了研究笔记…
派蒙:快看,这里有个看起来像是研究笔记的东西…
派蒙:刚才有个家伙鬼鬼祟崇的,在偷看医务室的里面,是希格雯小姐的粉丝吗?
派蒙:这个应该是他丢下的吧,让我看看…
派蒙:「…美露莘种族对世界的感知和人类不同,有所偏差…」
派蒙:「…也就造成了美露莘对许多事物的审美和人类有着巨大的差异,送礼物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一点。」
派蒙:想不到这家伙还挺认真的嘛,功课做了不少。

但这种行为不会让对方开心的吧?

派蒙:那这份研究笔记…嗯,我们就没收掉吧。
你在医务室附近碰到了洛恩…
派蒙:欸,这不是洛恩前辈吗,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
洛恩:呃…我刚刚受了点伤,就一点点拉伤哦,工作的时候难免有这种事嘛…
派蒙:原来像洛恩前辈这种工作经验丰富的人,也会在工作时受伤啊…
洛恩:嘁,就是怕你们这么说,害得我没面子…唉,都怪希格雯小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不在…
派蒙:怎么了,医务室里没有人吗?
洛恩:是啊,传闻在中午开饭前的半小时,医务室里总是没有人,也不知道希格雯小姐到哪里去了。
派蒙:那还真是奇怪,希格雯小姐一直都很敬业的,这个时间她会去哪里了呢?
洛恩:唉,无所谓了,这点拉伤我还是自己休养休养吧,不必麻烦她了。
派蒙:你打算不继续调查,直接休息了么?

想休息了。

派蒙:好吧,那就养足精神,明天再努力吧。
————————————————————
派蒙:连续打工之后,午饭奇怪的肉…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派蒙:这段时间的调查真的有收获了吗?

这个问题我已经有眉目了。

派蒙:这样吗?那看来关于这件事的调查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派蒙:从明天开始再找找其他线索吧,晚安,旅行者。
科林斯:果然实力不容小觑啊,我现在非常理解为什么你被禁止参加正式的拳赛了…
科林斯:只要是珍惜自己生命的人,都不会愿意和你站在同一个拳台上。

过奖过奖。

科林斯:说起来,你们好像还没有试过去竞猜拳击比赛的输赢?
科林斯:到罗西莫夫那边,支持谁就买谁的奖券,猜对的话会有不少奖励。
派蒙:可是我们不怎么了解这里的拳手,也不知道该支持谁…
科林斯:很正常嘛,总是要慢慢来,多看几场比赛,就知道谁才是可以一路帮你赢得奖励的那个。
派蒙:确实…旅行者,要不我们就先试试? 手里特许券充裕的话,奖券就随便买买看好了。
科林斯:随便买买看…呃,怎么说呢,这种做法倒也不是对,只不过还是希望你们稍微慎重一点,不要太过随意。
派蒙:太过随意?怎么样才是太过随意呢?

这里面难道说…

科林斯:……
科林斯:明明连奖券都没在这里买过,却知道「规矩」的存在,你们的强项看来不止是战斗,原来还有「感知」。

随便猜的。

科林斯:既然你们问到这一步了,又是有潜力成为我的老主顾的人,我还是向你们透露一点好了。
科林斯:毕竟谁也不想失去像你们这样的客人…
派蒙:这么严重吗?
科林斯:这条「隐秘规矩」就是…如果在一场拳赛的开始前,将两位拳手的奖券都买了的话…
科林斯:就会在第二天早上发生不好的事…
派蒙:所以条件是,同时买双方的奖券?那不是一定会亏钱吗?谁会这么买呀…
派蒙:然后你所说的不好的事,指的是什么?
科林斯:我怎么知道,我可不会去尝试这种事情。
科林斯: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听过一个传说…
科林斯:传闻中有一个蒙面拳手,他的技艺出众,武力高强。一时间斗技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科林斯:然而在最后一场决胜比赛中,主办方要求他摘下面具,他碍于一些原因拒绝了,并且没有来参加比赛。
科林斯:随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人说他死了,被主办方的人做掉了。但人们都还记得他是一个无比看重名誉的人…
科林斯:如果有人同时支持两方,在他看来便无疑是对一场比赛的侮辱。
派蒙:所以…所以是他的「怨念」?会惩罚这样做的人吗…?

你有这个人的信息么?

科林斯:他一直蒙面,似乎在刻意遮掩自己的身份,我也并不知道他的来历。
派蒙:旅行者,难道你怀疑这个人就是…

非常感谢你的情报。

派蒙:喂!真的吗?
科林斯:不会吧…
科林斯: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们,你们却偏要这么做吗?
派蒙:是呀,这个听起来…很吓人。

听起来像是「线索」。

派蒙:唉…真拿你没办法,你、你可要保护好我。
科林斯:奖券两边都买的话,大概需要3000左右的特许券,要是攒够了钱你们就试试好了,出了事别来找我就行。
你攒到了足够的特许券。
罗西莫夫:怎么了,二位,是来买奖券的吗?抓紧时间,新的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
派蒙:下场比赛的拳手都是谁呀?
罗西莫夫:本届夺冠大热门「牙刃」,还有东部监区的种子选手「十鬼神」。
派蒙:这都是外号吗?还是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好怪。
罗西莫夫:看你们是新手,我可以给点建议,别看买「牙刃」选手的人多,但「十鬼神」绝对是一流的黑马…
罗西莫夫:反正这场比赛,我推荐你们…

两边我都买了。

罗西莫夫:啊?两边都买?
罗西莫夫:我虽然看出来你们是新手,但没想到能新到这种程度…
罗西莫夫:是不是你们没弄明白规则,我再跟你们详细讲一遍吧,就是说…
派蒙:啊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知道这样肯定会亏钱的,嗯。
罗西莫夫:…好吧,你们确定哦,售出概不退换了哦?
派蒙:好了别废话了,乖乖把特许券收着吧!
第二天早上,你意外地收到了包裹…
菲尔汀:喂,旅行者,派蒙,这有你们的包裹。
菲尔汀:下次买了什么东西自己去拿,我可不是快递员。
派蒙:哈欠——有包裹?旅行者是你买的东西吗?我还没睡醒,你去看看…

我什么也没买过。

派蒙:啊!我们昨天好像按照「隐秘规矩」买了奖券对吧?难道这个包裹里面就是科林斯所说的…「不好的事情」?
派蒙:我、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要不…要不我先躲一下,你开好了叫我…
派蒙:喂,稍微等等啊,我还在呢,你怎么就打开了…哇——!

好像也没那么吓人。

派蒙:是、是什么?你还好吧?
派蒙:我…我来看看…
派蒙:就是这种小瓶子吗,可是…可是这里面的液体的颜色,好像不太妙吧?

传闻中失踪了一位拳手…

派蒙:好了,停!不要说下去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要闻闻味道吗?

派蒙:噫!拿远点拿远点!我才不要…

看来只有去调查了。

派蒙:在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我建议不要打开这个瓶子,这是派蒙非常郑重的忠告!
为了调查「神秘包裹」的真相,你决定去搜寻更多线索。你跟科林斯讨论此事…
科林斯:我听说你们真的去尝试?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派蒙:我们在第二天早上收到了一个神秘包裹,里面的东西…我们还不确定是什么。
科林斯:果然是真的吗,你们没有受到诅咒之类的吧?现在状态还好吗…等等,你们确定现在是你们自己在操控自己的身体吗?
派蒙:我…我也不确定,旅行者你感觉呢,我看起来还是我吗?

问出这种问题就说明是你没错。

派蒙:哦,那就好。
科林斯:看上去你们的确跟之前一样,不过我建议你们不要掉以轻心…
科林斯:话说我没想到你们还真的会去尝试,如果是为了好奇心的话,别的不说,你们还真舍得买奖券的钱啊…
派蒙:就算正常买奖券,我们也不怎么指望能得到什么奖励…
派蒙: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都只有主办方才能大赚特赚吧。
科林斯:哪儿有的事,我们拳力斗技场其实是很良心的,通过卖奖券其实赚不到多少钱…
科林斯:就连现在的拳力斗技大赛,都是靠生产枫达的公司赞助才办得起来的。
派蒙:是生产枫达饮料的公司赞助的吗,我还以为这些都是靠公爵支持才办起来的呢。
科林斯:只能说各取所需吧,他们也是想在梅洛彼得堡范围内推广枫达才愿意主动做这件事的。

我了解了。

科林斯:唉,反正这些天你们自己多多注意吧,保重了。
你在拳力斗技场找到了散落的资料…
派蒙:欸,地上散落的这些纸是什么,报名表之类的吗?
派蒙:好像不是…每一页纸上都注有「枫达公司」的纹样,是生产枫达饮料那家公司的什么资料吗?

趁没人,读读看。

派蒙:呃,好吧,被抓到的话…我们不会被告窃取公司机密什么的吧?

怕什么,我们已经是犯人了。

派蒙:哦,对哦!你说得对,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让我看看…
派蒙:「…新作产品的研制在没有枫丹科学院的帮助之下进展缓慢,研发员工内部也出现质疑的声音。」
派蒙:「新产品将被迫在未定名称和包装的情况下进行第一次推广试喝,根据反馈调整后续研发方向…」
派蒙:「暂决定仅在小规模区域进行封闭性测试…」
派蒙:看起来也没什么,只是在说枫达公司正在研发除了枫达以外的其他饮品吧?而且不怎么顺利的样子。
派蒙:还是把资料原地放好吧,就像没人看过一样…嗯,很好。
你遇到了枫达公司的推广员…
推广员:唉…如果没办法都发出去的话,是不是就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派蒙:你是…看样子你不是这里的犯人吧,好像没见过你。
推广员:不是,当然不是,不要再把我误认为犯人了,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派蒙: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好像还很发愁的样子。
推广员:我是枫达公司的推广员,一般负责推广公司的饮料,本来应该早早完成任务回到本部的,可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
派蒙:枫达公司的人呀,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推广员:唉,气死人了,都是因为这里的那位「公爵」…
推广员:我先前和他聊过公司的推广企划后,他竟然直白地评价我的企划毫无价值。
推广员:鉴于公司与他此前的合作还算顺利,所以我还是耐着性子试图跟他解释,谁知道他直接打断我的话。
推广员:我回忆一下,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推广员:「我这样果断地拒绝你,其实是在帮你节省时间。」
推广员:「你可能既不理解特许券的价值,也不理解你们产品的价值。前者是因为你是水上面的人,情有可原,我不怪你。」
推广员:「至于后者…只有蠢到极致、即使在水下生活也对特许券没什么认知的家伙,才有可能买你们的饮料,还是算了吧。」
推广员:总之他就这样回绝了我之前的提案,让我在不给他惹麻烦的前提下另寻办法,你说哪儿有这种事…
派蒙:呃…他是这里的老大嘛,没办法。我们也认识他,公爵确实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推广员: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就得低头,慢慢来吧。
派蒙:神秘的包裹,血红色的液体…感觉还是看不清真相…
派蒙:你现在有什么新的想法了吗,旅行者?

这个问题我已经有眉目了。

派蒙:这样吗?那看来关于这件事的调查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派蒙:从明天开始再找找其他线索吧,晚安,旅行者。派蒙:我们已经调查了两种⌈隐秘规矩⌋了,没想到这座监狱里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派蒙:最好还是加快调查的脚步吧,不然总感觉没完没了。

花特许券免除劳务,然后去调查吧。

派蒙:嗯!先不去打工啦,我们抓紧时间!
维多克:哟,这个时间见到你,说明已经攒了不少特许券,都舍得拿来免除劳务了嘛,看来你们适应得不错。

勉强还行吧。

维多克:了不起…了不起…
派蒙: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隐秘规矩⌋了吗?
维多克:的确是好时机啊,刚刚好。
派蒙:怎么了,什么好时机?
维多克:莱奥尼德他们那几个惹人讨厌的穷鬼都不在,跑到生产区打工去了,这么秘密的情报我可不想让他们占了便宜。
派蒙:好啦你快说啊…
维多克:千万…千万不要在半夜来到发出怪声的管道附近,就算你躲过了看守,也可能会撞上更加可怕的东西…
派蒙:更加可怕的东西…会是什么?
维多克:⌈食人族的集会⌋。
派蒙:⌈食人族⌋??在梅洛彼得堡?
维多克:他们每个月都会有几次半夜期间的集会,传闻中在梅洛彼得堡失踪的人都与他们有关。
维多克: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有一种特殊的癖好…
维多克:受害者剩下的血和肉,因为无法处理,会被他们想办法转化为各种形式,永远留在梅洛彼得堡。
派蒙:我想,我们可能见过你所说的⌈各种形式⌋…原来真相是这样,我、我胃里好像有东西在翻腾…

真的是这样么?

维多克:呵呵,看上去你不是很相信的样子,无妨,接触到隐秘的真相本来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维多克:我还有事,你们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
派蒙:旅行者,这次要不你还是相信吧?我可不想连血和肉都要永远留在这里…

就算是真的…

派蒙:欸…你居然是从这个角度考虑的吗?好像的确感觉微妙地放心了一些?

还是老样子…

派蒙:唉,真是没完没了啊。
怀着好奇心,吃过午饭以后,你们又回来探查新的⌈隐秘规矩⌋。
派蒙:这次维多克不在,但是上午去工作的那几个人回来了,我们去问问他们吧。
莱奥尼德:…你们在说什么,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
亚历克塞:你们什么意思!?别在我面前提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普里耶:……
普里耶:离我远点。
派蒙:他们几个的态度,有点奇怪,好像在躲着我们…

这心虚得也太明显了…

派蒙:但是…这么明显的不自然,难道是为了引我们上钩?
派蒙:不行,越想越恐怖了…

还是从别的角度入手吧。

派蒙:还是要继续调查吗…好、好吧…
派蒙:你好呀,菲尔汀先生。
菲尔汀:干什么?身为犯人不好好赚特许券,找我做什么?
派蒙:想问一点简单的问题…
派蒙:您晚上巡逻的时候有发现过什么吗?
菲尔汀:怎么关心起这个,不管晚上发生什么,都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吧,只管睡你们的觉就好了。
派蒙:啊…这个…

我们好像时不时…

派蒙:对,对的,就是一个月有那么几次吧,搞得我睡不好觉,我的耳朵很敏感的!
菲尔汀:还有这种事?嗯…不过我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值班的。
菲尔汀:这么说来,也的确听同事提起过,⌈管道清洁日⌋的晚上容易有怪事发生,很多人都不乐意在那几天值班。
派蒙:⌈管道清洁日⌋是干什么的?
菲尔汀:就是梅洛彼得堡排水设施进行定期清洁的日子。
菲尔汀:每个月有三天…好像今天正巧就是其中的一天吧,你们可以确认一下,如果情况属实我可以替你们向上级汇报。
派蒙:啊,好的,我们今晚会注意的。
菲尔汀: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我奉劝你们别动什么歪心思,即便今晚我不值班,也会有人盯着你们的。
派蒙:放心吧,我们绝对不想增加刑期的!
派蒙:他走了,关于⌈管道清洁日⌋…旅行者你怎么看?

可能是⌈食人族⌋行动的日子。

派蒙:的确如此,可菲尔汀先生说…今晚也是管道清洁日的夜晚…

没理由不去一看究竟了。

派蒙: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吧,那今晚我们就熬个夜?但愿不会被看守抓到。
派蒙:好困好累…可是还不能睡吧?今晚就是管道清洁日的夜晚,重要的调查时间…

至少要坚持到大家都睡了…

派蒙:是啊,如果我睡着了的话,你可要记得叫我,我怕你一个人出事…
派蒙:嗯?旅行者?不会吧,你这就睡着了?旅行者?
你沉沉睡去,⌈公子⌋的神之眼亮起,你再次看到了他的回忆。⌈公子⌋绕过警卫,从牢房来到了管道附近。莱奥尼德等人已经在此等候,他们对⌈公子⌋的行动很是担忧。⌈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我必须去。⌋随后,⌈公子⌋踏入管道,身影消失不见。
派蒙:旅行者!不能再睡啦!快醒醒!

我…

派蒙:欸!我还以为你只是普通地睡着了,怎么样,这次见到什么了?

我们今晚的行动是正确的。

派蒙:真的吗?这下终于要水落石出了,可是那⌈食人族⌋的传说呢?这又要怎么解释?

想必一会儿就知道了。

派蒙: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要小心避开巡逻的守卫才行。
莱奥尼德:你们是…白天时候的…
亚历克塞:哼,很有胆识嘛,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吧?
普里耶:劝你们赶紧离开,不然谁都救不了你们!

别虚张声势了…

亚历克塞:喊…

食人族相关的传说和隐秘规则…

亚历克塞:…就算是又怎么样,惹急了我们的话,我们随时可以把这个传闻变成事实!
派蒙:喂!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放出那种谣言,呆在这里又是想做什么?
莱奥尼德:我对你们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回去监舍区睡觉,当做什么也没见到,我还可以当做你们没有出现过!
普里耶:快走吧,这里真的没什么值得你们感兴趣的…

⌈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普里耶:嗯…?你刚刚说什么?
亚历克塞:这句话不是…大哥他离开的时候…
菜奥尼德:你认识我们的大哥?

⌈公子⌋达达利亚。

莱奥尼德:大哥原来是身份这么显赫的人么,我们并不清楚,他在这里一向对自己的身份保密。
莱奥尼德:是大哥让你们来找我们的吗?
派蒙:原来是一群⌈公子⌋的小弟啊,看来他之前在这里混得很开嘛。

我是他的熟人。

亚历克塞: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只有我们几个知道,除非…是他出去以后和你们说的?
亚历克塞:嗯…这样就说得通了,好吧,我相信你们。
派蒙:哦~旅行者你这招真好用。
莱奥尼德:大哥他刚来到梅洛彼得堡的时候,很惭愧,我们对他的态度很差,甚至处处针对他。
莱奥尼德:但梅洛彼得堡是尊重强者,认可实力的地方…
莱奥尼德:不论是打工时候的毅力,还是在拳力斗技场的英姿…
菜奥尼德:哪怕是教训我们的时候,他都展现出了卓越不凡的才能。
莱奥尼德:于是,后来我们就决定跟着他了。
亚历克塞:可有一天,大哥忽然告诉我们说,自己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不惜一切代价,只因为他再次听到了那个呼唤他的声音…
亚历克塞:身为小弟,我们自然把大哥的事当做自己的事。
亚历克塞:于是…我们花了些功夫,根据这里已有的⌈隐秘规矩⌋,编造了⌈食人族的规矩⌋,并广泛散播…
亚历克塞:只是为了在⌈管道清洁日⌋的夜晚为大哥创造逃出去的机会。
派蒙:唔…通过创造这样的流言,让犯人和看守们都不敢靠近这里。人们对⌈未知⌋的恐惧还真是好利用呢。
派蒙:可是⌈公子⌋不是已经逃出去了么?你们为什么每个⌈管道清洁日⌋的夜晚还在这里?
普里耶:因为据我们所知,大哥离开的那个通道,其实并不能算是⌈出口⌋…应该是死路。
普里耶:里面连通的是已经废弃的工厂片区,而且就算有办法逃进海里,距离水面也太过遥远,应该没人能活着抵达。
普里耶:但大哥还是执意要通过那里,似乎有什么执念一样。
普里耶:于是我们说,你不在的时间里,我们会对每一个人装作你好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普里耶:而如果你要回来,也一定要选择管道清洁日的晚上,我们会来接应你,以免这件事被发现。
派蒙:哇…你们居然为了这句承诺,每个月的这几天都要冒着风险半夜守在这里?
莱奥尼德:但我们心里其实也知道,这么久还不回来,大哥他多半是真的逃出去了。
派蒙:那…有没有可能,他遇到了什么…意外?
亚历克塞:没有意外可以打倒大哥,我们都相信这一点!
派蒙:好啦好啦…我就随口说说的。

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莱奥尼德:嗯,别出声,跟我们来这边。
普里耶:从这里上去的路线已经被封住了,是不能通行的。
普里耶:大哥是从这下面离开的,他走的时候,下面还没有淹水…
普里耶:后来我们几个也试图从这里过去看看,结果发现已经有很深的水淹上来了。
普里耶:除非有特别擅长潜水的人,不然根本过不去。
派蒙:难道⌈公子⌋是被这里的水困住了?
莱奥尼德:可能性也非常小,大哥他水性特别好,我们都知道的。

我认识一个擅长潜水的人。

亚历克塞:是吗!那快让他去调查一下,如果有关于大哥的情报,请务必告诉我们!
普里耶: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再不离开的话,怕是看守要过来了。
派蒙:嗯,情况我们了解得差不多了,赶快离开这里吧。
派蒙:呼…终于得到关键信息了,也不枉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啊。
派蒙:你说的那个擅长潜水的人,是菲米尼吧?如果拜托林尼的话,就能让菲米尼给我们帮忙了吧。
派蒙:⌈公子⌋那家伙,到底去干嘛了呀,可让我们好找。
派蒙:好在再等一段时间以后,真相应该就水落石出了。
派蒙:精神一松懈下来,我一下子就困了呢,我们抓紧时间睡觉吧,晚安,旅行者。

谕示胎动的终焉之刻

派蒙:唔…早上了呀,感觉还没睡够呢,昨晚真是太折腾了。

今天上午就用特许券免除劳务吧。

派蒙:欸,等等,那边的难道是…
派蒙:林尼的小卡片!

的确…

派蒙:让我来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派蒙:「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今天可是每个月一次的「自由日」,大家都不用劳作,正是调查的好时机。」
派蒙: 「我们好久没有联络了,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新的进展?午饭之前到工厂区老地方再碰个面吧,我有新情报。」
派蒙:哦!运气不错,原来今天本来就放假呢。
派蒙:看样子林尼那边的调查也还算顺利,不知道他发现什么了…
派蒙:距离会面的时间还有一会儿,那我们也稍微跟这里的人再聊聊吧。
派蒙:你看,那边有人聚在一起聊天呢,我们靠过去听听看。
你们一起在稍远处坐下…
表情低落的犯人:要我说,上面的人都拿自己当贵族,谁在乎我们这些野狗啊?
表情狰狞的犯人:哎,我可不是野狗,别随便代表我!
表情低落的犯人:不用急着撇清自己,来了这里大家都一样!我听说,就算刑满释放,离开这里也好不到哪去。坐过牢的人,能一样吗?
表情狰狞的犯人:…哼,我可不信。
表情低落的犯人:要是哪天发场大水把整个世界淹了,所有人从头开始,该多好啊。
表情狰狞的犯人:胡说什么,我还有家人在外边!去你的乌鸦嘴。
表情狰狞的犯人:听好了,上面是不怎么样,可这里未必不能久留。我听说就算刑满释放也可以留在这里打工,不就是很好的出路吗?
表情狰狞的犯人:让水上的世界见鬼去吧!哈哈!
表情低落的犯人: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人家又为什么非要录用你呢?你又没什么长处…
派蒙:唔…他们对水上的世界很不满呢…
派蒙:话说回来,「水上」「水下」这两种说法我在地上可没听过,好像是梅洛彼得堡的囚犯才使用的说法?

好像是这样。

派蒙:说的也是。
派蒙:那边也有一群人,去听听看!
派蒙兴致高昂地凑上前…
???:所以我说,这种事情本来就…喂,你们是谁啊?干嘛突然凑过来!
派蒙:哎呀不好意思,难道你说的是那种不能公开聊的话题?
???:什么嘛,哈哈哈哈,是自来熟啊。
???:你别一副不介意他们加入的样子!哼…好吧,你们应该庆幸我们不讨厌自来熟。

两位大哥人真好!

???:哈哈哈,库斯图,你听见没?我们人真好呢。
库斯图:看你们的表情,是想听消息?呵呵,在那之前…真巧,我可是认识你们两位的。
派蒙:我们这么有名吗?
库斯图:让那位公爵亲自带着巡视的人可不多,大家多少都打听过。听说你们也犯了事?
派蒙:啊哈哈,犯了点小错…
???:小错,我喜欢你的说法。你看,心态好的人随时都能加入我们这个群体,跟有些家伙相当不一样。
派蒙:群体?
库斯图:我叫库斯图,他是拉韦兰,一般人喊我们炸弹兄弟。噢当然了,不是我们玩炸弹的意思,而是我们的消息总是很劲爆。
派蒙:不就是聊小道消息嘛,讲得这么好听…
库斯图:错了错了,了解情报有助于你在这里过得更好。比如谁和谁是一伙的,谁有什么传闻,谁不合群…不想知道吗?

请务必告诉我们。

库斯图:哈,这些都是能卖钱的情报,你们总要证明自己值得我分享吧?
拉韦兰:库斯图就是这样的啦,说句好听的哄哄他就行了。
拉韦兰压低声音提示你们…
拉韦兰:福利餐,福利餐!

最近享用了非常棒的福利餐!

派蒙:对对,昨天吃的那顿特别棒,现在想起来还回味无穷呢!
库斯图:…是吗。哼,不瞒你说,最近这些福利餐有我的功劳,我在厨房帮佣半个月了。
派蒙:噢噢!也就是说那些好吃的肉排是你做的吗?你太厉害啦,该不会是专业的厨师吧?
库斯图:…哼,哼,没错,我就是专业的,以前专门去学过厨艺的!
库斯图:没办法,既然你们喜欢我做的菜…也算是半个同道中人吧。听好了,接下来的信息能帮助你在梅洛彼得堡认清现状。
旅行者:(那个叫拉韦兰的大哥对我眨眼?他的口型…「别跟他生气,他人不错」…)
库斯图:梅洛彼得堡内部势力错综复杂,我们这儿基本不归水上那些人管,大家都像野狗一样。
库斯图:最不能得罪的人你已经见过了,「公爵」莱欧斯利,他比你想的还要消息灵通,很多时候他不管只是因为不想管。
拉韦兰:公爵青睐的人,就连去医务室看病都有额外优待呢。
库斯图:哎!不就是朱里厄那小子吗,我可不觉得他有什么意思!三天两头跑医务室,这正常吗?要我说,他就是装病逃避工作。
拉韦兰:那你也不能否认朱里厄来这里之前是枫丹科学院的高级人才吧…
库斯图:管他是能上天还是能反重力,来了梅洛彼得堡一样是阶下囚。
旅行者:(原来如此,根据库斯图的说法,有位名叫朱里厄的人频繁出入医务室。我记下了。)
库斯图:说起来,上次我还看见朱里厄跟那个露尔薇一起经过走廊,据说他们在图书室吵架,还动起手来了?这个朱里厄,真糟糕。
拉韦兰:他居然打女人?真没想到…
库斯图:但那个露尔薇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成天唠唠叨叨,和男人打架,最后也送去了医务室,三天两头见她往那走…
库斯图:……
拉韦兰:…等等,该不会…
库斯图:…他俩该不会…在那里偷偷约会吧?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拉韦兰:我看那次露尔薇也把朱里厄揍得够呛…我们想多了吧。
旅行者:(还有一位与朱里厄起过争执的,名叫露尔薇的女性也经常出入医务室…嗯,记住了。)
在「拳力斗技场」附近。有人喊住了你们…
帕维耶: 喂!那边的小兄弟!

叫我?

帕维耶:对对,你!我说,你喜欢打牌吗?就是那个那个,七圣召唤!

…?

派蒙:你们这些喜欢打牌的人也不用像薄荷一样长得哪里都是吧!
帕维耶: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人玩七圣召唤,多正常的事啊。来一把吗?

不了,我有事要忙。

帕维耶:噢,好吧,不勉强。
派蒙:你一直在这里找人打牌吗?可这里明明是打架的地方呀?
帕维耶:哈哈,打拳也好,打牌也好,都是比赛,没区别。
帕维耶:梅洛彼得堡里打牌的人太多啦,我是碰巧见到你,想着你是从别国来多半也打过牌,才来会会你的。

要不要来聊天?

帕维耶:可以。
派蒙:那作为这里的前辈,你总要表示一下对不对?比如给我们这些新来的讲讲这里的故事。
帕维耶:还以为你们都打听过了呢。好吧,话题你选还是我选?
派蒙:你选吧,听过的我们就直接跳过。
帕维耶:行。怪异传闻听过没?

听过了。

帕维耶:那…墙角经常有人聊闲话的事,你们知道吗?

库斯图和拉韦兰?

-帕维耶:我是没觉得他们的消息有多劲爆,我每天在工作区听到的闲话差不多也那样。
派蒙:还有别的吗?
帕维耶:唔…我想想,看来得找点压箱底的消息了…
帕维耶:你们知道公爵以前也是梅洛彼得堡的犯人吗?
派蒙:欸?真的假的?
帕维耶:真的,公爵之前也是我们的一员。他好像是犯了什么事,被流放到这里,后来不知怎么当上了这儿的头。
帕维耶:从普通犯人到梅洛彼得堡的老大,说真的,我有点佩服他。

说起来,你知道「禁区」吗?

帕维耶:「禁区」?听起来像谁编的词儿。我没听过。别人告诉你们的吗?
派蒙:也是四处听来的传闻啦,你不知道就算了。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帕维耶:别的…唔,这回真想不出来了。等下次有什么趣闻再聊吧!前提是你陪我打牌,哈哈。
林尼:……
林尼:……!

……

你与林尼相互示意,走到一旁的僻静处…
林尼:看你的样子,调查小有成果?

还行吧。

派蒙:这种时候就不要客气啦,大方承认我们打听到很多消息不好吗?
林尼:哈哈,真不愧是你们,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将之前打听到的信息归纳总结给林尼听…
林尼:…没想到是这样。梅洛彼得堡的传闻不可信,「公子」大人失踪估计是因为他找到了离开这里的方法。
林尼:不愧是执行官,比我想的更有本事。
林尼:但只是这样还不足以向「父亲」汇报,我们需要知道「公子」大人去了哪里。
林尼:我听「父亲」说过,「公子」大人算是度假,但也有着自己的打算。他这次失踪,很难说会不会与私人目的有关…

当务之急是追上他。

派蒙:「公子」离开的地方已经彻底被水淹掉了,我们得找有专业潜水能力的人去追他。
林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用你们说我也明白,这份工作只能交给菲米尼。
派蒙:对对,他在吗?
林尼:他在忙今天份的工作,聚在一起太引人瞩目了,之后我会单独通知他。

嗯,拜托了。

林尼:反而是你们俩,居然能在那个莱欧斯利眼皮子底下套出这么多情报,我都有些佩服了。
派蒙:嘿嘿,打听消息向来是我们的强项啦。
林尼:…我想想。菲米尼必须沿原路寻找「公子」大人的线索…
林尼:而想走那条路,他最早也要在下次管道清洁日行动,距离现在还有六天。嗯…之后他大概得花两到三天时间。
派蒙:这都能推算出来吗?!
林尼:合作久了,肯定对彼此的实力有概念吧。
林尼:旅行者,我建议我们九天后再在这里碰面,到时还可以接应菲米尼。

可以。

林尼:不过,有件事得麻烦你。
林尼:对「公子」大人的调查现在只需要等待结果就好,但「禁区」的事还需要更进一步…
林尼:菲米尼不擅长伪装,琳妮特还在其他区域打听禁区的事,我接下来得为菲米尼制定行动计划,所以…只能交给你了。
派蒙:什么事?难不难?
林尼:不能说简单,但如果是你,应该能做到。
林尼:听好了,我需要你找理由潜入医务室调查内部环境。
林尼:你说过有些形迹可疑的人常到医务室会合,那里可能跟我们追查的秘密有关。你和护士长见过面,她对你的警戒心会低些。
林尼:查清楚医务室的结构、内部情况,有任何线索都记在脑子里告诉我。
林尼: 但也别太冒险,安全第一,好吗?

我明白了,我会尽力。

-派蒙:也不是什么坏事呢!对吧?
派蒙:那我们准备一下,尽快行动!
林尼:就在这里告别吧,别忘了,我们九天后再见。注意安全。
与派蒙稍作计划之后,你装作不经意地游荡,慢慢靠近医务室…
派蒙:你先呆在这别动,我偷看一下!
派蒙:唔…唔唔…里面好像有人在,不止一个…

先听听看他们在聊什么。

你和派蒙躲在角落,竖起耳朵偷听医务室内的声响。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语句…
???:…对…我认为…
???:…可以…
???:是吗…那…时间…
派蒙:听不清,还是正面试探吧。你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进去!
-你点点头,深深呼吸之后,用力闻了一口从行囊深处找出来的一支难闻药剂。回想起来,那东西似乎是某次旅行途中跟派蒙一起尝试炼金的失败产物。不管怎么说,它的气味让你作呕…旅行者:呜…呕…闻完药剂,你把它交给派蒙藏起来。很快,你面色苍白,扶着墙走进医务室。
派蒙: 来人帮帮我们呀!他…他病倒了!
???:哇!没事吧?
希格雯:啊呀?怎么了,别慌,请慢慢说。
派蒙:这家伙刚才突然说肚子痛,想吐,一下倒在地上站不起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派蒙:四肢发冷,手指抽搐,脸色也不太好…不会是中毒了吧…
希格雯:我来看看,请躺到这里。

呃…肚子很痛…

希格雯:别担心,我会把你安全送到病床上的,来,扶着我的肩膀慢慢向前走…
派蒙:呜呜…坚持住啊!
希格雯搀扶着你躺上病床…

…谢谢,抱歉。

希格雯:没关系哦,生病的人不用说对不起。现在,我要给你做一个初步检查了,请放松身体。
旅行者:(希格雯取出一些听诊用具,开始为我做检查…希望我的身体情况不会好到让她起疑心…)
希格雯: …嗯嗯,嗯嗯。明白了。
希格雯:初步检查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已经排除了最高等级的忧患哦。
派蒙:欸?啊,好、好的…但是…
希格雯:下面我会进一步为病人诊断。放松,深呼吸。
旅行者:(希格雯的手在我的肚子上摸来摸去…好像还使用了元素力?她的表情慢慢变得轻松了…)
希格雯:脏器也没有大碍。按这里会痛吗?

还、还好。

希格雯:这里呢?

呜,有一点痛…

希格雯:欸?按理说应该没有大问题才对啊…奇怪…
旅行者:(糟糕,我演太过了吗?)
希格雯:唔…这里呢?疼吗?

还好,还好,不太疼。

希格雯:噢…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希格雯:应该只是吃坏了肚子,情况也不算严重,只是发作时肚子会特别疼。
派蒙:啊…原来是这样…还好没大问题。
希格雯:嗯嗯,最近也有其他犯人反应伙食有问题,我会尽快将这件事反馈给大厨韦尔塞先生的。
希格雯:恭喜你,忧患程度很低,过两天就会恢复啦。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点药。
希格雯:露尔薇小姐,我不在期间就麻烦你照看一下这位新病人啦。
露尔薇:好的。
派蒙: 啊,护士长一蹦一蹦地走掉了…
希格雯离开了医务室…
旅行者:(这次潜入行动比想象中顺利,太好了。接下来…屋里还有两个人。)
旅行者:(希格雯刚才喊那位小姐「露尔薇」,是传闻中的医务室常客之一。那么,那边那位男性莫非就是…传闻中的朱里厄?)
露尔薇: 你好,你现在感觉如何?

不太好…

旅行者:(不能一直盯着她看,容易让人起疑心…旁边那位男性似乎注意到了,也在看我。)
派蒙:他肚子痛得很厉害,刚才来的时候一路跌跌撞撞的,我很担心…
露尔薇:希格雯小姐说没事的话,就不用太担心了。她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医护人员。
派蒙:目前看起来也只有她一位医护人员呢…
朱里厄:啊,确实。
露尔薇:什么叫确实?这话未免有些片面了,我不是要为梅洛彼得堡说话,但被关在这儿的人可不都是饭桶。
露尔薇:有些人虽然犯了罪被迫留在这里,他们也懂些医术,会帮着希格雯小姐给大家看病。
朱里厄:好吧好吧,你说得都对,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在病人面前说这些。你自己不也还病着吗?精神那么好?
露尔薇: 呃…啊,对。咳…抱歉,我激动了。
派蒙:你们也身体不舒服吗?
朱里厄:老问题了,都是慢性病。我是定期复诊,顺便拿护士长开给我的药。至于这位小姐嘛…
朱里厄:她可能觉得自己稍微学过些医学知识,就能在这梅洛彼得堡里做护士长的左臂右膀吧。哈。
露尔薇:注意你的措辞朱里厄先生。别忘了我会动不动心悸都是你造成的!
派蒙:别吵架啊!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说啦…
旅行者:(这两位关系似乎很糟糕,只是碰巧都来医务室取药。)
旅行者:(…假设先排除这两个人,医务室里并无什么可疑之处。桌上陈列的文件看起来都是病例,箱子…暂时无法查看。)
旅行者:(墙上也没什么陈设…欸?等等,那边地面上似乎有块挡板?)
你注意到箱子后有一块挡板,乍一看并不引人注目,细看之下却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派蒙:啊——啊好了啦!不要闹啦!反正大家迟早会被释放,这种事有什么好争的嘛。
露尔薇:可是…
朱里厄:哼,出去?还早呢!天知道出去以后我们这些人还能不能过上原来那种生活。
旅行者:(屋里有挡板不奇怪,但…或许是我身为冒险家的直觉吧,只有这里有挡板,是不是有点奇怪?)
旅行者:(后面藏着什么东西吗?)
露尔薇:请允许我结束这个无趣的话题,并且短期内都不要再在这儿遇见你,朱里厄先生!
朱里厄:彼此彼此,小姐。刚巧我也休息够了,这儿真吵闹,我得回去,再见。
朱里厄离开了…
派蒙:那个人慢慢地走出去了…
露尔薇:哼,他总是这样。
露尔薇:很抱歉让你们看了这么一出闹剧,我是露尔薇,那家伙…他叫朱里厄,但愿你们不用跟那种奇怪的家伙打交道。
派蒙:你看上去真的很讨厌他呢。
露尔薇:当然了!没人会喜欢那种眼高于顶,每天只想着研究那些奇怪东西的家伙吧!…咳,还是不说他了。
露尔薇:我、我会陪你们一会儿…希格雯小姐很快就会回来,。吃了药你一定能马上好起来。

谢谢,让你费心了。

露尔薇:不不…没什么的。
希格雯回到医务室…
希格雯:我回来啦。你们有乖乖休息吗?
露尔薇:希格雯小姐,辛苦你了。
希格雯:有乖乖休息吗?没有起来乱走吧?来,这是两天份的药片,先吃一片,吃完继续躺着。
服下希格雯给的治疗肚子痛的药片。
希格雯:啊呀,露尔薇小姐,刚才我走得有点急,你还记得我们聊到今天你该吃什么颜色的药片吗?
露尔薇的眼神游移了一瞬。
露尔薇: 我记得,黄色。
旅行者:(…我们来之前,他们聊过这个话题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希格雯:是吗…明白了。这些是你的份,今晚服药后早点就寝,睡个好觉。
露尔薇: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旅行者,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你。

派蒙:再见啦!
希格雯:我要写病历啦,旅行者对吧?跟你确认一些细节。
派蒙:刚才那两位太吵闹了,让这家伙歇会儿吧,我来说好了。
希格雯:嗯嗯,旅行者的症状是腹部疼痛,伴有呕吐欲望,还有其他问题吗?
派蒙:唔…没有了。
希格雯:好哦。
派蒙:除了吃药,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希格雯:没有了,他身体基础还不错,服药后恢复一定很快。这期间请清淡饮食,另外晚上不要熬夜。
派蒙:明白了,我负责监督!
旅行者:(希格雯正看着我…还是按照吩咐,先睡一觉好了。)
派蒙:哦?要睡觉了吗…也好,休息一下吧。
换到医务室的病床上,放松身体躺平。长时间调查和工作积累的疲惫一下涌上,将你彻底覆盖。…隐约听到派蒙和希格雯聊天的声音。
派蒙: 嗯,我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你别看他这样,其实,他是最最可靠的哦!
希格雯:是吗,那你们是最好的伙伴了。别担心,他会恢复的。
…伙伴。这个词语让你感到宽慰。神经放松下来,你沉入梦乡。
希格雯:…啊,醒了醒了。
派蒙:感觉怎么样?你睡了好久呢,我们一直陪着!

好多了。谢谢你们。

希格雯:可以放心回去啦。按时服药,清淡饮食,记住喽。
派蒙:嗯!谢谢护士长!
派蒙:真亏你能睡着呢,还嘀嘀咕咕地说梦话,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派蒙:没有,不过你一直在嘀咕什么「派蒙不许抢我的烤鱼」「把仙跳墙放下」之类的胡话。
派蒙:你睡觉的时候我一直在跟护士长聊天,总觉得她很坦率,屋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物品…会不会,我们找错方向了?
旅行者:(…是这样吗?总觉得还有奇怪的地方。)
旅行者:(地上的挡板…还有希格雯问露尔薇的那个问题。我们进入医务室之前,那几个人真的在聊服药吗?)
旅行者:(而且,露尔薇和朱里厄的争吵,是本就如此,还是他们故意做戏给我们看?)

派蒙,事情是这样的…

派蒙:哇,你真仔细,居然还有这种可疑的小地方…我们得把消息传给林尼。
*之后数日,你和派蒙按照规定在自己的岗位上坚持工作,期间你偷偷找机会将怀疑的事提炼成关键词写在纸上。你借一次擦身而过的机会把纸条递给了忙着工作的琳妮特。她面无表情,没有看你,伪装得非常好。终于,第九天到来…*派蒙:……!
派蒙朝边上晃晃脑袋,示意林尼移步说话。
林尼:……
林尼会意,随你们走到一边。
林尼:这几天你们没遇到麻烦吧?
派蒙:我们这边就是按照作息表工作生活,没什么特别的事呢。
林尼:嗯,那就好,说明你潜入医务室没有遭到怀疑。
林尼:你们传来的纸条我们都看过了。菲米尼两天前顺利通过管道离开了,琳妮特昨晚也按计划装病潜入了医务室。
派蒙:她怎么也过去了?
林尼:上一次你们帮忙踩点已经是额外的工作了,说直白些,就算是当做请菲米尼出面的交换条件,你做的也足够多了。
林尼:潜入有人把守的据点跟一次性调查工作不一样。必须尽量降低人员重复性,尽可能让每个个体的嫌疑都缩小。
林尼:琳妮特也认为上次你已经替我们迈出第一步,接下来的事她会处理。
派蒙:琳妮特…希望她一切顺利…

…嗯。

-林尼:你说过,愚人众和你们有些过往。我理解那种感觉,所以我猜你们是好心帮我们的忙?
-派蒙:出来混总是会遇到人情往来呢,以后遇到麻烦你们也要帮我们哦!
-林尼:嗯。但既然我把你们当做朋友,就更不应该让你们涉险。琳妮特和菲米尼也这么认为。
-旅行者:…我明白了。
林尼:接下来,在菲米尼返回之前,我们一起去看看琳妮特的情况吧。如果进度正常,她那边应该也调查得差不多了。
派蒙:现在过去没关系吗?
林尼:我观察过,每天午餐前护士长希格雯都有半个小时左右不在医务室里,琳妮特会把握时机,现在和她碰面风险不大。

对哦,我们也听说过这件事。

林尼:而且我是她哥哥,哥哥关心妹妹的身体很合理。
派蒙:好,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林尼:打扰一下,请问琳妮特在吗?
林尼:……
林尼:奇怪…琳妮特?
林尼环视左右,却没看见琳妮特的影子。
派蒙:护士长真的不在呢,可是…琳妮特也不在?

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

林尼:…不应该,琳妮特很少贸然行动。我们约定过,假如她临时变更计划,肯定会想办法传达给我的。
林尼:除非…
派蒙:看看这附近有什么线索吧,顺便等一会儿,万一她只是走开了呢?
林尼:嗯。
你们在桌上找到一些书本和文件…
派蒙:有一些书,还有几张文件,看起来也是病历。
派蒙:唔…《深入护理》《如何使你的患者高兴起来》《简单理解情绪背后的成因》《笑的意义》…
派蒙: 有些书名听起来还挺有趣,护士长居然会看这些。
派蒙:里面还有教人理解别人意图和心情的书,难道因为她是美露莘?还是说她很需要了解患者的心态?
林尼:护理工作确实有这方面需要,不奇怪。
你们找到了隐藏的挡板…
派蒙: 啊,就是这个,我们上次也看到了。
林尼:这里…不能说伪装得很差,但多少有些刻意。
林尼俯身靠近那块挡板,在数个部分轻轻敲打….
林尼:挡板后面是空的。看它的体积也不该是拆开才能进入的那种入口,应该有机关。
林尼:琳妮特难道是进入了这里?但不应该,这种情况她绝对不会贸然行动,她会先联系我。
林尼:……
林尼: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别紧张…先看一看。
-旅行者:(林尼的表情…明显焦虑起来了…⌈别紧张⌋,这句话或许是他下意识说给自己听的。)
你们检查了医务室内的病床…
林尼:大部分都很整齐,只有一张床有人睡过的痕迹。
派蒙:应该就是琳妮特躺过的床吧?你说她装病来着。
林尼:嗯。她会说她偏头痛发作得很严重,一般来说护士长应该会让她躺下休息,去给她拿药。

…床铺没有被重新铺好…

林尼:说明从琳妮特睡下到她离开这张床,护士长都没回来,或者是…她根本没打算整理。
-旅行者:(糟糕…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林尼:……
派蒙:喂!你们看,这里有张纸条!
林尼:纸条?
派蒙:就在这里,上面还有字…咦?这是…
派蒙: ⌈依照你们几位的习惯,就以卡片纸条之类物品作为信息媒介好了。也算是一种致意。⌋
林尼:这是…!
派蒙:就…就这一句话…

反过来呢?

派蒙:反过来…啊!这…
林尼:给我看看!
林尼冲上前去查看纸片…
林尼:……!
派蒙:你的表情突然好难看…我、我来看一下…
派蒙:⌈要不要猜猜看,那位名叫琳妮特的愚人众下属成员现在在哪里?⌋…
派蒙:…难道她…她已经…
林尼:…莱欧斯利…难道他是故意不在医务室设防,让我们上钩?
派蒙:等一下,你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可是为什么呢?我们上次没有遇到危险啊,也没有后续…

为什么他选在第二次动手?

林尼:…对,这就是问题。莱欧斯利…他做事不会没有明确目标,所以,这说明他一开始就不防备你。
林尼:旅行者,你跟我们的立场不一样,你是那维莱特派下来的人,和他没有明确冲突,而我们…

为什么他只抓琳妮特?

林尼:这也是我想问的,为什么只有琳妮特?
林尼:不要紧张,好好想一想…我得冷静…这和以前不一样,情况不一样。
林尼:……
林尼: 等等,旅行者,你说得对…等一下…难道说…
林尼:…菲米尼能顺利离开梅洛彼得堡,难道也是莱欧斯利故意放走的?
派蒙:可菲米尼离开这里,公爵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我明白了。

他故意让琳妮特和菲米尼消失。

林尼:…他在下挑战书。他在挑衅我。不会错。
林尼:可恶,就不该让菲米尼出去!那天我们还是费了点功夫才找到空隙绕过守卫把他送出管道的,本以为运气不错…
林尼:假如是莱欧斯利故意放任菲米尼逃走…那他现在也凶多吉少了。
派蒙:林尼有些慌张…我们得劝劝他!

林尼,冷静一点!

派蒙:别这样林尼,如果不是我们告诉你⌈公子⌋的事,菲米尼也不会离开…你、你可以怪我们的…
林尼:不,我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我是小队队长…怪我没保护好他们。
林尼:…我要去见莱欧斯利。
派蒙:你别冲动啊!喂,快劝劝他!
林尼:我不能忍受琳妮特再次被人掳走…
林尼:我必须去,我会想办法把琳妮特和菲米尼救回来!
派蒙:林尼冲出去了!快追!
林尼冲出医务室。你们紧跟上前,没有察觉身后的视线…
希格雯:……
九天前,在你与派蒙计划潜入医务室时…
露尔薇:对,我认为这个细节还有变动余地。
朱里厄:…不是不可以,但需要反复试验。
希格雯:是吗…好吧,那请注意时间。
希格雯: …..!
露尔薇: 有人..?
希格雯:把东西收好。
希格雯:…外面的人应该是在偷听吧,屋里没有声音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进来了。
三人收拾好东西,佯装无事发生…
派蒙:来人帮帮我们呀!他…他病倒了!
朱里厄:哇!没事吧?
希格雯:(…是这两位。果然,他们很敏锐,找到这里来了。)
希格雯:(真是太好了。我喜欢聪明的人呢,也喜欢扮演那种什么都读不懂的形象。我喜欢那种⌈被人相信⌋的感觉。)
希格雯: 啊呀?怎么了,别慌,请慢慢说。
望着你们远去的方向,希格雯结束了回忆…
希格雯:读懂人的表情,可是很有用的哦。
林尼:莱欧斯利!出来!
莱欧斯利:这里怎么说也是办公场所,尊重一下室内管理条例如何?
林尼:你把琳妮特怎么样了?
莱欧斯利:我在医务室遇到那位小姐,听说她偏头痛,就请她去喝茶了。我这里有种茶很能治疗头痛。
林尼:别开玩笑了!琳妮特和菲米尼在哪?
莱欧斯利: 我听说你们的演出非常精彩,琳妮特小姐有时会进入装满水的箱子,再一眨眼又从别的地方冒出来。
莱欧斯利:说不定你现在回头,她就会从你背后冒出来。
林尼:(…他是在诱骗我回头吗?不对,他不应该打算袭击我,现在人质都在他手上,他还有闲心聊天,琳妮特应该没有死。)
林尼:…你早就知道我们在调查医务室,所以故意让旅行者产生怀疑,骗我们继续调查,好让你抓走琳妮特。
莱欧斯利: ……
林尼:菲米尼的逃离…不,可能就连⌈公子⌋的逃离你都没有阻拦过,你故意放跑他,好借机拔除这里的愚人众眼线。
莱欧斯利:没那种必要。梅洛彼得堡是个好地方,大部分人都享受在这里的生活,除了另有所谋的人。你们很好分辨。
林尼:你除掉眼线,放出⌈公子⌋失踪的风声,⌈父亲⌋才会派我们下来。菲米尼也被你抓了吧?你要是那么厉害,为什么抓人质?
莱欧斯利:纠正你一点。琳妮特在我手上,可菲米尼不在。
林尼: 不在?…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与派蒙紧随而至…
派蒙:林尼!
莱欧斯利: 噢太好了,人真不少,我只用说一遍,非常感谢你们的配合。

琳妮特和菲米尼在哪里?

莱欧斯利:真热心啊旅行者,可惜,只有琳妮特小姐在我这里喝茶。
莱欧斯利:按你们之间的约定,今天菲米尼先生也该回来了。然而他到现在都没有现身,却又不在我手里。你们觉得他会在哪?
林尼:等一下,你难道…
林尼:你把他留在海里?!
莱欧斯利:我只是关上了梅洛彼得堡通往外界的门。
派蒙:菲米尼会潜水,没问题的吧?
林尼:不,我们还在这里,他肯定会想办法回来找我们。不能假设他回到水上的可能性。
莱欧斯利: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自然是有事要找你聊聊。据我所知,林尼先生是非常有名的魔术师,跟明星谈判总是需要筹码的。
莱欧斯利: 何况我记得你跟琳妮特小姐提过,不论是从工作还是从私人角度,都想会会所谓的梅洛彼得堡之主。
林尼:…你从我们关进牢房之前就在监视我们…
莱欧斯利:我的人碰巧听说而已。那么,我就直说了。
莱欧斯利:我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你们相处还算愉快。但你们开始打⌈禁区⌋的主意,那就是另一回事。
莱欧斯利:林尼先生,目前形势对你很不利。琳妮特小姐在我手上,菲米尼先生还泡在海水里,假如我们不开门,他迟早有麻烦。
莱欧斯利: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换取他们的平安。我希望你能联系你的上级,最好请她来喝个茶什么的。
林尼:你要见⌈父亲⌋?哈,⌈父亲⌋为什么要答应你?
莱欧斯利:她亲爱的孩子们在我手里,完全有理由过来开个家长会。
莱欧斯利: 听说你们壁炉之家的人关系很紧密,像家人一样。她应该会愿意的吧。
林尼:你以为⌈父亲⌋为什么要让我们处理梅洛彼得堡的事?这里几乎算三不管地带,⌈父亲⌋贵为执行官,绝不会亲自过来。
莱欧斯利: 哦,原来是不喜欢我这里啊。亏我收藏了很多好茶叶呢,还给那维莱特先生和芙宁娜小姐送过不少。
林尼:…凭你们就想伤害⌈父亲⌋吗?不论你向我施加怎样的压力,我都不会允许你利用我们要挟⌈父亲⌋。
莱欧斯利:你们的人还真是难相处,只是请你⌈父亲⌋见面谈谈而已,她不也想知道梅洛彼得堡的秘密吗?
莱欧斯利:林尼先生,你还有一次机会——请⌈仆人⌋过来见一面,或者…
林尼:……
派蒙:林尼…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莱欧斯利: 与其说我要这样做,还不如说这些都是理所当然。从一开始,就是愚人众主动靠近梅洛彼得堡。
莱欧斯利:拔除眼线是对你们的警告,可你们坚持不懈,我才想跟你们老板谈谈。
莱欧斯利:琳妮特小姐是主动钻到我眼皮底下,菲米尼先生的离开也是自发行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责任都不该在我吧?
林尼:…我…我不应该让⌈父亲⌋为我们的事…
莱欧斯利:六,五…
林尼:等等,我…
莱欧斯利:…二,一。
莱欧斯利:时间到。很遗憾,林尼先生。
派蒙:喂!
莱欧斯利:交涉破裂,请回吧,女士们先生们。我得享受下午茶了。
林尼:……

等一下,不能再谈谈吗?

派蒙:对啊!那跟我们聊聊怎么样?如果你不想和林尼谈,我们可以吗?
莱欧斯利:你们应该知道自己在这里没遇到麻烦是因为那维莱特吧?他送下来的人帮他办事,我已经尽可能不阻碍你们了。
莱欧斯利: 但那不意味着你们能肆无忌惮。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讲究。

请你放过菲米尼和琳妮特。

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这样吧。对有能力的人,确实可以多给些尊重。你们在我的地盘忙了这么久,就先让我看看调查的成果吧。
莱欧斯利:三个问题,回答正确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莱欧斯利:第一个问题,关于生产区的⌈隐秘规矩⌋…不能连续进行三天的打工,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旅行者:(居然是关于⌈隐秘规矩⌋的问题…记得连续打工的话,第三天午饭时候会有⌈诡异的肉⌋出现在福利餐中。)
旅行者:(好在我们之前对这件事的调查很仔细,仔细回想一下线索吧…答案应该就在其中。)
你从线索中推理出了真相…
派蒙:原来如此…我已经理解了,真相居然是这样。
派蒙不知从哪变出了眼镜,开始梳理答案…
派蒙:生产区的⌈隐秘规矩⌋…不能连续进行三天的打工,如果这样做的话,就会在第三天中午的福利餐中发现⌈诡异的肉⌋。
派蒙:起初我们会觉得这种肉和之前失踪的人有关联,但其实…是护士长希格雯小姐准备的。
派蒙:她经常会到生产区观察工人的身体状态,连续工作三天的话,体力透支的情况会被希格雯察觉。
派蒙:于是出于对大家的关心和身为护士长的责任感。她会在中午开饭前到特许食堂亲自下厨,为体力透支的人⌈加餐⌋。
派蒙:这份⌈惊喜⌋完全是出于好意,希格雯甚至故意不想让人们发现这件事,奈何…
派蒙:…奈何美露莘这个种族对世界的感知和审美,都与人类有着巨大差异。
派蒙:收到特殊福利餐的人只会觉得诡异,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爱心⌋。
派蒙:我回答得对吗?
莱欧斯利: 呵,还不错,不仅发现了希格雯的事,也没有曲解她的用心,算是没有辜负她对人类的爱意。
莱欧斯利:好了,那下一个问题…
莱欧斯利:关于拳力斗技场的⌈隐秘规矩⌋…不能同时买入双方拳手的奖券,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旅行者:(拳力斗技场的⌈隐秘规矩⌋,我记得同时买入双方拳手的奖券之后,第二天早上会收到装有⌈诡异的血色液体⌋的包裹…)
旅行者:(关于这件事我们也进行了很多调查,根据手上的线索,试着还原背后的真相吧…)
你再次从线索中推理出了真相…
派蒙: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原来这件事也没什么好怕的嘛。
派蒙:拳力斗技场的⌈隐秘规矩⌋…不能同时买入双方拳手的奖券,否则第二天早上会收到装有⌈诡异的血色液体⌋的包裹。
派蒙:第一次看到小瓶子中的液体时,会感到害怕,是因为不自觉地将它和那位失踪的拳手关联在了一起。
派蒙: 但事实上,那不过是未定名称和包装的枫达公司新产品的试喝装吧?
派蒙:看起来像血一样的饮料,难怪会引起公司内员工们的质疑…
派蒙:在质疑声中,枫达公司决定先进行一次推广试喝,看看人们的反应如何。
派蒙:于是他们选择来到梅洛彼得堡赞助拳力斗技大赛,借机来进行推广,却在公爵这里碰了壁。
派蒙:特许券在梅洛彼得堡如此宝贵,公爵认为除非是不懂得特许券价值的蠢材,才会在这里购买枫达公司的饮料。
派蒙:而在一场拳赛中,会同时买入双方拳手奖券的人,明显就是符合这种条件的⌈蠢材⌋了。
莱欧斯利:能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我承认你们的努力。
莱欧斯利:不过听你们的描述,那位枫达公司的推广员似乎有些口无遮拦,我要重新考虑一下跟他们的合作形式了。
莱欧斯利:那么最后,第三个问题…请问,医务室里那些病人与我的护士长,他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

林尼:你明知道我们还在调查,不可能知道真相,你在要我!你根本就不打算救他们!

林尼!

林尼:你会付出代价的!
莱欧斯利:…..!
林尼不顾一切地冲向莱欧斯利,却被一记暗枪击中…
林尼:鸣!
派蒙:林尼!你没事吧?!
莱欧斯利: 哎呀,好险。幸好你枪法准,真是多谢了。
林尼勉力转头,看到了身后持枪的希格雯…
希格雯:没什么的,公爵。
派蒙:护士长?!
希格雯:这把枪看起来像玩具,不过也是有用的哦。
林尼:希格…雯…你…

为什么你也要成为帮凶?

希格雯:不是这样的。我是梅洛彼得堡的一员,保护梅洛彼得堡是我的义务。
希格雯:当初那维莱特先生让我到梅洛彼得堡来,他说过,我的工作是照顾好这里的人。我只是完成使命。
派蒙:那照你说的,林尼他们也是囚犯,不也是这里的一员吗?你怎么不照顾他们呢!

你既然认识那维莱特…

希格雯:可我明明在完成那维莱特先生的嘱咐呀,我也保护了他们的。要不然,现在可不是这样。
希格雯: 公爵能为我作证哦。是吧?公爵?
莱欧斯利: …唉,真拿护士长没办法。你就不能再等几分钟吗?
希格雯:反正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公爵有时做事很叫人头疼,我想和你说说道理。
派蒙: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时间?
林尼:放过他们…你可以抓我…:
莱欧斯利:真感人。再看一分钟?
希格雯:请不要这样。
莱欧斯利:好吧,各位,别急,有两位客人马上就到。
莱欧斯利:容我先喝口茶,护士长,等会儿琳妮特小姐就麻烦你了。
林尼: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希格雯:我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门被砰一声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房间里。
克洛琳德:让一让。
克洛琳德突然抱着昏迷的菲米尼进入办公室,并将他放到地上…
莱欧斯利: 啊,克洛琳德小姐,我的房门。
林尼:菲米尼?菲米尼!
派蒙:这是怎么回事?克洛琳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克洛琳德:工作。
希格雯:林尼先生,很抱歉给了你一枪。麻醉针的时效应该快过了,不过还是别太勉强比较好哦。
林尼:…菲米尼怎么了?他不是去海里了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这种…

这种症状难道是…

希格雯:面色发红,脉搏加快,是摄入原始胎海水的症状。
林尼:你说什么?
希格雯:请让一下,我将为菲米尼先生做进一步检查。公爵,其他事情劳烦你了。
莱欧斯利:等我跟克洛琳德小姐谈完,也等你们把菲米尼先生送去该去的地方再说。
希格雯正在检查菲米尼的情况…
林尼:……
旅行者:(林尼脸上表情有些嫌恶,似乎不希望希格雯触碰菲米尼。但他也没有上前阻止…菲米尼确实需要进一步检查。)
旅行者:(希格雯认真地查看着菲米尼的情况。表情不算太严肃,大概是个好消息,希望菲米尼没事。)
林尼:…他怎么样?
希格雯:他的症状应该是短时间摄入过量胎海水导致的,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希格雯:当然,最好能留下观察一段时间。总之先让他坐一会儿,等好转一些再移动到医务室。
希格雯:…抱歉,你可能不想再去医务室,但没办法,我们这里只有一间医疗用房间。
林尼:……
林尼:离开梅洛彼得堡之后为什么会摄入胎海水?途径是什么…?
希格雯:请你先照看一下菲米尼先生,我得去拿点药物和呼吸器。等会儿我会带琳妮特小姐一起回来。
林尼:她在哪里?情况如何?
希格雯:她只是中了麻醉针在空房间里睡了一觉而已,也该醒了。你可能不信,但我和公爵真的为她准备了茶和点心。
旅行者:(林尼一直紧绷的表情稍微放松下来了。看来他相信希格雯的话。)
克洛琳德与莱欧斯利正在交谈…
克洛琳德: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以为我回来得够快了。
莱欧斯利: 赞叹你回来得真准时而已。要是再晚,希格雯可能得给林尼先生再来一枪。
莱欧斯利: 外面情况如何?
克洛琳德:水质变了。和预期差不多,原始胎海水浓度明显升高。。
克洛琳德:像我这样短时间进入水中还好,停留得久一点肯定会出现那边那种情况。
莱欧斯利: 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在什么位置?
克洛琳德:管道尽头,废弃区,进入水中一定距离。
莱欧斯利:比我想的还近。看来菲米尼先生察觉异常很早,一直在往回游。
克洛琳德:封门是有必要的。再去一个恐怕救不回来。
莱欧斯利:早说过我是一片好意,谁信呢?
克洛琳德:那维莱特可能会信。他能从看似糟糕的结果里分析出好的动机。
莱欧斯利:还是算了吧。
莱欧斯利:你想来杯茶吗?
克洛琳德:我不想。你想可以直说。
莱欧斯利: 好吧,我该喝茶了,要不要顺便来一杯?
克洛琳德:不是不行。对了,有毛巾吗?我想擦擦头发。
派蒙:林尼,你还好吗?
林尼:…应该没事了。他们都在这里,我没关系。
派蒙: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林尼:手软脚软,应该是麻醉针的后遗症。别担心。
希格雯:各位,我回来了。
琳妮特:哥哥!还有旅行者,派蒙!
琳妮特注意到昏迷的菲米尼…
琳妮特:…菲米尼?他…
希格雯: 他会没事的,现在请帮我把他扶起来。
林尼和琳妮特立刻扶着菲米尼起身,帮助他吃下希格雯带来的药物。
菲米尼:…唔…
林尼:呼吸慢下来一点了。
希格雯:搭把手,帮我把菲米尼先生送到医务室,好吗?
林尼:我来吧,琳妮特,我们一起。
琳妮特: 嗯。
希格雯:旅行者,你看上去很担心他,要一起来吗?

好的。

派蒙: 公爵和克洛琳德不见了…
希格雯:应该是去喝茶了吧。稍后公爵一定会说明真相的。克洛琳德小姐也刚从海里回来,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旅行者:(克洛琳德救了菲米尼,而且是从海水里…究竟发生什么事?)
菲米尼:…呜…咳!
林尼:他醒了。菲米尼,你怎么样?
菲米尼:…林尼…琳妮特…
琳妮特:我们都在。
菲米尼:这里是…什么地方…
希格雯:梅洛彼得堡的医务室。菲米尼先生,你基本脱离危险了。
派蒙:感觉怎么样?难受的话不要勉强哦!
菲米尼:旅行者和派蒙…好久不见。
菲米尼: …海水!海水有问题!
林尼:别急,等你好了再说。
菲米尼:不,听我说,形势很严峻!海水中混合着胎海水,原因还不清楚,你们千万不要接触那些水。

你钻进管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菲米尼:…管道…
菲米尼:…对,管道。我都想起来了。
菲米尼开始叙述他进入管道后的经历…
菲米尼:进来了。唔…很久没使用过的样子,这里算是废弃了吧。
菲米尼:⌈公子⌋大人会在哪里呢…
菲米尼:陆路就到这里为止…好。
菲米尼:(⌈公子⌋大人是潜入水中了吧…我也去看看。)
菲米尼:(等一下,这是…唔!好难受…)
菲米尼察觉到海水的异样…
菲米尼:(心跳变得很急促,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怎么回事?)
菲米尼:(不行,我得回去,他们还不知道情况!马上返回,还来得及…)
菲米尼:(不能…倒下…唔…)
菲米尼:(糟糕,情况越来越差…这里可是水中啊…)
菲米尼:(我…必须继续…)
菲米尼的意识沉于黑暗…
林尼:…也就是说,线索突然中断,⌈公子⌋大人消失不见,可附近没有任何可供出入的地方。
菲米尼:对。我努力往回游,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怎么也提不起力气…之后应该是晕过去了吧,醒来就在这里了。
派蒙:是克洛琳德小姐救你回来的,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梅洛彼得堡,还跑到水里救人…
菲米尼:…克洛琳德小姐…我得去道谢。
琳妮特:休息完再去比较好。你还很虚弱。
希格雯:我想克洛琳德小姐作为客人还会在这里待几天,琳妮特小姐说得没错,不用着急。
林尼:客人…莱欧斯利的客人吗?
希格雯:关于这件事,你们可以直接问公爵,他肯定比我说明到位…

明白了,我去找他。

派蒙:对,也该找他问个清楚了!走吧林尼,一起去?
林尼:……
林尼: 不了,旅行者,你们去吧,我暂时不想离开这里。
琳妮特:哥哥…
林尼:…我的理智很清楚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可我不能走。琳妮特和菲米尼才刚遭遇过危险。
琳妮特:明白了。我们就在这里坐着吧。
希格雯:那么,医务室就先留给你们几位。我和旅行者一起出去一趟,暂时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
菲米尼:谢谢。希格雯:打扰了哟。
莱欧斯利:看来菲米尼先生情况稳定下来了。
希格雯:当然,否则我不会离开医务室的。
莱欧斯利:那两位过来很正常,但护士长是有何贵干?
希格雯:我来看看克洛琳德小姐。你感觉还好吗?
克洛琳德:嗯,没什么问题。
希格雯:可以的话,我想帮你再做个检查,很快的,请给我几分钟。
克洛琳德:好吧,谢谢。那我就先告辞了。
克洛琳德随希格雯离开办公室…
派蒙:该向我们解释了吧?
莱欧斯利:哈哈,解释,我不太喜欢这个说法。⌈说明⌋如何?

愿闻其详。

莱欧斯利:不过要从哪里说起呢?烦请你们提问吧,从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开始好了。
派蒙:唔…那我问了哦,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林尼他们的目的吗?
莱欧斯利:不,我只知道他们隶属愚人众,受⌈仆人⌋命令进入梅洛彼得堡,具体目的嘛,随着你们行动推进才查清。
派蒙:都不知道目的,却能仔细地防着他们?
莱欧斯利:他们来意不善,我很擅长分辨这类信号。

为什么不阻止他们的行动?

莱欧斯利:一开始,我认为他们的目的是查清⌈公子⌋为什么失踪。
莱欧斯利:林尼猜测是我故意放走他,实际上,我们并没有特意阻拦或是纵容他的行为。他只是就那样自然地找到帮手,自然地离开了。
莱欧斯利:至冬执行官在枫丹境内失踪,这件事肯定会被⌈仆人⌋拿来大做文章。
莱欧斯利:我也有点好奇这位执行官去了哪里,反正一样要查,就让愚人众自己的人来查吧。我只等结果。
派蒙:你想坐收渔翁之利啊…
莱欧斯利: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可惜,后来情况有变,菲米尼应该告诉你了,梅洛彼得堡周围的海水正在变化。
莱欧斯利:⌈禁区⌋一直是林尼的调查目标,你来了之后也被牵扯其中。为了你们的安全,也为了不让梅洛彼得堡摊上更多麻烦事,我开始着手干涉你们。
派蒙:传闻是真的吗?你以前真的是罪犯?
莱欧斯利:什么话?都当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了,天天待在这里,不就是变相坐牢吗?只是这里的人比较服我。
派蒙:对了,谁找克洛琳德来的?
莱欧斯利:当然是我。我花钱请她来梅洛彼得堡出外勤。
莱欧斯利:克洛琳德小姐是决斗代理人,相当于第三方势力。我需要请一个实力超群的帮手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派蒙:比如救起菲米尼?
莱欧斯利:你就这么理解好了。那位先生确实是个好手,要是条件不那么苛刻,他可能已经追上失踪的人了。

⌈禁区⌋真实存在?

莱欧斯利: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那维莱特委托你的工作也只是探查⌈公子⌋的去向。
莱欧斯利:我只需向你证明⌈禁区⌋与公子的失踪无关,这一点上菲米尼就是人证。
派蒙:可是,我们都查到医务室了,你刚才也问了一堆事…反而是我们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莱欧斯利:噢,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们真那么想知道答案啊。
派蒙:对!
莱欧斯利:哪怕说出真相也未必能让你高兴?

…是的。

莱欧斯利:跟我来。
随着机关运转,地板下露出一道旋梯…
派蒙:这种地方居然有扇暗门?里面还有个地下室!你可真能藏。
莱欧斯利:别忘了梅洛彼得堡是什么地方。
莱欧斯利:站在中间的圆盘上。
派蒙:难道有什么秘密机关?…哇!
众人站稳之后,圆盘开始缓缓向下移动…
派蒙:这里就是⌈禁区⌋?藏得那么隐蔽,进来一看倒没什么特别的嘛。

那是…

巨大的隔离门横亘在你们眼前…
派蒙:门好大啊!
莱欧斯利:类似的隔离门总共有三道,一般来说没人能进入门内,除了我。顾名思义,⌈禁区⌋。
莱欧斯利:不过你们肯定会把信息共享给愚人众那几位对吧。
派蒙:确实没想过要瞒着他们…
莱欧斯利:哈哈,该不该这么做,还是等你们看完再决定吧。
派蒙:旁边还有开关呢。
莱欧斯利:往后站。
莱欧斯利扳动开关…
派蒙:呜哇…一道接一道升上去了…

房间中央那是什么?

莱欧斯利:走近点。
旅行者:(这间房间十分空旷,什么都没放,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房间正中还有一个装置,像一道巨大的闸门。)
莱欧斯利:接管梅洛彼得堡后我一直很在意这道门后面是什么。贸然开启很不明智,但不探查它背后究竟有什么,也是在放任隐患。
莱欧斯利:我接手梅洛彼得堡至今,闸门上那道仪表盘就没有变化过,但最近一年,它的指针悄然转动,恐怕是某个数据变化了一丁点。
莱欧斯利:放在平时应该会被忽视,不过那段时间我比较闲,就花了点时间调查。你们觉得它会是什么?

水压?

莱欧斯利:很合理的猜想,我也考虑过。它不是那么常规。
莱欧斯利:温度会根据气候变化,相比温度,水压的可能性更高。我们从外部做了些测试,尝试增加压力,可它不受影响。
莱欧斯利:后来,我想到另一些可能,与原始胎海有关。基于这种猜想,我开始做准备。
莱欧斯利:这两天指针又转了,加上那位潜水员回来时的症状,如今我已经完全确定,这个指数代表的是原始胎海水浓度。
派蒙:浓度?!可这里是海底…
莱欧斯利:问题就在这里。我们在海底,而海水悄悄变质了,胎海水混杂其中,浓度还在不断升高。

…胎海水在不断混入海水?

莱欧斯利:嗯,可能性很大。
派蒙:可是,别说我们俩了,就连那维莱特他们都不知道原始胎海在哪,胎海水又是从哪里…
派蒙:啊!
莱欧斯利:你们似乎明白了。
莱欧斯利:没错,我认为,这道闸门下方就是原始胎海。出于某些原因,闸门后的胎海水开始大幅上涨,已经很接近我们了。
莱欧斯利:仪表盘现在是红色。闸门虽然还在,胎海水已经透过部分海底泄漏出来,混入大海。
莱欧斯利: …这样下去它很快就没法阻挡底下的水了。

假如原始胎海在泄漏…

莱欧斯利:是啊,胎海水来自原始胎海,这是枫丹的传说。如果这里彻底失守,整个枫丹的人一夜之间都会化成水。
派蒙:太奇怪了吧,为什么梅洛彼得堡会建在原始胎海闸门的正上方?这里是谁造的…?
莱欧斯利:你的表情像在猜这件事有多复杂。说真的,它可能比你想的还单一。
莱欧斯利:只不过是因为,在我重新发觉这个秘密之前,枫丹早就没人知道禁区的秘密了。
莱欧斯利:梅洛彼得堡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设立者。这些传闻也都是从前聚集在这里的人留下的。
莱欧斯利:前代水神厄歌莉娅在任时,犯了罪的枫丹人会被流放。人们像狼群驱逐某一匹狼那样赶走犯罪者。
莱欧斯利:罪犯通常不会得到任何形式的同情,他们被流放到荒芜的海边,经历磨难、寒冷和痛苦。
莱欧斯利:一些人开始改过,向天祈祷,询问水神还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水神怜悯他们的渴求,便说:去海底看守我的秘密吧。
莱欧斯利:于是,借由水神的力量,他们聚集到海底,开始建造一座多人共筑的堡垒。他们居住在此,渐渐又吸纳更多人。
莱欧斯利: 随着被流放者增加,更多人走上他们的老路。最初一批成员去世前,将当时还不完善的梅洛彼得堡留给其他被流放者。
莱欧斯利:前代水神从远方送来助力,帮助被流放者的堡垒不断壮大。位于海底,远离阳光的梅洛彼得堡成为了罪人唯一的栖息地。
莱欧斯利:所以这里的人不把梅洛彼得堡称为监狱,他们相信自己正在赎罪,而罪孽终有一日偿还完,他们就能重获自由。
莱欧斯利:可后来的人渐渐发觉,梅洛彼得堡是孤独之地。他们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变得渐渐不再适应水上世界。
莱欧斯利:刑满后,有人离开,有人依然留下,在这里混个闲职,放任自己枯菱的灵魂与古老秘密一同逝去。
莱欧斯利:…几百年过去,没多少人还记得梅洛彼得堡为何出现。他们只会觉得这里自古就存在,是犯罪者应去的地方。
莱欧斯利:偶尔会有老研究员,犯了事,在这里终老。我从一个老历史学家那知道这些,其他人总觉得这些全是他幻想出来的。
派蒙:但现在你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莱欧斯利:没错。就像那则预言,如果有一天闸门被冲破,所有人都将溶进水里。

你相信预言吗?

莱欧斯利:非要说的话,我不太信。但很可惜,一切正在与预言重合。
莱欧斯利:预言是种麻烦东西。光是听说就会带来第一次恐慌,发现征兆是第二次,应验是第三次。

那作为这里的老大,你怎么办?

莱欧斯利:换个地方,我带你看一件东西。
莱欧斯利:到了。
朱里厄:公爵!您来得正好,最新一次试做的数据已经…
露尔薇:等等朱里厄,有别的人!
派蒙: 咦?朱里厄和露尔薇?
莱欧斯利:不用紧张,这两位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露尔薇:什么?亏您还说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计划!
朱里厄:我也抱有同样的疑问。您确定他们可信吗?
莱欧斯利:你已经看到结果了不是吗?这两位知道的事可能比你们想的还多。
朱里厄:…好吧,如果您坚持的话。
露尔薇:我从他们身上感觉不到恶意…应该是可信的吧。
莱欧斯利: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朱里厄,枫丹科学院最高级研究人才之一,曾在艾德温手下工作。你们知道艾德温吧?

知道。

莱欧斯利:艾德温主攻研究方向是始基矿和重力仪,朱里厄作为助手,也了解相关技术。我聘请他担任我的技术顾问。
派蒙:你…你要把梅洛彼得堡炸上天?
莱欧斯利:啊,这句话很美妙。我开始想象了。
朱里厄:我也有些心动…
露尔薇:先生们,注意分寸!
莱欧斯利:正直的露尔薇小姐同样是我请来的技术顾问,很巧,朱里厄以前是艾德温的助手,而她以前是朱里厄的助手。
派蒙:还能这样?

有什么必要?

莱欧斯利:你看,大家都这么问。你们其实是借职务之便谈恋爱吧?
露尔薇:什…公爵,我们没在谈恋爱!
朱里厄:除非我疯了!
莱欧斯利:噢,当我没说。
莱欧斯利:跟我来。
随着机关运转,又一道门在你们面前升起…
派蒙:哇,又是一扇会升起来的门!
莱欧斯利:你这样称赞会让我对梅洛彼得堡产生不必要的自信。
派蒙:嘿嘿…我是真的觉得很厉害嘛。

普通的房间?

莱欧斯利:再来一些小把戏。
玻璃之后的景象逐渐清晰,远处一艘巨大的船只映入你们眼帘…
莱欧斯利:请看。

这是…?!

派蒙:这么大的…船?
派蒙:而且这里是没见过的工厂区…这是怎么回事?
莱欧斯利:不知道你们对枫丹历史了解多少?
派蒙:呃…了解得很少…
莱欧斯利:那你们或许还不知道雷穆利亚的故事。简单来说,古代枫丹受雷穆利亚王朝统治。
莱欧斯利:传说雷穆利亚的帝王雷穆斯受天启感召而来,寻到化身为金蜂的先知西比尔。带着金蜂与大船法图纳号,在海上建立自己的国家。
莱欧斯利:他以雷穆利亚称呼这个国家,并靠法图纳号继续不断寻找新的岛屿和部落,号召他们归入帝国统治。
派蒙:这个故事里也有船…?
莱欧斯利:与水有关的地方总会有船。人们相信船能带领大家找到希望。
派蒙:你也信吗?
莱欧斯利:我的话,半信半疑。但你也看到了,我拥有一整座工厂的材料、技术和人力,试一试没什么不好。
莱欧斯利:所以,第一次猜想那扇闸门下可能是胎海时,我就想到要做这件事了。
派蒙:是传说中的法图纳号启发了你吗?
莱欧斯利:天灾在即,枫丹人需要这样的手段。

这是一个伟大的计划…

莱欧斯利:如果让这里的犯人知道大船背后我们要面临的灾难,那在真正的灾难到来前,暴乱会先毁掉梅洛彼得堡。
莱欧斯利:身为管理者,我不能认可这种莽撞。
莱欧斯利:好了,我说得足够多,需要再喝三杯茶。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莱欧斯利:看来没有了。那请吧,我送你们回去。
莱欧斯利:就送你们到这里。
派蒙:噢!呃…谢谢。
莱欧斯利:别客气。不过记住了,要不要将信息分享出去取决于你。你的举动很可能影响那几个人。
旅行者:(他的意思是,我说不说出梅洛彼得堡的秘密,将直接决定林尼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旅行者:(…也就是说,如果我要将真相告诉林尼,就必须让他明白现在不能有太多纷争。)
派蒙:我们会认真考虑的,嗯!

嗯,会的。

莱欧斯利:好,容我期待之后的事。派蒙:我们回来啦!
琳妮特:欢迎。来杯茶吗?
派蒙:你怎么跟公爵一样,老是喝茶…
琳妮特:说到这个,我刚才想起来一件事。
琳妮特:被麻醉的时候,依稀听到有人在我旁边聊天,说的都是茶叶、茶水、茶杯之类的话题…
林尼:…是莱欧斯利和希格雯吧。
琳妮特:声音是一男一女,应该没错。他们…竟然真的一直在说泡茶的事。
菲米尼:有点搞不懂这个地方…
林尼:旅行者,派蒙,你们应该已经打听到真相了吧?
派蒙:嗯,公爵都解释清楚了。
林尼:嗯…我们来对个答案?

林尼看起来好多了。

林尼:嗯,休息了一会儿,放松很多。
琳妮特:…附近没别人,希格雯小姐在忙别的,我们就在这聊吧。
林尼:好。那么,我来大胆假设一番。我也问了自己三个问题。
林尼:首先,菲米尼为什么受胎海水影响?是因为他潜入了水下。我猜…传说中一直不知所在的原始胎海就在梅洛彼得堡附近。
派蒙:好厉害!一上来就猜对这么多!
菲米尼:不愧是林尼。
林尼:其次,莱欧斯利的态度前后变化很大,先是不闻不问,后来突然发难。为什么?
林尼: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假设愚人众从一开始就受到莱欧斯利的监视,他懒得管我们,多半是希望我们把「公子」大人找回来。
林尼:而且,梅洛彼得堡并不属于枫丹法庭,也根本不对那维莱特汇报。莱欧斯利等于是三不管地带的国王。
林尼:梅洛彼得堡方面对「公子」大人失踪不闻不问,「父亲」就能借此对枫丹当局提出质疑。一旦两方对峙,他可以游走在中间。
林尼:我猜,他很可能有自己想做的事…或许就跟医务室的秘密有关,但我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

林尼已经很厉害了。

派蒙:你脑子真不错呢!
林尼:哈哈,谢谢。接下来,最后一个问题。
林尼:如果莱欧斯利确实有个计划,会是什么?目前我只知道,他的计划可能与海水变化有关,还找来了克洛琳德。
林尼:…光是这些不够。医务室的挡板后可能是密道,他的地盘上还有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他手上有筹码,甚至想与「父亲」交涉。
林尼:信息太少,想不出。不过我猜,你能为我解开疑惑。
斟酌一番,你将之前从莱欧斯利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分享给林尼等人。并且,你特别强调了灾难当即,眼下不是发起纷争的时候,希望他们慎重看待这件事。
菲米尼:…竟然是这样。
琳妮特:大水…会像预言一样淹没所有人…
林尼:莱欧斯利想见「父亲」,难道是为了应对这场危机?
林尼:你记得吧,我说过的,「父亲」将壁炉之家当作她的根基,她一直想解决问题。可莱欧斯利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琳妮特:又或者,其实他不知道,只是想说服「父亲」?所以他才说「谈判」。
林尼:…嗯,说得通。旅行者,你的顾虑我也清楚,我会想办法将这些转达给「父亲」。不论如何,我们站在你这边。
林尼:你和派蒙帮了我们太多,如果没有你,我们很可能没法站在这里。
林尼:如果之后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壁炉之家。
林尼:虽然你们不一定乐意,但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在我们三个心里…你们已经等同于家人了。
菲米尼:我…非常感谢。
琳妮特:谢谢你们在关键时刻保护哥哥,也谢谢你将那些重要的秘密分享出来。还以为你不会说的。
派蒙:哎呀,突然这么客气干什么。

别客气。

派蒙:(咕…)

什么声音?

派蒙:啊…我、我肚子饿了…
菲米尼:你们辛苦了,快去吃点东西吧。
派蒙:好,那我们就先走啦!
菲米尼:我想,我应该成为更帮得上忙的那种人。琳妮特:你已经是了,哥哥也是这么想的。
林尼:嗯。你们总要我少逞强,自己不也一样吗?
广播:晚餐时间到了,各位,福利餐已上架供应!
派蒙:快快快,我们也去拿一份!
希格雯:啊,旅行者,派蒙!这里!
派蒙:护士长,你也来吃饭吗?
希格雯:嗯,顺便替克洛琳德小姐准备晚餐。
你们顺着希格雯的视线看去,克洛琳德正坐在不远处…
派蒙:真的诶,她居然坐在梅洛彼得堡的食堂里…
希格雯:旅行者想吃什么?

欸?可以随便选吗?

希格雯:可以哦,我已经跟大厨韦尔赛先生说好了,今天我做主,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

那我要吃最好吃的!

派蒙:我也是我也是!
希格雯:好的,交给我吧。
稍后,希格雯点的餐送来了。不同于往常要靠运气,今天的饭盒里全是美味佳肴。希格雯还给你端来饮品,味道很奇怪,不过据说很营养…她说公爵也爱喝这个,你和派蒙都没信。…奶昔味道实在有点糟糕,倒也确实让你安下心来。
派蒙:呜啊——!好好吃!

爽啊!

希格雯:吃饱了吗?味道如何?
派蒙:好吃!

很好吃,谢谢!

希格雯:嗯,看你们这么开心,我也很开心哦。你看,你现在的表情…这里的肌肉动了,说明你心情很放松。
派蒙:护士长研究这些是为了帮助患者吗?还是为了理解人类呢?
希格雯:都有吧。我是美露莘,跟人类很多方面都不一样,为了更好地在这里照顾大家,我必须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派蒙:好会照顾人啊,明明个子这么小,讲话做事像个姐姐一样。
希格雯:真的?会觉得我像姐姐吗?呵呵,真好。
派蒙:对了,之前你在公爵办公室里说过,你也保护了林尼他们,是指什么呢?
希格雯:那个啊,我只是请求公爵关照一下那几个孩子,尤其是那个潜水员。听说水质有问题,我就有些担心…
希格雯:好在克洛琳德小姐很厉害,及时救下了他。公爵还在克洛琳德小姐离开后封住了管道,就是为了避免林尼先生冲动跟出去。
希格雯:那条路虽然走不通,我们还是请了看守一直等在那里防止别人靠近,克洛琳德小姐一回来他们就把门打开。
希格雯:另外,我也始终关注林尼先生的情况,我们必须对他施压,但不能让他发生意外。
派蒙:你们做事真周到。
希格雯:算是梅洛彼得堡的风格吧。至少公爵任职期间,这里是这样的。
希格雯:唉,真希望那维莱特先生也能常来做客呀。我觉得他会喜欢这里的,黑漆漆,乱糟糟…
旅行者:(这句话完全没有道理吧…那维莱特看起来比较适合坐在办公室里…)
希格雯:今晚好好休息哦,你们都辛苦了。
(和克洛林德的对话,待补充)
派蒙:呼啊…发生了这么多事,一放松就觉得累得要命呢…
派蒙:旅行者,我好困,你是不是也很累了…

是啊,有点困了

派蒙:…呼…嗯…
旅行者:(派蒙这家伙,居然一下就睡着了。)
派蒙:唔…好吃,再要一碗…我不付钱!
旅行者:(晚安。)
半梦半醒间,你似乎听见远处的嘈杂声…
人群:快让开!走开啊!
人群: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跑什么?
人群:不知道,好像出事了,哎呀别问了…
派蒙:唔…?谁在吵…我还要睡…
旅行者:(?!什么声音?)

派蒙,别睡了!出去看看!

派蒙: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乱成这样…喂!你们在干嘛?
匆忙的囚犯:没空跟你解释了!再见!
派蒙:欸?喂,喂!
派蒙:一个两个都没空理我们,真是的!
库斯图:找到了找到了,在这儿呢!
拉韦兰:太好了。
派蒙:库斯图?拉韦兰?你们知道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库斯图:哎呀,专程来找你们俩的。好像刚才出了点问题,公爵让大家尽可能向外撤离!
库斯图:拉韦兰这家伙说,你们两个初来乍到,没人罩着,很容易就被忘了。不是经常有那种事吗?逃亡结束清点发现少了一两个人…
拉韦兰:怎么是我?明明是你自己…
库斯图:闭嘴!
拉韦兰:好吧。总之,跟我们走。

公爵说「向外」撤离?

拉韦兰:对,他说尽可能向上向外走。
旅行者:(那就说明问题发生在下层…梅洛彼得堡的最底层,是那个闸门?!)
派蒙:糟了,难道是那个!
库斯图:什么?欸!你们去哪儿啊?
派蒙:我们有事找公爵!你们俩先走吧!别管我们啦!
拉韦兰:喂!喂!…注意安全啊!
广播:各位,听到广播请马上去避难!向外撤离、向外撤离!先向上,如果已经抵达最高层,就继续向外!
-你与派蒙冲入禁区,眼前是两道严阵以待的背影:莱欧斯利与克洛琳德。禁区尽头,巨大的闸门不住地震颤,仪表盘的指针在临界点战栗般摇晃。瞬间,闸门的四角被巨大的水压冲破,强大的水流轰开禁锢,汹涌的胎海水如喷泉般冲入房间。莱欧斯利奋力挥出数拳将涌出的海水冻成冰柱。但场面只稳住了一小会儿,更多海水不断冲击冰层,莱欧斯利自知拖延战术已经到了极限,转身向外奔去。隔离门外,克洛琳德挡在你们身前,依照约定所说在莱欧斯利逃离时拔枪射向闸门控制装置。为阻挡外溢的海水,三道闸门依次重重落下。最后一刻,莱欧斯利从隔离门下成功逃出。面对随时会被冲破的隔离门,莱欧斯利嘱咐你们去水上找那维莱特来解决危机。而他与克洛琳德,则会留在这里,成为最后的防线…
你们匆匆赶回水上,迎面遇到那维莱特…
派蒙:那维莱特?!你怎么在这里?
那维莱特:旅行者,我需要你马上前往歌剧院。
那维莱特:再过不久芙宁娜将在那里会见「仆人」,请你务必保护好芙宁娜,不要让她跟「仆人」独处太久。

好,其他的事以后再对我解释!

那维莱特:一定。衷心感谢你。
派蒙:看,那边围着愚人众和沫芒宫的人!她们是不是都到了,我们得抓紧!
接待员:两位就是旅行者和派蒙吧?那维莱特大人吩咐过了,请跟我来。
接待员:相信那维莱特大人已经对两位传达过了,稍后不会是个随时动武的场合,但也请你们尽力保护芙宁娜大人。

我会尽力。

见到你与派蒙走进,芙宁娜喜不自禁地站起身。
「仆人」:噢,原来芙宁娜小姐说的贵客是你们二位。
芙宁娜:当然当然。这里怎么能少了他们呢?我的甜点桌前客人不能少于两位,否则就太寂寞了,不符合我的身份。
「仆人」:很高兴见到你,旅行者。久仰了,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仆人」。
旅行者:(这就是「仆人」,壁炉之家的领袖,林尼他们的「父亲」…看上去不好对付。)

你好。

芙宁娜:我早就为你们备好了座椅,来吧,坐到我身边来。
「仆人」:不知道两位是否知道我跟芙宁娜小姐的习惯。其实,前不久我们约定过,有时间就一起喝茶。
「仆人」:你看,这是芙宁娜小姐非常喜欢的蛋糕,每天只限量发售十六片,错过就没有了。旅行者和派蒙也尝尝吧。
旅行者:(她的表情还算友好,但不会这么简单的…「仆人」很有手腕,我得小心。)
芙宁娜:旅行者,你觉得蛋糕怎么样?

还不错。

「仆人」:那我就放心了。果然「公子」说得没错,你的口味和我跟芙宁娜差不多。
旅行者:(不对,「公子」没道理这么说。)
「仆人」: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如何。你们几位应该都听说了吧?「公子」失踪了。真叫人担心,但愿他擅长游泳。

我相信他的实力。

芙宁娜:呃…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得补充一句,他的武艺应该还是不错的吧,嗯。
旅行者:(芙宁娜看起来有点紧张,她和「仆人」之间一定有问题。)
「仆人」:听起来芙宁娜小姐也知道他这方面情况?噢对,差点忘了,他就是在你面前受到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的制裁。
「仆人」:我的这位同事放在别处可算是好手,只是没想到对上了那样的人物…对那维莱特先生,实在得说一句佩服。

「公子」的情报,我这里调查到了。

「仆人」:嗯。如果是你,确实可以查到。
芙宁娜:欸?还以为这些消息能让你高兴一些呢。
「仆人」:当然,就是有一点可惜。如果能来得更早些,就更让人高兴了。要知道现在距离「公子」失踪已经过去很久了。
芙宁娜的神色略显不安…
芙宁娜:……
派蒙:呃…啊,但是,「公子」还活着!请你放心!
「仆人」:哦?如何确定的呢?
派蒙:因为…因为我们找到了他离开梅洛彼得堡的线索!
「仆人」:线索通往何处?
派蒙:呃…
旅行者:(糟了,派蒙的话有很大破绽…)
「仆人」:梅洛彼得堡位于水下,只要不是从大门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他就只能走水路。你们找到他安全离开海底的证据了吗?

…确实还没有。

但也没有遭遇不幸的证据。

「仆人」:啊,那倒是一件好事。他妹妹冬妮娅前些日子还往枫丹寄了信,可惜他不在,我代收的。
「仆人」:请教一下,他一般回信怎么写来着…「亲爱的冬妮娅,见信如晤,我正在歌剧院前欣赏街景」,是这样吗?
旅行者:(她一直在加压,我不一定能说赢她…但可以把针对芙宁娜的压力转移到我这里。)

这样写应该没错。

芙宁娜:书信无非就是那几种固定格式。只要信里内容准确,写成什么样、以何种措辞都…嗯?
芙宁娜难以置信地盯着杯中摇晃的水面…
芙宁娜:……
派蒙:咦,茶杯里的水在抖…?
「仆人」:……
「仆人」:想必这也是某种预兆呢,芙宁娜小姐。
芙宁娜:嗯?啊,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说…
「仆人」:——预言进入下一个阶段了么?
芙宁娜:……
与此同时…那维莱特已赶到禁区深处。克洛琳德与莱欧斯利仍坚守于此,面前的隔离门已被冻结为一道峥嵘的冰墙。那维莱特缓步上前,示意两人退下。莱欧斯利玩笑般揶揄那维莱特为何能处理这种状况,不过他并没因此逗留,很快就与克洛琳德一起离开。危险的环境内只剩那维莱特孤身一人。他来到冰墙前,抬头望向厚重的冰层。龟裂声不绝于耳,冰墙上出现道道裂痕。下一刻,凶兽般的胎海水冲破禁锢汹涌而出,瞬间吞没了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平静地站在水中,右手平举,掌心波纹涌动。四周漫涌的的胎海水为之一滞。「就如预言所示,这一天或许迟早会到来…可不该是现在。」那维莱特稳步向前。如其昭告,胎海水像是被逼退一般,向后方缓缓退却,再次缩回损坏的闸门之后。那维莱特再度挥手,在闸门前设下封印。水元素力如潮汐飞涨,最终趋于稳定。躁动的胎海水,也暂时恢复了平静…
克洛琳德:看来里面的问题得到了平息。
莱欧斯利:我猜我们暂时安全了?
那维莱特:是的,暂时。
莱欧斯利:这次是我赌赢了。你得送我礼物。
克洛琳德:好吧,确实如你所说。
那维莱特:你们打赌了?
莱欧斯利:赌你是一个人来还是带着一群人来,克洛琳德觉得你不该单枪匹马。
克洛琳德:只是从形式上应该如此。这次事件的保密级别比我想的还高。
莱欧斯利:你也应该习惯保密高的工作了吧,审判庭就是这样的。
那维莱特:所以…赌输的人要送什么?茶叶?
克洛琳德:公爵办公室里有的是茶叶。还是送本法典给他比较好。
莱欧斯利:应该不是在讽刺我法律意识薄弱。
克洛琳德:公爵肯定不会把梅洛彼得堡当作法外地区。
那维莱特:我以为这里不会有太多人关注法典…
莱欧斯利:很明显刚才那是玩笑话。
那维莱特若有所思…
莱欧斯利:水上还有没处理完的麻烦是吗?
克洛琳德:有急事不妨先回去,我们都知道你不能离开沫芒宫太久。
那维莱特:…好。
那维莱特:(希望那边也一切顺利。)
另一边,与「仆人」的茶会仍在继续…
「仆人」:呼…好了,过家家游戏到此为止。
「仆人」:芙宁娜小姐,身为神明,我想你一定对刚才那些现象了若指掌吧。或者说,原本我是那样想的,可看你的表情,我似乎猜错了?
芙宁娜:…你想说什么?
「仆人」:到了这一步,我们不再需要以外交身份对话。让我以一个枫丹人的立场来说吧——你最清楚预言,一切正在应验。
「仆人」:然而你还是这样清闲,喝茶吃蛋糕,仿佛只是小花园里飞进来几只虫子。这样真的好吗?
「仆人」:预言是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所有势力都在找寻遏止灾难或自救的方法,就连壁炉之家的孤儿都在尽力拯救故乡。
「仆人」:可是你呢?魔神芙卡洛斯,你自始至终不采取任何行动,悠闲得令人震惊。
芙宁娜: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轻视过预言,也从没有悠闲度日,收回你的质疑,不要对神明妄加揣测!
「仆人」:不仅是我如此质疑你,出身枫丹的千千万万人,或许也正抱有同样的疑问。
「仆人」:水之神,你要如何拯救他们,拯救我们?为你所庇护的子民要如何在这片沉没在即的土地上生存?
芙宁娜:我自有办法,这么久以来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就算你轻视我,也没有资格否定我!
芙宁娜:枫丹一定会得救的,尽管…尽管我现在还看不到真正的未来,但只要这样继续下去,我就可以不愧对任何人!
旅行者:(芙宁娜的样子有些反常,她很认真地在反驳…不是表演,这次她是认真的。)
「仆人」:那请问,芙宁娜小姐所做的努力是什么?我们能在哪里看到?
芙宁娜:…我…
旅行者:(…没有吗?还是不能说?为什么她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突然又没了气势?)
芙宁娜:…就像预言,一切会在正确的时刻显现,你只是还无法看到那些事物而已。
「仆人」:原来如此,不愧是神明,做出的努力我们凡人完全无从窥见。
「仆人」:我冒昧地换个问法吧。芙宁娜小姐或许可以将能公开的部分告诉我们,例如你针对这场灾难的应对措施。
芙宁娜:呃…应对措施…
「仆人」:瞧你的表情,难道也没有?
芙宁娜:应对措施也是需要保密的内容。
「仆人」:那我不妨提醒你一下。你们的「谕示裁定枢机」,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仆人」:迄今为止它积蓄的巨量「律偿混能」,你准备用来干什么?
芙宁娜:你说「谕示裁定枢机」?它…它就只是如你所见的…
「仆人」:哼,你也不清楚,是吗?假如我没猜错,有人正在筹备一件事,只可惜,那个人好像不是你,芙宁娜小姐。
「仆人」:当时林尼在歌剧院,只是稍微靠近「谕示机」的核心就沾染上了那么大量的律偿混能。我因而注意到这点。
「仆人」:要是这件事也和你无关…水神大人,该不会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吧?
「仆人」:哦,稍等,我想到了。今天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不在茶会上。我想他一定是受芙宁娜小姐命令,去处理什么麻烦了吧。
芙宁娜:啊对,对,是这样的!还请你保密。
「仆人」:当然了。不过,离了最高审判官,芙宁娜小姐似乎很没自信呢。
「仆人」:好吧,就让话题停在这里,还有几块蛋糕,各位不要客气。
旅行者:(都是我无法介入的话题…甚至连那维莱特的行动,我也还不清楚。)
旅行者:(他应该是去处理梅洛彼得堡底下原始胎海的问题了吧?可是…他真的能处理得了吗?)
旅行者:(芙宁娜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仆人」:旅行者,听说前些日子你被最高审判官委托了一些麻烦工作,请多取一块蛋糕吧,辛苦的人理应得到嘉奖和感谢。
「仆人」:派蒙也请。
派蒙:呃…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仆人」转移了话题,开始聊些无关痛痒的事。气氛轻松了不少,刚才那股重压却依然缭绕在众人心头。
派蒙:啊!吃完了吃完了,蛋糕还是很不错的!
芙宁娜:嗯哼,能上我茶点桌的点心都值得信赖。噢对,也得感谢「仆人」带来这些美味。
「仆人」:不用客气,能被几位享用想必也是这些蛋糕的荣幸。而我不过是投芙宁娜小姐所好,寻得一起喝茶聊天的机会。
「仆人」:时间不早了,今天的茶会就到这里如何?我还有事在身,得告辞了。
芙宁娜:好的,就到这里吧。
「仆人」:旅行者,方便的话能送我一程吗?趁我最后空闲的几分钟,再聊聊「公子」。

…明白了。

派蒙:我也一起去!
芙宁娜:…这场茶会比想的还要麻烦…
芙宁娜:嗯?啊…咳咳!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想休息了哦。
「仆人」:很高兴你愿意跟我过来。「公子」只是个借口,我对你们和他之间的往事不感兴趣。
派蒙:我就知道是这样!

你要说什么?

「仆人」:上回你帮助了壁炉之家的孩子们。作为他们的「父亲」,我向你致谢。

…不用谢。

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仆人」:正式场合谈正式话题,非正式场合自然也不该聊太正式的内容。就这些了。
「仆人」:我知道你刚从梅洛彼得堡回来,不必紧张,不打算套你的话。林尼、琳妮特与菲米尼也在那里,我相信他们的能力和判断。
派蒙:他们很努力,一直在拼尽全力对抗阻挠他们的人!尤其是林尼…
「仆人」:莱欧斯利吧。他不好对付,可惜林尼太要强,学不会依赖别人,比如我。
「仆人」:就当是闲聊好了。你对芙宁娜感觉如何?
旅行者:……
「仆人」:你处在纠纷之外,是枫丹最自由最机动的人。不妨告诉你我的视角吧。
「仆人」向你叙述了自己的眼中的事件始末…
愚人众士官:…以上就是这次审判的情况。「公子」大人被判有罪,即刻遣往梅洛彼得堡。
「仆人」:他不是说来度假吗?留下这些麻烦,难道他没有一丁点的羞愧?
愚人众士官:我…我…
「仆人」:罢了。也不是毫无意义。
「仆人」:我打算见一个人。
愚人众士官:需要我去准备吗?
「仆人」:不必,我来执行。
「仆人」:(我需要见见水神芙宁娜。她是枫丹的核心,可有趣就有趣在,比起一个神明,她更像一个明星。)
「仆人」做好了伪装,接近正在与野猫嬉戏的芙宁娜…
芙宁娜:哦?你这小东西,过来!
野猫:喵!
芙宁娜:竟然敢跑?给我站住!
「仆人」:(我的目标只是探查神之心的所在,却没想到接近芙宁娜的机会竟得来如此容易,甚至让我产生怀疑…)
「仆人」:(不设防的通常是诱饵。但没人能责难对诱饵动手的人。肉从挂上钩子那刻就注定要被牺牲。)
芙宁娜毫无抵抗之力,惊慌地跌坐在地上…
芙宁娜:哇啊!
「仆人」:(正如我出手前那一瞬间的猜想,神之心并不在水神身上…)
「仆人」:(而且,她似乎不像一个神…身上还有着某种诅咒的气息。)
芙宁娜:你是谁?你、你要干什么…不要杀我,求求你…
「仆人」:(她瞳仁里的恐惧绝非虚假,或许她也的确不是诱饵。但无论如何,对她下手已失去意义。)
「仆人」:……
「仆人」:(我轻松地离开了现场。没有人找我,更没有人指认我袭击水神芙卡洛斯。我甚至怀疑,芙宁娜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口。)
「仆人」:(稍后果然从眼线那里得到消息,芙宁娜返回住处之后小声哭了一场。她表现得极为害怕,整晚难以入睡,连蛋糕都没吃。)
「仆人」:(毫无疑问,芙宁娜有问题。我有了一个猜想一或许,她不是真正的水神,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才是。)
「仆人」:(我得找到神之心。假如推测是真,神之心很可能在那维莱特那里,又或者,它被藏在了一些普通人不会靠近的地方。)
「仆人」召集林尼等人…
林尼:「父亲」!
「仆人」:孩子们。
林尼:梅洛彼得堡方面消息,「公子」…「公子」大人失踪了。此外,我们安插在梅洛彼得堡的暗线和买通的看守也都失去了联络…
「仆人」:…那个莱欧斯利干的吧。
琳妮特:恐怕是的。
「仆人」:一个执行官的价值往往比想象的更高,我们总算可以对枫丹当局发起外交责难了。很好的机会。
「仆人」:去安排一次会面,我要见水神芙宁娜和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仆人」:另外,林尼,琳妮特,菲米尼,我对你们三位也有安排。
三人一起:是!
「仆人」:(「公子」达达利亚失踪并不在计划内,可他是突破口。借此事,我以退为进,试探芙宁娜和那维莱特。)
「仆人」:(机会属于壁炉之家。我企图前往梅洛彼得堡一事不过是幌子,真正搜集情报的将是林尼他们。)
「仆人」:后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林尼他们几个跟你有交情,不会瞒你。
派蒙:你、你袭击了水神?!
「仆人」:大声喊出来也不会让这件事成真的。芙宁娜本人都装作无事发生。
派蒙:呃,好吧…
「仆人」:我和芙宁娜喝了两次茶,我得说,枫丹上层比预想的更复杂。先前我猜想那维莱特才是水神,真到了这一天,又觉得不太像。

你是怎么判断的?

「仆人」:我追随冰之女皇,知晓一个神应有的样子。那维莱特也好,芙宁娜也好,他们都有所欠缺。你无法想象,神会是这样的。
「仆人」:也只是我的感觉。很多时候,感觉没有理由。
「仆人」:身为情报工作者,忽然发觉连故乡的神明是谁都无法辨别,也真是件趣事。
「仆人」:你不觉得枫丹很特别吗?很多事还没浮出水面,灾难就要来了。枫丹人想活下去,恐怕得自己想办法。
「仆人」:归根结底,活着才有机会。如果以后有需要,我愿意与你合作。
「仆人」:不用现在就给出答复。我有种预感,事态还会变化。你的名字通常与义举联系在一起,我想我们会有联合的一天。
那维莱特从远处走来…

…那维莱特?

「仆人」:他回来得真快,你们一定有话要说,我先告辞了。
「仆人」从容离开…
那维莱特:……
派蒙:那维莱特,事情解决了吗?
那维莱特:现阶段,是的,但长远来看,这个问题很棘手,我担心枫丹迟早还会面对预言所说的景象…
那维莱特:感谢你保护芙宁娜。

能不能问问下面什么情况?

那维莱特:嗯…简单地说,我用我的力量逼退胎海水,重新封印了那道闸门。

我们这边是这样的…

将茶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仆人」果然对芙宁娜施加压力了。她在试探她,尽管我还不清楚原因。

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那维莱特:请讲。

你的力量竟然能逼退胎海水…

派蒙:总不会你才是水神吧?!呜哇,我们明明是瞎猜的…
那维莱特:……
派蒙:不能说吗?好吧好吧,那…那聊点别的,不逼你了。啊哈哈,你们这些人好奇怪啦…
那维莱特:假如「你们」指的是我和芙宁娜,虽然不清楚你们在暗示什么,但我与她在许多方面立场很不一样。

你在梅洛彼得堡里感受到什么?

那维莱特:我想是的。梅洛彼得堡历史悠久,那里有很多无奈和痛苦。
那维莱特:…而现在,灾难就要来临了,令人哀伤。
派蒙:嗯?怎么突然下雨?
旅行者:(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雨势由轻到重,很快就从绵绵小雨变作滂沱大雨。)
旅行者:(…而就在下雨之前,那维莱特才说他感受到哀伤。)
旅行者:(那首童谣,还有菲米尼说过的话…「枫丹曾经有一位水龙王,每当它哭泣的时候,天空就会下起雨来。」)

那维莱特,你、你难道是…

那维莱特:…也许正如你所想。
派蒙:什么什么?

…他是水龙王。

派蒙:水…呃?
派蒙:啊?!
那维莱特:还请不要这么惊讶…
芙宁娜:……
那维莱特:…芙宁娜?
芙宁娜自远处偷看了你们一眼,随后快步离开…
芙宁娜:·……
派蒙:…维莱特!那维莱特!你在听吗?
那维莱特:噢,非常抱歉。
派蒙:我们都是瞎猜的,该不会猜中了吧?你、你也不表个态…
那维莱特:你们猜得没错。我诚心希望你们能为我保守秘密。
派蒙:噢、噢!好的,我们一定保密!
派蒙:不过,我还有一个小问题想问你…
那维莱特:请说。
派蒙:你看,你身为水元素的龙王,又刚刚逼退了梅洛彼得堡的胎海水…
派蒙:既然枫丹的预言是跟海水有关,难道没办法用你的力量把危机直接解决掉吗?
那维莱特:如今这世上的元素龙,包括我在内,都并非是「完整」的状态。
那维莱特:据说「最早的僭主」降临于提瓦特时,夺走了龙的部分力量。如今七神的权能正是源自那些被「窃取」之力。
派蒙:龙有七种元素,神明也有七种元素…
那维莱特: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前任水龙王已死去很久,我作为继任者,对这些古早历史知之甚少。
那维莱特:但我想,除非神明消失并归还那部分掌控元素的权能,我才可以做到些什么。
那维莱特:就现状而言,我还是建议另寻办法对抗预言。
派蒙:连你也解决不了吗…
那维莱特:现在我要回去处理一些急事,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另外找个时间聊那些古老的话题。
派蒙:你忙吧,我正好也有想去的地方,旅行者,我们回梅洛彼得堡看看吧?我有点担心…

好。

派蒙:那就下次见啦!
那维莱特:一路顺风。派蒙:护士长!
希格雯:旅行者,派蒙,你们回来了!
希格雯:还好吗?没有伤到哪里吧?

请放心,我们很好。

派蒙:没事哦!你们呢?发生那么大的事,乱成一团,没出太大问题吧?
希格雯:少数人受了点外伤,整体还好。那维莱特先生过来了一趟,多亏他我们才能暂时压制住危机。
希格雯:也要谢谢你们帮的忙。
派蒙:那维莱特怎么知道这里需要他?
希格雯:那维莱特先生与水元素的呼应很强,涨水时海洋产生了巨大的波动,他能感受到。
希格雯:我给犯人包扎时还遇到那对炸弹兄弟念叨你们俩头也不回的跑去楼下了呢,看见你们没事我才能放心。
希格雯:不赶时间的话,请在这里多留几天。
希格雯:有什么想吃的随时跟我说,我让韦尔塞先生去安排,累了也可以到医务室休息一会儿。
希格雯:我刚好也想多观察观察你们的面部肌肉。你们开心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很不错哟,让我念念不忘。
希格雯:有时间的话,欢迎你们在梅洛彼得堡多停留几天哦。
林尼:猜猜下一张是什么花色?
菲米尼:唔…呲牙咧嘴猫?
琳妮特:啊,是你们。
林尼:旅行者,派蒙!
菲米尼:你们好。
派蒙:菲米尼看起来恢复得差不多了呢。
菲米尼:嗯,托大家的福。
菲米尼:对了!我…我鼓足勇气跟克洛琳德小姐道过谢了!
派蒙:哇,她什么反应?
菲米尼:她说没关系…她好像完全不觉得救人是件大事,还让我别放在心上。
琳妮特:是不想给你压力。确实别太在意比较好哦。
菲米尼:嗯…
派蒙:听我说!我们回了一趟歌剧院,在那里遇到了「仆人」哦!
林尼:「父亲」?她有对你们说什么吗?
派蒙:说了一些比较玄的话,还说期待未来某日跟我们合作呢。

有点意外。

林尼:「父亲」对你们的态度比我们想的还要好一些…太好了。
林尼:旅行者,你得相信「父亲」,她有她的职责,必要时她会联合一切可动用的力量,其中也包含你。
琳妮特:嗯,「父亲」非常优秀,值得信赖。
派蒙:噢,说到这个,她还说林尼太要强了,偶尔也要学着依赖别人哦。
林尼:呃…我知道了。
菲米尼:果然是「父亲」会说的话呢…
林尼:喂!
琳妮特:你们会暂时留在这里吗?
派蒙:应该是吧。
琳妮特:好,我们可以开茶会。
派蒙:真的?那我还想吃蛋糕!
琳妮特:「还」的意思是,你们在上面吃了好吃的蛋糕。嗯,真好呢。
琳妮特:下次也跟我们一起喝茶吃点心吧。
琳妮特:下一次我们也准备茶会如何?林尼:哦!不错,我支持。
菲米尼:我也来帮忙。
库斯图:咦?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派蒙:库斯图!拉韦兰!
拉韦兰:喂,你们不是被抓回来的吧?
派蒙:欸?没有啊?
库斯图:该死!还以为你们趁着上次的骚动逃出去了呢,我以为你们是难得的成功逃狱者,没想到你们…你们根本就没走?
派蒙:啊哈哈…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有点事…
拉韦兰:好了好了,别纠结这些。没事就好,这家伙一度很担心你们。
库斯图:别光说我!你不也是吗?
拉韦兰:嗯,我也是。
拉韦兰:这几天我也被调去厨房帮佣了,刚才干活的时候库斯图还对着胡萝卜喃喃自语:「那两个家伙没事吧?还活着吗?」
拉韦兰:这种时候我就说:「没事的,一定已经在哪里喝着饮料看风景了。」
库斯图:哎!关心一下狱友很正常吧?他们都这么爱听我讲八卦了…
派蒙:这两个家伙…比想的更热心更有人情味呢…

最近的福利餐一定会很好吃吧。

库斯图:…嘿,你这家伙。记得多吃点!
库斯图:什么时候我们也跟那两个家伙一起吃顿饭好了。拉韦兰:你要亲自下厨吗?
库斯图:可以啊,正好露一手。
露尔薇:朱里厄!护士长说你没吃午饭?
朱里厄:我在忙工作,忘了。
露尔薇:那也不能…咦?是你们二位!
派蒙:朱里厄,露尔薇,你们好呀!
朱里厄:你们好啊,最近这里挺乱的,你们还好吧?

谢谢,我们没事。

派蒙:你们呢?还一直走医务室的密道来这里研究那艘大船吗?
露尔薇:是啊,这个秘密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你们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哦。
朱里厄:医务室人多的时候非常麻烦,不过走那条路怎么说都比从公爵办公室过来好。
露尔薇:你经常趁机去医务室偷懒也是事实啦。
朱里厄:为什么你也经常在?
派蒙:你们两个确实有借着造船谈恋爱吧…
二人一起:才没有!
露尔薇:朱里厄,现在我们被传了这样的谣言,请你想办法处理这件事。
朱里厄: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能造成的局面啊…好吧好吧,有空我会想想的。
莱欧斯利:出狱的犯人居然又回来了?吹的什么风啊。
派蒙:来看看梅洛彼得堡的情况嘛!应该还好吧?
莱欧斯利:问题不大,那维莱特过来摆平了一些棘手问题。
派蒙:既然这样,你们直接请他留在这里不就好了吗?
莱欧斯利:噢,好办法。我们可以一起说服最高审判官为了一片水抛弃整个法庭。

行不通吧…

莱欧斯利:他匆匆下来一趟,茶都不喝一口就回去了。不过带走了护士长给他的礼物。
派蒙:听起来是个大忙人呢。
莱欧斯利:克洛琳德小姐也回去了,同样带走了护士长的礼物。
派蒙:礼物是奶昔吗?
莱欧斯利:给那维莱特的是奶昔,给克洛琳德的是唇膏。
派蒙:欸?差好多啊!
莱欧斯利:谁让克洛琳德没有那维莱特那么忙,而且足够健康呢。护士长又喜欢给女士挑选美容用的礼物。
莱欧斯利:对了,也有给你们的礼物。
派蒙:护士长送的吗?
莱欧斯利:我送的。
莱欧斯利:你们在梅洛彼得堡的事已经办完,随时可以返回水上,只是刑期还没结束。期满之前,原先那间牢房可供你们随便使用。
派蒙:真的可以吗?那岂不是还能住好久!

包伙食吗?

莱欧斯利:食堂将对你们免费开放。
派蒙:好欸!
莱欧斯利:记得刑满释放那天来我这里办手续。
莱欧斯利:不办手续你们的案底消不干净,所以别忘记刑满释放前来找我。
派蒙:又回到这间牢房了,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囚犯啦,感觉有点不一样呢。

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派蒙有话要说吗?

派蒙:咦?你怎么知道?

因为平时派蒙会直接睡着。

派蒙:我才不是那样呢!好啦…我是想说,其实,我们两个还挺厉害的哦。
派蒙:你看,我们一起经过了那么多地方,认识了那么多人。不断地旅行…不断地结识新的朋友。
派蒙:世界上有那么多麻烦,我们只是两个人,却一直在解决麻烦…不是很厉害吗?

我们是最好的冒险家哦。

派蒙:我也算吗?只有你是冒险家吧。

向导也算。

派蒙:那下次让凯瑟琳小姐给我也发个冒险家之证好啦!冒险家派蒙!
派蒙:想想就开心…我要睡啦,你也早点睡吧。
派蒙:上次睡在这里,一觉醒来外面都闹翻天了…胎海水也涨上来,好吓人…
派蒙:今天总不会了吧?

不会的,放心睡吧。

派蒙:嗯,那先晚安啦。

晚安派蒙。

浑身的疲惫很快就使你沉沉睡去。黑暗中,那枚暂时寄存在你身边的「神之眼」微微亮起。一望无垠的深海中,「公子」正缓缓睁开双眼。随着意识的清醒,他终于在震惊中看清了眼前的巨影…遮天蔽日的巨鲸阻绝了照入深海的光芒,一切再度归于黑暗。

罪人舞步旋

距离梅洛彼得堡事故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你们在这里的生活接近尾声。
派蒙:呼!吃过早饭休息一会儿,真是惬意的生活呀。
派蒙:不对,今天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来着…
派蒙:啊!今天是我们离开梅洛彼得堡的大日子呀!得赶快去接待处办手续,约好了的!
莫莱妮:请在这里签字,签完这份文件即刻生效,两位就可以经由正规通道离开梅洛彼得堡啦。
派蒙:好久没回上面啦,我们快点…
派蒙:欸?!
莫莱妮:咦?什么情况…

你没事吧?

莫莱妮:谢谢,我没事,不过刚才的震动是怎么回事呢…
派蒙:去问问公爵吧。
派蒙:公爵!
莱欧斯利:很高兴见到二位。有什么事吗?
派蒙:刚才那个地震是怎么回事?
莱欧斯利:不是来自海底的震动,问题出在水上。
莱欧斯利:以这些年做管理的经验,我对水上水下的区别还是比较敏感的。再说,那维莱特先生的封印不会那么容易失效。
派蒙:梅洛彼得堡没事吗?
莱欧斯利:回忆一下上一次,如果有影响,这会儿你已经能看到慌乱的人群了。
派蒙:哦…原来是这样…那果然还是得问问水上的人才能知道具体情况了。
派蒙:哼哼,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吧!
莱欧斯利:好像是本月的管道清洁日。
派蒙:什么呀!

正式地说,我们是来告别的。

莱欧斯利:嗯。手续也办完了?
派蒙:嗯!
希格雯:呀,是你们二位!这是要走了吗?
派蒙:是啊,今天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啦。不过,说是这么说,最近也没觉得自己是被关在这里…氛围挺好的呢。

受了大家很多照顾。

派蒙:嘿嘿,我挺喜欢梅洛彼得堡的呢。
希格雯:那一定要多来玩哦,我会想你们的。
莱欧斯利:签完字就可以上去了,看守会护送你们。
派蒙:你不来亲自送送我们?
莱欧斯利:猜到你会这么说。一起走吧。
派蒙:哇,受宠若惊…还是算了,你也有事要忙对吧?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莱欧斯利:你还挺客气的呢。
希格雯:在水下住久了会缺少陪伴感吗?唔…那不如让我陪你们到门口吧?

没事,又不是再也不来了。

派蒙:对呀,我们还会来的,放心吧。嘿嘿,我还挺喜欢这里的食堂呢,大厨手艺真不错。
莱欧斯利:可以的话,下次至少请用名义上的清白身份来。
派蒙:我们会的。
派蒙:这样一来,在梅洛彼得堡的事务就彻底结束啦。不过事情要有始有终,既然我们是受了那维莱特的委托过来的…
派蒙:接下去应该向那维莱特汇报情况…嗯,下一站,沫芒宫!
希格雯:要去见那维莱特大人吗?哈哈,请转达我和公爵的问候。
莱欧斯利:转达你的就行了吧。
希格雯:这怎么说也是礼貌哟。
莱欧斯利:也对。听闻沫芒宫最近忙得可怕,我就预祝最高审判官别被接连不断的麻烦压垮了。
莱欧斯利:护士长要是担心沫芒宫忙不过来,也可以抽时间上去看看。
莱欧斯利:你应该还有假期吧?
希格雯:哎呀,真是善解人意,我会记得的。
希格雯:好久没上去转转,有点想念了呢。
派蒙:哇,今天沫芒宫有点热闹呢…
塞德娜:站住!嗯?哦,是你们二位!抱歉,那维莱特大人说过欢迎你们随时…
伊莎朵:打扰一下,能帮忙看看这个报告吗?
塞德娜:马上来!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你们就自己去那维莱特大人那边吧。
派蒙:大家都很忙碌呢,看来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啊…
派蒙: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你们好。很高兴能在这个时间跟你们见面,不过还请稍等片刻,我手上有些急事待处理。
那维莱特:请随便坐,想喝点什么的话通知外面的美露莘就好。
派蒙:我们吃过饭来的,放心啦。
那维莱特:嗯,那就好。
派蒙:我们在那边休息一会儿,等他忙完。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好,这样就可以了。
派蒙:事情做完啦?
那维莱特:是的。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那维莱特:今天应该是你们期满离开梅洛彼得堡的日子,看来你们已经办完手续了。
派蒙:是呀,所以立刻就来找你了。
你和派蒙向那维莱特讲述了上次原始胎海水外溢事件以来梅洛彼得堡发生的种种,以及梦见「公子」的事…
那维莱特:…巨大的鲸鱼…
派蒙: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维莱特:听你们描述,那里不是普通的水下,质地更接近胎海水。
那维莱特:无论从体积还是形态来看,那条鲸鱼都不是提瓦特普通水环境里能产生的东西。所以…「公子」现在可能正被胎海水包围着。
派蒙:被胎海水包围…不就是在原始胎海里面了吗?!那居然是能进去的地方吗?

他不是枫丹人,不会溶解。

派蒙:被胎海水包围…那、那难道…是在原始胎海里面?
那维莱特:原始胎海内部吗…不无可能,但一般人做不到这种事,我也想不出他是怎么进入胎海的。

还有件事想请教你。

那维莱特:请讲。

先前的震动是怎么回事?

派蒙:噢对,我也感觉到了!
派蒙:我们问过公爵,他说这种震动不是来自水下的,既然是水上的事,我们猜你应该知道情况。
那维莱特:关于这件事,我才接到相关报告,刚才就在着手处理
那维莱特:震动确实发生在水上地区,白淞镇一带。震动后,白淞镇附近的水平面急速上升。
派蒙:水面升高了?糟糕,那里的人…
那维莱特:万幸水位上涨只是短时间内的现象,现在已经基本退去。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维莱特:假如这次水位变化与原始胎海水的渗透有关,那白淞镇面临的灾难远比看上去糟糕。
派蒙:娜维娅应该在白淞镇吧?我们得去看看她的情况。

对,刺玫会总部就在那里。

那维莱特:我也很想马上赶去现场,但现在还不能走开,必须尽快为周边其他海岸地区做防灾预案,以免产生更严重的情况。
那维莱特:得麻烦你们先走一趟了,我这里忙完就到现场与你们会合确认情况。

就这么办吧。

派蒙:那我们现在出发,抓紧时间!
那维莱特:务必注意安全。
那维莱特:辛苦二位了,如果需要帮助,请随时告诉我。
派蒙:天啊…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荧:(周围的房屋…这里看起来很糟糕…)
荧:(街上都没什么人。难道大家都被…不行,不能想这些。)
派蒙:娜维娅应该在吧?得找她确认一下…不对,得确认一下她的情况!
派蒙:走到这里还没看见什么人,我…我好害怕…
受灾的男性居民: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派蒙:那边屋顶上有个人…
刺玫会成员:坐好别动,我们马上上来!你保持平衡!
受灾的男性居民:哦哦…好,你们快点啊!
黛丝蕾父亲:喉…都这个岁数了,我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
黛丝蕾父亲:…呜呜…黛丝蕾…
派蒙:他看起来好难过,唉。
受灾的女性居民:我的腿…我的腿啊…
受灾的女性居民:早知道就不乱动了,好痛…
刺玫会成员:请你再坚持一下,救援马上就来!抓着我的手会好点吗?
派蒙:看到了!娜维娅在那边!
派蒙:喂——!娜维娅——!你还好吗?
娜维娅:……
娜维娅:你们来了啊。
派蒙:我们听说白淞镇遇到了麻烦,就马上赶过来了。
娜维娅:如你所见,水平面突然上涨造成了不少麻烦。
刺玫会成员:老板!东南方向的建筑旁有个负伤的居民,我们已经把他转移到安全区了,但现在没有伤药…
娜维娅:负伤?什么程度?
刺玫会成员:是摔伤,大概断了根腿骨。那个人恐高,水涨上来的时候不顾一切爬到屋顶,水退了看见地面就怕得不行,最后…
娜维娅:…跳下来了,是么。
娜维娅:去找第一小队的队长,告诉他,带这位受伤的先生去找医生,他知道该去哪里。
刺玫会成员:明白!那么第一小队队长原本的搜救任务就由我顶上!
娜维娅:交给你了。
娜维娅:抱歉,刚才我们说到哪里?
派蒙:白淞镇的…呃…
娜维娅:噢,白淞镇的情况…我来为你们说明吧。
娜维娅:稍早些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一声巨响。起初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下水道里有什么东西炸了,很快,水从各处漫了出来。
娜维娅:那些水隐约带有奇异的,像是胎海水特有的色泽。但有些人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觉得那只是普通的漏水。
娜维娅:站在路边的、踏在水里的…随着水位上涨,没来得及躲开的人突然消失,他们溶解了。
娜维娅: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人开始逃窜,想尽办法躲到高处。期间,有人在慌乱的踩踏中受伤,有人从高处坠落…
娜维娅:尽管刺玫会以最快速度展开救援工作,镇上还是出现了伤亡。好在涨水持续了一会儿就开始倒退,恐慌没有持续太久。
娜维娅:这次涨上来的水里含有原始胎海水成分,目前白淞镇下层那些积水依然很危险,安全起见,我让那里的人尽快离开。
娜维娅: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我们只能竭尽全力帮助居民撤离。人员还没清点完,一会儿就会有结果了。
派蒙:好可怕…我最怕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的事情了,呜呜…
娜维娅:…确实很可怕。我也希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
派蒙:娜维娅,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吗?

嗯,我们会帮忙的!

娜维娅:感谢你们能在危急关头伸出援手,有这份心意就很好了,我…不知怎么才能表达我的谢意。
荧:(等等,现场人是不是有点少…?)
派蒙:别这么说呀,都是朋友,很正常的…

对了,迈勒斯和西尔弗呢?

娜维娅:……
刺玫会成员:娜维娅小姐!这边还有情况!
娜维娅:知道了!
娜维娅:抱歉,我得走开一会儿。
派蒙:她走掉了呢…现在这个情况,也难怪她这么忙…
荧:……
娜维娅在附近来回走动,与许多人对话,安排各项事宜。她做的每个决定都很合理,但她的神情依然有些沉重…
娜维娅:…好,基本的清点和救助都差不多了。刚才还来了新的援兵,我总算能抽空做点自己的事啦。
娜维娅:当然也不能就这样掉以轻心我们更应该出力,我会让刺玫会的各位全程陪同「帮手们」。
娜维娅:荧,派蒙,能不能陪我去一下父亲的墓地?
派蒙:欸?现在?

…我明白了。

娜维娅:谢谢。
娜维娅:…人真少。
派蒙:这个时间加上白淞镇的情况,应该没人会来扫墓吧…
娜维娅:是啊。都已经那样了,活着的人筋疲力尽,就算想来对逝去的人说几句话也力不从心。
派蒙:喂,娜维娅…

不用硬撑了。

娜维娅:……
娜维娅:…呜…
派蒙:娜维娅?!怎么突然就…
娜维娅:…我很抱歉,我…实在…
娜维娅:…迈勒斯和西尔弗…不会再回来了…
娜维娅:父亲,我该怎么办…
派蒙:欸?!怎么会…

娜维娅…

娜维娅:救援计划…是大家一致通过的,但说到底…还是由我发起…
娜维娅:他们为了协助需要撤离的居民,走得太晚…
娜维娅:就那样被海水淹没了…呜…
派蒙:我…我们该做什么…
娜维娅:我和他们认识这么久…我知道他们不会惧怕这些事,可是,可是…
娜维娅:就算是父亲,至少还能找到遗体,能举办葬礼。迈勒斯和西尔弗却彻底…我实在不能接受…
娜维娅陷入了回忆。她想起和迈勒斯、西尔弗一起来给父亲扫墓时的情景…
迈勒斯:雨后什么东西看起来都很洁净,哪怕是墓地也一样。明明是在卡雷斯老爷的墓前,居然会想喝杯红酒。
西尔弗:能理解。倒也不能说这里景色不好。
娜维娅:谁不是呢?来探望父亲的时候,总想带点东西过来,野餐一下说不定也行…他不会生气的吧?
迈勒斯:放心吧,老爷怎么会对大小姐生气。
迈勒斯:…不过,墓地也就是人死后的家园了吧。不管是谁,大概早晚都要到这里来。
西尔弗:你总不会想提前买块地吧。
迈勒斯:哈哈,没必要。将来我要是死了,还希望大小姐同意把我葬在老爷身边。
娜维娅:喂,突然说什么呢!
迈勒斯:可不是玩笑。这样大小姐你来给老爷扫墓的时候,也能让我顺道见见你。
西尔弗:说得不错。那我选老爷的另一边。
迈勒斯:排除大小姐的话,我们俩应该算得上老爷的左膀右臂吧?
西尔弗:我认为还是当得起的。
娜维娅:哈哈哈,干嘛突然说这些呀!真是的,好吧好吧,我记下啦。
娜维娅:不过这话我可不喜欢,什么叫顺便呀,你们两个向来都是值得老板我亲自跑一趟的。
娜维娅:我明明跟他们说好的…居然要食言了。
娜维娅:……
娜维娅: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其实我平时不太哭…真的。
派蒙: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可我明白你的那种感觉…
娜维娅: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愿望都能实现,现在想来,也不全靠自己,许多事都是有人帮忙我才能完成。
娜维娅:迈勒斯和西尔弗就帮了我很多。到头来,我在这种时候倒没法为他们做什么。
娜维娅:…我很抱歉。
派蒙:你想在这里待多久都可以,我们会陪你的。

嗯。我们都在。

娜维娅:谢谢。对现在的我来说…这样就很好。
娜维娅:对了,这个给你们。白淞镇事故丧生者名单。
派蒙:…欧伯纳、卡纳、贝妮蒂、吉沃尼…弗朗欣、柯莉娜…黛丝蕾、瑞安维尔…约莲妮…埃松…还有迈勒斯和西尔弗。
派蒙: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但…
娜维娅: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确实伤亡情况比预期稍好一些,作为代价,我们失去了迈勒斯和西尔弗。
娜维娅:…从结果来说,应该是好事。

没有谁的牺牲是应该的。

派蒙:对啊!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一个人救了另一个人,这是事实啦,可离去和归来怎么都不能算是交换。
派蒙:迈勒斯和西尔弗不是作为救了谁的「代价」,他们只是成为了英雄!
娜维娅:…嗯。谢谢,派蒙。
娜维娅:对了,刚才那两句话说得真不错,我会记下来的。
派蒙:呃?啊?真的吗?
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一段时间不见,口才确实有所进步呢。
派蒙:仆人?你怎么会来这里?
娜维娅:您好,事情还顺利吧?
「仆人」:是的。我的人按娜维娅小姐的要求执行任务,现在白淞镇居民都已救出,正准备撤离至高地。
「仆人」:物资的事小姐也不用担心,都有准备。
娜维娅:非常感谢。
派蒙:等等,你们两个认识的吗?
「仆人」:刚认识不久。对吧,小姐?
娜维娅:唔…一般情况下大概会说是意外的相识?只不过这次不太适用…毕竟我从没想过,愚人众执行官「仆人」竟然会主动找到我。
娜维娅:托「仆人」的福,刺玫会受到愚人众强大的后援力量支持,才能以现在的速度完成救援和撤离工作。
「仆人」:互相帮助是良性发展的必然法则之一。都在枫丹活动,举手之劳。
「仆人」:不过,娜维娅小姐可比自己说的精明不少。您知道我的意思。
娜维娅:合作前的试探都是不得已为之,请见谅。我们刺玫会从未与愚人众深入合作过,了解伙伴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娜维娅:我的手下汇报说在各处看见愚人众士兵轮岗观测水面记录参数,还准备了大量防灾物资…我确实很惊讶。
「仆人」:在您这位事实见证者面前,我无意也不必吹嘘。事实就是如此,一个强有力的组织无论做好事还是坏事,它的行动力不会变。
「仆人」:先前我也跟这位旅行者说过,我知道预言,有意阻止即将发生的灾难。
「仆人」:帮助刺攻会是愚人众力所能及的第一步。所以您不必有负担,收下这份诚意即可。说不定未来某天您也能帮上我同样的忙。
娜维娅:没有您的话,伤亡者名单还会增长许多…谢谢,我会记得这份恩情。
「仆人」:另外,对迈勒斯和西尔弗先生的事,我深表遗撼。可能的话,我也希望我的人手能再早到一些,避免这一切。
娜维娅:别这么说…没有人是应该做什么的,您和您的部下已经尽了全力。
娜维娅:就像派蒙说的,迈勒斯和西尔弗并不是为了某个人选择牺牲,他们不是代价,他们只是…自己选择成为了英雄。
娜维娅:我以前不喜欢这种说法,好像把一件事说得崇高就能冲淡伤痛一样。可真到了这一刻,除了这个词…居然没有更合适的了。
「仆人」:是啊。还请您节哀,娜维娅小姐。
「仆人」:枫丹人依水而生,也因水受灾。难怪人们总说预言代表着因果,可惜,我向来不喜欢这类观点。
娜维娅:您是会去改变什么的人,是吗?
「仆人」:当然,所以我现在要去一趟布法蒂公馆。还有些事,孩子们也需要照看。
「仆人」:对了,旅行者,派蒙,还有一件事。
派蒙:居然不是固定环节?还以为你会说说「送送我」然后聊点什么呢!
「仆人」:那也是巧妙又方便的谈话技巧,我很喜欢在有必要的时候用。今天倒不用,娜维娅小姐,无需回避。
「仆人」:旅行者,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
「仆人」:你我都清楚原始胎海可能出了问题,上一次梅洛彼得堡的通海阀、这次白淞镇的水平面,都是信号。

所以,到合作的时候了吗?

「仆人」:没错。我要分享给你一条来自壁炉之家情报网的最新信息。
「仆人」:最近几次调查中,有孩子称发现了一处遗迹,位置就在白淞镇附近。遗迹年代久远,各方面来看都具有考察价值。
「仆人」:从时间上看,或许会跟预言与灾难有关,近期情况紧急,任何相关情报都是无比珍贵的。
「仆人」:起初我的人到白淞镇来就是为探索遗迹做准备,没想到这里发生了灾难,现在我们都以救援工作为优先。
娜维娅:原来是这样…
「仆人」:我想过带孩子们一起去,可惜林尼、琳妮特和菲米尼都被派往高地准备接应白淞镇居民了。
「仆人」:林尼说,壁炉之家以外,他们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仆人」:因此,我想将这个任务委托给你。

你确定没问题吗?

「仆人」:壁炉之家的成员以家人互称,林尼、琳妮特和菲米尼却说,哪怕不来自壁炉之家,你和派蒙也是他们的家人。
「仆人」:这份情谊有多真诚,不用我说你应该也体会得到。
派蒙:…有点开心呢…
「仆人」:我的那条情报可是能卖出高价的。不过既然你是孩子们的家人,分享给你也是理所应当。
派蒙:明白了,就是要去一趟遗迹对吧?我们会搞定的!
娜维娅:打扰一下,我可以一起吗?
「仆人」:娜维娅小姐也想同行?
派蒙:不行不行!娜维娅现在心情很糟糕吧,需要休息!
娜维娅:难过肯定有,但我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发呆吧?
娜维娅:天灾当前,消沉没有意义。我身为继承者,必须做出不负父亲期望的事,
娜维娅:…而且,也是为了我自己。我需要做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这样就不会去想迈勒斯和西尔弗的事。
荧:(…娜维娅很坚强,但她也需要陪伴。跟我们一起探索的话,我们就能陪着她了。)
「仆人」:您这么说的话,我绝不会反对。旅行者,你的意思呢?

我愿意和娜维娅一起行动。

「仆人」:那么,废墟在白淞镇南面,这是地图。
派蒙:好,交给我们三个啦!那我们收拾一下,尽快出发吧。根据「仆人」给出的情报,一行人来到某处遗迹…
派蒙:这就是仆人说的废墟吗?呜哇…好荒凉…
娜维娅:…好古老的感觉…
派蒙:进去看看吧。
娜维娅:注意安全哦!
派蒙:小心呀!这里的地板不安全!
派蒙:这里也有胎海水的污染…
娜维娅:嗯,而且程度不轻。要是枫丹人,可能在掉下去的瞬间就溶解了吧。

娜维娅,你先撤离到外面吧。

派蒙:对呀,这里有胎海水,你不能下去,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容易遭遇危险…
派蒙:啊啊不是说娜维娅没有用的意思!就是、就是…
娜维娅:不要紧,你说得没错,目前这种情况我确实无能为力,那这边就交给你们啦。

好像从这里的地势来看…

娜维娅:这就难办了啊,难道只能往前了吗?
派蒙:要不…娜维娅你在这里等等我们?
娜维娅:遗迹里的水位并不稳定,存在上涨的可能性,留在这里应该也不安全。
娜维娅:还不如一起前进,没准出口就在前面呢。

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派蒙:那暂时也只能跟我们一起向前走了…你千万要小心哦!
派蒙:路断了…好麻烦呀,从旁边爬过去吧。
娜维娅:等等…这座桥有问题!跑!
走到桥上时,地面开始塌陷。你们试图快速跑向对面,可是塌陷速度太快,娜维娅踩空,往桥下跌落。你纵身一跃,用尽全力向娜维娅伸出手,却还是没来得及拉住她,你看着她坠向水面
旅行者:娜维娅…!
娜维娅睁开眼时,面前是熟悉的面孔。
娜维娅:……
???:…小姐,大小姐。
娜维娅:唔…?
迈勒斯:大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我要是不来接您,您会在这儿站到天黑吗?
西尔弗:也许大小姐只想要些私人时间。
娜维娅:欸?啊,我、我是睡着了吗?
迈勒斯:看上去是这样没错。
娜维娅:唔…难道我很累?
西尔弗:不无可能。不过是大小姐您提出想外出走走的。
娜维娅:哎呀…我居然想不起来了。
娜维娅:唔唔,难道是睡糊涂了?我今天没睡午觉吧?
娜维娅:(…这种感觉,很熟悉,但又有些怪异。)
西尔弗:小姐,你有心事?
娜维娅:噢不,没什么。
娜维娅:只是在想,我们出来走走是为了什么呢?
迈勒斯:如果您还记得,吉沃尼先生曾向我们请求援助,有些外国商贩与他有债务纠纷。那件事已在不久前处理妥当。
西尔弗:我们出门散步,顺便看看吉沃尼事件的后续。
娜维娅:啊对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吉沃尼:哦?娜维娅小姐!还有迈勒斯先生和西尔弗先生,哈哈,见到你们真好。
娜维娅:您最近好吗?
吉沃尼:好极了。托您的福,那些烦人的家伙总算明白我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了,我甚至都不是担保人!
吉沃尼:他们一天到晚找上门来,隔壁的欧伯纳都觉得烦了!
迈勒斯:有的时候还得用实力让人冷静下来听自己说话。
吉沃尼:哈哈,就是这样。啊对啦,贝妮蒂!你上回说要送娜维娅小姐什么来着?
贝妮蒂:哦,请稍等!
贝妮蒂:娜维娅小姐,这些是我准备的花种子,还请您收下。是非常好的品种,开出的花特别大特别漂亮。
贝妮蒂:我们家那些事呀,没有您根本解决不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您可不要嫌弃。
娜维娅:居然是您亲手培育的吗?谢谢,我会收下的。迈勒斯,我们家应该还有空花盆吧?
迈勒斯:只要大小姐想要,多少空花盆都有。
娜维娅:那就这么定了,把观赏植物换成贝妮蒂太太送的这些!
迈勒斯:好的。
娜维娅:(…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娜维娅:太太,我没听错的话。您的名字是贝妮蒂?
贝妮蒂:是的小姐,怎么了?
娜维娅:没什么,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您的名字有点耳熟,哈哈哈,大概是上回和您先生谈事情的时候听说过您。
娜维娅:(我一定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就是最近。不会错。)
娜维娅:(对了,这附近人怎么这么少?大家都去哪儿了?)
西尔弗:大小姐,注意时间,我们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娜维娅:欸?有吗,什么事?
迈勒斯:呀,您居然忘了?
玫莉莎:娜维娅小姐!原来您在这里啊,叫我找了好半天。请尽快前往歌剧院,您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娜维娅:…我的案子?我…我有什么事需要到歌剧院去吗?
西尔弗:确实如此,大小姐,时间将近,我们出发吧。
娜维娅:哎?…好吧。
埃松:快看,是娜维娅!她来了!
约莲妮:还有那两个随从,天哪总算来了!
娜维娅:(来看庭审的人真不少,而且脸上都带着奇怪的狂热…有一些还是我认识的人。)
娜维娅:(柯莉娜、黛丝蕾、瑞安维尔、约莲妮、埃松这么多人都来看?那为什么我对所谓的案子毫无印象?)
娜维娅:(审判官…咦?那维莱特大人不在?)
迈勒斯:小姐,请到被告席。别担心我和西尔弗会陪着您。
娜维娅:好的。不过你确定你们可以站在我身后吗?
迈勒斯:一般情况下或许不行,今天还是有些特别的。
所有人:那些人可真不把这里当回事呢…对啊,他们真的明白吗?真是的…
娜维娅:停止悄悄话!来个人告诉我,审判官那维莱特大人去了哪里?我又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瑞尔维安:亲爱的娜维娅小姐,您居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那就允许我来陈述吧。
瑞尔维安:如各位所知,娜维娅小姐是卡雷斯老爷的继承者,刺玫会的当家,我们白淞镇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瑞尔维安:您接手刺玫会以来,一直都像过去卡雷斯老爷那样对我们。需要帮助的人向刺玫会祈祷,您就给我们回应。
瑞尔维安:不仅是您,您的管家、部下几乎每个刺玫会成员都在为白淞镇的幸福奋斗。
娜维娅:既然如此,我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吗?
瑞尔维安:没错,您说对了!小姐,正因如此您才更要遭到控诉啊!您帮助那么多人解决困难,您和我们是一体的,密不可分。
瑞尔维安:整座白淞镇是一个巨大的家,所有人都紧紧联系在一起,您又是那么重要…我们决不能失去您。
瑞尔维安:一一所以,公正的法庭会判处您有罪,让您留在这里,永远跟我们在一起。
娜维娅:…你在说什么…
娜维娅:咳!虽然这些话没错,我确实为家乡白淞镇做了不少事,也很愿意跟大家在一起。可这是需要站在这里讨论的事吗?
瑞尔维安:哦…您能这么想,我没有任何意见了。
约莲妮:太好了呢,娜维娅小姐。
埃松:……
黛丝蕾:……
娜维娅:(他们…这些熟悉的人,为什么都在笑?)
西尔弗:我好像想起来了…我明白了,这场审判是…
迈勒斯:不对…等等…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娜维娅:迈勒斯?
瑞尔维安:迈勒斯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们的意见非常明确,而且统一。法庭啊,请审判她!判她有罪!
所有人:留下来,娜维娅!你是我们的一份子!
西尔弗:大小姐,不要认罪。这是为了让你永远留在这里的审判。
迈勒斯:我要行使辩护权。瑞尔维安先生,你只知道娜维娅善良的一面,却不知道她在善良的同时还拥有完全独立的思想。
西尔弗:大小姐生来就是自由而独立的,从未被任何事物束缚,哪怕是卡雷斯老爷的死也未能住她前进的脚步。
迈勒斯:她做那些事并不能证明她自我认定为某个群体的一份子。她仅仅是作为一个个体,对他人投以温柔的援手。
迈勒斯:请你搞清楚其中的区别。
瑞尔维安:是吗,作为个体啊…但别忘了,我们都是枫丹人,这里是正义的国度,水的国度。
瑞尔维安:就算娜维娅小姐是出于自愿,也不影响这条美好的灵魂最终归于大家。水会接纳一切融合一切,自然也会收下她的这份善。
瑞尔维安:在水的国度,所有事物都会被度量,最终,大家融于一体,当统一的意见出现,那个意见就代表了「正义」。
瑞尔维安:现在,我代表所有人。「我们」的意见完全一致,娜维娅应该留下来,娜维娅和「我们」是一体的!
迈勒斯: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吗?太可笑了。你们不过是嫉妒大小姐还有机会作为真正的个体存在下去!
迈勒斯:可别忘了…你们从前是多么渴望成为独立自由的个体。
所有人:你们要违抗属于「我们的正义」吗?
西尔弗:如果那份正义根本就不正确,我们也没有认可它的必要。
迈勒斯:照你说的,我们也可以有我们的正义。我和西尔弗将守护大小姐。
迈勒斯:这就是我们贯彻正义的手段。
娜维娅:(糟了,头好痛…)
西尔弗:大小姐。
娜维娅:西尔弗,我很难受,脑子里一团糟…眼前像有星星在飞…
娜维娅:(我想起来了,那些从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的地方…)
娜维娅:(柯莉娜、黛丝蕾、瑞安维尔、约莲妮、埃松…还有刚才遇到的吉沃尼和贝妮蒂。)
娜维娅:(甚至还有迈勒斯和西尔弗…我不想承认,可是…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啊!
西尔弗:别害怕,也别认罪,我们会保护你到最后。
黛丝蕾:笑话!你们凭什么不让她接受审判?我们才是多数,在审判之国,多数就是绝对的正义!我们即为一切意志!
约莲妮:别让他们跑了!今天一定要把娜维娅留下!
瑞安维尔:迈勒斯先生和西尔弗先生,你们一定要执迷不悟吗?
瑞安维尔:只凭两个人怎么可能站在集体的对立面,别反抗了,这是崇高的审判,娜维娅属于「我们」。
瑞安维尔:一一发生了那些事,她不该独自被留在孤独的白淞镇。
众人突然变成了纯水精灵的样子。
娜维娅:你们?!
黛丝蕾:别再找借口了!
埃松:竟然说我们嫉妒嫉!哈,她怎么可能是独立的个体?
娜维娅:这些人的样子…
所有人:谁会嫉妒她?她就该属于我们!娜维娅…小姐…
???:肃静!
约莲妮:呀!这个声音是…
娜维娅:那维莱特大人!
那维莱特:法庭上禁止喧哗。你们方才在庭上陈述的一切仅是闹剧,根本不构成审判。
那维莱特:今天的庭审就到这里。任何未经法庭认可的参与者都不得提出异议。
迈勒斯:感谢您,那维莱特大人。
那维莱特:趁现在还有时间,娜维娅小姐,请随我离开。
娜维娅:可是…
迈勒斯:快去吧,大小姐,现在是你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噢,该不会是舍不得我们两个吧?
西尔弗:迈勒斯!
迈勒斯:哈哈,抱歉抱歉,一想到是最后一次,就忍不住开个玩笑。
娜维娅:迈勒斯…西尔弗…
那维莱特:快过来!
迈勒斯:再见了,大小姐。
西尔弗:保重。
娜维娅惊醒。
娜维娅:等等!等一下…!
派蒙:啊!娜维娅!
那维莱特:你醒了。看来身体无恙,太好了。
娜维娅:……
娜维娅:我好像做了一场梦…迈勒斯和西尔弗都还活着,他们从疯狂的庭审里保护了我…
那维莱特:你还好吗?
派蒙:是不是太伤心,做了噩梦?唉…真想抱抱你……
那维莱特:刚才你们几位所处的位置发生了坍塌,我赶到时看到娜维娅小姐跌向水面。
那维莱特:本来就算只有一瞬间你也会溶解在水中,但我…呃。
娜维娅:…怎么了?
那维莱特:我隐约看见有两只纯水精灵接住并保护了你。时间很短,也许只有零点几秒,但为我争取到了机会。
那维莱特:如果没有他们,我无法赶在你意识消散前救回你。
派蒙:等一下,纯水精灵?是是瓦谢那个时候的情况吗?

溶解的人,变成纯水精灵?

那维莱特:…说不定那两位,就是你梦见的人。
娜维娅:……
娜维娅:我一直说不用他们保护,没想到…他们就算死去了,还能保护我…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旅行者,请跟我来。
派蒙:那维莱特,你怎么啦?
那维莱特:嗯?噢,没事。要不要随便聊些…话题?
派蒙:你干嘛突然表情僵硬…
派蒙:啊!我知道了,你是那种没话找话的时候会觉得尴尬的类型对吧?
那维莱特:…我只是觉得应该给娜维娅小姐一些独处的时间。
派蒙:那直说不就好了,把我们叫到旁边又找不到什么好话题,不是更尴尬吗?
那维莱特:也是…

对了,希格雯说向你问好。

那维莱特:希格雯,啊,希望她最近一切都好。梅洛彼得堡的工作不会太沉重吧?
派蒙:不会,放心吧,她在下面混得很好哦!是非常厉害的护士长!
那维莱特:这样吗,那就好。我一直担心希格雯和我一样需要花不少时间来理解人类的世界。
派蒙:哦对了,公爵也向你问好,虽然是希格雯要求的。他说,预祝最高审判官别被接连不断的麻烦压垮。
那维莱特:谢谢,最近确实很忙。但愿梅洛彼得堡也一切都好。
派蒙:我发现他真的没找到话题…还是聊点别的吧…

你说了算,你是专家。

派蒙:那维莱特,你…呃,你、你应该很会游泳吧?
那维莱特:…?当然。
派蒙:呃这个不好…换一个换一个!你是怎么找到这处遗迹的?仆人告诉你的吗?
那维莱特:嗯。我和你们约定在白淞镇见,赶到时发现愚人众正在协助白淞镇居民撤离,还往当地输送了大批物资。
那维莱特:惊讶之余,就找恰好在场的「仆人」聊了聊。她告诉我,是她请你们前来调查这处古代遗迹。
派蒙:对啊,本来要跟你碰面的,我们都以为探索遗迹花不了多少时间,你又要被公文困很久…谁知道这么快就搞定了。
旅行者:(希望娜维娅能振作起来。)
娜维娅:各位,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那么久,我好多了。
娜维娅:呼…也该重新出发了。那维莱特大人跟我们一起吗?
那维莱特:是的,请允许我和各位同行。
派蒙:又多了一个人,那我们再次出发!
派蒙:好像已经走到底了……
那维莱特:就到这里,附近应该没有其他隐藏空间了。
娜维娅:比想的要绕,但又没那么大呢。

墙上好像有东西。

派蒙:石板?看起来是被供奉在这里的…可以拿下来看吗?
娜维娅:先别乱动比较好。
派蒙:唔,一共有四个位置,石板却只有三块。应该嵌在第一处空位的石板不见了。
那维莱特:附近的墙面也损坏了。
派蒙:底下还写着字,我看看,「这是一个理应覆灭的国度。我将在过去记录它未来的历史」…什么意思?
娜维娅:感觉是有什么人特意留下了这块石板和这句话。不过这样一来,他的意思是枫丹理应覆灭?
那维莱特:那就是预言所示的情况了。石板上的画确实也和预言内容对应,例如这第二幅。
派蒙:这里有个人跪着,看上去很虔诚,背后还跪着一样动作的人。她对着的方向,这是什么?飘在天空中的岛屿?
娜维娅:第三幅画中间那个人是芙宁娜大人?水神大人落入水中?
派蒙:周围还有一圈人围着她?我有点看不明白,这群人是在水里吗?
娜维娅:第四幅…这个我知道,和枫丹一直流传的预言中的内容完全一样…
那维莱特: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在神座上哭泣。

确实和预言对得上…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触碰石板
那维莱特:这些石板理应藏有更多信息,但可能是因为缺失了第一块的缘故,我无法轻易解读其中的含义…非常抱歉。
娜维娅:请别这么说,解读这些额外的东西本来也不是那维莱特大人的义务,
派蒙:噫…看完这些石板我浑身发冷…
派蒙:很恐怖欸!这种东西,就是「未来的历史」啊!这下预言一定会成真了吧…
娜维娅:…真不想面对这种未来啊。
派蒙:不过这些画,连在一起看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唔…
娜维娅:…唔…
那维莱特:……

我明白派蒙说的奇怪了。

娜维娅:对啊!如果四幅画是时间顺序的话,应该先是第四幅水淹没枫丹,然后才有第三幅的水神大人也被水淹没吧?
那维莱特:这里石板的顺序却颠倒了。

第二幅画也很让人在意。

娜维娅:如果按时间来…第三幅画才有芙宁娜大人,那第二幅画里这个人,可能是前代水神大人。
那维莱特:厄歌莉娅吗…我不曾见过她本尊,但这里的形象的确与记载吻合。
那维莱特:前代水神向着天空中的浮岛跪拜,仿佛认罪…
娜维娅:难道水神大人犯了罪吗?否则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娜维娅:我还在想,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古老的石板?按内容看…难道这里就是预言的起源吗?那就意味着有人看过这些石板?
派蒙:可是,创造石板和留下那句话的人,又会是谁呢?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看来线索还得从芙宁娜身上找。
娜维娅:这样的话,不用浪费时间了。附近没有更多线索,我们回去吧。
派蒙:也对,先回安全的地方比较好。
旅行者:……
旅行者:(实际上,不论它的创造者是谁,如今都已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情是否真会如预言一样发生。)
娜维娅: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我想去照看一下刺玫会那边,你知道的,就算有人帮忙,很多事还得自己看过才放心。
派蒙:娜维娅跑了这么久还有力气呀?精神真好,我都快累死了…
娜维娅:今晚回灰河歇一歇吧。谢谢你们陪我这么久。
那维莱特:我也先告辞了。各位今天都很辛苦,请好好休息。
那维莱特:旅行者,我打算明天上午找芙宁娜女士询问石板的事。
那维莱特:你一定也很关心这件事。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会向你同步谈话结果。

好的,明天见。

派蒙:真的要跟芙宁娜直接提这件事吗?应该没问题吧…都到这个关头了,我反而有点害怕。
那维莱特:她一直藏着秘密,不可能轻易让步。越是这样,我越该尽到责任,让她理解现状。
派蒙:嗯,全靠那维莱特了!的确只有你最能说得上话
那维莱特:今晚我会慎重考虑一下如何开口的。
娜维娅:旅行者,派蒙,还是老样子,灰河的刺玫会据点永远为你们散开。请放心地留在我那边。
娜维娅:那么,我先走一步啦!前往刺玫会据点
娜维娅和那维莱特先后离开,你和派蒙很快来到了位于灰河的刺玫会据点。
派蒙:啊,总算回到这里了。
泰托:欢迎回来。今晚为两位贵客准备了特别菜单。
派蒙:哇,还有好吃的。娜维娅,不,老板最好了!

派蒙也辛苦了。

派蒙:除了主食还有甜点,真好,这些都是我的。
派蒙:呼啊,一下就忘了白天发生过的事呢…
???:咦?这声音…不会吧?!
派蒙:欸?
莫娜:是你们?你们居然在枫丹啊!
派蒙:莫娜?!

梅姬斯图斯卿!

莫娜:我说,谁没事拿着水占盘算自己会在路上遇见谁啊。
派蒙:莫娜居然会出现在枫丹…你果然是枫丹人?
莫娜:我来枫丹有点事,在城里订了旅馆,今天出来转转,没想到居然遇到你们俩。
莫娜:不过,派蒙为什么觉得我是枫丹人?是因为「梅姬斯图斯」听起来不像蒙德姓氏吗?
派蒙:对呀。
莫娜:这个啊,我以前也有自己的姓,不对,是句废话…总之被老太婆收为徒弟后,她就说成为伟大占星术士的第一步是改用这个姓氏。
莫娜:我也没办法,老太婆在占星方面确实厉害,就按她的要求改成现在这个名字。但没想到,梅姬斯图斯并不是某个古老家族的代表。
派蒙:咦?不是吗?
莫娜:不是。虽然梅姬斯图斯被我和老太婆当做姓氏的替代品来用,但它一般被解释为「伟大的」。
派蒙:把自吹自擂写进姓名…是不是还要传进族谱啊…
莫娜:大概吧。反正我将来要是收了弟子,也会这样起名。

请问你师父叫什么?

莫娜:亚斯妥曼瑟·芭比洛斯·崔斯梅姬斯图斯。
派蒙:呃,好长…也是伟大的?
莫娜:我名字的真意是「伟大的占星术士莫娜」,老太婆的名字翻译得直白点就是「三倍伟大的星学者」。你就当是占星术士特有的称号。
派蒙:三倍!好幼稚啊!
莫娜:对吧对吧?老太婆就是这样!刚开始她用的也是梅姬斯图斯,后来我入门了,她就变成了崔斯梅姬斯图斯…
派蒙:超级加倍了呢…
莫娜:梅姬斯图斯是我们一派在专业领域的名片,等同于常规意义上的姓氏啦。不懂没关系,等你需要深入学习占星术的时候再研究就行。

三倍强大旅行者…

派蒙:太难听了吧!
派蒙:不过这样一来,莫娜你根本不是枫丹人?那你是蒙德人吗?
莫娜:我出生在蒙德,父母移居荆夫港了,有段时间我跟着老太婆四处游学,回来就在蒙德城里安了家。
派蒙:哦!也是好事呢,至少你不会被枫丹的水溶解了。
莫娜:说到这个,你们也知道枫丹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对吧?就算你不是本地人,也尽量别靠近那些看起来不同寻常的水。
莫娜: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水里很麻烦。

莫娜,你来枫丹是为了预言吗?

莫娜:预言是起因。前阵子《蒸汽鸟报》邀请我这个专栏作家到枫丹参加一场座谈会,以占星术士身份对近来预言流行的事发表些见解。
莫娜:那个请柬发得挺早了,当时谁都没想到枫丹会遇到大麻烦。
派蒙:你对那个预言怎么看?作为占卜师说说感想吧,至少告诉我这些事是真是假,省得我提心吊胆。
莫娜:我能告诉你的是,我是占星术士,而这个预言关乎枫丹甚至整个提瓦特的命运,确认这些,相当于为整个世界占卜。
莫娜:这种等级的事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我要是可以,就不该叫占星术士了,应该称我为预言家。
莫娜:而反过来说,它庞大又富有力量,一定来自一位强大的预言家。它的内容关乎世界命运,把它看作空穴来风肯定是错的。
派蒙:预言家…听起来好厉害啊,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吗?
莫娜:有啊,这种级别的占卜老太婆做得到。她那群姐妹,也就是魔女会,里面大概也有其他人能做到类似的事吧。

我需要验证预言的真实性。

莫娜:欸?你、你确定?
莫娜:…我明白了。难得看到你这么认真的样子,这个忙我会帮。联系到老太婆我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派蒙:谢谢啦!莫娜真可靠呀!
莫娜:哼哼,怎么说也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来,请你们尽全力夸奖我!
派蒙:最伟大的占星术士莫娜小姐!我们认识的人里就数你最懂星星啦!
莫娜:对对,就是这样!
泰托:不好意思,我听见门口比较喧闹,二位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跟刺攻会说。
莫娜:呃…糟糕,说得太激动被人注意了…那、那我先去忙自己的事啦,有消息再找你们!
派蒙:…她飞快地逃走了…留下我们…被刺玫会的大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

算了,也是我们活该。

那好吧,谢谢派蒙了。

和派蒙聊完天后,好好地睡了一觉补充体力…
派蒙:呼啊,睡醒了…但还是有点困呢。
派蒙:起来啦,依照约定我们要去那维莱特那,尽快收拾一下出门吧。
前往那维莱特办公室
塞德娜:你们、你们可算来了!
派蒙:怎么了?
塞德娜:那维莱特大人和芙宁娜大人似乎起了争执…请去看看吧!
你走到办公室门口,两人的气氛果然剑拔弩张
芙宁娜:所以说,我已经把话讲得很明白了!
那维莱特:问题还没得到切实解决,你我之间任何托辞都没有意义。
那维莱特:我无意冒犯,但你也该明白自己的立场了。你乃水之魔神,芙卡洛斯。
那维莱特:看看这个吧。白淞镇事故遇难者的名单。
芙宁娜:……
芙宁娜:这、这些人…全都…
那维莱特:这次我们没来得及阻止,我不会允许再有下一次。
芙宁娜:……
那维莱特:再重复一次,你必须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那维莱特:昨天我在白淞镇附近的古代遗迹里找到了三块石板。关于此事,你是否知情?
芙宁娜:…什么啊,突然用审问一样的口吻问我问题…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芙宁娜:不过,你刚才说,是在古老遗迹里找到的?
那维莱特:没错。这便是我向你询问的起因。石板本有四块,第一块不知所踪,另外三块分别刻有不同的图画,应该都和预言有关。
芙宁娜:预言…
那维莱特:其中第二块石板画的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面朝天空中的浮岛跪伏在地,像是在认罪。这一点,你也不知情吗?
芙宁娜: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些石板。
那维莱特:…我再问一次,你当真没有任何有关前代水神的信息?
那维莱特:我从石板中解读出的信息是水神厄歌莉娅曾为某件事致歉或认罪,有关这些,你最应该知情才对。
芙宁娜:每个神明都可能有自己的秘密,前代是前代,我是我,不知情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芙宁娜: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不好意思,我真的没什么能透露的消息。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事已至此我必须说,我早已知道你动用各方力量暗中进行某类调查的事。
那维莱特:种种迹象表明,你一直偷偷地调查有关预言的事。
那维莱特:你身为水神,调查预言并不算奇怪,可你宣称不知道厄歌莉娅的秘密,调查后也不作为,就显得十分奇怪了。
那维莱特:你从不是你表现的那么肤浅,更非真正的愚蠢之辈。然而,你的行为也极度不自洽…
芙宁娜: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一直这么关注我吗那维莱特?我可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那维莱特:你…
芙宁娜:既然知道我在暗中调查,对我也该有新的判断了吧?
芙宁娜:质问我,怀疑我都没有意义,你身为最高审判官,还算是我的下属,应该服从我才对。
芙宁娜:你只需要相信我这个神明就好了。不论你内心深处是否真的能说服自己,照办吧!反正…肯定会没事的。
芙宁娜:…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这件事上我们没必要再讨论。
芙宁娜:啊啊,快到歌剧院演出的时间了呢,再会啦。
芙宁娜说完,匆匆离开办公室
那维莱特:…
派蒙:…芙宁娜她…居然没发现我们站在门口?她是怎么了,表面上在笑,其实已经没心情管我们偷听了吗…

她看起来心事重重…

那维莱特:你们在门外好一会儿了吧。
派蒙:你发现了?芙宁娜就没时间管我们呢。
那维莱特:她非常慌乱,原因我也不清楚。讨论一再搁浅,我们不能再放任事态发展下去了。
那维莱特:…可我不明白,对话是沟通的基础。她为什么一再拒绝对话?

光提问可能不是办法…

得让芙宁娜意识到严重性。

那维莱特:知情人都看出芙宁娜女士藏着秘密了,问题在于态度。不到万不得已,她大概不会透露任何事。
那维莱特:我们也许得创造一个让她不得不开口的环境。
派蒙:什么样的环境呢?
那维莱特:…通常,人在面临审判时才会将真相和盘托出。我们也许该让水之魔神见识到这样的场合。
派蒙:但芙宁娜看了那么多次审判,又很擅长回避问题,一有风吹草动就开溜了,怎么才能保证她无法逃避呢?
那维莱特:需要我们考虑周全,并结合多方力量,尽一切可能。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如果可以,我不愿以任何形式加入这样的事。但…一切都是为了不让预言中的事发生。
那维莱特:这对她来说有些残酷,但整个枫丹都处在危机中,「神明所拥有的情报」太重要了,这么做很有价值,我们必须冒险一试。

既然如此,我们需要帮手。

那维莱特:谁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想我还是能叫到一些人的。

前往白淞镇
几日后,安静的白淞镇内某处,一般船上…
派蒙:哦!人都齐了吧!
派蒙:话说回来,躲在这种地方,真亏你们想得出来…
琳妮特:白淞镇刚受过灾,现在没什么人,选在这里开会再好不过。
派蒙:这位魔术师一脸自然地坐到我们旁边开始喝茶了呢。
琳妮特:家人就该坐在一起享受休闲时光。
林尼:哈哈,在这里喝感觉也不错呢。来一杯?
娜维娅:咳咳!请听我说几句,各位!或者我们随机抽一位朋友来说?你怎么样?
菲米尼:欸?!不行,不行的…
娜维娅:那这位呢?
那维莱特:我的话,可能会把这艘船变成审判庭一样的氛围…
娜维娅:所以说,你们看吧,主持这件事还得由本地的大老板,也就是我娜维娅来负责啦!这下总可以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了吧?
克洛琳德:前奏太长了。
娜维娅:啧,确实有点…简单来说,我们共同的朋友旅行者请各位过来,一同商量接下来的事。
娜维娅:可具体是什么事…嗯,先告诉各位,我们将集中各方力量,制作一整套「陷阱」。
林尼:哦?听起来很有意思。
娜维娅:话是这么说啦,「陷阱」这个说法是我刚从克洛琳德那里听来的,紧急上台讲话,只好生搬硬套一下…具体意思就请她解释吧,鼓掌!
克洛琳德:唔?你不是说你搞定吗?
娜维娅:哎呀,你的工作应该不是什么负责发言的岗位吧?借此机会锻炼一下,以后工作场合也能说些精彩的话博取上司青睐哦。
克洛琳德:这样啊,上司觉得呢?
那维莱特:咳…感谢你承认我为你的上级,加油。
克洛琳德:那么…各位,打过猎吗?
琳妮特:好像没有。
林尼:小时候我和菲米尼一起用木棍和篮子抓过野兔,琳妮特…噢对,那天你身体不舒服,没参加。
菲米尼:潜水时抓过几条鱼,能算吗?
克洛琳德:恐怕都不算是真正的打猎。各位也许不曾听说,从前的枫丹有过一支队伍,名为「逐影猎人」。
克洛琳德:他们名为猎人,捕猎对象却不是动物,而是古雷穆斯王朝遗留下的各式各样魔物。
克洛琳德:如今的枫丹不再有那么多魔物,逐影猎人也渐渐隐没在人海中,担任起其他武装工作。他们还为枫丹人留下了一套独特的狩猎方法。
克洛琳德:陷阱由以下几部分构成:诱饵、触发器、拘束装置。有时需要处理猎物,还会额外增设处刑器。
克洛琳德:现在,假如要在座各位一起制作陷阱,各位会选择什么样的结构呢?
林尼:我的话,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那种篮子结构的陷阱,鸽子和兔子看到诱饵,自然就会走到圈套里。
林尼:就像我们处理工作一样,需要一点手段。我们三个也算是业内好手了,这点手法还是有的。
娜维娅:林尼帮忙转移白淞镇居民的时候也用了那种手法吗?我听手下们说,你还给哭鼻子的小朋友变魔术呢。
林尼:是啊,我还一心多用,顺便完成了那一带的情报整合呢。
菲米尼:我就没那么厉害了…我喜欢稳定的办法。往水里放一些诱饵,鱼就会游到触手可及的地方…那种感觉很好。
派蒙:越是这样的人,就越能钓到鱼哦!心境稳定可是很重要的。
琳妮特:我将担任两位男士的助手。
克洛琳德:深藏不露。
娜维娅:嗯…我大概会选那种机关动物吧?父亲以前买过一些发条小松鼠、小老鼠之类的东西,放到树林里就能吸引同类靠近。
娜维娅:我记得你也很喜欢那个,你当时在的吧?
克洛琳德:确实是好办法。伪装得够好,自然就会有同类跟上来,一直跟到陷阱里。
娜维娅:那维莱特大人呢?
那维莱特:我…没有什么相关的经验。
克洛琳德:也是,您不靠手腕和诡计,更多时候都是直接、直白地解决问题。
克洛琳德:…对于您,我再多问一句。
克洛琳德:假如现在我们搭建出了大陷阱,您希望它是什么样的?
那维莱特:…我希望它能有效,但也不过分伤害猎物。我希望它甚至是柔软的。
克洛琳德:您很仁慈。而那关系到拘束装置和处刑器的设计。
克洛琳德:对那些需要被一击毙命的猎物,我会选择最强有力的处刑器。对于需要被好好看管的猎物,我也会做同样选择。
娜维娅:为什么呢?
克洛琳德:最能制服猎物的猎人,才可以在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控制它。生和死,往往只有一念之差。
菲米尼:…所以,我们是要一起去打猎吗?
派蒙:呃,其实我们没想到会用这个比喻…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不太一样?
那维莱特:…假如抓捕和处理是对猎物进行审判,我们要做的事也差不多。
那维莱特:——审判一位身居高位的神明,我们需要百倍于打猎的勇气。

没错。

林尼:原来是这样啊…听起来很有意思。
克洛琳德的比喻终归只是比喻。你们不会称自己的行径为捕猎,那不是此刻应为之事,你们与芙宁娜之间也绝不存在那般严峻的关系。你们需要的仅仅是她藏起的秘密探听神的秘密过于不敬,可为了枫丹不像预言所示沉入水中,你们选择了冒险。不存在猎人和猎物,但有「陷阱」。你们需要「陷阱」。
前往刺玫会据点
派蒙:这几天真辛苦,我们做的事也太多了吧…呼啊——!

开会开得肚子都饿了…

派蒙:喉,没想到可以讨论好久,那群家伙还挺起劲的呢。
派蒙:我以为大家至少会惶恐一下…确实有人惶恐了,老实的菲米尼。其他人最多也就表现出惊讶。

派蒙有信心吗?

派蒙:我吗?唔…
派蒙:不知道,我对这些事没有什么心得啦。不过,有你在,我相信我们会成功的。
派蒙:因为对我来说,不管别人再怎么可靠,也没有人比你更值得信赖嘛!嘿嘿…欸?

怎么了?

派蒙:你刚才倒过茶吗?我怎么没看到?

没有啊。

派蒙:那那是什么?
派蒙:没见过的杯子…?
???:别紧张,只是在陪你们喝茶,刚才没说话而已。
派蒙:啊!没有人却有声音?!
???:多么奇怪的描述啊,可又十分有趣…你们真是有趣的组合。
???:而这样有趣的你们,竟然感到迷茫。我实在改不了我的习惯,只能过来喝杯茶,和你们聊几句了。

你是谁?找我们做什么?

???:一个心血来潮的过客,打算主动接下朋友徒弟的委托。
???: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
派蒙:等等,确实在哪里听过…欸?!你是须弥那时候,莫名其妙从天上传来的声音!
???:「莫名其妙从天上传来」,你的描述似乎错了,又似乎没错。
???:正如上次,你迷茫了,我感知到那份迷范,便来到此处。指引人是我无法放弃的甜蜜喜好。

你是谁?找我们做什么?

???:一个心血来潮的过客,打算主动接下朋友徒弟的委托。
旅行者:(朋友的徒弟…难道是莫娜师父的朋友吗?)
魔女N:正是。我是N,朋友们建议我这样介绍自己:一位游荡于世的魔女。
旅行者:(朋友的徒弟…难道是莫娜师父的朋友?魔女会成员,那个神秘的N吗?)

请允许我提问。

魔女N:预言…会的哦,一定会发生的,你可以将它视为「未来的历史」。
派蒙:怎么会…那、那还有阻止的可能吗?
魔女N:你应该已经目赌过失败案例了,提瓦特的一切有那么容易改变吗?

又是所谓的命运吗…

魔女N:嗯,你想到了呢。
魔女N:正如「预言」一般来说只是神明的视角所看到的未来,但神明视线的死角…会不会也有事情在发生呢?
魔女N:你将要看到的种种,与神明所见的命运,是否有区别?

……

派蒙:她、她在说什么啊…都是一些很厉害,听起来很大,又很可怕的话…

(茶杯中的茶水,似乎见底了)

魔女N:是你的话,应该能明白的吧?什么无关紧要,什么又是你必须伸出手的,
魔女N:不管提瓦特的未来如何,最终引导你的都只有「命运」,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了。
魔女N:茶不错,感谢招待。好了,今天的茶会就到这里吧。
派蒙:声音消失了…

(魔女N…这就是你留下的提示吗?)

起床开门
意外的信息让你心情复杂,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才慢慢睡去。醒来时,屋外似乎有什么人…
派蒙:唔?有人在讲话…
派蒙:呼啊——!好吧好吧,我去看看…

派蒙变勤快了呢。

派蒙:什么呀,是知道你刚睡醒会偷懒我才去开的好不好。
莫娜:刚回来就听到你们拌嘴的声音,真热闹啊。
派蒙:莫娜!

莫娜,这几天过得如何?

莫娜:还可以。我去《蒸汽鸟报》参加了那个座谈会,比我想的要有趣。
莫娜:枫丹人也不是全都悲观,会上有记者提出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准备自救手段。我觉得很有道理,就和她聊了几句。
派蒙:难道是那个粉头发的记者?
莫娜:就是夏洛蒂!你大概认识吧?那个敢想敢做敢写的记者。
莫娜:就是夏洛蒂!你记得的吧?那个敢想敢做敢写的记者。
莫娜:我非常支持她的论点,预言或许很重要,可一个人又怎么能被几句话彻底控制生活呢?
派蒙:说得对!听到这些话心里踏实多了。
莫娜:噢对,上次你们说的那件事,我试过了,抱歉…暂时联系不上老太婆。今晚我会继续尝试,不过你们得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

其实…已经有人来过了…

莫娜:欸?
将先前与神秘来客对话的事告知莫娜…
莫娜:我的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

她应该是来传达信息的。

派蒙:她说神明的视线也有死角,还挺大胆的呢,一般人都会觉得神是万能的吧?
莫娜:魔女会的成员肯定不一般。名叫N的魔女…老太婆提过她几次,据说她方向感非常好,喜欢为那些迷路的人指点迷津。
莫娜:但我从来没见过她,而且她如果还活着,岁数也绝对不小了…老太婆都有好几百岁,她比老太婆还长寿呢!
派蒙:呃啊…魔女会的人好可怕…身体一定都很好吧…
莫娜:能力就已经很可怕了。她还特地来找你,旅行者,看来你的问题很重要,重要到让她都产生了兴趣。
派蒙:唔,不过我还是没理解她说的话。
莫娜:她提示得很隐嗨,我想应该是要告诉你,事情还有转机。可她没提到转机是什么时间什么事件,难道说…
莫娜:难道说,那是现在的你不可以知道的事吗?
旅行者:(是啊,那不应该是没有帮助的提示。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感知到这份提示的价值和意义呢…?)
旅行者:(还是说,这就是对我提问的最好回答?)
莫娜:旅行者,派蒙,你还好吗…?
派蒙:没事啦!我只是有点郁闷…总觉得,末日真的要来了。
莫娜:…嗯。那种紧迫感,我也能体会到。
莫娜:我算得上经常目睹「命运」的人了。在我所看到的范围内,「命运」从不动摇。
莫娜:可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期盼并相信「奇迹」。占星恒定而理性,命运则未必。它很残酷…有时也很美丽。
莫娜:也许N想告诉你的就是这样的事吧。你不能失去信心,你要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还不是定局。
莫娜:我也想过一直袖手旁观,可不行,我做不到。哪怕徒劳,我也还是想帮助大家再拼一把。不挣扎到最后一刻,怎么能坦然面对结局?
派蒙:嗯,莫娜说的也有道理…
莫娜:…唉,瞧我,又开始说这些占星的道理了,真对不起啊,一提到专业相关就…我得回去了!

没有的事,谢谢莫娜。

莫娜:能安慰到你一丁点,也算是没白讲啦。我始终相信你和我一样,会伸手帮助挣扎中的人。
莫娜:大概就是因为这点,我们才总是巧遇吧?
派蒙:她说的那些听得我心里酸酸的…有点感动,又有点难过。
派蒙:…旅行者,我突然很想去外面走走。我们一起去吧。
前往报刊亭
派蒙:咦,这里有张报纸上写着我们的名字欸?

我们出名了?

派蒙:我看看…
派蒙:「水下堡垒梅洛彼得堡从未结束它高贵自由的独立运作机制,但那不意味着人们无法与之产生交集。」
派蒙:「近日,记者试图潜入梅洛彼得堡未遂…」欸?她居然还没死心,还想进梅洛彼得堡啊…
派蒙:「一位异邦友人成了本次报道的焦点。金发的冒险家与白色精灵,所到之处满是传奇。据称,神秘的她也曾到过水下堡垒。」
派蒙:「虽无法探明梅洛彼得堡内部,但别忘了,异邦旅行者的故事,除了有趣还是有趣,除了惊奇还是惊奇!」
派蒙:「记者夏洛蒂生涯巅峰之作——《旅行的姿态:漫步在这世界》。」
派蒙:哎?夏洛蒂跟踪拍摄了我们很多帅气的照片,我却完全没发现她呢!
派蒙:所以,那家伙还是没能搞到梅洛彼得堡的消息,但我们比较好找,她就干脆拍摄我们作为话题?

好像是这样没错。

派蒙:这家伙…好吧,看在照片好看标题也有气势的份上,原谅她了。
继续向前走走
派蒙:到了到了!我肚子饿了,我们进去吃顿饭吧?
前往德波大饭店
派蒙:喂快看!那个是…那个是…
派蒙:据说每天只限量发行十六片的蛋糕!

居然还有没卖完的!

派蒙:上次在那种紧张的环境下吃都那么美味,今天再吃一次吧,味道肯定更好!

可不能让人捷足先登了!

???:要一片蛋糕,谢谢。
派蒙:啊!有人来了!
派蒙:嗯?你是沫芒宫那位…
塞德娜:你们也来买蛋糕吗?用那维莱特大人的话说,很会吃哦。
派蒙:呃,那维莱特居然会说这种话的吗…
塞德娜:是啊,哪怕是那维莱特大人也有爱吃和不爱吃的东西。像我,特别喜欢这里的咖啡和蛋糕。
派蒙: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塞德娜:基本上,每天都来一趟。
派蒙:每天…
塞德娜:每天都要做的事,除了本职工作,就是吃蛋糕喝咖啡了。
派蒙:……
派蒙:…那如果有一天别人跟你说,这里马上要关门了,不用再来吃蛋糕,你会怎么想?
塞德娜:为什么会关门?
派蒙:我、我也不知道啊,也许…呃也许明天水就涨上来了?比如预言里说的…
塞德娜:预言…我并未过多关注这件事。不过,就算明天没得吃,今天也要吃蛋糕的。
塞德娜:就像人类吃饭一样,明天也许吃不到,但今天能吃,就要继续吃。人们管这个叫「生活」。
派蒙:…这样啊。
塞德娜:不要难过。你好。再要两片蛋糕打包。
塞德娜:这两份是送给你们二位的。希格雯前辈说过,这种表情就是人类「难过的样子」。
派蒙:你认识希格雯?
塞德娜:认识。她比我早出生,有时会到地面上来,教我们一些关于人的知识。
塞德娜:她说,人是很容易伤心的生物,要吃美味的食物才会笑出来。所以,试试这里的蛋糕吧。
塞德娜: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二位,吃完请保持好心情,再见。
派蒙:她走了呢…
派蒙:…这个蛋糕…我们吃吧。一定会很好吃的。
你和派蒙对看一眼,认真地吃完了那两份甜点。
派蒙:果然比上次还好吃,吃完蛋糕喝一口茶,回味也非常香呢!真想明天再来…
派蒙:…希望以后还能吃到这里的好东西。
前往蒸汽鸟报社
夏洛蒂:哎呀,是旅行者和派蒙!看到我给你们写的报道了吗?
派蒙:还敢说,拿我们赚稿费了吧!

可以分我钱吗?

夏洛蒂:这种事不用担心啦,我听说你们前阵子出现在白松镇,还寄了封信过去告诉你们这件事,不过你们好像没收到。
夏洛蒂:没关系,给你们的部分我早就留出来了,还筹备了一桌宴席哦。
派蒙:真的?那太好啦,你真好!
夏洛蒂:派蒙未免太好收买了吧?如果我是坏心眼记者,你就要吃亏了。
派蒙:嘿嘿,你不会的啦。
夏洛蒂:不过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事找我?
派蒙:听莫娜提起你,就想来看看你工作的样子。
夏洛蒂:哈哈,原来你们已经在枫丹见上面啦。
夏洛蒂:她提到我了吗?说什么?
派蒙:她说你是个敢想敢做的好记者哦!
夏洛蒂:啊哈哈哈,太好了,那我这个敢想敢做的好记者,是否有幸给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和派蒙做一次专访呢?
派蒙:咦?今天报纸上那个不算吗?
夏洛蒂:不算啦,那个是跟拍,没有直接采访的内容。我想给你们做个深度访谈,请你们聊一聊旅行见闻和生活心得什么的。

真的要请我吗?

派蒙:对呀,我们…我们够格吗?
夏洛蒂:怎么不够,我说够就够!不过不是现在,我总要准备个几天的。
派蒙:那…等有空的时候,我们一起聊聊吧?
夏洛蒂:你们答应了?太好啦!我得马上把这件事报告给总编,还要申请灯光照明,场地,布景…
夏洛蒂:先不聊了,回头见!我到时候联系你们!
派蒙:喂夏洛蒂,等一下,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夏洛蒂:什么?
派蒙:如果…呃我是说如果啊!万一!如果明天枫丹就被淹没了,你今天要做什么呢?
夏洛蒂:嗯,不就是预言说的那种嘛…经常听到这种说法,但我从来没想过那一天会是明天。
夏洛蒂: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可能会考虑想办法离开枫丹。不过首先,我是记者,有义务走在前线,其次,对故乡…我可不能说舍弃就舍弃。
夏洛蒂:据我观察,大部分人预料不到自己在最险恶的一刻会做什么。与其想那些事想破头,还不如顺其自然。
夏洛蒂:所以,我应该会在报社里处理你的专访吧。别说听上去很可怜之类的话哦,对我来说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是最好的。
夏洛蒂:想想看吧!如果明天这个国家就毁于一旦,我却还在创造一份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物的专访,我所写出的故事会是唯一的。
夏洛蒂: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呢?——当然是尽快把东西写出来,尽快送去印成报纸,再用信鸽送一份拷贝到世界各国啦。
夏洛蒂:既不是梦想家,也不是工作狂,我就只是喜欢我的职业,并为留下这样的报道而自豪。我就是天生要做记者的那种人吧?
夏洛蒂:嗯,这就是我夏洛蒂的答案。那我先去忙啦!
派蒙:…真好啊,突然有点羡慕她了。
派蒙:我们走近点,去看看海吧。
一起去海边走走
派蒙:吹吹海风,看看海景,挺舒服的嘛。
派蒙:……
派蒙:旅行者,我在想…

嗯?

派蒙:如果不是枫丹,而是整个提瓦特明天都要毁灭了,我们两个会在哪里做什么呢?
派蒙:不对,应该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你想做什么呢?
旅行者:(我的选择吗?)
旅行者:(…确实像夏洛蒂说的,突然思考这种事,反而得不出结果。)
派蒙:我们一直前进,都没花时间想过这类问题。也没什么理由,就这么坚持着,一直在路上。

到那时,我应该在旅途中吧。

派蒙:还是在旅行?

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派蒙:什么嘛…那不就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吗?
与派蒙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间悄然流逝。夜晚,你们返回住处,结束了繁忙的一日。之后几天也同样平静。夏洛蒂来找你们做专访,采访地点就选在灰河的刺玫会据点内。而处理完白淞镇事务的娜维娅回到据点,还跟你们合了影。一切都很顺利。
前往刺玫会据点
派蒙:哈欠——感觉一直在这里住的话,人都要发霉了…
派蒙:不过相比梅洛彼得堡确实强了些,那里不仅湿湿的,好像还有些咸咸的…
伊莎朵:原来二位还住在这里,太好了。
派蒙:欸,我对你有印象,你是那位沫芒宫的…
伊莎朵:伊莎朵,没错,之前那维莱特大人也派我来找过二位一次,听说后来你们就去了梅洛彼得堡。

所以…你以为我们是通缉犯吗?

伊莎朵:呵呵不会的,我很清楚你们是那维莱特大人的朋友。这次我过来也是为了给那维莱特大人传话…

说来听听。

伊莎朵:事情就发生在今早的歌剧院内,逐影庭将事件定义为一起小规模的暴乱。
派蒙:暴乱?
伊莎朵:但其实我觉得倒也没那么严重。
伊莎朵:就是原本芙宁娜大人正在歌剧院观看演出,而等到幕间休息的时候,忽然有其他观众向芙宁娜大人发难…
伊莎朵:大声指责她对于「预言危机」的不作为。
伊莎朵:没等芙宁娜大人回应,便又有几个人也开始情绪激动地指责她…
伊莎朵:后来响应的人越来越多,歌剧院内展开了一场针对水神大人的声讨。
派蒙:人们开始把矛头指向芙宁娜了吗,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了预言而担惊受怕,终于找到宣泄的机会了吧?
伊莎朵:是啊,人们一直理所当然一般地依靠着神明,而当人们失去安全感时,第一个去怪罪的也永远是神明。
派蒙:后来呢?芙宁娜她没事吧?
伊莎朵:芙宁娜大人看场面就要失控,辩解无用,便称自己「扫了兴」,匆匆离开了歌剧院。
伊莎朵:逐影庭的人一直忙着维持秩序,没有注意芙宁娜大人的去向,等情况稳定下来才发现芙宁娜大人已经不见了。
派蒙:于是,她现在应该算是失踪状态,对吧?
伊莎朵:没错,逐影庭派出了很多人搜索她的踪迹,目前还没有线索报告。
伊莎朵: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好紧张的,她毕竟是神明大人,就算落在了暴民手里,以人类的力量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情况我了解了。

伊莎朵:嗯,那维莱特大人就是让我来把情况通知你们,好像也没有交待什么其他的事…
派蒙:我们知道啦,谢谢你的情报,这已经足够啦。
伊莎朵:是这样吗?好吧,那我就先回沫芒宫去了,二位保重。
派蒙:那么,我们抓紧时间动身前往白淞镇吧。

你很清楚嘛。

派蒙:面对这种情况,芙宁娜果然会选择找个地方避避风头,而不是去解决呢。
派蒙:不过我们都知道,芙宁娜虽然看起来又浮夸又大大咧咧的,但从来都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
派蒙:上次那维莱特请她到沫芒宫谈话,当她得知白淞镇的受灾情况时,再怎么掩饰也还是看得出来她的难过和自责。
派蒙:再加上今天被民众们当众指责,她也不可能不往心里去。
派蒙:想必芙宁娜现在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借此机会偷偷去了白淞镇,试着排解心里的歉疚感。
派蒙:你看…尽管我知道答案,但我自己也能分析到这种程度,厉害吧?

当过侦探以后确实不一样。

派蒙:好啦,既然如此就别耽误时间啦,抓紧出发去白淞镇!在白淞镇寻找芙宁娜
芙宁娜:……
派蒙:啊,是芙宁娜!她果然一个人在那里
旅行者:嘘…
派蒙:唔…
芙宁娜背对着你,町着灾后痕迹发呆。芙宁娜放弃吧.这没有意义…
芙宁娜:你看,事情还是会发生的,大家都死了
芙宁娜:对不起·对不起….
芙宁娜:放弃吧,芙宁娜,不要再坚持了……
芙宁娜:……
芙宁娜:对不起…
芙宁娜:…可除此之外,我又能做到什么呢…
旅行者:芙宁娜
芙宁娜:啊…!谁、是谁?
派蒙:别紧张,芙宁娜,是我们·
芙宁娜:咳嗯呵呵呵,原来是异乡的金发旅人啊,我还以为是那些不知轻重的暴民要来磕头认罪了呢。
派蒙:芙宁娜…你好像刚刚哭过吧,脸上的痕迹好明显
芙宁娜:…什么哭过?哦,的确,今早歌剧院那场戏实在太感人了,我直到刚才都还在回味。
芙宁娜:哼,结果被那些不懂礼数的家伙们给搅了。
芙宁娜:他们居然敢质疑神明于是我就决定消失给他们看,等他们发现神明不见了,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芙宁娜:还有那维莱特和逐影庭的那些家伙,估计也要急死了吧,哈哈哈
旅行者:别硬撑了,芙宁娜。
芙宁娜:怎么会呢…我…
某人的喊声:喂!在那里,水神在那儿!
某人的喊声:跟上!快!
派蒙:,那些人好像是冲着你来的,芙宁娜
芙宁娜:…是、是吧,估计是想见我又排不上队的狂热粉丝吧!
芙宁娜:这不符合规矩呢,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派蒙:啊,逃跑了吗,芙宁娜!
派蒙:走,旅行者,我们快追上她!
派蒙:…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喂!芙宁娜!
派蒙:这里有个隐蔽的房间趁他们没追上来,快进来躲躲!
芙宁娜:啊…什么?这里是…
派蒙:快一点!他们要来了!
芙宁娜:好吧好吧,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赞许你们的智慧!这就来!
与芙宁娜对话
派蒙:呼…呼啊一一跑得好累…
芙宁娜:呼…呼累死我了,还以为要落在他们手里了…
芙宁娜:啊,不对,应该说,差点就招架不住他们对我的热情了,哈哈哈
旅行者:这里隔音不好。
芙宁娜:啊…好的。
派蒙:嗯,真听话。
房屋突然开始震动…
派蒙:唔欸
芙宁娜:怎么回事?这震动…是地震了?
旅行者:可能又有灾害出现了吧。
派蒙:嗯,上次白淞镇出事的时候,好像也出现过类似的地震呢
芙宁娜:居然又出现了吗
派蒙:那个,你可以先别太担心了,那维莱特做过应急预案,这次应该问题不会很大。
芙宁娜:嗯,但愿如此…
芙宁娜:可是白淞镇的大家已经…
旅行者:(芙宁娜的硬撑终于快到极限了吗?感觉她的表现开始变得自然了很多…)
随着芙宁娜渐渐平静下来,你们开始了聊天…
芙宁娜:…是的,数百年来我从未停止过针对预言的调查。
芙宁娜:我的耳目曾经遍及整个大陆,为我探查情报。
芙宁娜:我也尝试过许多办法,想要维持住枫丹的海平面,不要再上升
芙宁娜:可这一切终究无济于事,在许多许多年之前,我便认清楚了这个现实。
芙宁娜:「天理」,不可与之为敌。「预言」中的那一幕…一定会发生。
旅行者:可即便如此…
芙宁娜:放弃?啊…多么动听的词语,意味着终于可以接受命运,也意味着…解脱.
旅行者:但也意味着希望会消失。
芙宁娜:是啊,我曾无数次想要放弃,尤其是在枫丹几乎失去了白淞镇以后·
芙宁娜:命运真是完全不讲道理,也不遵守规则,仅仅作为预言开始的征兆,就要夺走那么多人的生命。
芙宁娜:可就在刚才,我想明白了,我依旧没有代替人们接受命运的资格
芙宁娜:在最后的一刻到来之前,一切都还不算晚
芙宁娜:放心吧,我我会为大家将希望保留到最后的。
芙宁娜:……
芙宁娜:呀欸呀,好了,我只是偶尔也想试试演个苦情角色的感觉,果然还是太不适合高贵的我了,呵呵呵
芙宁娜:刚刚和你说的那些不用当一回事,在我手里,枫丹怎么可能被区区预言所掌控
派蒙:明明刚才那个才是真实的你吧
旅行者:(时间不多了这样下去又要回到原点了,必须问出更多情报…)
旅行者:芙宁娜…
旅行者:虽然不清楚你还知道些什么
芙宁娜:分担什么的…
芙宁娜:那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从一开始就注定只有我自己来背负这份职责
旅行者:既然你不需要分担…·
旅行者:我是「见证者」,对我倾诉就好。
芙宁娜:「见证者」…对哦,听说你是从星海之外来到提瓦特的吧?也就是说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
芙宁娜:假如提瓦特的一切是舞台上的戏剧,那么你仅仅是歌剧院中的「观众」,对吗?
芙宁娜:如果是你的话
旅行者:(没时间了快说啊,芙宁娜!
芙宁娜犹豫再三,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要对你说些什么,而你也紧张地听着。这时,房屋的四面墙往外倒下,芙宁娜发现自己竟然身处歌剧院的舞台上。
来到歌剧院
林尼:观众们,我的暖场表演已经结束,
林尼:接下来可以开始对神明的审判了
芙宁娜此时也明白了状况,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芙宁娜:原来是这样嗯,我赞许你们为了「戏剧性」而做出的努力。
芙宁娜:不过,我可是「正义之神」芙卡洛斯,即为正义的化身,你们妄想审判「正义本身」是不是有点太过荒唐了
那维莱特:我可以将你的这番话理解为拒绝审判的意思,没错吧?
那维莱特:那么,你将拥有一次通过决斗来维护自己名誉的机会,
克洛琳德从舞台的一侧持剑默默上前,芙宁娜明显有些紧张和惊慌,但随后强装镇定,试图威对方
芙宁娜:你确定要和神明进行决斗吗?
克洛琳德沉默地摆出了架势,作为她的回答
芙宁娜:…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气氛紧张,但克洛琳德依旧举着剑毫不动摇。芙宁娜默默举起一只手,好像要发动什么能力,现场完全安静,众人屏息,但最终发现她举起了双手。
派蒙:芙宁娜她…投、投、投降了?
克洛琳德:……
惊的观众:在搞什么,水神在和人的决斗中投降了?
不满的观众:这…也有点太难看了吧?
不解的观众:芙宁娜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芙宁娜:嘘
芙宁娜:看来你们多少有些误会我了,举起双手,有时可并不代表投降
派蒙:反正又要找借口了吧?
芙宁娜:这一次我举起双手,是代表着我准备「直面审判」,不需要什么决斗了。
芙宁娜:我承认,一直以来我总是在逃避着一些事情。
芙宁娜:对不起各位,我没能守护住白淞松镇的人们我理应接受审判
芙宁娜:不仅仅是你们,连我自己都对自己很失望,
芙宁娜:呼但现在,身为水神,也是时候拿出勇气与决心了!
芙宁娜:我,芙宁娜,将会在这场审判中诠释真正的「正义」!
芙宁娜:(我一定会守护住你们。)
芙宁娜:欢呼吧!喝彩吧!在这歌剧院中,人们连幻想都不敢幻想的奇妙展开!
芙宁娜:在枫丹的舞台上浓墨重彩,又令人心潮澎湃的一笔!
芙宁娜:对神明芙卡洛斯的审判——即将开幕!
兴奋的观众:哇哦
亢奋的观众:见证历史的时刻!
那维莱特:唉……
派蒙:怎么好像主导权到了芙宁娜的手上一样,明明是被赶鸭子上架接受审判的
派蒙:尽管她的表现还是有些浮夸,不过这次芙宁娜应该是认真的吧?
芙宁娜:好了,那么…我的对手是?
那维莱特:有请指控人
旅行者:我。
芙宁娜:是吗也好,既是指控人,又是见证者,还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
旅行者:(明明芙宁娜之前差一点就要将秘密说出口了,可最终还是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旅行者:(不过没关系,只要在法庭上击败芙宁娜,依旧有弄清楚一切的机会。)
芙宁娜:在审判前,先容许我问一句…
芙宁娜:你们为了把我送到这个位置上,究竟准备了多少?
派蒙:这个嘛从那天的会议开始,的确进行了很多以及很久的准备
娜维娅:我们刺玫会的任务最简单,要准备的也不多,就让我先说吧。
芙宁娜:刺玫会的娜维娅
娜维娅:今早在歌剧院引发骚动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刺玫会的手下。
娜维娅:他们变装后以普通观众的身份来到现场,择机动民众对你进行声讨。
娜维娅:「预言危机」当前,民众对神明的不满积蓄已久,只需要一根导火索便可以引爆全场。
娜维娅:而根据我们对你的了解与分析,这种情况发生时,你最有可能的选择便是一个人逃避,偷偷前往白淞镇去
娜维娅:所以我们安排了第二批人在那边等待时机
芙宁娜:原来那时候追过来的人也是刺玫会的
林尼:至于那些刺玫会朋友们的目的便是迫使你踏入「巨型魔术箱」,来参与这场堪称枫丹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术演出!
琳妮特:没错,那个房子是「魔术箱」,不是房子。
林尼:作为我第一次在歌剧院演出时,那场转移魔术的超级极限升级版」
林尼:魔术箱体积增大了数十倍,转移距离扩展为从白淞镇到伊黎耶岛,而转移的目标
林尼:—一则是神明!而非人类!
林尼:谢谢你芙宁娜,如果没有你的参与,魔术史上就少了这样一场不可思议的演出。
芙宁娜:呢…不用谢?
林尼:当然,为了准备这场「表演」,我们申请到了「父亲」的支持,壁炉之家耗费了巨大的人力与财力
林尼:我们选择地点、建造「巨型魔术箱」,再挖掘通道、打通水路…可是忙活了好一阵子。
芙宁娜:这么说来,在「巨型魔术箱」中感受到的地震,其实是整栋房子正在地下进行转移的时候产生的?
派蒙:没错,并不是什么灾害再次发生的影响啦。
旅行者:不好意思。
芙宁娜:哼,那么那维莱特和克洛琳德的任务就不用他们自己说了。
芙宁娜:临时召集观众,并为此准备好「舞台」,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做好一切决斗的准备
芙宁娜:为的是当我在舞台上出现的时候,马上进行一场「无法拒绝的审判」,没错吧?
那维莱特:的确如此。
芙宁娜:嗯,我赞许你的勇气,克洛琳德。直面与神明的决斗而毫不退缩,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决斗代理人
克洛琳德:谢谢。
芙宁娜:至于你的任务应该就是在找到我以后,一直与我谈话,转移我的注意力,防止我察觉到你们的计划,
芙宁娜:直到最后,作为指控人与我对决
旅行者:不。
芙宁娜:哦?
旅行者:我的任务是…
旅行者:希望可以在抵达审判庭之前
芙宁娜:呵呵,是么,看来我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啊
芙宁娜:……
.
芙宁娜:好吧,没关系,事已至此
芙宁娜:「无法拒绝的审判」已经开幕,那就没有理由冷场,没有理由不进行到最后!
旅行者:(是啊,接下来能做的,便只有审判水神这一件事了。)
旅行者:(不过果然还是有些在意,在抵达审判庭之前的那个时候芙宁娜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呢?)
埃斯蒙德:指控人女士,我这里有份东西…
埃斯蒙德:是名为夏洛蒂的女士提出申请,并获批在法庭上交予你的,据她说可以有利于审判的推进
派蒙:?夏洛蒂给我们的吗原来她也来了,夏洛蒂~!
派蒙:我看看这不是之前她给我们做的「独家专访」吗?原来这么快就完成啦。
派蒙:等等,难道说夏洛蒂的意思是,这份独家专访刚好整理了我们来到枫丹以后经历的种种事件…
派蒙:当我们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或者遭遇的事件作为线索在法庭上提出时,这份独家专访就变成了「线索簿」样的东西!
旅行者:确实很实用。
派蒙:先打开确认一下里面的内容吧,就当整理一下自己的回忆也好。
驳倒芙宁娜
那维莱特:双方已经就位,那么审判就此开始·
芙宁娜:那些繁琐的开场白就不用再重复了,那维莱特
芙宁娜:麻烦请快进到宣读罪名的环节,我作为被审判的人,也就是今天的主角,还不清楚你们准备以什么名义审判我呢。
芙宁娜:先说好,凡人无法理解神明的做法很正常,而这一点可并不能构成给神明定罪的理由…
旅行者:没错,但审判你的理由并非是你作为神明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
旅行者:审判你的理由是你根本不是神明吧,芙宁娜。
震惊的观众:等等…说什么?芙宁娜大人不是神明?
疑惑的观众:喂我本以为只是要控诉水神的读职,可刚刚的指控是认真的吗?
那维莱特:指控有效,
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你承认指控方提出的指控吗?
芙宁娜:
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
芙宁娜:…不承认,当然不承认
芙宁娜:我,芙卡洛斯,芙宁娜·德·枫丹,尘世七执政之一,「众水、众方、众民与众律法的女王」…毫无疑问是真正的神明。
打抱不平的观众:是啊…芙宁娜大人尽管性情乖僻,但要说她不是神明什么的也有点…
质疑的观众:我也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最多只是抱怨她不于正事吧,那个指控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芙宁娜:我想在座各位观众的眼晴也是雪亮的,很多人从出生开始就把我是神明这件事当做常识,他们也会支持我的
芙宁娜:看吧,就连谕示机都如此理所当然地倒向我的方向,你确定要进行这样一场毫无胜算的辩驳么?
芙宁娜:现在撤诉的话,我会以正义之神的名义承诺,不追究你诬告的罪名,只把今天的一切视为一场人们喜闻乐见的闹剧,如何?
娜维娅:一开始就一面倒的辩驳吗,不仅要驳倒芙宁娜,还要撼动枫丹民众的「常识」呢
旅行者:人们认为你是神明…
芙宁娜:好吧,劝降无效。那么我要发问了,如果我不是神明,那你们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呢?
芙宁娜:在神位上五百年之久的我,又是靠什么支撑起这至少五百年的寿命呢?
旅行者:(仔细想想芙宁娜身上已知的特殊之处)
派蒙:首先,你可能是其他的「长生种」,寿命本身就很长。就算不是,应该也有其他办法使你的寿命延长
旅行者:比如…「诅咒」?
芙宁娜:喊是谁告诉你们这种说法的,难道是那个「仆人」?为了污蔑我,你们甚至搬出愚人众执行官的说辞吗?
旅行者:谁说的并不重要。
那维莱特:诅咒…我本以为神明身上散发的气息原本就类似于一种诅咒。
那维莱特:现在看来,似平和神明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诅1么?
派蒙:那维莱特果然也有所察觉吗?
旅行者:所以,芙宁娜…
惊的观众:芙宁娜大人只是人类?
沉思的观众:人类与神明…光靠肉眼确实没办法分辨,也有这种可能性吧?
芙宁娜:好了,不要现在就沾沾自喜,就算我承认身上存在诅咒,也不代表我一定就是「人类」吧?
芙宁娜:何况人类与神明,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权柄」。神明可以做到人类所做不到的事,所以才叫神明
芙宁娜:数百年来,枫丹大地上存在许多我的神迹…
芙宁娜:比如你们面前的「谕示裁定枢机」,又比如你们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的「律偿混能」
旅行者:(等等有件事证明了,芙宁娜根本不是谕示机的主人
派蒙:可是,「公子」那时候莫名被判处有罪的事,就连你也不清楚缘由吧?不然怎么会直到现在都拿不出理由来解释
芙宁娜:关于这个,我当时就很明确地说过,神明的决断本就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也不需要解释
那维莱特:不,芙宁娜女士,我必须提醒你认清当下的状况。
那维莱特:在审判庭,审判本身应高于一切在你作为神明之前,首先应该是今天的「辩方」。
那维莱特:如果不按照审判规则如实陈述你所知的情况,那么形势将会对你非常不利。
芙宁娜:居然用这种说辞
那维莱特:这不是什么说辞,芙宁娜女士,是任何人都应该敬畏的审判庭的规则。
芙宁娜:
派蒙:所以你其实并不清楚「公子」有罪是怎么回事,甚至也不清楚「谕示裁定枢机」的构造和原理·
派蒙:你所谓的那些神迹,都应该归属于「真正的水神」吧?
芙宁娜:真正的水神,哪儿有这种东西·
芙宁娜:我的确不清楚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芙宁娜:「公子」有罪的定论是谕示机单方面裁决的,而它自诞生以后就一直独立运转·
芙宁娜:不能不能因为神的造物出了问题,就说神是假的啊·
派蒙:还在诡辩她看来认定我们拿不出「谕示机」不属于她的证明
旅行者:我们可以先不谈那些神迹
芙宁娜:神明的力量?观众席上有那么多一般民众,我可不能贸然使用神明级别的力量
那维莱特:如有需要,我会去观众席的方向展开加护
芙宁娜:这这就不需要了吧…….
旅行者:稍微展现一下水的元素力就好
芙宁娜:我这个…
派蒙:身为水神,别说神的权能,连水元素力都无法使用吗?
芙宁娜:…是律偿混能,对,是律偿混能。神明的力量源自于信仰,而枫丹人民对正义的信仰都被我转化为了律偿混能。
芙宁娜:为了给大家的生活带来能量,我放弃了所有的神力,看,我是多么大公无私的神明啊,
质疑的观众:这就有点牵强了吧?
反驳的观众:是啊,再怎么大公无私,也不可能一点力量都没有了吧?完全没有力量的神明,还称得上是神明吗?
派蒙:看来芙宁娜的解释,观众们并不买账呢。
芙宁娜:喂,大家,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啊
芙宁娜:大家不是都很喜欢我的吗,我还是那个芙宁娜啊,你们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吧?
芙宁娜:站在我这边…
严肃的观众:如果指控者说的是真的,那的确很严重呢·
思考的观众:不止是我们,还有我的父母一辈,甚至死去的爷爷,还有更早更早的那些长辈们,全都被芙宁娜骗了?
芙宁娜:够了…够了
芙宁娜: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
芙宁娜:现在你们没有真正的水神存在的证据,也没有其他人自称水神,那么水神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派蒙:居然还有这种逻辑可恶,现在要怎么反驳她?看来芙宁娜是真的不死心啊。
旅行者:(如果没有办法证明她不是神,至少还有办法证明她是人类如果芙宁娜是人类的话
派蒙:枫丹人可以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中,这是现在大家都知道的事。啊,难道说
娜维娅:既然你坚持声称自己是神明,而不是人类,那现在有一个办法,至少可以排除你是枫丹普通人的嫌疑
那维莱特:下次在法庭上发言之前请先提出申请,即便你作为荧的搭档,也需要先获得临时代理人的资格
娜维娅:不好意思啊审判官大人,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冒犯你了
娜维娅:我从白淞镇带了些海水过来,大家都知道白淞镇刚遭遇的灾难,许多人溶解在这样的海水之中
娜维娅:包括我最亲近的朋友们。
娜维娅:那么芙宁娜小姐,你是否敢于触碰白淞镇的海水呢?
娜维娅: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作为神明的你,触碰这样的海水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只会赢得自我证明的有力论据
娜维娅:但如果你不敢,一些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娜挪维娅:哦,我觉得我必须要提醒你,谁都不想再看到有人溶解在海水里了
娜维娅:希望你不要鲁莽,承认自己的罪名往往要轻松许多
认可的观众:刺玫会的娜维娅…刺玫会一直管理着白淞镇,她的确有这个资格
思索的观众:如果芙宁娜大人是人类的话,那么大概率就是枫丹人,她会不会就此认罪呢?
芙宁娜沉默不语,凝视着水面
芙宁娜:
旅行者:芙宁娜?
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这种试验只是由指控方单方面提出的主张,并不属于常规审判流程,您有权利拒绝。
芙宁娜:
认真的观众:审判官大人的话虽然这么讲,但拒绝这个试验也就等同于承认自己不是神明了吧
担忧的观众:她只是町着那些海水,话也不说,看起来是真的害怕了吧,果然她…
娜维娅:(怎么回事,芙宁娜难道真的准备这和之前的推测不一样啊)
芙宁娜:呼

那维莱特:介于试验的危险性,芙宁娜女士,你不必芙宁娜下定决心,将手伸进了水里,
芙宁娜:——!
派蒙:哇啊——
娜维娅:喂!
旅行者:她居然…
芙宁娜:呼哈呼哈啊…
芙宁娜:我我没事,看,你们快看啊,我的手还在,我没有溶解!
芙宁娜: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我真的是神明,才不是会溶解的普通人类,真的·
那维莱特:希格雯小姐,麻烦请希格雯小姐到庭上来。
芙宁娜:希格雯?
希格雯:别紧张哦,一下下就好唔,让我看看
希格雯:嗯嗯,差不多了。
那维莱特:请希格雯小姐宣布检查的结果。
希格雯:如大家所见到的那样,芙宁娜小姐的皮肤状态与呼吸的急促反应都显示出·
希格雯:她受到了原始胎海水的影响,程度与接触同等浓度胎海水后的普通人类一致
那维莱特:谢谢,希格雯小姐。也请芙宁娜女士回到位置上。
芙宁娜:怎么回事,她刚刚说什么?我没有溶解在胎海水中,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娜维娅:最初我们的确准备直接使用白松镇附近的海水,因为我们认为你必定会一如既往地选择逃避
娜维娅:但最终在大家的商量之下,还是换成了低浓度不会溶解人类的海水,毕竟万一…哪怕是万一有了意料之外的情况
娜维娅:大家都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溶解于胎海水了
派蒙:所以采用的是低浓度海水外加护士长希格雯进行检查的形式吗
派蒙:好在这样决定了,不然芙宁娜岂不是·
芙宁娜:居然·居然·
旅行者:(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芙宁娜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原本的后果
旅行者:(这也太不像平时的她了,难道对于她来说,保护住神明的假身份…比她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旅行者:(明明她早就应该放弃了才对啊?)
芙宁娜:你们听我说,听我说啊,别再用冷漠的眼神看我了,刚才那个不算!
芙宁娜:你看,你们也没办法证明神明就不会受到原始胎海水的影响吧?
芙宁娜:还有,还有,如果我真的是人类,我怎么会敢于把手伸进那种海水中呢·
芙宁娜:…你们听我说话啊,拜托了,听我说,我真的是神明
无奈的观众:喉
无奈的观众:再诡辩下去也没有人会听了啊,已经有这么多证据了
派蒙:到了这个地步,芙宁娜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吧。
那维莱特:我想,审判至此已经有了结果。没有异议的话,现在进入宣判环节,
芙宁娜:
那维莱特:我以最高审判官的名义,认定芙宁娜以人类的身份伪装神明,欺螨民众
那维莱特:…有罪。
那维莱特:现在,交由「谕示裁定枢机」进行最后的定夺。
那维莱特: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结果,我宣判:
那维莱特:…嗯?
派蒙:怎、怎么了?结果是什么?
旅行者:难道说
那维莱特:…不,谕示机给出的结果同样是有罪。
派蒙:那不是没问题吗?
那维莱特:只是这上面的内容是一一「水神」,有罪
那维莱特:…死刑。
震惊的观众:死死死、死刑!?
疑惑的观众:死刑居然是真正存在的吗?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说!
感慨的观众:历史上唯一一次死刑宣判,落在了我们一直以为是神明的人头上,这是怎样的戏剧性
芙宁娜:
派蒙:芙宁娜被谕示机判了死刑?我们原本只是打算通过审判来吓吓她,让她说出真相怎么会一下子就判了死刑呢?
那维莱特:这个结果的确有些蹊跷按照目前为止枫丹对正义的定义和审判标准
那维莱特:芙宁娜的罪行真的与死刑这种级别的量刑相匹配么…
派蒙:是啊,就连当时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罪魁祸首瓦谢,都没有被判处死刑呢
旅行者:更蹊跷的是·
那维莱特:的确,不仅芙宁娜罪不至此,而且本次审判的主题就是在证实芙宁娜并非水神
那维莱特:如今谕示机的结果又似乎刻意使用了「水神」这样的称呼,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查看最后一块预言石板
菲米尼:那个…不好意思,稍微打扰一下
菲米尼:你们的审判,进行得怎么样了?
林尼:菲米尼!你可算来了,看起来你已经把任务完成了啊
菲米尼:嗯,「父亲」交代给我的任务,必须是最优先的。菲米尼在一些愚人众的帮助下,将一块石板带上了舞台
派蒙:这是「预言石板」?难道说这就是遗失的第一块预言石板吗?
派蒙:原来「仆人」私下里还特地安排菲米尼去水下找了啊。
菲米尼:我花了好久好久,终于在海底找到了,规避危险的水域也花了不少时间
菲米尼:等等,你们的审判已经结束了吗?那我岂不是来晚了,糟了,要让「父亲」失望了吗·
旅行者:谜团还未解开。
那维莱特:辛苦你了,菲米尼先生,请让我看看石板上的内容,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旅行者,你曾经也见过其余的石板,请你也过来确认一下。
派蒙:唔?上面画的这是什么呀?
旅行者:这
旅行者:似乎是曾经的水神在使用神力
那维莱特:我应该已经理解「水神的罪究竟是什么了,这关乎于枫丹已经失落的历史,
派蒙:嗯?水神的罪,不就是欺骗民众哦不对,那个是芙宁娜,我们已经证实她不是水神了·
派蒙:所以你说的水神,难道指的是枫丹真正的水神?
那维莱特:其实这四幅石板画上的内容,与你们来到枫丹以后所经历的事情,应该多多少少都有过关联。
那维莱特:不知现在的你能够理解到哪一步了。
旅行者:石板上的内容与现实事件的关联
派蒙:让我想想,其余几块石板上,画的都是什么来着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
找出现实事件与预言石板的关联
与那维莱特对话
派蒙: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原来是要这样理解的·
派蒙:那我们好像要得出一些惊人的结论了。
那维莱特:请说说看吧。
旅行者:第一块石板证明…
琳妮特:哥哥,他们好像在说很不得了的事。
林尼:我们…不是真正的人类?
派蒙:所有的枫丹人,是由曾经的水神在纯水精灵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
派蒙:要证明这一点的话只有枫丹人会溶解在原始胎海里,失踪的少女们溶解后也变成了纯水精灵的样子
派蒙:哦,还有娜维娅也说,她即将溶解的时候,意识里的那场审判,所有人都变成了纯水精灵
那维莱特:嗯。
旅行者:第二块石板证明
派蒙:没错,顺着第一块石板的内容去想的话,大概正是擅自创造人类这种行为触怒了天空岛吧
派蒙:那么谕示机对于水神的有罪宣判,或许指的正是水神为了创造枫丹人而背负的罪孽。
娜维娅:水神真正的罪是创造了我们?
那维莱特:然而今天的歌剧院,却相当于枫丹人在试图审判水神。历史往往才是最具备戏剧性的,
旅行者:第三块石板…
派蒙:是呀,这幅画看上去和娜维娅坠海的情况很像,
派蒙:应该是指,第四块石板中的预言发生以后,水神也沉入海中的样子吧?
旅行者:第四块石板
派蒙: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派蒙:我没有背错吧?
那维莱特:不错的推理能力。以目前所知的情报来讲,有这种程度的猜测可以说很了不起,
那维莱特:但这些石板除了肉眼可以读取到的信息之外,其实还通过某种能量「刻写」有隐藏的信息
那维莱特:那时在遗迹当中,我试着读取了石板中蕴藏的信息,可由于第一块石板的缺失,信息无法被完全解读,
那维莱特:如今石板已经找齐,我会试着再次读取顺利的话,应该就能获知「真相」了吧。
那维莱特:
派蒙:怎、怎么样了?
那维莱特:我想我不仅应该把这份「真相」分享给你,枫丹的民众们也有权利知道就由我来讲述吧。
那维莱特:关于枫丹人的起源与水神的罪孽,荧的推断均属实
那维莱特:在最初的枫丹,曾经的水神感受到了她的属们,也就是纯水精灵对来到陆地上生活的渴望
那维莱特:纯水精灵羡慕着人类,人类的美丽与浪漫令它们着迷,化身人类成为了纯水精灵们的愿望
那维莱特:但是,虽然水与生命息息相关,可只是作为尘世七执政的水神并不具备创造人类的权能
那维莱特:不过,她想到了办法,通过窃取星球的原始胎海中的力量,将那些纯水精灵转化为人形
那维莱特:并利用它们的血管来将原始胎海之水包裹进体内,从而创造出了拟态的人类
那维莱特:而当枫丹人再次接触原始胎海的海水时,体内的力量便会挣脱束缚回归胎海,表现为形体溶解,变回纯水精灵。
那维莱特:当然,水神擅自「创造人类」的事并未得到天理的准许
那维莱特:因而水神和枫丹的人们长久以来一直背负着「窃取原始胎海之力」的原罪。
那维莱特:这就是枫丹人的起源
迷茫的观众:你我我们其实都是纯水精灵变成的人类?
混乱的观众:这对我来说信息量有点太大了,我决定忘记审判官大人刚才说的
回过神来的观众:既然如此…怎么能让水神被判死刑呢,是她创造了我们啊
派蒙:这些信息对于枫丹的民众来说,的确冲击力太大了吧…不过很多问题也确实得到了答案。
那维莱特:至于荧对第三块石板的推断,其实并不正确,它的顺序没有和第四块石板弄错。
旅行者:顺序没有错?
那维莱特:有一个关键点在于…石板画中水里的人们都是人类的形态,而非纯水精灵。
那维莱特:他们没有被溶解,也就证明其实画里的水并非是原始胎海的水。
那维莱特:这里是正义与审判的国度,枫丹,同时也是水的国度。画中的水,其实就意味着「正义与审判」。
那维莱特:结合娜挪维娅的经历,在她坠入海中时,意识中的她也被人们团团围住,遭遇了一场审判
那维莱特:所以第三块石板代表的含义是…
那维莱特:…人们将会在审判庭上进行一次对水神的审判。
旅行者:!!!
那维莱特:没错,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娜维娅:我听懂你们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我们为了避免事情按照预言发生,才组织了这场审判
娜维娅:但事实证明,我们正一步一步按照预言前进,甚至还在主动推进它?
派蒙:我我们该怎么办?
旅行者:不知道…
克洛琳德:预言一定会发生这就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感觉么?
派蒙:如果这样的话,第四块石板上的画面,可能马上也会出现了吧?
那维莱特:旅行者,在你的推理中,其实还存在另外一个小小的谬误。
那维莱特:关于第四块石板,你刚刚认为「梅洛彼得堡的原始胎海喷发灾害」可以佐证它,对吧?
那维莱特:但我认为比起佐证,或许这次喷发只能算作是一点小小的征兆。
那维莱特:而真正会产生灾难的根源,你其实已经见过了。
旅行者:我见过了?
找出预言石板中灾祸的根源
吞星之鲸的现身
强烈的地震突然发生,观众们开始向出口逃窜歌剧院的中心出现巨大的空间空洞,大鲸鱼一跃而出那维莱特试图压制鲸鱼未果,鲸鱼调转方向,准备攻击正在逃往出口的民众。情急之际,魔王武装形态的「公子」自空洞中现身,对鲸鱼发动猛攻。那维莱特趁此机会,和「公子」合力击退了鲸鱼。随后「公子」失去意识,跌入空洞
讨论应对吞星之鲸的方法
派蒙:刚才好危险!怎么会忽然从歌剧院里冲出来啊,那就是你梦里所见到的那条大鲸鱼吗?
旅行者:没错。
那维莱特:终于和它见面了啊…我十分清楚它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那维莱特:那条「鲸鱼」并不属于提瓦特,是一条一直流着眼泪,穿梭于星球之间的怪物,
那维莱特:它正贪婪地吞噬着星球胎海的能量,变得越来越大,也是海平面上升的主要原因。
那维莱特:而胎海能量也有接近干枯的一天,它的下一步就是…
克洛琳德:你说水神创造枫丹人的时候,用血管来包裹了原始胎海之水
那维莱特:嗯,枫丹人的「血液」对那条鲸鱼来说,散发着巨大的诱惑力。
那维莱特:于是在它离开胎海的时候,聚集着大量民众的歌剧院就成为了优先选择。
娜维娅:刚才只是击退了它而已吧,这样说的话,等它恢复之后,是不是还会来到陆地上把枫丹人当成目标?
那维莱特:是的,应该说它早就想要到陆地上来了,现在才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是多亏了那位愚人众的执行官吧。
那维莱特:看他疲惫的样子,想必已经和鲸鱼缠斗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派蒙:那个战斗狂「公子」,本身就跟这条鲸鱼有孽缘,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了。
派蒙:既然这样,我们已经知道鲸鱼就是预言中的灾祸的根源了,那想办法把它打败,不就能阻止预言的发生了?
那维莱特:来不及了
旅行者:什么意思?
那维莱特: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它已经吸收了太多星球胎海的力量,甚至几乎已经与星球的胎海融为了一体。
那维莱特:或许就算毁掉整个提瓦特,这条鲸鱼依旧会活着,然后游向其他的世界
娜维娅:我…我不接受。
娜维娅:我们能做的一切都已经做了,甚至罪魁祸首已经在面前出现了…
挪维娅:但这种时候告诉我,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不可能打败的敌人,这太作弊了。
林尼:盛大的开演可不该迎来这样的落幕啊。
克洛琳德:不论如何,我会和它死斗到底。
派蒙:旅行者…预言所说的,果然还是会发生的吗…

……

魔女N:预言…会的哦,一定会发生的,你可以将它视为「未来的历史」
旅行者:(到头来还是这样难以违抗「命运」。)
旅行者:(等等,「命运」…)
魔女N:正如「预言」一般来说只是神明的视角所看到的未来,但神明视线的死角会不会也有事情在发生呢?
魔女N:不管提瓦特的未来如何,最终引导你的都只有「命运」,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了。
旅行者:(难道说,就算预言真的会发生…也还有让大家「得救」的办法?)
旅行者:(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事情)
旅行者:(芙宁娜!在「巨大魔术箱」中,芙宁娜最后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
旅行者:(芙宁娜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谕示裁定枢机」的能量突然暴走,「死刑」开始执行。情急之下,你全力奔向芙宁娜你伸出手,她脸颊滑落的泪滴落到你的手上,你进入了某个空间此时那维莱特也被「谕示裁定枢机」的光芒吞没,他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他的面前站着芙卡洛斯,而在她的头顶,一形似巨剑的能量体正在旋转。那维莱特:你…
芙宁娜?:噗…哈哈哈哈……
芙宁娜?:不好意思,我只是很喜欢你现在惊讶的表情,不知不觉就笑出来了。
那维莱特:你不是芙宁娜…你究竟是谁?
芙卡洛斯:嗯,看你这么吃惊,说明我成功骗过你们了。很明显,我就是魔神芙卡洛斯呀?
那维莱特:魔神芙卡洛斯…为什么要骗我们?
芙卡洛斯:哦,当然,我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骗你们,我真正要欺骗的…
芙卡洛斯:…是「天理」啊。
那维莱特:欺骗「天理」…
芙卡洛斯:就是那个预言嘛,很麻烦对吧?所有人都会溶解,枫丹被水淹没…
芙卡洛斯:在我之前的那一任水神,也就是厄歌莉娅,将这个预言托付给我的时候,我也觉得…这太棘手了吧?
芙卡洛斯:她明明很清楚,预言中的那一幕必定会发生。
芙卡洛斯:身为「尘世七执政」的她也很明白,「天理」…不可与之为敌。
芙卡洛斯:这完全是无解的事嘛,你说对吧?
芙卡洛斯:我一个人潜入海底安静地思考了很久,直到身边的蚌壳都开始冒泡泡了,才想出了那个唯一的答案。
芙卡洛斯:唯有骗过「天理」,才能在预言发生的同时…拯救大家。嗯,我真是个天才,也正因如此,厄歌莉娅才选择了我作为继任者吧。
芙卡洛斯:这么说来,她一口气把拯救这个国家的任务、作为水神的职责甚至还有「造人」的原罪,统统继承给我了。
芙卡洛斯:唉…真是没办法,谁让我曾经也是她的诸多纯水精灵眷属之一呢?
那维莱特:也就是说,你曾经也是经由厄歌莉娅之手,变成人类的纯水精灵?
芙卡洛斯:是啊,成为人类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梦想,就算现在也是。在我眼里,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出美妙的歌剧。
芙卡洛斯:在成为神明以后,我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与精神之中分离出来,只剩下了如同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人类一般的自己。
芙卡洛斯:现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那个「神格」,而人类的我,我将她取名为芙宁娜。
芙卡洛斯:她有着喜怒哀乐,该狂妄时就狂妄,该懦弱时就懦弱…
芙卡洛斯:她的优点都是人类才会有的优点,她的缺点也是人类才会有的缺点。
芙卡洛斯:但在我眼里,芙宁娜就是完美的「人类」,因为她和真正的人类完全一样,是理想中的「我自己」。
芙卡洛斯:随后,我诅咒了她。
芙卡洛斯:…为了完成「骗过天理」的计划。
那维莱特:……
芙卡洛斯:还记得吧?预言中最后一幕的景象——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
芙卡洛斯:要让预言「看似」实现,我邀请了芙宁娜这位演员,来「扮演」预言中的水神。
芙卡洛斯:在我的诅咒之下,只要作为「神格」的我还存在,芙宁娜便永远不会死,但也永远享受不到人类该有的幸福。
芙卡洛斯:她将被迫以这歌剧院为舞台,成为歌剧院真正的女主角,为了让预言看似实现而永远扮演「神明」的戏份。
芙卡洛斯: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你的审判庭叫做「欧庇克莱歌剧院」了吧?
那维莱特:…可是,那个芙宁娜终究还是人类吧。就算有漫长的生命,她精神上的强度也只是人类的水平而已。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痛苦的折磨。
芙卡洛斯:是呀,尽管芙宁娜是人类的「我自己」,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向「我」好好道歉呢。
芙卡洛斯:这五百年对于她来说…
芙卡洛斯:…是一场无比漫长,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歌剧」啊。
旅行者:(刚才我好像触碰到了芙宁娜的…泪水?按照以往的经验,泪水是包含最强烈感情的东西…)
旅行者:(水元素的感知力足够强的情况下,就会像当时在露景泉与纯水精灵建立意识连接一般…)
旅行者:(这里难道说…是芙宁娜的内心世界?)
旅行者:(芙宁娜?她在舞台上做什么…)
旅行者:(唔,认真思考的话,她应该不是芙宁娜,而是芙宁娜「内心」的折射吧。)
旅行者:(如果能够直接与内心对话,或许很容易就能问出想要了解的情报了。)
旅行者:(本来就是想要寻找「答案」,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试着和她聊聊看。)
芙宁娜:哦?是谁允许你到这舞台上来的?作为神明芙卡洛斯,我理解你对我的仰慕,但是也请你别坏了规矩。

是我啊。

芙宁娜:好了,我没有要惩戒你的意思,不需要你报上名号。走吧,别耽误了我的表演。

可是…

芙宁娜:哼,别说笑了,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芙宁娜:我可是神明芙卡洛斯,枫丹的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看呢,我要时刻表现出最优雅最高贵的仪态才行。
旅行者:(不太对,她在内心里依旧「表演」着水神,完全无法沟通…)
旅行者:(究竟是怎样的决心,能让她的内心与潜意识都筑起这样的防线?)
旅行者:(我必须想想办法…)
芙宁娜:观众们,这只是一次舞台意外,别担心,守卫会处理好的!
芙宁娜:喂,你在做什么!观众们可还看着我呢,守卫在哪儿,守卫!
旅行者:(这下聚光灯都关闭了,想必在芙宁娜心里,这些聚光灯就代表着人们注视着她的视线吧。)
旅行者:(说起来刚刚我好像收到了什么提示,莫非是芙宁娜内心真正的声音?)
旅行者:(嗯…?票?什么时候掉在这里的?)
旅行者:(唔,看来有戏要开场了。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内心吧,芙宁娜。)
???:芙宁娜…芙宁娜…?
芙宁娜:欸?谁?是谁在叫我,你在哪里?
镜中人:别紧张,别害怕,我就在你的面前。
芙宁娜:不不不、不对,怎么回事,你…你是镜子里的我?
镜中人:嗯,这样的称呼也不错,那我就是「镜子里的你」了。
芙宁娜:「镜子里的我」…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镜中人:「预言」…你听说过了么?
芙宁娜:什么预言…啊,等等,我好像知道,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它好像就在我的脑子里…
芙宁娜:「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镜中人:嗯~没错,你很清楚嘛。
芙宁娜: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好像全都含混不清,但唯独对这个预言记得很清楚…预言里的内容是会真实发生的吗?
镜中人:是的,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枫丹的灾祸迟早会出现,一切会按照预言那样发展,逃也逃不掉。
芙宁娜:那不是很严重吗,大家都会死?作为枫丹人,我也会溶解吗?
镜中人:呵呵呵…别担心,世间的奇遇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给世人带来转机的。正如你今天见到了我。
镜中人:我会告诉你,能让大家都得救的方法,只是…你可能要经受一些痛苦…
芙宁娜:原来还有得救的希望啊,吓死我了,看你之前把话说的那么满。
芙宁娜:至于痛苦…嗯…虽然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的确是为什么非要我来经受痛苦…
芙宁娜:但是,反正预言真的实现的话,我也会死吧?更何况「奇遇」已经找上了我。
芙宁娜:如果有一个天平,一端是全部枫丹人的性命,一端是我自己的痛苦,想也不用想天平会往哪边倾斜吧?
镜中人:呵呵…你果然是最完美的人类,是我的「理想」。
镜中人:这可能就是属于你的「正义」吧?
芙宁娜:嗯…?
镜中人:没什么。听好了,枫丹现在刚刚失去了水神,我需要你去「扮演」那个新的水神的角色。
芙宁娜:扮演…神明?
镜中人:是的,你要一直…一直演下去,不能让任何人怀疑你的身份。
镜中人: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有对抗预言的办法…可一旦你的身份被戳穿,最后的希望就会消失。
芙宁娜:可是,这要怎么才能做到呢,以人类的身份扮演神明,还要做到不被戳穿…
镜中人:放心,你要做的,不是让自己变成真正的神明的样子,你只要扮演人类想象中神明的样子就好了。
镜中人:你也是人类,所以你应该清楚那是什么样的。
镜中人:要记住,摆在你面前的难题不会是如何摸索「神性」,而应该是如何对抗「人性」。
芙宁娜:呃…我可能还有点理解不了,但我会试着做做看的。
芙宁娜:那么,我扮演水神的事,要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呢?
镜中人: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你可能会经历漫长的岁月,在结束的那一天之前,你都不会变老。
镜中人:而我承诺你,一切都会在一场盛大的,如同戏剧般的审判中结束,所有人都会得救。
芙宁娜:审判吗…真令人兴奋又期待呀。
芙宁娜:(呼…虽然枢律庭早已对外宣布我继任水神的事,但这样直面民众们还是第一次…)
芙宁娜:(就任演说…要怎么才能像神明一样呢,老实说我还没有什么头绪,总之先表现的自然一点吧…)

鼓起勇气

芙宁娜:咳咳…呃,女士们先生们,非常欢迎大家来到今晚的欧庇克莱歌剧院。
芙宁娜:相信大家已经听说过我继任水神的事了,没错,我就是芙宁娜·德·枫丹,你们的新水神。

表现得诚恳

芙宁娜:对于成为一个国家的新神明这件事,我没有什么经验,但很荣幸可以引导大家。
芙宁娜:作为魔神芙卡洛斯,同时也是正义之神,我将尽我所能,带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时代。

礼貌地收尾

芙宁娜:再次感谢各位的到来,今后如果有任何疑问或者意见,欢迎提交到枢律庭,枫丹的未来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
芙宁娜:(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芙宁娜:(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口吃,还好最后顺利地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了,接下来…)
质疑的观众:这就是新的水神?不会是枢律庭在糊弄我们吧…作为高于人类的神明,我还以为会更强势一些…
讥讽的观众:喂,听到了吗?她最后还说让我们给她提意见呢…
失望的观众:神明不是应该无所不能才对?她居然这么谦虚…和普通人又有什么两样?
怀疑的观众:我猜…可能根本没有新水神,是枢律庭推上来的傀儡吧?
芙宁娜:(等等…怎么回事,大家都在怀疑我?这样下去可就糟了,被戳穿的话…大家都无法从预言中得救…)
芙宁娜:(对了,「镜子里的我」说…我只要扮演人类想象中的神明…)
芙宁娜:(冷静点,芙宁娜…认真想一想,民众们想要的,他们想象中的,究竟是怎样的神明…)
芙宁娜:(强势,有存在感,能够打消一切疑虑的那个形象…我注定要去扮演的那个形象…)
芙宁娜:……
芙宁娜: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我的子民们,唯有这样的你们才配得上我芙宁娜的统治。
芙宁娜:我之前在想,如果有一天登上这舞台的,是一名懦弱的傀儡,还声称要做这歌剧院的主人,枫丹的子民们是否也会顺从?
芙宁娜:现在看来…很好,你们都不是那种无聊的家伙,也有资格在这歌剧院中与我一同见证那些美妙的审判!
芙宁娜:好了,刚才的「表演」是给大家的见面礼,是我自认为符合歌剧院氛围的出场。
芙宁娜:接下来,就让我重新致辞吧!
恍然大悟的观众:原来刚刚是表演啊,怪不得,我都忘了这里是歌剧院了…
认可的观众:新的神明居然这么有个性,吓了我一跳,不过总比之前那个懦弱的形象好…
欣慰的观众:又有趣又有魄力的神明,真是太好了,未来应该可以放心一些了…
芙宁娜:(民众们的看法似乎扭转过来了,就按照这个感觉,重新开始就任演说吧…)

鼓起勇气

芙宁娜:好了,我亲爱的子民们,不论你们是否承认我,是否信仰我,都请保持你们对正义的热忱!
芙宁娜:听问这个国度的罪孽已无法涤净,那正巧,唯有罪恶之中绽放的正义才最为馨香!

表现得诚恳

芙宁娜:正义之神手中的天平不应是沉重的,它的一端承载着公平与公正,而另一端应当被欢呼与喝彩盛满。
芙宁娜:让我们将律法作为祷词,将审判作为礼拜,点起篝火,为枫丹的未来而饮尽杯中之酒!

礼貌地收尾

芙宁娜:这世上没有依靠审判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要你…我的子民啊,你的心底坚定的信仰着正义。
芙宁娜:只要在这欧庇克莱歌剧院,在这谕示裁定枢机之前,我魔神芙卡洛斯,就连世间的诸神都可以审判!
观众:(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某人的声音:芙宁娜大人,这是今天审理的案件报告以及后续处理结果,请您过目…
芙宁娜:唉,我不是都在现场的吗,那些细枝末节就交给那维莱特处理吧。
芙宁娜:更何况,这些审判没有一场是「我所期待的」…
某人的声音:呃…敢问您期待的审判是什么样子的呢?
芙宁娜:盛大的,如同戏剧般的,可以终结一切的美妙审判…唉,说了你应该也不明白吧。
某人的声音:是的…在下没有能力揣测神明大人您的想法…
芙宁娜:不用这么惶恐,也不用在意我刚说过的话,你自己去忙吧。我期待的审判…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某人的声音:芙宁娜大人!我…我太激动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谢谢您能接见我!
芙宁娜:不用说什么谢谢,你要谢谢你自己有这份毅力,终于排队等到了见我的这一天。
芙宁娜:哈哈哈…看来身为神明的我所散发的魅力,也在某些方面给大家带来了困扰呢。
芙宁娜:好了,你是叫黛欧蒂蕾对吧,你儿子的病最近怎么样了?
某人的声音:啊,您、您居然记得我,还知道我家里的事…
某人的声音:他现在好多了,其实我儿子才是您更加忠实的信徒,他非要闹着让我来见您,并把您说了什么复述给他…
芙宁娜:哈哈…不错,真不错。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可以提前和我说,偶尔破例去民众家里转转倒也不是不行,就当转换心情…
某人的声音:您真是又温柔又贤明的神,我要带我儿子再次谢谢您…
某人的声音:芙宁娜大人,这是近期的水文报告,您要我们留意的那部分参数…依旧不乐观。
芙宁娜:果然如此吗,作为神明,这是我早就知道的结果,只是想看看以人类的智慧能够分析到什么地步。
芙宁娜:种种预兆都表示,预言还是会发生…算了,这不是你们当下需要操心的。
某人的声音:呃…据我所知,枫丹科学院那边也在试图研究出对抗水面上涨的方法…
芙宁娜:真的吗?他们有什么头绪吗?
某人的声音:目前为止,并没有出现任何具备可行性的解决方案。
芙宁娜:咳咳…是么,也难怪,毕竟这件事已经触及神的领域,不过他们的精神还是值得嘉奖。
芙宁娜:(今天终于结束了,扮演水神的一天几乎连一刻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芙宁娜:(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现在已经慢慢步入「正轨」了,再也听不到怀疑的声音了。)
芙宁娜:(或许就这样也不错,这样下去的话,所有人都会得救…)
芙宁娜:(呼…别想太多了,明天还要继续,抓紧休息吧。)
某人的声音:芙宁娜大人,这是新案件的审理报告以及后续处理结果…
芙宁娜:好啦,看过了看过了,不用重复我在现场看到的剧情了!
某人的声音:芙宁娜大人!终于能够和您这样见面了,这个机会我等了太久…
芙宁娜:嗯,我忠诚的子民,此刻的幸福是属于你我的荣光!
某人的声音:芙宁娜大人,我们在白淞镇附近监测到明显的水文异常现象…
芙宁娜:知道了,继续观测吧,科学院那边如果有动向也记得告诉我。
芙宁娜:(呼…今天应该没有哪里露馅吧,一定要把最让民众放心的样子展现出来啊…)
芙宁娜:(只是,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芙宁娜:(精神上的疲惫感很重,今天也早点休息吧。)
芙宁娜日复一日地在歌剧院中奔波……
某人的声音:芙宁娜大人!能和您像这样近距离对话,就好像做梦一样…
某人的声音:听说我们家族第一个有这份荣幸受到您接见的人,还要追溯到差不多二十代人以前的戴欧蒂蕾夫人呢。
芙宁娜:哈哈哈…不错,多么优秀的家族,接见像你这样虔诚的信徒或者说虔诚信徒的后代,这是最为令我愉悦之事。
某人的声音:欸嘿嘿,您过奖了,芙宁娜大人…
某人的声音:呃…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嗯?怎么了,我忠实的子民…
某人的声音:您…您是在流泪吗?
芙宁娜:啊…欸?哈哈哈,怎么回事,我都没有留意…
芙宁娜:唉,估计是我身上的水元素过于充盈了,真没办法,谁让我是司掌水元素的神明呢,哈哈哈…
某人的声音: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神明大人您力量的体现啊,能见到这一幕我真是太荣幸了…
芙宁娜:……
芙宁娜:(好漫长…好孤独…还要多久…)
芙宁娜:(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吧,说不定这场戏还要继续上演几百年…)
芙宁娜:(从没想过这个过程竟然会如此痛苦…)
芙宁娜:(我是否已经到了极限呢…不,我应该很久很久以前就到极限了吧,今天的我就连自己落泪都察觉不到了。)
芙宁娜:(好想要和人倾诉啊,哪怕一个人也好…可是,那样就前功尽弃了吧。)
芙宁娜:(几百年间我做了那么多调查,可没有任何突破预言的希望…)
芙宁娜:(现在唯有继续相信…将水神扮演下去才是拯救枫丹唯一的办法了。求求你一定要成功啊,「镜子里的我」。)
旅行者:芙宁娜…或许你真的不需要这样独自支撑。
旅行者:虽然不清楚你还知道些什么…你的子民会非常愿意与你分担。
旅行者:(这是…我的声音?这一幕难道是我和芙宁娜在「巨大魔术箱」中的时候?)
旅行者:(太好了…想不到这一幕会在芙宁娜的内心世界重演,这次终于可以知道芙宁娜当时想要对我说的话了吧?)
芙宁娜:分担什么的…
芙宁娜:那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从一开始就注定只有我自己来背负这份职责…
旅行者:既然你不需要分担…你至少还可以选择倾诉。
旅行者:我是「见证者」,对我倾诉就好。
芙宁娜:「见证者」…对哦,听说你是从星海之外来到提瓦特的吧?也就是说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
芙宁娜:假如提瓦特的一切是舞台上的戏剧,那么你仅仅是歌剧院中的「观众」,对吗?
芙宁娜:如果是你的话…
芙宁娜:(他/她说的没错,如果是他/她的话,倾诉应该也没关系吧?)
芙宁娜:(可是…如果一切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发展,承受风险的是整个枫丹的民众啊…)
芙宁娜:(不行,芙宁娜,你不应该自私…)
芙宁娜:(……)
芙宁娜:(可是,万一真的没关系呢?)
芙宁娜:(芙宁娜,你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了,稍微自私一点也可以吧?)
芙宁娜:(你又不是要做多么过分的事,只是找一个合适的人稍微倾诉一下自己的烦恼和痛苦,应该没关系吧?)
芙宁娜:(错过这个机会,或许就再也找不到了哦?)
芙宁娜:(好好地…再考虑一下吧…)
芙宁娜:……

……

芙宁娜:没什么,我没什么想倾诉的。我可是神明芙宁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芙宁娜:作为观众,直到谢幕之前,你就好好的见证我吧。
旅行者:……
旅行者:…嗯。
那维莱特:所以连芙宁娜自己也不知道真相?你也从未告诉她你完整的计划?
芙卡洛斯:是的,要骗过天理,首先要「骗过自己」。
芙卡洛斯:她真的很了不起,这五百年来,但凡她的意志有任何松懈,枫丹都只会剩下最糟糕的结局。
芙卡洛斯:「相信人类」,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那维莱特: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能够理解你是如何「骗过天理」的了,但这应该只能说是真相的一半吧?
那维莱特:关键还是…在此基础上,你究竟要怎么从预言中拯救枫丹人呢?
芙卡洛斯:很好,枫丹最高审判官的逻辑果然清晰。
芙卡洛斯: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谕示裁定枢机」并没有那么简单吧?
那维莱特:我的确一直怀疑谕示机存在自我意识,林尼也曾经指出在谕示机的核心房间听到过「人声」…
那维莱特:现在看来,应该是你的意识隐藏在了谕示机之中,没错吧?
芙卡洛斯:嗯~嗯~不错,从表象上看的确是这样的。我带着枫丹的神之心,与谕示机「合二为一」了。
芙卡洛斯:但你对谕示机的理解,恐怕还不够深刻。
芙卡洛斯:其实,谕示机并非是用来执行正义的机器…真相则是,谕示机是用来杀死正义之神的机器。
那维莱特:…什么?
芙卡洛斯:哦不,确切地说,是会连同正义之神的神座…一同摧毁的机器。
芙卡洛斯:呵呵,我可不是那种看着芙宁娜受苦,自己却心安理得地享乐的家伙呀。
芙卡洛斯:在这五百年间,我的工作…则是在谕示机中不断积累律偿混能。
芙卡洛斯:其实已经有人发现过,谕示机所产生的能量只有一小部分用于给枫丹的城市供能…
芙卡洛斯:而剩下的绝大部分都被积累了下来…用于今日死刑的执行。
那维莱特:今天的审判和死刑,果然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芙卡洛斯:五百年间,不断的积累,足以支撑枫丹民众使用千年甚至万年的能量,都积蓄在谕示机中…
芙卡洛斯:…但也只有这个量级的能量,才有可能撼动天空岛制定的规则,才有可能打破尘世七执政的格局…将水神的神座摧毁。
那维莱特:所以谕示机给出的结果,被判处死刑的不是芙宁娜,也不是芙卡洛斯,而是「水神」么…
那维莱特:摧毁水神的神座…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的意思难道是…
芙卡洛斯:当然是要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呀?
芙卡洛斯:换句话说就是,一切都是为了将「水神」的权能归还给这个星球的水元素龙。
那维莱特:可是…
芙卡洛斯:怎么啦?你又难过了吗?
芙卡洛斯:「古龙之大权」即将回归你手,提瓦特的水龙王就露出这种表情吗?呵呵…
那维莱特:从五百年前,直到现在,你做了这么多,而在一起…只是为了能够「牺牲自己」?
芙卡洛斯:我可从没有这么想,这一刻的我还在为成功骗过天理这件事而沾沾自喜呢。
那维莱特:……
芙卡洛斯:「水龙,水龙,别哭啦。」
芙卡洛斯:如果有可能的话,让我去审判天理,天理不是犯了和厄歌莉娅差不多的罪么?
芙卡洛斯:厄歌莉娅窃取的是原始胎海的力量,而天理则是窃取了你们古龙的力量。
芙卡洛斯:既然我作为正义之神,那么将原本属于你的力量归还于你,才是贯彻正义的做法,无愧于正义之名嘛。
芙卡洛斯:说起正义啊,我一直觉得正义就是向人类的存在本身去追溯的过程。
芙卡洛斯:如果说窃取原始胎海的力量是枫丹的「原初之罪」…
芙卡洛斯:那么超脱了一切行为上的对错,单单是枫丹人作为人类的降生以及存在于世间的资格,便是枫丹「原初的正义」。
芙卡洛斯:换言之,「存在」即为厄歌莉娅的正义…而对于我来说,正义应当意味着「存续」。
芙卡洛斯:打破预言,让枫丹的人们活下去,才应该是此刻高于一切的正义。
芙卡洛斯:现在,不论是我,还是所有的枫丹人,承载这份「罪」都已经太久太久了…
芙卡洛斯: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啊,等你拿回了元素龙的全部力量以后,你会给予我们怎样的判决呢?
那维莱特:当初…我受邀来枫丹廷,成为最高审判官,如今看来也是你的主意吧。
那维莱特:我终于明白这个位置的真正意义了。
那维莱特:原本我对人类的存在并不感兴趣,但这五百年前与人类的相处,让我逐渐与这个种族相互理解,尝试去感受他们的感受…
那维莱特:真是狡猾啊,芙卡洛斯。
那维莱特:事到如今…你是知道我不可能再做出有罪判决的吧?
芙卡洛斯头顶上的能量体开始散发强烈的光芒,转动也更加快速。芙卡洛斯来到舞台中央,向那维莱特道别。她一边浅浅哼唱,一边迈着轻快的舞步,跳跃,旋转。而在另一个空间,你坐在台下,看着芙宁娜在舞台上跳着同样的舞蹈。最后,芙卡洛斯以标准的谢幕式鞠躬行礼。头上的能量体不再转动,稳稳斩下。一股强烈的水元素能量爆发而出,并汇聚注入那维菜特的体内。芙宁娜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一些光芒飘到她的面前,芙宁娜的眼睛里映出它们的光亮。那是芙卡洛斯最后的话语。歌剧院的上空,天空正下着比之前每一次都猛烈的大雨。那维莱特一人漂浮在空中,俯瞰众生。他以最高审判官的身份宣告,将赦免所有枫丹人的罪孽。
芙卡洛斯为那维莱特跳起了舞…芙宁娜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起舞…跳着轻盈的舞步,芙卡洛斯来到巨剑之下…跳着轻盈的舞步,芙宁娜来到舞台中央…巨剑落下,芙卡洛斯在蓝色的光芒中消失…芙宁娜从舞台上消失,她的礼帽落在舞台上…无数的水滴飘向那维莱特…无数的水滴飘向仍在哭泣的芙宁娜…「一直以来辛苦你了,芙宁娜。请如我理想中那样,以人类的身份,幸福地活下去吧。」歌剧院外,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雨洗涤着枫丹廷那维莱特跃至半空,一滴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滑落
芙卡洛斯:欸呀
芙卡洛斯:看起来「行刑」的时间就快到了呢
芙卡洛斯:我这个「罪人」
芙卡洛斯:也该准备谢幕了
芙卡洛斯:话虽然说得轻松
芙卡洛斯:但面对死亡
芙卡洛斯:果然还是有些恐惧啊
芙卡洛斯:或许
芙卡洛斯:这就是神与人之间难得的共同点吧
芙卡洛斯:再见
芙卡洛斯:那维莱特
芙卡洛斯:希望你喜欢
芙卡洛斯:这五百年来属于你的戏份
那维莱特:最高审判官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在此宣告
那维莱特:我将赦免你们所有枫丹人的罪孽
那维莱特:……
娜维娅:刚刚发生了什么?「死刑」难道已经执行完毕了么?
林尼:刺眼的强光,该不会是什么障眼法吧?我有种感觉,刚刚已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琳妮特:既然你我都还存在,没有溶解在海里,那想必应该是好事吧。
那维莱特:该结束了,是时候惩治那条鲸鱼了。
派蒙:欸?可刚刚是你自己说的,那条鲸鱼已经无法被击败了啊?
那维莱特:我已经获得了足以应对鲸鱼的力量,通过一些手段,我有能力将星球的原始胎海之力从鲸鱼的体内剥离。
那维莱特:现在正是追击的时刻。

获得了力量?

那维莱特:旅行者,如今谕示机已经失去作用了,为了执行正义,我需要一位「处刑人」。

我…我吗?

那维莱特:枫丹一切灾祸的根源,将预言具现的凶兽,其名为「吞星之鲸」…
那维莱特:…随我来吧,行刑之时已到。
派蒙:我们要「处刑」它吗…不管怎么看都太过巨大了啊!
那维莱特:我已经尽可能将原始胎海的力量剥离,但如此巨大的体型,我触及不到它的根源…
那维莱特:除非…能找到机会从内部击破。我将古龙的力量分给你,一起寻找那个机会。
那维莱特:我能感受到,它的悲伤正在转化为敌意。
那维莱特:吞星之鲸无法抗拒「吞噬」的本能,继续激发他的敌意,机会即将出现…
派蒙:唔哇哇——要被吃掉了!
派蒙:为什么这里会有个像「空洞」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可怕…
那维莱特:加护已经完成,无需担忧。抓住机会,用我的力量从内部压制它的「根源」。
???:谢谢你们帮忙「善后」,这本来应该是我的工作。
???:我不过是闭关修炼了一阵,没想到徒弟就和师父的宠物打起来了。
???:虽说早有预料,但他们的碰面比我想象的早了些,真是失误,回去就自罚挥剑三百万次吧。

徒弟…?

那维莱特:刚才那种力量…你是什么人?
派蒙:唔…我想…从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些信息来看,她应该就是「公子」的师父…丝柯克吧?
派蒙:只是按照「公子」之前对丝柯克的描述,她应该是一个话很少的人才对…
丝柯克:我不过是对弱者没有话说而已,你们在不依靠「世界之外的力量」的情况下,可以击败吞星之鲸…
丝柯克:所以你们拥有与我平等对话的资格。

究竟是什么人…

丝柯克:我认同你的看法,用星球胎海来养育吞星之鲸这样的宠物的行为,怎么看都很怪异。
丝柯克:力量不在一个层次,互动性差又贪吃,还需要牺牲徒弟的时间来进行看管…只有观赏性的确还不错。
丝柯克: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是一只合格的宠物。
派蒙:…丝柯克女士,我觉得你搞错了重点。
丝柯克:重点?
派蒙:重点是,这个所谓的「宠物」差点毁灭了一整个国家…
派蒙:那么你的师父,也就是「公子」的师父的师父…到底是谁?
丝柯克:原来你们不知道…抱歉,我一直是以你们了解他为前提在聊天。
丝柯克:他是苏尔特洛奇。

谁?

派蒙:啊?
那维莱特:没听过的名字。
丝柯克:…师傅的知名度不够么,那该怎么表述…「极恶骑」这个名号你们听过吗?
那维莱特:「极恶骑」…
丝柯克:还是不耳熟?那「预言家」维瑟弗尼尔?「黄金」莱茵多特?
派蒙:莱茵多特!我知道,是魔女会成员,阿贝多的母亲?
丝柯克:哦,你们知道这个名字。这些称号和名字都是我从师父那里听来的,其实我也不认识他们。
丝柯克:但这么一来,你们就应该好理解了,我师父应该是和莱茵多特类似的人,都在「追求某种极致」的人。
派蒙: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还说了个什么「预言家」来着…?我好像听漏了…
丝柯克:比起这个,我认为我有必要尽早提醒你们…
丝柯克:刚刚吞星之鲸与你们战斗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它的全部力量。
丝柯克:这般翻涌的水元素力,星球的深海是难以消化的。
丝柯克:理论上说,陆地上的枫丹现在应该已经一团糟了。
丝柯克:换一种说法来讲,你们一直以来所担心的那个「预言」,此刻应该已经上演了。
派蒙:什么!?

不…

旅行者:(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预言一定会上演,我们早就知道…并且接受了。)
旅行者:(只不过…)
那维莱特:没关系,芙卡洛斯她…已经骗过了「天理」。
「…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芙宁娜自己在神座上哭泣…」
「…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汹涌的海水淹没了枫丹廷
然而…枫丹人并未被溶解
在娜维娅的带下,刺玫会驾着小船救起一个个枫丹人
巨大的维恩歌莱号从水底浮上天空,用机械爪救起许多枫丹人
在水下,壁炉之家的孩子们正帮忙打捞物资
克洛琳德也在水边帮忙照看伤员
洪水退去,众人又回到枫丹廷]
芙宁娜走出歌剧院,望着广场上欣喜的人们
枫丹人:我们没有溶解,预言是假的,预言是假的!
芙宁娜:预言…是假的?派蒙:《新的沃土:刺玫会初谈灾后重建》——近日,记者走访白淞镇,与刺玫会发言人娜维娅小姐深入探讨了白淞镇的现状与未来。
派蒙:「旧的土壤仍能开出新的繁花,」娜维娅小姐称,「人们对希望的看法,就像深夜肚子饿时见到小饼干。只要一点点就好。」
派蒙:《维恩歌莱号飞天舰艇,枫丹科学院的祸还是福?》
派蒙:——世人对埃德温先生的诸多争议俨然成为了枫丹科学院的保护罩,朱里厄则是被掩盖的神秘矿藏。
派蒙:人们称呼第一个研究者为疯子,却不知道如何称呼第二个。假如那个人甚至实现了奇迹,我们很难找到一个词去概括他与他的团队…
派蒙:天啊,我都快不认识报道里的人了,真的是朱里厄和娜维娅吗?被写得像什么大人物一样…

可能他们本来就是大人物…

夏洛蒂:怎么样?都挺吸引人的吧?蒸汽鸟报的想法很简单,灾难刚刚过去,我们用一份免费的、写满好消息的特刊为人们平复心情。
夏洛蒂:至于这些大新闻的价值,就在于它总是有后续,我们会跟踪报道,深度讲述这些人背后的故事。
夏洛蒂:艾德温的助手朱里厄制作出了真正的飞天船,刺玫会的娜维娅小姐带领居民重建家园…相信就连见多识广的你们都会被吸引。

确实有点想知道后续…

派蒙:我也想…但仔细一想,这些事的前因就发生在我们身边,那还有什么好好奇的嘛!
夏洛蒂: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找你们一起去跑采访呀,发现了吗?你们是最好的新闻温床!而且有你们在,我肯定能见到那个公爵的。
派蒙:你确定?他不是拒绝采访好几次了?
夏洛蒂:这次没问题,跟我走吧!先去白淞镇,再去梅洛彼得堡。有些事啊,到了就知道喽。
夏洛蒂:娜维娅——!
娜维娅:呀,是你们几个,怎么一起来了?
派蒙:嗨!我们过来转转!
夏洛蒂:来看看你们的情况,更新我这里的消息。唔?居然有愚人众在呢。
娜维娅:对,我来为各位介绍这位是格伦德·雪奈茨维奇先生。他代表「仆人」送来不少物资,援助刺玫会的工作。
娜维娅:本地居民也很努力,托大家的福,目前进展还不错。失去了很多人,但我们还在前进,这就足够啦。
格伦德·雪奈茨维奇:夏洛蒂小姐,您好,常看到您的大名。我非常喜欢您去年写的那篇有关枫丹流浪猫的报道。
格伦德·雪奈茨维奇:不过可以的话,还请不要用太高调的方式报道我们。毕竟我们并非在行义举,只是与刺玫会利益一致罢了。
夏洛蒂:我明白了,理解您的难处,我会尽可能简单的过这件事。或者…你们也许愿意被称为「好心的友邻」?
格伦德·雪奈茨维奇:不错的称呼,谢谢您。
娜维娅:噢!你回来了,那边情况如何?
克洛琳德:建材都布置到位了,施工人员还有一小时左右才能过去。
娜维娅:她啊,因为跟芙宁娜小姐那场决斗,最近名声大振,来白淞镇避避风头…好吧,其实是来帮我忙的。
克洛琳德:重建白淞镇,要操心的事太多,刺玫会需要更多能做决定的人,刚巧我姑且也算跟卡雷斯老爷有点关系。
夏洛蒂:稍等片刻!机会难得,请允许我冒昧提问!能不能采访一下您?决斗前的心境,面对神明的态度…很多爆点!
克洛琳德:算了吧。夏洛蒂小姐,你一定能找到比这更好的主题。
夏洛蒂:还是老样子啊…哪怕看在娜维娅的份上?
娜维娅:那还不如多拍几张我的照片呢,也省得你费力说服她了,或者拍拍旅行者好了。
夏洛蒂:我当然不会放过她的。那愿意合影的各位,请靠近点,笑一个!
派蒙:怎么样?拍得好吗?我可爱吗?
夏洛蒂:还不错,构图上你就像一朵点缀在鱼头旁边的云…好,稍等,我再拍几张别的。
一阵快门声,夏洛蒂飞快地拍摄白淞镇的照片,又语速飞快地采访了几位居民…
夏洛蒂:嗯,这样应该足够了。反正之后还会再来,今天先这样吧。
克洛琳德:动作真快啊。
夏洛蒂:速度是新闻的要诀嘛,新鲜就是第一。
夏洛蒂:另外套近乎拉关系是我的长项,说不定,哪天我就能请到克洛琳德小姐参加专访了呢。
娜维娅:你的精神真是百折不挠啊,我都佩服了。
克洛琳德:我猜,夏洛蒂小姐就是这样说服梅洛彼得堡同意她前去采访的。

你已经知道她要去那里了?

夏洛蒂:哇哦,消息真灵通,是不是我问了希格雯小姐,希格雯小姐告诉那维莱特先生,那维莱特先生又讲给您听的?
格伦德·雪奈茨维奇:好完整的信息链。
克洛琳德:那维莱特先生只是问我,梅洛彼得堡对媒体的态度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友好了?
克洛琳德:我告诉他那不代表莱欧斯利先生就会亲自出面,又谈何友好呢。
夏洛蒂:你说得对,我得珍惜采访他们的每分每秒。那事不宜迟,我们先走一步啦。
娜维娅:一路小心哦,有什么好玩的消息记得回来分享给我,我会拿好吃的下午茶交换的!
克洛琳德:你很好奇梅洛彼得堡的情况?
娜维娅:对啊。那个莱欧斯利,亏我以前找机会去水下问他有没有什么关于我父亲案子的消息,他绕了一圈也没说出什么消息来…
克洛琳德:但请你喝茶了,是吗。
娜维娅:喝了两大壶呢,不过茶确实不错。
克洛琳德:我也觉得那里的茶不错。
娜维娅:啊,说到这个,今天要一起喝茶吗?你反正也有空吧。
克洛琳德:我想要黄油饼干。
娜维娅:…居然还点单…好吧好吧。
克洛琳德:嗯。
娜维娅:雪奈茨维奇先生喜欢什么口味的饼干?
格伦德·雪奈茨维奇:我吗?都可以,有巧克力味的就更好了。
娜维娅:好的,交给我吧!
克洛琳德:雪奈茨维奇先生,稍后我会跟你一起清点新送达的物资。准备工作今天应该都能完成。
格伦德·雪奈茨维奇:好的小姐,那太好了。
娜维娅:…嗯?你换唇膏了?
克洛琳德:嗯。之前希格雯小姐送的礼物。试试吗?颜色也挺适合你的。
派蒙:哇,又到这里来了,还有点亲切感呢!
莱欧斯利:看来你们也对这里念念不忘。
派蒙:公爵!居然跑到门口来了,嘿嘿,是来接我们吗?
莱欧斯利:是啊,迎接你们二位,和由护士长引荐的记者夏洛蒂小姐。
夏洛蒂:总算见到只存在于枫丹传闻中的公爵先生了,谢谢您同意我来梅洛彼得堡采访您。
莱欧斯利:不用谢,不过你要采访的重点可不是我。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夏洛蒂:噢当然当然!
莱欧斯利:几位这边请。
朱里厄和露尔薇尴尬地面对着夏洛蒂的镜头…
朱里厄:……
露尔薇:……
夏洛蒂:嗯?你们不用那么紧张,照片已经拍完了。
露尔薇:夏洛蒂小姐,这些照片真的…真的要刊登在蒸汽鸟报的头版头条上吗?
莱欧斯利:或许露尔薇小姐不希望自己的脸和朱里厄先生并排出现在报纸上。
朱里厄: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莱欧斯利:哦,看朱里厄先生坚决反对的样子,莫非很看好这次采访?
朱里厄:不是!我、我就是…第一次接受采访…谢谢蒸汽鸟报愿意采访我…
夏洛蒂:哈哈,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有幸见过艾德温先生一面的。说真的,我比较爱跟您聊天,您比他还像天才呢。
夏洛蒂:带来奇迹的船只,拯救世人的方舟!您就是传说中的使者,重现了神话!
夏洛蒂:不过,那艘会飞的船…现在在什么地方?
派蒙:啊哈哈,夏洛蒂这家伙,是不是想再拍一手独家资料啊…
莱欧斯利:不得不说抱歉了。那艘船目前正在工厂深处,恐怕不方便带您前往拍摄。
夏洛蒂:真的?那用您的采访代替这一空缺行吗?
旅行者:(好一个见缝插针的记者…)
莱欧斯利:答案你已经知道了。采访我不如采访护士长,或者再给这两位天才研究员拍点双人照。
露尔薇:为什么要强调是双人照?!
夏洛蒂:那就两张单人照。
朱里厄:我头发乱不乱?帮我看看…
派蒙:没想到梅洛彼得堡也有闹哄哄的一天…呃不对,仔细想想,不是第一次闹哄哄了呢。
希格雯:哎呀呀,都在这里?各位,要不要尝尝我做的新饮品…
莱欧斯利:噢,护士长…
露尔薇:啊,啊——那个,夏洛蒂小姐!请给梅洛彼得堡的护士长拍一些漂亮照片吧!
夏洛蒂:嗯?呃、啊啊好的!希格雯小姐请跟我来,我们找个人少的光线明亮的地方…
希格雯:唔?好…好的,拍照要笑吗?
夏洛蒂带希格雯离开了…
派蒙:所以,最近梅洛彼得堡还好吧?
莱欧斯利:如你所见,老样子。枫丹发生了一些改变,但对这里影响不大。
朱里厄:除了那艘飞船,有点太抢眼了,人们很在意它…
莱欧斯利:这正是为什么我要接受采访。舆论应当聚焦在幕后英雄身上,对吧朱里厄先生,露尔薇小姐?
露尔薇:您客气了。我觉得公爵您也应该适当露露面,可惜您不乐意。
莱欧斯利:风头还是留给你们和这两位功臣吧。
和莱欧斯利一起走了一段,分享了来自地上的消息…
莱欧斯利:原来如此,那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至于那位执行官,你或许还记得,他的三位小弟依然在等他回来。
派蒙:真够死心塌地的啊…
莱欧斯利:我会告诉他们接下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你们的大哥并未遇到太多危险,坏消息是助人逃狱刑期会增加。
派蒙:对了,你呢?会有什么改变吗?
莱欧斯利:能有什么改变?梅洛彼得堡依旧会如此运行下去,我在这里的职责也不会改变。
莱欧斯利:至于芙宁娜小姐的离去代表什么,未来的枫丹制度有没有变化…就留给水上的人们去烦恼吧。
夏洛蒂:喂——!各位,我这边的拍摄工作结束啦!
莱欧斯利:好,那今天的采访就告一段落。
夏洛蒂:感谢您的配合,旅行者,我们走吧。下次再来!
莱欧斯利:下次还来?
夏洛蒂:也许吧,说不定有一天要写水下工厂的报道呢!现在就先再会了。
夏洛蒂:好,最后一站,码头!
希格雯:其实,我也想看看夏洛蒂小姐拍出来的公爵是什么样子。
莱欧斯利:有什么必要呢?我们的工作中不怎么需要照片。
希格雯:正因为不需要,才有留念的价值呀。看公爵这副表情,似乎也没有太反感。
莱欧斯利:或许我只是在为没被纳入镜头感到高兴。采访很顺利。
希格雯:顺利地用朱里厄先生和露尔薇小姐抵挡了人们好奇的目光呢,太好了。
莱欧斯利:为他们庆祝吧。两位前程似锦的年轻人。
朱里厄:这是采访的笔记,里面提到会飞的船将来也许会被应用于多种方面,记者小姐还问我有什么看法…
朱里厄:我的看法…我怎么知道!飞行就只是飞行而已,你要用会飞的船广播喜讯还是举行婚礼都不关我的事。
露尔薇:婚…嗯?
朱里厄:……
露尔薇:……
朱里厄:干吗这样看着我?
露尔薇:原来会飞的船能用于婚礼?
朱里厄:不是我说的,是那个记者提起来…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露尔薇:…也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派蒙:看到啦,他们真的在那边!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儿?
夏洛蒂:是娜维娅说的,她和林尼他们合作过,之后也保持了联系。他们最近都在码头一带发放这种神奇的口袋。
林尼:旅行者,派蒙,还有夏洛蒂小姐。
琳妮特:要来一个魔术口袋吗?
夏洛蒂:什么好东西?
琳妮特:方便搬东西用的神奇袋子,海水的水位虽然恢复了,但很多东西漂得到处都是。夏洛蒂小姐可以用这个袋子搬,也可以使用朋友来搬。
夏洛蒂:使用朋友来搬的意思是…
琳妮特:交一些菲米尼这样的朋友,让他代劳。是这样吗菲米尼?
菲米尼:你说要帮我多交一些朋友,是这样交吗…
夏洛蒂:听起来真不错,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菲米尼:呃…好的,请…记一下我的地址…
派蒙:琳妮特好努力地在帮菲米尼建立社交呢…
琳妮特:是菲米尼主动提出要多交朋友多社交的。他还想做我们魔术演出的助理。

听起来很合适。

林尼:嗯,我打算先引入佩伊作为表演助手,再让菲米尼也加入进来。以后水下逃生魔术大概可以交给他表演。
琳妮特:潜水员水下逃生,会有人想看吗?
林尼:应该行吧。凡事都有第一步,他也会慢慢成为我们魔术表演的一份子。
菲米尼:琳妮特,方便过来一下吗?夏洛蒂小姐说要给我们拍照…
琳妮特:来了。
菲米尼和琳妮特离开了…
林尼:那位夏洛蒂小姐太善解人意了,看出我有话要说,特意把大家支开。所以…旅行者,最近好吗?

还不错吧。

林尼:「父亲」说,最近的事你们也费了不少心,她很感谢你们对枫丹做出的贡献。
派蒙:还好吧,枫丹毕竟也有很多我们的熟人嘛。话说「仆人」现在在做什么?
林尼:你还不知道吧?其实…
林尼:其实芙宁娜大人离开以后,「父亲」与那维莱特大人进行了商议,那维莱特大人将枫丹的神之心「外交赠与」了「父亲」。
派蒙:「外交赠予」?把神之心送给「仆人」了吗?
林尼:嗯,我一开始也很惊讶,但仔细想想还是有不少理由的,比如…
林尼:给当初错审「公子」大人案件的事致歉,感谢「公子」大人在原始胎海中拖延了吞星之鲸…
林尼:而且,「父亲」之前也帮了枫丹当局和白淞镇不少忙。
派蒙:可就算这么说…那可是神之心呀?是不是还是有些草率了?
林尼:也是,不过我其实听说…那维莱特大人对此事的态度有过一次明显的变化…
派蒙:嗯?难道有什么那维莱特自己才知道的理由?
林尼:这个嘛,可能得直接询问他本人了。啊,说来我之前还见到他在梅洛彼得堡的入口附近散步呢。
派蒙:他不是应该很忙嘛,居然有空出来?真没想到。
派蒙:不过这么说来,神之心是给了「仆人」吗?那「公子」呢?
林尼:「公子」大人据说已经回至冬养伤了,之前灾祸发生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徘徊在生死边缘了。

姑且也算是「战友」了。

派蒙:对啊,回想以前,很多事都是发生在我们和愚人众之间,没想到这次愚人众居然和我们是一边的…
???:区区立场转换,那么值得你震惊吗?
派蒙:哇!谁啊!
林尼:「父亲」!
「仆人」:来码头看看孩子们的情况,偶遇了旅行者。还请不要太在意我在枫丹的成果,这也是必然。
派蒙:你…你要带着神之心回至冬吗?
「仆人」:这本就是我们执行官职责所在。
「仆人」:也不必太拘泥于立场。愚人众的目的并不在某一处或某一人,而是整个世界。面对那样宏伟的目标,我们很难不拥有多种面貌。
「仆人」:而转换这些,正是我一直在做的。

你会保持这种立场吗?

「仆人」:取决于未来的种种可能。我从不相信任何人做出的过于漫长的保证,自己也不那样做。真诚只在一时,便不能被称为真正的真诚。
「仆人」:至于你们,请容我期待下一次合作。好事不会是一个人办成的,你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对了,这个请你帮忙转交。

「仆人」:神之眼…哈,我会记得的,也感谢你一直为「公子」保管这份信物。
夏洛蒂:我这里已经结…呃啊?!是…是…
「仆人」:您好啊,记者小姐。
夏洛蒂:啊,呃…您好,据我所知,拍摄您的照片需要通报到外交部门…
「仆人」:是的,所以很遗憾,我无法加入您的报道。
「仆人」:至于这几位孩子,还请多多描写他们作为魔术师及未来魔术师新秀的一面。
夏洛蒂:好的!
「仆人」:海风不错,趁着天气还好,我也继续散步了。再会。
林尼:再见,「父亲」。
夏洛蒂:…那个人真的好有压迫感…我都不敢拍她…还好采访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谢谢你们,今天这么多素材够我写的啦。
林尼:别太紧张了。临走前来一个魔术口袋吧?旅行者和派蒙也拿一个。
派蒙:用来搬东西?
林尼:是啊。第一次见面我们好像就是在发魔术口袋,现在又在做一样的事,真够巧的。发生了那么多事,袋子却还是那个袋子。
林尼:大概这就是「生活」吧?至于在生活中遇见的人,就都是缘分啦。
林尼:好了,稍后还要去其他区域继续派发袋子。我们先走一步,旅行者,派蒙,祝你们拥有美好的一天。
派蒙:送走夏洛蒂了,我们去看看那维莱特的情况吧?希望他别忙到没时间跟我们交流。
派蒙:梅洛彼得堡的入口…啊!真的在!
派蒙:那维莱特,你果然在这里呀!这个时间难得见你有空呢。
那维莱特:果然?看来两位是遇到林尼先生了吧。先前他经过这里特意跟我打了招呼。
那维莱特:来得正好。我刚才还在想什么时候见面比较合适,说好了要为你们解答一些没来得及说明的事。
派蒙:多亏你记得呀。明明善后处理也有很多工作要忙,还能分出心思给我们。
派蒙:趁现在你就快说说吧,枫丹究竟是怎么得救的,对我来说到现在还是个谜团呢。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许多事真到了开口的时刻,反倒有些苦闷了。
那维莱特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那天在他视角之下的真相——「芙卡洛斯骗过了天理,依靠芙宁娜漫长的演出拯救了枫丹。」
派蒙: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我也只是知道芙宁娜的部分。

派蒙:芙卡洛斯摧毁了水神的神座,归还了力量,你变成了完全状态的元素龙王…
派蒙:但我有点没搞懂,你具体做了什么,才让枫丹的人们避免了溶解的?
那维莱特:「古龙之大权」,于我来说便意味着对水元素的绝对掌控力。
那维莱特:枫丹的人类是当初经由厄歌莉娅之手,利用胎海的力量所创造的「不完全的人类」,类似一种拟态…
那维莱特:但只要枫丹人体内的胎海能量还在,我便能行使古龙的权能,仿照星球最初孕育生命的过程,赋予他们真正的「血液」。
那维莱特:换言之,在我降下「判决」的那一刻,枫丹人便成为了「真正的人类」,自然不会再被胎海水所溶解。
派蒙:芙卡洛斯竟然算到了这里…这就是让预言看似发生,但又能够拯救所有人的关键点吧。

也可以说在这一刻…

派蒙:嗯,从某种意义上讲,芙卡洛斯通过这样的办法,也真正完成了初代水神想要将纯水精灵变成人类的愿望呢。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另外,旅行者,看你的表情应该是还有其他事想问。
那维莱特:请发问吧,我都会如实相告。

关于当初对「公子」的判决…

那维莱特:有关「公子」一案,我多方追溯,得知他年幼时曾坠入未知的深渊,机缘巧合下唤醒了吞星之鲸。
那维莱特:但于情于理,并不应该因为这种原因,就将「公子」认定为灾难的根源,只能算作是连带责任。
那维莱特:至于谕示机在那场庭审中的判决…
那维莱特:是基于连带责任,还是因为芙卡洛斯猜到他能与吞星之星互相牵制,故意让他替枫丹拖延时间…就不得而知了。
派蒙:芙卡洛斯果然还是在为枫丹人着想吧,甚至最后枫丹人真正成为人类也是托她的福…
派蒙:欸,这么说起来,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派蒙:枫丹人还没有成为真正的人类之前,他们生出来的孩子难道也是纯水精灵变的吗?
那维莱特:生命本来就如水流般循环不息,你还记得枫丹人经常会来到露景泉这里求子的事吧?
派蒙:嗯,琳妮特说过,这里是枫丹所有水流的交汇处…
那维莱特:其实就连那些夫妻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求子其实并非只是一种风俗,而是一种仪式…
那维莱特:泉水中那些受到祝福的纯水精灵,真的会在数月以后作为新的枫丹人降生。
派蒙:我…我大概明白了,看来这种仪式如今已经用不到了呢,但估计还是会作为习俗来延续下去吧。
派蒙:说起来,听莱欧斯利说芙宁娜已经离开了,那是怎么回事?
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民众只知道她的死刑并未真正执行。她卸任了水神一职,将名义上的事务交付于我,离开了歌剧院。
那维莱特:我忠实而全面地转述了芙卡洛斯最后的话。她听完以后没有表现出悲伤,也没有表示欣慰…
那维莱特:只是说…她累了,需要休息。
那维莱特:…说完这些,她就收拾东西,像普通人搬家那样搬出了歌剧院。
派蒙:芙宁娜…那她现在有地方住吧?
那维莱特:请放心,我自然会安排妥当,她的衣食住行都不成问题。
那维莱特:其实我…隐约为她感到高兴。尽管她精神上累积的创伤需要时间来慢慢修复…
那维莱特:但不再需要扮演「水神芙卡洛斯」以后,她终于可以放下所有,去过普通的生活了。
派蒙:那你自己呢,得到水龙全部的力量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那维莱特:芙卡洛斯逝去后,谕示裁定枢机也停止了运转。
那维莱特:这件事会直接影响审判,我慎重考虑后,决定取代它在庭审中的作用。今后我会自行审判,并将结果传达出来。
派蒙:看来你还是完全在以最高审判官的立场考虑事情呢。
那维莱特:身为元素龙,我仍有许多未竟之事。可这份力量…这种责任,某种意义上都是被赋予的。
那维莱特:所以在履行其他责任之前,我首先要作为最高审判官继续为枫丹效力。二者将在我的生活中并存。
那维莱特:此外,水神的离开还会带来另一个问题…歌剧院将不再产出律偿混能。
派蒙:是啊,那种能量来自于民众对水神的信仰吧。
派蒙:可现在城里的机械都在正常运转呀,能量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那维莱特:如今的我已经可以完全掌控「芒荒能量」了,它完全可以用作替代能源,这也是我暂时离不开枫丹的原因之一。
派蒙:唔哇,古龙的权能真是好用…
派蒙:噢噢对,听说你把神之心「外交赠与」了「仆人」?
那维莱特:那两位执行官在这场灾难中的确做出了诸多贡献,暂且不谈他们完全出于自愿的部分…
那维莱特:单论现阶段愚人众在枫丹的目的,表面上看只有一个,那便是神之心。
那维莱特:如今谕示裁定枢机停摆,甚至水神之神座都不复存在,我也并不需要神之心的力量…
那维莱特:…神之心在枫丹已经彻底失去意义。
那维莱特:假如愚人众的目的并不单纯,那不如就趁此机会满足愚人众的要求…免去更多不必要的周旋。
派蒙:还真是复杂的考量啊…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感谢「仆人」以及给「公子」道歉呢。
那维莱特:过一段时间,你们准备要去纳塔了吗?
那维莱特:我在做向导方面可没有什么天赋,只能尽可能把我所知道的情报告诉你们。
那维莱特:据我所知,纳塔可以说是「龙的国度」。
派蒙:龙的国度?像你这样的龙吗?
那维莱特:不,我想我在纳塔应该并不会受到欢迎。
那维莱特:和像我这样的古龙不同,纳塔的龙类应该经历过漫长的发展和演化,如今正大量与人类共存着。
那维莱特:那里也是「战争」的国度,大地上延续着无休止的战火。
那维莱特:还有一个于你们来说可能会有用的情报,那是我之前与「仆人」谈判时不经意间获知的…
那维莱特:…名为「队长」的执行官,也已经入局了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之中。
派蒙:「队长」…听起来很强的样子,真是到哪里都有这些愚人众执行官在活跃啊…
那维莱特:建议你们先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前往纳塔。在此之前,枫丹你们想要驻留多久都欢迎。
(继续剧情)
派蒙:啊,等等,关于神之心的事,我还有一点问题…
派蒙:之前和林尼聊天的时候,林尼说你对送出神之心这件事的态度有过一次明显的变化…
派蒙:我们都猜测可能还存在什么只有你知道的理由…
那维莱特:难怪壁炉之家可以作为愚人众的情报机构,竟然这样敏感。
那维莱特:关于这个问题,我正想也有件事准备和你们分享…
派蒙:嗯?还有什么事情?
那维莱特:其实那天我将你们从原始胎海送回陆地上以后,我和那位名叫丝柯克的小姐之间还有过这样的对话…
进入回忆
派蒙:…那我们两个就先上去看看了,你也早点上来哦,那维莱特…
派蒙:唔哇…!
那维莱特:接下来…
丝柯克:嗯…吞星之鲸不在此处,没有了干扰。
丝柯克:我终于能够嗅出你力量之中的「成分」了。
丝柯克:是星球最初的古龙权能,但又附加了一些类似于神明的「诅咒」的东西…对我来说很是新鲜。
丝柯克:到底是什么,我应该有印象…
那维莱特: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丝柯克:哦,答案好像很简单,我想起来了。
丝柯克:你的身上,现在带着「第三降临者的遗骨」吧?
那维莱特:遗骨?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丝柯克:嗯…用你们常用的说法,好像应该叫…「神之心」?
那维莱特:…的确,芙卡洛斯的神格消散后,便把神之心委托给了我。
那维莱特:但你刚才描述它的方法,我确实闻所未闻。
丝柯克:或许因为我自幼和师父习武,没有再回过地面,我能接触到的情报基本全盘来自「极恶骑」。
丝柯克:本身就已高于人类的家伙,常识当然与人们不一致。所以我们和人类之间的沟通才有这么多误差。
丝柯克:总而言之,「不吉利」的东西还是丢掉为好,以免引发什么祸端。
丝柯克:人活着,本是一种祝福。但人一旦死后,他曾经与这个世界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将变成诅咒。
那维莱特:你指什么?
丝柯克:不必紧张,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点感想,也是我不愿再回到地上的原因罢了。
那维莱特:你所说的「第三降临者」,指的是谁?又是在什么时候死去的?
丝柯克:师父之前没有和我提过,可能对我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信息。
丝柯克:不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下次可以问问师父,再给你转达。
那维莱特:下次…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面么?
丝柯克:是啊…哦,这么一说我还有个徒弟呢,有事就靠他传话吧。
回忆结束
那维莱特:…以上是她告知我的信息,无论是否有用,我都想先将这些转达给你。
派蒙:第三降临者…的遗骨?
派蒙:神之心吗?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像棋子一样的东西,怎么会是什么遗骨?
那维莱特:如果没有误会或特殊比喻的话,她应该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派蒙:她说这个很不吉利,还是丢掉为好,于是你就送给愚人众了呀…
那维莱特:如果丝柯克小姐所说的都是真实的,那么这种位格的东西留在枫丹,的确只会徒增隐患。
旅行者:(降临者…她提到了降临者…)

我是第四降临者。

神之心的存在,与降临者有关。

那维莱特:我本就猜测你应该会对降临者这个概念有所了解,可没想到你也是其中之一。
那维莱特:这么说来,对元素有着极强的兼容性,以至于可以增幅元素力的「神之心」,源于第三降临者。
那维莱特:你的身上是否也拥有类似的特质呢?
派蒙:比如…不需要神之眼就可以使用元素力?应该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兼容性吗…
派蒙:不要不要,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了吧,总觉得怪怪的…
派蒙:拿死去的第三降临者和旅行者做比较什么的…

放心,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派蒙:话虽这么说啦,可还是觉得很不吉利。
派蒙:等「公子」恢复好了,我们再找个机会去逼问他吧!让他找自己师父帮我们好好问问清楚!
那维莱特:我也认为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盲目进行过多猜测并不明智,审判庭上也一贯如此。
派蒙:好啦,这么说来,枫丹的预言危机也算真正告一段落了呢。
那维莱特:嗯,芙卡洛斯的一切努力也都是为了这一刻。
派蒙:可是…作为神,她最后牺牲了自己,作为人,她又那样煎熬的度过了五百年…这依旧是她想要的吗?
那维莱特:…「神」的意愿,大概就是这么神秘吧。

你能理解神的意愿吗?

那维莱特:我想不能。只是偶尔我也会猜想,假如愿望是天空中片片云朵,终有一日化作雨水落回大地…
那维莱特:生命如水流般循环不息,雨是最终的回答。水偶尔倾斜,雨却会公平地降下。
那维莱特:你、我、她所沐浴的雨,又有什么分别呢。
那维莱特:另外,旅行者,看你的表情应该是还有其他事想问。
那维莱特:请发问吧,我都会如实相告。

关于当初对「公子」的判决…

那维莱特:有关「公子」一案,我多方追溯,得知他年幼时曾坠入未知的深渊,机缘巧合下唤醒了吞星之鲸。
那维莱特:但于情于理,并不应该因为这种原因,就将「公子」认定为灾难的根源,只能算作是连带责任。
那维莱特:至于谕示机在那场庭审中的判决…
那维莱特:是基于连带责任,还是因为芙卡洛斯猜到他能与吞星之星互相牵制,故意让他替枫丹拖延时间…就不得而知了。
派蒙:芙卡洛斯果然还是在为枫丹人着想吧,甚至最后枫丹人真正成为人类也是托她的福…
派蒙:欸,这么说起来,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派蒙:枫丹人还没有成为真正的人类之前,他们生出来的孩子难道也是纯水精灵变的吗?
那维莱特:生命本来就如水流般循环不息,你还记得枫丹人经常会来到露景泉这里求子的事吧?
派蒙:嗯,琳妮特说过,这里是枫丹所有水流的交汇处…
那维莱特:其实就连那些夫妻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求子其实并非只是一种风俗,而是一种仪式…
那维莱特:泉水中那些受到祝福的纯水精灵,真的会在数月以后作为新的枫丹人降生。
派蒙:我…我大概明白了,看来这种仪式如今已经用不到了呢,但估计还是会作为习俗来延续下去吧。
派蒙:说起来,听莱欧斯利说芙宁娜已经离开了,那是怎么回事?
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民众只知道她的死刑并未真正执行。她卸任了水神一职,将名义上的事务交付于我,离开了歌剧院。
那维莱特:我忠实而全面地转述了芙卡洛斯最后的话。她听完以后没有表现出悲伤,也没有表示欣慰…
那维莱特:只是说…她累了,需要休息。
那维莱特:…说完这些,她就收拾东西,像普通人搬家那样搬出了歌剧院。
派蒙:芙宁娜…那她现在有地方住吧?
那维莱特:请放心,我自然会安排妥当,她的衣食住行都不成问题。
那维莱特:其实我…隐约为她感到高兴。尽管她精神上累积的创伤需要时间来慢慢修复…
那维莱特:但不再需要扮演「水神芙卡洛斯」以后,她终于可以放下所有,去过普通的生活了。
派蒙:那你自己呢,得到水龙全部的力量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那维莱特:芙卡洛斯逝去后,谕示裁定枢机也停止了运转。
那维莱特:这件事会直接影响审判,我慎重考虑后,决定取代它在庭审中的作用。今后我会自行审判,并将结果传达出来。
派蒙:看来你还是完全在以最高审判官的立场考虑事情呢。
那维莱特:身为元素龙,我仍有许多未竟之事。可这份力量…这种责任,某种意义上都是被赋予的。
那维莱特:所以在履行其他责任之前,我首先要作为最高审判官继续为枫丹效力。二者将在我的生活中并存。
那维莱特:此外,水神的离开还会带来另一个问题…歌剧院将不再产出律偿混能。
派蒙:是啊,那种能量来自于民众对水神的信仰吧。
派蒙:可现在城里的机械都在正常运转呀,能量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那维莱特:如今的我已经可以完全掌控「芒荒能量」了,它完全可以用作替代能源,这也是我暂时离不开枫丹的原因之一。
派蒙:唔哇,古龙的权能真是好用…
派蒙:噢噢对,听说你把神之心「外交赠与」了「仆人」?
那维莱特:那两位执行官在这场灾难中的确做出了诸多贡献,暂且不谈他们完全出于自愿的部分…
那维莱特:单论现阶段愚人众在枫丹的目的,表面上看只有一个,那便是神之心。
那维莱特:如今谕示裁定枢机停摆,甚至水神之神座都不复存在,我也并不需要神之心的力量…
那维莱特:…神之心在枫丹已经彻底失去意义。
那维莱特:假如愚人众的目的并不单纯,那不如就趁此机会满足愚人众的要求…免去更多不必要的周旋。
派蒙:还真是复杂的考量啊…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感谢「仆人」以及给「公子」道歉呢。
那维莱特:过一段时间,你们准备要去纳塔了吗?
那维莱特:我在做向导方面可没有什么天赋,只能尽可能把我所知道的情报告诉你们。
那维莱特:据我所知,纳塔可以说是「龙的国度」。
派蒙:龙的国度?像你这样的龙吗?
那维莱特:不,我想我在纳塔应该并不会受到欢迎。
那维莱特:和像我这样的古龙不同,纳塔的龙类应该经历过漫长的发展和演化,如今正大量与人类共存着。
那维莱特:那里也是「战争」的国度,大地上延续着无休止的战火。
那维莱特:还有一个于你们来说可能会有用的情报,那是我之前与「仆人」谈判时不经意间获知的…
那维莱特:…名为「队长」的执行官,也已经入局了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之中。
派蒙:「队长」…听起来很强的样子,真是到哪里都有这些愚人众执行官在活跃啊…
那维莱特:建议你们先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前往纳塔。在此之前,枫丹你们想要驻留多久都欢迎。

睡前故事

系列任务
睡前故事
前置任务
终幕礼
后续任务
不应存在的记忆
任务流程
前往须弥冒险家协会,与凯瑟琳对话
前往维摩庄
与巴兰对话
与阿玛兹亚对话
前往阿托莎所指引的地方
击退深渊教团的魔物
与阿托莎对话
你们来到须弥的冒险家协会,凯瑟琳小姐似乎有一份非常棘手的委托要交给你们…
凯瑟琳:哦?你们来了,我这里有份非你们不可的委托,正准备交给你们呢。
派蒙:还有非我们不可的委托?唔…那怎么说也得是「魔神级」的委托了吧?

头一次听说这种委托分类。

凯瑟琳:呵呵…冒险家协会的委托并没有这种分类,这次的委托也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规模。
凯瑟琳: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寻人」委托。
派蒙:嗯?那为什么说…是非我们不可呢?
凯瑟琳:前一阵子,我在清点所有积存委托的清单,偶然间注意到了它。
凯瑟琳:看似普普通通,却有着连续十几次委托失败的记录,其中还不乏一些很有名望的冒险家。
凯瑟琳:于是从冒险家协会信誉与须弥分会业绩的角度,我希望可以委托给近些年委托完成率最高的冒险家…
派蒙:…那当然就是我们啦!

派蒙最吃这一套了。

凯瑟琳:呵呵,希望二位可以再尽力尝试一下。
凯瑟琳:如果你们也做不到的话,我就准备联系委托人,协商取消委托的事宜了。
派蒙:所以你快说说吧,这个委托究竟是要找谁,难点又在哪里?
凯瑟琳:寻人委托是由维摩庄的村民们联合发布的,说有一位村民失踪了…
凯瑟琳:不过…他们甚至连那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他的大致特征和样貌。
派蒙:啊?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连名字都不知道吗?
派蒙:而且那么多冒险家最后都失败了,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或者说是…恶作剧之类的?
凯瑟琳:这种可能性不大,过来发布委托的村民有好几个,看他们的神情和语气都十分恳切,不像是在开玩笑。
凯瑟琳:更何况发布委托也是需要支付摩拉作为手续费的,这种恶作剧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
旅行者:确实有点蹊跷…
凯瑟琳:总之,你们可以先到维摩庄问问看,虽然我这里也有一些资料,但还是直接从村民口中来获取信息更加稳妥,以防误导。
派蒙:嗯,那走吧,旅行者,我都开始有些好奇了。
巴兰:哟,你好,是想买点什么东西吗,我在这一带做生意…
派蒙:不是不是,我们是专程过来的冒险家,刚刚在凯瑟琳那里接到了维摩庄的委托…
巴兰:那件事啊,唉…也算是劳烦你们这些冒险家一趟一趟往这里跑了。
巴兰:老实说,我们大家都不怎么抱希望了,每次都是有人信誓旦旦来帮忙找人,结果很快就铩羽而归。
巴兰:各种线索我们都被问烦了,维摩庄周边也快被掘地三尺了,就是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派蒙:那他到底叫什么?原本住在哪里?他的亲人们呢?
巴兰: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派蒙:呃…就这么不耐烦吗?
巴兰:啊…不好意思,我那不是不耐烦,而是依次回答了你的三个问题。

三问三不知吗?

巴兰: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我们都对他印象很深的,都是在维摩庄过日子的人嘛,记忆里也一起做过很多事。
巴兰:只是并不了解他的这些具体情况罢了,也可能以前知道,但现在没人记得了…
巴兰:反正村里大家交换过情报,结论就是如此。
派蒙:好吧,就当是这样吧…那么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巴兰:他呀,印象里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非常热心肠,人又和善…
巴兰:我这边没什么客人的时候,偶尔就和他聊聊天。有时候又看见他冒冒失失地给人家帮忙,哈哈…挺有意思的小伙子。
派蒙:看起来你对他的评价还不错嘛,一聊起他,表情都不像之前那么愁眉苦脸了。
巴兰:可不是嘛,大家应该都挺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一起到冒险家协会发委托找他。
巴兰:像他这样单纯的年轻人不多见了,怎么就忽然消失了呢,但愿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派蒙:或许…只是偷偷搬走了之类的?
巴兰:不会的,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会不辞而别。就算如此,他搬家的事也不可能躲过我们维摩庄所有人的视线…
派蒙:唔…好吧,谢谢你的情报,我们再到别处问问。
巴兰:只要他别出事就行,拜托你们再尽力找找了。
阿玛兹亚:是客人吗?
派蒙:你好,阿玛兹亚爷爷,我们是接到维摩庄的委托才过来的。
阿玛兹亚:哦,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这么大老远过来,那孩子的事儿就拜托你们了。
派蒙:能多给我们讲一些失踪者的事情吗?
阿玛兹亚:当然可以,只要能对你们有帮助。
阿玛兹亚:我虽然眼睛不太好,但过去总是能听到他的声音,现在听不到了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阿玛兹亚:他的父母好像都不在维摩庄,但那孩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孤单,还总是愿意做那个陪伴他人的人。
阿玛兹亚:他经常去孤寡老人家里做客,也喜欢带着村里的孤儿一起玩。
阿玛兹亚:不管谁遇到了伤心的事,他都乐意听人家倾诉,又总是很会安慰人。
阿玛兹亚:身为村长,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他。从精神上帮助那些身处困难的人,本应是我职责的一部分。
派蒙:难怪他失踪了以后,你们那么着急,原来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好人呀。
派蒙:可是…关于他的名字、住所、家庭情况之类的,村长你也完全没有线索是吗?
阿玛兹亚:唉…这也是让我十分惭愧的事,无论如何我都应该记得的,或许是我真的年纪大了…这些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派蒙:啊…没关系的,不用强求,我们会想想办法…
派蒙:旅行者,你现在怎么看?

感觉…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失踪案。

派蒙:是呀,我也这么觉得…再怎么说,他的名字都没人记得了也太奇怪了…
派蒙:住所和家人也都没有相关线索,这个人简直就像从现实里被抹去了一样。

不,我倒觉得更像是…

派蒙:唔…你的意思是说,从现实的角度来看,不是「被抹去」,而是从来都「不存在」?
派蒙:等等,这对我来说有点难理解…只存在于记忆里的人…
旅行者:(会不会和大慈树王那时候一样,出现了群体性的记忆变动…?)
???:你们是…刚到维摩庄的冒险家?是接到委托才来的吗?
派蒙:啊,没错没错,我们正在调查失踪者的事…
???:太好了,谢谢你们还没有放弃,我一直都担心冒险家协会要把我们的委托撤掉了…
阿托莎:我叫阿托莎,也住在维摩庄。请你们一定要再努力试试看,拜托了…

一定会找到的。

派蒙:这位小姐你不要着急,你和失踪者很熟吗?有没有可以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呀?
阿托莎:线索…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线索,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派蒙:就是这里吗?这棵树下?
阿托莎:嗯,看似平平无奇,但对我来说又充满回忆的地方…
阿托莎:我们曾经会坐在这棵树下聊天,看着天空中的云朵,感受风的方向,一坐就是很久很久。
阿托莎:我是在森林里被巡林员发现,后来被维摩庄收养的孩子。
阿托莎:尽管大家对我很好,每天也过得很热闹,但曾经的我还是会感觉到孤独…
派蒙:孤独?
阿托莎:唔…怎么说呢,有些心事不管是开心也好,伤心也罢,总是不知道该向谁倾诉,或者说不知道该不该倾诉…
阿托莎: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有些时候敞开心扉或许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我大概能懂。

阿托莎:欸,你也是这样的吗?

我曾经有一位亲人愿意听我倾诉…

派蒙:嘿嘿。
阿托莎:是吗,那可太好了,真是羡慕你…而对我来说,「他」应该又像是亲人,又像一位能理解我的朋友吧。
阿托莎:不管我遇到了什么,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他说…
阿托莎:他的心思单纯又细腻,脸上的表情也总是充满了耐心与兴趣,就好像在听他自己的事情一样。
阿托莎:…自从他消失以后,我真的有好多事情想要和他讲…
阿托莎:不不,那些事情也都没那么重要了,只要能再见到他就好…
派蒙:你们两个,关系真的很好呢…
派蒙:那在你的印象里,他有说过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吗?
阿托莎:唔…他讲的大概都是维摩庄里他见到的趣事,还有自己的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
阿托莎:哦对了,我有一次问过他,他的父母在哪里…但他只是回答说——「他们不在这里了」。
阿托莎:我也不敢追问,那究竟只是离开了,还是不在人世了的意思…
派蒙:还是没什么线索吗…
阿托莎:聊了这么多,还是没能帮上忙,实在是抱歉…

别这么说。

阿托莎:上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是和他一起的时候。
阿托莎:这么说来,好像每次和他聊天,也都是在这样的黄昏时分。
阿托莎:在记忆里,时间会变得很慢很慢,有时候感觉明明聊了很久很久,可是天却还没有暗下来…
派蒙:好像放松下来以后,时间就是会变慢呢…欸,你怎么了,旅行者?

每次都是同一时间…

旅行者:(情报收集到这里,感觉已经完全不能作为普通的寻人委托来处理了…)
旅行者:(反倒是刚刚阿托莎所说的,关于时间的问题,或许才是解开谜团的契机…)
派蒙:…喂,旅行者,那边的几个丘丘人,是不是样子有些古怪?

派蒙:欸,深渊教团?难道是他们搞的鬼吗?
派蒙:发现我们了,旅行者,快迎战吧!
阿托莎:谢谢你们,没想到这里也会有魔物出现,要不是你们在可就麻烦了…
派蒙:举手之劳罢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

阿托莎:这么说起来,最近维摩庄附近的丘丘人们确实比之前要活跃很多…
阿托莎:它们经常表现得躁动不安,有时还会进行无差别的攻击,村长已经不让孩子们在维摩庄周边玩了。
派蒙:唔…难道真的和深渊教团有关?
派蒙: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回维摩庄看看情况吧,但愿村民们不会遇上什么危险。系列任务
睡前故事
前置任务
积存已久的委托
后续任务
以世界之格的诉说
任务流程
回到维摩庄
与戴因斯雷布对话
前往藏匿「耕地机的眼睛」的地方
进入藏匿「耕地机的眼睛」的地方
进入遗迹深处
击败深渊使徒
与戴因斯雷布对话
至今你们依然捕捉不到那位失踪男子的踪迹,但在深渊教团的魔物出现以后,你们见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派蒙:等等,那个身影是…戴因斯雷布!
戴因斯雷布:哦?是你们…
阿托莎:是你们的朋友吗?
阿托莎:那我先到村子里面确认一下村长爷爷他们的情况,回头见吧。
派蒙:回头见,阿托莎。
派蒙:你这神出鬼没的家伙,每次都要像这样突然出现吓我们一跳才行嘛?
戴因斯雷布:只要你们也在追迹「深渊」,那我们的路线总会交汇,与我个人的意志无关。
派蒙:那这么说,你是追着深渊教团来到这里的吗?而且看你刚刚还解决掉了一批深渊魔物…
戴因斯雷布:当然。嗯?莫非你们不是?

我也是察觉到了深渊教团的动向…

戴因斯雷布:不管怎样,就算再怎么迟钝,现在你也应该发现这个地方有蹊跷了吧。
戴因斯雷布:深渊教团一定是在这附近筹备着些什么,或者更进一步…正在进行着什么计划。
派蒙:所以你觉得,附近丘丘人的躁动是深渊教团干的吗?
戴因斯雷布:事到如今,引发丘丘人骚动这种小事想必肯定不是他们的目的,最多应该是某些计划的「副产物」罢了。
派蒙:不过,这件事对维摩庄的影响还是存在的,我们最好先留下来保护这里一阵子比较好吧?
戴因斯雷布:保护之余,更重要的是弄清楚深渊教团准备在这里搞什么名堂,这才是防止进一步悲剧的关键。

针对这些情况,再问问村民们吧。

戴因斯雷布:我本来也没有回避问题的意思。
戴因斯雷布:放心…这次我们时间还充裕,可以好好聊聊。
你们针对现状,再次向维摩庄的村民们收集了线索,直到天色暗了下来…

戴因斯雷布:原来你们是接到了那样的委托,才来到这里的么…
戴因斯雷布:「似乎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人」…的确令人在意,我也并不认为这会是一起普通的失踪案,但还不能确定与深渊教团的联系。
戴因斯雷布:除此之外,就只有丘丘人的躁动这种浮于表面的线索了,还是没什么收获。

好了,那么现在…

派蒙:就是旅行者血亲的记忆里,那个神秘的声音,好像是什么…「罪人」,他到底是谁?
戴因斯雷布:……
戴因斯雷布:旅行者,你会认为…你的血亲「背叛」了你么?

我想要相信她/他(空视角/荧视角)。

戴因斯雷布:是么…在彻底弄清真相之前,我看出了你的犹豫。
戴因斯雷布:在任何不可挽回的事情出现之前,你们的关系完全还有回旋的余地。
戴因斯雷布:不像你们想要了解的那个「罪人」,他和其他「罪人」一起,早已背叛了国家,也背叛了我…
戴因斯雷布:他的名字…是「预言家」维瑟弗尼尔。
戴因斯雷布:虽不愿提起,但他确实也是我的血亲,我的「哥哥」。
派蒙:那个人是…戴因的哥哥?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戴因斯雷布:「罪人」共有五人…也即是坎瑞亚的「五大罪人」。
戴因斯雷布:「贤者」海洛塔帝,「预言家」维瑟弗尼尔,「黄金」莱茵多特,「极恶骑」苏尔特洛奇,以及「猎月人」雷利尔。
戴因斯雷布:无论我的记忆如何磨损,这些名字都不会忘却,终有一天…我会向他们所有人复仇。
派蒙:这些名字!很多都很熟悉…创造阿贝多的莱茵多特,丝柯克的师父苏尔特洛奇…
派蒙:还有我们刚刚知道的,引导克洛达尔创立深渊教团的,戴因的哥哥…「预言家」维瑟弗尼尔…

一切在冥冥之中连接在了一起…

旅行者:(这么说的话,在枫丹遗迹内发现的预言石板,大概率也是出自维瑟弗尼尔之手吧?)
戴因斯雷布:他们都曾是在坎瑞亚被寄予厚望的人,是各个领域同辈中的翘楚…
戴因斯雷布:计划本应是由包含我在内的六人一同前往阻止灾厄的发生,阻拦黑王继续动摇世界的根基。
戴因斯雷布:然而心底埋藏着各自欲望的那五人,没能禁得住「深渊」的诱惑,瓜分了那些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戴因斯雷布:他们成为了「罪人」,也成为了超然的存在,每个人所掌持的力量都能与世界相匹敌。
戴因斯雷布:而后坎瑞亚灾变发生,他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阻止这场悲剧…我无法原谅。

然后就是…

戴因斯雷布:…没错。如果继续放任,我相信他们终有一天,也会将整个世界「背叛」。

提起这些想必很不好受吧。

戴因斯雷布:没什么,我说过的,我不准备回避你的问题。
派蒙:那么戴因,之前那段时间,你有调查到什么吗?
戴因斯雷布:我继续在追查关于「命运的织机」的问题,自那份「命运的织机原动计划」启动,已经过去很多时日了。
戴因斯雷布:尽管我们曾经通过夺取「世界上第一颗耕地机的眼睛」,阻止了他们计划的某个阶段…
派蒙:我记得,是说要改造魔神奥赛尔什么的?
戴因斯雷布:嗯,不过…很明显,那应该也只是某种技术性试验…
戴因斯雷布:即便他们还尚未得到那颗不可或缺的「耕地机的眼睛」,但他们选择跳过了试验阶段,依然在以某种方式推进着计划的执行。
戴因斯雷布:有很多迹象都能表明这一点…
派蒙:那怎么办?还来得及吗?
戴因斯雷布: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命运的织机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以便由此反推深渊教团的目的。
戴因斯雷布:根据我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我猜测命运的织机…应该和「地脉」有关。
派蒙:地脉?
派蒙:上次旅行者能够看到血亲的记忆,其原因便是那一带的地脉不稳定。
戴因斯雷布:而最近,我在追查深渊教团的期间发现,只要是他们活跃的地带,都会伴随着一系列的地脉问题。

提瓦特的地脉中流淌着「记忆」…

派蒙:欸,那按照戴因的说法,这次我们来维摩庄要找的那个「似乎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人」,或许也可以关联上了?
旅行者:(记忆…地脉…命运的织机…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人…)
旅行者:(连接这一切的究竟会是什么…?)
戴因斯雷布:你们说的这些不无可能。明天我也会加入你们的调查,这次的事件的确可能会成为某种契机。
派蒙:又要和戴因一起行动了吗,那我们赶快养精蓄锐,明天去稍远一点的地方再看看吧。
派蒙:哈欠——昨天有点用脑过度,现在还是困困的…都怪戴因说了那么多难懂的话…

我也有点失眠了…

派蒙:我们去找戴因吧,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派蒙:欸,戴因?喂…戴因!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呀?
戴因斯雷布:……
派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怎么了,戴因?

戴因斯雷布:旅行者,你们说的那个失踪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派蒙:嗯?
派蒙:大概二十岁出头的男青年吧,到底怎么了呀,戴因…
戴因斯雷布:现在我的脑海里似乎凭空多了一些东西…
戴因斯雷布:…是一段有关他的「记忆」。
派蒙:什么…?会不会…会不会是我们昨天聊了太多有关他的事,所以你昨晚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戴因斯雷布:不,那不是梦,是今早我醒来以后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的一段记忆…
戴因斯雷布:而且我很确定,我从未见过这个人。

那「记忆」的内容是什么呢?

戴因斯雷布:我记得,在那段回忆里…
戴因斯雷布:…我把「世界上第一颗耕地机的眼睛」送给了他。

!?

派蒙:啊!?
派蒙:…所以现在可以确定,那个失踪者与深渊教团有关联了吧?
戴因斯雷布:嗯,而且那个家伙,应该拥有往人们的脑海中「投放」记忆的能力。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派蒙:那要是这么说的话,维摩庄的大家会不会也只是被投放了虚假的记忆?原本大家应该不认识他…
派蒙: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戴因斯雷布:今早的这件事,对深渊教团来说,其实也暴露了一个事实。
派蒙:暴露了什么?
戴因斯雷布:他们的目标…依旧是「世界上第一颗耕地机的眼睛」,并没有把寻找它的事情抛在脑后。
戴因斯雷布:给我投放这样的一段记忆,想必是为了扰乱唯一知道「眼睛」下落的我的思维…

那「眼睛」现在还安全吗?

戴因斯雷布:你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尽管我认为深渊教团应该还没有能力让那段记忆变成现实…
戴因斯雷布:但考虑到他们对「眼睛」的执着程度,我们也应该拿出对等程度的谨慎才稳妥。
戴因斯雷布:和我一起去确认一下吧,「眼睛」是否还在我们手中。
派蒙:是要到你藏「眼睛」的地方去吗?
旅行者:(…可是,如果我们就这样过去的话,万一被跟踪,岂不是反而暴露了隐藏位置?)
旅行者:(也或许,这原本就是深渊教团投放那段记忆给戴因的目的?引起他的疑心,让他产生再次确认的想法…)
戴因斯雷布:……
旅行者:(根据我对戴因的了解,他不可能没意识到这一点…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别的想法…)

那我们走吧。

戴因斯雷布:…嗯。
派蒙:原来是在这里吗?荒郊野岭,的确不是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派蒙:那我们赶快去确认一下吧!
戴因斯雷布:等等,旅行者…

嗯?

戴因斯雷布:……
戴因斯雷布:…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进去。
旅行者:(刚刚戴因想要和我说什么…?)
派蒙:喂,等等我!
戴因斯雷布:看去这里的机关随着时间流逝产生了一些变化,侧面的门可以去往上层,去那里重新启动机关吧。
戴因斯雷布:将所有「符文」转动到光线指示的区域,就可以解开这里的机关了。
戴因斯雷布:门打开了,继续前进吧,我们所要抵达的「终点」就在前面。
派蒙:到这里就是尽头了吧…
戴因斯雷布:当心,是「深渊」的气息!
派蒙:深渊教团的家伙,他们真的来了!
戴因斯雷布:和我预想得一样,「虚假的记忆」果然是个陷阱,深渊教团真的跟着我们来到了这里…
戴因斯雷布:这样一来,也就有机会见到…
戴因斯雷布:唔…!
派蒙:戴因?你突然怎么了…
戴因斯雷布:感受到了么?是地脉的扰动,深渊教团又在捣什么鬼…
派蒙:你的体质还真是敏感,我好像没什么感觉…
戴因斯雷布:旅行者,你们先用那边的机关离开吧,按我说的做。
旅行者: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
戴因斯雷布:深渊教团正在行动,现在回维摩庄的话,或许有机会抓到那个「失踪者」。
戴因斯雷布:…也可以当做是兵分两路。

嗯。

旅行者:(道理应该是这样没错…)
旅行者:(但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违和」…是我漏掉了什么事情吗?)
戴因斯雷布:哼…我就知道,除非主动踏入你们的陷阱,不然你是不可能来面见我的。
荧/空:你将自己与「耕地机的眼睛」都作为赌注…
荧/空:赌注如此之大,禁不住诱惑而踏入陷阱的,应该是我才对吧,「末光之剑」戴因斯雷布?
戴因斯雷布:你一个人来的?你的那些信徒们呢,怎么没带在身边?
荧/空:在有所防备的「末光之剑」面前,投入多少兵力都是一种无谓的浪费,还不如由我一人来直面你。
荧/空: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
荧/空:…但在那之前,先击败我,如何?系列任务
睡前故事
前置任务
不应存在的记忆
后续任务
纳塔!新的旅程
任务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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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玛兹亚对话
与巴兰对话
对现状进行推理
前往阿托莎曾经指引的地方
进入「意识空间」
与卡利贝尔对话
与你的血亲对话
回到维摩庄
寻找阿托莎
如戴因所猜测的,「虚假的记忆」是深渊教团的陷阱。此时地脉再次开始扰动,大概已经有事情在发生了…
派蒙:深渊教团正在行动,地脉也有些异常…
派蒙:抓紧回维摩庄吧!
派蒙:你要去哪里呀,戴因嘱托给我们的事还没完成呢!
派蒙:欸,旅行者,你看那边的丘丘人…

似乎有些…安静?

派蒙:之前不是还格外躁动不安的吗?现在怎么又变得格外安静了…
旅行者:(…等等,好像有什么声音…)
…在新的世界,他们告别蒙尘的太阳,

派蒙:旅行者…你听到了吗?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派蒙也听得到吗?

派蒙:语气有些温柔,是那个声音安抚了这些丘丘人吗?
派蒙:搞不懂…再到别处看看吧。
派蒙:还有这边的丘丘人,它们也安静下来了…
…看啊,你我都在呢。

旅行者:(又是那个声音…)
派蒙:这里这里!它们难道是睡着了吗…
…在最后,他轻轻地说道,

派蒙:…好像诗句,又好像故事。
派蒙:至少,这些丘丘人不再躁动了是件好事,维摩庄这下安全了一些。
派蒙:先别管丘丘人了,戴因说,趁现在说不定可以找到那个「失踪者」。抓紧去维摩庄吧。
派蒙:阿玛兹亚爷爷,你们没事吧?附近的深渊教团好像在活动…
阿玛兹亚:深渊教团在活动?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阿玛兹亚:谢谢你们的关心,至少在我看来,今天的维摩庄一如往常。
派蒙:是吗,那就好。
派蒙:哦对了,今天我们不在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关于失踪者的线索吗?
阿玛兹亚:失踪者…?你们指的是谁?谁失踪了?
派蒙:啊…?

不记得了?

派蒙:就是…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那个,维摩庄的年轻人呀,还去须弥的冒险家协会发布了委托。
派蒙:若不是接到那个寻人委托,我们也不会到维摩庄来。
阿玛兹亚:…实在不好意思,你们先不要着急。有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忘记了什么…
阿玛兹亚:但至少此时此刻,我对你们所说的这些事都一概不知…不如你们再找别人问问看?
派蒙:怎么会…唔,好吧,真是打扰你了,阿玛兹亚爷爷。
派蒙:肯定有蹊跷,我们之前刚和阿玛兹亚爷爷聊过那个失踪者的事,不可能今天就突然忘记了呀…
派蒙:你怎么看,旅行者,难道说维摩庄的大家关于失踪者的记忆又被抹除了?

还不能这么早下定论。

派蒙:也对,能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应该有许多…再找别人问一下!
阿玛兹亚 : 有人失踪…应该算是大事啊,如果我真的忘了的话…那可真是太失职了。
巴兰:失踪者?谁呀?
派蒙:呃…果然也是这种反应吗…
派蒙:就是那位你还夸过他的,经常和你聊天的小伙子…
派蒙:二十多岁,你说他又和善又热情…
巴兰:哦~!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了…
派蒙:欸!你确定吗?现在想起来了?
巴兰:我很少对现在的年轻人评价这么高,如果你确定那是我给出的评价的话…
巴兰:答案应该就只有「他」了,不会错…可你们为什么说他失踪了?

你最近有见过他?

巴兰:哦,我刚刚才看到他和别人一起出村去了,应该不会走很远。
派蒙:奇怪…巴兰还记得他,甚至刚刚还见过…
派蒙:让我想想…难道说并不是记忆出了问题,而是我们回到那个人失踪之前的时间了?
旅行者:(回到过去…可没那么容易办到。)
旅行者:(结合戴因所说的地脉扰动问题,现状应该还是和「记忆」有关…)
旅行者:(认真思考一下…我们所处的「现状」究竟是…?)

解读「人们遗忘了失踪者的事」

提交「人们遗忘了失踪者的事」

旅行者:我们正身处某人的记忆里。
派蒙:我们在某人的记忆里…对哦,我怎么忘记地脉扰问题了。
派蒙:就像你上次进入了血亲的记忆一样,我们现在也身处某人的记忆中了吗…
派蒙:而且这么说的话,也能够解释这里的时间点为何是那个人失踪之前的过去了…毕竟是「记忆」嘛。

如果是在记忆中…

派蒙:是呀![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人」…现在终于有机会找到他了。
派蒙:可是刚才巴兰说他和别人出村去了,这下要到哪里找呢…
派蒙:也不知道地脉扰动现象会持续多久,时间够不够…这里是谁的记忆也还无法确定…

回忆并整理一下现有的情报吧…

派蒙:嗯,这是最有效率的方法了。
派蒙:我们之前基本确定了失踪者所拥有的能力是…

向脑海中投放记忆。

派蒙:对!就是这个,如果从他能力的角度出发,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让我们更接近他呢…
派蒙:比如,这种能力会不会有什么破绽?
旅行者:(嗯…向他人脑海里投放的记忆,不可能完美地融入原本的记忆之中,一定会存在破绽…)

解读「虚假记忆中的场景不会变化」

提交「虚假记忆中的场景不会变化」

旅行者:虚假记忆中的时间不会流逝。
派蒙:怪不得!我发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天空的颜色一直没有变过,说明这里的时间也没有流逝!
派蒙:这就是投放记忆这种能力的破绽吧,唔…
派蒙:由于记忆是被额外植入的,也就相当于是被植入者一天二十四小时以外的时间里发生的事。
派蒙:如果这段记忆里的时间还会流逝的话,就很容易察觉到异常。
派蒙:比如,可能会有这样的疑惑…「为什么我好像在同一个时间段里做了两件事?」
派蒙:为了减弱这种违和的感觉,他只会取一个时间点来投放记忆,而非一个时间段。
旅行者:(考虑到这里,结合之前获取的信息,此处是谁的记忆应该就已经清楚了…)

解读「阿托莎」

提交「戴因斯雷布」

旅行者:阿托莎。
派蒙:我…我想起来了!阿托莎是这么说过…
阿托莎:这么说来,好像每次和他聊天,也都是在这样的黄昏时分。
阿托莎:在记忆里,时间会变得很慢很慢,有时候感觉明明聊了很久很久,可是天却还没有暗下来…
派蒙:没错!这就是关键了,这里毫无疑问就是阿托莎的记忆!

走吧。

派蒙:嗯!他和阿托莎一定在那里!
阿托莎:…所以婕叶婆婆啊,真的是年轻时候当佣兵养成的口癖,并不是要故意吓唬孩子们,呵呵…
阿托莎:唔,对了…感觉总是我在分享我的事情,你呢?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阿托莎:那个…实在没什么的话,就比如…嗯…谈谈对我的感觉?
???:你…你是一个虽然坚强,但又十分细腻的女孩子。
???:你会遇上很多很好的人,拥有很幸福的生活…不再惦念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阿托莎:欸…那边的,是你的朋友吗?
旅行者:(终于见到他了,感觉他的样子…有点眼熟…)
派蒙:记忆里的阿托莎,这时候还不认识我们吧…
???:算是吧,是我的朋友,他们应该花了一些功夫才找到我…
???:所以说…实在很不好意思,阿托莎,这个话题我们未来再继续吧,我要先招待一下我的朋友了。
阿托莎:未来…啊,好的,那我就先回维摩庄了,我们下次再聊哦。
???:很高兴见到你,旅行者。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

你是…

旅行者:(唯一能够将记忆、深渊教团、命运的织机等等全部串联起来的那个人——)

解读「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

提交「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

旅行者:你是…卡利贝尔·亚尔伯里奇。
卡利贝尔:啊…你认识我?真是令人惊讶,我明明没有见过你…
卡利贝尔:哦,我明白了,是「记忆」吧?通过你血亲的记忆…见到过「那个时期」的我。
卡利贝尔:这里是阿托莎的记忆,本来我是想来向她道别的…
卡利贝尔: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吧,至于道别的事…就稍微留下些信息给阿托莎好了。
FAREWELL, ATOSSA

I APOLOGIZE

STILL, I DON’T WISH

卡利贝尔:呼…呼…

这里是…?

卡利贝尔:你可以理解为,是我的「意识空间」吧,毕竟你们已经知道我在现实中「并不存在」了。

你看起来很累。

卡利贝尔:没关系,招待客人的力气我还是有的。一直都希望能有机会和你这样聊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旅行者:(对我来说,现在同样是个难得的机会,尽可能地从卡利贝尔身上获取情报吧。)

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利贝尔:极度的悲伤与苦痛,血脉中流淌的期望与悔恨,再加上量级超乎常识的深渊力量…
卡利贝尔:父亲曾说,具备了这一切,我便会成为命运的织机。
卡利贝尔:但事实上,并不能说是我成为了命运的织机,命运的织机只是利用我「搭建」了起来…
卡利贝尔:其实在那一刻,卡利贝尔·亚尔伯里奇就已经死了。
卡利贝尔:现在在你面前的我,不过是命运的织机中残留的一个意识罢了。
旅行者:(卡利贝尔已经死了…所以才不存在于现实中。)
卡利贝尔:至于「命运的织机」…则是可以用来编织地脉的机器。

编织…地脉?

卡利贝尔:起初只能用来创造和投放一些记忆,随着命运的织机逐渐完成,效果会越来越强…直至可以编织出真正的地脉。
卡利贝尔:而当命运的织机彻底完成,能够编织地脉的一刻,低层次的影响记忆的能力便会消失…
卡利贝尔:…从而成为真正「世界级」的工具。

这就是你投放记忆的能力的根源?

卡利贝尔:嗯,在命运的织机完成之前,操纵这台半成品的权限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卡利贝尔:…毕竟我曾为它献出生命。
旅行者:(看来当时突然出现在戴因头脑里的记忆,就是卡利贝尔这样通过命运的织机半成品来投放的…)
旅行者:(这一点算是搞清楚了…但依旧令人费解的是,关于维摩庄的村民们…)

可是你为何要给维摩庄的村民们…

卡利贝尔:啊…那个呀,擅自给大家添加了那些记忆的确是我的错,给你和维摩庄的大家都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卡利贝尔:我只是…想让他们感觉有我这样一个人曾经存在过…
卡利贝尔:就好像…我活过一样。
旅行者:(居然是这样的理由…)
旅行者:(可是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旅行者:(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人…也能算是活过吗?)
卡利贝尔:…哈哈,我知道你此刻应该在想什么…
卡利贝尔:应该会觉得…我在做毫无意义的事吧。
卡利贝尔:……
卡利贝尔:可是我真的…真的…好不甘心啊。
卡利贝尔: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活过的话,如果我拥有属于我的人生的话,在人们眼里我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卡利贝尔:阿玛兹亚爷爷,巴兰,婕叶婆婆…还有阿托莎…
卡利贝尔:没有灾难,没有诅咒,只是在世界上一个安宁的村落,和大家平静地生活,会是什么样呢?
卡利贝尔:我很好奇,所以自私地…想要试着拥有我自己的人生。
卡利贝尔:哪怕…哪怕只是靠人们的记忆去拼凑出来,拼凑出我好像在世上活过的样子。
卡利贝尔:想必这应该很丢人吧,呵呵…
卡利贝尔:毕竟…我早就应该死了。

……

卡利贝尔:我的生命在八岁那年就结束了,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长大,唯有精神上的年龄在虚无地增长。
卡利贝尔:就连我现在的这副样子也只是照着父亲的模样幻想出来的,我长大以后的样子。
旅行者:(…归根结底,还是坎瑞亚的悲剧,造成了这一切…)

你知道…

卡利贝尔:我知道…但是我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卡利贝尔:如果可能的话,如果我在现实中存在的话,我也想忽然站在大家面前,吓大家一跳。

根据我的了解…

即便只是以记忆的形式…

卡利贝尔:……

大家都相信你「活过」。

卡利贝尔:…嗯。

既然找到了你,我们不妨改日再聊。

卡利贝尔:你说「末光之剑」戴因斯雷布大人?啊,他那边应该已经「结束」了,不需要再过去了。

结束?

卡利贝尔:嗯。我原本只能存在于记忆之中,而现在可以像这样在意识空间与你对等地谈话,原因只有一个——
卡利贝尔:——「命运的织机」已经完成了。

什么!?

旅行者:(命运的织机完成了…没理解错的话,应该意味着「耕地机的眼睛」已经落入深渊教团的手中…难道戴因他…)
卡利贝尔:不需要担心戴因斯雷布大人,他现在很好。之所以会失去「眼睛」,只是因为刚好被我猜到了他的想法而已。
卡利贝尔:那颗「眼睛」从一开始就一直藏在戴因斯雷布大人的体内吧?
卡利贝尔:所以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将计就计,将深渊教团引到虚假的「藏宝地」,并得到再次面对公主/王子(空视角/荧视角殿下的机会…
卡利贝尔:而至于「耕地机的眼睛」,他交给了你,并让你先行离开藏宝地…
卡利贝尔:如此一来,戴因斯雷布大人实现了自己的目的,又保证了「眼睛」的安全,非常周全的计划。

可是…

卡利贝尔:是的,那是因为,他「自以为」已经交给了你。
旅行者:(难道说…是「虚假的记忆」!)

你在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卡利贝尔:在…你们进入「藏宝地」之前…
戴因斯雷布:等等,旅行者…
旅行者:嗯?
戴因斯雷布:……
戴因斯雷布:…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进去。
旅行者:(原来戴因那时候的愣神,是被投放了虚假记忆的表现…难怪…)
卡利贝尔:在那一刻,我投放了内容为「戴因斯雷布将『眼睛』交给了旅行者」的虚假记忆…
卡利贝尔:由于当时情势紧张,戴因斯雷布大人信以为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卡利贝尔:…抱歉,我必须要让命运的织机完成,为此我们需要那颗「眼睛」。
旅行者:(所以直到最后,「眼睛」都在戴因那里…直到被深渊教团夺走,的确是难以防备的攻势。)

既然命运的织机已经完成…

卡利贝尔:我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但我的确不清楚公主(王子)殿下的目的。
卡利贝尔:提瓦特的地脉体系深深根植于星球,创造新的地脉既无法「替代」又无法「延展」…
卡利贝尔:在殿下可能存在的计划面前,我太过渺小,无法窥视其全貌。
卡利贝尔:但至少,我已经用命运的织机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你的目的?

卡利贝尔:嗯,你还记得吗,我的父亲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你应该在「记忆」中见过他。
卡利贝尔:那时作为丘丘人的我被深渊的力量唤回了神智…在那一刻,我的精神上面对着难以言喻的恐慌。
卡利贝尔:而父亲用一个故事安慰了我,他说这里是童话的王国,我只是变成了小怪兽的模样…
卡利贝尔:哪怕只有一瞬间,那确实消除了我的恐惧。
卡利贝尔:如今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命运的织机近乎完成的时候,「创造记忆」的机能达到最强的时候——
卡利贝尔:由我,向全部的丘丘人投放一段「虚假的记忆」。
卡利贝尔:记忆中,我会学着父亲的样子,给它们讲一个关于童话,关于爱,也关于我们的故事。
旅行者:(丘丘人们能够安静下来,原来是听了卡利贝尔的「故事」…)
旅行者:(居然是如此单纯的目的…)
旅行者:(动用「世界级」的工具,却只是为了丘丘人们能够得到片刻的安慰…)
卡利贝尔:我做不到改变世界,对于连现实世界中的存在都失去了的我来说,这是我能想到最值得去做的事了。

或许吧。

卡利贝尔:嗯,作为命运的织机中残存的一缕意识,我本应早就消散了…是这个目标支持我撑到了现在。
卡利贝尔:如今,我讲完了「睡前故事」,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
荧/空:…是吗,没能赶得上见卡利贝尔最后一面啊。
荧/空:卡利贝尔的意识已经消散,这里也变成了即将消失的无主空间。
荧/空:你我都不应于此存在,也就无法触碰彼此。
荧/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很想拥抱你。
荧/空:我们随便聊聊吧。
荧/空:能有机会像这样停下脚步,和你放松地聊天,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嗯。

荧/空:刚才那场战斗可真是够呛…
荧/空:哦,我是说我和戴因。
荧/空:想不到如今,他向我挥剑的时候仍会有所犹豫…
荧/空:否则我恐怕依然不是「末光之剑」的对手,五百年前更是如此。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荧/空:是啊…命运的织机…我目前也还没有找到将它的作用完全发挥的方法,不过我还有时间…
荧/空:…在天理「苏醒」之前。

天理还在沉睡吗?

荧/空:从五百年前坎瑞亚灾变以后,天理便陷入了沉睡,没有了声息…
荧/空:不久之前,你应该也见证了水神自毁神座的事吧?
荧/空:如此辱没「规则」的行为,天空岛却没有任何动作…也可以视作一种佐证。
荧/空:然而天理必将苏醒…只是我们还不清楚契机是什么,也不清楚理由会是什么。

你很恨天理吗?

荧/空:算是吧。
荧/空:你看啊,就像卡利贝尔,他是那么的单纯,和此处他内心世界的空间一样,简单而又平静。
荧/空:就连他作为丘丘人时,摘下面具后在镜子中看到的东西也无法污染他的精神。
荧/空:有些人即便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也能够治愈他人…
荧/空:可又是谁,剥夺了他存在的资格呢?
荧/空:当然,这只是一个例子。我对天理的感情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

……

荧/空:……
荧/空:…空?/…荧?
旅行者:在这个世界,只有你会这样叫我。
旅行者:本来应该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你,但现在又忽然没那么想问了。
旅行者:因为我搞不明白,从一开始就只是搞不明白一件事…
旅行者: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和我继续旅行呢?
荧/空:……
荧/空:在我旅途的终点,我来到了一个叫做「终竟的花海」的地方。
荧/空:你还记得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一起在其他星球旅行的时候…
荧/空:你说…希望可以在宇宙的某处,找到一片开满「那种花」的花海。
荧/空:而那个地方,那片花海,就那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荧/空:你觉得…那会是一种巧合吗?
旅行者:你是说…
荧/空:我也很想你,空/荧。
荧/空:但在战争结束之前,在我得到那个最后的答案之前…
荧/空: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
旅行者:……
旅行者:这里怎么了?
荧/空:已经无主的空间…能够存在的时间也快到极限了吧。
荧/空:其实,在这里你我不仅无法相互触碰,从卡利贝尔消失时起,这个空间内的一切也无法留存在任何人的记忆里…
荧/空:一切都本不应存在,我们这次的见面亦是如此。
旅行者:事到如今…才这么说…
旅行者:————!
旅行者:————!!!
荧/空:「——」。
派蒙:哈欠——好困,感觉头还是昏沉沉的…
派蒙:我比你醒来得稍微早一点,维摩庄的村民说,他们看到昨天咱们两个睡在村子附近,怎么也喊不醒…所以就把我们带回来了。
派蒙:哦对了,刚刚戴因来过了,好像受了点伤…
派蒙:确认你没事之后就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没关系吧,那家伙…

还是老样子啊,戴因那家伙。

派蒙:等等…让我回想回想,记忆中好像我们两个一起见到了那位…被你称呼为「卡利贝尔」的人?
派蒙:他就是这次我们要找的失踪者吗?后来怎么样了,我没有印象了…

后来我和卡利贝尔聊了许多…

派蒙:欸!真的吗!那可是关键情报!
旅行者:(这样一来,委托也算完成了,「失踪者」就是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卡利贝尔…)
旅行者:(只是…卡利贝尔如今已经彻底消失了,该如何与维摩庄的村民们解释呢…)
派蒙:还有吗,还有吗?后来还发生什么了吗?

后来…

旅行者:(是还没彻底清醒的缘故吗?总感觉后来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旅行者:(不知为何…好像还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巴兰:喂!你们在这儿啊,哈哈,睡得好吗?
派蒙:巴兰?看你刚从外面回来,还这么开心,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巴兰:好事?嗯…不好不坏吧。
巴兰:这不是昨天,我们维摩庄也再次组织了一个搜索小队吗,总是只拜托你们这些冒险家来找人也不是个办法。
巴兰:结果找着找着,忽然有人说他想起来了…
巴兰:他说,有一天的黄昏时分,他路过村外的一棵树下,见到了那个失踪的年轻人。
巴兰:他一个人在那里打瞌睡,后来好像是他的父母来了,叫醒并接走了他…一家人的脸上满是笑容。
巴兰:后来,大家也开始隐约觉得是有这么回事…之前怎么就忘了呢?
旅行者:(这就是卡利贝尔「道别」的方式吗…也是关于他的最后一段记忆了吧。)
巴兰:哦,对了,我们也想起来了,失踪年轻人的名字叫卡利贝尔。真是奇怪的名字啊,要是能早点想起来就好了。

确实是奇怪的名字。

巴兰:希望他未来能过得开心吧,至少这么一来,我们也算放心了。
派蒙:看来大家都以为卡利贝尔走了,也好,事情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果。

卡利贝尔消失,命运的织机完成…

派蒙:不知道阿托莎怎么样了,是不是最好也去看看她的情况?如果她没能「想起来」,就由我们来告诉她好了。
派蒙:刚才没见她在村里,我猜她应该又在那棵树下!走吧,过去看看!
阿托莎:……
派蒙:阿托莎,你是在这里发呆吗?
阿托莎:啊,是你们啊,我还想去找你们道谢呢。
阿托莎:我参加了搜索小队,在路上也想起来卡利贝尔先生的事了。
阿托莎:真是的…明明是这么重要的回忆,我怎么会说忘就忘记了呢…

他可能希望你能够忘记他。

阿托莎:对我来说,他是那样匆匆出现,又匆匆离开…
阿托莎:如果卡利贝尔先生想要试着否定这段时光的话,我会试试看的。
阿托莎:从心底里对他产生的那些依赖,只要时间过得足够久,总有一天可以「戒掉」的吧。
阿托莎:我好像隐约有印象,他是这样告诉过我…是什么时候来着?算了…
阿托莎:人的一生是由回忆组成的,有关他的回忆已经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了。
阿托莎:只要我能因为遇见过他而感到幸运就够了,至于未来…谁在乎呢?
阿托莎:……
阿托莎:好啦,我承认我是在嘴硬。
阿托莎:我其实…是被甩了吧?
阿托莎:…不然卡利贝尔先生怎么会不来和我当面道别,而是直接离开了呢?

他…有自己的原因吧。

阿托莎:呵呵,不用安慰我,我没事的。
阿托莎:就像卡利贝尔先生常说的,正是因为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人生才显得可贵。
阿托莎:嗯…如果他有良心的话,希望他能有机会回来看看我。
阿托莎:最近真是辛苦你们啦,我要去给婕叶婆婆帮忙了,再见二位。
派蒙: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大家的生活也会回到正轨…
派蒙:欸对了,你前面说…和卡利贝尔聊完,发生了什么来着?
旅行者:(是啊…想不起来了,发生了什么来着?)
旅行者:(嗯…?等等,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派蒙:嗯?画片?哪里来的,让我看看…
「要好好相处呀,你们兄妹两个。」